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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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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

而这时夜间不知何时却起了大风,直从北面席卷而来。

呼呼作响!

令柴田胜家头顶的双雁金旗旗印卷裹着旗杆,倦作一团。

这情景隐隐令柴田胜家心底更有几分不安。

柴田胜家四顾左右,勒紧了身上的革红色的大氅,沉声向身旁之人问道:“已有人马渡河多少了?”

“回禀主公,仅不过。”

旁人话刚说至一半,突然柴田胜家将手一举,示意对方停止说话。

这时大风转疾,疾风作响,竟然隐隐从风声之中传来了几分金戈铁马之音。

柴田胜家的脸色巨变,而这时咵擦一声,一杆扎在地上旗印居然被疾风所折,那绘着双雁金家纹的旗印,赫然坠落在地。

喊杀声,马蹄声,伴随着凛冽的风声,从北面远远传来,顿时清晰可闻。

怎么可能!

柴田胜家嘴角边陡然逸出一丝血沫来,李正的军团,他一直在监视,并安排下了足够的殿后军力,以断尾战法沿途阻击。

但是对于李晓援军一路,他竟没有想到。

两天?

李晓的一万大军,居然能从俱利伽罗山赶至手取川,这绝对不可能!

“这不可能!”柴田胜家陡然之间对着北面的疾风爆发出一声冲天的怒吼。

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想不到,亦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回应柴田胜家这声怒吼的,就是黑夜之间默然响起的马蹄声。

顷刻之间,无数点燃的火把,被丢掷入了柴田军团所驻扎的树林之中。

这乘夜而来的武田军骑马武士,不断将火把丢入森林之中,遍地的枯叶碰着烈火,轰地一下就燃烧而起。

时逢九月,秋日物燥,风助火势。

手取川河畔最外围的数个密林之中,顿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从北劲吹的烈风,不断的猛刮,林中外围燃着的火星,随风不断飘进密林深处,火势在扩大!

夜袭!夜袭!

武田军夜袭!

柴田军的驻地之中,响起了阵阵的喧嚣,而之前为了渡河而勉力维持的秩序,也因为这武田军的突袭,外围树林燃起的大火,而变得难以继续。

在河边的柴田军士兵,目瞪口呆地望着不远处林间的大火。

而一声接着一声喝令和嘶骂不断的传来。

混账。

是谁搞的鬼。

不好,武田军杀来了,快逃。

不许退,给我迎击。

各种喊声,骂声夹杂在风声之中传来,而令渡河的人,心底都感到了阵阵紧迫,手脚不免加快起来。

后方等待渡河的将士,开始急不可待地推搡前方的人。

人潮一波堆着人潮,一起向渡河的场地涌去。

而这时因为情势的紧迫,渡河之中绳索上,亦挂满了柴田军的足轻们,他们争相泅渡。

渐渐的绳索上变得又几分不堪重负。

砰!砰!砰!

爆豆子般的铁炮响声,密集地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铁炮声,令柴田军将士不由身上一顿,而这时候,哗啦地一声。

一根绳索崩断了。

因为太多人争相拥挤拉扯,绳索早就超过负荷。

一条绳子,十几名的柴田军足轻,当下被急流冲下河下,只有几个勉强懂得水性的人,方才逃生。

这一突变,犹如一个火星,丢入干柴之中,轰隆一声,就变成冲天大火。

渡河的秩序,在这一事件之下,彻底崩溃。

第五百零七章 勇士乎?

手取川河畔之大火,在燃烧了一夜之后,已作滚滚的黑烟,依旧冒在半空之中。

湍急的水流势依然不止,零星的长枪,牛皮竹制的具足,以及夹杂在土黄色混流之中的尸体,不断被冲刷至下游。

在昨夜之中,武田军土屋昌恒部骑马队夜袭柴田军团,先是用火把对森林处进行放火策动火攻,之后日月备的两百龙骑兵的以铁炮对着密林之中,试图杀出的柴田军进行射击。

之后柴田胜家不得已,派出旗本的骑兵队阻止,双方在夜间,森林之外激战。

双方激战了一个晚上,土屋昌恒的日月备,这才终于被柴田胜家麾下猛将,有鬼玄蕃之称的佐久间盛政暂时逼退。

这一夜随着日月备的来袭以及干扰,受此逼迫之下,柴田军的渡河速度,非但没有加快,反而因为拥挤和冲突,以及秩序崩溃,导致了大量过河的将士跌入水中,而惨遭溺死。

手取川的河水里,飘荡着无数柴田军枉死的冤魂。

渡河进行了一夜,柴田军团三万五千将士,至今渡河的还不足一半。

而在昨夜的火攻,以及武田军骑马军团的袭击之下,柴田军将士上下皆已有风声鹤唳。

谁也不想留在最后过河,而成为自己同伴的殿后,而被后方追上的武田军杀死。

黑压压的人潮堆积在一起,后方一重一重只露出半个人脸的将士,彼此拥挤,并努力垫高脚瞪望着河岸,点数着自己还有多久能到。〖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而不少被后方人潮推至河边的柴田军足轻,就如同下饺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在同伴的推挤之中,跌落下河。

不少人根本没有抓到绳索,就如此直接地被土黄色的河水卷走。

柴田胜家在河边看着这一幕,不由咬牙切齿,心底大骂言道:“这个李晓,竟然选在上杉军团主力南下,以及从岐阜城本家大军主力出阵岩村城的时机,抽调了所有兵力来与我决战。”

“这分明是铁了心要至我于死地,难道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可恶,柴田胜家暗自气恼,这一战无论如何,他都已是元气大伤,不仅势力大减,并在织田家中话语权亦受到了削弱。

两度战败给李晓之下,不仅他颜面受损,而且他心底一直念之的阿市公主,亦无望与织田信忠达成妥协,让对方下嫁给自己。

想到这里,柴田胜家心底不禁大恨啊,若非李晓退隐之故,他何必来加贺这里趟这浑水。

就在这时候,咚!咚!咚!

远方的太鼓声,轰然振天响起。

柴田胜家闻之神色巨变,待他站到小丘上,张望时看见远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了硕大的李字大旗。

而金沢平野之上,旗指物如林一般耸立,大股大股的兵流齐头并肩,飞驒越中军团的人马犹如一道望不见尾的红潮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一刻,李晓的军团,经过日夜不眠的强行军之后,终于追击而上,赶至了柴田军团的身后。

而现在柴田军团,还有一半尚未渡河。

李晓军团神乎其神的推进速度,令人柴田军团上下皆是目瞪口呆,现在见到对方摆开攻击阵容,所有人心底皆是一凉。

柴田胜家一声不吭,将金光闪烁的头兜往旁边一丢,露出精赤的脑袋,这一刻他露出狠厉之色,拔出太刀大声言道:“李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见柴田胜家这股血勇之气,身旁大将毛受胜照,以及前田利家皆是一起言道:“主公(修理大人),我等皆愿与你一同赴死。”

柴田胜家哈哈大笑,言道:“很好,很好,没想到在我柴田穷途末路之时,还有忠心与我一同赴死的勇士,来,来,拿酒来。”

柴田胜家高声言道,一旁小姓给柴田胜家奉上一酒袋子来,倒入一大茶壶之中。

三人轮流将此茶壶中之酒喝个干净。

最后前田利家将剩余之酒一口气喝干,用手将嘴边的酒渍一抹,然后奋力将茶壶往地上一砸。

柴田胜家赞许地点点头,伸手按住前田利家的肩膀,言道:“又左,好样的。”

前田利家按住柴田胜家的手,言道:“修理大人,我先走一步,黄泉之下再与你痛饮。”

柴田胜家嗯地一声,之后目送前田利家拿起他那柄朱色长枪,策马扬长而去。

而毛受胜照亦召集身旁敢死之武士,与前田利家一起,向武田军阵营杀去。

这二人之身姿,犹如当日易水河畔一去不复还之刺客。

而这时冲天的呐喊声,在武田军阵营一方响起,武田军开始发动对柴田军团的总攻!

柴田胜家闻之脸上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那份慷慨激昂之色,渐渐退却。他将身上醒目的铠甲一件一件的剥下,又将自己之战马重重抽了一鞭。

这匹战马吃痛之下,当即撒足狂奔。

做完这一切之后,柴田胜家将马鞭一丢,对身边的侧近,默无表情地言道:“走,我们坐船渡河!”

东美浓。

岩村城城下的长良川的河畔之上。

插着小旗的织田家足轻,正两人拖着一具尸体左右腿,将之缓缓地拖到了河川边。

而在河川边上,沿着长良川,这样的尸体长长地码了一排。

在潺潺的河水声中,大批秃鹰正肆无忌惮地,埋头叼着尸体上的肉块,食入嘴边大嚼吞咽。

在一旁尸体的另一旁昔日的武田家南信浓军团长总大将,秋山信友,以及其妻子,还有家臣大岛森之助、作光寺左近四人。

他们四人一起被五花大绑,跪立满是沙砾的河川边上。

而在他们身边,则是织田军几十名足轻们正拿着竹枪,对准着他们。

此刻秋山信友一脸悲愤地看着,岩村城上飘扬着木瓜纹的旗指物,对着四周织田军尖利的长枪,大声喝道:“木曾义昌,你这个叛徒,不得好死!”

秋山信友愤怒而凄厉的吼叫,令人不寒而栗,这名昔日的武田家虎将,而此刻却是一副捆缚之虎,英雄末路的景象。

在岩村城的天守阁上。

织田家家督织田信忠,正负手而立,微笑地看着这位武田家昔日的敌手。

对织田信忠而言,还是什么比看到昔日的劲敌被戮一刻,更为爽快舒畅的。

而在织田信忠身后的,身为他后见的河尻秀隆却呵呵一笑,看向他们身后正毕恭毕敬站着的木曾义昌笑道:“木曾大人,这秋山信友正在咒骂于你,你怎么看?”

木曾义昌听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忙言道:“不敢有什么看法,不敢有什么看法。”

河尻秀隆,摆了摆手,温和地言道:“不必拘束,你既叛变武田,作为本家内应骗开岩村城城门,那就是本家的心腹家臣,一切话但说无妨。”

木曾义昌听了这才松下一口气,一脸谄媚之色地言道:“回禀河尻大人,现在我是织田家之臣,自是忠心耿耿为主公效力,至于秋山信友之咒骂,也就不在乎了。”

听了木曾义昌之话,织田信忠脸上抹过一丝鄙夷之色,之后将手举起向下一斩。

之后长良川河畔的织田家足轻们,当下举起了手中的竹枪,从四面一起向秋山信友夫妻,以及他的家臣四人捅杀而去。

噗哧!

长枪贯穿血肉,登时鲜血浸透了长良川边的沙滩。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示意木曾义昌退下。

木曾义昌脸上浮过一丝怒色,但随即按捺下去,跪伏下深深行了个礼后,后趋数布才转身离去。

河尻秀隆对织田信忠言道:“怎么主公,不喜欢这木曾义昌。”

织田信忠淡淡地言道:“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不过卖主之人,我绝不会以重用就是了,所以现在冷淡一些,免得他日后不知进退。我可不想再见第二个松永久秀。”

河尻秀隆言道:“当年先主公在时,能容忍松永久秀,亦有他的道理。厚礼降者,可以快速掌握人心啊。”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和河尻秀隆再谈这个话题。

织田信忠沉声言道:“岩村城既已下,东美浓中山道的缺口就已补上。何况又策反了木曾义昌,武田家南信浓的门户洞开,我正好乘此良机,大举用兵,攻入信浓,你看如何?”

河尻秀隆仔细想了下,言道:“主公,以臣下之见,本家之力暂时还灭亡不得武田家,过早进行信浓,反而会与对信浓志在必得的上杉家有所冲突,在局势不明朗前,尚不可如此。”

“依臣下之见,正可以挟大胜之势,回军攻打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加治田城,以及郡上八幡城,攻下此二城,收复信浓全境,才是稳扎稳打的上至上策。”

听了河尻秀隆之言,织田信忠点了点头,欣赏地言道:“河尻大人,不愧是我的诸葛,就依你之言吧。”

而正待织田信忠准备传令回师攻打加治田城时,这时一名武士却急匆匆地赶向天守阁,向他们禀报言道:“主公,北陆道军团手取川河畔遭遇大败!”

第五百零八章 阶下囚

“什么?柴田权六的北陆道军团惨败?”

织田信忠攻陷岩村城,收复东美浓的喜悦转眼成空。

而站在织田信忠的身后的河尻秀隆,脸上却抹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色,但是亦瞬时不见,脸上换上了一股震惊的神色,喝道:“胡说,柴田大人,是本家首席大将,兵法韬略都是一等一的,怎会可能轻易惨败?”

这名武士低下头,将柴田胜家在北陆道的惨败说了一遍。

河尻秀隆听了,佯作叱道:“亏柴田权六平日自诩为本家第一猛将,以勇武而盖称,没想到李晓尚未亲至,居然就望风而逃,不敢一战,竟然折损大军,如此也就罢了,还丢尽本家颜面,请主公速速杀了柴田了,以正军纪。”

织田信忠听了亦是拳头紧捏,显然亦是在爆发边缘,但是随即他合上双目,强自将这份怒意按捺下来,转头言道:“不能杀柴田。”

河尻秀隆双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当下低头问:“还请问主公,为何作出如此判断呢?”

织田信忠睁开双目,沉声言道:“不能杀柴田,此人无论如何说是本家第一重臣,北陆道又是本家第一大军团,若是杀了柴田,还有何人可以换将。”

“明智光秀执掌近畿军团,同等重要,羽柴秀吉资历出身尚且不足,泷川一益刚逢大败,威望受损,数来数去亦只有柴田拜托了。我还指望着他镇守北陆道,抵御飞驒越中军团向近畿的上洛之路,所以纵然我有一千个理由杀了柴田,但现在为了大局我们亦必须替他善后。”

说到这里,织田信忠转过脸来看向河尻秀隆,言道:“何况北陆道军团柴田经营已久,上下皆犹如铁桶一般,若骤然要杀他,怕此贼闻之风声,走上绝路,自立亦或是倒戈武田,那时才是本家大危害!”

河尻秀隆听了对方的分析,缓缓点头,看着织田信忠面庞上那稀松的两撇胡渣,以及有几分相似信长的相貌。

河尻秀隆顿时觉得自己以往都看轻这位家督,不错,织田信忠是不及织田信长,但是亦不是可以轻易被人掌控的。

河尻秀隆当下言道:“那柴田胜家此次大败,本家应该如何处置呢?”

织田信忠哼地一声,言道:“当然不能轻易便宜了他,写信过去怒叱一番,并没收其北近江的三万知行,以作为惩戒。不过一味惩罚,只会失了柴田之心,柴田一直不是对姑母有意么?我就做主就姑母许配给他。”

河尻秀隆听了点点头,织田信忠的手腕十分高明,没收知行,削弱柴田势力,再嫁给织田家第一美女(虽然有些过气),让柴田胜家升格为织田一门众,这一打一抚的怀柔的手段,亦是当年信长水平。

织田信忠当下言道:“柴田一败,李晓可能会乘这大胜之威,进军越前,美浓,我必须早会岐阜城以作防范,至于这岩村城五万石知行,以及东美浓,就拜托你了。回去之后,我会商议建立本家的中山道军团,到时你就是军团总大将,中山道攻略就拜托你了。”

河尻秀隆听闻织田信忠委任他为岩村城城主,并添为中山道军团总大将,当下大喜,身子不住颤抖地跪伏下去言道:“多谢主公,臣下必然誓死报效。”

织田信忠哈哈笑道:“与兵卫,你是我最心腹之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喔!

河尻秀隆大声答应。

与历史上的中山道军团相比,总大将由织田信忠,换成了原本的副将河尻秀隆,并且收服了东美浓后,以及木曾家的提前寝反,令中山道军团进一步深入了武田家信浓的腹地。

这对于因李晓穿越已改变的战国历史,有着深远影响。

此刻回到北陆。

加贺国的本吉凑,是手取川之入海口,同时作为三凑七町之一,是北国航线中与越前三国凑,能登轮岛凑齐名的重要港町。

而这日本吉凑的百姓们,当睡过一夜,刚刚起床时,发现门前的河川漂浮其了无数尸体,之后堆积在河滩边上。

这一幕情景犹如水中恶鬼现世一般,令人胆战心惊,这些尸体之中,不少中都披挂着武器铠甲,还有马匹的尸体悬浮在此。

加贺的百姓们,见了这一幕,心觉得犹如白昼之噩梦一般,恐惧不已。

天正五年,九月,这场手取川之战,是织田家自长筱合战之后,又一次重大的惨败。

织田家军力第一的北陆道军团遭到重创。

眼下手取川边,一列长长的队伍,正在绵延而行。

这队伍中之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神态呆滞之状,衣衫亦尽是褴褛,这模样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这路队伍每个人的身上皆用长绳窜起,双手捆绑住,之后排成数列,光着脚在缓缓前行。

每一路这样的队伍都有数百人之多,并且在三十多名武田军足轻的看管之下,一道一道地向北方走去。

这些人皆是这场手取川之战中,向武田军降伏的柴田军俘虏。

这些人皆是来不及渡河,最后被抛弃在河对岸的将士,仅仅是一河之隔,就是犹如天堂与地狱。

军队若是丧失战斗的勇气,就和一群平民无二,这些柴田军将士士气皆低落到极处。

这时候,突然有一列背插着日月双纹骑马队,奔驰到一队柴田军俘虏的面前,对他们高声言道:“停下!”

这突如其来的骑马队,令这群俘虏们皆是一惊,他们皆不知对方的用意何在。

这个年头,对于杀死放下武器的战俘,亦是常有之事。

织田家本身就没少干这样的事。

柴田军的将士们皆是面带惊恐地,看着这群武田军的骑兵。

而这群骑兵们亦不废话,一起下马之后,每一人都是上前纠起一名柴田军俘虏,并拿起手里一张布帛比对。

之后一个一个的比看过去。

被察看过后的人,虽觉得武田军动作粗暴,但亦非有什么恶意,倒似乎在搜选什么人一般。

待其中一名武田军骑兵,走到一名浑身满是血迹伤痕,又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面前时,倏地停下的脚步。

这名男子见此裂嘴一笑,言道:“不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前田利家。”

第五百零九章 降与不降

一听闻此人是前田利家,武田家的骑兵们皆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狂喜之意。

这群武田家骑兵领头武士,是一名相貌堂堂的二十多岁男子,待部下发觉寻到前田利家之后,微微点点头。

他大步地走到众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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