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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恕我冒昧,你的美丽不仅仅是你的外表,你的言谈举止还有你刚才这番见识远远超出了你的贵妇身份,那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就是你是与众不同的。感谢你对若望的敬佩,若望不敢当,身为修士,经历苦难本就理所当然。人生来就是有罪的,必须在人世间努力赎罪才能洗清罪恶,将来进入天国获得永生。天主派遣其独生子耶稣降世人间,为人类的罪代受死亡,流出鲜血,以赎人类的原罪。而我身为神职人员,我的职责就是挽救更多的罪人,让他们虔诚地相信和依靠唯一的救世主耶稣,如此人才能求得死后永生。”
我明白了,汤神父最终的愿望就是让我感受到天主耶稣的救赎,从而成为天主教徒,他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不就是希望更多的人信仰天主教吗?
我虽没有强烈入教的念头,可是却非常欣慰能与他如此交谈,或许是我们都远离熟悉的家乡,我们都在努力地适应这里的生活。
本想接着往下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神父的一声惊呼“主呀”,然后还听到凳子倒地的声音,我立刻站起身,问道:“汤神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对面一阵寂静,不放心我再次询问,这时听到汤神父的声音,可不知为何这声音显然已失去方才的淡定,“主呀,请宽恕我吧!夫人,很抱歉,我不小心连人带椅摔倒了,现在已经没事,我们继续!”
我不禁一笑,这可不像淡定自若的汤神父,好端端的怎么就摔倒了,我再次确认需不需要结束谈话,让他休息一会儿。再次听到他请求天主的宽恕,我怎么觉得他的声音愈发紧张,但他还是努力保持温和的口吻,鼓励我接着往下说。既然如此,难得来一次,而且也谈得很愉快,不作它想,我接着倾述自己的烦恼。
“神父,其实我目前最大的苦恼来自于我的婚姻。半年前我不得不服从安排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我悲痛欲绝。我一直憧憬能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成婚,然后幸福地永远生活在一起,我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不管是在我的家乡,还是在这里,我始终坚持我的想法。可如你所知,在这里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坚持简直比登天还难,为了我的家人免受牵连,尽管心如死灰,我还是嫁给了这个男人。”
“新婚之夜?神父,我真的可以畅所欲言吗?你真的可以为我保守秘密吗?”顾虑突然跳出来摇摇晃晃,我再次确认,我需要他的保证。
对面的汤神父简直就是在痛苦地祈祷,“主呀,请宽恕我吧!夫人,你说吧,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新婚之夜,我以为我已经痛苦到麻木不仁,一切都已无所谓,可当我独处一夜,我居然很高兴,我不知自己为何能逃此一劫,或许真的是天主怜惜我,对我网开一面吧!后来他任职在外,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心里很舒坦,觉得这样过日子也不错。可现实总是很残酷,不是吗?他终究是我的丈夫,他终究是将军府的主人,他也不可能永远在外任职,他迟早要回来,不是吗?”
“神父,我该怎么办?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寝食难安,越想我就越是紧张、害怕,我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碰自己,我始终相信两情相悦才是夫妻共同生活的基础,我真的很痛苦,神父,你帮帮我吧!”
这次我们都纵容沉默停下歇息了很长时间,我并不着急听到他的解答,反而因为说出自己内心深藏的秘密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主呀,请宽恕我吧!”奇怪,他怎么一直在祈求天主宽恕他呢?该解救的人不是我吗? “主呀,请您怜悯这个可怜的孩子吧!为了她的家人,她承受了太多的苦痛,帮帮她!孩子,对于你的遭遇,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本就理所当然,可惜这里的规矩不是这样,如你所说,大家的婚姻都来自于长辈们的安排,一辈又一辈皆是如此。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你居然敢于想要追求自己的爱情,这真是难能可贵,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遭遇已经清楚地表明你只能服从。”
“孩子,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可那已经是你的丈夫,不是吗?也许这就是天主对你的考验,你必须克服自己的障碍,既然你能努力地适应这里的生活,为什么不能努力地去做他的妻子呢?既然你可以看到亲人对你的关爱,为什么不能努力去发现他的好呢?据你所说,你们并没有真正地开始一起生活,也许他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既然长辈们为你安排了这段姻缘,也许他确实有他的长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孩子,不要盲目闭上自己的眼睛,仔细去观察这个现实的世界,你的言谈举止中透出的聪明才智会让你正确地去面对这场婚姻,哪怕是从一点点开始,去感受他的好,学会去爱他,因为他是你的丈夫,你应该爱他不是吗?”
“不!”这样的解答我无法接受,我的否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做不到,我怎能强迫自己去爱赫桢,更何况我的心里装着别人,他像烙铁一样深深印在我心上。
“不行,朕不许,玛法你说的不对,既然她不喜欢赫桢,为什么要让她去爱他?”
这是从哪儿传来的声音,“主呀,请宽恕我的罪过!”这次是神父更加痛苦的祈祷。不对,神父祈祷之前的声音也是从对面传来的,“朕”,是皇上,佛祖呀,天主呀,这都是什么安排呀?
我恼羞成怒拉开屋门,冲出小屋,菱香失去踪影,我气急败坏奔向教堂的出口。这时身后传来朗声一喊:“站住,教堂外都是朕的侍卫,没有朕的命令,你出不去。”
要是手里有个东西,我真恨不得扔过去砸他,可惜,没有,即便有,我知道我也不能砸,只有我挨砸的份儿,那么自己一头撞死总可以吧!气死了,我刚才都对神父胡说八道些什么,全让他听了去。
“回来,朕在这儿,竟敢背对着朕,你懂不懂规矩?”
这大呼小叫真让人懊恼,我只好转过身,强压怒气慢慢走回他跟前,恭敬地向他请安。起身后我并未看他,而是直接转向他身后的汤神父,“汤神父,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哦,主呀,请宽恕我的罪过吧!”又来了,这次的祈祷以及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充分表明了他的无奈,“夫人,请原谅我,皇上明明和若望约定好,等若望听完夫人的告解再带夫人过去,若望确实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出现,主呀,请宽恕我吧!”
老天,又来了,祈求天主的宽恕简直就快把这位老人折磨得痛苦不堪,而罪魁祸首居然洋洋得意,任性地忽略了老人的虔诚。
“墨兰,确实是朕自己跑来的,不关玛法的事,玛法向来做事认真,他确实是值得信任的人。放心好了,你的告解除了朕与玛法知道,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汤神父一脸哭笑不得,而我则是无可言状地看着这个不可救药、自以为是的家伙。
☆、第三章 南堂心语
这是南堂一侧汤神父居住的院落,坐在客厅里,此时屋外黑幕落下,太阳归西后收走了本就虚弱的热量,寒气骤升,还好屋里笼着一盆烈烈的炭火。
这本是神父的地盘,现在皇上俨然是这里的主人,侍卫、太监还有我的菱香被赶得远远不说,就连这里真正的主人也悄然回避,只留被勒令坐下默不作声的我,还有一会儿围着炭火烘手,一会儿坐下,一会儿晃到我跟前的皇上,他眼中捉摸不定的闪亮透出他的躁动,还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墨兰,好些日子没见,你好吗?”顿了顿,不用我回答,他接着就说,“不,你过得不好,刚才的告解朕都听着呢?”
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是恼火,可也不能冲他发火,只能低着头来回搓手。“墨兰,你冷吗?过来烤火呀,快来,坐到炭火跟前。”
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他现在的语气好像他和我很熟,活像好久不见的朋友,他时刻在众人面前摆出的威严和庄重此刻被他抛到了屋外的黑夜中,一种莫名的兴奋由里至外在他身上摇头摆尾,使他无法镇定下来。
见他要去搬椅子,我赶紧起身自己把椅子抬到炭火跟前,徐徐坐下。
“你怎么不说话,总不是生朕的气吧?真的因为朕听了你的心里话,不高兴了吗?”
废话,这种事能高兴吗?“皇上不该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即便皇上是九五之尊。再说,皇上出行怎么会这么简单?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南堂?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汤神父身旁?”
他的表情简直就是眉飞色舞,“墨兰,朕虽是皇上,可也不是神仙,朕可不会未卜先知,朕也不是突然出现。”
接着他绘声绘色给我讲述了前两天万寿节他出巡前来南堂看望汤神父,等他驾临汤神父的院落,本该换上礼服叩见皇上的神父,不知为何竟未来得及换衣,身上还穿着主持祷告的神父外袍。皇上虽有些不悦,但也没计较,只是询问他都在忙些什么,为何不到外面迎驾。
汤神父一则没有想到皇上来得这么快,二则因为遇到一位年轻的夫人多说了两句,所以才迟到。皇上故意嘲讽神父是不是因为见到年轻、美貌的女子便丢魂落魄,神父自然是请求天主的宽恕,表示自己是最虔诚的修士。接着神父便提到这位女子,并说出她的身份,同时征询皇上这位女子的丈夫是位什么样的将军。
“一听汤玛法说你是奉国将军赫桢的夫人,朕便知道是你,墨兰。朕当时恨不得立即追出去把你叫回来,可忍住了,朕想见你,却又不能见你。当初朕询问皇额娘为何要把你指给赫桢?皇额娘模棱两可的话语里若有若无地提醒朕你心里有人,可朕始终不相信那个人就是赫桢,然你却又心甘情愿嫁给赫桢,不由得朕不信。”
“玛法对朕说你心里很痛苦,很想找个可信的人倾述,于是朕催促玛法尽快为你安排时间,其实今日告解的时辰还是朕定下的。朕今日不请自来,玛法险些应付不过来,玛法说出于对你的尊重,朕必须留在这里等候你告解完才能见你。玛法向来做事一丝不苟,即便他知晓你的心事,即便朕是皇上,他也绝不会向朕透露你的内心,所以朕再也坐不住,不顾一切跑去教堂,让侍卫不动声色带走你的奴婢,突然出现在告解室,正好听到你对赫桢真正的想法,连朕都忍不住要感谢天主,只是难为了玛法,害他在你面前失了诚信。”
“墨兰,你还是很冷吗?明明坐在炭火前,你的脸都被烤得红红的,还是只觉手冷,你这手都快被搓破皮了。”
是因为冷吗?不对,他的坦言让我完全不知所措,他还不如说他是天子,具有未卜先知的神力所以从天而降呢?
突然他弯下身来,一把握住我的双手,事实上,我的手很暖和,而他的手是凉的。我站起身不顾一切甩开他的手,慌乱朝门口逃去。他快速冲过来拦在我跟前,不知为何,他今晚的目光格外明亮,“不许走,朕不准,为什么你总是想要逃走,朕说过,朕不会强迫你,朕说话算话。”
我不敢看他,立刻转身背对着他,仿佛那眼中的激动会窜出火苗烧到我,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道:“不管我愿不愿意,我已是赫桢的夫人,还请皇上自重。妾身已为人妇,皇上这样岂不是为难妾身,这样的罪责妾身实难担当。”
头一次,我对我模糊不清的丈夫产生了歉疚感,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可今日我竟然把他抬出来当作挡箭牌拦在我和皇上之间,“主啊,请宽恕我的罪过。”我终于了解汤神父的为难了。
皇上的愤怒并不让我意外,他生气地连连喝问:“墨兰,别人不懂,难道连你也不懂吗?朕的失落不是和你一样吗?朕的寝食难安不是和你一样吗?想要一个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不也是和你一样吗?”
他长叹一口气,“朕的第一任皇后赛琪,你也见过,睿王在世时为朕所挑选,因为朕始终记恨他,所以大婚朕一拖再拖,皇额娘、王公贵族、满汉大臣同时施压,为了巩固祖宗倡导的满蒙联姻,朕不得不娶她。新婚之夜,赛琪的美貌确实吸引了朕,朕暗自庆幸苍天总算给朕一份怜惜。可谁知她的美丽和她的个性背道而驰,美丽的外表下却是刁蛮任性、我行我素,朕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朕初始亲政,各种政务铺天盖地而来,从前睿王摄政时从未让朕接触过任何政事,朕在那时居然不知该怎么做一个好皇帝,故朕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前线大小战事无数,兵马调动、军饷粮草、国库空虚等等,朕总是劳碌不堪,所幸皇额娘在身后指点,还有王公大臣们尽力辅助,朕总算日益熟悉、日益精进。为节省宫中开支,朕与皇额娘都倡导简朴,坚决反对铺张浪费,可赛琪身为中宫皇后,丝毫不体会朕的为难,相反差一件金器不用,极度奢靡,完全不把朕的苦心放在眼里。在后宫作威作福,随意殴打奴才,后宫别的妃妾甚至是瑜宁,谁没有被她羞辱过,甚至还会动手,你不也是和她交过手吗?”
“朕在前朝本就筋疲力尽,回到后宫还要听她的冷言冷语,朕真是忍无可忍,最终把她降为静妃,令她另居侧宫。中宫空虚,皇额娘着急,王公大臣们也着急,总之一个个比朕还要着急。废了皇后,朕也为难,中宫肯定不能一直空着,可是该怎么办呢?朕自己也是冥思苦想。这时,九公子遇到了你,墨兰,虽是醉话,可你却提议九公子自己选一个心意相通的福晋,还说家和万事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朕要是连自己的后宫都处理不好,又如何到前朝管理朝政呢?回到宫中后,想来想去决定下旨,朕要自己选皇后。”
听到这,我使劲闭上双眼,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我真是罪孽深重啊,那晚上我到底还对九公子都说了些什么?主啊,请宽恕我的罪恶吧!早知他是皇上,我断然不会说出这种浑话,早知他会出现,我断然不会在公主府喝酒,汤神父,你说得对,我必须要好好向天主忏悔我的罪恶,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墨兰,你坐下来听朕说,朕也把心里话告诉你,这些话朕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朕只对你说,这样你就不要生气了,行吗?”他就像个撒娇的孩子,把我拉回刚才的椅子前,任性地把我按坐下来,自己也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
“选秀是朕亲自提出来的,所以朕格外重视,也非常认真。最后的遴选朕亲自到场,不怕你见笑,朕还真是有些茫然,花红柳绿的秀女们一个个站到朕跟前,朕选择的标准起初只是样貌和身姿,皇额娘看重的是她们的身家背景,到了最后留下的只能是外表和家世都还能兼顾的秀女。至于皇后的最终确立,朕才真正体会到这场选秀不是为了选皇后,顶多也就是为朕充实后宫,多些为朕生儿育女的女人而已。”
“岚珍是赛琪的堂侄女,从这一层来看,朕是岚珍的姑父。墨兰,这次的联姻完全把朕抛向深渊最底,朕激烈反对,坚决不同意。睿王薨逝,朕松了一口气,以为很多事自己可以做主,可谁知对朕至关重要的婚姻却完全掌控在皇额娘手里,郑亲王叔一直强调科尔沁蒙古与大清的联姻意味着在北边建起了坚固的城墙,就连朕向来倚重的堂兄安郡王岳乐也被皇额娘召回,向朕再三阐述联姻的利害关系。”
“墨兰,他们看重的这些朕不是不知道,可一想到赛琪的所作所为,朕实在不愿再立蒙古皇后。可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朕做不得主,与其说是朕在选皇后,还不如说是皇额娘为朕确立皇后,朕提出的选秀不过是一场闹剧,朕的认真在大家眼里不过是儿戏,朕不是皇上,朕只是皇额娘手里的木偶。”
皇上是不是对我说太多了,这些话我不该听也不能听,他是皇上,他的秘密只能自己守着,我凭什么和他分享呢?“皇上,您不该对我说这些,我的告解您听了也就听了,可您的这些话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充耳不闻的,所以刚才皇上说了什么,我是什么也没听到。”
他不依不饶孩子气般地低声嚷嚷道:“墨兰,你耍赖,朕不管,反正你要是还生朕的气,你便是小肚鸡肠。”
我一听禁不住低头笑笑,只听他乐呵呵说:“墨兰,你笑了,太好了,朕许久没这样高兴了。”
我抬起头不再刻意抹去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就让笑容停在了脸上,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客套,多出些随和。
“汤神父确实是值得信赖的人,只是我不能成为天主教徒,也许是我对天主的信仰还不够坚定吧!皇上也信天主吗?还尊称神父为玛法,莫非也时常过来向神父告解吗?”
他的笑容在他亮晶晶的双眸映衬下显得更加自信和灿烂,“朕是大清的皇上,怎能信仰天主呢?朕喜欢和汤玛法聊天,玛法学识渊博,从他这里学到的东西不同于四书五经。另外他这里的天文台、藏书楼、仪器室朕都非常喜欢,说不出的好奇,总觉得玄妙很想逐一探知。”
我对于那个年代德国的科技发展并不了解,但是欧洲日新月异的进步是不争的事实,难得皇上对这些天文历算感兴趣,我便回应道:“皇上圣明,学本无尽头,也不用一味排外,博各家之长于一身,眼界开阔,心胸宽大,利己利民,甚好。”
皇上欣喜之情荡漾在他脸庞,“墨兰,朕就知道和你说这些你会懂。朝中不少王公大臣对于朕如此厚待汤玛法颇有微词,可朕觉得从玛法这里得到了很多新东西,朕深感惬意。”
我静静听着他介绍他感兴趣的那些仪器,不时还会请他在一些具体使用上详加说明,他迫不及待就带着我冲进汤神父的仪器室,就好像他才是这些仪器的主人,热情洋溢地给我讲解,不时在他的指导下,我也稍微摆弄一下,不小心弄掉某一个小部件,我们俩就像是做错事害怕被大人责备的孩子般一边窃笑一边偷溜出仪器室,回到客厅两人就如同逃过一劫放心地哈哈笑起来。
汤若望一些为人处事的方法也深得他赞许,他就像是一块海绵,满人、蒙古人、汉人、外国人的种种思维统统被他吸纳进去,他那止不住的好奇心没有为他的积极吸纳设下任何障碍,他努力地把这些融汇在他的思想里。
这次我对他的印象有了很直观的改变,之前听他谈对汉文化的好学,今日再看他对外来知识的浓厚兴趣,我不禁感叹他勇往直前的脚步太快。他的满清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