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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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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漠然道:“苍蝇不叮无缝之蛋,紫国窥视《天机策》久矣,我不过是再宣传了下书的神奇而已。”

我疑惑,“《天机策》无论写了什么,也只是一本书而已,紫国为何不惜发动战争也要得到?”

雪无伤横了我一眼,微微抿唇,“果然是异世人,竟不知道紫国王室受血咒之苦,子孙日渐凋零,急需解咒。”

“哦……怪不得那个紫冥?璇玑要哥哥盗取《天机策》,原来是怕绝后啊……”我不自禁的小声嘟囔,脑中闪现出一个个画面,紫国幻王府、白国冰峰、神俊的无尖?暗夜、优雅的紫冥?璇玑,乍见师父时的惊艳……我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清晰,前尘往事呼之欲出,只是我不愿意去回忆。

“你说什么?”雪无伤没听清楚。

我摇头,不想再说起往事,顾左右而言他道:“这是那里,我们走出多远了,什么时候能出冰雪荒原?”

雪无伤乌瞳暗影层叠,剑眉微皱却没再追问,只是应道:“没找到山洞,暂时在这避风处休息下,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冰雪荒原的边界了。”抬手一指远方最高的冰峰,道:“那就是神雪峰,向着它一直走,便能出去了。”

我望向他手指的方向,虽只能隐隐看见一个白色的山尖,却不禁痴了,师父就在那里,此时他在做什么?是在冰池旁观莲,还是在玉床上打坐,亦或是屹立于山巅俯览众生……

“哼!”冷哼声打断我的思念,抬头毫无意外的对上了雪无伤冰寒的双眸。我懒得掩饰,挑衅的微微扬眉,我就是想念师父怎样?

他头上青筋霍然突起,虬凸如树,使得美如璧玉的额骤然狰狞起来。俯视我抿唇不语,猛然长身而起,抬手掰下两根冰凌。

我不禁向后缩,心想这家伙不是要打我吧?他恶人做得坦荡荡,向来百无禁忌,打女人大概也无所谓。

雪无伤扬手掷出两根冰凌,目标却不是我,而是两丈外的雪地。两根冰凌分射而至,一块雪地立时泛出大团的血色,一个毛人挣扎着从赤雪中冒出,冰凌正插在它的胸口上,热血奔流却融不掉那千年的冰。另一根冰凌亦射入雪中,没有血色泛出,那块雪地却突地涌动起来,迅疾的在雪下向远方涌去。

雪无伤霍然跃上马背,纵马奔出的瞬间反手掰下一根长长的冰凌。马嘶鸣,闪电般奔向那股涌动的雪线。马未至,冰凌却已经激射而出,标枪般把那股涌动的雪钉在地上,雪地立时红了起来。马飞至,雪无伤握住犹在颤动的冰凌按下再扬起。

惨嚎声中,一个毛人被从雪下挑出,冰凌的尖端正插在它的肚子上,几乎洞穿了整个小腹,鲜血泉水般喷出,瞬间染红了雪地。

雪无伤看也不看的抖手把冰凌和那毛人一起扔出,策马转身向我奔来。

“上马,此地不能再留,它们追来了。”雪无伤伸手给我。

我握住他的手,借力跃上马背,坐到他身前,“毛人一直在追我们吗?”

雪无伤点头,“它们比雪狼还熟悉这冰雪荒原,我一直无法摆脱它们,好在只是些先遣探子,人数少好解决,若是大队追上来,以我现在的状况必定凶多吉少。所有我们只能快走,可是这马跑了三天,已经脱力,才歇了一歇就又得上路,我怕它撑不了多久了。”

我担心的道:“那怎么办?”

雪无伤揽住我的腰,策马狂奔,镇定的道:“走多远是多远吧,实在不行就老办法,我拦住它们,你先走。”

我紧张的抓住他的袍袖,反对道:“不要,青狸生死未卜,我不要再和你分开,死活都在一起好了。”

他冷然道:“这是什么话,当然是能活一个是一个。不要以为我和北崖?青狸那笨蛋一样,要舍已为你,只是你去拦也拦不住,还是得搭上我,那还不如我去拦,你还能跑掉。我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我那点感激之心,被他统统说光,不禁气道:“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他大概从来没听过这句地球谚语,一愣方道:“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才奇怪,你莫非是又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我郁闷,拍开他摸向我额头的手,却在碰触的那瞬间反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怎这么凉?冰块一样。我病全好了,是不是你内力也耗光了?”

“是啊。”他顺势与我十指交握,身体软塌塌的靠在我背上,“我现在已油尽灯枯内力全无,若是出不去这冰雪荒原,你要记得年年给我烧纸钱、烧宫殿车马、酒肉美女……”

“呸,满口胡说。”我气得啐他,急道:“你到底怎样了,告诉我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是你不信。”他下巴搁在我颈窝处,呼吸都是冰的,没一丝暖意。

我心中隐觉不好,老老实实的任他靠着,惶急的道:“你……你别吓我,情况真个如此糟糕么?”

“嗯……”他呼吸渐重,竟然睡了过去,大概这几天一直没合眼,否则那么坚毅自持的人不可能如此失控。

天色渐暗,风雪呼啸。

我控马望着神雪峰峰尖奔驰,恨不得背生双翅立时就飞出去。靠在我背上的雪无伤非但没有被我偎热,体温反而越来越低,宛如冰人一般。我冷得直抖却仍咬牙紧紧靠着他冰冷的身体,希望他能在我身上吸取热量,暖和起来。他明知道冰雪荒原与他天性相克,却还是进来这极寒之地救我,我不是不感激,自然不能置他不顾。

天完全黑了下来,无月无星。风雪更大,咆哮嘶鸣,以至于我根本就听不见别的声音,可是直觉却让我感到危险。

鸟兽从来比人更敏感,本来已经跑不动慢下来的马,突地加速飞奔,大约也想快点离开险地。

马惊声嘶鸣,前蹄突地陷入雪地中。我和雪无伤亦跟着跌落,我本能的回身抱住雪无伤,怕睡梦中的他受伤,却觉腰间一紧,已被他挟住纤腰腾身而起,在半空中一个滚翻安然落到地上。

“你醒了?”我惊喜。

“嗯,才醒,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他罕见的对我微微勾唇,虽面无血色眼下乌青,但仍然赏心悦目俊美异常。

“是陷阱,马废了,跟着我走。”他森然望向漆黑四野,眸中杀气纵横,握住我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一片漆黑中,我磕磕绊绊的跟着他走,几乎是被他拖着前行。他平常乌沉沉光影皆无的双眸,却如夜明珠般宝光闪烁熠熠生辉。

“你的眼睛……”我羡慕嫉妒恨。

“我和他生来便能夜视,你不知道么?”雪无伤向来称呼雪之伤为他。

“我怎么会知道,师父又没告诉过我。我还以为你们武功高强的人都能夜视呢。”

“也有关系,一般内功深厚者都可夜视,但可视度还是不同,亦有天赋之分……”语音未了,雪无伤忽的拉我急退,避开突袭而来的巨斧。

一击未中,巨斧又横扫而至。雪无伤不再退避翻掌迎击,一掌拍在持斧者的手臂上,那持斧毛人应掌飞出,抱着手臂翻滚嚎叫。

我看着它,心却又沉下几分,以雪无伤的掌力,这个毛人应化为焦炭才是,怎么会只折断臂骨,只能说明他真的内力全失,再发不出掌心雷。

“琥珀,小心!”雪无伤高声警示,拍飞两个偷袭的毛人向我扑来。

我闻声急闪,避过后面砍来的石刀,却没闪开侧面砸下的石斧。我心思电转,忙顺势扑倒,把伤害减到最低,看着虽然狼狈,但实际上没受什么伤,腰腹用力弹身跃起。

雪无伤却不知道我没事,见我扑倒,骤然发出一声厉喝,探手抓住砸伤我的毛人,硬生生把那厮头颅拧了下来。那毛人一腔热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雪无伤伸手抓向那股鲜血,奇迹一般,在他手掌碰触到鲜血的那瞬间,奔流飞溅的热血竟霍然凝结成一条血色冰凌,森寒尖利诡异妖艳直如冰血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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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看到好多熟悉的名字,真想你们啊。

这次会一直写完的,放心吧,亲亲亲亲……

115 殇雪

雪无伤伸手抓向那股鲜血,奇迹一般,在他手掌碰触到鲜血的那瞬间,奔流飞溅的热血竟霍然凝结成一条血色冰凌,森寒尖利诡异妖艳直如冰血长枪。

我才跃起,正好看见雪无伤凝血为枪,事出突然又诡异。一时惊吓,地面又冰滑,我一个踉跄几乎没又摔倒,却因此侥幸避开了黑暗中的偷袭。

一缕劲风从耳旁划过,虽没伤及体肤,却削断了一绺飞舞的长发。石器粗钝,怎么能削断头发?我心中诧异,本能的掀裙转身,回旋飞踢,却见偷袭我的兵器不是石器,而是把泛着死亡光泽的枯黄骨刀。没等我踢到那握着骨刀的毛人,一道血色寒光迅若雷电的从我眼前闪过,没入那毛人的胸口。血枪拔出,却没有血喷溅,而是瞬间冰凝,寒冰从创口蔓延至全身。那毛人尸体不及摔倒,就已冻成一座冰雕,昂首挥刀,远观英姿勃发,近看却双眼凸出,眸光惊骇,满面的难以置信。

不仅是那个死掉的毛人不信,我亦不敢相信的抬手揉眼睛。揉完眨眼,再揉再眨,那座毛人冰雕仍在,不是我的幻觉。

四野寂静,隐藏在黑暗中的毛人似乎也被这诡异的情景镇住,一时竟再无人现身,只余冰雪呼啸。

“走!”雪无伤一手拉住我,一手横握冰血长枪,大步向前。

触手森寒彻骨,冷得我本能的想甩开,无奈他握得死紧,无法挣脱。这瞬间我已反应过来,心知不好,忙忙问道:“怎么这样凉,你是不是不好呀?”

“是,非常不好。”他点头,应答的太顺溜,我反而有些狐疑。他向来机诈百出,不是又蒙我的吧?

“到底是真是假,都这个时候了,若还蒙我,我可真的恼了。”他的手如冰块一般,被我握了这么久都没一丝暖意,我不禁着急。

“真的,内力耗尽,再压制不住体内的先天至阴之气。你一向讨厌我,我死了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他似乎在说别人的生死,语气浑不在意。

“胡说!”我又急又怕,不禁脱口喝道:“我是不喜欢你,可却从来没想要你死。”心中忽然酸楚疼痛,几若刀割,求证的摇动他的手,恳求道:“雪无伤,你骗我的是不,其实你没有事?”

他缓缓站住,回首看住我,乌瞳璀璨流光溢彩,“你舍不得我死么?”

若是以前,我定会唾弃说,你快去死吧,我舍得的很。可此时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觉胸口憋闷,预感非常不好,死死握住他冰冷的手,口唇翕动不由自主的道:“我若舍不得,你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微微侧头,与我目光相接,眸中闪过惊讶,但马上被喜悦盖过,唇角慢慢扬起,向来森寒冰冷的线条柔和起来,一时俊美得不可逼视。

“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呀。”我虽也惊艳,但见惯师父的天人之姿,他与师父一卵双生面貌相同,所以并不动心,只是追要他的保证。

“好……”他略一思索,点头道:“我答应你尽力就是。”

“我不要尽力,我要保证,你一定不能死!”浑不觉自己声音颤抖,流露出心底的担忧。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毕竟救过我好几次,这回又明知冰雪荒原与他天性相克还进来找我,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可能一点都不领情,自然不想他有事。

“我只能保证你一定没事。”他迎视我,抬手轻抚我散乱的鬓发,第一次语音温柔,“出了冰雪荒原,三五天就可到神雪峰,我若不能陪你出去,你便自己去找他(我知道他是指雪之伤)。你不要再回白都,我和北崖?青狸都不在了,白?康焕必定不会放过你,你父亲虽有心但恐怕无力护你周全,而那白?康焕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没有真心,日久必会遭弃,所以我宁可你去神雪峰……”

“别说了,不要再说……”我急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泪再忍不住咕噜滑下。他向来冷酷少言,若非今天形式危急逼出这番话,我真不知他竟这样为我尽心竭虑,事事设想周全。

他深深注视我,缓缓点头,拉下我的手紧紧握住,转身疾走。不语胜却千言万语,那一眼诉尽心意。

我顺从的跟着他走,心中懊悔愧疚多于害怕难过。他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那都是对别人,其实并没真正伤害过我,反而明里暗里救助过我多次,我却从没给过他好脸色,此时想来后悔无比,暗暗祈祷若是诸神庇佑,我们能出去冰雪荒原,我必定好好待他,还此恩情。

祈祷得太过专注,没感到黑暗中的危险,直到惨嚎响起,我才回神。只见黑暗中人影叠叠,毛人又开始了新一波袭击。

雪无伤护着我左突右冲,顺者昌逆者亡,挡者披靡,杀开一条血路。

黎明便在血雨腥风中来临,黑暗退去,曙光乍起,风雪亦渐小。不知道是杀尽了这波

偷袭者,还是它们自己退走,反正是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毛人也悄然消失。

我高兴得几乎没跳起来,欢声道:“天亮了,你看神雪峰近了许多,我们是不是快到荒

原边界了?”眸光却在触及他的脸时凝滞住,他脸上莹光闪烁,竟然结了一层冰,除了眼睛

鼻下,就连唇上都覆着层薄冰。

“嗯,最多两个对时便可到边界了。”他的声音如隔云瑞,遥远而空幻。脸上的冰层以口唇为中心点蛛网般龟裂开来,触目诡异之极。

“你……你这是怎么了?”我大骇,扑过去拉他的手,却被他振袖甩开。

“别碰我,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体内的阴寒之气,会冻伤你。”他轻轻摇头,乌瞳中哀伤之色一闪而过,但马上振作起来,扬首远望道:“走吧。”

我心痛的道:“你血战一夜,休息一会吧。”

他轻轻摇头,“坐下就起不来了,会和地面冻在一起……”

“好……我们走。”我用力咬唇,却仍掩不住语音哽咽,这时候不能哭,那只会让他更痛更伤更劳神。我跟着他走了一夜,腿脚痛得几乎麻木,饥寒交迫困倦疲惫。我都这样他血战一夜又难抑体内阴寒,可想而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极限也不抵他一星半点的冷累伤痛,看着他满身的冰血,我握紧拳指甲几乎刺进手心里,雪无伤你这份情让我如何还得起?

疾走了一个对时后,已能隐隐看见一点披着霜雪的树尖,冰雪荒原寸草不生,有树木就表示那是荒原之外了。

“我看见树尖了,我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喜极几乎泣下。

“嗯。”他一指前方连绵的雪丘,道:“这片石榴丘正是边界的标志,穿过这片雪丘就可以出去了。”

我听了精神大振,忘了疲累加快脚步,欢喜道:“快走快走,出去后就到神雪峰找师父,他一定能医治好你……”

他不语,乌瞳暗沉,看不出任何想法,脸上因说话而裂开的寒冰,迅速的又冒出一层,重又把口唇封冻。

这情形看得我心直往下堕,话都无力再说,只想着快快出去找师父救治雪无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医好他。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雪丘绵延,七绕八拐,我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翅直接飞出去。

“轰隆……”轰鸣声骤然响起,我们身侧的一座雪丘突兀的裂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毛人如野兽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窜出洞来,整座雪丘微微震动,丘上冰雪簌簌而落,竟不知来了多少毛人。

我早就知道毛人生活在山腹地下,地道四通八达,所以虽惊不乱,掀裙飞踢,踢飞最先冲过来的毛人。

雪无伤反应神速,比我还快的冲前,血枪翻飞,毛人触及便立即冻成冰塑。但奈何毛人太多,蚂蚁般的不断涌出,他双拳难敌四手,总有毛人绕过他冲向我。

“琥珀!”他忽然叫我,“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活下去。”

“哦?”我正和两个毛人缠斗,一掌切在一个毛人的颈动脉上,那毛人昏倒,我抬头正迎上雪无伤的眼睛,原本的墨色乌瞳赤红一片,束发的乌珠墨玉冠早已碎裂,墨色长发蛇般虬曲乱舞。

“雪无伤……”我脱口而出,心觉不好。

他决然回头,一连几枪,一枪挑起一个毛人扔进洞口,那几个毛人在被血枪刺中时已经冻成冰坨,石头般砸进洞中,阻住毛人继续涌出。洞中毛人前后推搡,被几个冰人撞得窜窜跌倒。

雪无伤趁这片刻间隙已杀光周边毛人,纵身挡住洞口,左手撑住洞壁,右手枪一连穿透最前面两个毛人的咽喉。

雪无伤、血枪上的两具死尸、伸手推扶尸体的毛人,以及后面一个挨着一个的成窜毛人,并山洞都如急速冰冻般迅速冰凝起来,几乎瞬间就冻在了一起。

“雪无伤……”我肝胆俱裂嘶声大叫,踢飞纠缠不休的最后一个毛人冲到洞前。可为时已晚,洞口已经完全被冰封住,如一面光滑巨大的冰镜,反射着慑人寒光。雪无伤就如被冰封在镜中,冰层如水晶般通透,都可数清他飞扬的丝发,但却已经毫无生气静止不动。他背影孤绝,蜂腰挺直傲然璧立,只微微转侧的头流露出对红尘的一丝牵挂。

我扑在镜面上痛得几乎昏厥,因为知道他那是放心不下我。

雪无伤雪无伤,真正辜负了这无伤之名,冰封的你已是内外俱伤遍体鳞伤……

116 峰回

我没看见青狸的尸体,还可以安慰自己他是生死不明,他还活着只是和我们失散了。雪无伤却是活生生的在我眼前瞬间冰冻,那种震撼无可言表。就如惊吓至极不是尖叫而是昏倒,痛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我只觉呼吸困难头晕眼花,五脏六腑都在痉挛,张嘴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要是能喷出口血大概还舒服点,可却连酸水都无,双腿越来越软难以支持身体,顺着冰镜出溜滑坐到地上,嘴里无意识的念叨道:“雪无伤你真狠,对别人狠也罢了,对自己竟也这么狠,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活了两世狠人我也没少见,但几乎都是对别人如冬日般残酷,对自己像春风似温暖,对自己这么狠绝的真没见过,可大开眼界了。

“雪无伤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你总是这样不问别人意见便自作主张,你倒是一死了之了,却留下我受活罪……”我气极恨极的拍打冰镜,可心颤手抖浑身没劲,那冰镜又出乎意料的坚硬,连个划痕都没形成。就这一会儿声音已完全哑掉,要是冰镜中映出我刹那白头,我也不会惊讶,“你死得这样惨烈,叫我如何能忘记?今生今世我都会愧疚自责,生不如死,再无欢颜……”我真的宁肯和他一起死,也不想带着这种记忆活下去。

我毕竟屡遭变故见惯场面,神经比常人坚韧百倍,发泄一下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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