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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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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心慌意乱,险些问出一句“你为何不过来?”

    赵栩将原本就松垮欲坠的系带轻轻一扯,莹白的胸膛顿时露出大半,线条优美充满力量,甚至有一点米分红骤然闯入九娘眼中。中单衣襟骤开又合,掩去无限风光。

    九娘呆呆地连眨眼都没来得及眨,脸上烧得滚烫,她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清。

    灯还未灭,他就在她面前袒胸露怀了?这种事不是该灭了灯黑暗中摸索么凭她前世那点浅薄的经验,还有尚宫们尚寝女史的叮嘱,似乎从未有过“眼见为实”这一条

    赵栩笑着慢慢走近她,移动间,不仅又一次露了胸,甚至松松垮垮坠着的白罗贴身亵裤也从衣袂中露了出来,根本遮不住他紧实的腹部,还有她不敢看却闯入视线中的鼓囊囊的

    九娘脑中轰的一声,似万千烟火齐放,炸得整个人都麻了,终于转开眼看向模模糊糊云里雾里一般的花卉屏风。摸过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而这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以至于她只剩余本能的反应。

    又羞又耻,又急又臊,可忍不住想转回眼再看上一看。

    花卉屏风忽地变成了人肉屏风。九娘赶紧低下头,惊觉自己手指和手背一米分一白被绞成了两个色。

    “这般色诱,阿妧可满意?”赵栩声音低沉,缠绵悠长,尾音带着戏谑,轻轻扬起,在九娘心头挠了一挠。他不禁满意,还很得意。阿妧看自己看得转不开眼,果然好色。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金明池小舟上的旧话重提,九娘红着脸干咳了两声,底气不足地用尚寝女史所授的标准答案抵抗道:“六郎,天色已晚,可要安置了?”

    赵栩垂目看着从脸颊到耳尖,从脖子连锁骨都羞得发红的她,强忍着一把扑倒她吃干抹净的心,声音越发暧昧撩人:“阿妧莫急,戌正还未到,明日休朝,卯正才去见娘娘,参太妃们。我们足足有五个时辰呢。”

    五个时辰!是什么意思?九娘打了个激灵,几乎方绍朴附身了:“那—那我先去灭、灭灯。”

    赵栩低下身来,将她笼在自己阴影下。九娘往后一仰。两人鼻息交错间,赵栩却一侧身坐到她身旁,再往后一倒。

    待九娘回过神来,这人已经老神在在地侧躺在床上,一手曲起,撑着头笑眯眯地道:“好。”

    他大大方方任由她看,现在该他一饱眼福了。

    九娘慢慢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你别看我”,只装作不经意地伸手将胸前丘壑遮了大半。她将两侧高几边的床灯和琉璃立灯先用了,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真红软纱,越靠近灯,越是透明,行动间盈盈一握的腰肢摆动,修长双腿若隐若现,被身后饿狼一览无遗。

    “咿?”九娘一愣,回过头来。

    灯是灭了,帐内四角上的夜明珠却在黑暗中幽幽放光,将床上的赵栩笼在流转的光华中,春…意更浓。

    赵栩忍着笑,朝她伸出手:“灯已灭,快来安置。”

    九娘硬着头皮挪上脚踏,还没坐上床沿,已被紧紧抱了个满怀,倒了下去,扑鼻而来的是赵栩身上沐浴后的清香,鼻尖所触,是赵栩滚烫的肌肤,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烫,可他比她还要烫,烫得她神魂颠倒。

    “帷帐!帷帐——” 九娘低楠。这寝殿并不大,外间和里间只有屏风相隔,门外的彤史女史、尚寝女史等人至少有十多个等着传唤伺候的,还有抬水的内侍。她想想就不舒服。

    也不见赵栩怎么抬手起身,三重帷帐垂落下来,将这大床变成一方小小天地。

    不等她再找什么拖延的借口,赵栩头一低,以吻缄默。

    怀中人儿身子渐渐柔软下去,又因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扭了两下,蹭得他久抑得放的那处疼痛难忍。

    赵栩喉中发出一声压低了的呻…吟,既爽快得要命又难受得要命。这一声贴着九娘的唇舌传了过去,似火燎原,她不禁颤栗起来。

    赵栩强压欲…火,心知两人尺寸太不匹配,若不耐心地等她情动到忘我的地步,还不知要吃多大的苦头。

    手指轻挑间,真红软纱衣半卸半褪,被蹭歪的抹胸皱在一边,半边浑圆白得荧荧发光,顶端的一抹璎红却娇艳欲滴,微微颤动着任人采撷似的。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九娘不敢睁开眼,胸前一凉,温香软玉已被火炉似的手掌温柔拢住,只余下那一点露在空气中瞬间硬成了小石子,十分可怜。

    偏偏唇舌依然被温柔坚定地攻占着缠绕着,还有带着薄茧的手指有意无意轻触那小石子,挑逗,戏弄,爱抚,试探。来去间,最后一丝犹疑害怕也被这浓情蜜意融化得无影无踪。

    柔若无骨的身子又扭动了两下,不自觉地将那高耸处靠向赵栩。

    带来慰藉的滚烫手掌却离开高地,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游走不定起来,在她锁骨间轻抹去汗滴,从肩头滑下臂膀,将她小手带往他身后,搁在他腰后一处小小凹陷处,咬着她耳垂低笑道:“阿妧你有两个小腰涡,我也有,你摸摸我这里。”

    九娘色令智昏,茫茫然小手摸了一摸,再戳了一戳,果然赵栩腰后也有两个小涡,周边肌肤丝滑,又十分结实有弹性,和她自己的全然不同。赵栩的手一松,她的手便滑了下去,落在他臀上。

    赵栩肌肉不由得一绷紧,将她抱得更紧,两手在她的小腰涡上轻抚重按,慢慢下移。

    九娘身子发麻,无意识地戳了戳手下绷紧的肌肉,这人明明是男儿郎,为何肌肤也滑成这样,这般好摸?

    赵栩吸了口气,身子一动。

    九娘手下一空,才发现自己被放平在床上,睁开眼,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翘的眼角已从淡淡绯红变成了桃红。

    两人鼻尖相抵,赵栩将她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柔声道:“阿妧你看着我,我快活得很。你摸我,我更快活。”后一句却落在双唇若即若离间。

    “莫怕,我想要你快活。”赵栩含住她的唇。

    九娘手心下是他一颗砰砰跳动得极快的心。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紧张。想到中秋那夜赵栩在自己手中的脆弱,九娘手指轻轻滑下,不经意划过一点突起。

    “嘤——?”

    赵栩浑身一颤,口齿间溢出一声暧昧到极限的声音,又似乎疑惑于自己那处从未被发现过的敏感,有些羞涩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怀疑还有些惊喜和期待。

    九娘手停在他胸腹之间,犹豫着不知上好还是下好。

    赵栩在她耳边软语哀求:“娇娇,再摸一摸我那里——”

    九娘脑中一片混乱,身不由己地伸手又轻轻碰了碰那里。

    赵栩弓起身子,颤抖着粗喘起来,忽地一把捉住那只懵懂的小手,压在两旁,低下头,便含住她方才被他刻意避开的茱萸。

    九娘猝不及防,上半身一挺,倒羊入虎口又送进去一些。两人的喘息声交织着吮吸舔舐之声,锁在这重重帷帐中,一时春…色无边。

    半晌后,赵栩才直起身子,一把捞起水一样的人儿,将那皱巴巴的纱衣扯了下去,连着抹胸一起丢在了床角。

    九娘迷糊糊地伸手去遮掩胸前,却又落回松软被褥间,不由得疑惑地睁开了眼。

    “啊?”她一手掩着胸,一手掩住脸。

    赵栩身上大敞的中单早已不知所踪,他赤…裸的上半身肩宽腰窄,线条流畅,腹间肌肉垒垒,宛如猎豹一般充满力量又不失优雅。此时修长手指正在解着亵裤,依然动作优美,十分坦然,双眼依然含情带笑注视着身下的小娇娇。

    娇颜露半边,玉…乳半边露,肌肤泛着米分色,无比诱人。

    究竟是谁色诱谁?

376 第三百七十六章() 


377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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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番外() 
时光飞逝; 陈太初在孟氏族学附学三年,转眼间就到了熙宁九年。闪舞。

    自熙宁八年的腊月开始; 翰林巷孟府便一派喜庆。孟存虽离了翰林学士院,但调去礼部; 倒也合乎他传扬孟子学说的心思。国子监吕祭酒因是他的岳丈; 为了避嫌递表告老; 却被官家留中不发; 笑曰用贤不避亲; 又举了苏瞻苏瞩两兄弟同为京官的例子。孟存感激圣恩; 将那祭祀礼文作得花团锦簇; 又一心扑在议礼局新修的新仪上头; 忙到封印这日才歇。

    孟在和孟彦弼父子二人因改革军器; 军功卓著,新造的神臂弩射程远达五百步,力透厚木; 竹质旁牌韧性大增; 且降低了制造成本,更有新的行军之法布阵之计,被枢密院封为机密。陈青毫不顾忌自己和孟在的表兄弟关系,上书提议将京城十万禁军交到孟在手中。虽有不少文臣一再上奏反对; 但官家却十分支持陈青的决定。年底孟彦弼也随之成了大内最年轻的殿前司副指挥使。

    年节里各家亲戚、同窗同袍同僚极多,孟府回事处成日起早摸黑; 还将田庄上的几位账房和管事都调了回来; 才看看应付得过来。内宅里杜氏三妯娌更忙得团团转; 偏偏不少人家均遣了官媒来给孟彦弼说媒,连带着打听几位小娘子可有了人家。

    翻过年来,正旦大朝会开始,孟存孟在日日随驾,孟彦弼更是夜夜宿在了禁中。初二杜氏吕氏回门,程氏只带了七娘去百家巷略坐了坐,送了礼便回府理事。梁老夫人让六娘九娘和四娘也跟着旁听,学上一学。初三开始各家亲友上门拜年,郎君们的同僚们各种团拜,全家上下忙到初十才空下来喘了口气。

    到了元宵节这夜,孟彦弼特意调班,早早地带着家中七个弟弟四个妹妹,浩浩荡荡地跟着杜氏她们出门看灯。孟府在宣德楼下设有自家的幕次,紧挨着陈家和苏家,不远处就是枢密院承旨张子厚家的幕次。陈太初一如往年带着两个弟弟陈再初陈又初来了孟家这边,隔着屏风给几位婶婶见了,问了四位妹妹的安,才和孟彦弼一同出去了。

    程氏便只带了七娘去苏家那边走动。苏家因苏老太爷身子不好,苏昉身为长孙,带着苏昕回川侍疾,还未回京。程氏和王璎说了会话,逗了逗她所出的二娘,因孟建一直在户部庸庸碌碌的,便索性留在了王璎这里看灯,急得七娘不行,每年孟彦弼都会带着她们几姐妹也出去看歌舞百戏的,若一直留在苏家可就赶不上了。

    待圣驾登楼,万民跪拜,高呼万岁后,这与民同乐的元宵灯会方正式开始,热闹无需多说,只那灯山,就如人间仙境,观者无不惊叹。

    年少的郎君们哪里耐得住,早早地带着部曲随从跑去外头。不多时孟彦弼笑嘻嘻地进来,请示了杜氏和吕氏,要带妹妹们出去玩耍。因程氏不在,六娘又不肯抛下九娘自己去,杜氏和吕氏便只能派了一个女使去苏家。

    片刻后,七娘喜笑颜开地跟着女使回了这边。四姐妹带上帷帽,身边乳母、女使、侍女各带了五六个人,跟着孟彦弼出了幕次。外头早有二十多个膀大腰圆的部曲等着,见郎君和小娘子们出来了,便一路开道,不住行礼致歉,才走到那灯山附近。

    有那眼尖的小娘子瞧见了孟彦弼,笑着大喊起来:“孟二郎——孟二郎也来了。汴京四美只缺一个小苏郎——”

    这汴京四美早在熙宁八年就被好事者评了出来。闪舞。京中贵女们早各自站了队,拥护自己倾慕的那位,到了年节里,各大茶坊里小娘子们结伴辩论谁才是最美的少年郎,好不热闹,连着关扑都有为这个开了盘口的。传入皇城,官家听闻了,不无得意地笑道:世间再无人比六郎更整丽,颇有赵婆卖瓜的风范,就是让人没法接话。

    可惜承安郡王赵六虽有绝世姿容,却和太尉陈青是京城两大冰山,他一双桃花眼本该春…色无边溺死人的,偏偏终年积雪,极少人敢肖想这高岭之花。

    最受小娘子们青睐的是小苏郎苏昉。温润如玉,濯濯如春月柳,出入街市,温和有礼,即便接到小娘子们投掷的香包,虽从不留足瞩目,却也会行礼道谢,因此虽不至于瓜果盈车,身边的小厮却也习惯要提上个盒子,以免践踏了这些小娘子们的心意。

    孟二郎彦弼,风流倜傥,又号称汴京万事通,那些个外地初来京城的世家子弟,通常头一个结交的便是他了,茶坊酒楼、勾栏瓦舍、各大夜市,但凡是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孟二郎总是头一个知晓,赁屋、人牙、马行,就连花花草草也没有他不精通的。何况结交了孟二,便也有机会亲近文苏昉武太初了。略精明一些的当家主母,还盯着孟家几位初长成的小娘子和孟氏女学里那些个大家闺秀呢,也乐得自家的小郎去接近孟二郎。

    比起赵栩,陈太初却是京中的小娘子们最爱的头一位。他容貌昳丽不输赵栩,却比赵栩多几分随和,气质温和类同苏昉,又较苏昉多几分英气,更别有一种出尘的疏离感。小娘子们乐意苏昉和孟彦弼身上投掷香囊扇袋,见了陈太初却只连手共萦,不敢亵渎他。

    往孟彦弼身上丢香囊的小娘子还真不少,又有不少小郎君素听闻孟家的小娘子们才貌双全,也纷纷挤了过来和孟彦弼见礼。孟彦弼笑吟吟朝她们点头,颇为得意。六娘和九娘躲开几个香囊,笑得帷帽垂纱都动个不停。九娘忍不住打趣他道:“二哥,那些喊你的小娘子里,可有我们未来的二嫂?”

    孟彦弼呵呵笑,气沉丹田,放声招呼不远处灯山下两排禁军身后那芝兰玉树的少年:“陈太初——我们来了——”

    围魏救赵嘛,谁不会。

    他这一嗓子,周遭顿时一片混乱,后头的小娘子们纷纷尖叫着往前挤。孟家这二十多个部曲猝不及防,他们只是普通护院部曲,又不敢出推人,顿时手忙脚乱。吓得孟彦弼一身急汗,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先扶稳了六娘,扯住了要摔倒的四娘,再拉回被挤开来的七娘,却不见了先前和六娘手牵手的九娘。

    背对众人的陈太初闻声回首,人山人海中,一眼便看见了十几步外被挤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的小九娘,帷帽已不知被挤落到了哪里。她人小身量矮,眼看就要被挟裹着撞上那枋木露台的圆柱。

    陈太初劈手夺过身边禁军的两杆银枪,当成了高跷,极精准地插入人群之中,一片惊呼声中,瞬间就到了那枋木露台下,松开左手银枪,揽起了九娘,右手银枪发力,整个枪杆弯成了半圆,借力腾身跃上了露台之上,将那露台上正演着杂剧的伶人和乐师们都吓得停了下来。

    九娘惊魂未定,被陈太初带到露台上,落了地,仰起小脸,璀璨灯火下,。

    那片灯海里只有她一个人。

    “多谢太初表哥。” 九娘心慌慌地道谢,转开眼去找台下的孟彦弼和姐姐们。不知道陈太初自己知道不知道,他这样的眼神会害死人的,谁能不沉溺其中自作多情

    “别怕,我在。”陈太初心里说不出的欢喜,笑着柔声道:“我在。”

    这次,他终于赶上了。天穹有缺,以石补天,道心也一样。

    九娘眼前一暗,却是那一方红帕子遮在了脸上,流光四溢的七色彩灯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红色。

    陈太初转头对那伶人道了声谢,将身量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小九娘拦腰抱了起来,自露台后头一跃而下,自禁军身后往宣德门去了,留下尖叫和惊呼一片。

    满京城的小娘子们那夜顾不得漫天的烟花璀璨的灯山,心碎了一地。原来陈家二郎笑起来这般好看,春日融雪,秋月照水。可任谁都看出来了,他是对那个胖乎乎矮笃笃的小娘子笑的。

    听说那是他表妹。

    那碎了一地的少女心又被踩踏了一轮。青梅竹马,亲上加亲,英雄救美,还有那方红帕子,十四岁的陈太初,不食人间烟火的陈太初,护那个小表妹护得那般周全,竟无人看清过她的容颜。

    过了元宵,传言愈盛。陈太初却依旧在孟氏族学附学,住在孟府外院的修竹苑,坦坦荡荡。倒是魏氏登门拜会了程氏一回。

    女学里有几位附学的小娘子听得传言,咬碎了银牙,趁六娘不在时口出讥讽九娘,也吃准了四娘和七娘不会帮她。

    九娘并不理会她们,径直垫了块帕子,趴在桌上装聋作哑。她心里还要乱呢,那夜在宣德门下,陈太初说的那句话比他那溺死人不赔命的眼神还要吓人。

    “阿妧,我会等你长大。”他笑盈盈地蹲下身子仰起头看着她:“你也要等着我。”

    眸子里依然是璀璨灯海,灯海里依然只有她一个。他的话,毫无轻薄亵渎之意,只有无边无际的诚恳真挚,还有隐隐一丝忧伤。好像他已经等了她很多年一样。让她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是谁,没法子不怜惜他不为之所动。

    她竟不及思量脱口而出:“那你可要等上好些年呢。”

    他一怔,随即笑得漫天灯火都失了颜色。

    “无妨。我等得起。”声音温柔又坚定。

    九娘十分懊恼,越想越懊恼,明明有无数更合规矩的话回答他,怎么就大冷天的热昏了头说出那样的话来。后来表叔母来木樨院,看着她的表情,明摆着一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满意的模样。还有程氏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一种待价而沽的火热。

    一失言成千古恨。那可是陈太初,齐大非偶,并不是她衡量过的能做孟妧这个孟家三房庶女夫君的人。

    可那又是陈太初,待她那么好的太初。她内心不免还是有怀疑有喜悦有害怕,还有暗搓搓的甜和一丝丝的贪。

    她两世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眼神,穿透人心,望尽岁月,不可阻拦地刻下印记。十一岁的孟妧,曾为人…妇和人母的王玞,再通透,依然手足无措一筹莫展。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不解。

    ***

    结果第二日,陈太尉家从不外出应酬的主母魏氏,忽然就来孟氏女学探望九娘了,还给她带了一个食篮,里头除了热腾腾的羊肉面,还有各色乳糖蜜煎干果。她在女学逗留了半个时辰,笑眯眯地走了。

    送走了魏氏,六娘牵着九娘,笑眯眯地扫了那几位话多的小娘子几眼:“我表叔一家是最护短不过的,尤其是太初表哥。”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四娘和七娘一眼:“我也护短。”

    那日下了学,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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