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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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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陈仕达惦记着二叔的嘱托,便推说他在跳河逃跑时扭伤了脚,走不得山路。

    土匪们不疑有他,便留下陈仕达和另一名充当跑堂小厮的土匪看守小院和里面藏着的武器,其余人则连夜返回了猎村。

    ……

    三月末的一天早晨,和煦的春光已经洒满了邛州城内著名的天官花园。

    白居易的诗中有言:“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说明三月末的时节正是赏花留春的好时光。

    然而此时的天官花园,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肃杀的气氛。

    百余名身着劲装的剽悍家丁将花园里外团团围住。他们阴沉肃杀的表情,有如横店的群众演员,在神剧中集体施展面瘫演技。

    花园西北精巧轩敞的莲塘藕榭里,已经满满坐上了许多客人。

    这些客人,大都是邛州城里的官员和著名士绅。百无聊赖之际,他们或者机锋激辩,或者窃窃私语,或者一言不发品茗沉思。

    等了不多时,一位老者乘着凉轿缓缓而来,翠衣红裙的娉婷少女簇拥着他,把他拱托为粉桃之蕊、红杏之蕾。

    座中客人连忙起身正衣冠,出了水榭前去施礼。

    凉轿落地,一名儒冠交领银带玉扣的中年人几步上前,伸手将老者扶住:

    “老大人鹤发童颜、老当益壮。今日一见,吾等有主心骨了!”

    “老朽何德何能,敢劳徐父母亲扶?”老者微笑着谦虚道。原来这老者便是花园的主人,人称杨天官的原吏部文选司郎中杨伸。而他口中的徐父母,便是邛州知州徐孔徒。

    杨伸遇事心静如水,徐孔徒却没有这般涵养。

    他听着杨伸所言,便自嘲道:“老大人啊,火烧眉毛啦!若那蜀府小子得逞,本官这父母也做不成了!大家伙齐聚您这儿,就是想听听您的主意!”

    杨伸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垮了。

    “大人头上乌纱,可是皇上给的!不是他蜀府小子给的!徐大人可要慎记着!”

    杨伸这番话,立即引起了客人们的共鸣。

    一名头戴乌纱,身着红袍狮子补的高胖官员在人群后以震破耳膜的音量高叫道:

    “杨老大人说的极是!我等身上官衣,都是皇上御赐,凭什么那小子说扒便扒!依我老张看,那小子擅作威福,定是要谋反!”

    “哦,原来是章大人!”

    杨伸眯起一双老眼,对着声音的方向瞧了瞧,脸上露出和蔼亲切的笑容。他朝章某某招招手,示意他近身说话。那高胖官员得了杨老大人的青眼,像是深山里寻得了宝物般喜笑颜开。他凭着自己的力气,挤开几个不服气的书生,快步迎到了杨伸的轿前。杨伸抓住章大人粗壮有力的糙手,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携手走进了水榭。

    “明白了?”一名拖后的书生对他的两个同伴小声嘀咕道。

    “老大人的心意,是要以武对武了!”另一名书生散发着浓烈的醋气,同样小声回应道,“否则章聋子一介杀良冒功的粗莽弁卒,何至于走到我等之前!”

    “某看未必!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最后一名书生哂笑道,“我们能与蜀府比的,只有银子和粮食!”

    ……

    有了杨老大人的青眼,人称章聋子的挂成都前卫指挥佥事衔,邛州守御千户所千户的章宏斌自然落座在前。不过在他上首,还有一名奇葩的书生。那书生即便与章大人对面拜稽,也在偷窥杨老大人身边那几名青葱般粉嫩的豆蔻女郎。

    “眉州生员李镜!”那书生一面目不转睛地瞅着女人,一面对着章宏斌楫手长拜,“眉州李知州正是家父……”

    “哦,原来是李公子!”章宏斌故作一惊,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

    邛眉两直隶州比邻而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听说眉州知州李传第为人阴鸷(ZHI),最善聚兵。有了眉州强援,邛州便可省力不少。这李公子是个斜眼,听闻人称问斜阳。虽然不堪入目,但既然来此,就亮明了其父李传第的态度。

    “章大人可知,与徐大人对坐之人……”李镜瞟着女人,小声询问章宏斌。

    李镜所问之人,其位又在李镜的上首。

    那人衣着华贵,约莫四五十岁年纪,却生得肤白透红。一缕整洁柔顺的黑髯,轻附颌下。奇怪的是,那人从入座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杨伸到来,那人也不出门拜见,只管端坐着喝茶望天。直到杨伸和徐孔徒领着众人进来,他才站起来轻轻一躬。

    章宏斌实话实说:“我也不知,想必是哪路山中高人!”

    章宏斌习惯说话带吼。他一没注意,这声音就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那人当然也听见了。他搁下茶盏,轻蔑地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眼睛却永远瞟向女人的李镜:“鄙人并非什么山中高人!鄙人就一下贱的家生奴仆!”

    那人说话,虽然用的是南语正音,但带有一点湖广口音,座中的人们立即觉察了。难道这事把川内某名湖广籍大员也搅了进来?

    见那人主动开口,徐孔徒只好站了起来,向在座各位介绍道:

    “此乃武陵城姚大官人之亲信长随,单名一个辉字。姚小官人是也……”

    那人不客气地打断了徐孔徒的介绍。

    “鄙人已然说过,鄙人就是一家生奴仆,当不得什么大官人小官人!

    鄙人奉主母之命,来四川以钞换银。没料到,成都府门未进,却被徐大人派出官差半路截下,带到了这个偏僻的鬼地方!

    鄙人今日有言在前:若是你们拿出的主意能让鄙府主母赚得银子,那鄙人不妨凑上一股,赢了输了全当是做游戏;若是你们出的尽是些不着边的馊主意,我姚家天家贵戚,这等惹祸上身的屁事只管找别人去!”

    姚辉一开口,便是语惊四座。

    在场之人都是些人精,他们很快就将“武陵城”与“天家贵戚”两个关键词联系在了一起。

    武陵城,即湖广常德府的别称。常德府的天家贵戚,天底下只有藩封常德的荣王朱慈照!

    想通了这一点,众人在踌躇满志之余,又不免心惊肉跳:荣王都进来了,这盘赌局下的筹码还能小了?

    可惜令众人吃惊的人和事还在后面。

    徐孔徒在不成功地推出了荣王太妃的家奴姚辉后,立即在杨伸的眼色下束手敛容,恭恭敬敬站到了杨伸侧后。只见那杨伸领着徐孔徒,对着主座之后的花石长条屏风长跪而叩:

    请二王公特使宣示圣上旨意!

    “咱家不远万里而来,只为着一件事:陛下口谕,着东厂提督太监王德化派出特使,阴查蜀世子朱平槿之不法事!”

    一名身材矮小,面上蒙着白纱的人尖着嗓子,操着一口浓重的京腔,背着手缓缓从屏风后转出来。一面刻着篆字的牙牌,被他用一根小指头拎着,随意晃动,时隐时现。

    注一:今瓮亭公园。据说是卓王孙的故居,天知道到底是不是。

    邛水,流经邛州城西边的一条古老的大河,在新津县以南注入蒲江河。

第五百零八章 潜流暗涌(三)() 
最近成都府很最热闹,而最热闹的的地方,又莫过于三处:

    蜀王府后宰门外的汇通钱庄总庄、龙王庙后街自发形成的股票交易场所以及府学所在地:文翁石室。

    汇通钱庄总庄是银子进出的地方,自打成立之日起便很热闹。

    自从股市大热,这里的人流越来越密。因为真金白银在股市中不好清算交割,所以炒家大抵只用银钞。为了赶上这趟发财的大船,每日到这里办理以银换钞业务的人要排到大街上。

    华阳县为了维护后宰门地区的治安,特地在汇通钱庄总庄里借了一间门房,挂了个“华阳县警”的木牌子。后来经史学专家考证,这个警铺,就是蜀地乃至大明朝第一个警铺。

    龙王庙后街自发形成的股票交易场所更为热闹。

    这里摩肩接踵,人潮涌动,已经成为许多渴望一夜暴富的人心中的圣地。

    来自蜀地各地的人抛弃了过去的身份和信念,投入到这场陌生但是狂热的豪赌之中。

    沿街搭起一张木桌,就是一个交易所。大炒家将写有买卖某某股票的牌子放于桌上,手中永远在点数一沓银钞,表明自己坐庄交易的身份。

    更多的人没有桌子、没有摊位。他们带着羡慕与不甘从早到晚流连于此,只是试探一番手气,或是探索发财的门道。

    从街口走到街尾便发了小财的人有之;从街尾走到街口便净身出户的人也有之。

    然而有人身处其中,却没有参与到这种一买一卖的零和游戏中。他们借助这块能生出金银的宝地,用一种别样的手法发了财。

    成都府到处都有茶馆,龙王庙后街也不例外。

    在后街与前街的交汇口,有一间极小的临街茶铺,小到没有字号,小到没有固定的茶座。

    几年前从中江县流落成都府的一对姐弟:贾素芬和贾得贵,在此开启了他们的传奇人生。

    曾在附近打工帮佣的姐弟俩敏锐地发现,进出街中的人可以简单地分作两种:一种赚了钱,一种没赚钱。

    赚了钱的人出手阔绰,兴奋得满头油汗;没有赚钱的人急需信息,焦急得唇干舌燥。

    哎呀,这正是卖茶水的好地方!

    贾素芬和贾得贵姐弟俩一拍大腿,干了!

    他们拿出几年来辛苦积攒的汗水钱,匆忙间租下了这间小铺子。就着街边的人行道,摆上了七八张简陋粗鄙的茶座长凳。

    贾素芬烧水上茶,贾得贵招呼应酬。一个茶座一碗茶,卖到了整整二十文,而且从早到晚皆是满座。上下午交易的高峰时节,许多没有座的人也聚在这里互通有无。

    聚留于此的主顾,即便不点茶水,也不能白白放过!

    于是两姐弟迅速针对这些数量庞大的低端用户开发了新的业务:大碗茶。

    一竹碗没有座的茶水只收取一个铜钱。

    人流必然带来信息流。《复兴报》的金融版发现了此地的妙处,便在此处设立了固定的采访点和代售点。

    信息流又促进了人的思维拓展。两姐弟日日耳熏目染,短短几个月,便俨然成了龙王庙后街的权威股评家。

    进项越来越多,来钱越来越快。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汇通钱庄对贾氏姐弟俩提供了一次上门服务。据说,茶铺里藏的铜钱差点压垮了运钱的马车!

    ……

    然而,热闹与热闹不同。

    本应是清净之地的书院,最近也热闹起来了。

    位于成都南城的文翁石室,与南渎庙(注一)、六贤祠(注二)、文昌宫、城隍庙、四川贡院以及四川藩司的粮食储备中心丰宁仓,几乎同处于一条东西水平线上。

    蜀语有云:“李冰治水,文翁化蜀”。

    文翁石室,这个由汉代蜀郡郡守文翁亲手创立的书院,是中国迄今为止时间最长且从未中断、从未迁址的书院。它开创了蜀地的学风文风,为千年蜀学之奠基者。因此这条水平线,就是成都府乃至整个蜀地的文化风景线。

    只可惜,最近这条文化风景线坏了味,变成了一条文革风景线。而文人士子们汇聚的文翁石室,就成了不稳定因素发酵的中心。

    文翁石室的前院,是一个由大殿、偏殿、水渠、广场、牌坊、石碑和绿树花草点缀的宽敞庭院。可今天一下涌来了许多学子,让这个庭院显得十分拥挤。

    庭院正中,一名满头油汗的秀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纵跃上了三尺高的讲台。讲台在重力的冲击下摇了摇,让下面的人揪了下心。

    不过那秀才分明是练过杂技的。只见他单脚在讲桌上一晃,先来了个金鸡独立,随即便定住下盘,稳住身形。

    作为演讲的开始动作,那秀才拉了拉青布棉袍缀着补丁的袖管,然后张开五指,伸长手臂,对着下面的普罗大众来一个横扫乾坤。

    只是,这个经典而有力的手势行至中途,突然一个回弹,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原来,因为袖管上补丁太多太密,他的手臂被已经严重变窄的袖管生生拽住了。

    台下的哄笑声中,一名身着鲜艳女衣的书生怪声问道:“李建德,你娘的大热天还穿棉袍!你的万贯家财呢?是不是上股市输光了家当?”

    “非也!本秀才耕读传家,绝不炒股!”李建德涨红了脸,恨声反驳道。

    为了摆脱尴尬,李建德奋力扯了扯袖管,以便两条上肢可以自由运动。只是他一时冲动,而那细纱棉袍又太不耐扯。只听“吱呐”一声脆响,那右臂的袖管竟然纵向开裂,吊在肋下成了甩动的一片云。

    李建德无可奈何,只好在台上宽衣解带,表演了个现场宽衣。

    下头的笑声更大了。又有声音讽刺道:“李建德,你败光祖业,落到抄书写字还烂账的田地,如今还有什么面皮来摆华阳三才子的臭架子?趁早自个滚下来,让我等听听成都四大少怎么说!”

    眼见自己脚下的台子不保,李建德不由怒从中来。他将那件破烂青袍往台下狠狠一扔,然后捏紧五指,弹出灵活的手臂,向苍天砸出一记重拳,朗声反击台下的杂音道:

    “不错,本秀才的祖业是败光了!非但如此,本秀才还欠下了八辈子都还不清的烂账!只要本秀才挣下置办新衣的银子,便有王府恶鬼上来抢了,说是欠债不还者,不得高消费!”

    “王府真是欺人太甚!”

    有人出声鼓励,李建德立即重新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不错,本秀才的祖业是败光了!不过,本秀才请问诸君:本秀才败光祖业,是失德否?是恶习否?是违反大明国法否?”

    “与王府贱仆争论,何谓失德?”

    “王府恶奴仗势凌人,王府官府两相勾结!”

    “我等为圣人立言立行,替圣人教化万方,什么话说不得,什么事争不得!”

    “如今是孔方兄上位、银大爷当道!官府倒要把我等这些读书种子统统革了!”

    “今年秋闱,听说科目要分什么文理科。文科除了经史子集,还要加考什么历史、律法;理科加考什么物理和化学……对了,还有商科财经……”

    “文理科之外还有公共课!自然、数学和政治三门,每科都是必考的!街面上的时文铺子已经出了教材……本秀才昨日吩咐小厮去买,竟然卖完了!妈的,那些赵钱孙李的动作比我等还快!”

    “这不就将秋闱等同于那蜀考吗?”

    “想不到朝廷的伦才盛事,竟然成了那对狗男女私授歪理邪说的……”

    “孰可忍,孰不可忍!”

    台下之人,有气愤填膺的,有摇头叹息的;有怅然若失的,更有挽起袖子准备抗争的。

    李建德居高临下,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不过,成功激起舆论的同情,根本不是他的根本目的。

    “秋闱折桂,汝等还在做那春秋大梦!”

    李建德两根尖利的指剑,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台下人的心脏。

    “蜀王府要的,不是汝等的功名!蜀王府要的,是汝等家中良田大宅娇妻美妾!

    君不见吾等之惨状么?

    三个堂堂的秀才,被王府恶奴欺辱不说,竟然被那通判吴继善骂作猪狗不如的东西。

    真真是奇耻大辱!

    本秀才正告诸君:

    汝等若不重整乾坤,奋力抗争,本秀才的今天,就是汝等的明天!

    汝等要么投了王府,为仆为奴,子子孙孙永入贱籍;

    要么征入护国军,与那些丘八为伍,被流贼枭了脑袋、吃了心肝!

    总之,汝等万贯家财,或早或晚,都要被王府霸占去。到那时,汝等这群天之骄子,吃的是屎,喝的是尿,还要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娇妻美妾在那些王府恶奴的胯下承欢!”

    “你娘的!李建德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有些人被骂得两眼喷火,挽起袖子准备冲上来暴揍李建德。

    可是李建德不愧华阳三才子之美誉。他临危不惧,两根尖利的指剑狠狠逼住那些意欲施暴的同学,把他们呆呆镇在原地。

    “此乃生死存亡之秋!君等,宜速醒矣!”华阳三才子之一的李建德用一句振聋发聩的警句结束了他的演讲,穿着内衣潇洒地跳下了讲台。

    “要来个公车上书、抬牌游街!”

    华阳三才子之二的王相政不失时机地占领了讲台,举拳大声叫道。

    “要广传揭帖,揭露王府恶政的真相!”

    华阳三才子之三的张卜耀连忙在底下拍巴掌应和。

    “莫忘了王府那个小世子与他的骚婆娘!”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在人群的角落里冒起,“今日倒要让大家看看:本秀才除夕之夜被王府抓去,他们做了些什么!”

    “皇城坝的苏观斯!”有认识的学子突然惊叫道,“官府不是贴出榜文,说你死了扔进化人场了么?”

    注一:五岳四渎,分别是指:五岳者,南岳衡山、中岳嵩山、北岳恒山、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四渎者,长江、黄河、淮河、济水。

    注二:六贤,分别是指:姜太公吕尚、管仲、李俚、商鞅、苏绰、高熲(JIONG,古同“炯”)

第五百零九章 潜流暗涌(四)() 
有人演戏,就有人看戏。

    与文翁石室一墙之隔的南渎庙,是祭奠蜀地江河大川之神灵的神庙。

    这座古老的神庙,比蜀藩封国四川的历史还长。高大的红墙之上,巍峨的殿宇层层耸立,但在朝阳清晖的映照下,仍不免露出几分萧条与破败。

    南渎庙的北墙外,有个大池子。因庙得名,就叫南渎庙池。池子内外堆砌假山花石,象征蜀地的山川湖泊。围绕着南渎庙池,则是个酒肆林立的热闹之所,日销万金的风流之处。

    既是神庙,肯定是官产。南渎庙池本在南渎庙中,自然也是官产。

    因为南渎庙池的地段好,风景美,成都府县官府便动起了歪脑筋,将这池子隔出南渎庙,周围改作酒肆茶铺,好收取租金。

    官府来头大,但有人来头更大。

    成都府县官府的好日子没多久。洪武二十八年,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心痛他的儿子朱椿没钱花,特地下诏将南渎庙池和另一处风景名胜区成都府万年池的官租赏赐给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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