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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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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鸿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过了片刻才道:“上官姑娘只是将她弟弟托付与我,还道长安局势动荡,要我切莫前往。只是我想……”

郑柔轻轻止住卢鸿道:“鸿哥不必向我解释了。虽然上官姑娘不会明说相求,但既然让其弟来投,相求之意何须多说。你是男人,这些大事上。主意既然拿定了,便做就是了。”

卢鸿点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只得道:“你放心,我只是尽力相救罢了,决不会有相负柔妹之举。”

郑柔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妹自然只愿与夫君共守一生,只是以夫君身分,三妻六妾,本也平常。只是事关体大,还望想着家族地位。勿一时冲动,折了身份就好。那上官姑娘虽然家世不显,但为人才华是尽有的。妾身上次观其寄来兰花图轴。心中一时未想开,言语或有孟浪,夫君不要见怪就是了。”

卢鸿只是苦笑,郑柔虽然事上处置得当,但刚才的话柔中带刚,自己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听郑柔提起兰花图。忽然心中一动,抓住郑柔道:“那兰花图在哪里?快拿来我看!”

郑柔见卢鸿声音大异。不知为了什么,连忙让红袖去取那兰花图。红袖还有些不乐意,嘟着嘴将那图轴由箱底拿了出来。

卢鸿将图轴打开,细细看过款识与印章,又将袖中新收到地扇子打开。细细审视了一遍。良久才吐出一口长气,沉思不语。

郑柔轻轻说道:“这便是上官姑娘托其弟带来地扇子么?夫君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卢鸿点点头,将扇子递给郑柔道:“柔妹说得不错。以我看来。这扇子怕有些问题,不是上官姑娘交给庭芝的!”

郑柔接过扇子,看到其上“仰首望飞鸿”的句子,心思一转,自然明了其意,不由脸色一沉。又再三看过,才道:“夫君此言何意?莫非这扇子不是上官姑娘画地么?只是以妾身看来,这画与那兰花一脉相承,书法更是毫无二致,必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卢鸿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扇子自然是上官姑娘画的,书法也是其手笔。只是那款却不是原题,是后来被人挖补上去的!”

郑柔一听大为惊讶道:“挖补而成?妾身却是看不出来。夫君如何知道的?”

卢鸿脸上一红,事实上若不是刚才忽然想到印章用得不对,只怕卢鸿这老手也要打眼了。

原来上官玥所用名章,不只一套。除了卢鸿为其所制一套外,褚遂良也为上官玥刻过两方。但在衡阳公主府上二人书画盘桓,上官玥在与卢鸿画画时,从来都是用卢鸿所制这一套。只有对外往来书信时,才会用褚遂良刻的。

上官玥此举,自然大有深意,卢鸿心中也明白,是“你为我所刻印章,我只用给你看”的意思。因此他特地看了兰花图上地印章,依然是自己所制。但今天手上绣扇上的题字印章,却是褚遂良刻地。

按说上官玥承卢鸿教授书画,对于用印极为讲究,何况涉及二人私情,断无用错之理。本来其上用前人集句题竹,多少有些文不对题,卢鸿初时还以为是上官玥为明心意而特地所写,如今看来,分明是有人刻意所为。

卢鸿心念一转,猜测此事,十有八九是衡阳公主所为。这扇子估计是上官玥画了送给衡阳公主地,却被她命人将原款挖去,又从上官玥平日书迹中选中那两句诗,连同题名,补在其上。除了衡阳公主之外,其他人估计也无法轻易得到上官玥的画扇和书迹。

但是她一来不明上官玥两套印章的分别,二来卢鸿所制一套印章上官玥对外从来不用,因此才出现了这漏洞,被自己察觉。

只是此中来由,总也不便向郑柔解释,只好强自说道:“书画装裱,门道甚多。有那高手,便是书画破成一团,也能修复完整,何况挖款这样的小道。只是这扇子与画不同,其上本多折迹,因此更难发现罢了。但不管是什么样地做伪,总是难逃你夫君这双慧眼。”说罢还故做自信地“呵呵”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未免发干,底气不足。

郑柔一听,心中不免怀疑。只是她于书画之道所知尚浅,也提不出什么证据来,只能姑妄听之。

第六卷 故园风月

第二十一章 真相与谜团

柔又问道:“夫君便只是怀疑此扇为假,但外边来人娘的亲弟弟,想来总也不能是假的吧。这事又当做何解呢。”

卢鸿也是怀疑,前思后想,命人立刻去把洗砚叫来,就说自己有事要问他。

洗砚来后,一脸忐忑,显是怕卢鸿知道自己向主母告密后要处罚自己。卢鸿此时也无心与他计较,见了直接便问道:“洗砚,今天庭芝找到府上,究竟是何情景,你细细说来。”

洗砚见不是问自己告密之事,心神稍定,这才将上官庭芝到来的情景一一说来。上官庭芝此来,并不是直接到府上找的卢鸿,而是说是洗砚在长安的时朋友,请看门的将洗砚喊来。待洗砚见是上官庭芝,才将其领入的。

卢鸿又问了几句,那上官庭芝来时只独自一人,也无马车相送。据他说是化装偷偷跑来的,因此无人跟随。

卢鸿最后道:“如此说来,此事定然有诈了。长安距离范阳,长途跋涉。他一个富家公子,居然脸手之上并无灰尘之色。衣服鞋子虽然破旧,却绝无脏污。若说他是自己千里独行,只怕难以置信。”

洗砚听那上官庭芝居然是做伪来骗诸人,不由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不知说什么。

郑柔道:“只是这位上官公子这般做法,有何目的?其中只怕还有些不可告人之处呢。”

卢鸿点点头道:“这也容易。洗砚,你带我去客房。究竟如何,一问便知。”

卢鸿一路上,又把前后诸般事思来想去,心中暗暗定计。不多时。已经到了客房。推门进去时,上官庭芝楞楞坐在榻上,正在发呆。

一见卢鸿推门进来,上官庭芝一楞,“啊”地一声站了起来,随即又连忙施礼道:“卢公子,你怎么来了?”

卢鸿不发一言,只紧紧地盯着上官庭芝。上官庭芝心虚地低下头,口中却道:“不知公子准备何时进京?可是准备好了?”

卢鸿叹了口气,看着上官庭芝局促不安的样子。忽然问道:“庭芝,你为何要害你姐姐?”

上官庭芝倏地抬起头,随即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尖声叫道:“你胡说!我怎么会,怎么会害姐姐的!”

“哦?”卢鸿不为所动,轻轻问道:“那这扇子,可是你姐姐要你带来的?”

上官庭芝一下子脸色通红,却歪着头,眼看着别处,只管说道:“当然是了。难道你的眼力。还看不出这是姐姐画地么?”

卢鸿沉声道:“庭芝!你要我去长安救你父亲和姐姐,这是何等大事!你居然还对我吞吞吐吐。半遮半掩!”

上官庭芝头又垂了下去,口中嘟囓几声,便一言不发。

卢鸿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是衡阳公主让你来的吧!”

上官庭芝一下子抬起头来,睁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难道——”

卢鸿一见上官庭芝这作派,自然知道自己猜对了,打断他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先把前因后果,给我说清楚。”

上官庭芝垂头丧气,这才慢慢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上官庭芝前边所讲的上官仪入狱一事,确是真的。此事说来也有些蹊跷。本来太子一党。均已经被抓入狱,并无上官仪牵扯在内。直到事件渐欲平息时,忽然来人将上官仪带走,说是有人招认出来。上官仪亦有参与谋逆嫌疑。

上官仪平素交往之人不多,此时自然无人相救,上官玥只得求衡阳相帮。虽然衡阳公主出力甚多。但也只保得暂时无事。长此以往,总不是个事。

上官庭芝年纪尚小,看姐姐日日为着相救父亲一事,奔走无门,心中难过万分。正在此时,衡阳公主却偷偷派人将他找来,对他言道,要救上官仪,自己诸人都无法可想。唯有卢鸿,一来深得魏王李泰器重,二来胸中计谋万般,三来身分不凡,四来与上官玥情谊颇深。只有想办法请得卢鸿来长安,设法搭救,方是上计。

上官庭芝对卢鸿崇拜万般,只是闻说回家娶亲,置自己姐姐于不顾,颇为怨恙。此时听衡阳如此一说,也觉得果是妙计。衡阳公主又道,上官玥心高气傲,必然不愿去求卢鸿。只有想办法由上官庭芝暗暗去范阳,将卢鸿骗来长安才好。

“公主给了我那把扇子,说道你见了,必然会来长安。她对姐姐说为了安全,把我找个地方安置好,免去后顾之忧。然后就派了两个人,带我一路来范阳找你了。”

“那两个人呢?”

“我也不



“那公主说了没有,我们去长安后如何行动?”

“公主道,让我劝你不要惊动他人,只轻车简从,悄悄前往。还说到长安时她自会有人接应,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城去,到时候带你到她一处府中就是了。”



卢鸿又反复盘问了上官庭芝半天,直到确认再无疏漏,才停下来。

上官庭芝大是着急,连声道:“卢公子,我骗了你是我不对。只是那姓陆的确实对姐姐不怀好意。你可不能放手不管。”

卢鸿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过两天,我着人送你去书院中安置下来。至于救你父亲和姐姐的事,我自有主张。”

上官庭芝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声道:“我不去书院。如果你不去,我还回长安去。”

卢鸿道:“庭芝,不要胡闹了。你回长安能做得什么?还不如好好到书院,听我安排,努力学业。若真今年科举中能有所得,或许还能为营救你父亲之事,帮上些忙。”

上官庭芝听了,也觉得卢鸿说得有理,才不再说回去之事。只是反复说要卢鸿千万快些想办法。卢鸿也没功夫与他纠缠,要他早早休息,不必胡思乱想,自己却起身,再来寻卢祖安。

卢祖安回来时间不久,已经闻说了上官庭芝来寻卢鸿一事,只是还不清楚其中详情。见卢鸿过来,将其中原委一一说明,卢祖安拈须沉思不语。

良久卢祖安才道:“鸿儿,此事颇有些蹊跷。上次你我父子也曾议过,这位衡阳公主行事,令人难以猜透。她这般对付你,却是为了何事?”

卢鸿一直以来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也摇头道:“儿子也想不太明白。不过想来,不外是庙堂之上,争权夺利之事。由近一段情形看来,估计是与储君之位,脱不了干系吧。”

卢祖安眯着眼睛,手指轻轻在案上敲了一会,才道:“那衡阳公主自己身为女流,无论如何做不得储君。除非是她背后,另有其人。以目前来看,这位公主与废太子、魏王俱非一党,不知还有哪一方势力,可以争这位子的?那晋王李治,据称生性懦弱,不得当今圣上欢心;而吴王李恪,虽然称为文武全才,又是圣上第三子,为安州都督这几年来,颇有声望,但依其母亲的背景,绝无为储地可能。”

卢鸿心中一动。卢祖安自然不会看好李治,但卢鸿却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位软弱的晋王殿下日后却会被立为太子,进而登基称帝。生性懦弱云云,是当不得真的。这些皇家子女,自小耳濡目染,只怕最软弱的,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何况长孙皇后一共三子二女,那衡阳公主既与二位兄长不睦,又与李治相得,那其背后的势力,极有可能便是李治一方。具体说来,不过是其舅舅长孙无忌等人。

长孙无忌乃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自小便与李世民友谊深厚,自起事之时起,便跟随其侧。太宗即位时,以功劳第一任吏部尚书,又封为齐国公,其宠信可说一时无二。在卢鸿前世记忆中,这位长孙无忌大人在李治即位过程中发挥了极其关键的作用,若说其中没有什么勾当,打死也没人信。

现下魏王一党气焰极盛,长孙无忌虽然是李泰的亲舅舅,但一直以来都是力挺废太子李承乾。此次李承乾因谋反被废,那长孙无忌为着各方面目的考虑,极有可能力压李泰,转而扶持相对暗弱地李治上台。此时,卢鸿以及其背后世家的力量,便是各方都不可能忽略地一方重要势力。

卢鸿抬起头来道:“无论其身后是何方势力,儿子以为,不妨试着接触一下。以目前形势看来,李泰上位后,绝不会与世家亲近便是。与其坐等,不如借着衡阳公主这条线,扶持一个与我们更为亲密的势力上台。”

卢祖安想了半天,摇头道:“此事风险太大。依目前情况看来,魏王李泰为储,基本已成定局。此时若掺和到储位相争的漩涡里去,一旦不成,反倒激怒李泰,于我们大大不利。鸿儿,你已是有了妻室之人,那上官玥或许美貌,但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楚。”

卢鸿沉声道:“爹爹,此事非是儿子因上官玥一事,才要参与其中,而是利益相关,不得不为。”“哦?”卢祖安睁开眼睛看向卢鸿道:“却是为何?”

第六卷 故园风月

第二十二章 再向虎山行

鸿缓缓说道:“一直以来,魏王李泰对儿子的看法,并不相同。在李泰眼里,我不过是个才华出众的普通世家子弟而己。而衡阳公主,儿子猜想她隐隐知道世家联合对抗朝廷一事,是由我筹划的。”

卢祖安一听一惊:“她是如何知道的?为何你有如此想法?”

卢鸿摇摇头道:“她如何得知的,儿子并不清楚。只是观她拉拢我不遗余力,又曾试图破坏我与郑家婚事,此时又不惜让上官庭芝骗我入京,可知对我关注极甚。而且上次与我谈世家合作一事,其实已经点明了。不过想来她也无真凭实据,因此不敢把话说死罢了。”

卢祖安点点头:“不错,你如此一说,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因此那李泰虽然拉拢你,但不过是做做样子。而衡阳一派,便是不择手段,也要拉你入伙。”

卢鸿道:“正是如此。我如拒绝李泰,支持他人,就算他得了势,也不过恶了我本人,最强不过绝了我出仕之途罢了,想来也不至于有太过份的举动。对于家族,应无太大的影响。但那衡阳公主一派一旦成功,最终得势,只怕我卢家与我本人,就不是略微受些打压了。”

卢祖安一听,不由悚然一惊,卢鸿此言说得确是如此。如果拒绝了衡阳公主的合作,无论她代表哪一方势力,如果败了还好办,一旦成功,与世家之间,尤其是卢家,就再无转余地。

此时选择与衡阳合作,败了卢鸿一人受过。成则家族得势;拒绝衡阳,衡阳一方败了或许无碍,一旦成功,卢家便有灭顶之虞。

卢祖安眼睛定定地看着卢鸿,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鸿儿,此事,唉,对你而言,风险却是太大了。”

卢鸿道:“自古有言,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与其家族承此风险,不若儿子一人承此风险。何况便是万一有些失手处,想来那魏王也不至于便拿儿子怎么样呢。爹爹放心便是,儿子自会小心。”

卢祖安道:“话虽如此,但为父如何放得下心来。若非是担着这族长之位,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任你去做此事。只是,唉……”卢祖安长叹一声,一时之间,竟似苍老了数岁。

卢鸿安慰卢祖安道:“爹爹放心。若无几分把握,儿子又岂会空自冒险。那魏王李泰看来大局已定。其实变数颇多,尚未可知呢。”

卢祖安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事上极有主见,想来他也不会白白置身险地。既然如此,父子二人便商议一些卢鸿行动的细节。自从卢鸿遇刺以来,卢家也加强了对信息的刺探与搜集工作,卢鸿这次进京,多少可以得到些许的助力,不致于如以前一般。

最后卢祖安又道:“鸿儿,既然如此,为父也不多说。万事小心。唉,上官仪入狱一事,本来前些时日为父便已得知了消息,只因不想你参与其中。故未告诉于你,不想还是躲不过去。你此去虽然不是为了那上官玥,但事有相联。总不可能与上官家之事毫无牵绊。只是你需牢记,大事未成之前,万勿与其有所沾染。既然上官家恶了魏王李泰,目前魏王得势之际,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魏王,误了大计。”

卢鸿心下一沉,却也知道父亲说得不错,点头道:“儿子记得。虽然此行欲有所为,但大事未成之前,自然也不便先开罪于魏王。”

卢祖安略略放心,轻叹道:“若真诸事得成,那时节你要娶谁都随你意。何况天下女子尽多,以你才华品貌,什么样的没有,那上官家也不是什么世家。尤其那公主,既然出此美人计,定然会千方百计,使你二人得以撮合,你切须小心。”

卢鸿道:“那衡阳公主,儿子也知道提防她。父亲放心便是。”

父子二人,直在书房中商谈到了深夜,卢鸿才返回自己房中来。只见房中***通明,郑柔一直未休息,呆呆地在床上坐着。

直到卢鸿进了屋,郑柔才“啊”地一声被惊醒,连忙起身,迎着卢鸿道:“鸿哥,你回来了。”

卢鸿点点头,拉了郑柔坐下道:“柔妹,过两天我便进京。家中之事,俱要托付你了。”

郑柔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低头道:“夫君放心去吧。家中之中,妾身自会尽心。”

卢鸿叹了口气,轻轻将郑柔抱在怀里道:“你不要想偏了。我此次进京,非是为了上官玥。而是家族利益事

得不为。其中细节,不便告诉与你,一时半会,怕你除了替我孝敬爹娘,也要多保养好自己才是。”



郑柔埋首在卢鸿怀中,声音哽咽道:“鸿哥你放心,妾身自然省得地。其实那上官姑娘,对鸿哥一片真心,便鸿哥你真把她娶了回来,我又如何会阻拦。”

卢鸿摇摇头道:“此时儿女私情,我也无暇去想。柔妹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便是。”

郑柔轻声说:“妾身知道自己不好。只是我从小孤苦,心眼死,有时又爱动心机,夫君也没怪过我。前几天无理取闹,我也知道你是让着我、心疼我。以前总担心你不喜欢我,后来见你对我这般好,我心中着实欢喜。”

卢鸿轻轻捧过郑柔的脸,看着她洁白的面庞和黑亮亮的眼睛道:“傻婆娘,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就好好在家等着,没准我去几天就回来了。咱妈还等着你快点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呢。”

郑柔长长地睫毛低垂下来,洁白的面颊升起红晕,嘴中却道:“鸿哥你就爱瞎说。”

卢鸿笑着道:“怎么是瞎说呢。等我回来,我便到山清水秀的地方,给你起个大园子。咱们天天写写画画,种花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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