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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直接导致小包脑中的“二道贩子计划”几乎无法开展,万般无奈之下,他便打算去南洋看看。尽管明知希望渺茫,但他真的太缺钱,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话说回来,白家是有钱,很有钱,巨富!但那些钱都不是包羲的。家丁、书童什么的只是一个职称,小包从没把自己当成吃软饭的。
南洋一大圈转下来,果不其然,包羲郁郁控制白马号返航。南洋到处都是猴子,甚至远不及岛国东瀛,倒是意外在吕宋岛发现了白家的香料采集运输基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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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休沐这天。
算起来,包羲来到陷空岛也有一个月了,但他对白家愈发捉摸不透。
首先,在陷空岛中心区域有一块占地面积巨大的禁区,包括包羲也不准许进入。禁区内整天飘散黑烟,时不时还有巨响传出,假如时间往现代推移一千年,他一准以为白家准备搞恐/怖/袭/击。
其次,小包从白家,尤其是在码头忙碌的青壮身上看到了军队的影子。
虽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是军队森严/纪/律的味道,跟一般山贼水匪截然不同。
第十七章 教训()
趁着休沐,小包把身体锻炼提上了日程。
前阵子他有问过白玉糖有关武功的事情,得知小包也想练,女胡子:“你还是乖乖当爷的小妾吧,只要负责漂亮就好。打架这种事轮不到你。”
包羲当然提出异议,白玉糖解释道:“你已经过了十五岁,身体筋骨基本定型,没可能了。
白家庄出生的孩子,都在三岁前由我爹负责梳理一遍筋脉,如果碰到好苗子,再把价值成千上万两银子的药材砸下去。这么多年下来,老实讲我爹没剩多少钱,赚到的银子全投到那群混小子身上去了。
一个月前回航时,船上那50几人就是陷空岛最大的财富。”
仗剑江湖梦破灭,小包为此伤心了好一阵,之后放弃大侠梦,改而制定了一套详尽的“强身健体计划”。毕竟这具身体太过文弱,万一哪天在街上跟大妈吵架,被人家一招撂倒,面子上总不好看……
八月三十一日早晨,吃过早饭,包羲提议跑步去码头看看,闲着没事的白玉糖点头附和。
其实陷空岛的财富远不止白玉糖说的那样,即便十多年来一分钱没赚到,他们还有孤岛上金山银海,足以坐吃挥霍三辈子。
白家庄位于陷空岛西南位置,一是靠近出海码头,二是为了岛中央禁区让出空间。
庄子占地面积不小,大约4、5百间房屋院落鳞次栉比互相挨着,外围有一条类似护城河的清澈小河将庄子圈在其中。陷空岛的富有,不体现在单独几家的私有财富上,相反,整座庄子的基础设施建设甚至比清明上河图中的东京汴梁还要精美细致。
最直观的表象就是各家各户的围墙。围墙不高,大概踮起脚就能看到院内情形,但这些围墙不是县城农村里布满窟窿的土墙,而是精心修葺过,一派江南水乡风景中的粉墙黛瓦。
雪白的墙壁,青黑的瓦片,院落房屋间光滑整齐的石板路四通八达,外围清澈小河上共有四座小石桥联接两岸。
恰逢朝阳升起,白家庄就是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淡雅水墨画卷,徜徉其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逸。
出了白府,包羲向庄外跑步前行。
白玉糖他身边跟了一会,发觉不比自己走路快多少,一时起了玩兴,便“噗通”一下跳到宝蟹背上。
背后一沉,宝蟹放缓本就不快的脚步,道:“这么跑我一会怕是回不来了。”
白玉糖整个人挂在小包背上,大长腿环住他腰身,双手搂着脖子,在他耳边道:“没关系,回不来我背你。”
而后右手一拍坐骑屁股,笑着喊道:“驾~!”
宝蟹认命,埋头往前爬去……
………………………………………………
文弱小包到底没能坚持到最后,被白玉糖背着进入码头,立时召来一顿鄙视。
今天只有三船货,相比数月前少了许多。等包羲靠在一口大木桶上回完气,白彦虎同两人一起返回白府吃饭。
白彦虎不像白方坚那么嫌弃包羲。他对小了自己十七岁的妹妹打心底里疼爱,只要是糖糖喜欢的东西,哪怕天上的星星也会想办法摘下来。就是回去的路上,这没心没肺的大块头一个劲嘲笑小包。
而脚步虚浮的包羲被他笑得没脾气,自己身体确实太弱,怨不得别人笑话,只在心里默默决定,一定要把“身体锻炼计划”坚持下去。就算练不出“州长”那样轮廓分明的腱子肉,可怎么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一阵风就能吹倒。
三人走过小石桥,忽听一家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不准去!”
“为什么?狗子他们都去镖局跑江湖了,我也想去!”
“他们去是他们的事,你不许去,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
“镖局里都是庄子上的叔叔伯伯,我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陈家就你一根独苗,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娘下去以后怎么跟你陈家祖宗交代?”
二楞少年倔强道:“不用你交代,我自己和他们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
铁塔般的白彦虎身高将近两米,轻而易举隔了低矮围墙瞧见院内情形。闻言,他突然眯眼,瓮声瓮气道:“陈晋,给我出来!”
白玉糖在门口给了陈晋一个“你惨了”的狭促眼神,之后走进院子,站到抹泪妇人身边:“陈大婶,豆角晒多久了,能吃了吗?”
妇人强自笑道:“糖糖啊,想吃拿就是了。”担忧眼神往院外瞄去。
白玉糖从院内晾晒的扁篓里抓起一把干豆角,剥开后送到爱妾嘴边。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包羲,傻乎乎张嘴……
“嘭”远远一声闷响传来,妇人欲言又止,眼中泪花再起。
白玉糖安抚道:“婶子放心,我哥下手有数。”
院外拐角,白彦虎一拳擂到十六岁少年腹部,不让他蜷缩蹲地,铁塔单手抓住陈晋衣襟提起,顶到墙上:“反了你了,敢跟你娘顶嘴?!”
吃痛之下又呼吸不畅,陈晋脸色涨红,却依然硬气道:“她不让我去镖局!”
“你还有理了?!”将少年扔到地上,白彦虎找准他屁股就是一脚,接着骂道:“特么别以为你爹死了就没人能管你,老子当年连爹一块儿揍过……”
不知道被揍得狠了,还是听虎头说起死去亲爹,陈晋忽然没了声音,趴地上红着眼睛,逐渐转为抽泣。
白彦虎把他拎起,语气依旧冷酷:“不许再跟你娘顶嘴,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听到没有?”
少年委屈“嗯”了一声。
棒子抡完,白彦虎开始软化,递上“红枣”,一边拍去陈晋身上灰尘,一边说道:“你想去镖局不是不可以。”
陈晋希冀抬头,白彦虎伸出胡萝卜粗的两根手指:“两个条件。第一,十七岁前进入【玄妙境】,你娘那里我去说通。
第二,刚才讲的,以后不许跟她顶嘴!”
陈晋忙含泪点头。
………………………………
第十八章 家事()
《宋史》记载:某日,宋仁宗道“钦若久在政府。观其所为,真奸邪也!”王曾答称:“钦若与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时谓之五鬼。奸邪险伪,诚如圣谕。”
宋廷五鬼中,王钦若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相)兼枢密使(国防总司令),朝中权势一时无两。
丁谓为副宰相,主管尚书省,朝廷六部吏、户、礼、兵、刑、工,他都能参上一脚。
林特为三司使,主理天下钱财。
陈彭年、刘承珪两位死的早,现由王侁顶替,在中书省影响力颇大,而且胜在年轻,将来很有希望接任正相一职。
有意思的是,权倾天下的五鬼里面,有两人与巴掌大、不起眼的松江小县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林特是林奎的哥哥,而苏州府长洲县出身的丁谓,则是大前任松江知县。
………………………………
白府属于苏南地区传统五进门的大宅院。
白方坚昨天前往苏州处理镖局事物,不在家,几只母猴子就闹翻了天。
跟着白家兄妹吃力走回家中,白玉糖去洗澡,留下小包一人在后堂,被白彦虎的七房小妾合伙调/戏。
要说女人一旦结了婚,那真是无所顾忌了,脸不红心不慌,各种荤段子喷涌而出。包羲终于明白女胡子为毛整天糙话连篇,都是这群败家娘们教的!
不光言语调/戏,这群娘们手上也不闲着,你掐一把我捏一下,可怜小包欲哭无泪蜷缩墙角,向管家福伯投去求救目光。
结果福伯就站后堂门口,跟个傻子一样,咧嘴“呵呵”傻笑……
好不容易把白玉糖盼回来,她倒好,头发还没干,就撩起袖管一起加入调/戏行列。
八只母大虫把小包围在中间,女胡子一脸流氓样,嘿嘿笑道:“还等什么,脱衣服吧。”
包羲惊恐抬头。
白玉糖:“不脱怎么洗澡?快把衣服扒了,让几位嫂子过过眼瘾。”
然后七大姑八大姨叽叽喳喳起哄:“羲哥儿快脱啊。”
“害什么羞?大家都自己人。”
“不脱我们动手了啊!”
正当小包恨不得一头撞死地上,白彦虎杀到。
伸开蒲扇般的巨掌,三下五除二将这群没羞没臊的娘们赶跑:“围在这里干什么?马上要开饭了,都特么给我去把碗筷拿来。今天老头不在家,一起上桌吃饭!”
莺莺燕燕四散离开,白彦虎朝包羲嘚瑟道:“看到没有?这群娘们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掀瓦。在老子面前,哪个敢不老实,晚上整得他们三天下不来床!哇哈哈哈哈……”
“元凶!罪魁祸首!就是你教坏的糖糖!”小包含泪,在心里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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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人不许上桌这种封建社会的陋习,老顽固白方坚很在意。
而跟他年纪一般大的福伯却不当回事,整天云淡风轻的平和老家伙总是一副“呵呵”傻笑嘴脸,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放在心上。白彦虎七房小妾围桌坐下,白福脑袋一拐弯,只当没看到。
白方坚始终不放弃祖上传下来的礼数,不过白玉糖倒是一个特例。
并非白方坚溺爱小女儿,而是糖糖那颗神奇右眼,迫使老头不得不把她当儿子养。
前面就说过,白玉糖的右眼,远不止“看人”那么简单。
一家人吵吵闹闹吃过午饭,包羲回房小憩醒来,少年人身体恢复快这个特点立马发挥“作用”。
由于上午一下子跑太狠,下午醒来,全身肌肉犹如被蚂蚁啃噬,钻心酸痛,只是起身坐在床沿这动作便让他痛不欲生。
白玉糖踢门闯入,手上拿着一个小药瓶,径直对包羲说道:“没外人了,脱吧。”
“你想干嘛?”小包双手护胸,不安道。
白玉糖坏笑:“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你筋肉刚好开始恢复,抓紧时间,不然明早你别想起床去书院。”
去不去书院包羲一点不关心,他在意的是:“你什么时候看的?”
“趁你睡觉的时候啊。”
闻言,小包紧了紧护在胸口的双手,活像个被壮汉轮过的小媳妇,眼神惊惧而又委屈。
稍后,白玉糖从小药瓶中往手心倒上异香清油,双手互搓。
见着这前世比较熟悉的动作,包羲问:“你要做什么?按摩?”
“按摩?”白玉糖愣了下,随后想想也没说错,便点了下头。
“这个可以有!”包羲不再纠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看光,转眼扒掉衣服,就剩条裤衩,老老实实趴在床上。
等待女胡子把手搓热时,包羲猴急催促。
白玉糖笑了一声算作回答,可小包没听出来,这笑声隐隐有些不怀好意。
很快,女胡子骑跨包羲背上,还没动手,小包下意识一声闷哼。
紧接着,闷哼戛然而止……
白玉糖曲起右手中指、食指,两根指节从包羲颈椎开始,顺着脊柱,一路滑到尾椎骨。仅此一下,好像就把小包全身筋肉揉散。
早上一路背着白玉糖埋头跑到精疲力竭,大腿肌肉损伤最大,酸楚也最厉害。当女胡子手指夹住某条后臀肌,细细捋下,小包忍不住吼出一声发自肺腑的哀嚎,整个人像条上了岸的活鱼,在床上使劲挣扎蹦踏,却让背后白玉糖死死制住。
“啊~~~~~~~~~~~~~~~~~~~~~~~~!!!!!!”
屋外,两“妇女”拿着刚洗好的水果前来,听到嚎声,年轻一点的第七房小妾两眼放光,快步跑到门口,侧耳偷听。
第四房小妾不正经道:“没想到羲哥儿看着挺瘦,这活倒厉害得紧,大白天的,就把糖糖弄得嗷嗷直叫。
嗯……最好能整个小人儿的出来,到时候气死老头,哦呵呵呵……”
第七房小妾听了一会,皱眉道:“不对啊,听这声音像是羲哥儿叫的。”
第四房小妾摇头:“怎么可能?要叫也该糖糖叫,羲哥儿嚎个什么劲?”
想了想,第七房小妾:“有道理,应该是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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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抢亲1()
九月初一,
昨天被女胡子“摁”地痛不欲生,但一觉睡醒,包羲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地能打死头老虎!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将白玉糖的手法,以及小药瓶里异香清油的价值换算成RMB,这一顿按摩,就相当于人民币大好几万。
书院,中午
白玉糖去茅厕,包羲打开两人食盒,瞬间脸一黑。
又是他最不喜欢的羊肉!北宋豚肉(猪肉)最次,其次牛肉,羊肉最上,可包羲偏偏不喜欢羊肉。
悄悄看了前排钱乙爱一眼,小包偷笑,抓紧时间把自己餐盒里大半羊肉嫌弃夹到盒盖里。怕女胡子发觉,他从另一只餐盒里也捡了两块出来,往前走去。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不管任何朝代都适用。尤其少男少女之间,外貌是双方能否走到一起的先决,也是最重要的条件。
“这个……我和糖糖今天又带多了,再帮个忙吧!?”包羲一副人畜无害的和善表情,弱弱说道,接着,便开始采用眼神攻势。
好吧,其实就是在卖萌……
近来林衙内都没来骚扰,加之很快就能收回欠条,头顶阴云消散,钱乙爱心情大好。
抬起头,那个俊秀书童又拿着一盒盖羊肉走到面前,冲自己善意微笑。
许是因为书童之前有帮过她,也有可能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害羞原因,瘦瘦小小的钱小娘子没有拒绝,脸红“嗯”了一声,接过盒盖。
包羲偷乐递上,回到座位。
从茅厕回来的白玉糖拿胳膊肘拱了下小包,低声道:“嘿嘿,你也心痒难耐,去找钱小娘子说话了?”
包羲说是去送吃的,女胡子一脸狭促表示不相信,他便懒得解释,反正他不吃羊肉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且,白玉糖也并非全然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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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位于市集附近的钱乙爱家。
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十五、六岁本就是最美好的花季。钱乙爱点上油灯,拿着书本,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可不管飘到哪,脑海场景中,总有那个书童的俊逸身影。有他身穿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娶自己的;也有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反过头上门提亲的。
至于洞房花烛……
屋外一只没眼色的野猫踩落瓦片,惊醒胡思乱想的少女,小脸一阵通红。
片刻,残酷现实总能轻易戳破梦幻泡影,钱乙爱深深叹出口气:“他终究只是一个书童,而我……”
生存压力下,她只有中得秀才,考入州学这条路可走。松江附近,前些年由知府范仲淹创办的苏州书院免费提供学子全套住宿饮食,只要能进苏州书院,到时候吃住问题一应解决,同时也能离她的梦想更近一步。
甩走不该有的思绪,钱乙爱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看书。
深夜,秋日里雾气缓缓升起,睡意袭来,钱乙爱打了个哈欠。
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她合衣睡下,但才闭上眼睛,那双难以忘却的清秀眼眉又一次出现。不再抗拒,钱乙爱盖上被子:“就当做个美梦吧。”
她也仅有这一夜可以做个美梦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噩梦降临。
“呯、呯、呯……”一连串吵闹叩门声唤醒钱乙爱。
迷糊开门,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情,县里最有资历的媒婆桂妈,带着两粗婆子自行闯入。
“你们干什么?”
圆滚滚的桂妈抱着大红色婚衣眉开眼笑道:“钱小娘子,你这下有福了。嫁进林家,以后可别忘了经常接济你的桂妈啊~”
正说着,两粗婆子不由分说便开始动手。
钱乙爱挣扎不过,急切道:“放开我!什么嫁进林家,桂妈你在说什么?”
“哎呦,钱小娘子你还不知道?你马上要嫁进林家当小祖奶奶了,林家花轿都准备好,午后吉时便来接你过门。”
似有心又无意,媒婆桂妈晃了晃手中欠条。
看到欠条,钱乙爱瞬间“明白”过来,一边抓紧身上衣服不让粗婆子扯掉,一边带着哭声道:“桂妈,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嫁给林远堂。
你们放开我,我去找林员外,林员外会为我做主!”
“哼,什么林远堂?娶你的就是林奎,林老员外。”桂妈冷笑。
钱乙爱顿时如遭雷击,停止挣扎,失神道:“要娶我的是林员外……?”
“可不就是林老员外,昨天刚出海回来就找到我那,说要娶你过门,做填房小妾。
我说钱小娘子,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赶紧的,换衣施粉描眉都是花时间的细活,万一耽误吉时,我可吃罪不起。”
“不……不会的……林员外不会这样的……”钱乙爱死死抓住自己衣襟,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摇头拒绝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