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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草原黑夜来临,四野悠静,仿佛亘古无人的荒野。天气越来越冷,气温随着太阳下山急剧下降,军士冻的瑟瑟发抖,陈龙下令士兵开始设立营帐,就地休息过夜。褚飞燕另设一帐,自有亲兵守卫。
嚼了几片干粮,陈龙多裹了几重衣衫,步出营帐,意欲看看军士扎营的情况,刚好褚飞燕的营帐门帘也是微微一挑,身材瘦高的飞燕也裹着厚厚的毛毯走出来,见到火把光下的陈龙开颜一笑,似乎对与陈龙心有灵犀十分开心,微笑道:“这大草原真是好冷!”
陈龙与褚飞燕上马并辔而行,沿着营帐周边的火把缓缓绕营一圈,所过之处,守兵纷纷行礼。两人过后,有好事者早已传开,这陈将军与褚将军出双入对、郎才女貌,估计不久就会有好事发生。话传的越来越邪乎,虽无恶意,却成了大家意淫进入梦乡前的最好谈资。
巡营完毕,两人打马上了一个小坡,刚好能俯视全军营的灯火。亲兵们守在坡下没有上来,坡上只有陈龙和飞燕两人,陈龙正观看坡下大营,忽然身边的褚飞燕欢叫一声:“好美!”
陈龙扭头一看,只见褚飞燕正仰头看着无限星空,大声欢呼。陈龙也抬头一看,只见满天星斗,闪烁着珠玉般的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满深黑色的夜幕。辉光熠熠的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令人想起牛郎织女的美好传说。
两人瞬间迷失在黑夜星空中,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现代人陈龙,仍然被无尽星空那股神秘而深邃的力量吸引。
两人下马,在微微倾斜的草原山坡上,抬头仰望天空。好美的夜色,高远的天空,繁星满天争奇夺艳,眨着它们那些深邃的眼眸,仿佛是在欢迎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星光灿烂间,天地间一片静谧,晚风轻轻的吹过,草浪随风起伏,陈龙沉浸在无尽星河中,只觉怀中十分温暖,一团火热的身躯不知何时钻入他怀中,两个身影就此合二为一。
陈龙如同身在幻境,熊腰被一双柔荑缠抱,只觉温暖;脸儿想贴,只觉气息交融。星光渐渐变成飘在身边的萤火虫,围绕一对儿妙人旋转,黑夜星空下的迷失,如同这星空本身一样令人迷惑,却又令人向往。转天一早,陈龙从军帐中醒来,嘴巴火辣辣的,首先想起昨夜星空下的美景。嘴巴这么疼,难道是被人痛吻过?还是自己想痛吻人家,被咬了一口?
这个问题让陈龙无比头疼,心想自己竟然醉倒在昨夜的浪漫星空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终于收拾好走出军帐,还好褚飞燕还没出来,陈龙连忙上马来到营外,赵云、傅彤指挥大军集合早餐后出发。
周不疑人小鬼大,笑嘻嘻走到陈龙边上,行礼道:“主公早。主公威武。恭喜主公。”
陈龙正满身心病,闻言一把拉住周不疑问道:“小家伙,我听你话里有话,我昨夜难道做了什么事来?”
周不疑诧异道:“主公,你真想不起来了?”
陈龙不答,大手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说话。周不疑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道:“主公,不待这样的,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陈龙气的正要开骂,忽然一骑军马飞来,正是外围一个斥候,大喊道:“主公,东北面似乎有密集的马蹄声!”
陈龙立刻放开周不疑,见身后赵云、傅彤已经带兵到来,吩咐道:“布置防守阵型。”
傅彤的一万骑兵身经百战,早已如臂使指,当下按照赵云指令迎敌。左右翼布满了马弓手,中间一支强兵,齐刷刷抽出锃亮的马刀,由赵云统领,一旦来犯之敌被马弓手箭雨射翻混乱,就会立刻出击。
侦骑四出,不断汇报敌人情况。渐渐情报明朗起来,这支匈奴骑兵多达千人,方向是南下代县雁门关方向,似乎是准备越界抢劫的骑兵。这支千人队匆匆而过,似乎并没注意到陈龙这支部队的存在。
此时,褚飞燕也结束整齐,来到陈龙身后。陈龙刚好在听侦骑汇报,没有注意到褚飞燕,等侦骑说完,陈龙正在想要不要出兵,还是放过他们,直奔左贤王这个目标,刚想开口,只听飞燕大怒道:“还不赶紧出兵,消灭这股敌军!”
第一百六十五章 鲜卑喋血()
第一百六十五章鲜卑喋血
匈奴屡不平,汉将欲纵横。……唐。窦威横吹曲辞出塞
话说草原之夜,星空迷醉,青草山坡,夜风习习,褚飞燕与陈龙同观星河,似乎出了许多暧昧,两边的部下都看在眼里,乐在心头。陈龙如深入幻境,半梦半醒,只做不知,却也对飞燕疼爱有加。
清早出了军帐,草原虽冷,却是生机勃勃、空气清新,格外令人清醒。周不疑正在开主公的玩笑,忽然侦查骑兵禀报,大概十里外有匈奴的千人队。陈龙迅速下令,让赵云部署防御,听匈奴蹄声南下,知道是组队南下抢掠的大队。
陈龙心中犹豫,自己如果任其南下,当然可以隐藏部队信息,让左贤王刘豹更加没有防备;可是想想如果不管不顾,不知有多少中原百姓又要遭殃,丧生与匈奴铁蹄之下。
不知不觉间,褚飞燕已经到了陈龙身后。她本初尝爱情滋味,看到陈龙正在回味无穷,忽然听到有匈奴骑兵南下,立刻柳眉倒竖道:“陈龙,你忘了一路看到多少无辜百姓的枯骨了?”
陈龙扭头看见褚飞燕,见她骑一匹高头大青马,穿了一身铁灰色的劲装,趁着一身细甲,腰悬长长的佩剑,加上修长的身材,挺拔的身姿,更是显得威风凛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褚飞燕软化下来,笑道:“飞燕妹妹,你说的很对,我岂能为了一己私立,让百姓受苦?你哥哥刚刚占据一些城市,无力保护乡村,就让咱们迅速出击,打的匈奴不敢南顾,可好?”
褚飞燕眼中,终于显出笑意,重温起昨日温存,看陈龙的眼中开始闪出小星星。陈龙来不及和她眉来眼去,手中马刀一举,大喝道:“儿郎们!咱们都是大汉子民,都有父母妻子,都有兄弟姐妹,如今外邦异族劫掠华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等岂能坐视不理!”众兵轰然应答,眼中都有不平之色。
“听我将令,子龙、傅彤领第一团、第二团五千骑兵在左翼,我和元直领第三团、第四团五千骑兵在右翼,黑山军骑兵为合后,方向东南十里处。敌军不过千人,接敌时不必犹疑,迎头痛击,反抗者杀无赦!出发!”
众兵将都是听的血脉贲张,头一回主公毫无保留,发出了杀无赦的命令,想是沿路看的白骨太多,真的对匈奴兵的残暴动了真怒。骑兵洪流迅速出发,倏忽间已是超过五里,那行军中的匈奴千人队立刻捕捉到了千军万马般的蹄声,惊疑不定望着西北方向,一时搞不清应该防御还是应该逃跑。
其实,这支千人队骑兵并非真正的匈奴兵,而是鲜卑人的部队。西汉初年,东胡王被匈奴冒顿单于击灭后,作为东胡最大支属的鲜卑远逃至辽东塞外,南与乌桓为邻,未曾直接与大汉朝发生关系。东汉刘秀初年,匈奴常率鲜卑、乌桓寇抄大汉北部边陲。直到南匈奴归附大汉,鲜卑才开始与汉通译使往来。
建武三十年(公元54年),鲜卑大人于仇贲率人诣阙朝贡,汉封于仇贲为王。自此,历经明、章二世,边塞相安无事。
汉和帝刘肇即位,国力鼎盛,史称:“永元之隆”。永元五年(公元93年),班超大破焉耆、尉犁,西域降附者五十余国。永元六年(公元94年),又以光禄勋邓鸿为主将,统帅越骑校尉冯柱、行度辽将军朱徽、使匈奴中郎将杜崇、护乌桓校尉任尚、行度辽将军庞奋、越骑校尉冯柱等大破北匈奴,北匈奴被迫向西遁走,越过阴山,鲜卑乘虚进据其地。匈奴余者十余万户,皆自号鲜卑,于是鲜卑渐强,不断侵扰汉边,为患更甚于匈奴。至檀石槐统治时(公元156至181年),寇抄最甚。檀石槐分其广大领地为三部,自右北平东至辽东,接夫余、秽貊二十余邑,为东部;自右北平西至上谷十余邑为中部;自上谷西至敦煌、乌孙二十余邑为西部。三部各置大人领之。汉灵帝即位以后,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无岁不被鲜卑抄略,损失不可胜计。因此熹平五年(公元176年),汉灵帝召集百官商议对付鲜卑的策略。
当时中常侍王甫等主张征集幽州诸郡兵出塞惩击鲜卑,议郎蔡邕表示异议,他说:“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兵利马疾,过于匈奴”。蔡邕绝望地慨叹:“方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况此醜虏而可伏乎?”因此,蔡邕提议先“恤民救急”,即在边境上暂取守势。可是灵帝并不采纳,派遣护乌桓校尉夏育等三将各率万骑分二道出塞击鲜卑。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汉将既非智勇,士兵人数也很不足,以致“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
此队鲜卑千人骑兵,带队的叫做泄归泥,正是檀石槐儿子和连的大侄子魁头的二弟弟扶罗韩的大儿子。
今天泄归泥见天气晴好,想起汉人孱弱,妇女美貌,不禁动了淫性,欲领兵前往并州寻找猎物。鲜卑骑兵作战,准备极其简单,常年备好的奶酪肉干,往怀里一揣就走。泄归泥和手下正在憧憬汉朝美女,不想远处蹄声震天,众鲜卑骑兵面面相觑,不知是哪一支匈奴骑兵来临?难道也是去南朝抢掠的?
就在鲜卑兵伸长了脖子观望的同时,赵云和陈龙带领的两翼骑兵,已经劲箭上弩。野草上渐渐现出鲜卑兵的身影,陈龙大吼一声:“冲锋!”双腿一夹,坐下马急窜而出,身后千军万马,速度渐渐升到极致。
鲜卑兵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蹄声速度渐增,怎会听不出来?一个个开始大呼小叫,纷纷拔刀在手,忽然远处两团乌云压来,却是陈龙和赵云的部队,从不同的方向射出了第一轮箭雨。
这下,泄归泥的部队倒了大霉。猝不及防之下,武艺低微者中箭受伤无数,就算武艺高强,也难保坐下马不挨上一箭。泄归泥大惊之下,命令部队出击迎敌,刚刚止住一些混乱,第二轮箭雨已经兜头而来,箭雨后跟着黑压压的挥舞着马刀的骑兵大队。
有人迅速分辨出这不是匈奴的部队,大吼道:“是汉朝的军队!”话音未落,一支流箭从空中射来,顿时将喊话者钉到了马下。
两轮箭雨之后,陈龙和赵云的部队并不停留,直接杀进了处于混乱中的敌阵。尤其是陈龙、赵云手中的两只钢枪,如同蛟龙上下翻飞,手下并无一合之将,直接楔进了千人队核心。千人队人仰马翻,死伤枕籍,毫无斗志,眼看就要崩盘。
泄归泥大惊之下,眼见抵敌不住,大吼了一声道:“跑!”率先拨转马头,慌不择路向北方逃窜。赵云早盯准了泄归泥似乎是发布命令的主将,一马当先追去。
陈龙指挥骑兵绞杀,若能全歼千人队,在这辽阔无人的大草原之上,也许还能封锁自己这两万骑兵的消息。
泄归泥见一员白袍小将,如飞一般孤身追来,欺负赵云年纪小,狞笑一声,舞动银宣斧拨马应战。不一合,被赵云隔开大斧,伸手抓住狮蛮带,又一脚踹走他胯下的战马,将泄归泥生擒活捉。
千人队见主将被擒,又见后续褚飞燕的部队又压上来,瞬间崩溃,倒有不少后队的骑兵逃散。陈龙微微叹息,自己这支汉人骑兵来到草原的消息,恐怕是难以保密了。
战事初平,尸横遍野。赵云将泄归泥扔在陈龙脚下,泄归泥低头乞活。陈龙问道:“你可知那匈奴的刘豹,现在何处?”
泄归泥道:“刘豹?就是那个仰慕中原文化的左贤王吧!他就在阴山脚下的敕勒川!”
第一百六十六章 阴山敕勒()
第一百六十六章阴山敕勒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南北朝。佚名敕勒歌
话说陈龙、赵云两路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引导两股铁骑洪流,先射出两轮黑压压的箭雨。鲜卑战士毫无防备,中箭着伤者不计其数,人奔马突,瞬间陷入混乱。
鲜卑大将泄归泥,乃鲜卑王族亲属,生的粗壮威猛,两臂有千斤之力,使一柄五十斤重的银色宣花斧,睥睨间威风不可一世。可惜他蛮力虽强,武艺却差赵云太远,又兼大败亏输之下,心浮气躁,只一合,被赵云挑开大斧,揪住丝绦,蹬开战马,生擒活捉。
泄归泥这回彻底泄了气,将全身龟缩在泥泞里,低头乞活。陈龙以马鞭指着他丑脸,喝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那泄归泥魂不附体,以为在劫难逃,陈龙话锋一转道:“你且老实交代,杀了多少大汉朝的老百姓?侮辱了多少汉族妇女?”
那泄归泥性情有些憨直,当下手脚并用,开始计算,急切间算不太清,用蹩脚的汉语着急道:“这位大帅,我知道杀汉人不对,可是到隆冬季节,草原上大雪白毛风,不趁秋天抢些粮食,冬天人和牲畜都要死光的。至于女人。。。。。。。算不清了。”
褚飞燕刚好来到陈龙身边,听的嗤之以鼻,陈龙来自现代,心中并无蛮夷之分。虎着脸咄了一声道:“你手上尽是汉人鲜血,今日就算我饶了你,我这些手下也是不服。这样吧,你先领着死罪,给我们当这草原向导。”
那泄归泥听说能暂时不死,喜出望外,试探道:“那大帅您要去哪里?”
陈龙眯起双眼,眼缝中流出夺目精光,看的泄归泥心中一颤,心想此人好深的内功。陈龙见泄归泥流露出畏惧的神色,自己的震慑奏效,扬声道:“我与匈奴刘豹,有大仇在身。你可知他在哪里?”
泄归泥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这位大帅不是与鲜卑王族有仇。当下脸上堆起憨笑来,呵呵道:“那可巧了,这刘豹也是我鲜卑王族的大仇人,只是他实力很强,又善于躲藏,一直没被消灭。”
“不过,最近听说他新得了一个汉族美女,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文采锦绣,刘豹自诩精通汉朝文化,却是如获至宝,甘拜下风,娶了此女为左贤王妃。”
陈龙听的一阵心痛,怒目大喝道:“休要废话!这个鸟毛现在何处!”
泄归泥吓了一跳,看了褚飞燕一眼,心想难道这新王妃是这位帅气大帅的情人,真是艳福不浅。。。。。。。收回思绪,忙颤声道:“这个鸟毛。。。。。。听说得了新王妃之后,就在阴山脚下的敕勒川部落中定居。”
陈龙再喝道:“你敢再提新王妃这几个字,我就不让你活着带路了!”泄归泥脏手一把捂住自己口鼻,弄了一脸和着马粪的稀泥,搞得褚飞燕咯咯而笑。
陈龙瞪了飞燕一眼,强压怒火,脑中反应过来敕勒川几个字,不由想起后世名闻遐迩的敕勒歌,见周围草原郁郁青青,不由吟诵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身边的赵云、周不疑听的心生向往,褚飞燕听的媚眼连连,泄归泥呆愣愣看着陈龙,感动的竟然哭了起来,喃喃道:“没想到这道尽草原美景的诗句,竟然出自汉族大帅之口,呜呜呜。。。。。。。”
陈龙心道,鲜卑人也好,匈奴人也好,虽然都是汉人大仇,人性却是天然质朴,不善于狡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打就打,想闹就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崇尚狼性,战场上不畏生死,生命轮回如同大自然一样自然。
陈龙见鲜卑千人队早四散奔逃,手下士卒已经打扫了战场,笼来许多空鞍战马,当下不再耽搁,命人给了泄归泥一匹战马,让他头前带路。那泄归泥本就乞活,又被陈龙诗作感动,再兼目标是大仇匈奴左贤王,一路倒是带领众人少走许多弯路,十分配合。
北国草原,风光壮丽富饶,鄂尔多斯大草原平铺上千平方公里,孕育了多少匈奴豪杰。后世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就是出生、埋骨在这里。苍鹰在高远的天空翱翔,时而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带来重重回响,似乎在述说这片土地的宽广和博大胸怀。
琥珀色的阳光温暖轻柔,一碧万顷的草色铺开绿绸般的绒毯,两万骑兵组成多路纵队,连绵数里,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平线。
草原空旷,人迹罕至,偶尔远处坐落着两三个圆圆的四色蒙古包,白色代表乳汁,蓝色代表天空,黄色代表大地,红色代表太阳,周围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和羊群,画面十分和谐。几匹野马,神俊非常,在草原欢快地奔腾,长长的尾巴和鬃毛在奔跑中高高地扬起,分外张扬;等它们停下来吃起草来,又显得优雅温顺至极;偶有清澈小溪潺潺,小湖澹澹,美景令人流连忘返。
天似穹庐,盖住草原的四面八方。极目远望,天野相接,无比壮阔。两日后,陈龙部队横过草原,终于到达了高耸云霄的阴山脚下,千里阴山如同壁垒,挡住了从远北吹来的冷空气,使阴山南麓的草原十分温暖潮湿,利于牧草生长。敕勒川正位于水草丰盛、牛羊肥壮的阴山南麓中段草原尽头,大山脚下。
连日来泄归泥十分卖力,似乎忘了自己的鲜卑俘虏身份,也忘了自己生死不明,整日有说有笑,尽显没心没肺的特质,倒获得了不少兵将的好感。这一日黄昏,部队终于来到敕勒川附近,泄归泥指着远处山川道:“陈大帅,从那个山口进去不到二十里,就是左贤王藏身的敕勒川繁花谷,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部落,乃是匈奴王的后裔所创,战斗力十分强悍。”
陈龙见天色已晚,命在偏僻处扎营。周不疑与傅彤亲自带队去勘察地形,泄归泥自告奋勇跟去,果然带回了一份周不疑临时手绘的敕勒川简图。
说是简图,山川形势、草原水土、山峦起伏、道路蜿蜒、湖泊河流、人口聚居等主要信息都标识的十分清楚。陈龙看罢,微笑道:“可惜特种部队没能跟来,要不然正好发挥。”
吕常当日劫持了献帝,觅道回到长安,就按照陈龙命令,暂时留在长安保护皇族,所以这次陈龙身边,只有依靠骑兵作战。
观看地图良久,陈龙指着离大部落很近的一个豁口问道:“元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