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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你对谁都嚣张跋扈,可唯独每次孙晚茹过来就对她恭敬有加。”见惜春要辩解,桑云卿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别跟我说那是因为孙晚茹是丞相的千金,你对几位将军都未曾像对孙晚茹那般好的态度。”
“那是因为老夫人喜欢,做奴婢的自然也要恭顺些,若是老夫人也喜欢五小姐,奴婢也会对五小姐恭恭敬敬。”惜春到最后都不忘嘲讽于她。
妙月在亭下听得火冒三丈,若不是她家小姐不让她上去,她非要去训那不长眼的惜春一顿不可。
桑云卿不以为意,放下茶杯言语意味深长:“哦?究竟是因为老夫人喜欢,还是因为你必须和孙晚茹相处融洽?毕竟你已经是孙国忠的人,迟早有一天要让孙国忠娶了你。”
“你胡说八道!别毁我清誉。”惜春紧紧攒着指尖,眼底一片腥红,她不信自己隐藏得这么好,竟然还能被人发现什么。
桑云卿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出一张药方,而后放在桌面上:“这是你在三年前偷偷让大夫开的药方,而后你不仅给了大笔封口费,还回老家休息了整整一个半月,其实当初你并非是回老家修养,而是去饮药落胎了。”
惜春难以置信地接过一纸药方,借着如霜的月光看着上面字迹,指尖逐渐发凉,她瞠目结舌地看向气定神闲的桑云卿,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颤抖着声音问桑云卿。
不可否认,这是她当初被迫落胎的药方,可是她一直藏在自己的梳妆台锦盒中,谁都不知道有这个药方的存在,她怎么拿到的?她的房间没有人敢进去,也根本没人进得去。而且在这个府中,除了老夫人知道她这个秘密外谁都不知道,而老夫人断不会将这个秘密告知于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云卿淡淡扫了她一眼,而后勾唇浅笑道:“在这个府中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又是如何拿到的这个药方,我今天找你来本来想让你做我的人,毕竟你是娘的心腹,你知道她的一切。当然,如若她对你当真恩比天高,我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只是看着你被蒙在鼓里,觉得你可怜罢了。”
原本念在君义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本不想做这样的事,可是今天的事情让她明白,无论她再怎么孝顺,她的养母也不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加害于她,现在是她,她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轮到云贞,她绝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此时的惜春心中已经没了底,而且据她推测,桑云卿似乎真的知道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与她有关。
桑云卿见鱼儿上钩,便悠悠道:“你以为孙国忠当真会纳你为妾?你又可知道他府上的小妾又是怎样的遭遇?”桑云卿轻笑,“据我所知,当初你认识孙国忠确实是娘的安排,可是孙国忠并不知情,娘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不假,可她也是在为自己创造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你后来那夜和孙国忠一夜***也是娘一手策划的,你却还在因为彻夜未归娘还不责罚你,反而替你打抱不平而心怀感恩。”
“就算如此,老夫人也是为了让我更快地被丞相大人接受。”惜春还在坚持着。
桑云卿笑着摇了摇头:“所有人都觉得你精明,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傻得可怜?娘的目的若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希望你有个好人家,那她直接让孙国忠前来提亲不就行了?何必冒着毁你清白的风险暗地策划这些?她急于求成是不假,只可惜你被当成棋子利用了还不自知,而且后来孙国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更加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大将军,也就是为什么他宁愿哄骗你把孩子打了,也不愿意娶你过门。而且自从你没了孩子,孙国忠不再找你了吧?老夫人是不是说,从今以后你可以长住大将军府,没有了子女,她会让大哥给你养老送终?”
“你怎么知道?”惜春惊愕地看着她。
桑云卿道:“我还知道,老夫人为了要一个死心塌地的心腹,知道你嫁入丞相府无望后就每天给你吃了一味药,你以后都不可能生育了,应该是服用了整整一个月吧?后来大夫就给你诊断说,是因为落胎导致终身不孕,其实并非如此,而是因为那一味药。”
惜春闻言整个人跌坐在石凳上,久久不能回神。
桑云卿看着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缓缓站起身:“你好好想想吧,究竟要跟一个害你的人,还是要跟一个可以帮你的人,你想要的说不定我能给你,比如,恢复生育……”
惜春感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海一片空白,她不能判断桑云卿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此时此刻,她也已经无力想这些了。
桑云卿走到湖心亭下,妙月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她后立即好奇地问道:“小姐,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惜春姑姑?”
桑云卿轻叹:“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还少吗?”
惜春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桑云卿的话萦绕在耳畔,虽然她如今不能证实什么,可是桑云卿所说的事情是切切实实发生的,比如在她做了小月子调养身子后回到大将军府,老夫人确实给她服用了一个月的药,说是给她补身子,当时她还感激老夫人不嫌弃她这个晦气之人。
桑云卿和妙月走到湖心亭不远处铺满鹅卵石的道路,两人嬉闹着提着鞋子在上面走着,妙月脚底痛得哇哇叫,而桑云卿却十分平静地在上面走着。
“小姐,你不痛吗?”妙月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痛啊。”桑云卿低低一笑,“忍着呗。”
“忍?怎么忍?太痛了。”妙月正要走到一旁准备穿鞋,却被桑云卿再次拉住了手。
桑云卿笑言:“你别记着疼,想想别的事,抬头看看夜空,你就会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这也行?”妙月半信半疑地尝试着,可是刚走了几歩,还是痛得受不了,苦着脸对桑云卿道,“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受不了了。”
“那你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走一走。”桑云卿道。
“奴婢在这里陪你吧。”妙月始终不放心她一个人。
桑云卿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妙月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去了。
桑云卿抬眸看了看皎洁的月亮,缓缓阖上双眸,竟然能感觉到月光的温度。抬步朝前走着,不但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感觉血液流通让她更为身心舒畅。
今天的她看起来心情极好,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月光倾洒在她脸上,竟如同月光仙子,不沾染一点俗尘。
君尘剑站在鹅卵石道的另一端竟是看愣了。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请过大夫,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她自己在刑部大牢受的伤,她的隐忍是从何学到的?他有他的大业,许多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看来他往日里真是低估了她。
看着桑云卿一步一步靠近,君尘剑始终没有动弹,直到桑云卿感觉对面似乎有气息,她突然间睁开双眼,而眼前的人当真是惊到了她。不过她的眼底划过一道惊愕后便稍纵即逝,并未停留那一抹情绪。
两人保持着两步之遥,桑云卿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而君尘剑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样低眸看着她。
这一次,桑云卿并没有转身离开也没有开口,只是自他身边擦肩而过继续朝前走着。
本以为君尘剑看见她这个克星后会自动离去,谁知道他竟然转身跟上了她。
桑云卿拧了拧眉,稍微加快了脚步,却被君尘剑突然拽住手臂:“在这上面可不能快走,小心血管爆裂。”
“大哥还是快放手吧,免得惹人非议,更何况这样对大哥可没好处,万一明天碰到了什么倒霉事,又说是在我这里沾染了晦气。”桑云卿伸手拨开他的手,言语间透着嘲讽。
君尘剑自是忍不住蹙了眉心,见她刻意疏远,也不再强求,只是问道:“你刚才是在和惜春谈话?”
桑云卿脚步微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大哥有什么想说的?”
“你找她做什么?她是娘的人。”君尘剑提醒道。
桑云卿勾唇一笑:“我当然知道她是娘的人,所以才要找机会讨好,只不过惜春姑姑到底是娘的心腹,我就算拿出了积攒多年的嫁妆钱都没用。”
君尘剑突然走到她跟前语气低沉:“你不需要做这些。”
第88章 谋划()
“哦?”桑云卿扬了扬眉,“不做这些我还能做什么?这整个大将军府我还能指望谁来保我无虞?惜春虽然是奴婢,可她毕竟是娘眼前的红人,她说的话比任何人都管用多了,若是能让她在娘跟前说几句好话,我以后的日子也就太平了,至少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不是吗?凡”
“你不需要去奉承一个奴才。”君尘剑显然不喜欢她这般低声下气地对一个奴才。
桑云卿却是嘲讽一笑:“可是大将军府的主子我又奉承不上,爹虽然尽量在维护我,可是毕竟不在府上,就算在府上,也不可能天天看着我保证我安全无虞不是吗?我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几个丫鬟都无法抵抗,除了去阿谀奉承娘身边的奴才,我还能做什么?我只想让自己平静地过日子罢了。”
君尘剑见她欲转身离去,立即抓住她的手臂:“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所以你不用多此一举。”
桑云卿眉心一蹙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想要挣脱却又不能用内力,只得让疼痛蔓延着。
君尘剑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伤到了她,缓缓松开了手,双手负于身后沉声言道:“娘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有欠考虑,我今日已经与娘谈过了,她不会再那样对你,这府上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提起今日之事。”
桑云卿勾唇一笑:“娘的行为确实有欠考虑,可是比起在刑部大牢,这样的屈辱倒也不算什么。”
君尘剑闻言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手臂,几度张嘴,最终却是问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你的伤是在刑部大牢所受的?”
桑云卿心头猛然一撞,以为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而后一想,若是君尘剑当真怀疑,便不会当着她的面问这句话,定然是会在暗地里调查,可是这句话问出口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难不成还是我回来后自己弄伤的?好博取同情?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在这个大将军府中,谁又会对我存在怜悯之心?”桑云卿话音刚落便准备继续朝前走着,可是刚一低头,竟看见君尘剑也光着脚只穿着足衣走在鹅卵石道上,难不成他的喜好还与她相同?
她也没有再去管他,只是想走到自己放鞋子的地方后穿上鞋子便回西苑好好睡一觉,有些人她已经不想理会,而有些事还是要继续进行謦。
惜春惊讶她为何什么都知道,她却不知他们所认识的桑云卿并非是他们所认识的那般,她所知道的和掌握的或许比君尘剑还多,只是在刑部大牢那几天,她倒是对秦若这个人产生了好奇,似乎这个人身上有着许多人所不知的故事,她只知道他与君尘剑交好,倒是不知为何,思来想去也只有他们目标一致,可是为什么呢?
君尘剑一直跟在她身侧,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模样,竟是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桑云卿缓缓敛回思绪,却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他:“今日你出去是有要事?”
君尘剑点了点头,他今天是去见了几个官员,总觉得其中有人似乎存有二心,可是具体是谁他还需要调查。
见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桑云卿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是套不出什么话的,只有好机会以慕长君的身份才可以。
“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吧,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真,只有你的心能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桑云卿淡淡地说道。
君尘剑缓缓停住脚步,看着桑云卿的背影,总感觉今日的她好像他认识的那个人,那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实在太像……
“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君尘剑突然开口问她。
桑云卿心里咯噔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后双眸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想必是大事,否则这大将军府可就传遍了。”
君尘剑突然觉得他刚才的反映有些反常,见她没有再追问,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更何况就算她追问,想来他也是不会说的。
“不过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希望有一天若是大将军府出了事,不会殃及到你。”君尘剑轻叹。
桑云卿觉得今日的君尘剑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受了牢狱之灾后他的生母还让她受辱所以他感觉到内疚,但是他的话却是她不爱听的。
“虽然我并非爹娘亲生,可若是大将军府出了事,我也不会独善其身。”桑云卿言语干脆,并没有一丝胆怯,而且也并没有问他为何这么说,这是君尘剑从未料到的。
君尘剑看着她的侧颜,突然想到孙晚茹,若同样的这句话是对她说,恐怕又要令她惶恐不安了,她绝对不会像桑云卿那般泰然处之。桑云卿永远给人一种坚韧的感觉,好似任何问题都难不倒她,明明是一个弱女子,却比男儿更要强,或许当真是从小的生活改变了曾经活泼开朗多愁善感的她。
“伤得重吗?”君尘剑突然问道。
桑云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知道了他是指她所受的伤,不由得心头一热,却又觉得酸楚不已,抿了抿唇后道:“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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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尘剑心头一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他其实很清楚她受了怎样的伤,比如秀姑所用的银针,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为以大将军府和几位将军的身份摆在那里,牢中的人不敢对她怎样,可是他却算漏了一个人——孙国忠。
孙国忠是当朝丞相,众人自然是以他马首是瞻,更何况秦若被设计陷害坠马在府上养伤,这刑部就交给了孙晚泽,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那些人自然是要听命于牢头邱元的。而邱元夫妇又是孙晚泽的人,为了讨好孙晚泽,对桑云卿使用一些手段也是必然的,虽然他后来想要让邱元夫妇付出代价,可是没想到慕长君先他一步让秀姑死相惨烈,如今就只剩下邱元了,不过罪魁祸首还是孙晚泽,邱元不过是替罪羔羊,而秀姑的自作聪明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一想到慕长君,他真的越来越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神龙见首不见尾,又能如此神通广大,似乎无所不能。听慕府的管家说,他们离开后慕长君也立即跟了上去,后来就再没有回去过。
见桑云卿俯身穿鞋,君尘剑也将靴子套上后问道:“你和慕长君是何时认识的?你可了解她?”
桑云卿知道他今夜有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早已做好了准备:“也是一个机缘巧合,有一次采花走远了,遭遇了盗匪,周围根本没有半个人影,我以为那次不能完整地回来了,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人把我救下了,虽然当初他没有告诉我名字,可是我记得他的身形和所带的面具。我被抓入刑部险些丧命,也幸亏他前来相救,否则怕是被毒蛇咬死的不是秀姑而是我了。”
“就几面之缘,你就把我送你的发簪给他定情了。”说这句话时君尘剑的语气明显的不善。
桑云卿看了看他,脸色微沉:“我也就这个发簪能拿得出手了,难不成让我当场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桑云卿便扬长而去,也不管愣在她身后的君尘剑。
君尘剑看着她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渐渐回神,她刚才竟然说只有那个发簪拿得出手,所以她就将它作为定情信物!他倒是给了他们定情的机会?
不知为何,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总有种为他人作嫁衣的感觉,虽然那个男人对他有恩,可是……心中还是有些烦闷。而且她竟然还想以身相许,她到底怎么想出的这个“好主意”?谁教她的?
桑云卿回到西苑后见妙月睡眼惺忪地等在院子里,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是不放心她。
“小姐,你可回来了,怎么那么久?十圈都该走完了。”妙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叫你去睡你偏不听,以后不要等我知道吗?”桑云卿道。
妙月点了点头,两人一边朝房间走着一边说道:“还不是因为今天发生了那事,奴婢不放心嘛。”
她给桑云卿打了洗脚水后将她的脚泡在温度恰好的脚盆中,“哎,小姐,你这脚本来就因为练……”说到这里,她急忙止住了话,而后道,“本来就不像大小姐的脚了,若是再一直走那让人快痛死的路,非磨成男人脚不可。”
“哪有那么夸张,那鹅卵石路也没几个府邸有,还是因为皇上器重大哥才给了这么好的府邸,听说以前是王府,这才有这条鹅卵石所铺的道路,每天走一走对身体好,还能青春永驻。”
“真的啊?”妙月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奴婢老就老吧,那疼痛可真不是奴婢这种弱身子能承受的。”
桑云卿轻笑,看着她轻柔地给她洗着脚,她的心中不由感慨,良久,她道:“妙月,将来我一定会给你找户好人家,让你做妻。”
像妙月这样的好姑娘,谁娶了是谁的福气。
妙月指尖一顿,却是苦涩一笑:“奴婢是丫鬟,生来就只配做人妾侍,若是能有个疼惜自己的男人也就罢了,也不指望做正房,更何况也是不可能的,丫鬟只能做妾,生下来的子女只能是庶出,这一代一代是改不了的。”
桑云卿知道妙月并非是认命之人,所以再苦再难她都会承受下去,可是她也是守礼之人,所以她会谨守本分做好为人妾的准备,可是桑云卿却不舍得她再到将来的夫家受苦,为人妾就要伺候丈夫伺候府中的夫人,还要看人脸色小心翼翼,她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苦,所以她不能让妙月过那样的日子。
“妙月。”她本想向她保证自己一定说到做到,可是世事无绝对,她有这个心却赶不上将来的变化,所以她只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