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花魁劫[梁凤仪]-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淑君让女儿这一番数落,吓得呆了一呆。
  “怪人须有理,你不问情由地听人家搬是弄非,有天弄出人命来也算稀奇!”
  “贺智,你这是指桑骂槐,还是有什么意思?我巴巴的来陪在你母亲身边……”
  贺智还未等姑奶奶说完话,就讲:“明人不做暗事,我贺智何须指桑骂槐,我指的那个一天到晚搬是扯非的人就是你。没有人要求你来跟妈妈作伴,你且现在就回你老家去,在外头你要讲谁的坏话都可以,别在这儿捣蛋!”
  “贺智,好了,你这是有完没完?”聂淑君看贺智认真起来,一边畏惧女儿的凛然正直,另一面也维护着小姑子,别教亲戚下不了台。
  “我造谁的语了?当事人还不敢否认她收过花,吃过晚饭!”
  “这就等于跟人家睡过觉是不是?”贺智勃然大怒。
  没想到在社会里头干活的职业女性,真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百无禁忌地挑战生活上的不公平。
  我是太佩服这种勇气了。
  相形之下,我这些年的所谓涵养,显得如此的小家子气,形同助纣为虐,真是惭愧。
  “我来告诉你们,我这就跟三姨去泰国探望潘叔叔去,是爸爸生前嘱咐过的,怎么,还有什么话说?思疑我陪着庶母远道去幽会吗?简直狗口长不出象牙!”
  一说完,掉头拉着我就走。
  贺智陪我走回家去的一路上,才不胜啼嘘。
  “三小姐,害你动了气,真对不起!”
  “这年头,真是太多的小人当道。妈妈也是盲塞得不得了,她从来没有好好想过,究竟是怎么样失去爸爸的?她一直以为是你。你的出现使她败下阵来,以为没有了容璧怡,她就大可以安枕无忧,真是浅见。”
  我不知如何回答。
  进贺家的这些年,几曾听过一句半句公道话。
  如今骤然入耳,感动至深。
  贺智说:“江湖上素来横风横雨,并不因你是富贵中人,就自动减弱,我比你更习惯兵来将挡,或者可以说,我用的办法,跟你不一样。”
  与贺智走的这短短路途,宛如知已似。
  曾几何时,就和她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只靠了敬生作联系。
  如今中间人不再存在了,原以为顿成陌路,谁知却走近起来。
  人的关系与感情当真微妙。
  为此,我倒更心甘情愿地跟贺智到泰国去,认真的散心。
  当然,更希望有预期的成果。
  潘浩元父子来接我们的飞机。
  我是跟贺智一早讲定了的,不要住到潘家去。
  我还是头脑较守旧的人,尤其经过姑奶奶造谣的一役,犹有余悸,就算是我杯弓蛇影也好,自欺欺人也好,我和贺智住在酒店里头,总比较心安理得。
  况且潘家没有女主人,住了两个女宾,由两位男士招呼,想想也真不成话。
  潘浩元替我们订好了曼谷的丽晶酒店,他说,这酒店就近著名的四面佛,女人来泰国,没有不去求她保佑的。又酒店旁的那个宛如香港置地广场的高级商场,正正有一间潘家的首饰店铺,好让我们去观光。
  在酒店安顿下来后,各人约好了在大堂的咖啡厅等,喝杯果汁或是什么的,才到外头走走,再上潘家吃晚饭。
  我比贺智更快下楼来,潘浩元招呼着我。
  看清楚他,满脸的热诚兴奋,完全作好了做个好东道的准备。
  潘浩元穿了一件白色的普劳名牌棉纺衬衫,两条壮壮的手臂甩在袖子之外,现出棕褐色的皮肤,那条剪裁合度的深蓝西裤,又紧裹着两条分明是健硕而踏实的腿,很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健康安全感觉。
  我是最喜欢这种感觉的。
  女人是不是大都如此呢?
  抑或因为我的身份,多少象征着给人欺负与看轻似的,故而我更加需要那种备受保护的感觉了?
  潘浩元叫了饮品,继而打断我的思路:“贺智呢?”
  “她想先淋个浴再下来!”我环顾左右,看不见潘光中,因而问道:“光中呢?”
  “他去打电话。原来在酒楼订好位跟你们吃晚饭,后来,我改变主意,决定在家设宴,彼此是老朋友,这在家里头总比较舒适,谈得吃得更痛快。其实,应该到我家小住,那儿地方还宽敞的。”
  “住酒店不也一样,且方便一点。”
  潘浩元点点头,似是会意,很自然地答:“这也好,若然光中的妻在曼谷,家里有个女主人才易于款待女宾,我两父子还真不成。”
  我睁大眼睛看牢了潘浩元,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反应。
  潘浩元当然觉得我表情有点怪异,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才如梦初醒,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我不知道光中已有妻室。”然后,我觉得这话也实在说得太唐突了,于是慌忙补充:“没给她带点什么礼物来,不好意思,我到底是长辈,又是初次见面。”
  “不相干,不相干,客气些什么!反正她到新加坡娘家去了,还带着我母亲一起成行!”
  “你怎么没有提及已经娶了媳妇呢?”
  既已圆了谎,我便大着胆子,埋怨了这潘浩元一句。
  早知道是使君有妇,我就不用巴巴的携了贺智来此一行。
  一念贺智,心就冷却一半。
  等会儿她知道了真相,失望怕犹在我之上。
  很难得这位富家小姐纤尊降贵的跑来跟潘光中亲近,结果落得如是收场,也真令人惆怅。
  虽道是连我都装作不知有重点关键在,贺智的自尊仍是受损的。
  在人前出了丑,固然加倍凄凉。
  关起门来摔重重的一跤呢,依然是痛的。
  潘浩元听我这么说,竟还哈哈大笑,道:“我都没有机会跟你提起,我何只已经娶媳,且已有孙儿呢,今年都已经六岁了。可惜如今跟了他母亲去看望外公外婆,否则让你见见,包保你喜欢!”潘浩元越说越兴奋:“这孙儿不像父亲,像祖父。简直跟我儿时一个模式烘出来似,我跟你从小认识,你来评评看,最公道。”
  我心内重重的叹气。
  贺智走下来了,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服装,那头齐肩的棕发,大概是洗过未干透缘故,拿橡筋松松地束起来,整张姣好的脸大大方方地呈现人前,更添一份明快。我们等齐了,就上道去。
  潘家的车子先在市中心兜了一圈,潘浩元很热心地介绍名胜。我因心内有所牵挂,注意力集中在潘光中与贺智二人身上,竟没有装载什么曼谷风貌。
  甚至车子停在潘家家门,我还混混噩噩的不晓得已抵目的地。
  “到了呢!”潘浩元提我,且打开了车门,伸手扶我下车。
  是一幢相当新疑摩登的大厦,大堂入口处全铺上乳白色的云石,四周是几根黑色白花云石的圆柱,电梯以镀金支住镶嵌着茶色玻璃,完全一派金碧辉煌的气势。潘家在大厦顶楼一层复式的单位内。
  电梯门才一打开,就知道是婢仆如云的富豪之家。
  低下的一层是大厅、小偏厅、书房、饭厅,足有四干多尺,最吸引的是那个宽阔的露台,站出去,鸟瞰着整个曼谷市。
  本城的夜景虽无香江的气势,然,能够高高的站在所有人的头上,傲视各人的作息,可仍旧是相当可观的一回事。
  大厦并非临海而筑,却正正对着河道。
  潘浩元说:“这是曼谷首间可以停泊游艇的大厦,随时可以弃车坐船,一样四通八达。”
  楼上是六间豪华睡房。再有另一道通往天台的楼梯,原来更上一层楼就是一个装修得极具园亭风貌的人工园子,并不比我家的后园逊色。
  谁能成为这儿的女主人,怕也是一重福份。
  可惜,作客而来的两位女宾都无缘问鼎了。
  侍候我们吃晚饭的佣人,数目比主人与客人加在一起还多。
  当然,这儿工资便宜。人力成了贫富极端悬殊的社会内的商品,其实是悲哀。在香江,没有太多人是认真的贫困。
  据市场调查,住在廉租屋屯内的居民,购买力至高。走在一个屋屯停车场内,竟泊有相当多的名车。

  香港人赚钱的机会与能力实为东南亚之冠,只要解决了居住问题,人人口袋都相当宽松,因而有资格待价而沽,无须贱价出售劳力。跟泰国,是太有分别了。
  饭后,真不知是有心抑或无意,潘浩元跟我坐到天台花园去乘凉,却不见潘光中与贺智走来加入我们的行列。
  女佣给我们摆上了各式鲜果时,我乘机问:“贺智他们呢?”
  女佣答:“跟少爷在书房里听音乐。”
  潘浩元立即乐不可支地说:“光中要找到知音人了,我那媳妇对音乐与文艺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心砰然一动,脸色抹下来,不置可否。
  潘光中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实况给贺智说明白了。
  故意隐瞒,抑或误导,都罪加一等。
  像从前,贺敬生从第一天开始,就摆明车马,可从没有瞒过我什么。
  是我自愿上钩的,也叫没法子的事了。
  当然,其时贺敬生的身份,实在家传户晓,要瞒也瞒不住。否则,他可能也不会如此坦白。
  迫至走投无路才豁出去,这不能叫做坦诚和大方,或许,我的心是太偏着敬生一点了。
  女人就有这个毛病,一旦喜欢谁了,就会得为对方找藉口,根本都不劳男的做什么功夫,一切水到渠成,且言之成理。
  无他,只一句话,情投意合之下,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冷了?”潘浩无问。
  “一点点,人有点累,就会觉得额外清冷。”
  “要不要下楼去?”
  “好啊,也是告辞的时候了。”
  “不多坐一会?”对方是有点恋恋不舍。
  “我们还有多天勾留呢!”
  我觉得有快快带走贺智的需要。今儿个晚上,是要找机会告诉贺智,潘光中早已有妻并有子。
  那潘光中坚持要代表他父亲送我们口酒店去,我也不便推搪,就由得他算了。一路上,三个人都不多话。
  其实,以我的观察,光中是个相当文静而沉默的人。见了他多次,话都不多,不像父亲,健谈爽朗。
  这种阴沉的性格,真不可不防。
  翻心一想,在内叹了一口气。只为他是有妇之夫,在我的跟前少了一重可利用的条件,我就如此自以为是把罪名编派到他头上去,也真是冤枉的吧!
  贺智和我,分别回酒店房间休息。
  我们的房间毗邻,中间有一道自由上锁或开启的门。
  浴罢,披上了睡袍,轻叩那扇门,想到贺智房去跟她聊聊天。
  没有人回应。
  中间那扇门原来没有上锁,我推门进去,边喊:“三小姐!三小姐!”
  整间睡房与浴室空空如也。
  贺智的手袋还抛在床上,明显地,她没有走远,定是在酒店的什么地方留连吧?
  独个儿吗?我孤疑着。
  躺到床上去,想了一会,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翌日,四人仍是结伴去游了各式佛寺。
  潘光中的表现越来越令我不满,他总是陪着贺智走,两个人谈得摇头摆脑,不知多投契。
  贺智是不是一步步走进深渊去了?
  回头出了事了,我如何向贺家的人交代?甚至,我如何向敬生交代?
  不由得微微惊出一额冷汗。
  原来并不太热衷到那座四面佛园去向她求些什么的。敬生都已去世,世上既无灵丹妙药可以起死回生,其余的一切,对我又何足挂齿?
  然,为了贺家的下一代,我还是恳恳切切地向四面佛许了愿。
  “保佑香江,保佑贺家的下一代,让敬生的基业得以一直在香江发扬光大,请赐予我无比坚忍毅力,且为完成我这个愿望,尽我的责任。”
  贺智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却比我还诚心地拜佛,在佛园的四面,跪踌了好一会,才离去。
  步出佛国,只觉她一脸的红光,真是容光焕发,信心十足。
  不知贺智的心愿,有没有把这分朋捣蛋的潘光中撵出视程之内。
  再下一天,潘浩元领着我们前去参观潘家庞大的宝石加工厂。
  最兴致勃勃的是贺智。这女儿跟她父亲最相似的地方是一旦接触到任何生意,就活像是蜜蜂见蜜糖似,赖在那儿恋恋不舍。
  但愿贺智恋栈的是事,而不是人吧!
  这个理想一下子就落空了。
  一连四晚,每晚回到房里去不久,贺智就必定走个没影儿。
  这一夜,我不知是好奇心使然,抑或是真的挂心贺智,看她仍不在房里之后,我便跑到酒店楼下去找她。
  各个餐馆、酒店花园、大堂都走遍了,仍不见贺智的踪影。
  最后走过二楼那间有轻快悠扬乐音传出来的酒吧,我探头进去,只见座位疏疏落落的没有几位客人,小小的一个舞池内,却有一对男女,相偎相依地扭在一起,完全陶醉于乐音之中。
  我呆站着,直至确切认出那是我熟悉的一对时,才晓突然觉得尴尬,慌慌忙忙走回睡房去。
  一夜没有睡好。
  有点像大难临头的感觉。
  贺智这几天,人是比在香港时活泼得多了,每个早上见她,都是那一身的轻快,让他看去很年轻,一点都不像三十岁。
  是恋爱了,唉。
  我呢,刚刚相反,既急且恼,不知所措,分明的骤然憔悴下去。连潘浩元都能看出端倪来。
  逗留在泰国最后的一夜,我什么地方都懒得去,实在没有心情。
  贺智还是好兴致,这是当然的了。
  我也不好说她什么,只管由着她跟潘光中逍遥去。
  到底是最后的一夜。
  但愿从此是个结束,而非一个开始。
  潘浩元来酒店找我,是必要陪我吃晚餐。
  他凝视我良久,问:“你有心事?”
  “可以这样说,谁没有呢?”
  “对。”
  彼此维持了一阵子的沉默。
  很多时,静谧能代表很多说话。
  不知我们心里头想的是不是有雷同之处。
  “你要保重身体!”潘浩元说,并且认真地加上一句:“我会挂心的。”
  我点点头。
  听了这话,不是不开心,不是不感谢。
  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令自己都几乎要冷笑。
  确曾有过需要对方挂心的日子,那时刻,潘浩元在那里?
  完全的音讯全无。
  黑暗之中,我永远是自己挣扎,摸索着,寻找出路。
  谁曾试过好好的拖我一把?
  有的话,就只是贺敬生。
  而他,也不过是在一个最适当的时机,乘着我抵受困苦的韧力已经摩损至最稀薄的时候,扶我一把,让我额外感受到有人庇荫的轻松,因而一头栽进他的怀抱去罢了。
  听过一句俗语说:“好命医生医病尾”吗?
  正正是如此。
  其后敬生待我的确好,那才是我的真正幸运。
  如今的贺智会不会也是力守孤城,已是人疲马倦得到了一个极限,有人突然极力进攻,于是把心一横,摔下武器,撤销自卫,扯白旗投降去了。




06'梁凤仪'


  唉,做人真难!
  做女人尤其难。
  这眼前的男人,如认为一句讲地久别重逢之后的安慰话,可以令我感激流涕的话,也未免是太小瞧我了!
  因而,我对潘浩元的关怀,竟突然的起了淡漠感觉,连一句多谢都欠奉。
  “小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你是开朗的,完全的心无城府,大有种天掉下来当被盖的气概。”
  “对。可惜的是,一张张被盖在身上,久而久之,发觉把整个人都压扁了,还能优哉游哉?”
  “敬生一直把你照顾得很好,是吧?”
  “是,他是已尽全力,且属超额完成使命。”
  “为什么他不离婚呢?”
  一句话正中要害,这是敬生和我的死门,他竟敢对之挑战,令我异常震惊且稍稍愤怒。
  潘浩元看得出我的脸色骤变,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失言了!”
  话已说出口来,道歉不能弥补我所受的损害。
  要我像舵鸟般,一遇事,就慌忙把头缩进沙堆里,益见其丑。
  我于是挺一挺胸,担戴下来:“人生届无憾焉?要得了名份而丧失其他一切,并非我之所愿。敬生有他对家族声望的承担。为我牺牲太多,也不一定是好事。”“是宁可人负你。不可你负人的主义吗?”
  “可以这么说。”
  “你爱敬生比你自己以的多,多很多。”
  潘浩元说这话时,牢牢的看着我,有一份极大的怜惜。
  我微微的颤抖。
  有点象个犯了事的小孩,以为人家不察觉,拿了件糕饼在手,谁知人家一转头,把他追到墙角去,还笑哈哈地伸出手来,把手上的糕饼取走。
  我宁可被人清脆的赏两记耳光,好过如此对待。
  真的,为什么潘浩元要证明敬生并不如此爱我,最低限度,他爱我不及我爱他深,故此,才下不了决心,跟聂淑君离婚,让我白白委屈一世?
  我宁可他明言,不必如此扭横折曲,九曲十三弯的褒奖我的忠贞,其实是揭我的疮疤。
  无可否认,二十年来,为自己也为敬生,我不断的自圆其说。
  世界上没有结不成与离不了的婚。
  牺牲当然会有,有人连皇位都可以不要,何况其他。
  绝少人愿意爽爽快快的计算清楚欠债,双手奉呈发妻,还我自由。
  比较上,会有多些人肯日后的种种好处,长期向受委屈的一方摊还,敬生就是这一类。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得过且过,天公地道地只享受他的既得利益,将自己应该支付的,减至最少。
  我的际遇不算最上乘,亦不算最低等,如此而已。
  在潘浩元税利的眼光与细心的分析下,我还是微微的矮了一截。
  他只差点没有说出口来:“如果贺敬生能把你娶了,这才叫我无话可说。”
  潘浩元现今有资格说这话,只为他是孤家寡人。
  否则,他敢挑战何人?
  “人们都说,我们泰国的四面佛很灵,陪着你们去进香时,我差点也要跪倒下来许一个心愿。可惜,我想不通,如果我心愿能偿,自己是安乐,对方呢?不知是福份抑或遗憾,因而,我打住了。”
  潘浩元再说:“我只希望你安乐、幸福就好。”
  “我会的。敬生他会保佑我。”
  “他已成为你的护身符?以后也如此吗?”
  我毫不考虑地说:“对,但愿此生此世也如此。”
  有敬生在心头,百毒不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