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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选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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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而乐极忘形的饮客,是与神灵同甘共苦的多情的伴侣,是宣泄性灵深处的智慧之先知,是自然的万能性爱之象征,希腊人往往对它另眼相看,肃然起敬。萨提儿是崇高的如神的生灵;尤其是在暗然魂消的醉境中人看来,萨提儿定必仿佛如此。我们的牧童,那盛装的膺品,就会使这种人反感。可是看到坦率豪放的性灵的壮丽笔调,他便欣然留恋,掀起崇高的快感。这里,人类的本相业已洗尽文明的铅华;这里,真正的人,长胡萨提儿,露出了本色,向神灵欢呼。在他面前,文明人就萎缩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丑态。席勒关于悲剧起源的意见是正确的:他认为歌队是一种有生命的垣墙,它抵抗现实的进攻;因为它,萨提儿歌队,描绘出生存,比文明人描绘将更真实,更重要,更充分,尽管后者通常自命为唯一的实在。诗的领域并非在现世之外,象有些诗人所幻想的空中楼阁那样。恰好相反,诗是现实的不加粉饰的表现,因此它必须抛弃文明人所假设的那种现实的伪装。性灵的内在真实与冒充为唯一实在的文明虚伪之间的差异,等同事物的永恒核心,即物自体,与全部现象界之间的差异。正如悲剧以其超脱的慰藉指示出:即使现象不断毁灭,生存之核心却万古长青;同样,萨提儿歌队的象征以比喻方法业已表现了物自体与现象之间的原始关系。现代人的牧歌里的牧童,不过是他们所妄称为自然的一切教养之写照;但是酒神祭的希腊人却追求最强有力的真实和自然,所以他们见到自己变为萨提儿。

  这群纵饮的酒神信徒是在这样的心情和认识下狂欢作乐的:醇酒的力量使得他们就在自己眼前起了变化,所以他们在幻想中见到自己仿佛是再造的自然精灵,是萨提儿。后来悲剧歌队的结构就是在艺术上模仿这种自然现象,这里当然需要分开酒神祭观众与变态的与祭者。不过我们必须时常记住:阿提刻观众在歌队身上重新发现自己的面影,观众与歌队毕竟不是对立的:因为大家一起不过是一个伟大崇高的载歌载舞的萨提儿歌队,或者都是让萨提儿歌队代表自己而已。在这一点上,希勒格尔的见解启示了更深刻的意义:他认为歌队是〃理想的观众〃,因为他们是唯一的旁观者,剧中幻境的旁观者。我们知道,古希腊人是没有观众这概念的,希腊的剧场是一个同心弧形建筑物,观众的座位层层高叠。使得人人确实能够忽视其周围整个文明世界,在大饱眼福之际,幻想自己是歌队中的一员。那末,照这一意义来说,我们不妨把原始悲剧最早阶段的歌队称为醉境中人的自我反映;这一现象最明显的例证莫如演员的体验:一个演员,如果真是有才能,总能见到他所扮演的人物栩栩如生地幌动在眼前。萨提儿歌队主要是酒神祭群众所见的幻影,而舞台境界则是萨提儿歌队所见的幻影。这幻影的力量如此强大,足以使人眼花缭乱,看不见〃现实〃的印象和周围座上有教养的人们。希腊剧场的形式令人想到一个寂寞的山谷,舞台的建筑有如灿烂的云彩,酒神的顶礼者挤拥在山上,从高处俯视这景象,——一个壮丽的圆场,酒神的形象就在它中间出现。

  我们这里为了阐明悲剧歌队所述的这种艺术原始现象,同学者们对于艺术初步发展过程的看法比较起来,几乎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然而,诗人之为诗人,就在于他独能见到自己周围尽是栩栩如生的形象,而且他独能洞观这些形象的秘奥,这点是再确实不过的。由于现代批评才能的一种特殊缺点,我们往往有把审美的原始现象想象得太复杂太抽象的偏向。对于真正的诗人,一个隐喻不是一个修词格,而是代替概念宛然在他面前幌动的一个心象;对于诗人,一个性格不是由许多特点组成的一个整体,而是在他眼前昭然夺目的一个活人,诗人所不同于画家的看法,只在于他独能见到生活与行为之连续不断而已。为甚么荷马比其他诗人写得更昭然若睹呢?因为他目睹得更多。我们谈诗谈得太抽象了,因为我们都是劣诗人。审美现象毕竟是简单的;只要一个有能力不断见到周围的活跃生机,不断生活在一群精灵的包围中,他便是诗人;只要一个人能够感到有使自己变成别人,并且借用其肉体和心灵来说话的冲动,他便是戏剧家。

  酒神祭的兴奋,能够使一整批人都参予这种艺术才能。使他们见到自己周围是一群精灵,而又知道自己与他们心心相印。悲剧歌队的这种体验,是戏剧的原始现象;你见到自己就在你眼前起了变化,然后你行动起来,好象你真的占有别人的身体和别人的性格似的。这种体验发生在戏剧发展的开端之时。在这场合,歌队和诗朗诵者就有所不同,朗诵者并不和他的形象融合为一体,而是像画家那样以静观的眼光置身于事外来观察他们。在这场合,个人确实已经舍弃了自我而进入异己的性质中。况且,这种现象显然是带有传染性的;一整群人都感到这样的变化。所以,酒神颂曲本质上与各种合唱曲不同。手持桂枝,庄严地走向阿波罗大庙,一边唱着进行曲的处女们,始终不变她们的常态,而且保持她们的市民姓名;但是酒神颂歌队却是变态人物的歌队,他们的市民身世和社会地位都被忘得干干净净,他们已经变成了超时间的,生存在一切社会之外的神的仆役。其余一切希腊抒情合唱曲不过是阿波罗祭独唱者的极度强化而已,但是在酒神祭曲中却是一群不自觉的演员,他们彼此之间都见到自己发生变化。

  这种魔力是一切戏剧艺术的先决条件。在这魔力下,酒神祭饮者看见自己变成萨提儿。而且,又以萨提儿的地位来观照神,也就是说,他在变化时看见身外的一个新幻象,这是他的心情达到了梦境的高峰。到了这新幻象,这出活剧便完结了。

  照这观点来看,我们必须把希腊悲剧看作酒神歌队不断在梦境幻象中再三突变。所以,那些交织在悲剧中的合唱部分,就仿佛是全部所谓对白——即,整个舞台境界,戏曲本部——的娘胎。在连续突变中,这个悲剧根源就放射出戏剧的幻境,这幻境完全是梦境,既是梦境,所以带有史诗的性质。然而,另一方面,它是醉境心情的具体化,并不就是梦境的假象救济;反之,它显示个人的毁灭以及个人与万有根源的结合。所以,悲剧乃是醉境中的认识和影响具体化为梦境,因此悲剧与史诗之间隔着一个深渊。

  希腊悲剧的歌队,兴奋的酒神祭群众的象征,照我们的解释已获得充分阐明,然而,因为我们习惯了现代舞台尤其是歌剧的歌队的功能,我们就不能了解;为甚么,照传统的说法,希腊悲剧的歌队比〃剧情〃本身更古远,更根本,真的,更重要呢?再则,既然歌队不过是卑微的仆从的角色,真的,初时不过是由扮成羊形的萨提儿组成,我们就不能同意歌队的地位优越和来源古远这种传统说法。况且景前的歌池对我们还是一个谜。虽然如此,我们终于达到这样的认识;景和剧情不过被当作一种幻象,而唯一的〃现实〃正是歌队,它自动产生这幻想,而以舞蹈、音乐、语言等一切象征手段来歌颂它。歌队在幻觉中看见他们的君王和主人酒神狄奥尼索斯,所以他们始终是仆从身份的歌队,他们看见这位神灵如何受过苦难,如何被人称颂,所以他们自己并无行为。然而,虽则他们对神的态度始终是仆从的态度,可是他们毕竟表达出性灵底最高的、醉境的情绪;因此,他们象性灵那样,在心荡神驰之时说出了神的托喻和至理名言。他们是神的难友,同时也是从宇宙心灵里道破真理的智者。由此便产生这个幻想的,似乎不登大雅之堂的形象,聪明而又有灵感的萨提儿的形象。萨提儿比起酒神来可以说是〃哑角〃;他是性灵及其最强烈的冲动之写照,是性灵本身之象征,同时也是发乎性灵的艺术和幻想之宣令使;他一身兼为音乐家,诗人,舞蹈家和梦想家。

  按照这种认识,按照传统说法,酒神虽然是真正的主角和幻象的焦点,当初,在悲剧的远古时代,他并不真正登场,而只是假定他在场罢了,那就是说,悲剧本来只是〃歌队〃,而不是〃戏剧〃,后来人们才尝试把这位神当作真人来扮演,使得这个幻想的形象和他的光辉的氛围可以有目共睹。于是狭义的〃戏剧〃便开始形成。现在,酒神祭歌队另有任务,他们要把观众的心情激发到醉境狂热的程度,所以,当悲剧英雄出现在舞台上时,观众并不把他看作一个带面具的难看的人物,而当作是他们在心神恍惚中所见的幻影。您试想象:阿德墨脱(Admetus)在沉思默想他新亡的妻子亚尔琪斯提(Aloestis),以至形如枯木,心若死灰①;急然间,一个蒙面的少妇向他走来,身材体态都象他的妻子;你试想象:他突然焦急得发抖,激动地较量她的形状,终于本能地断定她就是他的亡妻;——那么你就体会到一种与此类似的情绪:那就是当酒神祭观众看见神走上舞台,而感到宛若与神同甘共苦时的那种情绪。他不由得要把他心灵中若即若离的整个酒神形象,赋予他眼前那个带面具的演员,从而把演员的现实化为一种超自然的非现实。这就达到了那掩盖现实世界的梦境境界,于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比旧世界更清楚、更明了、更能感人、而又更象幻影的世界,便在我们眼前诞生,再诞生,不断变化。因此,我们在悲剧中见到两种完全相反的风格;语言、情调、说话的活泼和流畅,分成两种完全相反的表现领域。一方面是酒神歌队的抒情诗,另一方面是梦神戏剧的幻境。现在,酒神的激情既已具体化为梦神的景象,这些景象便再也不是像歌队的音乐那样的〃一片永恒的海洋,一种变幻的生存,赤热的生命〃(歌德的〃浮士德〃)。它们再也不是像受了灵感的酒神信徒在神将降临时所预感到的那种可以意会而不可以目睹的力量。现在,剧中的情景显得像史诗那样清楚而明确。现在,酒神再也不是凭灵感之力来说话,而是像史诗英雄那样差不多用荷马的话来交谈。

  ①据希腊神话,费拉王阿德墨脱寿命不长,其妻亚尔琪斯提代他死以延寿,后赫拉克勒斯与死战斗,把王后夺回,带回阳间。欧里庇德斯曾根据这神话作成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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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剧的诞生

  第九章

  凡是属于希腊悲剧中梦神成份的对话部,在表面上总是简单的、明晰的、美丽的。在这一意义上,这种对话是希腊民族性的反映,希腊人的天性在舞蹈方面也显露出来。因为,虽则在舞蹈时他们的最大能力还是潜伏未发,但是在变化万千丰富多采的动作中已泄漏了消息。例如,索福克勒斯的悲剧英雄的对话就以梦境艺术的精确性和明晰性使我们惊叹,所以我们立刻以为业已洞见了他们的生存的秘奥,不免诧异那通向秘奥的道路是这么短。然而,我们暂且不谈那露于表面显而易见的英雄性格——它到底不过是像投在暗墙上的光影,也就是说,完完全全是现象而已。反之,让我们深入到那反照在这光辉镜面上的神话吧,我们会突起体验到一种与惯常的光学现象恰好相反的现象。当我们竭力注视太阳之后眼花缭乱地转身避开,我们就感觉到眼前有许多帮助视力恢复的暗黑点。反之,索福克勒斯的悲剧英雄的光辉形象,简言之,其化装的梦神成份,却是人窥见了自然的秘奥和恐怖之必然结果,他们仿佛是用来治疗久居恐怖黑夜而至失明的眼睛的光点。只有在这一意义上,我们才能相信掌握了所谓〃希腊的乐观〃这庄严卓越的概念之真谛,但是在今日我们居然随处都会遇见一种错误的见解,说是这种乐观乃是安枕无忧的愉快心情的结果。

  希腊悲剧中最悲哀的形象,不幸的奥狄浦斯,在索福克勒斯笔下乃是一个高尚人物的典型,他虽则聪明过人,却命定要犯错误,受灾难,可是,尝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对他周围的人们发挥一种神秘的造福的力量,甚至在他死后,这力量还是有效。诗人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们:这个高尚的人并没有犯罪。一切法律,一切自然秩序,甚至这道德世界,都因他的行为而毁灭,甚至通过这行为产生一个更高的神秘的影响范围,它在旧世界的废墟上建立一个新世界。这就是诗人想告诉我们的东西,因为他同时是一个宗教思想家。作为诗人,他给我们写出一个离奇复杂的公案的纠纷。裁判者一节一节地逐渐解决了这公案,而毁灭了自己。希腊人对于这种辩证的解决感到真正的最大快乐,所以一点乐观精神弥漫着全剧,缓和了人们慄然预料这公案的结局的恐惧心情。在〃奥狄浦斯在科罗诺斯〃一剧中,我们也见到同样的乐观,不过它变得无限崇高罢了。这老人受尽千灾百难,完全象一个苦命人那样顺天安命地经受一切遭遇,然而现在我们见到一种超然物外的快慰从天而降,这使我们觉得:这位英雄在他的纯粹被动态度中达到了最高的主动性。其影响远远超过他生时,可是他前半生自觉自愿的努力和追求,反为导他陷入被动地位。所以,奥狄浦斯传说的公案纠纷,在世人眼中是复杂得不可思议的,却逐渐得到解决,——于是,在这天命的辩证发展中,我们感到一种最深刻的人间的快慰。假如我们这解释合乎诗人的本意,我们还得追问这是不是已经说尽了这神话的一切涵义。这里,显而易见,诗人的全部意图不过是给人一幅光辉的画景,让我们在窥见黑暗的深渊之后接受自然治疗的光明。奥狄浦斯是自己父亲的凶手,自己母亲的丈夫,奥狄浦斯是斯芬克司之谜的解答者!这神秘的三联命运毕竟告诉我们甚么呢?有一种原始的民间信仰,尤其是波斯的民间信仰,说聪明的妖教僧只能从乱伦的交配生育出来。想到解谜和娶母的奥狄浦斯,我们就会立刻得到解释。大凡在某种预言的魔力打破了现在与未来的界限,破坏了顽强的个性原则,总之,道破自然的内在魔谜的场合,就必先有一种非常的反自然现象,例如奥狄浦斯的乱伦,作为前因;因为,若不是违反自然,也就是说,苦不是以非自然来克服自然,人怎能够强迫自然交出它的秘密呢?我在奥狄浦斯的可怕的三联厄运中看出这个道理,他解答了自然之谜,二重性的斯芬克司之谜,就必须以试父娶母的行动打破最神圣的自然秩序。真的,这个神话好象要在我们耳边私语,告诉我们:聪明,尤其是狄奥尼索斯式的聪明,乃是反自然的坏事;谁凭自己的聪明把自然抛入毁灭的深渊,谁就势必身受自然的毁灭。〃聪明之锋芒反为刺着聪明人,聪明是一种反自然之罪行〃——这就是这神话对我们高声疾呼的可怕的话。然而,希腊诗人象一绪阳光照射到这神话的壮丽肃穆的绵侬(McmB

  non)巨象上,于是它突然发出清音①——索福克勒斯的歌曲。

  ①绵侬是荷马史诗〃奥德赛〃中最美丽的男子,照晚期的传说,他后来参加特洛亚战争,为阿客琉斯所杀。底比斯附近有一巨象,据说是绵侬的像(其实是安密诺斐斯的像),朝阳照射到它上面,便发出音乐之声,大概是因温度变化气流波动所引起——译注。

  让我以奥狄浦斯的被动性的光荣同普罗密修斯的主动性的光荣对照一下,思想家埃斯库罗斯在剧中要告诉我们的,可是他作为诗人只能让我们自己从他的象征描写去揣摩的这种思想,少年歌德已经用他的普罗密修斯的豪言壮语给我们指出来了:

  我坐在这里,塑造人

  照我的形象,

  人类,必须和我相象,

  要饮泣,要哀伤,

  要享乐,要身心舒畅,

  而独不把你放在心上,

  正象我那样。

  人类达到了铁旦似的高度,便自己去争取文明,强迫神灵同他们结盟,因为人类有足以自负的智慧,在手中掌握着神灵的生存与界限。然而,在普罗密修斯的颂歌(就其基本思想来说,它是歌颂渎神行为之作),最可惊叹的一点,是埃斯库罗斯的深厚的正义感:一方面是果敢的〃个人〃受尽无限痛苦,另一方面是神灵的末日定必到来况且已有朕兆,这两个痛苦境界的力量促使双方和解而产生辩证的统一;——这一切有力地暗示了埃斯库罗斯世界观的中心要点,他认为〃命数〃(Moira)乃是统治着神与人的永恒正义。试想深思的希腊人的秘教有其牢不可破的哲理基础,而且他们的种种怀疑论有时甚或向奥林匹斯神灵突然进攻;那么,埃斯库罗斯这样大胆地把奥林匹斯神界放在他的正义天秤上来衡量,那就不足为奇了。尤其是希腊的艺术家,在想到这些神灵时,不免模糊地感到神与人是互相依存的;正是埃斯库罗斯的〃普罗密修斯〃象征着这种感想,这位铁旦艺神觉得自己具有果敢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够创造人类而且最低限度能够毁灭神灵,凭他那高度的聪明是可以做到的,当然他因此就不得不永远受苦来赎罪。伟大天才的这句壮语〃我能〃,即使以永恒痛苦为代价来换取,也是值得的,这是艺术家的严肃的自豪感:——这就是埃斯库罗斯的剧诗的精华和灵魂。另一方面,索福克勒斯在〃奥狄浦斯〃一剧中则高唱圣者的凯旋歌的前奏曲。然而,埃斯库罗斯这样解释这个神话,还未能说尽它深不可测的恐怖;艺术家喜爱发展,艺术创作喜爱反抗灾难,这毋宁是在黑暗苦海中反映的星光云影而已。普罗密修斯的故事是全亚利安族的原始财产,是该族的深刻悲壮的方华之佐证。真的,普罗密修斯的神话之于亚利安天才,实含有特殊的意义,正如人类堕落的神话之于闪族那样,这两者之间有着兄妹的亲属关系,这点决不是没有可能的。普罗密修斯神话的前提,是天真的先民对火的过高估价,以为火是一切新兴文化的真正护守神。然而,若果人类要自由自主地控制火,而不是仅仅依靠皇天的赐予,例如靠雷电燃烧或者靠阳光生热,而取得火,那在沉思的原始人看来便是亵渎神明,是盗取神物。所以,这第一个哲学问题便立刻引起神与人之间痛苦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仿佛在一切文明的门前放置一块拦路石。人能够获得的最美好最贵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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