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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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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同僚们齐称精妙时,郑安民连忙否认这是他自己的创意:“此乃青羊宫紫阳真人之彻悟也!本官只是触景生情……世子所谓:活学活用而已!”

    ……

    寂静的小院偏房中,朱平槿正在秘密召见刘名升。

    在朱平槿的战略棋盘中,龙安、松潘、茂州等阿坝地区不可能是决定性的战略方向,也不会投入过多的资源。但只要经营得当,便能发挥它真正的战略价值。

    这个战略价值体现在三个方面:屏障价值、通道价值和人力物力价值。

    屏障价值一眼可知,放弃了阿坝,就意味着成都平原这个四川核心区域的全面裸露。

    通道价值也很明显。一旦李自成如历史中的那样,离开他的老窝陕西向北京进军,朱平槿就可以通过阿坝地区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陇南,封死他的部下向西进军之路。或者干脆楔进他东进、西进两路大军的结合部,进而威胁到关中平原。具体的地点,朱平槿盯住了两个重要的城市或区域。一是阶州,二是徽州,即朱平槿前世的陇南市武都区和徽县、成县所在的徽成盆地。

    阶州控制着白水(今白龙江)河谷,是通往兰州与西安的中点——秦州(今天水)的必经要道。徽州是甘肃重要的农耕区,可以作为在西北作战的粮食基地。诸葛亮七出岐山,很大程度上就是依托和争夺徽成盆地。

    至于人力物力价值,朱平槿清楚,阿坝的少数民族,不可能为了汉人的内战而流尽自己的鲜血。他们看重的,更多的是互傕带来的经济利益。朱平槿就是要利用互傕这根胡萝卜,把手伸进去,倾销自己富裕的工农业产品,换回牛马这些极其重要的战争物质。因此布局阿坝,即便看是一招闲棋,也非落不可。

    朱平槿想到这里,把手中的蓝色本子合起,还给了军情局局长刘名升。

    “你在四川各地建立情报站的奏折,本世子准了。龙安、松潘、茂州是个情报空白,这次干部援边,要夹人进去!”

    “臣明白!后备干部中的有些人,本就是军情局委培的。”

    “省外情报站的建设要抓紧!消息获取很重要,但加快消息传递速度更重要!这次流民入川,内江王家里的老十七立了大功。一只小小的信鸽,便为我们争取了整整十几天时间。他的信鸽队要扩编!是否要归入通信局,你和段仁轩商量得怎么样?”朱平槿问道。

    “臣和段局长商量了,觉得还是暂时放在情报局下面为好!理由如下:信鸽队人数和鸽群都太少,必须用在最紧急最重要的地方。只有情报局才能确定那些消息最紧急最重要,所以放在情报局为宜;再说了,鸽群的老巢都在成都,飞回成都的鸽子需要重新运出去,通信局专门跑一趟不合算……”

    “本世子知道了!”朱平槿打断了刘名升,“这些事你们商量着办。本世子今日召见你,是要问你另一件事!”

    “臣猜到了!”刘名升非但不紧张,反而露出一点笑意。

    “说说看!”

    “定是川西之事!”

    “具体些!”

    “蜀王府,罗姑娘!”

    “你猜得不错!”朱平槿半依在床榻的软垫上,全身疲软地眯起了双眼。

    只有没有外人时,朱平槿才会不加遮掩地露出他目前真正的状态。连续的工作和持续的紧张,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给自己和老婆放一个月的大假。

    世子非常疲倦,刘名升也看得出来。他有心劝慰几句,但实在不知从何说起。目前蜀地之事千头万绪,哪一样都不能少了世子的指挥。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家小姐那慵懒疏阔的脾性在世子和罗姑娘手下当差实在是不合适。世子能容忍她这么久,也是个奇迹。

    “……成都府总体还是平静的。百姓们把热情投到了股票中,而士绅们正在筹资,准备像机器局一样,搞个什么生钱的产业,然后上市发股票……

    只是士绅和百姓都缺乏技术……一些人把歪脑筋打到了蜀王府,正想方设法暗地里从机器局挖人……

    庄户们没有本钱,没有技术,但祖传秘方和劳力倒不少。崇义庄那个米糕作坊,就是杨二叔和他老婆、闺女牵头搞起来的。庄户们有些出米,有些出力,赚钱大家都有份……”

    刘名升细致地将成都府的情况报来,他知道在世子面前,该奏报的半点不能隐瞒。世子和罗姑娘,有时就如同百姓传说的神仙一样,能准确预言千里之外的事。

    “发展才是王道!发展就像吹胀的气球,可以抹平许多皱折!不过在制度保障和利益分配机制健全之前,技术扩散暂时要控制!

    你以国安局的名义向机器局、火器局和王府工正所行文,提醒他们要做好技术保密!工正所是个软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王工正拿了本世子的俸禄,就不能搞什么挂印辞官的把戏!

    杨二叔做得好,共同富裕,农民走在了市民前头!

    只是你们要小心,股民不是什么好东西。赚了点钱了他们便得意忘形,有公开炫富的、有穷奢极欲的,就是没人想着向本世子纳税!等到股市跌了,他们便会哭爹喊娘,上街扯旗,大叫大嚷要本世子给他们买单!荀子道,人性本恶,这便是人性的丑恶!你让韩文斗把鼻子伸长点!安全局既然负责对内,也要盯住经济安全领域!”

    刘名升兼着军情局和蜀安局两个局长,是朱平槿手下不折不扣的特务头子。朱平槿提醒蜀安局的副局长韩文斗,也是在提醒刘名升。

    刘名升连忙应了,继续奏报世子关心的邛、眉情况。

    税收一刀切政策的推广在邛、眉完全受阻,嘉定州则是部分受阻。士绅们只认朝廷的税赋,对蜀王府的旨意嗤之以鼻。由投献科改来的邛眉王庄总庄头张士麟,前些日子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闯入寓所,不由分说打成重伤,目前已经回到雅州养伤,只留下了副总庄头傅元览在邛州城里冒死坚守,但傅元览已经不敢轻易出门。邛州知州徐孔徒、眉州知州李传第和人称杨天官的杨伸,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这回出来当和事佬。但是两州士绅的情绪已经失控,他们的出面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效果。

    “既然他们要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成全他们!”朱平槿带着微笑道:“他们以为本世子是菩萨,只是一味的心慈手软!岂不知菩萨身边也是有金刚、护法的!让他们闹大些,最好出点人命。人命关天嘛!”

    刘名升再次应下了。

    世子所谓“人命关天”,那就是出了人命,朱平槿这个蜀地的“天”就可以合情合理合法地去“关心”、去“关注”,就有了彻底解决问题的切入口!至于如何“出点人命”,那当然是他应该去想、去做的事。他早早便拟定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利用牛角寨土匪的残部,对邛州城进行一次突袭式的扫荡。但川北土暴子泛滥的现状,让他又有了些担心。他担心事情好开场,但是不好收场。那些人毕竟是土匪,不是什么善茬。一旦土匪们的匪性被激发出来,会不会失控,伤及无辜,他十分担心。

    “不要担心,放手去做!既然要涤荡乾坤,就不要怕打烂坛坛罐罐!不破不立嘛!”仿佛看透了刘名升的顾虑,朱平槿一字一顿道:“天命在我,民心也亦在我!几个跳梁小丑,掀不起滔天巨浪来!”

    “臣记住了!这是不破不立!臣立即去办!至于启动时间么,臣以为等开完会后为宜!”

    “先看看重庆府的动静!最好让重庆当邛眉的引线!”

    “臣遵旨!”刘名升在朱平槿的脚下跪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头。未等朱平槿叫起,他便抢先道:“臣请世子治臣欺瞒之罪!”

    “什么事?”

    “罗姑娘已经到了保宁府!罗姑娘不准臣等提前奏报世子,臣等无奈……”

    “你大胆!”朱平槿淤积在心中的怒气发作了出来。他正在担心老婆的安全,却没想到老婆招呼不打便跑到了保宁府。如此一来,成都府便没有可靠的人坐镇,出了大事情怎么办!

    “臣有罪,请世子责罚!”刘名升的头磕得更低了,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他的脸。朱平槿转眼就明白了,这个家伙一定在偷笑!

    “你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朱平槿问道。

    “臣不敢有丝毫疏忽!德阳王那里有可靠内线,韩文斗可以随时行动;曹公公那里也有准备,可保王府万全无虞!宋将军已经动员了护国军和各王庄护庄队。一有动静,可以立即支援!只是……只是,郑总理何故受德阳王请托,是受贿还是谋反,或是有其他的隐情,臣不敢打草惊蛇,故而还没查清。”

    “没有关系,将来便真相大白。不过本世子不相信郑安民会谋反。你等切不可对他无礼,平日该怎样还是怎样!”朱平槿道。

    “臣遵旨!”

    朱平槿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寂静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还记得按察司有个知事名叫李浩立吗?”

    “臣当然记得。李知事在富顺王、刘尽忠、陈恩谋反一案中立了大功。”

    “他还是有几分能力的。现在按察司衙门里能做事、肯做事的人并不多。若他有意,让他到蜀安局见习,也算是人尽其用。”

    “如今省里能做事愿做事的官员,谁不愿为世子效力?况且他只是个八品小官,那点俸禄连家人也养不活……”

    “你去办吧!多多益善!子曰:时不我待,岁不我与。既然罗姑娘离蓉是引蛇出洞之计,那便让各路牛鬼蛇神一起跳出来!本世子已经等得太久了!记住本世子今日之言,德阳王背后还有人!他一个远支旁宗的郡王,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朱平槿轻轻说道。不知不觉间,他攥紧了拳头。

    “世子,罗姑娘到了,已经过了锦屏门!”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禀报。

    “更衣出迎!”朱平槿对门外吩咐道。

第四百四十一章 久别重逢(三)() 
古城的街道并不宽。马车转过一座座青砖黑瓦的院落,折向了一条深邃的长巷。长巷的两侧,是带着小庑殿顶灰红色的高墙。进了这长巷,市面上熙熙攘攘的嘈杂仿佛被一张细网全部过滤掉,耳边一瞬间就变得无比清净,只剩下铁蹄敲击金砖的清脆声。

    随着轿箱的震动和摇晃,一个个警卫士兵手持短矛的笔直身影从车窗外匆匆掠过。罗雨虹知道,朱平槿住的地方到了。她整整衣服,又从小红手中拿过一面菱花玻璃镜,对着镜子仔细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妆容。还好,就是眼睑的描线有点花。她搁下镜子,看着小红小心地将昂贵的玻璃镜收进妆盒,这才整整心神,手伸向车门锁。

    马车终于停稳。可就在车门将被推开的那一刹那,那车门自己打开了。

    一只手伸了进来,将她的手牢牢牵住;另一支手也跟着伸了进来,揽住了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整个地搂住,抱离了车厢。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一张她昼思夜想的面容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

    “老婆,我想你!假如爱有天意,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朱平槿用胳膊肘抵住车门,将剩下的女孩关进车厢,然后用最华丽的语言向怀中的老婆表达他最真挚的情感。

    “你这骗子!还有呢?”罗雨虹的头紧紧压在朱平槿的胸前,锋利的金钗刺破蟠龙织金袍,扎进他的肉里。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

    “全是老套!再来点有创意的!”罗雨虹把头使劲朝朱平槿的胸前拱了拱,让金钗更深地扎进朱平槿的胸膛。

    “你是乌鸦在天上飞,我是黄狗在地上追!”

    “太土了!”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我唯一的挚爱!”

    “扑哧!”小红的笑颜在车窗边沿一闪而过。

    “有人在偷听!”罗雨虹闭着眼睛道。

    “还有一万多人在参观!”朱平槿回答。

    “是吗?”罗雨虹推开老公,转头搜索谁这么大胆。

    “别回头!”朱平槿按住老婆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回头就是心虚,心虚便是做贼!”

    “那我们就站在这里秀恩爱?”

    “走吧,到屋里去!”

    “到屋里去干嘛?继续?”

    “想啥呢?大臣们等着参见!别忘了,我们在大明,你我皆是公众人物!”

    “扫兴!”罗雨虹嘟哝着嘴被朱平槿牵着走。这一刻,她看见了朱平槿满脸的胡须和憔悴的眼神。

    “三月不见,你瘦多了!”罗雨虹心痛地说。

    “天天打仗,每日每刻都在死人!压力太大了,还好后面有个你!”朱平槿轻轻长叹。

    “想不到你这么会打仗!老百姓都把你神化了!”罗雨虹把身体依在老公肩上,把老公的手拉来缠住自己的腰,享受着他难得的温存。

    “神化?打仗哪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容易!这次对土暴子,我是险中求胜,死中求活!渠县失守的教训,就是对土暴子的战场嗅觉和反应能力做了严重低估!广安大胜之后,我和整个参谋班子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再次犯了同样的错误!结果王朝阳一反,我就搞了个逐次增兵。先调去一个混编营,以为对付王朝阳足够了。后来发现土暴子趁火打劫,土门场全军覆灭,新政坝已经受到威胁,这才发现前面不对劲。可当时还有些心存侥幸,直到巴州和几个地方同时被围,我才下决心从罗渡镇调兵。可这个决心下得太晚了!谭思贵二十九日才行动,直到今天还没有赶到战场!教训深刻呀!”

    “不管怎样,赢了就好!”罗雨虹跨过门槛,安慰老公道。这些战场上的事情,朱平槿并没有在信里告诉她。他是一个藏事很深的的男人,有担子总是自己挑起来。

    “赢得太险了!”

    朱平槿终于可以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一抒胸臆,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前几天战局最紧张的时候,我的兵力已经用到了极限。王大牛的部队改编叛军不能动,陶永祚的那点兵守住苍溪要点不能动,川北剩余官军守住广元、旺苍一线不能动,警卫连一个连、两个排和贺家的庄丁守住这阆中城不能动,蓬州、渠县、岳池、广安甚至重庆、忠州、夔州、达州一带的部队都不能动!冯如豹的混编营增援了新政坝、仪陇县和铜城寨,也不能动。

    还好,天无绝人之处。刘镇藩部堪堪赶到!绝处逢生啊!我只能将刘镇藩部和王省吾新编营拉上去增援渔溪场!

    除此以外,我一兵一卒的预备队都没有了!南部县甚至是一座空城,全靠新政坝掩护!

    张奏凯的渔溪场、贾登联的铜城寨、王祥的巴州和许守财的新政坝四个地点,只要其中有一个点失守,都会造成连锁反应,导致川北战场的总崩溃!

    还有王朝阳的受抚,若是晚上半天,后果都难以设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仗打得不顺手,每天还要在外人面前装样子摆架子,心里自然难受!难怪你瘦了!”

    “晚上失眠,睡不着觉。”

    “我来了,你晚上就不会失眠的。”罗雨虹很有信心地说。

    前面就是光线昏暗的房门。在进门前,她用不经意的目光瞟了一眼朱平槿的下面,然后赏给他一个媚眼道:“好得真快!”

    ……

    廖大亨、刘之勃等官员已经齐聚院门外,等待集体入觐。朱平槿却没有摆出惯常的礼贤下士的做派,传令张维关了院门和房门,先与老婆说几句私房话。

    “你自己要来阆中还是有人让你来?”朱平槿拉住老婆,小声问道。

    罗雨虹没有回答朱平槿。她只是睁着大大的会放光的眼睛,盯着朱平槿的脸,“你要在重庆动手了?你往重庆增兵,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重庆有多么重要,不用我提醒你。在广安解决了邪教分子我就想去一趟,结果王朝阳反了,上了船又只好下船。想等解决了土暴子后再去,可现在流民入川,火烧眉毛,已经来不急了,只好提前行动。”

    “要死很多人吗?”

    “这不取决于我,取决于他们。如果他们不抵抗,就会少死很多。不过有几个人是必死的。这也没法。乱世里,人的命运谁能自己掌握?”

    “你的逻辑很霸道。你有些变了。”

    “不变不行啊。”朱平槿在老婆面前长叹一声,“门外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要生存,必须适应环境。”

    罗雨虹为自己的老公打气。她自信地笑道:“他们在我俩面前,就是一群古人!”

    “古人并不比我们蠢!”朱平槿摇摇头,“他们只是见识太少。比较准确地形容,他们在我俩面前,就是一群智商很高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那我们用城里人的办法玩死他们!”

    “你想怎么城会玩?”朱平槿问老婆。

    “怎么玩不做要,关键是要摆出一副我们很喜欢玩的架势,吸引他们上钩。你既然要搞军令政令统一,那首先要从经济利益上统一。政治上的玩法我不懂,但经济上的玩法很多。”

    朱平槿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打一拉,文武之道。刚刚在松茂的文武身上试了试利益驱动模式,效果很好。

    不过时间太紧张了,所以我要迅速动手,一手硬,一手软!通过用硬的一手摧毁旧的经济格局,重建新的经济利益体系,彻底完成军令政令统一。如果软的这一手不行,就辅之以硬的一手。只要完成了军令政令各方面的统一,那可一口吞下一两百万的流民,不会噎着呛着!熬到今年秋收,那谁来我们都不怕了。从此整个天下我们可以横着走,而且还带风!”

    朱平槿的俏皮话没能让他的老婆笑起来。

    罗雨虹用凝重的声音提醒朱平槿:“只是死的人太多,我特别担心……”

    “这本质上就是一场革命,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新的经济利益体系会分化他们、瓦解他们。我们给他们机会,要么上我们的宝马,开向金光大道;要么上崇祯的奥拓,奔向万丈深渊。他们二选其一,YESORNO,必须抉择!”

    “行吧!”罗雨虹无奈应承道。只是一转眼她的脸便狰狞起来。

    朱平槿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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