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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抬手急推,却在触及我肩膀时停滞了片刻后改为轻拍,“没事了,不怕不怕……”平和净澈的声音非常有效的令我心情舒缓下来。
我们脚下的冰层,早已有裂纹,那里再经得起我又扑又跺。“咯嘣”声响,迸裂开来。脚下虽觉有异,但我反应太慢,犹愣愣的问雪之伤,“师父,你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雪之伤点头道:“听见了,是我们脚下冰层碎裂的声音。”声音表情都没有半分波动变化,致使我无法从中得到任何信息,只有努力消化他的话语。
因此直到冰面完全裂开,我们的鞋子都浸入了水中后,我才反应过来,“呀……”的惊叫出声。雪之伤一直平静如恒,见我惊慌尖叫,方一笑振袖,抱着我的纤腰旋飞而起,翩若惊鸿般掠过寒潭冰面,落在潭边雪地上。
“你……你……你……”我遭连番惊吓,心中虽感气愤却苦于不会表达。我就是个真傻子,也明白他是在耍我了。可惜我虽没真傻,但比之旧时的精明聪敏,实在是天地之差,否则我早已该想到,他是在借此试探我得反应,看我是否真的坏了脑子。
呜,这个七色星球的男人都是妖魔精怪幻化成的么?怎么一个比一个险恶难缠……
005 蛮缠
我卷缩在雪之伤为我简单搭成的树床上簌簌乱抖,没有被褥没有棉衣,我身上只着一件雪之伤的白色中衣,不抖才奇怪。
我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雪之伤的外袍亦被我浸得半湿不干,无奈之下只好脱下他的中衣给我穿。可他的中衣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非棉非麻非绢非帛,有些像丝却又比丝冰滑凉薄得多。穿在身上非但不觉得温暖,反而更加寒冷。
“这是什么烂衣服,比没穿还冷,我不要穿不要穿……”我委屈的叫,伸手拉扯襟口,要把中衣拽下来。
“住手!”正埋头点火的雪之伤忙出声喝止,恒定无波的声音终于有了点起伏,“琥珀,乖。再忍忍,等火点着就暖和了。”
我虽智力下降反应变慢,但到底没有傻透。心中模糊觉得赤身露体似乎不大对,所以叫得虽大声,拽的却有些迟疑,被雪之伤喝止后便顺势停了手。
我期盼的看着雪之伤点火,可那些新从怪树上劈下来的枝条又潮又湿,有的上面还凝着冰霜,便是侥幸点燃一枝半根的,也是冒会黑烟便又熄灭。我冻得实在急了,不由脱口叫道:“你怎这么笨!要是炙焰在,一弹指便点着了……”
“炙焰?炙焰是谁?”雪之伤眸光闪动,索性扔下树枝,走过来盘膝坐于床边。
话出口后,我其实就愣住了。再经他问,我更是迷茫,炙焰是谁?谁是炙焰?对这个名字的感觉很奇怪,有点甜蜜有点气愤有点酸涩有点遗憾。好似很熟悉,但又完全想不起来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只是记忆深处慢慢燃起一团炽烈火焰。
雪之伤见我半天不答,淡然提示道:“可是烈火?炙焰?”
“烈火?炙焰……烈火?炙焰……”我喃喃的反复念,心中欢喜,点头傻笑道:“对对对,就是烈火?炙焰。”
雪之伤眉峰轻皱,“你认得烈火?炙焰?他是你什么人?”
我无意识的重复念道:“他是我什么人?他是我什么人……”脑中倏忽闪现妖魅火瞳、妍丽红唇、绝艳笑颜……但一切都如隔云雾,模模糊糊如梦似幻。我越想看清楚些,那些画面却越模糊遥远,直到头一跳一跳的痛起来。我不禁抱头呻吟。
“头痛就别想了。”雪之伤双手垂于膝下,食指拇指相扣,结成智慧手印。双目微合,和蔼的道:“靠近我,我帮你驱寒。”
我一开始不明所以,直到感觉身体温暖起来,才恍然明白,这个“师父”真是厉害,竟然和太阳公公一样会发热。一边忙向他靠过去,一边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看他是否还能发光。⊙﹏⊙b汗……
离雪之伤越近,我越觉得温暖。不是模糊记忆中火色身影的那种炽热,而是如沐初阳般的和煦。也许热度不够,但柔和自然。
天寒地冻中,只穿单衣的人突然见到一个温度适宜的发热体,会有什么反应举动?当然是靠近再靠近,最好是能把发热体紧紧抱在怀中。可是我不敢抱雪之伤,盘坐的他宝像庄严,圣洁得似神雕玉像,令我望而生畏自惭形秽不敢碰触。
我在他膝前半尺处如小兽般伏卧下来,仰头看了看他祥和舒展的眉眼,没来由的觉得安心静谧。这里可以汲取他的温暖,这里能闻到他新雪般的气息。
雪谷冰窟,森冷严寒。有一温暖安全的方寸之地睡觉休息,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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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忘记一切美丑卑尊得失伤痛,只余本能的向温暖靠去。“好暖和呀……”我闭目傻笑,还想再贴近一些,却被轻柔的推了开去。我不爽的翻身,再贴过去,可又被推开。如此反复几次,推我的手法仍是轻慢柔和不带任何火气,我却急躁起来。怒叫一声,因身体团缩如球,便就如球般滚过去,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雪之伤的如削长腿,任他怎么推拽都不肯放开。
“琥珀,放开。你这样我无法行功。”如此时刻,雪之伤的神态语气却仍是一片祥和,真不愧为出世之人。
若是清醒,对这神仙般的师父,我是绝对不敢如此放肆的。可我惯来有起床气,熟睡时若被惊扰,那更会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不要!不要!”我闭着眼睛任性大叫,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之势。
“琥珀,听师父的话,快放手。”
“我为什么要听和尚的话?不听不听……”半梦半醒间,不经大脑的脱口叫道。
“和尚?那是什么?”略带诧异的声音。
“就是师父呀,师父就是和尚,和尚就是师父……”我趁他走神,哼哼嗨嗨的爬上他的双膝。
“哦……”错愕的吸气声响起,雪之伤终于色变,“琥珀!你给我下来!”
“当然不!”我哈欠连天的左蹭右蹭,想找个舒适的位置再会周公。
“下来!”握着我手臂的力量霍然加大。我吃痛的喘息,猛的张口咬住那美如冰雕却令我吃痛的修长手指。
“嘶……你怎么咬人?”雪之伤自幼出家,大概没机会被女人咬,所以十分吃惊。
“谁让你弄痛了我?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威胁的呲牙,犹自闭着眼睛直点头。这模样使我的威胁非但没有一点震慑性,反而滑稽可笑。
“下来!”声音虽仍祥静平和,却有种难描难诉的冰冷,如冰纹暗绽。
正得意的我,手臂忽然剧痛如裂酸软瘫下。“啊……好痛呀……”我哗的大哭起来,含混叫道:“你是坏人坏人,坏和尚!坏师父……呜呜……”童言最是无忌。
雪之伤的身体霍然一僵,低喃道:“坏……师父?”犹豫片刻,抓着我手臂的手慢慢松开来。
“唉,罢了,真是冤孽……”雪之伤低头望着缩成一团,满脸眼泪鼻涕,整个人都爬上了他双膝的我,摇头苦笑道:“尘世一切皆为幻,色相皮囊俱是空。你若觉得舒服,那就随你吧。”语毕合目,眉峰逐渐舒展,呼吸亦变平顺,面上复有神光湛然。
我其实已经痛醒,但心中气他弄痛我,再加上有点恼羞成怒不好意思,便撒泼哭闹的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见他闭目不再理我,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比之僵在他怀里,其实我更想爬回我的老地方安睡。可是好不容易争来的地盘,就这样放弃又觉得可惜。
我苦恼的拱了拱头,突省起可别惊醒了他又来拽我,忙眯眼偷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入定。我的胆子不由大了起来,胡拱乱蹭,把鼻涕眼泪都抹到他泛着新雪冷香的雪色长袍上。看着终于不再一尘不染,涕泪斑驳的长袍,我不由咧嘴傻笑。“太高人皆妒,过洁世同嫌。”我早就觉得他这件雪色长袍白得刺眼了……
我这样胡闹折腾,他却仍然盘坐如山纹丝不动。我实在是累了,便在这得意中迷糊睡去,梦乡温暖柔软,且有新雪初阳的气息。“床铺”很舒服,可这睡姿……没练过瑜伽的千万别用!
006 弱点
七色632年2月65日,正午。
白国,雪谷。
那次掉入寒潭冰窟后,本就没痊愈的我又发起高烧来,昏昏噩噩迷迷糊糊的又躺了很多天才再醒来。而时光最易把人抛,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已过去了半个多月。(七色星计年法,半月为50天。)在这段时间里,雪之伤尝试用各种方法治疗我的痴傻症,但是成效不大。智力增长缓慢,做事颠三倒四,对以前的人事印象模糊,只能想起一些凌乱破碎的片段。仅是反应快了些,不再一句简单的话也要想半天才能回答,有时居然还能顺嘴小顶几句。
总体来说,情况其实很糟。但我懵懂不明,雪之伤深不可测,因此表面上我们二人都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他打坐入定吐纳辟谷,我吃饭睡觉玩雪捉虫,日子倒也悠闲自在其乐融融。就是他开始教我一些玄门打坐练气之术,说有助于我恢复,每天逼我练习一个对时,令我觉得很是枯燥不爽。除此之外,他这个师父当得倒是尽职尽责,白天给我做饭,晚上当暖炉为我驱寒,我头痛睡不着时,还会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后来我发现只要我说头痛,他就什么事都好商量,因此我很是利用了几次。原来表面不动声色的他,一直都在为错伤我而自责内疚。于是慢慢地潜移默化地逐渐习惯地……就成了他的弱点,我的王牌。
雪之伤说这个雪谷,不是万丈崖下的那个雪谷,我们被寒潭下的漩涡不知吸到那里来了。所以恐怕等不到救援,只能自力更生寻找出谷之法,但冰坚雪后,壁滑难攀,天上地下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只有等到盛夏酷暑,神雪峰山脉会有50时天左右的融化期,那时才能设法出谷。
我问他还要多久才到融化期,他说4月50日至5月1日是融化期,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在这谷中雪谷呆2个月左右。呜呜……这里的2个月是200天呀,我早已吃够了那无盐无味的白糊糊,我要出谷我要出谷~~~~(>;_<;)~~~~
清晨,我在我的“枕头”上醒来,即枕着雪之伤的腿醒来,也就是说,雪之伤的腿=枕头。这是我经过无数次艰苦卓绝、涕泪交流、胡搅蛮缠的战斗才抢占到的“地盘”,因此特别珍惜喜欢,已经到了没有“枕头”不肯睡觉的地步。
雪之伤自幼出家,二十多年的虔诚苦修,已养成他淡泊寡欲、祥静无求的性格。我怎么胡闹他也不太生气,我怎么乖顺他也不太欢喜,喜怒哀乐都少得让我无趣。所以我醒来后也懒得睁眼,左翻右拱的折腾赖床儿。
“醒了,那就起来吧。”雪之伤默不作声的任我折腾够,估计我的起床气已经消散了,才出声。
“不要,起来也没事做,离开你还会冷,我不要起来……”我枕在他腿上,拨浪鼓般用力摆头。
“怎么没事做?先吃饭,然后做功课,昨天你说头痛,已经断了一天,今天得补上。”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做功课,也不要再吃那白糊糊!一点味道都没有,难吃死了。”
“可是除了那种……食物,谷中就再没有能吃的东西了。哦,不对,那冰桑树的叶子倒也能吃,不过很苦。”
“我不要吃苦!”我怒,爬起来往外跑,“我自己去找吃的。”
“是不要吃‘苦树叶’,不是不要吃‘苦’,意思差很多。”雪之伤耐心的改正我的语病。手轻翻,一粒冰珠瞬时凝结于掌上,屈指弹出,正打中我的足三里穴。我只觉腿一软,便瘫坐于地上。
“呀……你做什么?”我怒叫。不知为何,对这绰约如天人的师父总是有些隐隐敌意。
“做完功课再出去玩。”雪之伤平静的道。
“我不要做,我头痛。”我又祭出法宝。
“唉……只做完今天的就好,不用补昨天的了。”他几不可闻的轻叹,退让道。
“今天的也不要做!我头痛屁股痛浑身痛。”我捂着摔痛的屁股,恨恨的瞪着他。
“你若做完功课,晚上我给你讲雪与夜的故事。”他温声哄我。他讲的神话故事中,我最喜欢听雪神与他的孪生弟弟白国创立者夜的故事,可谓是百听不厌。
我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回头,“讲两个!”真是本性难移,痴痴傻傻的还不忘讲价钱。
雪之伤点头,“好。”唇角不自禁的微微一翘。
我学的慢,他也不急,边讲边做示范,一遍又一遍的教我怎样盘坐如何运气。我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对时,立刻跳起来便跑。洞外虽也没什么玩的,但怎么也比打坐强吧。
我绕过寒潭,跑进树林。雪之伤说林中怪树叫做冰桑树,树叶是冰蚕的食物,那些白得几乎透明的胖虫子就是冰蚕。冰蚕丝织成的衣裙,冰凉丝滑轻若无物,夏日里穿着,隔热消汗清凉滑爽,舒适无比。可是冰桑树极难成活,七色诸国也只有白国的神雪峰顶生有几株,冰桑树少,冰蚕自然也养不多,冰蚕丝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却没想到,在这无人能至的绝谷竟生着这么一大片冰桑。
天下事物向来是以稀为贵,冰蚕丝自然也不会例外。七色国中一两冰丝十两黄金,便是如此,亦是有价无市。因为这冰蚕丝不等外销,就已用完,都给大神官雪之伤做了衣服。我穿过的那件中衣,与他的外袍皆是冰蚕丝织成,难怪如此冰冷轻薄。
倒不是雪之伤如何金贵挑剔,只穿冰蚕丝衣物。而是他与其孪生弟弟白?雪无伤生就不足。雪之伤天生至阳之体,雪无伤则正相反,是玄阴之体。一阳极无阴,一阴极无阳,二人若和成一人就阴阳调和健康正常,但分成两个就一冷一热天生缺憾。本来他二人出生后,宫中御医就断言养不大,但却被雪之伤的师父,当时的大神官所救。一带来神雪峰习练阴功之最“玄冰碎玉手”,一留下秘籍,令其自幼学习阳功之最“正阳掌”,这样才保住了雪之伤兄弟二人的两条小命。但即使如此,雪之伤也不能在过热的地方久住,且得常年穿冰蚕丝衣物抑制其体内的阳气。雪无伤亦不能在过冷的地方久住,即使盛夏也要着厚衣保暖,否则便会浑身冰冷。
总之就是二人先天有缺陷,且终身不能彻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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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这两天出了个小差,所以更晚了。
大家别急,都知道玲珑的故事向来循序渐进,没有一见钟情,崇尚慢工出细活。白国的故事才开始展开,在铺垫阶段,白的故事侧重于“诡”字,所以以暗线相连,人物众多,希望大家有点耐心。但不会拖拉,还是上本的格局,男主最多60节,男配30节,不超过100节一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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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怪蛋
我进得林来,抬头四顾,想找几条冰蚕玩耍。便伸手去拉拽树枝,积雪砰然而下,灌了了我一头一脸,却没有半条冰蚕落下。如此这般,接连拽落了几树冰雪,仍是毫无斩获。反正时间多得是,我又闲得慌,所以也不气馁,乐在其中的去拽第N棵树。
又是一树积雪如烟花四落。我嬉笑着伸手去接,突听见“扑”的一声,一个白花花的圆形物体自树上掉入了我身旁的积雪中。
“咦……”我惊讶的蹲下身去,扒开积雪,捡起那白色球形物体。
像是个白色的蛋,但却圆得连球也自叹不如,比鸡蛋鸭蛋大得多,足有一个香瓜大小。弹指敲了敲,没有任何反应。低头咬一口,皮很硬,咬不动。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了怪蛋,我再无兴趣找冰蚕,兴冲冲的捧着去见雪之伤。还未走进山洞,便扬声大叫道:“师父师父,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没有回应。我习以为常的跑进去,见雪之伤果然在盘膝打坐。若是平时,我不会惊扰他,因为他有反复叮嘱过我,在他入定时不要靠近他,否则会被他的护体真气震伤。但我今天实在是太兴奋,在冰桑林中乱窜了这么久,第一次找到大胖虫冰蚕以外的新鲜玩物。所以早把他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一见到他就直扑过去,欢喜叫道:“师父你看……”
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冰寒扑面,恍如撞到了一面有如实质的冰壁。
“啊……”我惨叫,被那股冰寒罡气反弹出去,重重摔落地上。但双手仍紧紧抱着我的宝贝圆蛋,被震飞也没舍得松手。
闭目盘坐的雪之伤身躯一震,接连变换了数个奇怪的手印,反手点在他自己身上。直到双手复又结成智慧指印垂于膝下,才慢慢睁开七色冰眸。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启唇道:“不是告诉过你,我行功时别靠近我么?若不是我及时收回护体罡气,你轻则受伤重则殒命,死得多么无辜。”慢慢张开的冰瞳中寒气缭绕,祥和的声音里亦透着从未有过的严厉。
我撅嘴,双颊鼓了又鼓。但在他的逼视下,却终是没敢撒赖哭闹。
他看着我皱成一团的小脸无奈摇头,眸光逐渐转暖,轻声道:“摔痛了吗?快起来,地上凉。以后一定要记住,我打坐时,千万别再靠近了。”
他的声音祥和净澈有如梵唱,奇异的逐散了我心头的委屈。我一手抚着屁股一手紧紧抱住怪蛋,边嗨哟嗨哟的往起爬,边担心的问道:“那晚上,我也不能再靠近你了么?没有‘枕头’我睡不着……”
他微愣,明显犹豫了下,才俊面微红的道:“那倒不必,一切照常就是。晚上我不是在行功,而是让体内至阳之气自然散发出来,所以不碍事。”
“呕耶……。”我跳起欢呼。虽对他的话一知半解,但无所谓了,能继续枕我的“枕头”就行,他是自然散发还是行功运气都与我无关。
他看见我不在意的样子,轻轻皱眉,不放心的叮嘱道:“晚上虽然可以碰,但切记白天别再靠近我。”
“哎呀,老人家真啰嗦……”我不耐烦的小声嘀咕。
雪之伤被我气乐,雪颜刹时如冰花绽放。勾唇轻责道:“还敢胡说!”可惜身上没有寒气缭绕的他,我是半点不怕的。
“再不敢了。”我口中应是,却偷偷做了个鬼脸。
雪之伤假作不见,正了正神色道:“你这样急着找我,所为何事?”
我愣了愣,才想起在冰桑林中捡到的宝贝,忙举起手中的圆球怪蛋,道:“啊,对了。师父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雪之伤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