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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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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博学睿智,所料分毫不差。”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个老娘一个媳妇,房子就租在广丰仓(注三)东北面,距离私塾不太远。房子只有两间,有些破旧。他老娘好像下不了床,奴婢从来没见过她出门。”

    “你叫什么名字?”朱平槿突然问那太监。那太监心里一阵波澜,大领导不会平白问自己名字。

    “奴婢秦裔,从小跟着老曹公公。”

    “长春宫出来的?王四忠那所房子是你查出来的?”

    “是。奴婢按老曹公公吩咐,跟踪了反贼陈恩的侄儿陈济,发现他去过那宅子,然后顺着藤蔓一牵,王四忠就败露了。”

    “本世子决定成立一个消息组,你在王府里推荐几个人报来。你来当这个组长,他们给你当帮手。”

    “世子要让奴婢做什么?”

    “你的老本行,到处打听消息。”

    “世子要成立东厂?”

    “你错了!消息组不是东厂!”朱平槿的声音不大,却异常严厉,“你只管打听消息,报于本世子,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管!明白吗?你的消息组对外保密,人员不得泄露身份,经费单列。所有得到的消息,都只向本世子一人禀报。泄露消息,家法从事!”

    世子的声音吓得秦裔直哆嗦。他以前跟着曹义诚,知道王妃的厉害,那是一个杀伐决断的性子。没想到有种体种,无种不生,世子与王妃一样的凶狠残暴!

    “奴婢遵旨!”秦裔跪下来以头触地。

    “另外,如非本世子亲自下旨,任何人不得擅自打听罗姑娘,包括你!有违令者斩。你们都要特别注意!”

    “世子玉音,奴婢字字牢记!”秦裔再叩回答。

    “好了,你现在回世子府,继续扮演传旨太监:李四贤办事不利,令王府受辱,本应重罚,但念其不亏大节,罚其洒扫谨德殿五日。五日后仍回本世子身边当差。”

    “奴婢这便去!”秦裔躬身倒退着,退了下去。

    注一:出自吴承恩《寿苏山陈公障词》。代表,是谓显耀于一代。

    注二:出自陈子昂诗《感遇》。

    注三:广丰仓、广宁仓,在成都府西南,合称丰宁仓,是成都府内两座重要的粮食储备仓库,蜀王府的禄米也从丰宁仓中拨给。

第一百四十五章三顾茅庐(三)() 
朱平槿得到了田先生的准确消息,第二天一早便带了全套仪仗,浩浩荡荡向学堂开去。启用这套并不经常使用的仪仗,并且在蜀王薨逝后第一次大摇大摆出门,朱平槿当然是有目的的:

    一来是在文人圈里给足田先生面子,让他知恩图报,按照朱平槿预想的方向定制出一大群年轻的后备干部;

    二来也是向全城百姓做了一个宣示,蜀王府依旧是蜀地文风之源,是最为尊师重教的;

    三来为了一个普通教书匠,世子亲自兴师动众去请,最起码告诉全蜀地,读书人只要得了蜀王府的重视,是会一夜间飞黄腾达的。读书人给蜀王府做事,没有前途也有钱途。因此可以起到千金市骨的宣传意义,为即将到来的王府选秀大赛做舆论上的准备。

    当然,此行最大的好处归朱平槿自己——这无疑有助于塑立朱平槿在蜀地高大全的社会形象。看着纷纷街边拜倒的百姓,朱平槿乐观地估计,也许明后天,世子亲往学堂诚邀寒门学子讲经的故事,便会通过孙洪的笔下生花,在省城的各个阶层流传开来。

    四匹大白马带着皇家的雍容华贵,缓缓拉着象辂,依次穿过端礼门、裕门、棂星门,到了皇城坝右拐,进到向西的大街上。

    六月的天气渐热,大早晨的,这太阳便火辣辣的。辂车上撑的华盖,虽然可以为朱平槿遮出一小片阴凉,但是盆地的气候像口大锅,万物都闷在里面蒸煮,一丝凉风都没有。象辂前后左右的帘布全部卷了起来,可以让再也无法享受空调的世子稍微凉快些。但这样一来,他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街上的百姓,许多人已经换上了一身短袖的打扮。可世子的身份决定了朱平槿是公众人物,他决不能有丝毫的衣冠不整,更不可能脱衣挽袖。有所得必有所失,朱平槿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深知这一点。他默默忍受着汗水的浸湿,随着辂车轮毂上发出的吱呀声,向学堂方向而去。

    先生要带着学生来道歉,总得有个大家集合的地方,而学堂正好在田先生的家到王府的大道上。朱平槿一拍脑袋,便猜想这学堂便是师生集合的地方,于是带人直奔学堂而去。车到巷口,仪仗停了下来,让世子下车。魏辰牵来备用的马匹,朱平槿一跃而上,视野顿时开阔不少,连空气中的凉风好像也多了不少。

    “学堂在哪里?前头带路。”朱平槿对秦裔喊了一声,顺手用袖子在脸上拂了一把。

    秦裔答应一声,飞快跑到前头去了,朱平槿打马跟上。可跑到学堂门口,朱平槿傻眼了:只见学堂茂林修竹,柴门紧闭,四周寂静无声,哪有什么学子聚集的痕迹?

    到学堂是朱平槿自己拍脑袋的结果,朱平槿不好无端责怪秦裔。他叫过秦裔,吩咐他看看周围街坊那家开了门,问问田先生的去向。秦裔正怕朱平槿责罚,听到吩咐,连忙带了几个太监一溜烟去了。

    程翔凤下马过来道:“世子,若秦公公所言不差,臣以为那田先生必是带着学生,已到王府门前投贴去了。”

    朱平槿奇道:“程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程翔凤笑道:“世子请想,哪有请罪之人高卧堂上,反倒要世子亲自来请?如此,于礼仪不合!”

    “难道我们出门动静太大,他们提前知晓了,间道王府门前投书去了?”朱平槿问道。

    “这倒不好说。”程翔凤没有肯定。他肯定了,若是判断错误,岂不是要丢脸?再说,朱平槿如何看待这事,他也没有把握。若朱平槿的看法是负面的,他岂不是应了文人相轻那句老话,变成了喜打小报告的小人?

    “本世子三次延请,竟然都无意间错过,诚为一大憾事也!既然来了,我们留下几句话吧!即便田先生没到王府投书,他回来也会看见。有烦先生了!”朱平槿叹口气,对程翔凤道。

    三次!大秘程翔凤立即心领神会,马上抓住了重点。这是世子要在民间留下一段佳话了!他去马袋中取了笔墨,便开始在腹中筹稿。

    “程先生不可犯忌!”朱平槿轻声提醒道。公然写上三顾茅庐,那不是明白告诉天下人,他朱平槿意欲割据蜀汉、三分天下吗?

    “臣谢世子点拨!”

    “先生贤名著锦城,三来空回意感伤。回首停鞭遥望处,郁郁葱葱满学堂(注一)。”

    诗写在学堂柴门左边。一色的赵体行书,端庄秀雅、老辣厚重。书画界常道,画怕挂起来,字怕立着看。朱平槿自付就没有程翔凤这本事。

    “事务总是螺旋式上升的。有扬有弃、有弃有扬、扬弃相生,扬弃共生。既是终点回到起点,又不是起点的简单重复。起点二就是起点一的升级版,不过到了三,则是一、二的增强版!”朱平槿看了诗,点点头,却莫名其妙抛出一串富含哲理的语言。

    世子没对自己的即兴创作大声叫好,这让举人程翔凤十分失落。不过,世子太过深奥的语言,也暂时让程翔凤抛却了世俗的功名心。他一边细细咀嚼话中的深味,一边心中感叹:

    世子之心,深不可测!

    世子之学,穷究天人!

    朱平槿一行找人无果,只好打道回府。这次他吸取了拍脑袋决策的教训,提前派出秦裔回王府侦查,如见到田先生,先宣旨留客。

    此时,王府西门遵义门门口的值房外,田骞正带着他的一群学生顶着烈日等待世子召见。

    昨天打架的瘦小男孩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磨蹭到先生旁边,悄悄看了先生脸色,这才开口询问:“先生,您说世子会不会记恨我们?我们投书已经这么久了,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允孝,你的优点很多,尤其是遇事坚忍不拔。可就一个毛病,遇事浮躁!浮者,流于表面,难入本性;燥者,心神不宁,急功而近利。你将来要有所成就,必须戒掉自己的毛病。心无旁骛,沉下来做事。正心方能正己,正己方能正人,正人方能正国,正国然后能正天下!尔等都记住了?”

    田先生羽毛扇子一摇,摇出一番大道理。史允孝没有得到任何答案,还不得不和众多同学一起躬身受教。

    虎牙斜睨了一眼瘦小的史允孝,走上前去道:“先生,学生以为,世子既然知道我们要来请罪,必定亲往学堂相请。以先生文武双全之才,先生何必屈身求见?想当初南阳诸葛孔明,汉昭烈帝(刘备谥号)三顾茅庐,尚且高卧竹榻,吟曰:大梦谁先觉?平身我自知。……”这长着大虎牙的学子,名叫马凤起。他平日自诩为先生最得意的门生,同学中也是仅次于罗景云排名第二的天罡。可就有一人不服他,便是身材瘦小的史允孝。

    “凤起!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先主蒙难,将不满百,兵不过千,寄人篱下,委身新野。诸葛家南阳士族,交游名士遍天下。先主不去请,难道要卧龙先生自己上门求见?如今为师一落难书生尔,衣食尚难温饱,何以傲视王府?再者,尔等不是要加入那护商队吗?既然要做臣子,放低身段上门拜见主上也是应该的。”

    “那先生昨天就不该拒绝罗姑娘的好意。”高个子张盛钻出来气鼓鼓说道。

    田先生倒没生气,他笑笑道:“为师气走罗姑娘,是不想通过罗姑娘觐见世子而已。景云是你们的同学,也是我的学生,罗姑娘又是景云的大姐!若是世子看在罗姑娘的面上用了尔等,那我们不是成了妻族一党?党人一成,那我们终身都洗脱不了这个印记!为师如此,既是为了景云,也是为了尔等将来。为师苦衷,尔等知否?”

    “学生等难为先生了!”三十几个半大的小子一齐躬身行礼,所作所为彬彬有礼,简直与昨天的那群无法无天的熊孩子判若两重天。

    “尔等入了护商队,以景云之为人,必会看扶尔等。以罗姑娘性子之烈,将来嫁入了王府,也非吃亏之人!只是入了护商队,前途还得自己在沙场上搏,万不可倚仗景云的同学关系到处卖弄。允孝说的对,连景云的功名也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去拼出来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以亲疏论功过,此乃明主御下之正途也!尔等有了着落,为师也就放了心……”

    “学生等都走了,难道先生不跟我们一起到王府谋事吗?”那个水灵灵的男孩黄之璧着急问道。

    “之璧,为师并非不食烟火的神仙,也是要穿衣吃饭的。现在斗粮三钱,为师能领份优厚的钱粮当然愿意。只是你们太师母的眼睛已经失明数年,蜀中又无名医可治。为师要四处寻医问药,如何为王府效力?这是孝道啊!”田先生终于停止了摇扇,显得十分落寞惆怅。

    “先生,听说王府的良医都是从京师太医院里放下来的御医。不如我们求求世子赐药如何?或许太师母的眼睛就能治好?”小胖子元养淬道。

    “也罢,撞撞运气也不错。”田先生叹口气,又自言自语道,“为师年纪也不小了,可叹至今功业未成,真真愧杀我也!”

    太阳越来越高,时近午时,可王府里还没有任何消息。年轻的学子们已经被灼热的阳光晒得焉巴巴的,几个气馁的甚至悄悄串联着要向先生请假回家。这时,遵义门的边门却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太监钻出头来,见到田先生和那群小子,就像见到了先人祖宗一样,隔着老远便喊道:

    “田先生,可找到你们了!咱家从王府跑到学堂,又从学堂跑到承运门,没想到你们却在遵义门!”

    说完他脚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滚烫的地面上。

    注一:全诗响木只抄了一句,嘿嘿!

第一百四十六章瘟疫袭城(一)() 
朱平槿派出秦裔留客,自己便率队返回王府。养尊处优数月,他现在十分想念自己那凉爽宜人通风接地气的办公室。在这个周围都是热烘烘白亮亮的环境中,他觉得自己很难静下心思考。难道几个月高富帅当下来,自己的思想和身体都不可避免地腐败了?

    辂车大木轮在大街的石板上一磕一碰,坐着非常不舒服,前进速度也很慢。突然前头仪仗停了下来,朱平槿隐约能听见大人惊慌的叫喊和小孩的哭声。魏辰作为警卫排长,处理各种意外情况是他的职责。他甩动骏马的缰绳,跑到前头查看情况,不多时又一阵风似的回来禀报:

    前头福仁堂门口,今天看病的人很多,排起了长龙。有个得了大头瘟的病人被家人抬了来就诊,还要插队,结果引发了人们的骚乱。

    大头瘟!瘟疫!传染病!福仁堂!老婆!

    朱平槿的大脑里闪电般掠过这几个关键词。他顾不得失态,哗一声在辂车站起来,翼善冠的鞘翅被辂车顶上华盖碰歪了也没在意。

    大意了!除了张献忠,瘟疫也是要老子命的!瘟疫就像地震,它才不管你是庶民还是世子,阎王的判官笔点了你,你就跑不脱!

    魏辰就在他身边,朱平槿却用手一指前头大声吼道:

    “魏辰!马上带兵上去,把大头瘟的病人家人一并围了,严格隔离!不准任何百姓靠近!你们自己也不许靠近!只准远远说话!说话时要捂住自己的口鼻!病人家属有不听指挥,敢于冲击包围线者,就地斩杀!”

    魏辰答了声是,连忙吆喝着士兵往前头跑去。他年纪尚轻,也不知道这大头瘟是何种妖魔鬼怪,竟然惊得世子如此失措。

    魏辰去了,朱平槿仍然站在辂车上,连续给周围侍从下达了一长串命令:程翔凤快马通知巡抚衙门;辂车的帘步厚重,立即扯了用刀割成长条;让喻指挥派兵过来,在附近街区实行交通管制,禁止车马行人通过;王府良医正立即前来报到。朱平槿还亲自给周围示范,将割下的帘布长条折成数层,严严实实捆在口鼻处,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见到周围的人都遮住了口鼻,长布条也送到了前方士兵手中。朱平槿这才跳下辂车,向前面福仁堂走去。

    福仁堂就在前头街面不远处。门面很宽,大约六七间。自从穿越以来,他还没有来过这里,也没见过未来的老丈人。朱平槿站在福仁堂门的屋檐下往里略一打望,便闻到了里面散发出来的浓烈药味,于是他径自通过了福仁堂,向前面围成一圈的士兵快步走去。执行包围任务的士兵拦住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叔,那大叔正情绪火爆地与魏辰争论什么。

    朱平槿的身份贵重,可不会亲自参加到与莽汉争吵中。他隔着十余步便向他的警卫排长厉声喝道:“魏辰!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拿绳子把这莽汉捆起来?”

    朱平槿命令一下,魏辰与那大叔立即停止了争吵。四周士兵也都不再说话,周围顿时安静不少。只有病人的呻吟声和妇人的抽泣声,依然清晰地从包围圈里传来。

    几十双眼睛一起向朱平槿看了过来。

    不对!朱平槿立即感觉到空气中的微妙变化。难道自己说错了?难道这大叔抓不得?他定睛一看,发现这大叔面目似曾相识,好像哪里见过!

    “罗神医!这大头瘟病要传人!属下奉世子令旨严格隔离,罗神医!万莫令属下难做!”魏辰在一句话里将“罗神医”三字大声说了两遍,生怕朱平槿没听清楚。

    完了!罗神医、罗小儿,朱平槿脑袋中预设的形象顿时崩塌,不得不与眼前高大伟岸的农民工联系起来。传说中的鹤发童颜呢?传说中的道骨仙风呢?一瞬间烟消云散。

    说朱平槿从未见过老丈人也不准确,他刚生下来不久发过一次热毒疹,小红疮长得满身都是。当年的王府良医正束手无策,王妃便偷偷延请大名鼎鼎的罗小儿进府诊治过一回。结果罗小儿把朱平槿丢进木桶里戏耍了一回药水澡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偷偷呢?因为大明朝的操蛋法律规定,各地藩王府要请社会上的医生,要报请北京的皇帝批准。只是成都与京师的路途实在遥远,等皇帝批准了,估计蜀王府的法定继承人兼王妃的独子已经全身溃烂,命丧黄泉了。这件事自然被王妃当做了自己重要的政绩工程,在朱平槿面前津津乐道无数次。

    风向不对,朱平槿立即想到了两个选择。一是转身就走,回到辂车换件衣服和遮脸布,再重新过来,坚决不认识刚才说话的人;二是立即认错,申明不知者不为罪,并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选择哪一样,只让久经沙场的朱平槿犹豫了片刻。他一把扯下遮脸布,露出自己的嘴脸,迅疾躬身作揖道: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有礼了!方才小婿心急眼拙,故而未能认出……”

    没结婚也算订婚,再说双方家长都同意,喊了岳父也不算占女方便宜。

    老丈人果然怒气未消:“我乃医家!治病救人乃是本分,你为何要令士卒阻我看病?”

    朱平槿瞧瞧那些准备看热闹的士兵,心想自己的伟光正可不能毁在这里。他正色道:“医者仁心,岳父大人仁义之举令小婿钦佩之至!只是小婿有一言,这里说不方便……可否请岳父大人进店一叙?”

    俗语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朱平槿态度恭敬,举止谦卑,罗神医虽然十分不满,却不好立即发作。他哼了声道:“说可以,但要快些!莫要耽误了病人救治!”

    “那是自然!岳父大人先请!”朱平槿微笑着,将年富力强高大威猛的罗神医搀扶进了福仁堂。

    跨过门槛,走进正堂。外边要死要活,福仁堂里却是秩序井然。朱平槿放眼一看,每间屋子都被打通,只留下了暗红的梁柱。面对大街,有一排长长的柜台;柜台与墙壁之间,又是一整排高大的药柜。药柜上密密麻麻的小抽屉上,钉着红铜的拉手。拉手之上,一张小小的标签清楚标明了抽屉里的药物种类。

    柜台里,六七个伙计正在忙碌:或用袖珍的小秤给顾客配药,或用方纸细绳包药。许多的顾客站在柜台外,目不转睛注视着伙计们手上飞快的动作,等待着拿药然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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