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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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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柔一听,不由得脸更红了,心想这位鸿哥哥这般聪明伶俐的人儿,怎么在这事儿上糊涂?只好强忍羞意解释说:“他人自然是不可了。只是哥哥到时行了纳彩之礼,也就不算外人了。”说到后边,声音越小,几不可闻。

卢鸿一听这才明白,不由暗叫自己糊涂。原来古时婚姻,礼节繁杂,分为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现在虽然说是与郑柔订了亲,其实还只算是口头协议。待郑夫人等回家商量,同意议婚,自已这方才能行纳彩之礼,正式求婚。各地风俗不同,行纳彩之礼不一定便要本人上门。但范阳地处北地,纳彩多以射雁为礼,需得本人亲自送上门去,方显郑重其事,到时候自己少不得还要到郑府走一趟。

两人说到这敏感话题,都有些不好意思。这在此时,听得门口叮当之声,那二铁背着一个箱子,拎了大大小小十几把刀铲已然到了。

二铁见卢鸿出来,就把刀铲拿出来给卢鸿看。这唐时冶炼技术颇为发达,幽燕之地,更是其中翘楚,这几件刀铲虽然不是什么大物件,却也打造得极为坚韧锋利。

卢鸿便将一块准备好的石料指给二铁,让他搬出来。这石尚是毛坯,未曾整形,卢鸿便让他按着大小,先行锯开,以便下一步雕琢。

二铁也不多话,打开箱子支好架子,拿了趁手家伙便切割起来。卢鸿便引了郑柔,赏玩自己收来的这一屋子宝贝石头。最多的自然便是自己让卢多弄来的下岩北壁,此外也有一部分其他坑口的端石。

郑柔看了一会便问道:“鸿哥哥,这端州紫石砚的大名,小妹自然是听过的。只是这下岩北壁,是什么意思呢?”

卢鸿便讲与她听。这端砚产于端州烂柯山。烂柯山中有水名端溪,沿溪而上东侧的山麓,自下而上,三个坑口,均产砚石,分别称为下岩、中岩与上岩,每岩又各有南、北壁之别。若论石质,则是愈下愈佳。下岩北壁所采砚石,润泽艳丽,又胜过下岩南壁石。因此这下岩北壁石,堪称端溪石中之英。卢多这次得了卢鸿指点,将下岩北壁先行开采,这半屋石料说来虽然不多,但件件当得端溪之髓,实在是难得至宝。

卢鸿边说,边指点各类石品与郑柔看。这端砚石品众多,最上者莫过于青花、天青、鱼脑冻、蕉叶白四大名品。这四种石品,不仅华丽美观,下发墨更是佳妙。其他如冰纹、火捺、等等,也均是佳品。此外端砚还有一种名品,便是石眼。这石眼于下发墨并无益处,却质地高洁,细腻晶莹,十分名贵,最可供赏玩。端砚中眼又分八哥眼、鸡公眼、雀眼、猫眼、象牙眼等等,名目繁多,美不胜收。

两人正说得兴起,二铁已经将石形维整完毕。请卢鸿看过。卢鸿便拿出准备好的太史砚图来,细细讲给二铁,又拿起准备好的制砚工具,给他讲这敲铲平铲等,都是做何用处。他比划着给二铁示范了两下,看二铁已经明白了大义,就让他下手雕制,自己却在一旁不断指正。这些东西,前世时卢鸿都曾用过,只是现在人小力弱,雕凿不动,只是眼力尚在,指点二铁,自然是富富有余。

二铁这手艺着实不错,得卢鸿指点片刻,已经摸着了门道,用了一个多时辰,一方太史砚便粗粗成型。只是这方石砚背面要做成抄手,其上十几个石眼,卢鸿尽皆要二铁留成石柱,这样的活需得慢慢做来,卢鸿只是说明了自己要的效果,就由他自己忙活了。

第二卷 文房四宝

第十八章 无奈改名的太史砚

到得下午,这方太史砚方才彻底完工。只见此砚形制厚重古朴,端庄大方。砚堂上青花遍布,素面朝天,绝无纹饰,背面做成抄手,更有十八只石柱,每只柱面顶端均有一只石眼,更是增添几分奇趣。

郑柔从未见过这等砚式,不由啧啧称奇。

原来唐时砚制,多为箕形砚,便如同一个簸箕也似;又因象汉字“凤”字,或斧头之形,因又称之凤字砚或斧形砚。且因唐时人研墨,多为直研,即从一头直推到另一头,因此砚堂砚池相连成淌池。卢鸿所制这太史砚,要到五代时方问世,因太史一职多用此砚得名,于明代盛行。现下卢鸿制了出来,自然是颇为新奇了。

卢鸿先让二铁用当石将太史砚打磨平滑,又找来木炭,给砚堂开了锋。然后让郑柔试磨了一下,墨行砚上,细而不滑,润而无声,发墨如油,下墨如风,说不出的爽快。

卢鸿见郑柔也很喜欢这砚,便要将这砚送给她。郑柔却说:“鸿哥哥做这砚,虽然是玩物,却也是学业余事,文房之用。卢叔叔对你所望甚高,所以这文房之物,也不惜人工财货,只是愿你神畅意足,以专心学业。你现下做了这砚出来,却是应该献给叔父,以表心意才是。”

卢鸿听着郑柔这话,觉得她实在是很有贤内助的天赋,小小年纪想得倒很周全。没等他答言,那红袖已经在旁边敲起了边鼓说:“哼,这么大一个人了,这点小事还得我们小姐给你想着,真是笨也笨死了!”

卢鸿听了便说:“臭丫头知道什么,一边玩去!”却叫了洗砚来,画了样子,让他去订做一个木制的天地盖。

这一日,卢祖安在书房中,正与来访的卢宽下棋。

他二人相交颇笃,只是下起棋来,却是谁也不服谁。那卢宽棋力稍胜,自然经常贬低卢祖安的棋艺;这卢祖安却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偶然胜了一局,便要大肆宣传,打击卢宽的嚣张气焰。今天卢宽来访,说不几句,便又摆下棋盘,对战起来。

正杀得激烈,忽然听得门外脚步声,然后便听到卢鸿的请安声。卢祖安正盯着棋盘,只是口中应了一声“进来”。

卢鸿捧着砚台进来,却见卢宽也在坐,连忙把砚台放下,恭敬施礼道:“学生见过恩师、父亲大人。”

卢宽正盯着棋盘苦苦思寻,忽然听了卢鸿的声音,便如同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直惊得站起身来,便要拔步溜走。自打被这学生问怕了,他见到卢鸿的影子也要绕着走,就是年节时卢鸿来拜,他也是找个借口躲了过去。不想今天来见卢祖安,竟是自投罗网。只是见卢祖安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自己万万不能给他比了下去,心想你都不怕,难道我就怕了?于是硬生生地定住身形,稳稳坐下,说道:“免礼免礼。鸿儿,你不在书房专心学业,来这里做什么呀?”

卢鸿说:“前些时日父亲大人为我购得端州佳石,这几日孩儿思得一个砚式,命人做了,恭献父亲大人,也请恩师评鉴。”

卢祖安一听儿子原来是给自己送砚台来了,觉得这孩子真是懂事,不枉自己一番苦心;更兼当着卢宽,觉得倍儿有面子,不由捻须微笑着说:“你一个小孩子,会制什么砚式啊。倒是难得你有这番心思,我便收下了。”

卢宽听了,“哦”了一声说:“端州紫石天下闻名,只是鸿儿你这新砚式有何出奇之处,为师倒是要见识见识。”说罢便放下手中棋子,走到案边来看那端砚。

卢祖安一看这新砚,自然也是颇感新奇,一一询问卢鸿。卢鸿将天地盖、抄手、石眼柱等一一为二人讲述,又说明此砚直研、圆研皆可的特点,直听得卢宽不断惊叹奇思妙想,卢祖安笑得合不上嘴。讲述完毕,卢祖安便自水盂中取了水,拿过一锭墨研了起来。这一试,更是连呼神品,便也叫卢宽试试,让他感受一下自家儿子礼品的妙处。

这卢宽研得几圈,也是连连称赞。却听卢祖安问卢鸿道:“鸿儿,这砚式有个什么名目没有?”

“还未起名,正要请父亲命名。”卢鸿自然不好把太史砚的名字拿出来。

卢祖安正苦思砚名之时,那卢宽眼珠一转,说道:“唉,可惜卢鸿这么个聪明孩子,怎么就是你这样的爹爹生出来的!”

卢祖安一听不由大感不平,怒道:“怎么就不能是我生出来的!难道我很差么?”

“你还敢说不差?就拿下棋来说,你什么时候赢过我了?”

“怎么没赢过你?去年秋天中秋节后第二天,也是在这书房之中,我连胜你两盘难道你忘了不成?”

“八百年赢一次你也好意思说?真要强,咱们今天就赌一赌,敢不敢?”

“当然敢!怕你不成!你说,赌什么?”

卢宽嘿嘿一笑,眼中满是阴谋得逞的光芒,他不急不慌地说:“就赌这砚台!敢不敢?不要出言反悔哦?”

……

卢祖安垂头丧气地看着棋盘中自己七零八落的棋子,一脸回天乏术的无奈表情。卢宽却急不可待地冲向书案,也不管砚上墨汁淋漓,一把便抱在怀里说:“从今以后,这砚便唤做宽砚!”说罢抱着宝砚一溜烟地跑了。

书房内卢氏父子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卢祖安厉声喝道:“你这逆子,看着那臭棋篓子欺骗为父,怎么也不早些提醒则个!你你你,你还不快快回去,将那,将那宽砚再给为父制一方来!”

自从二铁开始成为卢鸿的专用制砚师以来,制砚大业进展得相当顺利。卢鸿每天精选石料,将那门字砚、木叶砚、如意砚、蝉形砚等一一画来,让二铁依样制作。

那郑柔自从听了卢鸿讲解端砚石品纹理,又看了这么多闻所未闻的砚式,也是兴趣大增,每日里便同卢鸿一同来书房院内,观摩制砚。只是她又怕卢鸿贪于玩弄砚台,误了学业,因此每每劝卢鸿多用些时间在功课上。

卢鸿这才感觉到有了老婆的压力。这媳妇还没正式定亲,就已经管得如此之严,将来还了得么?只是郑柔虽然说话温温柔柔的,却是句句占到理上;卢鸿才一反驳,旁边红袖就跳出来指责他,说他一个大男人,成天不务正业,我们小姐好心相劝,坏小子你居然好心当了驴肝肺等等。两女一软一硬,一红一白,配合默契,所向无敌,天才的卢大神童几个回合下来,也自抵挡不住,只好乖乖地去做功课。这些事每每不等过夜,就被洗砚这小卧底通报给了卢夫人,只喜得卢夫人并卢秀儿“弹冠相庆”,直道好媳妇啊好媳妇。

郑柔也不光是逼着卢鸿学习,自己也在一旁伺候着。说也奇怪,以前洗砚在旁边,只要是收拾东西,十有八九卢鸿就得搞乱了,找不到哪是哪。这郑柔却是不同,经她手收拾过后,东西都整齐了,再不象以前般乱糟糟的。卢鸿在查找资料之时,反觉更是方便易见。郑柔书读得虽然不象卢鸿这般庞杂,经学的功底倒是很扎实。偶尔卢鸿有不解之时,同郑柔说上几句,每每有启发之处。一段时间下来,卢鸿觉得自己学业进展竟是比前时快了许多,偶尔想起来,也不得暗道:“我这小媳妇也不是光知道逼我看书,倒还有些用处。”

第二卷 文房四宝

第十九章 百年相对眼青青

却说卢鸿在准老婆的正确指引与关怀下,每日埋头攻读,闲暇便玩制笔、纸、砚等物,倒也乐在其中。卢秀儿夫妇早就回去,只郑夫人并郑柔住在卢府,只是这幸福时间总是太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暮春时节,郑府之中着人来接,郑夫人与郑柔也要回家去了。

分别这日,卢鸿早早来相送。见了郑柔,见她依然沉静温婉,只是黑亮亮的眼中写着几分不舍。当着众人,也不好多说话,郑柔便说:“鸿哥哥莫以小妹为念。别后千万保重身体,学业为重,不要荒废了。”说完就上了车。倒是那红袖,偷偷把卢鸿拉到一边,对卢鸿示威般比了比小拳头,摆出一幅恶狠狠的样子说:“坏小子,你可要老老实实的,胆敢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来,将来有你好看!”

卢鸿这次破天荒地没有与红袖争辩,却从身边拿出一个砚盒,对红袖说:“这块绿端,当日你家小姐甚是喜欢。我着人做了方竹节砚,人多眼杂的,我不好直接给她,麻烦你转交给柔儿。”

红袖伸手接过,口中说:“算你还有点良心。”眼圈却忽然红了,又恶狠狠地说:“坏小子,不许忘了我们!”声音却是带上了哭音,连忙扭头跑着上车去了。

卢鸿送郑夫人及郑柔等一行远去,这才回转书房,只觉得身边少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颇不是滋味。

此时郑柔坐在车内,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一言不发,也在呆呆地想着心思。

红袖擦了擦红红的眼睛,将卢鸿给她的砚盒捧给郑柔说:“小姐,这是卢公子临行前让我给你的。”

郑柔定睛看这砚盒,乃是整块核桃木挖就,不施重漆,纹理素雅。轻轻打开砚盖,里边静静摆着一方竹节砚,遍体青绿,细腻柔和,不由心下感动。

这绿端本是端砚别种,采于端州北岭山。卢鸿着卢多采购佳石,随便提了一句,卢多也采了几块回来。后世于绿端多不看重,卢鸿手中端石尽多极品,自然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郑柔见这几块绿端佳石,通体翠绿,纯浑无瑕,颇为喜爱。卢鸿看在眼里,便偷偷选了一块最好的绿端石,制了这方竹节砚。所谓竹节砚,便如同一段从中破开的翠竹一般,在中空竹节的地方制成砚堂砚池,侧边与背面,雕成竹节、竹枝、竹叶等,配着绿端翠绿的颜色,着实是精美绝伦。

此时世间各砚多为工整砚式,这等巧雕的随形砚式极为罕见。郑柔看这竹节砚,心下爱极,伸手拿将起来,只觉入手生凉,温润如玉。再看砚侧,却密密麻麻雕了数十小字,乃是卢鸿亲手所制砚铭:

此君可与契忘形

何独相延厌客星

苔满西阶人迹断

百年相对眼青青

郑柔轻轻抚摸着手中竹节砚润泽的砚堂,反复品味“百年相对眼青青”的句子,心中想着这几个月来同卢鸿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不由心中又是相思、又是甜蜜、又有几分苦涩,痴痴地静坐无言。

卢鸿自郑柔去后,好几天没缓过劲来,可怜洗砚,因为伺候得不如卢鸿的意,很是挨了些训斥。还好过得几日,卢鸿也逐渐适应过来,学业功课又渐渐地走上了正轨。

这些日子各种砚式所制渐多,那卢祖安有事没事,也常来这边绕绕,见了自己喜爱的砚式,毫不客气地便要抢走。那纸坊、笔坊所出的纸笔,品种渐渐丰富,诸如抓笔、长锋羊毫等都已制出,卢安更是在卢鸿的指点下,将熟纸、半生半熟纸一一制出,更有煮棰、玉版、虎皮、云母、泥金、洒金等等诸多笺式,颜色多样。其中有一种深红色的小彩笺,卢鸿命之为“薛涛笺”,却让卢安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怪名字。

文房之物越来越如意,卢鸿在攻读学业之余,于书法上花费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这一段他将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大字真书、行草之上,自觉颇有进境。这一日写了一篇大字真书之后,自己端详着气完神足,笔力劲健,不由心下得意。只是看着墨色略显单簿,心下沉吟起来。

此时世间制墨之法,主要便是松烟墨,以及少量的石炭墨。所谓松烟墨,乃是以松材为原料,经由燃烧,收集似烟的碳粒而制成的墨。松烟墨墨色层次分明,淡墨清明淡雅,作画之人用它最是相宜;但若书写大字书法,要求光彩黑亮,则略为逊色。

卢鸿想到此节,便来找卢多。他将一个信封交给卢多,请多叔为自己到易州走一趟,找到制墨的奚家,请那奚家管事之人到卢府来一次。

卢多听了连连摇头说:“这易州奚家墨名气甚大,咱们家年年也要采购的。只是凭少爷你一句话,便要人家跑到咱们范阳来,怕是不行吧?”

卢鸿却神神秘秘地说:“多叔你尽管放心,我给你这封书信可不能轻易丢了。找到奚家,你便见那主事之人,将这信给他看了,我保证奚家人马上就乖乖跟你来了。”

卢多将信将疑,但看卢鸿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好在这易州距范阳不甚远,回去禀过卢祖安,收拾一下,便奔易州去了。

过了十几天,卢鸿正在书房中练字,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卢多的声音:“九少爷!你要请的易州奚老大我给你请来了!”

卢鸿才说“快请快请”,那卢多已经进得门来,回头却找不到了人影,便又出门召唤道:“奚老兄,你怎么还不进来?”

卢鸿便起身到门口,见院中站着一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旁边一溜各式端砚,对卢多的呼喊却是充耳不闻。

卢鸿打量这奚老大,身材极是高大,比卢多高了有一头有余,人也是相貌堂堂,倒似一个读书人一般。与自己想象中浑身墨色不同,周身上下收拾得甚是整洁,只是两只手却是颇为粗糙。

卢鸿初见奚老大盯着砚台不说话,忽然想起后世一则关于砚台的传闻,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这易州之地,不仅古松繁茂,出产佳墨,更有两种上品砚石,是为玉带、紫翠。虽然说较之端歙,略逊一筹,但石质坚润,叩之无声,发墨细腻,也是一流的砚材。卢鸿前世曾读书中有载,这易水砚石便是唐僖宗时易州奚氏父子在易水之畔黄伯阳洞中发现的。看这奚老大的表现,必然也是一个爱砚之人。

第二卷 文房四宝

第二十章 忽悠来的免费劳工

直待卢多唤了四五声,那奚老大方才转过神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过来与卢鸿见了礼。之后也不待卢鸿说话,便抢着言道:“敢问卢公子,这些端州紫砚砚式是何人所制?”

卢鸿答道:“都是小子胡乱游戏之作,可还入得奚先生法眼么?”

奚老大听了,不由眼中精光闪动,深深地看了卢鸿几眼说:“卢公子年纪不大,于制砚一道竟有如此造诣,委实另人钦佩。只是其中几方奚某却有不解之处,还望公子指点。”

卢鸿听了,便走过去,与奚老大指点着几方石砚,攀谈起来。

原来制墨之人,除墨之外,与砚最为亲近。如制墨之人能明了砚性,通晓砚式,于制墨有极大的帮助。奚老大对于砚式多有研究,只是今日见这院中砚式,竟然是没有一种自己以前曾见过的,再听得居然是卢鸿所制,不由大惊。

这时奚老大指了一方蝉形砚道:“如卢公子此砚,以蝉形为砚池,使得砚形象生动,颇富生机。只是这砚堂做成了平面,研墨之时,却是不甚方便。”

卢鸿解释说:“此砚非为直研所制。当代砚式,多以淌池为主,最常见的箕形砚,下方三足,砚池斜长。只因前代做书,多是跪坐于席或低榻之上,这砚也是置于席或榻上,如此直研自然方便。而今世人做书,却是将砚与纸,尽皆置于案上。此时若再直研,肩膊用力,甚是不便。因此小子所制这几种砚,须是转圈研墨方佳。

奚老大听了卢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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