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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脱脱放下兵权,被太监给带走,那就更好了,在半路上,就将脱脱解决掉。
当传旨的太监从大都里出发之后,哈麻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下一步,自然就是将脱脱的死党,彻底打击,尤其是那个一直都在对自己敌视的汝中柏,先把他打入大牢!
脱脱脸色阴沉,大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虽然没有亲见,也能够猜出来,皇上听信的谗言,有人要自己死!
劳师远征,耗费国家财力,这是自己唯一的罪证,而这些,脱脱自信,做得完全没有错。
高邮府被贼兵占据,那么,漕运就会中断,漕运中断,国家就失去了重要的赋税来源,朝廷没了收入,也维持不住。
他现在虽然在透支国家财力,却是为了将来打算,皇上被奸佞之人蒙蔽了眼睛,看不到这些。
如果高邮府不平,那么,四周的****,就会再度峰起,那个时候,再要平叛,就需要付出更多的死亡和财力损失,现在这样做,是为了大元以后的千年基业。
气愤是没有用的,脱脱现在需要做出自己艰难的选择。
怎么办?
第258章 功亏一篑
哈剌答刚出发,传旨的太监就到了,而本来打算作为后备部队,去支援哈剌答的拙赤所部,没有出动,而是到了中军,扣押了那些人。
拙赤义愤填膺,脱脱大人有功无罪,这么冷的天气,率军出征,此时,那些官老爷们,都在家里守着热炕头呢。
脱脱大人为了国家,殚精竭虑,现在,居然皇上要治脱脱大人的罪,顿时,拙赤就动手了。
此时,哪怕就是脱脱大人指挥他们回军,清君侧,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的。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只有铜炉里的炭火,还在旺旺地燃烧着。
良久,参议龚伯遂终于发话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太师出师时,尝被密旨,今奉密旨一意进讨可也。圣旨且勿开,开则大事去矣。”
龚伯遂也是脱脱的心腹之一,这次,跟随脱脱一起出军,在来之前,脱脱曾经接受了皇上的密旨,可以调动所有军队,权力很大,而现在,按照密旨,继续进军,也说得过去。
至于这圣旨,就先让它压着,等到打下了高邮城,然后再回去。
到时候,功劳已有,那些谗言,自然也就烟消云散。大军驻扎到大都之外,那些奸佞之徒,谁还敢再有半句谗言?那些皇上身边的小人,下场都是一样的。
“对,太师,现在,高邮府内的张九四已经支撑不住了,我们只要再攻几日,就能打下高邮府来。”另一个人说道。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皇上听信谗言,我们绝对不从!”另一个人也说道。
“太师,后续部队怎么没有跟进,我们已经破城了!”就在这时,外面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
哈剌答满身是血地走了进来,一瘸一拐。
哈剌答很愤怒。
本来,他们已经蹬上了城头,如果后续部队跟进,他们一定就会在今晚破城,谁知,他们居然陷入了孤军奋战。
从城头上下来,哈剌答一脚踩进了冰窟窿里,腿受了伤,而他们,在城头上丢下了上千具尸体。
哈剌答一边向回走,一边怒火已经达到了极点,回来之后,一定要找拙赤的麻烦!
谁知,走进中军,却发现情形有些不对。
破城了?脱脱一喜,问道:“那现在城上,可否是我军?”
“拙赤将军的队伍没有跟上来,我们伤亡惨重,又退了下来。拙赤将军违抗军令,请大人治罪!”哈剌答说道:“大人,几日之后,我们再夜袭,多做准备,一定能够将高邮城拿下来。”
说完,他看了眼一侧的拙赤,宁可在这里,也不出去作战,贻误战机。
听到哈剌答又退了下来,脱脱眼里满是失望,本来以为,可以在他走之前,将高邮城拿下来,现在,却又失望了。
至于治拙赤的罪…留给泰不花吧。
脱脱站起身子来,目光中,已经全部都是坚定:“天子诏我而我不从,是与天下抗也,君臣之义何在?我意已决,将军中大小事务,交给河南行省左丞相泰不花暂时指挥。”
听完脱脱的话,哈剌答顿时大惊。
脱脱对哈剌答,有知遇之恩,这次,哈剌答又成为大军前锋,立下功劳。
现在,哈剌答才知道,皇上要诏脱脱大人回去,这其中的阴谋,虽然他是武将,也已决嗅到了八成。
“太师,军中离不开您,绝对不能这样回大都!”哈剌答说道。
“对,太师,请继续指挥我们,打下高邮城,然后大军回大都!”
“打下高邮城,大军回大都!”顿时,毡帐之内,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刷刷地向脱脱说道。
脱脱闭上了眼睛,打下高邮城,这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可惜,现在已决没有机会了。而至于大军回大都,这简直就是要兵变了,想他脱脱一生,都以忠义二字为本,否则,当初为什么要帮助皇上,把自己的伯父伯颜罢黜?而之后,自己的阿布被皇上治罪,自己都没有恳请皇上收回圣旨。
现在,自己大军在握,更不能如此了,否则,自己一生英名,都将赴之东流了。
“我意已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皇上听信谗言,但是,皇上的圣旨,不可违背。”脱脱说道。
如果陈风在这里,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这真是个迂腐之人,忠君,不能愚忠,要真的是忠君,那就应该先把高邮府拿下来,而不是听乱命。
脱脱从小受吴直方的教育,变傻了。
不过,不能以后世的观点来评价现在的人。忠君爱国,民主国家,君王早已不存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至于爱国,富兰克林就说过“我没有祖国,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
儒家思想,是最符合统治阶级的利益的,不能就此说现在的人一根筋。
一根筋的人,也有。
听到了脱脱的话,哈剌答彻底动容:“丞相此行,我辈必死于他人之手,今日宁死丞相前!”
说完,哈剌答拔出自己的佩刀,猛地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哈剌答将军!”拙赤一把上前,还是没有拉住,哈剌答的血,已经汩汩地流了出来。
本来哈剌答身上就有血,只是那是敌人的,而现在,这血,都是自己的。
毡帐下面铺着的毡子,也很快就变得殷红。
脱脱眼睛湿润,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请将李公公放出来。”
…………
高邮府,王府内。
这里本来是高邮府衙,在张士诚称王之后,这里摇身一变,就成了王府,只是,人还是原来的人。
分封百官,各个职务都有,但是,抬头一看,只是过了过嘴瘾而已。
他们现在面对的,还有城外的大军。
刚刚被夜袭,所有的人,都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继续准备一天的开始。
此时,才四更天而已。
在大厅内坐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由于被围城多日,物资匮乏,他们连木炭也不够,整个大厅内都很寒冷。
每个人的眼圈红红的,他们望着彼此,眼神中,似乎已经没有希望。
这么打下去,谁都受不了,今晚,若不是吕珍及时赶到,此时,恐怕整个高邮城,都已经满是鞑子,到处都是被杀的惨叫声。
“现在,我们已经非常疲敝,倒不如,从西门出去,乘坐船只离开高邮城,再做打算。”良久,一个声音说道。
两个月前,谁要是这么说的话,恐怕立刻会被张士诚派人拖出去砍了。而现在,谁都知道,这个方法虽然不地道,但是,恐怕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他们的伤亡早已经过半,要不是说城破全城都要被屠的话,城内的百姓就不会全力支持,城也早就被破了。
张士诚望过去,说话的是张士信,自己的四弟,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再看看一旁,施彦端脸色严肃,却没有再出口反驳。
逃,他们能够逃掉,全城的百姓,恐怕会被鞑子全部杀了泄愤,到时候,张士诚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留在这里,等到城池被拿下来,然后与城共存亡?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离开了高邮城,我们还能到哪里去?”施彦端终于开口了。
听到施彦端的话,潘元明在下面,刚要张嘴讽刺,当逃兵,也比当死人好,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各位将军,城外鞑子的动向不同寻常。”负责守卫北城墙的李伯升派人报告道。
城外鞑子又要动了吗?张士诚眉头一皱,前半夜的时候,鞑子刚刚袭城,眼看没有得逞,这后半夜,就要强攻了吗?
虽然刚刚还在考虑着是否要逃跑,但是,鞑子若是真的上来,他们要逃,是逃不掉的。
“走,上城头去看看。”张士诚说道。
夜间攻城,除非是偷袭,如果是强攻的话,进攻方并不占便宜。因为,夜间视野不好,对守军有利,而那些攻城器械,包括最有威力的回回炮,准头就更低了。
鞑子今天晚上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士诚披上战袍,皮甲穿在里面,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穿铁甲,再一出汗,就容易和皮肉粘在一起,到时候就悲催了。
蹬上了城头,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李伯升,依旧在迷惑着。
“鞑子是来攻城吗?“张士诚问道。
“不像是,他们倒像是内乱一样。”李伯升说道。
内乱?一听这话,张士诚大喜。
他眺目远望,那片鞑子的营地里,此时亮光闪动,那些都是火把。
如果鞑子要夜间攻城,那火把应该是有秩序的,而现在,却是乱七八糟。
“会不会是鞑子的诡计?”张士诚问道。
所有的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诡计?这得问了对面的脱脱才知道,这么晚不睡觉,难道在搞篝火晚会?
“嘎吱。”就在这时,听到了城门响动的声音。
“是谁?”张士诚心中一惊,这个时候,打开城门,谁知到外面的雪地里,是否埋伏着鞑子?
他还没有说完,就在雪倒映出的光亮中,看到了一个人,骑着马,向前冲去。
他的后面,跟着零散的一些士兵。
张士信出去了!
第259章 高邮府“大捷”
谁也不会怀疑张士信是去投敌的,或者是逃跑的,看这样子,张士信是去出击的。
只是,他这出击,仿佛飞蛾扑火一样,是狂妄还是无知?
现在是晚上,敌情不明,就这样出动,万一是对方的陷阱,那恐怕要全军覆没。
就是从小处说,雪天路滑,平常人走路,还得小心翼翼,他那样纵马飞奔,简直就是找死,一旦马失前蹄,跌落下来,就容易被践踏。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围城,许多战马都被宰杀了吃肉了,除了张士信,后面只有十几个人是骑马的,其余的,都变成了步军,有的甚至还只穿着草鞋,就是这样,他们无所畏惧,跟着张士信向前冲去。
“是四弟。”张士德说道:“他带人冲出城去了。”
又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出击,施彦端在旁边感叹了一声,没有严格的军纪,那永远都不是一支精兵!
这次,张士诚还会亲自擂鼓,为他加油吗?
施彦端还在想着,就听到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句话:“全军,总出击,我们一起出城,痛宰鞑子!”
张士诚豁出去了。
反正本来刚刚也是有逃跑的打算的。但是,要是真的逃跑的话,张士诚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一切,都完了,项羽自杀,不愿见江东父老,而他逃出去,留下全城的百姓给鞑子杀,他的名声也就完了。
而现在,看到鞑子那里有了变故,与其逃跑,还不如搏一次。
在张士诚的一生里,虽然一直都在冒险,贩私盐冒险,造反更冒险,但都有很大的把握,只有这一次,他连一分的把握都没有,却依旧敢上前,此时的他,就仿佛是一个赌徒。他的赌注,就是他所有的力量,赢了,就是天下,输了,就是死。
张士诚从容地走下城墙,胯上自己的战马,拎起自己的长枪,他的身后,就是他所有的军队。
喊杀声,响成一片,张士诚带着高邮城内的剩余的万人,一同杀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这是最后一战,要么彻底地干掉鞑子,要么,自己就倒在这里!
张士信冲在最前,他的人,已经进入了鞑子的营地。
糟糕,营地是空的。
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中计了。
稍后,就看到远处的中军,潮水的般的士兵,向四面八方涌来。
刚要扭头就走,他却看到,那迎面而来的官军,看到了他们之后,很惊讶,也很无措,他们甚至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有举起。
怎么回事?
“杀过去!”张士信大喊一声,就看到那些官军,有的逃跑,有的,居然扔下武器投降了!
张士信没有发扬常遇春的作风,不留活口,看到鞑子投降,他的选择,就是接受他们的投降!
再一询问俘虏,张士信才知道,鞑子内乱了。
朝廷贬了脱脱大人的官,还把脱脱大人抓走了,士兵们都很气愤,拒绝作战。
接着,又有消息传来,他们这些士兵因为攻城不利,皇上动怒,要治他们的罪。
本来去啃那高邮府的城墙,就已经受够了,每天都是死亡,现在,朝廷又这样,顿时,军心涣散,所有的人,都已经无心打仗。
几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
顿时,张士信大喜。
这一战,他们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就在即将要逃跑的时候,战局却出现了重大的转机。
既然军心涣散,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历史上,昏君自毁长城的事有很多,现在的妥欢帖木儿,可以说是十足的昏庸。
曾经,妥欢帖木儿与伯颜虚与委蛇,终于铲除了伯颜,上台之后,励精图治,在脱脱的辅佐下,希望恢复昔日的荣耀。
可惜,连年天灾,反贼频忍。
直到脱脱大破芝麻李,震慑宵小,四周的起义,才算是暂时被压制下来。
就在脱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妥欢帖木儿却开始堕落了,被哈麻一伙,靠着女人的身体,靠着可以修炼养身的双修之术,让妥欢帖木儿开始了淫乱,同时,也更加听信哈麻。
哈麻得道,对脱脱举起了屠刀。
如果不是哈麻,那么,脱脱会拿下高邮城,平定这次叛乱,元朝的形势,依旧开始向好的方向转变。
只可惜,妥欢帖木儿昏庸,而脱脱又被吴行可教导得一根筋,一生忠君,顺利地奉了圣旨,让那些前来抓自己的人带走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元朝最主要的军事力量,脱脱好容易凑起来的这几十万大军,如鸟兽散。
紧随张士信之后的张士诚,此时算是走运,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冒险,也是最大的一次收获。
他们杀得畅快淋漓,天天被攻城,天天挨揍,这次,终于可以撸起袖子来,狠揍这些家伙了,每个人,都恨不得多长两只手,多拿几件武器。
高邮府大捷!
…………
清晨,第一缕阳光柔和地洒向了大地,纷纷扬扬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下了。
推开窗户,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陈风的心情很不错。
很久已经没有在自己家里睡觉了,家,似乎已经很遥远,却又在眼前。
刚走出来,就看到门外正在来回巡逻的一个人。
白色的一袭长裙,套了一个淡黄色的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下面是褶裙,一条紫色段带围在腰间。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挂在腰带之上。一头锦缎般的长发,就那么简单地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扎着,挽了个坠月簪。
若不是手中还拿着的一把腰刀,这绝对是个让人想要犯罪的背影。
不用说,陈风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敏敏,她也起得这么早?
看到敏敏,陈风总是有一种无法说出的感觉,曾经答应过敏敏的,他一直都还记得。
敏敏对自己的真情,自己也一清二楚,而现在,敏敏为了自己,一直都在默默地付出,而自己,因为忙碌,却好像疏远了她。
一瞬间,陈风又想到了蓝玉寒,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苦苦思念着自己,而自己却不珍惜,等到失去了之后,才后悔莫急。
自己有什么理由去不珍惜眼前人?
“周姑娘。”想到这里,陈风出声喊道。
随着陈风的声音,那个背影顿了一下,然后,转过了身来。
脸上没有化妆,却依旧清丽如常,岁月的痕迹,已经让脸庞褪去了曾经的稚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望着陈风。
也许是冬天的缘故,清丽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
“你受累了。”看着敏敏,陈风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饱含深情。
听到这句话,敏敏顿时感觉到鼻子发酸,这个冤家,怎么直到现在,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此时,四下无人。
“当初让你到窑厂,是我迫不得已的选择,现在,那件事已经平淡下来,我的身份,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员外侍郎。你现在已经来到了扬州,那么,我们以后,就都不会再分开了。”
听到陈风这么说,敏敏伸开双臂,向前两步,扑倒在陈风的怀里,眼睛里,已经簌簌落泪。
去窑厂,等待陈风也就算了,而陈风去了窑厂之后,有意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究竟是因为沈惠的事,还是陈风已经开始嫌弃自己,敏敏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而现在,一切的疑团,都已经烟消云散,她知道,风哥心里,一直都是有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在当初自己遇难的时候,不顾大婚之期,前去解救自己。而那件事,导致了蓝玉寒的出事,这也是风哥心中的痛。
感受到怀里敏敏的颤抖,陈风双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她的身体,还有些冰冷。
“只是你暂时还得等待一下,等到我再办喜事,娶沈惠的时候,同时也是我们的大婚之时。”陈风说道。
上次是一次娶俩,这次,恐怕还得如此了,被外人看到,肯定得羡慕陈风娇妻如云,但是陈风自己知道,如何平衡这四个老婆之间的关系,恐怕自己要大费周章了。
“嗯,风哥。”敏敏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似的:“那你什么时候到我房里过夜?我也想和惠儿妹妹一样,有一个小宝宝。”
沈惠生了个女娃,自己可得比过她去了,一定要生个男娃,自己再不抓紧,等什么时候韩雪回来了,说不定,自己还要落到她的后面去。
她早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更不是曾经的敏妃,她已经放平了心态,她只是想要眼前的男人而已。
“那就今天晚上吧。”陈风说道,下面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