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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卿为妃,将军的爱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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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尘剑甩了甩头后看向孙晚茹,他饭菜一再注意着周围的状况,根本就没有看见有任何异常,而且此处只有他们二人,外面也没有任何人声,若是有人吹迷烟,他也早已知晓,不会如现在这般中计。

    思来想去,也只有孙晚茹带回来的野果有问题,可是他明明细细鉴别过,绝对没有毒。

    “晚茹,你的野果是从什么树上摘下的?”君尘剑吃力地问她。

    孙晚茹晃了晃头,晕晕乎乎道:“不是树上,是我看的那几珠花上结的果子,我看着花这么漂亮,果子一定好吃,就摘下来了。”

    君尘剑感觉不妙,想要起身离开,却一点都没有气力,只得坐在长凳上问她:“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些花?”

    孙晚茹努力地回想着:“那花有六瓣,应该是蓝色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关系,还透着紫色,好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花……”

    君尘剑心头猛然一沉,这花他曾经在宫中的御花园见过,听御医说这花所结的果实可以涂抹在伤口处,起到止痛的作用,若是误食了,则会全身乏力出现幻觉,昏昏沉沉辨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可

    是明明是贡品,又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无法从这里走出去时,突然听到轻微的嘭地一声,他转眸凝神望去,也不知道是他的幻觉还是因为视线模糊,原本的两对烛火似乎比之前烧得更旺了,好像一瞬间烛火之光红透了整个房间,身上都开始暖了起来。

    他心底感觉不妙,努力支撑着站起身,却发现孙晚茹已经晕倒在桌上,而他也再也支撑不住那果实的药力,一瞬间倒了下去。

    桑云卿赶到时有两个侍卫将孙晚茹从小木屋中救了出来,可是他们只是救了孙晚茹后便离开了,并没有再去营救的意思,桑云卿不知道君尘剑是不是先被救了出来,可是她再仔细一想,这答案是不可能的。

    今日孙晚泽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方才那两个侍卫对待孙晚茹是那般小心翼翼,分明就是对待主子的态度,哪里像是劫持或其他?更何况若是要劫持,也不至于自火场中劫持,所以这般判断下来,这两个侍卫定然是孙晚泽的人,而君尘剑还在那小木屋中。

    她心头一急,正欲朝火势渐大的小木屋跑去,却见那两个侍卫又赶了回来,她骤然顿住脚步,以为他们是要进去营救,谁知他们竟然只是对视了一眼,而后笑看火势越来越大。

    真是可恶,竟然下此毒手!

    桑云卿指尖一紧,再次想要上前,却又有一拨人迅速冲了过来,是君尘萧几位将军,而后面还跟着景惠帝和孙晚泽。而孙晚泽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面色苍白。

    “晚茹……你们还不快灭火!快啊!晚茹还在里面!快!”孙晚泽不停地喊着,自己却不顾一切地准备冲进去,也是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担心。

    “孙大人莫急,孙小姐已经救出来了,就在那里。”方才还在看好戏的侍卫突然抓住准备冲进去的孙晚泽,“卑职二人刚想要回头救大将军,可是现在火势太大,人根本进不去。”

    “什么?我们大哥真的在里面?”君尘萧惊得脸色一变。

    “君爱卿在里面?”景惠帝也是变了脸色,“你们快去找水,快救火。”

    众人一听都四处去找可以从溪边提水的容器,可是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水桶等物,只能再回营帐去取,可是若等他们取来水桶,这房子也该烧没了,若不是因为昨天下大雨,所以阻碍了燃烧进度,恐怕此时此刻整个房子都已经坍塌。

    君氏兄弟哪里等得急他们去取水桶拿面盆救火,立即朝熊熊燃烧的小木屋冲过去。

    “走开!”

    当他们刚跑到门口时,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在用力推开他们之后迅速冲进了火场。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此人究竟是何人,便已经看不见此人。

    “现在怎么办?”君尘弓慌乱得有些手足无措。

    君尘戟是兄弟几人最稳重的一个,他见方才桑云卿冲进去时浑身湿透,便知道方才他们几人是有多冲动,转头对君尘弓道:“我们这般进去怕是救不了大哥还会引火**,方才那人这般自信冲进去,而且我感觉到他的功力深厚,脚步有劲,想来一定没问题。”

    “这人到底是谁?真的没问题吗?”君尘萧也极为不放心,“看方才那人的体型不像能救人的样子。”

    君尘戟摇了摇头:“三弟,难道你还没看出来,方才那人脚步虽快,可是我看见他带着面纱,他又身穿侍卫服,若不是慕长君还有谁?既然是慕长君,他就一定有办法把大哥救出来。”

    “慕长君?”提及此人,君尘弓又拧了眉心,这人紧紧用了两天时间就出尽了风头,不过今日他若是能救出他大哥的姓名,他也真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桑云卿冲进火场之后一眼就看见了晕倒在地的君尘剑,她急忙用手中准备好的湿汗巾捂住君尘剑的口鼻,而后用力将他扶起。

    “大哥,你醒醒。”桑云卿用力拍了拍他的脸,却发现怎么都叫不醒他。于是她对他的后背用力拍了两掌,君尘剑这才把口中的浓烟呛了出来。

    “大哥,你没事吧,快跟我出去,这里快要塌了。”桑云卿急道,若不是因为房屋被大雨淋湿了才难烧,此时她也没办法救他出去了。

    君尘剑抬眸看向她,昏昏沉沉道:“你叫我什么?大哥?”

    桑云卿一怔,她方才竟然叫他大哥,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后解释道:“大将军听错了,我刚才叫你大将军。”

    “哦?”君尘剑用力支撑起身子,却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当他再次看向她时,竟然道,“桑云卿,你怎么在这里?你逃狱了?”

    桑云卿拧了拧眉,他到底是多希望她在刑部大牢受苦?而他却要和孙晚茹在这边花前月下?若不是她最终还是不放心,所以特意赶过来,又岂能发现他被人害得在这火房之中?

    “因为不想受苦,所以逃出来了。”她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却不忘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以自己弱小的身躯承受着他的重量。

    “桑云卿,你总是口是心非。”君尘剑一边跟着她往外走,一边用汗

    巾捂着口说着模糊的话。

    “什么?”桑云卿闻言脚步骤然一滞。

    君尘剑却昏昏沉沉脚步沉重,口中呢喃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

    桑云卿回过神来听到身后有咔嚓一声坍塌声,她紧要牙根使尽全力抱着君尘剑扑了出去,就在他们跃出房子的一刹那,整个屋顶坍塌了下去。

    “大哥!”君氏兄弟一个个跑上来,看着君尘剑一动不动的模样,他们当真是吓坏了。

    孙晚泽见君尘剑竟然能逃出升天,不由得铁青了脸色,而后将视线转移到面容痛苦的桑云卿脸上,熊熊烈火自他的眼底燃起,紧绷的面容彰显着他想撕碎桑云卿的心。

    桑云卿感觉脸上和脖子下方火辣辣的疼,似乎是在逃出来的那一刹那被火星子溅到了,而她手臂上的伤尚未复原,经过方才的使力,她感觉伤口似乎又撕裂了,而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绕过她去关心着君尘剑,他应该是无恙了。

    思及此,苦涩地勾了勾唇角,而后努力支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一步步朝着黑暗的尽头而去。

    回到营帐,桑云卿给自己清理了伤口,而后又重新包扎,把沾满了鲜血的纱布丢在角落,在一豆烛火下,她拿出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锁骨处的伤,她心中百味杂陈。

第81章 疑点重重() 
翌日

    南宫馨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桑云卿已经起身并且盥洗完毕,正在费劲地穿着外衣,她急忙上前问道:“慕长君,今早听说你昨夜冒死冲入火场救了君尘剑,你自己有没有事?”

    她的言语充满着关切,可是当她看见桑云卿竟是戴上了她给他的面具遮着上半张脸时,心头一惊:“你……怎么了?”

    桑云卿淡淡地扬起一抹弧度:“没什么,只是昨夜不小心被烧伤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伤得严不严重?我看看。”南宫馨说着立即上前摘了桑云卿的面具,当她看见桑云卿脸上的伤时,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却又立即捂住了口将面具还给她斛。

    “吓到公主了,是卑职的过错。”桑云卿恭恭敬敬地说着。

    南宫馨摇了摇头,却早已红了眼眶,转身便朝营帐外而去:“我去叫御医。餐”

    “公主。”桑云卿一个健步冲到南宫馨面前挡住了去路,“我这只是小伤,不碍事。”

    “这怎么还会是小伤?整张脸都烂了。”南宫馨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桑云卿却笑言:“哪有那么夸张,只不过是一小块毁了脸而已,更何况带上公主送的这个面具,卑职倒是觉得俊俏得很。”

    “你还说笑,要是再不让御医医治,伤势严重了怎么办?”南宫馨本要绕过桑云卿出去,却又被桑云卿拉住了手臂:“真的不需要,卑职自己懂医术,昨夜就上药了,更何况……卑职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卑职如今更为丑陋的面容,也不想大将军心里自责。”

    “可是……我不放心。”南宫馨当真是吓到了,方才那个伤,是她从小到大从未见到过的恐怖,可是她却不觉得丑陋,而是心疼。

    “有公主关心,卑职心里已经满足了,想这世上能有一个人真诚相待真心替你担心,真的不容易。”桑云卿缓缓放开南宫馨,面具下透出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悲切。

    南宫馨就这么抬眸看着她,却发现眼前的人比她刚开始认识更捉摸不透。

    桑云卿回过神来看着她,突然道:“公主,卑职有一事相求。”

    “什么?你说。”南宫馨哑着声音开口。

    桑云卿看了看营帐外越来越靠近的人,她请求道:“若是有任何人要求卑职摘下面具,请公主一定要阻止,保全卑职最后的尊严。”

    昨夜的面纱已经湿透,今天还没干,前天的面纱不知为何找寻不到,如今她下巴处没有了过敏的痕迹,若是摘了这面具,哪怕脸上有这个伤疤,想来君氏兄弟一定能认得她。

    南宫馨保证道:“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为难你,就算父皇都不行。”见桑云卿松了口气,她又道,“还有,别说自己丑陋了,当初是我口无遮拦,你可比宫中其他侍卫都俊俏多了,而且你本事大又心地好,谁都不及你半分。”

    桑云卿听着她天真却真诚的话,倒是羡慕她的纯真,这样挺好……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自营帐外响起,桑云卿和南宫馨急忙走了出去。

    “父皇。”南宫馨像个孩子一般黏到了父亲身边,而桑云卿则是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卑职参见皇上。”

    “平身吧,不必多礼。”景惠帝看着桑云卿手臂上重新包扎的伤口,不由得转身对御医道,“快给慕侍卫瞧瞧。”

    桑云卿立即婉言拒绝:“谢皇上恩典,只是今早卑职已经换过药了,就不劳御医大人了,若是再打开见风,唯恐对伤口不利。”

    “哦?你还懂医术?”景惠帝惊叹。

    “略懂一二,因为是习武之人,所以跌打损伤自身医治还是学会了些。”桑云卿平静地说着,明明现在伤口剧烈疼痛着,她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景惠帝闻言深深凝着眼前之人,发现她今日戴着面具,不由得问:“今日怎么……”

    桑云卿抬手抚了抚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低垂着眉眼道:“受了些小伤。”

    “那……”景惠帝刚要说些什么,囊内关系急忙道:“父皇,方才儿臣看过了,是被火烧伤的,不过他自己已经医治过了,就是那伤疤还挺大的,就不要让人家摘下面具了嘛。”

    景惠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朕何时让他摘下面具了?难道父皇在你眼里是强人所难之人?朕只是想交代他这几日好好休息,另外今日要回城了,朕想让他一同随朕入宫受封。”

    “入宫受封?”南宫馨倒是没想到还会有这茬,不过能入宫受封的自然不是小官,南宫馨似乎比桑云卿还要高兴,立即跑到桑云卿跟前道,“太好了,慕长君,你还不快谢恩。”

    桑云卿一下子愣住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怎样的功劳能让景惠帝带她入宫受封。

    “谢皇上,只是……”桑云卿还是有些顾虑,毕竟她平时还是要在大将军府,若是一直入宫,总会被发现。

    “放心,朕不会勉强你入宫,只要你愿意,哪天你愿意在宫中当值,

    就进宫来见朕。”景惠帝道。

    桑云卿立即跪谢恩典,可是当她抬眸看向景惠帝时,心中又开始疑虑丛生,这样的君主应该是好君主吧?又怎么会……

    究竟是他隐藏得太深,还是她看得太浅?

    “皇上,今日就要启程吗?那……大将军是否安然无恙?”桑云卿还是有些担心。

    南宫馨没好气道:“你自己都因为救人成这样了,还在担心着别人,怎么总是记挂着别人的安危,不想想你自己,难道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吗?”

    她的一句话直击桑云卿的心底最深处,竟是一时间湿了眼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愫哑声道:“卑职命贱。”

    “什么贵什么贱的,每个人的命就一条,就算你觉得别人的命贵,你也该好好保护自己,否则如何保护别人?”南宫馨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稚气,可是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

    桑云卿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所以在她几次生死一线时她都会拼命地让自己活下去,哪怕用最让自己痛苦的手段。只是这句话被南宫馨这般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她觉得太过难能可贵。

    见桑云卿还是很担忧,康平看了看景惠帝后道:“慕侍卫莫要担忧,大将军已经醒了,只是他想见你。”

    桑云卿微愣,不知道君尘剑要找她究竟所谓何事,是不是昨夜发现了什么?而她若是就这般去了,会不会露出了马脚?更何况以昨夜他的言辞和反应来看,他应该是极其不愿意她出狱吧?

    “慕侍卫,慕侍卫……”康平见她失神,疑惑地唤了她两声。

    桑云卿回过神来后看了看康平,又看了看一旁的南宫馨,竟是有些进退两难。

    “父皇,我陪慕侍卫一起去吧。”南宫馨请求道。

    景惠帝凝了她一眼,语气低沉:“胡闹!”

    南宫馨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听桑云卿开口道:“公主,卑职自己去吧,谢公主关心。”

    桑云卿离开后,南宫馨本想偷偷跟上去,却被景惠帝唤住斥责了一顿。

    “馨儿,你真是太胡闹了!”景惠帝有些微恼。

    “父皇,怎么了?”南宫馨有些莫名。

    景惠帝看着她无辜的表情无奈轻叹:“朕知道你只是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一直关心着他,可他毕竟是男儿身,你们男女有别,怎能独处一室?方才朕没有说你,你倒是好,还想陪着他去这去那,将来难不能你要一直陪着他?”

    南宫馨倒是没有想这么多,眨巴着眼解释道:“儿臣疏忽了,请父皇见谅。”

    见她孺子可教,景惠帝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父皇。”南宫馨看了看桑云卿离开的方向担忧道,“慕长君昨夜为了救君尘剑,他的脸都被烧毁了,可是他又不想让君尘剑看见,怕他会自责,所以我担心……”

    “脸被烧毁了?”景惠帝一开始只以为烧伤了,倒是没想到是烧毁这么严重,而且这么严重还不想让被救者知晓,这般不图恩的人确实难能可贵。

    桑云卿来到君尘剑的营帐,却站在外面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既然来了又何必只是站在外面?”里面传来君尘剑的声音,他已然知晓站在外面的人就是她。

    桑云卿长吐了一口气后抚了抚脸上的面具,而后揭开营帐便走了进去。

    “你找我?”她沉声而问,见他点了点头,双眸一直凝着她脸上的面具,她侧过身后问,“何事?”

    因为慕长君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见到其带着面具,君尘剑也并不惊讶。

    “听说昨夜是你救了我?”君尘剑问。

    桑云卿拧了拧眉:“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君尘剑微抿薄唇半晌,方开口道:“还有旁人吗?”

    桑云卿心头一震,看来他还记得他昨夜叫他“桑云卿”。她不着痕迹地眼眸一闪,却又在转身看他之际眼神坚定:“你的心尖人孙晚茹已经被救了出去,而你却被人眼睁睁看着烧死。”

    “我指的不是她。”君尘剑走到她跟前。

    桑云卿转身坐到椅子上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不是她?那你指的旁人还有谁?”

    君尘剑转身看向她,也不靠近,只是就这般从上往下凝视着她,口中轻吐了几个字:“桑云卿。”

    桑云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一丝慌乱,浅浅勾唇抬眸看向他,眼光锐利如豹:“你倒是好意思提起,还以为你在此处和孙晚茹逍遥,就早已把她的生死抛在九霄云外,若是她能出现在这里倒是好了。”突然她又苦笑着改口,“不对,若是她出现在这里,有孙晚茹在,恐怕是不好了,还不知道这次又要诬陷她什么,而你偏听偏信,自然是要牺牲她的蝼蚁命。”

    “我没有那么想过。”君尘剑突然上前一步,脸色有些凝重。

    桑云卿扬了扬眉:“可惜,你已经这么做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尘剑紧咬着牙根。

    “为了你的宏图大业就要牺牲一个弱女子?就算你有了一切,你确定你将来真的能心安理得?你确定她能原谅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桑云卿紧紧地握着茶杯怒问。

    若是他在她入狱之后能告知她苦衷,若是她能感觉到他的一丝关心,或许她还能原谅他的逼不得已,可是他并没有,就算他给了她一支发簪,也不过是为了弥补她的牢狱之灾,她所受的万般苦,原来只值一支发簪而已。

    每当思及此,她的心就好似被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可是她更恨自己,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她生来就是为了守护他,助他成就大业,让他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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