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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好大姐?”崔傲轻撇嘴;论起欺负人,崔羽可是一向不落人后的。
“那你就配称好兄弟?”崔羽再敲他一记。“少废话!那浑小子的模样我瞧得很不爽,你有什么好点子?”
“有个手下告诉我,咱们小弟正积极准备买新屋。”
“想金屋藏娇啊?”
崔傲颔首。“老姐,身为人家的长辈,你想我们需不需要为他准备一份乔迁大礼?”
“当然要,而且要非常丰富、体面的,恩……就先从调查那个小女人的来历开始吧!”
“早查出来了。”崔傲附在崔羽耳畔,一一报告了向日葵的身世。
“不错嘛!”崔羽笑着拍拍他的颊。“知道该怎么做了?”
崔傲双手抱胸。“倒还算是个好女人啦!不过……要我先试过才知道!”他笑得邪佞。
崔羽兴奋得双眼发亮。“你试的时候我要看喔!”
“哪一回热闹落了你啦?”要玩崔胤风和他那个小女朋友,当然是两姐弟一起比较好玩罗!
崔羽点头如捣蒜。“走!准备大礼去。”
***
在白氏企业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令人惊讶的人物——那听说已被崔胤风气得再不愿跟白氏合作的流枫集团台湾代表,山本健太郎。
“白总裁,你知道的,我们没什么办不到,但……”山本眯起眼,那一口怪腔怪调的英语听起来更教人起鸡皮疙瘩。
“我明白,山本先生尽管放心,只要你们办妥这件事,白氏的礼金决不会少。”白先令递过去一份合约书,那是有关双方合作开发欧美科技市场的企划。
“六四分帐?”山本摇摇头,将合约书退了回去。“白总裁,崔胤风是何等人物你应该比我们清楚,这么难办成的事,只给我们六成的好处,这……说不过去吧?”
没错!白先令委托流枫集团办的事就是——除掉崔胤风;不弄脏自己的手、不引起任何惊慌,让崔胤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地球上。
为了这件事,白先令不惜引狼入室,完全忘了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那你要多少呢?”
“最少八二。”
“那白氏这回的投资不就注定做白了,我不答应。”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山本健太郎耸耸肩,作势起身。“我们流枫集团不怕找不着满意的合作对象,但白总裁,你的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办成的喔!一弄个不好,老虎反噬,嘿嘿嘿……”“等一下。”白先令让那一阵桀笑惹得毛骨悚然;本来就畏惧崔胤风,加上手下已经完全没有人才了,他实在……猛一咬牙,他认了,就当花钱消灾吧!拔易疃嘀荒艽鹩δ闳叻郑胰⒛忝瞧撸辉俨恍校腋纱嘧约憾郑一沓鋈チ恕!敝灰艹舸挢贩纾踔猎敢饽盟拿吹帧?
“白总裁何必动气呢?”山本健太郎轻浮一笑。“就当是咱们流枫初次与白氏合作,送你一份大礼吧!尽管三七分对我们有点儿不利,但我还是作主答应你,就这么决定了,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白先令暗恼在心。三七分都还不满意,要不要全送他们了?这个可恶的“流枫集团”,待他除掉心腹大患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们了。
“那就多谢山本先生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签下合约书,殊不知这款一落,就等于是卖了白氏企业了。
山本健太郎也跟着在合约书上签了名。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同时起立,互相握手。
“祝我们合作成功。”
“没错,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那我现在就把崔胤风叫进来,剩下的就交给山本先生了。”
“没问题。”山本健太郎满口应允。“白总裁等着听好消息吧!”
白先令立刻按下内线电话叫人后,又转头问:“可以请问山本先生一声吗?你们要如何对付崔胤风?”
山本诡谲地笑道:“在台湾,流枫的分部也不少。”言下之意,他们并非全无准备就来台发展,白先令若想过河拆桥,最好先掂掂自己的斤两,以免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先令神色一变,暗暗咬牙。若非崔胤风太难对付,他岂会……唉!要是二十年前除掉他就好了!对于当时的心软,他是又悔又恨。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崔胤风昂首进来。“总裁,你找我?”
“这位是你见过的山本先生,流枫和白氏的合作案已经敲定了,山本先生在台湾期间,就由你全权负责招待,决不能再有所怠慢,明白吗?”
崔胤风转头,看了山本一眼。其实以他个人的观察,根本不应该与流枫集团合作,那家公司是百分之百的不诚实,与其合作注定要吃亏;而且这时机去开发欧美市场也不合宜,不如往拉丁美洲发展,得到的利益会更大。
奈何白先令并不信任他,而他的身份,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守住公司的老本,不教流枫集团乘机掏空,其他的,就看白先令自己的决定了。
“崔先生,要麻烦你了。”山本健太郎表现得相当热络。
崔胤风在白先令的示意下,领着山本健太郎参观公司去了。
当总裁室又恢复一片清静,白先令疲累地长叹口气。但愿这一回所有事情都能顺顺利利,白氏是受不得折腾了,他也一样,唉!年纪大啦!
第七章
礼拜一是一个星期的开始,但是崔胤风又跷班了,因为今天是向家小弟动手术的大日子。
一大清早,向日葵和崔胤风就来到医院,守在手术房门口,像脑部这种大手术,常常非开个十来个小时不可。
当两人手牵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向日葵不停在胸前画着十字。
“杰克说他有把握。”崔胤风很努力地想安慰她,奈何嘴笨就是笨,怎么也说不出动人的甜言蜜语。
她回他一抹虚弱的浅笑。“我知道,但是,弟弟是我唯一仅剩的亲人了,我好担心……”他将她的螓首压向肩头。“我会陪着你。”
她明白,他对她的执着像海那么深,但……他对她的爱若也有这么多就好了!
“我的房子……”
“你是说要让我去当管家的地方。”
“恩,准备好了。”
“真的,在哪里?对了,你一直没告诉我,你住在哪儿?”
“天母……”他赶紧摇摇头;那是老家,不能带她去的地方。“在罗斯福路上。”
“那不是离我家很近?”
他点头。特地找的,当然近。
“那我什么时候要开始上工?”
“随你。”
她垂首想了想。“等弟弟清醒后再去可不可以?”
“好。”
她对他笑一笑,周围又暂时陷入一片寂静,忧虑重新蒙上她的眼。
他用力一握拳。该死!刚才支吾一堆就是想把气氛炒热,好让她别再胡思乱想,怎么没说两句,他的脑筋又卡住了?
“小弟……恩……有没有想……将来要读什么学校?”
“以前,他说过要考法律系。”两姐弟在幼年丧亲的时候,就是因为不懂法律才回被母舅骗走遗产,小弟在亲眼看着她为抚养他而付出的心血后,曾立誓要当一名正义律师,以保护那些不懂法律的可怜被害者。
“很好。”语音方落,他发现自己又将话题给堵死了。“那个……”“胤风,”她柔软的娇躯突然倚进他怀里。“你不用勉强自己,我知道他不爱说话,但你想安慰我,让我别担心,我全明白……”她两手圈住他的颈子,对他缓缓一笑。“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在他们孤苦无依、连至亲母舅都对他们落井下石时,有一个人,始终陪在他们身边,尽心尽力、无私奉献,这就已经是千金难买的宝贝了。
“对不起。”他万分歉疚,不能对她更好。
她温婉浅笑。“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从你一开始来喝豆浆,我就注意到你了。”
他等圆疑惑的双瞳。
“真的,起先是好奇你每天豆浆、三明治,从没边过,吃不腻吗?”
“不腻,很好吃。”
他说的是实话,但她总觉得这“实话”听起来异常顺耳。
“当然,全是我当天早上亲手现做的嘛!其实食物只要新鲜,不用加太多调味料,味道就会很棒。不过后来你令我另眼相看的却是其他特点。”
他满含宠溺地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而她则像只小猫似地蜷在他怀里。
“你自己有没有算过,我们认识多久后,你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十年耶!老天,害我还误以为你是哑子呢!”
“对不起。”
“是吗?声音这么好听也舍不得多开口,吝啬也不是用在这地方吧?”她不平地挥着小拳头。
他轻笑出声。
“还有,你也老绷着脸不笑;其实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你知道吗?前几天……”她叨叨絮絮说个没完。
原本凝窒难捱的时间,就在她开怀畅言、他专心倾听的情况下,逐渐流逝……***夕阳西下,走出医院,向日葵兴奋地拉着崔胤风又叫又跳。
“太棒了,小弟的手术成功罗!胤风全是你的功劳!”
“恭喜你!”他牵紧她的手,满面笑容。
她乐不可支,跳起来,亲了下他的侧脸。
“我才要多谢你呢!请来这么好的医生。”
“那是我应该做的。”他说得认真,眼底眉梢写满喜悦的笑意。
闻言,她停下脚步回望他。“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还是只对我?”
他愣了下,虽不解她此语何意,却还是诚实地回答。“只对你。”
她满意了,用力牵紧他的手;尽管他不爱她,但只要在他心中,她永远是特别的,那就够了。“对了,庆祝小弟手术成功,今晚我请你吃饭。”
“咦?”这前所未有的邀约下了他一大跳。
“怎么,你今晚有事?”
“没有!”他只是受宠若惊了;这般的幸福,让他心底暖烘烘的,直欲飞上青天。
“那还不赶快答应?”她手插腰。“我可警告你喔!这是我第一次请人吃饭,恐怕也是唯一一次,你敢不给我面子的话,我就……”“我是唯一的?”他双眼兴奋得都发出光彩来了。
她双颊闪过两朵红云。“少罗嗦,你到底要不要嘛?”
“当然要。”他低下头迅速在她额上偷得一吻。得知自己是她的唯一,他莫名地快乐不已。
“讨厌鬼!你学坏了。”她抡起拳头,轻捶他的胸膛、手臂。
打打闹闹的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马路对面,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轿车,正朝着他们加速驶来。
“蔼—”车子已经近在眼前了,向日葵才瞪大眼,骇然尖叫。
崔胤风迅速反应,抱着她在路上滚了好几圈,直摔进路旁的排水沟里。
“测试完毕!”车子里的人说的是日文。
“既然已经了解崔胤风的身手,可以走了。”车内的另一个人说道。
直到轿车驶离,崔胤风扶着一身狼狈的向日葵爬出水沟。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娇颜苍白,惶然问道。
崔胤风摇头,壮硕的身子晃了晃。方才抱着她滚进水沟里时,他的手臂不小心让水沟壁上突出的铁条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此刻,他整条手臂都教鲜血给染红了。
“胤风。”向日葵纤弱的身躯赶紧撑住他。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他明明痛得快昏倒了,心里却还是紧紧地挂念着她。
“我很好,一点事儿也没有。”
“那就好。”他放心地喘一口气,脚步踉跄,险些儿跌倒。
“你振作点儿,医院就在隔壁,无论如何,你得撑到急症室啊!”
他颔首,没力气多说话,快速地大量失血,让他逐渐虚弱。
向日葵抿着嘴,满脸泪痕,却怎么也不肯哭出声。他还得靠她来救呢!她怎么可以在这里示弱?
待会儿她还要去报警。那辆可恶的黑色轿车,不仅没挂车牌,撞到人也不下来察看?王八蛋!她不会放过它的。
***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阵怒吼伴随一声巨大的踢门声,霸道地破坏了特属于医院的安宁。
一脸凶狠的崔傲扬着满身火气冲进急症室。他身后跟着同样怒气狂肆的崔羽,她在那扇饱受摧残的门板上再加一记飞踢,那扇门当场挂掉。
崔傲一进来就认出那坐在长椅上、浑身是泥的向日葵。
“风呢?”他一手拎起她的领子。
向日葵一肚子的火都还没地方发呢,这混蛋敢惹她?她像只撒泼的小野猫,修长的十指在崔傲身上又扯又抓。“放开我,你这个没礼貌的野蛮人!”
她尖叫的声音差点震聋了崔傲的耳朵。他皱紧眉,喃喃地抱怨道:“风可真没眼光,选一只河东狮当老婆。”
敢拐着弯儿骂她?连心仪的崔胤风企图欺负她,都给她咬得满身是伤了,更遑论一名无赖汉!
向日葵发起狠来,曲起十指抓上他的脸。
崔傲没料到她这么凶狠,一时闪避不及,脸颊上出现五道血痕。
“哇!你这只小泼猫,看我怎么教训你——”“傲!”崔羽一声冷喝唤回崔傲被气飞了的理智。
“算了、算了!”他轻啐一口,自认倒霉地放了向日葵。
“向小姐,我们是崔胤风的兄姐,不是坏人。听说他出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们吗?”崔羽和崔傲是在家里接到手下的报告,说崔胤风遭到暗算,以及流枫集团在台分部有不轨的举动。
两姐弟当场气得险些儿脑充血。小日本儿子凭地大胆,欺人欺到正义盟和黑虎帮上了,也不去探听探听,崔家姐弟是什么角色?崔胤风是谁在罩的,随随便便就动他们的人?事若属实,他们非挑了流枫集团不可!
“你们是胤风的……大哥、大姐!”喔,老天,她刚才好象抓伤了他大哥耶!那……他们会不会跟崔胤风告状啊?她可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岸圆黄穑也恢溃挂晕忝恰姹福俏椅蠡崃恕!?
“你把我们跟谁想在一起了?”由她的吞吐支吾中,崔羽暗猜今日的事故绝非意外,九成九是人为安排。
“我也不知道是谁啊?但是方才警察来做过笔录,他们也说那种擦撞不像一般交通事故,他要我仔细想想,最近是否得罪人了?可我怎么知道?”
“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听完她的话,崔傲两道浓眉皱得都快可以夹死蚊子了。
向日葵歉疚地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晓得,事出突然,且撞我们的那辆车,车身全部都是黑的,连窗玻璃都用黑色不透光纸贴起来,也没挂车牌,我实在瞧不出什么端倪。”
崔羽和崔傲对视一眼,统合手下的报告和向日葵的话,结果很明显地出来了——有人要对崔胤风不利,而最大嫌疑犯正是流枫集团里的山本健太郎。
“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们会查。”崔羽拍拍她的肩,然后转向崔傲。“走吧,傲,咱们又有事情得忙了。”
“敢在老虎嘴边拔毛,活得不耐烦了!”崔傲扳着十指,一脸肃杀之气。
“那……”向日葵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总觉得崔胤风的兄姐看起来怪怪的。他们不是来探视崔胤风伤势的吗?怎么人都还没看到就要走了?“他还在里头缝合伤口,所以……你们要不要再等一下?”
“不必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崔傲现在是满腔的怒火,正想找人发泄呢!翱銮以嵋巧绲娜硕济淮虻缁袄绰捺拢硎舅菔被顾啦涣耍猩逗每吹模孔吡耍辖恪!?
如同来时一般,崔羽和崔傲一阵风似地刮走了。
向日葵张口结舌半晌,跳起来破口大骂。“呸呸呸!乌鸦嘴,什么暂时死不了?你死他还没死呢!王八蛋,这样也配做人家兄姐……”“葵,你在跟谁说话?”已缝完针的崔胤风走出诊疗室,还有点疲软的身子虚弱地请偎在她身畔。
“你怎么了?”天,他的脸白得跟张纸没两样!澳恪灰≡汗鄄煲惶臁!?
“我没事。”他任她扶着坐在长椅上。
“伤口疼不疼?”她怜惜地抽出手帕,轻拭他一头的冷汗。
“还好。”麻醉药让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可是,你的脸色很差耶!”
“流了点血,医生说休息一晚就没事了。”其实他应该住院的,但公司还有事,不能放着不管。
“真的吗?”
“恩!”他微一颔首。
向日葵轻抚着他冰凉、惨白的脸,眼中盈满忧虑。
崔胤风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你可以去帮我叫辆记程车吗?我想回家休息了,你也顺便来看看以后工作的地方。”
“你不回老家吗?那里不是比较多人,你也能得到较完善的照顾。”
他沉默了会儿。“不了。”
“你……”她不放心地又瞧了他好半晌,发现他是认真的,他并不打算回老家;她无奈地叹口气,转身离开,去找公共电话,打电话叫记程车了。
崔胤风半瘫在长椅上,长叹口气。
他不是笨蛋,不会看不出来那辆车子是存心撞死他!
会是谁主使的?崔羽和崔傲吗?害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们是有理由这样做,而且他无权反抗——因为这是他欠他们的。
但……心莫名地一阵揪疼;以前,他从不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起反应的,直到与向日葵相熟后,她为他带来的幸福感,令他冷沉的心湖再起波涛。
那段已时隔二十年的仇恨真的无法消除吗?
得到向日葵的关爱后,他变得贪心了,竟妄想重新享受人间温情,明知那……好难好难……可至少……多给他一些时间,他想跟向日葵多相处一会儿,再多看几眼她灿烂如朝阳的倩笑。
***
虽然觉得可惜,但肩上背着两个大病号,向日葵还是决定暂时停止早餐店的营运,专心照顾起手伤不便的崔胤风,与手术后复原快速的小弟。
这件事没有人敢提出反对意见,因为向日葵太凶悍了。
唯有崔胤风备感歉疚。“你……其实不用每天接送我上下班的,我可以自己搭公车,所以……”“又要叫我回去卖早餐啊?”她吊高嗓音问道。他赶紧摇头,不知怎地,总觉得她眯细一双铜铃大眼的感觉怪可怕一把的。
“你真是有病耶!你只是喜欢吃早餐嘛,我每天都做给你吃了啊!而且只做你和小弟的分儿,对你这么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他拼命摇头,哪敢不满?只是……她每天骑着一辆小绵羊送他去上班,而他穿着西装、打领带,跨坐在后座让她载,那感觉就是……很便扭嘛!
“既然没有不满,就快点把豆浆喝一喝,快八点了,送你上班后,我还得去医院看小弟呢!”
他一口喝完豆浆,她“卡”地一声,将安全帽扣在他头上后,提着他的公事包走出公寓。
他的右手还吊在肩上,准备今天去拆线。当他坐上机车时,那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