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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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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散伙后孟里倒每个周末回来,说是再见亦是朋友,没有爱情还有交情,主动帮着唐方捯饬装修装饰。唐方也习惯了他这种分手还是朋友的方式,毕竟两人还算好聚好散。孟里赡养费给的爽快,比起孟园每个月还要打电话给前夫催一千五百块,也许孟里还真比这世上大多数男人强得多。至少唐方日子久了,还真就恨不起来了。

    其实唐方,是懒得花时间花精力花心事去恨谁,同样也懒得花时间花精力花心事去爱谁。

    所以容易觉得,自己不是踢到铁板,是睡到铁板了。

    第十五章

    禹谷邨的弄堂斜对面,就是唐方的中学母校。六年时光一闪而过。弄堂沿街的马路上头,文具店、面店、沙县小吃店,大部分早就换成了小子情调的咖啡店、花店、酒吧。

    唐方和林子君在硕果仅存劫后余生的小面店里吃面,这家几十年没装修过的面店,白墙刚刚被老板自己粉了一遍,总算不那么烟熏火燎了。

    唐方惯例要大肠面加辣炒蛤蜊。林子君嫌弃地看着她碗上一节节软丢丢弯曲曲浓赤酱油的大肠,给自己的雪菜肉丝拌面里加了一勺醋。

    唐方摇摇头:“口是心非。”

    林子君这才想起来,她是认识陈先生以后才跟着吃面加醋的。呵呵笑了两声,起身又去拿了个小碟子,倒了一碟子康泰皇牌辣酱油。老板把油炸大排往她面前一放,做到对面方凳上问她:“组啥勿大侬老公来”干嘛不带你老公来

    老板已经五十多岁,也算看着她们长大的,本来就是熟人,弄堂里喊一声亚叔的。

    林子君笑着把面拌开来:“伊出差去了。”

    老板又问唐方:“昨天伊格男小囡卖相哈赞,侬抓抓紧啊。”(昨天那个男孩子长得太好看了……)

    唐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老板站起身叹了口气:“糖囡囡几十年就切宁噶卖相,唉。”唐囡囡几十年就好色

    林子君笑得浑身在抖:“透过现象看本质,亚叔都清楚你,你的小鲜肉怎么今天没来报道?”

    “去帝都拍戏了。”唐方脸皮不薄,坦言相告。

    自从她崴了脚,禹谷邨的阿婆阿公亚叔姆妈,总是看到一个长得山清水秀的男小囡天天进出弄堂,早上拎着富春小笼,捧着保温桶,笑眯眯热情打招呼:“阿奶,公园里去锻炼啦?”“亚叔,今朝小笼排队哦。”禹谷邨的小囡们从幼儿园放学回来,也看到这个大哥哥骑个脚踏车接了唐果回来。唐果手上要么糖葫芦,要么大风车,弄堂里停好脚踏车还陪他蹲在墙角看蚂蚁。

    容易恨不得把唐方上下左右邻里熟人都买通了。还好下头没人住。

    弄堂里头,却有阿姨打电话给唐方:“糖糖,侬勿要脑子昏忒啊,小白脸勿来赛格!切软饭算哪能意思啊。上班勿上,肯定靠勿牢!”

    唐方笑喷了,快活得很。一口答应。也不告诉容易弄堂里头看起来笑得热情的老一辈们把他当成了小白脸。早上小笼照收馄饨照吃,吃完看着容易兴致勃勃送唐果去学校就说个谢谢。下午在家泡了茶烤一些饼干,等唐果被送回来。但是想蹭饭蹭床,是万万不能的。

    方佑生和孟里倒太平了。熬到容易去帝都干活,唐方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太平了,脚也能好得差不多了。林子君主动担任起接送唐果的活来,两人见面机会还比往常多。

    林子君笑着说:“烈女怕缠郎,我看容易蛮好的。早点包养了,免得他出卖色相,到底不是什么好工作。”

    “职业歧视啊,你还做律师。人家是演员好吗?演员懂吗?表演艺术家德艺双馨。”唐方嗤之以鼻。林子君这德性还做律师她就一直看不惯,歧视观念最重。

    林子君打了个哈哈:“好人家的孩子会去做这个?好好的书不念,对着一群不认识的人笑啊哭啊闹啊脱啊的,不是钱,谁干?”

    唐方眉毛一挑,林子君举起手投降:“别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职业歧视性别歧视肤色歧视种族歧视地域歧视。我就是一歧视病人。你别治。”

    两个人付了钱,沿着马路往唐果幼儿园走去。

    “你家陈先生那个邮件算什么意思?我看了半天,没觉得他哪里要跟你离婚啊。”唐方站在路边买了两个海盐焦糖冰淇淋,网红店这个点难得没人排队。

    林子君舔一口冰凉,吁出一口气:“看不成是你智商低啊,什么都往好里想。我那套房子不是挂出去卖吗?他让我卖掉了,替我补点钱换一套大的。你说什么意思?”

    唐方眨巴眨巴眼:“好事啊,你那套挂一千万,他贴钱你再买,不是资产增值吗?”

    林子君敲了她脑袋一下:“说你笨吧,孟里手上那么多套房子,你怎么只要了一套?他七八辆车子,你怎么只要了一辆?还有他户头藏了多少钱你也不查一查?那么点赡养费你还感恩戴德拿着脸红!”

    林子君恨铁不成钢:“我那套是婚前财产,是我的钱。他要我再买房子,那房子就变成婚后共同财产。他就把我这一千万套走了一半。再说了,我怀疑他外面有人了,这是一个信我主动提离婚的信。”

    唐方再眨巴眨巴眼:“你才笨吧。现在内环是什么价钱?你睁大眼看看,隔壁马路上二手房都十万一个平方米了。一套三百平方顶层,怎么也要三千万吧?你要买了,将来一人一半,你一千五百万到手还赚五百万。你从小就数学差钻牛角尖!陈先生送钱给你你也不要,真是!”啊呜一口,咬掉一小半冰淇淋,冻得牙龈酸死。

    林子君呆了一呆,冷笑起来:“他要那么好心,怎么不直接往我卡里打五百万?”

    唐方不理她了:“你有自己的卡吗?公务卡一张,一张运通黑卡,一张花旗黑卡,你还想怎么样?我要是陈先生,早甩了你。”

    林子君追上来:“你是我朋友还是他朋友啊!他出轨在先的好伐。”

    唐方摇头:“所以你就出轨在后未遂还被捉奸在床?”

    林子君尴尬地一口吃完冰淇淋:“我这不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又没真的出轨。”

    “没好好谈过恋爱的女人啊,就是不行,昏招一大堆,有理说不清。”唐方这几年说了几百遍了,懒得再说。

    林子君住了嘴。唐果幼儿园门口停着的一辆gt3,车牌看起来很熟。车上人没有一个,侧玻璃窗上贴了罚单一张。

    1

第六十三章() 
窗外一阵电光闪过,呼喇一声,外头传来一阵巨响。吓得四姐妹都一震,面面相觑,就要下床去看。

    贞娘却掀开湘妃竹帘跨了进来行了一礼:“小娘子们别怕,院子里一颗小树被雷电劈倒了,婆子们已经去查看了。不要紧,你们尽管歇着就是。”说完不再入内就告退出去了。

    七娘左看右看,越想越觉得四娘说的有道理

    四娘微微扬了扬下巴:“怎么?我可说错了?”

    九娘轻轻摇头道:“四姐!你想多了。我对阿昉哥哥视若亲兄长,当他是家人一样亲近,绝无男女之情。六姐明白我的。”

    四娘冷笑道:“你要当旁人都不长眼睛,我也没法子。心悦一个人,是藏得住的吗?”

    六娘道:“我信阿妧。阿妧说没有就是没有。”

    四娘绞着手中半湿的帕子,气道:“你从小就一贯护着她,自然这么说。她心里对苏昉怎样,她自己清楚,我可有冤枉了她?”

    七娘看看九娘,笑着安慰她说:“喜欢就喜欢好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从小就黏着他,捶丸赛那次还记得吗?观音院前面,你的鼻涕眼泪都擦在表哥袖子上,我都恶心死了,他还对你那么好。我看表哥肯定也喜欢你。只是你这心思起得也太早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啊!不过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告诉娘,六姐更加不会说,四姐你也不会说的对不对?”

    九娘摇头道:“我对阿昉哥哥的喜欢,不是你们想的男女之情,我对他就像对二哥对十一郎那样。你们不懂也无妨。六姐说的有道理,多情总被无情恼。我不懂你们为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怨,不过你们那样的喜欢,我也不会劝阻。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有各人的做法。我自己虽然也身为女子,却并不愿将时间耗费在这上头。”九娘顿了顿,说了句大实话:“我就是觉得无甚意思。”

    四娘冷笑起来:“你既然觉得没意思,又霸着三个表哥做什么?”

    七娘眼睛瞪圆了:“哪来的三——三个表哥?”

    六娘沉下脸:“四姐越说越没边了!”

    四娘气道:“她能做没边的事,倒不许我说实话?”

    九娘拦下六娘:“六姐,不打紧,你让四姐说。四姐,你倒说说看,我做了什么没边的事了?”

    四娘胸口一阵火烧,今夜的恐惧不安,几年来的愤愤不平,全都脱口而出:“好,那我就说个清楚!你仗着自己年纪小本事大,行事肆无忌惮,好出风头。一边燕王殿下百般讨好你,假借公主的手赐下那许多东西,你那套顶好的捶丸棒怎么来的?!淑慧公主最粗疏的性子,能一个月要送那许多吃的用的来?一边太初表哥也一样,说是说当年那个内造黄胖,三房他只送了我和阿姗两个人的,可十一郎明明说那样的内造黄胖你早就有了还不止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二哥月月给你送来那许多纸笔墨砚,一样是妹妹,我和七娘为何一张纸都没有?到底是谁送的?你心知肚明吧。还有苏家表哥第一面就送了哥窑八方碗给你,当年我们不懂,还以为那金镯子才是好东西,谁知道那只碗能打十只金镯子呢!他人回了四川,连花椒茱萸都要寄来府上二哥转给你,你把自己的屋后头当成了菜园子,种那些东西,不是因为苏家表哥又是因为谁?你要是心里只有苏表哥一个,我也不会这么说你!谁想你人小心大,三个表哥你都要捏在手里不放!我真替苏表哥不值,更替阿姗不值!”

    九娘叹了口气:“原来你心悦太初表哥!”

    七娘却问九娘:“燕王是不是喜欢你?!”

    六娘却对四娘大喝了一声:“孟娴你太过分了!”

    三个人同时出声。

    四娘臊红了脸:“你胡说!”却是答的九娘那句。

    门帘掀动,贞娘跨了进来问道:“小娘子们这是怎么了?”

    四个人都收了声,各自躺倒。六娘握了握九娘的手应道:“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贞娘将铜香炉里的安息香换了新香,将琉璃灯熄了,只留了屏风外罗汉榻案几上一盏小灯,柔声道:“府里已经接纳了不少灾民。你们也都早些睡吧,明日巳时,陈衙内就要来接你们去福田院了。”

    不多时,昏暗的夜里,偶尔可闻压抑的啜泣声,却再没有人说话了。

    ***

    申时一刻,陈青才从都堂回到城西的太尉府,知道陈太初带了人去了相国寺帮忙,摇了摇头。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明日又要陪着去福田院,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到底是少年郎。

    回到房里,魏氏却也刚刚洗漱好,看见他回来,心疼地替他脱了外衣:“怎么这么晚?”

    陈青却同时问她:“你怎么这么晚?”夫妻俩相视而笑。陈青揽过妻子,埋在她还有些湿的长发间深深吸了口气:“你去相国寺了?”

    魏氏点点头:“太初回来后,知道我去了相国寺,过去换我回来的。今夜砸伤了好些人,他说早上从相国寺直接去孟家。”

    陈青放开她一些,伸出手指顺了顺她的眉,一根一根,顺着眉骨,细细的,密密的,跟柳叶一般,心焉地点了点头。

    魏氏就问:“你一夜没睡,我去给你下碗面吧?——嘤——”却已经被丈夫抱紧了堵住了嘴,不由得两腿发软靠在他胸口。

    似乎感觉到陈青和平时的不同,魏氏摸索着,将他的手用力拽到身前,摸了一摸,触手冰冷,掌心满是细汗,多年没有这样了,还是以前在秦州上阵回来才会如此。她心中一疼,又怜又爱,尽力后仰微微推开他问:“你,你今夜杀人了?”

    陈青深深看着她,慢慢反过来捉住她的手,拢到背后抱住自己的腰,摇摇头:“不曾。想杀,可惜只是射伤了而已。”

    魏氏正想好好和他说几句。陈青却已用力将她搂紧,似乎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骨血,低下头一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片刻之后模糊不清地呢喃道:“想要你,娇娇,我想要……”

    魏氏忽然被丈夫这般叫出闺中小名,那敏感处又被他含在唇舌之间百般吮咬,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更是疼惜他,眼中一热,含着泪紧紧地抱住丈夫的背,一口咬在陈青的肩颈上,含糊地“嘤”了一声。

    屋内的藤床吱吱响了许久,忽地传来刺啦一声,魏氏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纸帐——”却又没了声音,只余那毫不克制的喘息声和极力抑制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在犹自哗哗的雨声中热透了残暑,熏透了一室。

    天色渐渐亮了,大雨也终于耗尽了的力气,残风细雨苟延残喘不肯离去。魏氏背靠着陈青的怀抱,轻轻抚摸着丈夫那总不肯离开自己胸口的一双手臂。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他带着微汗的肌肤冰凉,手臂上的伤疤,有着跟旁边肌肤不同的触觉,有的还微微凹下去一道,似乎隽刻着往日刀…剑划过的痕迹。她就这样一下下地如羽毛掠过,不知疲倦,像是安慰,又像是爱抚。

    陈青的手臂忽地紧了一紧。

    魏氏嘴角微勾,手掌轻轻按在他手臂上,拍了几拍:“我在这里,在这里,我在,你好好睡。”

    两只手臂却箍得更紧,陈青将下巴搁到妻子的肩窝中,蹭了几下。肌肤是冷的,呼吸却灼热。

    魏氏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里,挠了挠他的手掌心:“没睡着?还是有话要跟我说?”

    陈青嗯了一声,半晌才说:“太初和九娘的事,恐怕得先放一放。”

    魏氏手上一停,叹了口气:“我昨夜才同程氏说了下草帖子的事呢。”

    陈轻轻青握住她的手:“太后要选孟家女进宫。”

    魏氏吃了一惊:“啊?!不是说只会选武将之后吗?”

    陈青苦笑了一声:“我们都忘记他家老太爷是六品武官致仕的了。”这位孟老太爷二十几年来被太多人遗忘了。

    魏氏沉默了片刻又问:“可九娘年纪那么小,怎么也不会选到她的吧。”

    陈青拿起她的手亲了一下:“不是这个缘由,若是太后选了九娘的姐姐入宫,六郎就也有了机会——”

    魏氏明白过来:“那就要看九娘到底喜欢谁?”

    陈青也犯愁:“是啊,她实在还太小,怕还没有这种心事。太初想说等个两三年再说。只怕孟家等不及,六郎也等不及。”

    魏氏问他:“今日九娘要和我们一起去福田院,要不我试着问问她?”

    陈青犹豫了一下,抱紧了妻子说:“也好。”

    魏氏轻叹了一口气:“那孩子你可满意?”

    陈青叹道:“太初能娶到九娘,陈家无忧了。咱们就找个山青水绿之地养老,对了,回秦州可好?还能陪陪元初。不如就住到麦积山下,买几亩薄田,给你养几条狗,我种地你织布,什么都不管了。”

    魏氏轻轻翻过身来,搂住丈夫的脖子:“好,只要跟着你,去哪里都好,做什么都好。”

    陈青密密地吻着她的眼睫,忽然轻声说:“十日后我出征两浙,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太初留在家中照顾你。”

    魏氏眼睛一睁,虽然隐隐有了预感,此时亲耳听见,还是心口被重重撞了一下,眼睛立刻起了雾。陈青亲了一下她的眼睛:“乖,放心,我这次一定不冲在最前面,还得回来给太初娶媳妇呢。”

    魏氏眨眨眼,把泪忍回去:“嗯,好,我给你送行,像以前在秦州那样可好?”

    陈青将下巴搁到她额头上,闷笑起来。

    魏氏被他震得一抖一抖的:“你笑什么!?”

    陈青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啊,只是不知道我家娇娇的红衣可还在?烈酒可还在?秦州小调可还在?”

    魏氏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丈夫,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在!在!在!都在!”

    陈青看着她,手臂搂得更紧,头低了下去。魏氏极力仰起头回应着他的热情。

    一声低低的呢喃响起:“还想要……”

    “嗯”唇齿间那一声低不可闻……

    流光飞舞间;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尽缠绵。

    大雨终于歇止,无数人彻夜不眠。汴京城也筋疲力尽地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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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二更替换时间:晚上九点左右。周一三次元事情太多,只能存靠稿箱君了。

    梦里,我还是那个七岁时牵着妈妈衣角懵里懵懂走下火车的秦青。

    新的爸爸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在车站外面接我们。七月的太阳晒得我昏昏沉沉。

    “爸爸好,大姐好,”我记得我那时候热伤风,盛夏里不停地吸鼻涕按照妈妈再三叮嘱地喊:“二哥好。”

    我把手心里捏的发软的糖送给十九岁的高洁和十七岁的高纯。我再不懂事,也觉得这糖实在送不出手,可我妈一再催我,我也没办法。

    妈妈诚惶诚恐地背着洗得发白的大双肩包跟在新的爸爸身后。有一辆黑得发亮的长长的汽车在等我们。上车的时候,我看见大姐把那粒糖不动声色地丢在了地上。二哥坐到座位上后也是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但他剥掉糖纸,把那颗糖放在嘴里。我吃惊得合不拢嘴。他在镜子里看见我的怪样子就对着我微微一笑。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长得这么好看,比我们米脂的姑娘比我妈还好看。二哥的眉毛也好看,眼睛也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最好看,因为肯吃我给的那颗黏糊糊的糖。

    三天后,新爸爸就回沙漠工作,大姐去国外留学,去之前好像因为我和我妈和她爸爸吵了一架,说什么回来,这里不再是她的家了。

    家里就剩我妈,二哥,我改了姓叫高青,进了当地的小学。二哥总是和颜悦色,他不笑都好看,笑起来就更加好看得要命。他手把手地教我用热水器,用洗衣机。我开不了防盗门,他耐心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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