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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选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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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西罗科风,欧洲南部的一种闷热带雨的风。

  在我看来,比才的音乐是完美的。它轻盈、柔顺、彬彬有礼地来临。它亲切可爱,它不使人淌汗。〃善是轻盈的,一切神物以纤足疾步〃:我的美学的第一原理。这种音乐是调皮、精巧、听天由命的;它同时仍然大众化——它具有一个种族的而非一个人的精巧。它丰富。它准确。它建造,组织,完成。它以此与音乐中的节外生枝,与〃无休止的旋律〃形成鲜明对照。人们可曾在舞台上听到过更痛苦的悲叹?而且,这悲叹是如何表现的呵!没有皱眉蹙额!没有弄虚作假!没有堂皇风格的谎言!——最后:这种音乐把听众当作聪明的人,甚至当作音乐家——它在这一点上也与瓦格纳相反,无论何时,后者始终是世界上最无礼的天才(瓦格纳简直象是强迫我们——他喋喋不休地重复一件事,直到我们绝望——直到我们相信)

  再说一遍:当这位比才向我倾诉时,我就成了一个较好的人。也是一个较好的音乐家,一个较好的听众。一般来说,人还能更好地倾听吗?——我把我的耳朵埋到这音乐下面,我听到的正是它的动机。我仿佛觉得,我参与了它的诞生——在这场历险中,我临危颤栗,我又欣喜于这幸运的遭遇,比才对它也可不承担干系。——而且,真是奇怪!我根本没有希求它,或者没有意识到我其实多么渴望它。因为当时有全然不同的思想掠过我的头脑……可曾有人发现,音乐解放精神,为思想添上双翼?一个人愈是音乐家,就愈是哲学家?——抽象概念的灰色苍穹如同被闪电划破;电光明亮足以使万物纤毫毕露;伟大的问题伸手可触;宛如凌绝顶而世界一览无遗。——我正是在给哲学的激情立一界说。——问题已得解决,答案不期而至,如一小阵冰和智慧的雹雨……我身在何处?——比才使我多产。一切善使我多产。对于善,我没有别的感激方式,我也没有别的证明方式。

  2

  这部作品也在拯救;瓦格纳不是唯一的〃拯救者〃。人们借它而诀别阴湿的北方,诀别一切瓦格纳式理想的迷雾。单凭情节就把我们从这迷雾中救了出来。在梅里美①那里,情节即已具有激情中的逻辑,直接的线索,严格的必然性;它具有热带的一切特征,尤其是空气的干燥和景物的澄澈(limpidezza)。这里的气候在各个方面都迥然不同。这里有另一种感性、另一种敏感、另一种明朗在说话。这种音乐是明朗的;但并不是法国的或德国的明朗。它的明朗是非洲式的;它的头上笼罩着厄运,它的幸福短暂,突如其来,无须宽恕。我羡慕比才,因为他有这种敏感的勇气,这种敏感迄今为止在欧洲有教养的音乐中尚无法表现——这种南方的、褐色的、燃烧的敏感……它的幸福的金色午后多么宜人!我们极目眺望:我们可曾见过更平滑如镜的大海?——而摩尔人的舞蹈又多么令人恬静!在它弃满情欲的忧伤中,甚至我们的贪得无餍也如何一度懂得了餍足!——最后,这爱情,这复归于自然的爱情!并非一个〃上流社会的少女〃的爱情!并无森塔②式的多愁善感!而是一种如同命运、如同宿命一样的爱情、嘲讽,天真无邪,残酪——而自然正在其中!这爱情,它的手段是战争,它的本质是两性间殊死的仇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造就爱情之本质的悲剧性幽默得到如此有力的表达,赋有如此可惊的形式,如同在这部作品结尾处汤·豪塞③的最后一声呼喊中那样:

  是的!我杀死了她,

  我杀死了我崇拜的卡门!〃

  ①梅里美(1803…1870),法国作家。比才的歌剧《卡门》即根据他的同名小说改编。

  ②森塔,瓦格纳歌剧《漂泊的荷兰人》中的人物、是个多情的少女。

  ③汤·豪塞(DonJosè),《卡门》中男主角,因嫉妒而杀死他所爱的卡门。

  ——对爱情的这样一种理解(与哲学家相称的唯一理解)是罕见的:它使一部艺术作品独步于千百部作品之上。因为一般说来,艺术家的做法与世人一样,甚至更糟——他们曲解爱情。连瓦格纳也曲解了它。他们自以为在爱情中是无私的,因为他们为了另一个人的利益,常常违背他们自己的利益。但是,他们为此却要占有这另一个人……在这里,甚至上帝也不例外。他与〃我爱你,这与你何干〃相去甚远——倘若人们不再爱他,他就变得可怕了。人们凭借爱的大话自视为神和人,但〃爱是一切情感中最自私的情感,所以,当它受到伤害时,它是最不宽容的。〃①(贡斯当)

  ①引号内的话原文为法文

  3

  您已经看到这种音乐多么有力地改善了我吗?——完全象陆地包围内海一样被音乐包围着:①我有这一公式的根据(《善恶的彼岸》第二章)。复归于自然,健康,明朗,青春,美德!——而我终究是一个最堕落的瓦格纳之徒……我曾经有能力严肃地对待瓦格纳……啊,这个老魔术师!他向我们要了些什么花招!他的艺术端给我们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枚放大镜:人们往里瞧,人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一切都变大了,瓦格纳自己也变大了……一条多么机灵的响尾蛇!他一生向我们摇响〃献身〃、〃忠诚〃、〃纯洁〃这些大字眼,带着对贞洁的赞美,他从腐败的世界里溜了回来!——而我们对之深信不疑……

  ①原文为法文

  ——但是您不听我的?您宁要瓦格纳的问题,不要比才的问题?我也不低估瓦格纳的问题,它有它的魔力。拯救的问题甚至是个令人肃然起敬的问题。瓦格纳对任何问题都不象对拯救问题想得这样深:他们歌剧是拯救的歌剧。他的任何一个角色都总想着得救:时而是一个小男人,时而是一个小女子——这是他的问题。——而他多么奢侈地变换着他的主题!多么罕见、多么意味深长的转移!倘若不是他,谁又能教诲我们:贞洁带着偏爱拯救有趣的罪人(在《汤豪塞》中)?或者永世流浪的犹太人一旦结婚,就能得救,安居乐业(在《漂泊的荷兰人》中)?或者年老的风尘女子宁愿从童男得救(例如孔德里①?或者年轻的歇斯底里病人喜欢被她们的大夫拯救(例如在《罗恩格林》中)?②或者美丽少女最喜欢通过一位骑士得救。那骑士是个瓦格纳之徒(在《名歌手》中)?或者已婚女子也喜欢通过一位骑士得救(例如伊索尔德)?或者〃年老的神〃在道德上处处陷于窘境之后,终于通过一位自由思想家和非道德主义者得救(在《指环》中)?您对这最后一点深义尤为惊叹!您理解它吗?我——谨防自己去理解它……人们从上述作品中还能得出别的教诲,对此我宁愿证明,不想反驳。一个人可以被瓦格纳式的芭蕾舞引向绝望——并且引向德行(仍见《汤豪塞》)!倘若不是适时地上床,会有最糟糕的后果(仍见《罗恩格林》)。一个人决不应该确切地知道,自己究竟是同谁结婚(仍见《罗恩格林》)。——《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颂扬一个完美的丈夫,他在某一个场合只有一个问题:〃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早些把这告诉我?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回答是:

  〃我不能告诉你;

  而你所问的,

  你决不会经历。〃

  ①孔德里,瓦格纳歌剧《帕西发尔》中女主角。

  ②此句由英译者J.N.Kennedy据上下文意思补。见《尼采全集》英文版第8卷第6页。

  《罗恩格林》包含一个禁止研究和发问的声明。瓦格纳以此为基督教的观念〃你应当并且必须相信〃辩护。科学态度乃是最高、最神圣的罪行……《漂泊的荷兰人》鼓吹一种庄严教条:女人能稳住——用瓦格纳的方式表达即〃拯救〃——最不安稳的人。在这里我们不妨提一个问题。假定这是真的,难道因此就是值得向往的吗?——被一个女人崇拜和稳住的〃永世漂泊的犹太人〃会有什么结果呢?他仅仅停止了永世漂泊;他结婚,他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转入现实中:艺术家和天才(他们就是〃永世漂泊的犹太人〃)的危险就在于女人,女崇拜者是他们的克星。在感到自己被当作神对待时,没有一个人性格坚强得足以不被毁灭——不被〃拯救〃,他立刻就屈尊俯就女人了。——男人在一切永恒的女性面前是怯懦的,小女子们知道这一点。——女人的爱情,在许多场合,也许特别是在最负盛名的事例中,只是一种比较精致的寄生性,是在一个异己的灵魂里,有时甚至在一个异己的肉体里为自己筑巢——唉!〃屋主人〃的花费总是多么昂贵!

  歌德在老处女般伪善的德国的命运是众所周知的。在德国人眼里,他始终是不正派的,他仅仅在犹太女人中获得了由衷的钦佩。席勒,用伟大字眼震荡德国人耳膜的〃高贵的〃席勒——他才合他们的心意。他们责备歌德什么呢?《维纳斯山》;还有他创作了《威尼斯警句诗》。克洛普斯托克①就已经向他作过道德说教;有一个时期,赫尔德②在谈到歌德时喜欢用普里阿普斯③这个词。甚至《威廉·迈斯特》也被视为堕落和〃道德败坏〃的征象。这〃驯畜栏〃及其主角的〃毫无价值〃使得尼布尔④之流大发雷霆,最后他终于发出一声浩叹,在他笔下,比特罗尔夫⑤许会如此悲歌:〃一颗伟大的心灵损折了自己的翅膀,他舍弃崇高的事情,却在远为低贱的事情中寻求匠意,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心。〃……然而,上流社会的少女尤其愤怒,德国的所有小宫廷、形形色色的道学家在歌德面前,在歌德的〃肮脏灵魂〃面前画十字。——这一历史支配着瓦格纳的音乐。他拯救歌德,这是不言自明的;不过是以这种方式:他同时精明地站在上流社会的少女一边。歌德得救了:一席祈祷拯救了他,一个上流社会的少女超度了他……

  ①克洛普斯托克(Klopstock,1724…1803),德国诗人。

  ②赫尔德(Herder,1744…1803),德国文学理论家,诗人。

  ③普里阿普斯(Priapus),希腊罗马神话中男性生殖力和阳具之神。

  ④尼布尔(Niebhr,1776…1831),德国历史学家。

  ⑤比特罗尔夫,《汤豪塞》中人物。

  ——歌德对瓦格纳会怎样想呢?——歌德曾经向自己提出一个问题:威胁着一切浪漫主义者的危险、浪漫主义者的厄运是什么?他的回答是:〃因为反复咀嚼道德悖理和宗教悖理而窒息。〃简言之:《帕西法尔》。——哲学家还为之补充一个结束语。神圣或许是民众和女人尚能看到的仅有的较高价值,是为一切天性近视的造物而设的理想的平线。然而,对哲学家来说,任何地平线都是一个纯粹的误解,是在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危险,他们的理想,他们的希望——开始的地方关上了大门……说得客气些:哲学不是为多数人准备的,它需要圣洁①。

  ①此句原文为法文。

  4

  ——我再谈谈《指环》的故事。理应在这里谈。它也是一个拯救的故事,不过这回得救的是瓦格纳自己。——瓦格纳有半辈子之久相信革命,不过是象随便哪个法国人那样相信它。他在神话的古奥字迹中寻找它,他相信在齐格弗里德身上找到了典型的革命家。——〃世上的一切不幸从何而来?〃瓦格纳问自己。然后他象一切革命思想家那样答道:来自〃旧的契约〃。用德语说,就是来自风俗,法律,道德,公共机构,来自旧世界、旧社会建立于其上的一切事物。〃如何消灭世上的不幸?如何废除旧社会?〃唯一的途径是向〃契约〃(传统、道德)宣战。齐格弗里德是这样做的。他早就开始这样做了,非常之早:他的出生已经是对道德的宣战——他是通奸和乱伦的产儿……这一激烈特征的创造者不是神话传说,而是瓦格纳;他在这一点上修改神话传说……齐格弗里德一如其开始,继续向前:他只听从第一个冲动,他抛弃了一切传统,一切崇敬,一切畏惧。凡是不合他意的,他一律打倒。他无礼地顶撞一切神灵。但是,他的主要事业却是解放妇女——〃拯救布仑希尔德〃……齐格弗里德和布仑希尔德;自由恋爱的圣礼;黄金时代的出现;古老道德之神界的黄昏——灾祸消弭了……瓦格纳的船只长时间兴致勃勃地行驶在在这条航道上。毫无疑问,瓦格纳在这条航道上寻找他的最高目标。——结果如何?很不幸。船触礁了;瓦格纳搁浅了。这暗礁便是叔本华哲学;瓦格纳搁浅在一种相反的世界观上了。他在音乐中播下了什么?乐观主义。瓦格纳羞愧了。而且是这样一种乐观主义,叔本华为之使用了一个恶毒的形容词——卑鄙的乐观主义。他又一次羞愧。他久久地冥思苦想,他的处境似乎是绝望的……最后,一条出路在他面前隐约显现:使他遭难的这暗礁,倘若他把它看作目标,潜在的目的,他的航行的真正意义,会怎么样呢?在这里遭难——这也是一种目标。触礁沉舟之时,航行就完成了。①……而他就把《指环》翻译成叔本华的语言。一切都走样了,一切都崩溃了,新世界象旧世界一样糟糕——虚无,这印度的喀耳刻②在招手……布仑希尔德,照原来的意图应当用一支歌来同自由恋爱的光荣告别,许给世界一个社会主义的乌托邦,那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现有却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她必须先学习叔本华;她必须把《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四卷改写成韵文。瓦格纳得救了……不开玩笑,这是一种得救。瓦格纳受之于叔本华的恩惠真是不浅。唯有颓废哲学家才使颓废艺术家获得了真身。

  ①此句原文为拉丁文。

  ②喀耳刻(Circe),希腊神话中的美丽的女仙,善巫术,住在地中海一小岛上,盅惑旅人,将他们变成牲畜。曾把奥德修的同伴变成猪。

  5

  现在来谈谈颓废艺术家。我对这个问题是严肃的。当这颓废者损害我们的健康并且损害我们的音乐时,我不能袖手旁观!说到底,瓦格纳是一个人吗?难道他不更是一种疾病?

  凡他接触之物,他都使之患病——他使音乐患病了——

  一个典型的颓废者,他在他堕落的趣味中觉得自己是不可缺少的,他用这种趣味占有一种更高的趣味,他善于把他的堕落表现为法则,表现为进步,表现为价值的实现。

  人们却毫无抵抗。他的诱惑力大得惊人,他周围香烟缭绕,对他的误解被标榜为〃福音〃——受他诱惑的绝对不只是精神贫乏之辈!

  我喜欢开一下窗子。空气!更多的空气!

  在德国,人们在瓦格纳问题上欺骗自己,我对此并不感到奇怪,若不如此,那倒会使我感到奇怪了。德国人替自己塑造了一个瓦格纳,以便对之顶礼膜拜。他们从来不是心理学家,他们得益于他们的误解。可是,在巴黎,人们在瓦格纳问题上也欺骗自己!那里的人几乎仅仅是心理学家,再不是别的!还有在圣彼得堡!那里的人能够领悟巴黎人也不能领悟的事物!瓦格纳想必与欧洲的整个颓废势力血缘何等相近,以致后者感觉不到他是个颓废者了!他属于后者:他是它的主角,它最伟大的名字……人们把他抬到天上,以此褒扬自己。——因为人们对他不作抵抗,这本身已是颓废的征象。本能衰弱了。人们被本应惧怕的东西吸引着,嗜好那将更快地置他们于死地的东西。——想要举个例子吗?只要考察一下贫血、痛风或糖尿病患者给自己制定的食谱

  (Regime)就可以了。素食者的定义:一种必须食用滋补性食物的人。能够把有害视为有害,禁戒有害之物,这是青春和生命力的标志。有害之物吸引精疲力竭者;蔬菜吸引素食者。疾病本身可以是生命的一种刺激剂,但是一个人于这种刺激剂必须足够健康!——瓦格纳加剧精疲力竭!所以他吸引衰弱者和精疲力竭者。噢,昔日大师之所以有响尾蛇式的幸福,正因为他总是看到〃童子〃朝他走来!

  我预先提出这个观点:瓦格纳的艺术是病态的。他带到舞台上的问题(纯属歇斯底里患者的问题),他的痉挛的激情,他的过度亢奋的敏感,他那要求愈来愈刺激的佐料的趣味,被他美化为原则的他的反复无常,以及他的男女主人公的选择(他们被看作生理类型——一条病人肖像的画廊!):这一切描绘出一种病象,这是毫无疑问的。瓦格纳是一个神经官能症患者①如今,也许没有什么比蜕化的普洛透斯②性格更为人所熟悉了,至少没有什么比它更为人所精心研究了,它在这里蛹化为艺术和艺术家。我们的医生和生理学家可以在瓦格纳身上找到最有趣的、至少是十分完整的病例。既然没有什么比这种综合症、这种神经机制的迟暮和亢奋更为现代的了,那么,瓦格纳正是卓越的(par

  excel-lence)现代艺术家,现代的卡里奥斯特。③在他的艺术中,当今整个世界最必需的东西——精疲力竭者的三样主要刺激剂,即残忍、做作和清白无辜(痴呆),以最诱人的方式掺和起来了。

  ①此句原文为法文。

  ②普洛透斯(proteus),希腊神话中变幻无常的海神。

  ③卡里奥斯特(Cagliostro),十八世纪西西里的炼丹术士和骗子。

  瓦格纳严重地败坏了音乐。他把音乐看作刺激疲惫神经的手段——因而他使音乐患病了。在那种振奋精疲力竭者、唤醒半死不活者的艺术中,他的贡献非同小可。他是催眠术大师,他能使公牛一样的壮汉躺倒。瓦格纳的成就——他的见之于神经从而见于女人的成就——使得整个沽名钓誉的音乐界成了他的神秘艺术的追随者。而且不只是沽名钓誉的音乐界,还有聪明乖巧的音乐界……如今只有病态的音乐能赚钱;

  我们的大剧院靠瓦格纳过日子。

  6

  ——我要让自己再乐一下子。我假设这样一种情形:瓦格纳的成就变得有血有肉,赋有形体,它打扮成与人为善的音乐理论家,混迹于青年艺术家之中。在您看来,他在那里会如何现身说法?

  我的朋友,他会说,让我们关起门来说几句知心话。制作坏音乐比制作好音乐容易。怎么,倘若除此之外,这还是更有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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