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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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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宋浩是个记情念恩的人。他还是按照过去的习惯叫爹。老李头实际年龄并不大,但是老婆、大女儿和唯一儿子的惨死耗光了他的精力。他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宋浩这个假女婿和一个没出阁的小女儿。

    “浩娃子,你人高腿长步子大,你走一步乡亲们要走两步。这山这么陡,乡亲们怎么跟得上!”老李头气喘吁吁骂道,“你如今好歹是个官了,是不是想把乡亲们扔了?”

    面对老李头故意放出的重话,宋浩和以前一样,只是憨厚地笑了笑,没有大惊小怪。他整理好包袱,见老李头的嘴唇干得发白,便将自己的水葫芦递过去。

    “爹,您说啥呢?您老和乡亲们收留了俺,救了俺一命。俺给老天爷发过誓,以后要像亲爹一样孝敬您!”

    老李头得了宋浩的准信,明显神色一松。他自己倒是其次,主要李家庄的乡亲们对宋浩不放心。几个庄子里的后生跟着逃出来的有一百多人。路上死掉好些个,到夷陵只剩了七八十。蜀王府招保安,他们为了吃饱饭全部报了名。可因为饿得久了,身体太虚,最后被录取的包括宋浩仅有三十八人。这次入川,又只有四人分到了宋浩手下,其余的都被留在了夷陵练兵。

    乡亲们一合计,庄里的后生都没啥出息,现在全靠宋大个帮着乡亲们撑门面。宋浩虽然一贯老实本分,不像是个没良心的,但他毕竟是个外来户,没有根的。现在蜀地的贵人们这么器重宋浩,若是他哪一天升官走了,这几百乡亲就没了个顶梁柱。所以乡亲们便请老李头来找宋浩要个准话:愿不愿意在几个庄里的姑娘中再娶一位?

    “浩娃子,你今年二十七了吧?也不小了。”老李头尽力跟上宋浩的节奏,一边喘气,一边小声道:“秀姑都走了这么些年了,你也该想想自己的婚事,再娶上一房。老人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就算不为自个着想,也该为祖宗着想……”

    老丈人的话让宋浩心里一阵绞痛。爹死了,哥没了,好容易爱上一个姑娘,又被老天爷无情地收了去。他有时在想,自己是否就是戏文里唱的那个扫把星,谁挨上谁就倒霉。

    “咋哑巴呢?这次没让你入赘,你咋还傲上了呢?”宋浩的沉默让性急的老李头生气了。他的小女儿春姑定然就躲在不远处跟着,就等他发出万事大吉的信号。

    “爹,俺……”

    “几个庄子的女娃,难道你一个都看不上?”老李头已经开始绝望了。但就算自家的春姑没希望,他也必须完成乡亲们的委托,绝不能让其他地方的女子把宋浩勾引了去!

    宋浩依然垂头走路,沉默无言。

    “听着,浩娃子。”老宋头快前几步,无比刚强地拦住了宋浩:“庄里的女娃,你随便挑一个当老婆,今晚就成亲!否则,你就没俺这个爹!”

    宋浩没想到事情突然发展到这一步。他顿时惊愕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是大事!狗蛋好容易才从蜀府军打听回来消息,蜀地分地的规矩是先到先分,后到后分!”

    注一:野三关附近有五条河:野三河、支井河、岔二河、木龙河和泗渡河。宜万高速在泗渡河峡谷上架起了一座斜拉桥,远望之极为壮观,诚为单反爱好者必拍之景观。

    注二:川语,身材特别高大之人。

第四百五十二章 保安队长(二)() 
狗蛋以前就是庄上的一个浑小子,因为偷吃田里的麦子,还被庄里人吊在老槐树下胖揍过一顿。但正因为他浑,所以他的身体比其他的后生都结实。这次招保安,狗蛋立即就被招了进去,并成了宋浩的四个手下之一。

    宋浩与狗蛋不太亲近,因为宋浩刚到宋家庄时,狗蛋见着他老实,便总想找机会欺负他。但老实的人并不一定就笨。宋浩早就防着狗蛋,加之他的个子太有威慑力,所以他也没有吃过亏。如今老宋头突然把狗蛋打探回来的消息与自己的婚事结合在一起,宋浩立即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爹,咋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咋能慢呢!”老宋头着急地说,“后面那个第五队,出发时差了俺们半天。这几日已经追了上来,现在只有二三里远。他们在山下喊话的声音,俺们都能听得真切!”

    看来老丈人是真的急了。宋浩知道老丈人的脾性,所以干脆不说话,等老李头自己说。反正老李头最后憋不住,总会来个竹筒倒豆子。

    “乡亲们给你张罗媳妇,是怕你当了官,就一本正经起来。真的有事,你胳膊肘向外拐!”老李头终于能条理清晰地将事情的由来说清楚了,“你想想,俺们千里迢迢走到蜀地,又是爬山,又是过河,脚板都走烂了,不就是为了到蜀地后,能过上一阵安稳日子吗?”

    老丈人说话有理,宋浩只能默默点头。

    “要过上安稳日子,没一片好地怎么行?”老李头见宋浩首肯,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你知道,俺们新蔡的地,够大够平,就是太瘠!啥积肥的法子都用上了,一年辛苦下来,麦子还是黄不啦叽,打不出多少来!俺可听说了,蜀地的地肥得很,一捏能攥出油来!你瞧瞧,这还没到蜀地呢,山上的林子长得多绿多密!哪像俺们那儿的林子,开春了才能见着几片嫩叶……”

    老李头唠唠叨叨,宋浩只管点头。他心想,你知足吧!上了辽东那些岛子,你才知道什么是荒凉!可是老李头说了半天,也没说到他关心的媳妇问题上,所以他不得不提醒老李头,让他赶快说重点:“爹,这分地的事跟俺成亲有啥关联?”

    “浩娃子,你这一辈子就吃亏在老实上!”老李头厉声教训宋浩,“先到先分,天经地义!俺们先瞧上的好田,谁还敢拿走?到时乡亲们凑上几个孝敬,说几句软话,说不定蜀地的上官看着俺们可怜,对了,还有你这保安队长的面子上,心头一软,拿着小弓换大弓……那时俺们可就赚了!”

    “爹,那您的意思是……”

    “俺们是第几队?”

    “俺们最先出发,当然是第一队。”

    “就是嚒!”老李头恨不得给宋浩脑门一巴掌,把他整个人拍醒,可惜他人不高,有心也无力。

    “俺们是第一队,就是说俺们就该最先到达蜀地!整个蜀地都由着俺们随便挑!”

    老李头说着,浑浊的眼睛冒出了火光,可是转瞬间,他的眼神又带上了些许怨毒:“可后面的第五队不认命哩!他们赶得这么快,一定也是得到了消息!所以,乡亲们几个商量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万全的法子,保准让他们慢下来!”

    “爹你说说看!”宋浩道。

    “那你得先选个媳妇!反正队里剩下的女娃你都认识,你就随便选一个!”倔强的老李头并不松口。

    宋浩腹诽着,随便,选媳妇能随便吗?难道庄里那傻妞也成?爹娘死光了还成日里没心没肺地欢笑?就在这时,正在拾级而上的队伍中闪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大眼睛一晃而过,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俺生来命苦,怕给人家招来厄运。爹您瞧,俺与秀姑好上了,家里就死了三口,庄上的人也没落下好……爹,不瞒您说,俺早看上了一人……”

    “俺知道,你心好,不愿连累别人家。”老李头连忙打断宋浩,不让宋浩继续说下去。他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俺们老李家,该走的都走了,也断了后,什么厄运都不怕了。这样吧,既然你不愿连累别人家,那好!爹做主,亲上加亲,你把春姑给娶了,算是续弦!”

    “春妹子愿意嫁给俺?”好消息来得太快,宋浩有些不信。

    “要不然俺给你磨叽个啥?”盯着宋浩欣喜的神情,老李头知道事情成了。可转眼间他便懊悔起来。自己实在太冲动,如果让宋浩主动说出来,那时自己就可以再拿捏宋浩一把,让他以后在自己面前更老实更孝顺。

    “那好!”宋浩连忙应承。但是他来不急询问春姑为啥不来亲自找他说话,随即便问老宋头道:“爹,你们打算怎样让五队慢下来?俺们刚刚入了蜀王府,做事千万不要过了火,伤了大家的情面!”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时的老李头已经甩开大步走在了前面。他只是随意朝天挥挥手,让宋浩先不要管。

    他道:“到了野三关再说!你是队长,是官!这等小事,就让狗蛋他们这些下人去做!你呢,就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你喉咙里哼哼就成!”

    老李头这一潇洒的挥手不要紧,流民队伍中某个一直悄悄盯着前方的长辫子大眼睛女孩顿时五雷轰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

    野三关坐落在一个群山环抱的平坝中央。群山不高,平坝不大,集镇也很小。这里之所以称其为“关”,不是因为它的险,而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重要。

    野三关正当几条峡谷和河流的正中,是西入施州和建始;东下长阳、宜都和夷陵;北达巴东和归州,南至清江河谷的水陆要冲,正所谓军学上的咽喉锁匙之地。

    商业上的选择与军事上的选择往往惊人的一致,大量汉地来的马帮经过野三关与土家人做生意,在小镇上催生出了十几家大大小小的客栈和酒肆。

    野三关本属荆州府巴东县所辖,与更南边的连天关一样,是距离巴东县城最远的市集之一。因为距离县治太远,而且一路上荆棘丛生,根本没有一条可以肉眼分辨的路,所以巴东县对野三关地区的管辖总是若有若无。隆庆年后,野三关与连天关一样设了巡检司。但因这里的百姓多为土家人,所以这里的主人明面上是汉家官府,实际上是容美土司。

    容美土司所辖之水浕司在这里私委了一名总旗土官,名叫唐定邦,是水浕司主唐镇邦的族弟。不过容美土司与朝廷的关系亲近,所以土司并未将汉官赶出此地。双方的默契是,汉官管汉民,土官管土人,总之就是各管各。

    总旗土官唐定邦刚刚赶回野三关。

    唐定邦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蜀缎绣花袍,头戴书生样式的云巾,腰间还垂挂着香囊、玉珏等各式玩意儿。他这身行头,据说是汉地目前最流行的款式和服色,所以他亦步亦趋地紧跟在流行时尚的后面。或许正因为这身汉家行头和刻意表现出来的汉家做派,他回来前还被老爵爷特地表扬了一番,说他说汉话穿汉服、“知书达理、声教畅达”,是一个可雕之材。

    老爵爷的当众表扬,并没有让唐定邦的心情变得轻松。

    柔软的滑竿在山道上一摇一悠,熟悉的景物在眼前一晃一闪,让唐定邦沉郁的心情逐渐转好。街口的土人和汉人,无论是商人还是行人,都在向他垂首致意,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土人和汉人,从衣着上便能一眼分清。土家男人身上花花绿绿的,汉家男人取笑说那是“衣女”,也就是穿女人的衣服。汉家男人更喜欢穿素色的衣服,只是他们的衣服都是下等的杂色,服绯衣紫的人根本没有。

    转过前面的三叉路口,自己的家就要到了。滑竿大幅度向下倾斜着,因为这里是下坡。唐定邦收回心神,让身体躺回竹椅。

    流民过境一事,若真如老爵爷所言,今后一两个月,每天都有几百上千人甚至更多的人涌进这小小的野三关。这样多的人若是出了乱子,那自己的脑袋能否保住都是问题。不过若是自己做好了,恳请爵爷在这野三关私设一个副长官司也是可能的。到那时,就像南面玉江、麻栗、施都三个私设的长官司一样,自己也能为水浕唐家添一块地盘。

    怎么对付过境的流民,唐定邦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丢给汉家的巡检司?

    唐定邦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那个老巡检仿佛被京师的朝廷遗忘了,每日里躺在后衙的床上咳嗽不断,如同个活死人。

    可自己来干,又应该怎么办呢?这里如同世外桃源,而自己就是这世外桃源里的土皇帝。自己只会两件事:写诗唱和与作威作福。至于其他的事情,自己不会干也不想干。

    粮食、住宿、衣物和士兵,或许再加上雨具,唐定邦试着把要做的事情一项项在心中列出来。可是不久,心中一团乱麻的他便决定把所有事情交给手下旗长唐黑来做。

    天已经快黑透了,家也快到了,唐定邦急于把事情交代完,然后做出一首好诗来,明日派人送文先生点评。文先生原是朝廷大官,将来还可能起复,现在则是老爵爷的座上贵客。若自己的诗作能够得到文先生的点评,那是多大的面子!

    “唐黑!叫唐黑过来!”唐定邦躺在滑竿上喊道。

    “总旗主!”

    不多久,一名身背大号猎弓,腰挎宽刃短刀的中年男人从队伍前方跑到唐定邦近前。

    “汉地流民都安排好了?”

    “总旗主,都安排住下了。先头流民有两队,前一队大约四五百,后一队要少些,只有三百多。两个队长道,今儿只有两队,明后日有几队他们也不知。他们急着赶路,明儿一早就走。我让两队人各住一个马店。马店地方大,敞得开,可以生火取暖。至于锅碗瓢盆,马店里也是现成的。属下还腾空了几个客栈,明日多来五队流民也不在话下!”

    马店就是马帮客栈。野三关的马店都建在镇外。因为进栈后大量的马匹需要喂养和卸货装货,所以里面地方大,能住很多人。马店里的客房自然不会让这些叫花子一般的流民居住。可马店里还有喂马的竹棚,一样可以躲风避雨。

    想到这里,唐定邦满意地点点头:“爵爷当面吩咐,从野三关到建始县地界,都是我们总旗管事。既然老爵爷要我们做,我们就做好!这次做好了,你们都有升赏!”

    “谢总旗主!”唐黑只是微微一拱手,脸上没有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

    这个唐黑呀!唐定邦心里摇摇头。若他除了舞刀弄枪开大弓的本事外,还会溜须拍马,还会吟诗唱和,凭他的战功岂会只是个小小的旗长?

    想到这里,唐定邦对手下这个人才感到一阵惋惜。不过,他可不会将惋惜表现在脸上,而是更加严厉地吩咐唐黑:“老爵爷吩咐,每队流民都要派出向导!二十里安排一处接应!还有何难处,你可现在当面报来!”

    “向导接应之事都不难,难的是粮食!流民每人只背了十五斤米,三百里路却走了十二天。两个队长道,好些人已经将粮食吃完,剩下的粮食寥寥无几。此去施州卫还有三百里路,属下担心他们路上断粮……”

    “把总旗的存粮放给他们,让他们的队长签字画押!老爵爷说了,以后蜀王府会补给我们的!蜀王府可是天下诸藩首富,区区一点粮食有何难处……”

    “可是总旗的存粮也不够哩!”唐黑把手一摊,满脸为难,“若是一天三千人,一人放十五斤,我们总旗的存粮最多只够十天!”

    唐定邦从来不知道总旗的存粮数。但他知道,若唐黑为难,那是真的为难了。

    “那先把兵调上去弹压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在这里闹出乱子!”

第四百五十三章 保安队长(三)() 
大山中的夜,格外的黑;大山中的风,格外的凉。

    躺在马棚下的邹政纲久久不能入睡。

    山中冷风中夹带的马粪味和汗臭味可以忍受,时间久了这些异味也就淡化了,但人群中此起彼伏的鼾声却难以忍受。就在他不远处,躺着一个打鼾的男人。那沉重的呼噜声有节奏地在他的耳边扯着风箱,如同闷雷一般在冰凉坚硬的地面滚来滚去,似乎要持续一夜。

    饿急了便昼夜呻吟,吃饱了便形同死猪,是邹政纲对这些流民鄙夷的评价。作为流民五队的保安队长,他可以单独寻个宽松的地方睡觉,而不用挤进肮脏的人堆,这是他的特权。可是人多院窄,而且土司也不可能给一群叫花子安排上房,所以他也不得不委身于马棚下。

    “难道自己的选择大错特错,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这个念头像毒蛇的毒液一样侵蚀着邹政纲曾经坚定的意志。想到离京时那些在风雪中号泣的流民,想到东华门外群僚永别似的眼神(注一),想到二王公(王德化)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想到留在家中的老娘、老婆和一对儿女,邹政纲心里就像猫挠一样七上八下。

    难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陷进了一个专门为自己所设的局?

    不会,邹政纲再次否认了自己的无端猜想。东厂办事,皇帝的圣旨只是做事的由头,厂公的意思才是做事的根本。自己自入道之后,从未忤逆过厂公之意。前首辅薛国观之死,自己还出了大力。

    京察之时,东林大将吴昌时为接任吏部主事,给了薛国观大笔银子。薛国观来者不拒,统统笑纳。吴昌时心中窃喜,以为自己的事情那是板上钉钉。

    谁知结果揭晓,吴昌时只是由行人司转任礼部主事。薛国观收了银子不办事,办不成也不退银子,这就违了官场中的江湖道义。

    对薛国观恨之入骨的吴昌时与东厂理刑吴道正相善,便找到吴道正帮忙。吴道正向厂公打小报告,正好薛国观也得罪过厂公,王德化便借机推波助澜。最后薛国观论死于诏狱,东厂可谓功不可没。

    邹政纲作为王德化派出办事的挡头,明里为吴道正和吴昌时跑腿,暗地向王德化汇报。堂堂首辅薛国观在牢房的梁上吊了两天才收尸装殓,邹政纲却因首功升了大档头,距离东厂的高级职务:司房、领班,甚至是掌班,又近了一步。

    既然自己受厂公赏识,那厂公派自己出这趟苦差,难道是要拿住锦衣卫的把柄?邹政纲又摇摇头。

    东厂与锦衣卫一个主子,彼此间可以争宠,但不可能以命相搏。再说,骆养性三代为锦衣卫总宪(锦衣卫指挥使),在锦衣卫的势力根深蒂固,更深得皇帝宠幸,王德化平日仰仗骆养性的地方不少,猝然翻脸那是不可能的。

    看来,阴查蜀藩世子朱平槿之不法事的绝密使命是真实的,邹政纲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是所有的这些分析推测,都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为什么出发前后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按照厂公的说法,派到蜀地的东厂番子一共有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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