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汴京春深-第1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婆婆肯定要骂的。这万事过了头,就太累。累了,就伤神伤身。这做孩子的,伤了自己,就是不孝不义。”

    九娘心里一阵暖意,老夫人的说法极其新鲜,可细细思量,却也有道理。前世爹爹写信总是让她不要想那么多,不要做太多事。可她自己以前总是喜欢想,喜欢做,喜欢照顾好的人,料理好的事。她喜欢自己说出那些话时苏瞻的眼睛亮得惊人,笑得敞怀。她什么都想做到最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好像和自己赌起了气,一副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劲儿,果然就尽了。最后也果然,苦了她最在意的阿昉。

    老夫人看着她眼里含了两泡泪,就挂挂她的小鼻子笑:“婆婆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中午让玉簪多给你些花椒油,拌在面里,看你敢不敢吃。”

    九娘顿时呛了一下,咳嗽连连。又笑倒了翠微堂一众人。

    ***

    过了两日,就是初八,四娘十岁生辰。因习俗是家中有尊长在,小辈不做庆贺。程氏按例赏了阮氏一些尺头,一根银钗,给四娘置备了两身新衣裳,一根金钗。各房也按例送了贺礼来。

    待夜里众人请过安都退了。九娘看着榻上捧着茶盏的孟建,心底暗叹一口气,她思虑了好些天,希望孟建能领会她的意思。

    九娘忽地问:“爹爹,你什么时候去宰相舅舅家?”

    孟建也意:“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九娘眨眨眼睛:“哦,我想起清明那天在庙里,苏家的哥哥还同我说了好些话。”

    程氏一惊:“啊?阿昉?他同你说了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过去这么多天才想起来!”

    九娘歪了小脑袋做沉思状。

    孟建搁下茶盏,朝她招手:“别急,过来爹爹这里,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

    九娘走近两步,慢吞吞地说:“苏家哥哥说,他娘亲家里没人了,留下的什么田啊屋子啊钱啊还有什么书院都没人管,他爹爹为这个发愁呢。他还说他做儿子的,不能替爹爹分忧很难过。”

    孟建和程氏对视一眼,柔声道:“好孩子,他还说什么了?”

    九娘歪着头想了想:“还说他一眼就看出我为什么是饿坏了——”

    程氏一愣,随即打断她:“好了好了,知道了,下回去表舅家里可别总盯着吃的。你先去睡吧。明日你们几个就回学堂了。记得听先生话,别和姐姐们闹别扭,散了学一起回来,记住了?”

    九娘屈了屈膝,带着慈姑和玉簪告退。林氏却在半路上候着她,一脸紧张地问:“你怎么留在屋里那么久?郎君和娘子说你什么了吗?”她自从那天对孟建闹了一场,一直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看着却没什么动静,更加坐立不安。一看到九娘还没出来,不由得格外紧张,问东问西。九娘吃不消她啰嗦,只能安慰她一番,把她打发去十一郎屋里去了。

    进了听香阁,就见阮氏正和四娘在花厅里说话,四娘脸上还带着泪。见了九娘,阮氏赶紧站了起来行礼,又递了一样物事过来,竟是那个折腾来折腾去换了好多手的金镯子。

    阮氏一脸诚意:“多谢九娘有心,可四娘说了,这个镯子,是舅母特地送你的,她万万不能收。姨娘见识浅薄,你别放在心上。”四娘只默默低了头,也不言语。

    九娘吃不准阮氏要做什么,只能示意玉簪先收起来,笑着说:“那我改日再补一份礼给四姐。”

    回东暖阁时,九娘却留意到四娘手边搁着的那只瘿木梳妆匣,该是阮氏私下送来的。

    那匣子看着黑底金漆缠枝纹样式很简单。可这样的梳妆匣,她前世也有一个。那匣子底下当有个“俞记箱匣,名家驰誉”的铭记。匣子里面配置了玳瑁梳、玉剔帚、玉缸、玉盒等梳具,样式取秦汉古旧之风,件件古朴,整套要卖百贯钱。当年苏瞻买来送给她,笑着说两个月俸禄换了一只匣子,以后可得允许他替娘子梳妆插簪了。结果她嫌他梳得头皮疼又挽不起像样的发髻,被他折腾了几日,特地也去了俞家箱匣铺,买了一件豆瓣楠的文具匣送给苏瞻,笑着说偷了嫁妆换了一只匣子,一匣换一匣,以后郎君可得放过她的头发了。气得苏瞻直跳脚。

    现在换了十七娘,恐怕梳得再疼,也会笑着忍着吧。将夫君视为天,她王妋从来没做到。

    蓦然,九娘想到,阮氏和林氏一样,一个月不过两贯钱的月钱,她哪里来的钱,给四娘置办俞记的梳妆匣?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秒★小△说§网。。】,无弹窗!

    防盗。晚九点左右替换。谢谢。孟家道院王道人蜜煎的摊头前;九娘抢着付了钱,又小心翼翼地数出十枚铜钱递给陈太初:“太初哥哥;欠债还钱。”

    陈太初慎重地将十文馄饨钱收好;一本正经地问她:“到你家道院吃蜜煎,为何还要付钱?”

    孟彦弼哈哈笑;一路上听九娘说了开宝寺的事;他对苏昉亲近了不少,也不再称呼他为东阁了;自来熟得很:“大郎你不知道,你那碗杏酪,她又是被罚跪家庙;又是被——”

    呵呵;忘记后面不能说了。孟彦弼挠挠头。

    苏昉看着九娘满脸乎的样子;笑着伸手想去揉揉她的小脑袋,视线所及之处,却骤然停住了手,僵在半空中。

    在他对面不远处;一个身穿月白素褙子的娘子正含着泪看着他,形容憔悴;可旧颜不改。他认得出。他当然认得出来。

    “晚词姐姐!”苏昉不自觉地喊出了口。

    孟彦弼等人诧异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谁也没留意九娘的小身子僵住了。

    苏昉快步上前;急急地问:“晚词姐姐?是我啊;我是大郎!我一直在找你们!”

    晚词咬着唇;拼命点着头;好不容易才泪眼滂沱中哑声喊道:“大郎!大郎!是奴。奴是晚词。”

    四周人声鼎沸,可这一刻似乎凝固住了。

    九娘仿似站在荏苒时光的这一头,看到了那已逝岁月中的自己,有巧笑嫣然,有黯然失落,有痛哭流涕,有多思多忧。她揪着孟彦弼的衣角,好不容易转过身。

    人群中,苏昉正握着晚词的手在说着什么。那个的确是晚词,这才几年?为何憔悴至此?为何阿昉一直在找她们?她们又是去了哪里?九娘转目四周,细心打量,看到晚词身后有两个看似不经意的汉子,目光始终盯着晚词和阿昉,那眼神,很是不对。

    她手心中沁出一层油汗,慢慢捏紧了孟彦弼的衣角,浑身的汗毛极速炸开,心中转得飞快。

    陈太初蹲下身问她:“怎么了?不舒服?”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这个小人儿像逆了毛的猫儿一样,就要伸出尖爪来了。

    九娘勉强露了个微笑,拉着孟彦弼上前,一脸好奇地问:“苏家哥哥,原来你还有姐姐啊?”

    苏昉满腹的话,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市中正不知从何问起,被九娘打断后,一怔:“不是,这位是我娘当年身边的女使姐姐。”

    九娘忽地小手一指晚词身后,大声问:“女使姐姐,那些人带你来找我苏家哥哥是要做什么?”

    苏昉一愣。陈太初却已经上前几步,护在他们的前面,他在军营中历练三年,虽然年岁尚幼,反应却是这群人里最快的。孟彦弼也反应过来,几步过来,将晚词和苏昉九娘隔了开来。

    晚词不知说什么好,哭着摇头:“大郎!大郎!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有话要同你说!”

    这时不知道哪里又挤进来四五个汉子,为首的一人高大魁梧,脸上带着笑,声音也温和,直接对着苏昉行了礼:“大郎,郎君知道你昨日突然跟博士请了假,很是担心你,下了朝就在家中等你。还请先跟小的回府去吧。”

    九娘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外。高似!高似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地转过头,下意识就藏到孟彦弼身后。先头的两个汉子和晚词却已经没了踪影。高似身边的人也已经散了开来。

    九娘心中疑窦丛生:阿昉身上发生什么了?晚词又是怎么回事?会要高似亲自出马的事情,都是大事,那晚词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苏昉沉着脸瞪着比自己还高一头的高似,抿着唇不语,双手紧握成拳,背挺得越发直。

    高似微笑着看着苏昉,闹市中他静若山岳,旁若无人。

    陈太初突然上前一步,一拱手:“请问阁下是不是带御器械高似高大人?”

    高似的瞳孔一缩,似针一样看向陈太初。

    陈太初巍然不惧:“家父如今在枢密院,曾在秦州和高大人有同袍之义,小侄陈太初幼时见过几回高世叔。”

    高似点了点头,拱了拱手:“原来是陈太尉家的二郎,见过衙内。高某如今不过一介布衣,委实不敢当大人二字。失礼了。”

    苏昉上前几步,对高似轻轻说了几句话。高似脸上显过一丝异色,勾了勾唇角,轻笑道:“既然大郎这么说,那小的先回府禀告郎君一声,还请大郎早些回家才是。”

    高似和他的人几乎是转瞬就消失在人群中。九娘露出脸来,心还在别别地跳。

    苏昉转过身对陈太初说:“原来是陈衙内,失礼了。”

    陈太初摇头微笑:“我都不叫你东阁,你怎么倒叫我衙内?”

    孟彦弼挠挠头:“你们啊,就别客套来客套去了。什么东阁衙内的,还不都是九娘的表哥,我孟二的表弟?走走走,逛!没事就好。咱们别坏了兴致啊。我可要去选一张好弓。太初帮我也看着点,对了,你可答应了还要请我们去州桥炭张家好好吃上一大顿的!”

    陈太初和苏昉相视而笑,又同时转向九娘异口同声地问:“饿了吗?”

    九娘一呆。看着三个仰天大笑引得行人停足侧目的“哥哥们”,黑了小脸。

    靠近佛殿的两廊下依旧熙熙攘攘,没外面那么嘈杂。九娘手里捧着陈太初买来的时果和腊脯。孟彦弼给九娘买了些赵文秀笔。苏昉给她买了潘谷墨,选的却都是以往九娘前世喜爱的那几款。好几次苏昉蹲下身同她说话,她很近很近地看着他,贪婪又心酸。有时他长长的眼睫垂下,认真地替她选东西,眼下就有一弯青影,她多想去点一点他长长的羽睫。

    九娘拉拉苏昉的衣角,吧嗒吧嗒地看着他。苏昉就笑着伸出手牵了她,一路慢慢走走停停看看。

    走的是多年前她牵着他的小手走过的路。如今,却变成他的手大,她的手小。

    孟彦弼在后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问陈太初:“你说,这表哥怎么就比我这堂哥好了?”这一路,九娘本来都是牵着他的啊。

    陈太初笑:“看脸?小孩子都喜欢吧?”

    孟彦弼叹了口气:“这才七岁啊!幸好才七岁啊!不然婆婆非撕了我不可。”

    陈太初看着前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身影,想起自己也抱过九娘一路,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这不看着才像四五岁嘛。

    如此一路停停走走买买,已近巳正时分。相国寺的三门阁原本有金铜铸的罗汉五百尊,还供有佛牙。可惜今日不是斋供日,寺庙没有请旨开三门。一行人遂转去大殿看那刚修复的炽盛光佛降九曜鬼百戏壁画。

    有一个小厮远远地就朝他们招手,正是孟彦弼六郎一早安排来占位置的。

    到了近前,孟彦弼忽地跳了过去大笑起来:“六郎!你怎么还出了——来?”

    众人过去一瞧,那双手抱臂闲闲倚柱而靠的少年郎,可不就是陈太初早上说的,刚挨过打的赵栩。

    九娘上下打量,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薄唇颜色近乎粉白,更显得眉目如漆气质如画,穿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窄袖直裰,头顶心随意挽了个发髻用紫竹冠拢了,余下的一头乌发散在肩上,将他身后那浓烈七彩的壁画竟衬得毫无颜色。

    赵栩懒洋洋地斜了他们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想出来就出来,谁还拦得住我不成?”

    待看到苏昉,他愣了一下。孟彦弼笑道:“这是我九妹的舅家表哥,苏相公家的大郎,人称小苏郎的苏昉。”

    苏昉却不等孟彦弼开口,就笑着上前几步,行了礼:“有些日子不见六郎了,六郎可好。”

    赵栩赶紧站定了,正经还了一礼:“不敢,苏师兄安好。还请代六郎问老师与师母安好。”

    孟彦弼哎了一声,挠着头问:“你们原来认识啊?”

    赵栩白了他一眼:“两年前苏相公就兼了观文殿大学士了,时常来给我们上课,我和苏师兄早就认识。”

    孟彦弼和陈太初松了口气,既然苏昉和赵栩也相识,倒省了许多口舌。九娘看着苏昉和赵栩比肩而立,虽然赵栩容貌风流更胜一筹,可高出他不少的苏昉更显得温润谦和,心里不免有点得意。你长得好又怎样?我的阿昉才叫公子如玉呢。

    正得意呢,赵栩却已经眼风朝她横了过来:“哎,你怎么不叫人?”

    九娘在儿子面前被他这么一叫唤,又听他刚才那么知书识礼地问候老师和师母,心里更是不乐意,皮笑肉不笑地细细地喊了声:“表哥。”那哥字极轻地在舌尖打了个转,几乎没出声。

    赵栩怎么听着像“不要”。一愣,他这边刚一挑眉,就看着孟彦弼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孟彦弼两只手在空中比了个冬瓜的形状,无声地张口对着赵栩说:“她——很——生——气!”

    赵栩忍俊不禁,扬声大笑起来:“怎么?她本来就是只胖冬瓜,还说不得了?”苏昉一呆。

    陈太初赶紧问赵栩:“你这样跑出来,姑父姑母可知道?身上的伤可要紧?”

    赵栩不以为然地说:“那十板子,跟挠痒痒似的。我要出门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娘还给了我一百贯钱买纸笔颜料,要我拓了这幅壁画好回去送人呢。”

    孟彦弼笑道:“就知道你迟早要来,龙眠居士说他两个学生在这里画了三个月,你看看怎么样?”

    赵栩唇角一勾:“怪不得总让我来看。李公麟这两个学生看来这辈子也进不了翰林画院。难怪他总是唉声叹气。对了,他自己不来画,别是因为和尚不肯给钱吧?”

    孟彦弼刚要得意地炫耀自己的纸帐。赵栩已经似笑非笑地又道:“别,就你那什么了不起的四将图?哈,你要是个四美图,还能算个有爱美之心的媚俗之人,可你求李公麟画四个门神,难道是要他们陪你睡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

    孟彦弼虽然比他还要大好几岁,却被他几句话气得哑口无言。

    九娘苦忍着笑,却也不免心中感叹。真有一张嘴能杀人的,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呢。将来还不知要挨上多少板子才能学会少说几句。就算是实话,也未必别人爱听啊。若没有个皇子身份,这孩子如此猖狂独长傲,不知道以后要吃多少苦头。

    苏昉听陈太初解释了那纸帐的缘由,也苦苦忍着笑。

    孟彦弼涨红了脸直嚷嚷:“太阳当头了,我饿得很,九妹肯定也饿坏了。太初,大郎,走走走。咱们往炭张家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秒★小△说§网。。】,无弹窗!

    防盗。一进木樨院;程氏沉着脸婆子先将连翘压下去关起来。今日的车夫、乳母、女使一概罚三个月的月钱,随行的侍女们每人去领五板子。

    林氏跟在九娘身后,心里知道自己肯定闯祸了,瑟瑟缩缩待要行礼。前面的程氏猛然转身;抬起手臂,轮了过来。吓得她都没敢缩脖子;心一横闭上眼。

    只听“啪”地清脆一声响;自己脸上却无半分疼痛。林氏睁开眼;一扭头;看见身侧的阮氏被这巴掌打得整个脸都偏了过去;脸颊上血红一片。

    孟建也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做什么?”

    阮氏却面不改色,只缓缓跪了下去;垂首道:“娘子若是生气,只管打奴就是。四娘年纪还小,望娘子看在她是郎君的骨血份上;莫要再打她。她已经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可惜没能护住两个妹妹。日后奴记得让她谨言慎行,只管好自己便是。”她声音娇柔,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人我听犹怜。

    四娘一张小小瓜子脸惨白,杏眼中蓄满了泪;靠在乳母身上。

    孟建吸了口气:“你要处置谁;要打要杀;也让孩子们先下去再说,看看把十郎十一郎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你!这是何苦!”

    程氏坐到榻上,胸口尚气得起伏不定。阮氏的话绵里藏针指桑骂槐,死人才听不出她的意思。

    刚刚进门的十郎十一郎已经吓得扑在乳母怀里大哭起来。

    孟建只觉得疲惫不堪,他整个白天都在外面铺子里盘算帐册,筹谋着如何填补中馈上所缺的五万贯钱,刚回家却遇到九娘失踪,跟着自己的三个女儿就都受了家法,在长房二房面前颜面尽失。回到房里又妻妾失和,这糟心日子简直没法子过。

    孟建心中烦躁,挥挥手让乳母和女使们带着小娘子小郎君们先行回房。他看着阮氏匍匐在地,一动不动,心中又是怜惜,又是不安。

    林氏一见,再笨,也懂得赶紧跟在九娘和慈姑身后脚底抹油,一出门,才觉得后背一身冷汗。

    ***

    看着前面的四娘靠在乳母身上跌跌撞撞,进了听香阁。九娘左右看看无人,拖着林氏下了庑廊。

    “嘘——姨娘别出声!”九娘先一步制止住林氏张大的嘴。慈姑愣了一愣,站在庑廊下左右看着。

    正屋后面有三间后罩房,九娘拖着林氏,绕过小池塘,穿过后罩房,悄悄地掩在正屋的后窗下。林氏一双妙目瞪得滚圆,却也不敢出声。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厨下刚刚开始热饭菜,婆子们侍女们都在正屋前面候着,倒无人发现这两个听壁角的。

    正屋里孟建看着一旁还垂首跪着砖上的阮氏,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低声问程氏:“孩子们不懂事,好好教就是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九娘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四娘都已经把错都担在自己身上,吃得苦头最多不过。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打了她,现在又何苦为难琴娘?”

    他是真心不明白,七娘闯了祸,九娘稀里糊涂傻乎乎,谁都知道四娘性子柔顺胆怯,怎么可能出泼墨这种主意?还不是七娘这个爆性子干的。四娘主动替妹妹承担罪责,可怜还挨了一耳光又吃了家法。这程氏回来又打阮氏,简直没良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