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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卿为妃,将军的爱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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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回踱步思忖着,这几天桑云卿一再能逃过劫难,让他不得不相信君氏有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被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好像他身边有内奸。

    视线不经意落向不远处的秀姑尸体,他心头一惊,差点忘了这事。

    “你别避重就轻,你把我娘子都害死了,还想危言耸听

    逃过一命?做梦!”邱元腥红了眼眸大斥一声。

    “大人难道想让秀姑活着?”桑云卿勾唇轻笑,似是看透了邱元的心思。

    邱元微愣,看了看两边的狱卒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娘子,我怎么可能希望她死?”

    “大人若真的希望秀姑活着,也不会急着将我抓来审问,而是应该将秀姑送去医治,更何况大人似乎无法判断这些蛇多少是毒蛇多少是无毒的,那大人如何确定秀姑之前真的是被毒蛇咬死了?连鼻息都没有叹,脉搏也没有把就如此断定?如今你家娘子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大人不心疼?”桑云卿反问着他,句句道出了他的心思。

    “你住口!别给我乱扣屎盆子。”邱元气得扬鞭就要落下,桑云卿又道:“像秀姑这般不懂得感恩,不懂得疼惜夫君,不给夫君颜面的女人,死了也罢。”

    邱元闻言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大人是被秀姑蒙蔽了双眼吗?还是之前畏妻所以不敢?我还真替大人觉得惋惜,身边有个好女人却不懂得珍惜,偏偏喜欢一只母老虎。”桑云卿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躲在暗处看着秀姑尸体的阿春。

    虽然她并不认识阿春,可是之前她看见秀姑在怒骂邱元时阿春露出了不舍的表情,还有对秀姑的怨恨,她便可以断定阿春这个女人是喜欢邱元的,而且平日里一直被秀姑压制着只能隐忍不发。

    邱元听了她的话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阿春站在那里,回想这么多年来阿春对他千依百顺,他也对这个女人有所好感,虽然相貌平平,可是好在性子温顺,平日里再怎么被秀姑欺负都只是低垂着头,若是纳她为妾,可比和秀姑那母老虎在一起舒服多了。只是以前有一个秀姑,他根本就无法动别的心思,如今秀姑死了,他倒可以如愿以偿了,而且若娶了像阿春这样的女人,以后他岂不是可以在找女人方面为所欲为了?

    桑云卿看着他动着花花肠子,不由得心中冷笑,若是他娶了阿春,以后可有他受的,阿春绝对是杀人于无形之人,一个懂得隐忍的女人内心藏着的东西可比脾气在外的女人多得多,不过阿春对邱元有意倒是真的。

    躲在远处的阿春本来只是想看看秀姑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听到桑云卿说的那番话,不由得愣忡在原地,她原以为自己隐藏得极好,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丫头一眼识破。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邱元对她说道:“阿春,你找些人把秀姑的尸体抬回去。”

    阿春再次愣了愣,但很快拉回了思绪,急忙应声:“是,我马上去办。”

    桑云卿看着阿春离开的身影,转头对邱元道:“相信大人以后再也不会被一个女人骑在脖子上了,以后大人也会前途似锦,不过要看大人如何抉择了。”

    邱元眸光微闪,一时间很难判断桑云卿的话是对是错,只能对手下的人道:“把她关回大牢,记住,看好了,别再让人放她走。”

    “是。”狱卒很快将她从刑架上放了下来,而后将她又关进了大牢。

    丞相府

    孙晚茹得知君尘剑这次奉命陪同馨公主狩猎,心里焦急万分,若是他们一来二去生了情可如何是好?可是她这几日求了父亲半天他都没有答应,说是这次的狩猎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去,以前只要是她开口,孙国忠定会答应,可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坚持,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想办法。

    “小姐,车骑将军来了。”采儿见她郁闷地不停摘着花骨朵,立即上前道。

    孙晚茹动作一顿:“君尘戟?他来做什么?”

    若说君尘萧前来她还想得通,定然是替桑云卿求情,可是君尘戟过来又所为何事?

    采儿回道:“奴婢不知,赵全叔已经带他去了会客厅,丞相已经赶过去了。”

    孙晚茹想了想,伸手将摘下的花往采儿手中一放:“咱们也去看看。”

    采儿还没回过神来,孙晚茹已经朝前疾步而去,她看了看手中的花,将其握在指尖后立即跟了上去:“小姐慢点,小心摔着。”

    孙晚茹刚到门口,就听到孙国忠毫不客气的质问声:“车骑将军这么一大早造访不知有何要事?现在还不进宫若是耽误了皇上狩猎的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

    君尘戟心中微恼,若不是因为君尘萧,他都不愿踏入丞相府的大门。

    这几日君尘萧一直担心桑云卿承受牢狱之苦,毕竟刑部侍郎秦若坠马在府养伤,整个刑部就是孙晚泽说了算,他想要使些手段,桑云卿一个弱女子定然难以招架,到时候死在刑部大牢也犹未可知,所以今日一早君尘萧便要来丞相府希望他放过桑云卿,毕竟孙晚茹无碍,就莫要追究,可是君尘剑担心君尘萧鲁莽行事,所以就替他走了这一趟,没想到一来就要看他的脸色,心里自是堵得慌。

    君尘戟忍住心头的怒气平静地对孙国忠抱拳一礼:“丞相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想让丞相高抬贵手放了舍妹。”

    “哈哈哈……”孙国

    忠闻言大笑,“想不到你们君氏的人也有低头求人的时候,老夫还以为这么多天你们都对她不闻不问是不顾她生死了,想不到你们还会为她拉下脸求情,如此看来这个人对你们而言还是有分量的。”

    君尘戟闻言暗叫不妙,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君尘剑不许他们任何人向孙国忠和孙晚泽求情?他们越是担心桑云卿,孙国忠父子就越是不会放人,若是他们表现得无所谓,他们反倒是会放人了?

    不过而后一想,若是他们当真不管不顾,他们君氏一族变得无情无义之人?

    君尘剑的心思他们谁都猜不透,但是今日既然他已经来了,自是不能就这般打退堂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桑云卿虽然并非我妹的亲妹妹,可毕竟与我们几兄弟一同长大,我们又岂会坐视不理?只不过是因为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而我大哥也一直相信孙大小姐,所以宁愿委屈了自己的妹妹也不想委屈孙大小姐而已。”

    躲在门外的孙晚茹一听这话吃惊之余更是惊喜万分,从君尘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是再无怀疑的理由了。没想到君尘剑对她这般全心全意,她又怎能再去怀疑他的真心?

    门外的孙晚茹心中暗自窃喜,门内的君尘戟心里也有了几分焦急:“丞相大人德高望重,孙大小姐如今又安然无恙,舍妹在牢中也好几天了,还请丞相大人能大人大量放了舍妹。”

    这次为了桑云卿,君尘戟也算是豁出去了,什么样的软话都说出了口,就差跪地相求了,若是换成君尘萧,恐怕孙国忠让他跪下换取桑云卿的自由他还真会那么做了。

    孙国忠听了君尘戟的话并未有所动容,却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大动肝火,只是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子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后才说道:“若是想让我放了桑云卿也不难,除非……”

    “除非什么?”君尘戟急问。

    孙国忠轻笑着言道:“除非君尘剑不再纠缠我女儿。”

    孙晚茹一听孙国忠这话,脸色骤然一边,她的父亲这是要棒打鸳鸯啊!

    君尘戟闻言骤然蹙了眉心,虽然他也不赞同君尘剑和孙晚茹,可是不得不说,若是娶了孙晚茹确实是最好的克制孙国忠的办法,只是君尘戟不知道君尘剑是否对孙晚茹动了真情,若真如此,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大哥的想法并非我们能左右的,更何况令千金的想法也并非丞相大人能左右的不是吗?”君尘戟反将了一军,孙国忠脸色自是不太好看。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只是君尘剑一人有意孙晚茹无情,这戏也不至于唱了这么多年。

    孙国忠因为失了颜面,顿时恼羞成怒:“废话少说,我女儿是绝对不会嫁给君尘剑的,从来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他们两个任意妄为。”

    孙晚茹越听心里越急,正要进去和孙国忠理论,却被一只手拽住了手臂,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孙晚霞。孙晚霞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现在不方便进去,而后她自己则是越过孙晚茹走了进去。

    孙晚茹不知道孙晚霞意欲何为,可是思量顷刻后她也发觉自己若是就这般贸然冲进去,必定是会引起父女争执,那么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过孙晚霞的出现让她有些意外,她更是不敢放松警惕,仔细地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爹。”孙晚霞进去后柔声唤了一声,而后对君尘戟福了福身子。

    君尘戟心里愤懑,自是没有在意孙晚霞,只是微微颔了颔首后仍是看向孙国忠。

    “你来做什么?”孙国忠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一看见孙晚霞突然闯进来,更是心情烦躁。

    孙晚霞见孙国忠满脸的不耐烦,心里不是滋味,同样是女儿,她却不像是他亲生一般,只因她是庶出。

    理了理思绪,她不经意看了君尘戟一眼,而后道:“爹,那桑云卿虽然是君家养女,可毕竟是大将军府的人,大将军一向对爹敬重有加,爹何必为难大将军呢?”

    孙晚茹听得此言拧了拧眉,难不成她想要救桑云卿?真是自不量力。

    君尘戟听了她的话这才转眸正眼看向孙晚霞,刚才她叫孙国忠“爹”,莫不是这就是传闻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孙家二小姐孙晚霞?

    倒是比孙晚茹说话得体又知书识礼。

    孙国忠见孙晚霞替君尘剑说话,顿时怒火中烧:“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无论是你还是晚茹,都别想自作主张,你们的婚事都由为父来做主。”他转身看向君尘戟怒目而视,“更何况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想要桑云卿安然无恙,就必须离开我大女儿。”

    “你……”君尘戟简直觉得不可理喻,正要开口,却被孙晚茹暗自扯了扯衣袖后制止,他转眸朝她看去,她已经站到他面前对孙国忠开了口,“爹啊,姐姐和大将军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更是两情相悦,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这世上想要找到真心相爱之人多么难得,爹何不成全了美事?又何必棒打鸳鸯呢?”

    君尘戟没想到这丞相府还有如此心

    善之人,他倒是第一次对姓孙的人刮目相看。

    “你给我住口!”孙国忠大吼一声,“下去!这两天你就在家中闭门思过,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看着孙晚茹离开,君尘戟第一次感觉委屈了孙家的人,看来传闻是属实的。

    大将军府

    齐正匆匆来到君尘剑跟前对他耳语了几句,君尘剑点了点头,而后穿着一身骑马装走出了凌霄阁。

    “大将军。”齐正见他如此平静,心里没了底,便立即跟了上去。

    “何事?”君尘剑转身看向他。

    齐正犹豫了顷刻后道:“大将军不担心吗?”

    君尘剑淡然勾起唇角:“你是说二弟还是说桑云卿?”

    齐正支吾着道:“都由。”

    “你是担心桑云卿吧?”君尘剑笑着摇了摇头,“二弟去丞相府不过是想要向丞相求情,最多也就受了些委屈失败了回来,而桑云卿……”

    “还有三天呢,也不知道会如何。”齐正满心担忧。

    君尘剑面色平静:“你不是一直派人注意着吗?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那么多次的危机她都能化险为夷,若不是她有本事就是有人在暗地里助她,你又何必担心?”

    “大将军是说……慕长君?”齐正拧眉看着他,见他不语,他心中有了笃定的答案,便更是不明白他究竟为何会这般肯定那慕长君会时刻帮衬着,为何这般信任他,忍不住上前质疑:“那慕长君至今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也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大将军为何这般肯定他一定能每次都可解五小姐危难?若是失手一次,五小姐恐怕性命不保,就想昨夜,五小姐差点就被秀姑的毒蛇给咬死了。”

    “她活得好好的,而秀姑死了不是吗?”对于刑部大牢的一切君尘剑都了如指掌,只是他并不知真正让秀姑付出生命代价的是谁。

    “或许只是侥幸,属下怕有个万一。”齐正提醒道。

    君尘剑却是摇了摇头:“不会,你放心,以慕长君的本事若要保护一个人可并非是难事。”

    “大将军,慕长君究竟是什么人?属下都感觉心里不自在,他怎么就能够无处不在?是不是连大将军府和皇宫都能来去自如?若当真如此,他这个人有些可怕。”齐正不得不担心将来。

    君尘剑却是一如既往地信任:“这一点你大可以不必担心,他是友非敌,若是将来他愿意一直在我身边帮衬于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么我们的大计能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

    齐正对君尘剑这般信任一个从不露真容的人虽然很不解,可是对于另一件事情更是不明白,见君尘剑就要离开,他立即上前问道:“大将军,你昨天命厨子做了几道菜是不是送去刑部大牢了?听厨子说,那些菜都是五小姐爱吃的?”

第70章 近距离相处【1W】() 
君尘剑闻言骤然顿住脚步,转眸看向齐正,眸中射出锋芒,然而须臾之后却又缓缓收回视线,而后朝大门口走去。

    齐正震惊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当真是说错了话,可是这也是事实不是吗?想来被关在牢里的桑云卿吃到那些饭菜一定会很开心吧?

    贤王餐府

    南宫祺德一身骑马装翻身上马,临走时突然想起一事,问一旁的近身护卫朱雀:“这几日君尘剑有什么动静?”

    朱雀回禀道:“回爷的话,这几日大将军一直和孙大小姐频繁接触,却从未提及那桑云卿,君尘萧倒是心急如焚,一心要将桑云卿救出,可是大将军并未允许,还说让桑云卿长点记性,以后莫要不自量力。”

    “还有呢?”南宫祺德听出了兴致。

    “今天一早听说君尘戟去了丞相府求情,想要让丞相放了桑云卿,可是丞相开出了条件,说是让大将军远离孙大小姐,他就放了桑云卿。”

    “结果呢?斛”

    “结果君尘戟黑着脸离开了丞相府,而孙晚泽得知此事后心情极好,看来是并未达成一致。”

    “哈哈哈……”南宫祺德听闻此事后大笑,“看来他们的恩怨是一天比一天深了,君尘剑想要借助孙晚茹来牵制孙国忠的计策也会功亏一篑,那本王就左手渔翁之利。”

    朱雀犹豫了一下后问道:“皇上真的重武不重文,要倾向丞相吗?”

    “若是重武不重文,谁帮你去打仗?”南宫祺德扫了他一眼,“那桑云卿最多也就受苦七日,不过是想要借助她来杀杀君氏兄弟的锐气罢了。”

    “丞相千金被人陷害推入河中差点丧命,难道丞相府的人就这么算了?”朱雀很是疑惑。

    “算了?就算丞相要算了那孙晚泽也不会算了。”南宫祺德轻笑。

    朱雀想了想,心中仍是疑惑不已:“倒是没想到孙晚泽对他的妹妹那般疼惜。”

    “朱雀啊朱雀,你怎么糊涂了,那孙晚泽虽然和孙晚茹一母所生,可是比起权势亲情就算不得什么了?孙晚泽只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除去君尘剑罢了。”

    “属下愚钝。”朱雀低垂了眉眼。

    刑部大牢

    桑云卿坐在阴冷的水牢里算着时辰,现在他们已经启程了,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而这次孙晚泽的目标是君尘剑,也不知道君尘剑能不能逢凶化吉。

    她越想心里越是没底,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又该如何向爹交代?

    阴冷潮湿的牢房使得她的身子极其不舒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却又觉得自己太过娇弱,清了清嗓子后站起身走到牢门口,总觉得自己不能够这般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去看看,确保他安然无恙。

    可是她又该如何出去?这里是水牢不似其它牢房,这里处于刑部大牢最深处,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恐怕要费些周折。更何况她若是出去护他周全,恐怕没有个三天是根本回不来的。

    就在她思忖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竟然是之前跟随在秀姑身边的阿春。

    “桑姑娘。”她开口唤了桑云卿一声,语气倒是很客气,而后伸手递给她一物,桑云卿一看,竟是那支君尘剑帮君尘萧送来的食盒中夹杂的发簪。

    “这个……”桑云卿迟疑着接过发簪,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将发簪还给她。

    阿春看了看她手中的发簪说道:“这是大将军送给你的发簪,我们不能拿,所以我让牢头将这发簪送还给你。”

    桑云卿看着发簪苦涩一笑:“谢谢你把它还给我,只是这并不是大将军送给我的,而是骠骑将军送给我的。”

    阿春闻言满脸错愕:“怎么会呢?昨夜牢头让我去查了一下这个发簪是哪里来的,今天我派了几个人去各家首饰店查问,最后查到的是这发簪是大将军在几日前特意命人定做的。”

    桑云卿蓦地一惊:“你说什么?这是大将军特意命人定制的?几日前?”

    “是啊,大将军难道没有跟你说吗?”阿春也十分诧异。

    桑云卿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把话咽了下去。

    若是这发簪是他命人定制的,那么那天的饭菜莫不是他特意送来的?若是当真如此,为何他偏偏说是三哥让他送来的?是为了不让她误会?还是为了断了她的痴心妄想?又或者……

    思来想去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此时此刻她的心早已飞到了围场。

    “阿春姑姑,秀姑她……”桑云卿看向阿春试探地问。

    阿春长叹了一口气:“死了,那天晚上就死了,今日停尸在家中,所以这三日牢头在家守丧,所以我暂代他管理刑部大牢。”

    桑云卿弯了弯唇角道:“看来牢头对你是极其信任的,竟是将这般大任交给了你。”

    阿春一想到此事也是觉得这份信任来得太过突然,倒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细细想来,她不由得抬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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