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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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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舒先生所说,本世子且为之奈何?”

    舒国平并没有被朱平槿难倒。他自问自答,立即给出了清晰的答案:“献贼入川,抗贼者何人?官府?非也;百姓,亦非也。抗贼者,士绅是也!”

    “士绅者,或致仕官员,或未仕举人,或秀才,或商人,皆为有家、有土、有财、有力之人。贼至,百姓可跑,他们不能跑。跑了,人财俱失!”舒国平没有发现旁边有人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只顾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

    “士绅或居于城郭,或居于乡野,上结于府县官吏,下威于无知小民。献贼此番入蜀,朝廷全无防备,至于县乡村野更是一无所知。故而献贼兵锋所至,无不望风披靡。只要朝廷鼓励乡民团练武装,学生以为,蜀地乡绅为了保乡保家,必定集村结堡,拼死相抗。一堡杀贼十人,万堡杀贼十万。如此贼人即便长驱直入,粮草不济,越大越弱,又能走得多远?”

    舒国平确是人才,朱平槿下了定语。

    建立和依靠地主武装剿杀农民军,历朝历代都这样搞过。比如曾国藩、左宗棠就是依靠地主团练武装,镇压了太平天国。

    最重要的是,舒国平明确了依靠地主阶级镇压农民军的思路。穿前太祖曾有名言: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地主阶级为了本阶级的利益,天生就是农民军的敌人,是朱平槿最可靠的盟友。

    喔,盟友这个提法并不准确。朱平槿想,鄙人一家就是四川最大的地主,所以老子就是四川地主阶级利益的总代表。于是乎,阶级立场终将驱使鄙人去镇压农民起义,沾满人民的鲜血,用人民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

    哎,不对呀!鄙人几天前还站在人民一边当革命党,代表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代表……难道鄙人今天就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了?这弯也转的太大太急了,简直跟当叛徒没有什么两样……难道一个人出生的阶级真的对他的潜在行为模式有决定性的影响?

    舒老大爷的这个侄儿是人才啊!再看看他教的其他学生如何?

    待舒国平言尽退下,朱平槿眼睛盯着李崇文,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只见那李崇文低头垂首,一言未发。突然间,他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泪珠四滚,两肩抽搐,猛地向前一扑,跪倒在地,顿首磕头,嚎啕大哭起来:

    “学生不忠不孝,贪生怕死,丢了爹娘。学生真该被扒皮抽筋天打雷劈上刀山下油锅啊……”

    眼见世子爷惊骇莫名,曹三保连忙附上去,向主子禀报这个李崇文的苦难人生。

    人说幸福都雷同,不幸千万种。这个李崇文从幸福到不幸,只在一念之间。

    李崇文是梓潼县人,原本也是小康之家。父母双全,膝下独子。少年中试,春风得意。崇祯十年十月,李自成自宁羌州(今汉中宁强县)破七盘关和朝天关,占领四川广元县。入川后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前锋直逼梓潼县。

    那日李崇文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披红挂彩,吹着喇叭,抬着花轿聘礼,离城十几里接媳妇去了。中午时分,李崇文接了新媳妇返城,刚走出五里路,突然前头大乱,无数的人从迎亲队伍两边跑过。人流中还有人边跑边高叫:“闯贼来了!”

    人来如山倒,迎亲的队伍顿时乱了,把花轿嫁妆往路上一扔,也分头跑了。蜂拥而来的乱民将嫁妆抢劫一空,连李崇文本人也被扯下坐骑,抢了马匹。他一个文弱书生,赤手空拳,哪里能够制止?他本想回城接了爹娘再跑,前行几步却再也跑不动了。前面是奔涌而来神色惊恐的人群,恐惧和侥幸压垮了李崇文,于是李崇文犯下了再也无法弥补的错误——他转身掀开轿帘把新娘拽出来,牵上新娘转身逃回了她娘家,后来又跑到了成都。此后四川总兵侯良柱中伏死于梓潼百顷坝,梓潼城破,李崇文再也没有见过爹娘。其实李崇文逃跑时,梓潼县境只有几个闯贼的探马游骑,县城的人还可以自由出城,如果李崇文果断进城还可以救出他爹娘。

    喔,原来又是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朱平槿只好温言劝慰李崇文两句。

    李崇文泣道:“学生身逢大变,转瞬间爹娘阴阳相隔。家财荡尽,只有到成都府投了老师。靠了老师同学接济,这才苟活至今。这些年学生囊中羞涩,屋里还有妻子一家要养活,学生不得已在西门外兼了几个私塾,教几个乡村童生为生。”

    李崇文用袖子擦擦泪涕又道:“适才世子有问,学生以为,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仁者无敌也……”

    李崇文一阵阵泛着酸气的屁话让朱平槿听得心头火起。朱平槿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又放下了。他决心让李崇文把屁放完,然后再轻轻打发了,免得别人指责他怠慢文士。

    李崇文的泛酸屁话继续:“……蜀民困苦久也。州县衙门吏胥快皂,蜀人称之曰衙蠹(DU);民间豪强者,蜀人称之豪蠹;缙绅家义男(干儿子),蜀人称之宦蠹;生员喜生事,蜀人称之学蠹。还有一蠹,学生不敢说。”

    朱平槿听着这些话觉得还有些意思,于是道:“先生但说无妨。”

    “还有一蠹,便是王府爪牙,蜀人称之曰府蠹。有此五蠹,蜀民焉得不苦也?川北川东之土匪号称土暴子,人称摇黄十三家,巴人苦矣……”

    “大胆!”按耐不住的曹三保跳将出来。

    李崇文又跪下去了。朱平槿斥退曹三保,和言锐色地对李崇文道:“本世子虽然年少,然未失德至无劝谏之声。李先生有话,尽管如实讲来!”

    李崇文唯唯道:“学生之言,句句是实!学生兼着城西几个村学的课,中人之家,都难以凑足一年两斗米之学资!蜀地本号天府,夏无酷暑,冬无霜雪,水旱不侵,仟佰纵横,一年两熟。沃野数百里,平如几席。郫、灌两县地处灌区,本该富庶怡然之处,然乡人困顿如此,何也?盖因田土十有八九入了王庄官田,民田尚不足一二!王庄官田皆有免税之权,故朝廷十成之税皆由一二民田承之,民焉得不苦?

    王庄官田田租之重,学生试为世子计之!一丁耕作五亩,已是劳作至极。每亩早晚两季,早稻约一石五,晚稻约二石五,合计收成四石(注一)。可是田租少者六、七成,收走二石四至二石八,每亩只剩一石二至一石六;田租高者八成,每亩只剩八斗。即便如此,还要留下每亩一斗的种子粮!一丁耕作五亩地,劳苦一岁,所余之口粮不过三五石而已!

    还有那数不尽的苛捐杂税,民亦深苦之!官府除正税之外,另外加征辽饷、练饷、剿饷(注三)。杂役杂项、宗室禄米,一亩又是分摊若干。官军、官府之临时支派需索,更是不胜枚举。自万历年朝廷开条鞭之法,小民不得已以粮换银,本就吃了奸商的亏……以郫、灌之地,一丁五亩之收成,尚不足以衣食温饱,况蜀中万民耶?此间种种情形,乃学生亲眼所见。世子若不信,学生此处有郫、灌之地数个村庄三年以来征粮之数献上!”

    说着,李崇文从怀中掏出几张压得皱巴巴的纸来。

    李崇文的声音不大,在朱平槿的耳中,却句句如雷鸣一般。朱平槿沉默了,眼神也游离他处。李崇文的话,让他想到了江西老表,想到了陕北老农:想到了井冈山的烽烟,想到了杨家岭的烛火……

    李崇文的声音继续传来:“是故学生以为,世子唯有广施仁政,得巴蜀万民之心,方为自保之策也。”

    曹三保下阶去接过李崇文手中的文章,放在朱平槿桌上,又默默转回朱平槿身后。

    朱平槿没有马上翻看。他已经知道大概内容,这不就是一篇明末四川版的《湖南农民运动调查报告》吗?

    “克己复礼,广施仁政!先生一番话让本世子茅塞顿开。李先生真是大才,朝廷不能用之,实为道遗明珠也!”朱平槿高声赞道。

    注一:一亩一季年的产量,史家公论二石四,本文取之。但实际上,地有南北差异、土有肥瘠不同。少者无算,多者如江浙、两广,史载有亩至六石者。都江堰灌区多为两季,产量可达四石。

    注二:明末税收之高,已经到了官逼民反的地步,而且起义口号之一就是“不纳粮”!以为明末税收太低百姓生活在天堂的书友,请自行查找资料并脑补之。

    注三:辽饷,开征于万历四十六年,经多次加征,每亩加派一分二厘;剿饷,开征于崇祯十年,撤于崇祯十二年,按亩加粮六合,每石折银八钱;练饷,开征于崇祯十二年,一年七百三十万两。先后共增饷一千六百七十万两,超过正常岁入一倍以上。

第十一章都是人才(二)() 
第十一章

    都是人才(二)

    第三个出场演讲的是人中关张高安泰。

    只见那高安泰不待朱平槿发问,便大幅前跨一步,抱拳说道:“世子欲求自保,不过些许小事,到我天全暂避即可!某不信他献贼生得三头六臂,能过我断头崖!能破我飞仙关!”他腰上的玉佩香囊随步摆动,倒像挎的是宝剑。

    绝对是今天最酷炫最震撼的开场白!听了如此的开场白,你无论如何会让他整场秀完。因为他的开场白,就激起了你的共鸣,道出了你的心声!

    高安泰第二句话再次逗起了朱平槿的好奇:“某是汉人,不是土人!”

    难道这位一直被人当做少数民族?

    高安泰对自己的三等高富帅身份毫不隐晦,解释道:“我父高基,我大兄高跻(JI)泰,二兄高登泰,某是老三。大兄高跻泰世袭朝廷武德将军,天全六番招讨正使(注一)。唐末,我祖江南临江府人高公讳卜锡以军校从征西路有功,从此留镇天全。杨氏之祖杨端以千牛卫从僖宗幸蜀;也至天全。昭宗嗣位;命我高杨二氏分土而治。本朝肇建,我祖内附,太祖高皇帝改天全招讨司为天全六番招讨司,高氏为正,杨氏为副。故我高、杨二氏均为正宗汉人!”

    原来是土司家的高富帅。估计是被人误会久了,所以在朱平槿面前先来个慎重声明。

    估计高安泰顾及自身的土司身份,于是朱平槿劝慰道:“土司流官倶为朝廷安国治民之需,并无内外之别,更无高下之分,先生不必在意。父王也曾提及汝父从征于奢、安,曾有大功于朝廷。不过……”朱平槿回到今天的主题,“本世子守国护民有责,奈何弃之而奔天全?本世子窃不取也!”

    虽然自己的主意一开始就被彻底否定,但土司家的高富帅毫不气馁,又道:“世子不想去天全,也罢。某来出个主意。世子你看,”高老三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又点点中间道:“我们四川,四周都是大山,中间一块是平原和丘陵,形如大锅澡盆。平原和丘陵住着汉人,四周高山住着土人。如我们天全周边,西边是藏人,南边是彝人,北边有藏人也有羌人。川东那边一样,遵义府那边是苗人,石砫秦大将军则是土家人。献贼要来四川,先得爬山,还得过了我们土司!”

    高老三说到这儿,不禁热血沸腾:“我们土司也是大明朝的官!献贼乱蜀,我们土司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再来,我们土司一起打他!”

    这厮走过的地方不少。继续深入启发一下,很有必要。

    朱平槿微笑着对高安泰道:“本世子倒不清楚:如何献贼来了,你们土司家的日子也难过了?”

    高安泰没有察觉朱平槿的阴谋,急忙分说道:“世子您想啊,自古土司都是苦寒之地,能出产些啥呀?比如我们天全,主要的出产便是些马匹牛羊,还有些金银铁器、山货药材。至于粮食也产些,但只够自己吃饭。什么盐、茶、棉布、丝绸、瓷器等,我们都不产。西边的十几个藏地土司比我们天全还惨,能产的东西更少。今年献贼祸害四川,老天爷也不作美,我们土司从马帮买东西贵了不少。盐自然少不得,那茶也是万万少不得。土司苦寒,百姓喜食酥油,酥油性腻,无茶则无以解腻,故百姓甚苦之!听老辈说,正德隆庆年间,出盐价一石不过折银三钱三分,现在已经涨到了多少?官盐一石四钱三分,可是根本买不到!私盐动辄每斤两三百文,比正价贵了几十倍!弘治年间,出茶价一石粗茶不过折银一两,芽茶折银一两五钱(注二),如今已经涨到了多少?官价粗茶二两,芽茶三两五钱至四两。私茶又是数倍于正价!如今盐茶之价暴涨,对榷之马价却几乎未变,这等于是从我们土司家抢钱!”

    原来他不仅是垄断性进出口贸易的受害者,而且是权贵走私贸易的受害者。

    朱平槿问高富帅:“听说自雅州西去,一路甚是难走?高先生可细细说来。”

    高安泰回道:“自雅州到我们天全,道路倒还能走。大车走不了,鸡公车(一种独轮车)没问题。但从天全到藏地,要翻过二郎大山。山高路险,风雪难测,飞石遍地,骡马人员失足掉入大江者,不可胜数。前些年雅州大震,现在好些路还被石头还埋着,马帮也只得冒险通过(注三)。”

    朱平槿又问:“天全土司可有兴建榷场之地?路上可有盗匪?”

    高富帅一听这话,以为世子有意把走私贸易的大门打开,当即大喜道:“我们天全土司地方大得很,找块地方建榷场很容易!盗匪嘛,这年月哪条路上没有?如果世子有意……”

    朱平槿连忙挥手制止了高富帅下面的话,道:“土司子民亦我大明子民,蜀地土司亦我大明之臣。真如先生所说,本世子愿禀报父王,兴建榷场,组织商队,以解土司百姓之苦。但盐、茶涉及朝廷制度,蜀王府历来遵纪守法,为天下宗藩表率,是故必须征得官府认同。先生入得我府,正好有时间与本世子商议一番,可好?”

    并非所有的高富帅都是笨蛋,只会给爹妈挖坑。高安泰第一次参加招聘考试,就为家里拉了一笔大生意,当然高高兴兴应了,还立即声明要马上给大兄高跻泰写信。

    这个高安泰也许不是舒师傅三个子侄学生中最有才的,但绝对是目前最有用的。人才啊,收了!凭什么不收?

    只剩最后一位书生了。此人主动应聘,无编制、无文凭、无职位、无级别,但有成都户口,简称“四无一有”人员。

    朱平槿想,听听他说些什么。都快中午了,再不快些只好请人吃饭了。

    只见孙洪不疾不徐,向前半步道:“世子所问,学生才疏学浅,世子姑且听之。”

    “自献王就籓成都,孝友慈祥,博综典籍,太祖曾赞呼之为‘蜀秀才’。献王诣讲郡学,分禄博士,风范蜀人。诸王备边练士卒,献王独以礼教守西陲,请良将击番寇,自是番人詟(ZHE)伏。除缯锦香扇之属为常贡,此外悉免宣索。蜀人由此安业,日益殷富。川中三百年不被兵革,献王之力也!”

    孙洪一口气说着,没有丝毫停顿:“献王在位,即以贤而闻名天下。自献王之后,蜀藩一系更是以诗书传家而闻名,三百年间贤王辈出,不胜枚举,此乃天赐我蜀地万民也!子曰:‘仁者爱人’,较之天下诸王所为,我蜀藩不能称‘仁、贤’,诸王谁敢称‘仁、贤’?此祖宗积福以赐世子。”

    朱平槿听出点味道来,他静静听孙洪说下去。

    “以天下之大,经营之难,是故太祖列藩诸王,分屏中央。时诸藩国濒临边疆,蒙古、番、蛮四掠人民,所以太祖准诸王领兵,藩国一应大小官员,悉听节制。太祖亲亲,定为永例,后世子孙不得擅改,疏议改者以间亲之罪论之。此后成祖靖难,集权中央,令藩王不得干涉地方军政事务,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结交地方官员,诸籓‘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蕃禁之制,遂为成例。献王,太祖亲子也;王爷、世子,献王嫡脉也。太祖以蜀地委献王,献王以四川遗子孙。如今群臣误国,流贼遍地,鞑子入关,官绅万民无不愤然。世子护国安民,天予之责也,何须惴惴而不安?”

    张口闭口都是太祖,一言一句都是事实。高明!朱平槿知道自己今天终于找到一位绝顶聪明之人。

    朱平槿开始时提出的问题,“献贼猖獗,蜀中汹汹。本世子龙脉所系,困于藩禁之制,故常心中惴惴。”,实际上一句话隐藏了三个问题:一是世系血亲(龙脉所系),二是藩禁(困于藩禁之制),三是民事经济军事(献贼猖獗,蜀中汹汹)。前两个是核心,是前提。世系血亲决定你在大明朝的政治地位,不是龙子龙孙有谁鸟你?蜀王府虽然封地大,爵位高,但是在诸王中与当今崇祯皇帝的世系最远,如果要争夺正统地位,怎么办?藩禁决定你的有所为有所不为,连出个城游个春都要向地方官员报备,你能做成什么?怎么来突破藩禁?

    答问者首先要精确识别这三个问题,然后还要巧妙地回答这三个问题,并且做到不犯规,不越界。

    第一、第二位回答者舒国平和李崇文从两个对立阶级——缙绅地主和农民角度论述了民情民意和阶级利益冲突,阐述了朱平槿的依靠对象,指出了军事态势发展的可能性,提出了缓和阶级矛盾的必要性,举起了‘仁义’这面政治大旗。第三位回答者高安泰从土司角度阐述了四川茶马经济的重要性和土司在四川的军事防御体系中的重要作用。但唯有第四位回答者孙洪敢于直接点题,并交出了自己对世系、藩禁两个核心问题的答案。

    世系血亲问题,孙洪的答案是您家祖上是太祖儿子,燕王(明成祖朱棣)也是太祖儿子。燕王的子子孙孙可以当皇帝,您家蜀王一系当不得皇帝?皇帝身边有奸臣,燕王可以起兵靖难。现在燕王的子孙误国,导致流贼肆虐,鞑子入关,这是燕王一系的过错。如果目前的局势失控,燕王的子孙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当国?燕王当年起兵靖难,您为什么不能学习燕王起兵来个“护国安民”?至于如今朝堂上的一众大臣,由于他们的误君误国,已经被押上政治审判席,又有什么理由来干涉您呢?

    藩禁问题,孙洪的答案是燕王为了自己的私利,擅自改动了太祖的国策家法,那是违反祖宗成法的,您有权利(在时机恰当时)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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