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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信现在看到她,一个头两个大,西南军区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缅甸,幸运的是他在缅甸联络点找到了金明学,才得知小北安全的出了丛林,结果又倒霉的被人劫持了。
小北不想被他揪着小辫子不放,于是想转移话题。“那个小凤仙为啥要抓走周老师?”
“看上他了呗。”陈伟信故意挑高嗓门说道。
苏小北被他的幼稚打败,出言讥讽道,“同样一张脸,她怎么没看上你?”
这句话就跟点了炮仗一样,气得陈伟信跳起来大骂,“本来说好我去勾引,是他耐不住寂寞要投怀送抱。”
嗯?
苏小北憋不住笑,原来是他们的计划,她还担心半天周全遇到了女流氓,危在旦夕。
“三哥,其实你扮女人一定比小凤仙出色,你千万别自暴自弃,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滚一边去,苏小北,你赶紧过来交代罪行,别以为你现在是安全的,我和老七还有一帮人都得为你的行为负责,你就行行好,让我的后半生过得安稳点。”
“三哥,我觉得你身边缺个女人照顾你,不然余下的生活会很孤单。”
“苏小北,你丫的找抽……”(未修改,明日再弄。抱歉!)
393章 满星叠(3)()
小北被陈伟信强摁到床上睡了一觉之后,睁眼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屋子里点了一盏煤油灯,金明学坐在灯下正谨慎的擦拭一把七成新的手枪。
“金大叔,陈三哥去哪了?”小北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哦,你醒了,上尉同志说他要去张公馆附近看看,有没有周全的消息。”
“张公馆?小凤仙住的地方?”小北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嗯,也是泉爷住的地方。”
小北微微皱眉,低头看看茶杯里的黄汤子,“这是什么茶?”
“三七茶,性甘、微苦、散瘀止血、消肿止痛,是周全临走时买的,嘱咐我一定要给你泡上喝。”
小北眼神暗了暗,一仰脖全喝进去,擦擦嘴角问道,“金大叔,你说我的瓶子会自己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小北得了金婆婆的好处,心里感激,瓶子不在身边,刚才睡觉的时候没少挨蚊子叮咬。
“呃,怎么也得午夜时分。”金明学看看外面的天色,“锅里我给你留了饭菜,你等我去拿过来。”
小北百无聊赖的瞪着黑暗的院子,突然大门打开,先钻进来一个围着纱巾的脑袋,因为院子里有一棵树挡着,小北能看见对方,而对方看不见她。
这人鬼祟的样子顿时引起小北强烈的好奇心,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三七茶,慢慢的品着,端坐着看好戏。
这是从善如流的陈伟信,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模样后,跑到张公附近想混进去看看。
他这般鬼祟是躲避小北,怕她嘲笑自己,等猫着腰东张西望溜进屋子门口时,一抬头看见里面桌子旁坐着一人,阴森森的笑着。
“呦,夜猫子醒了?”陈伟信被人看个正着,就势做出一个伸展腰肢的动作,扭着屁股一摇一晃的走到桌前。
“噗!”苏小北实在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三哥,你……你就只有这样的衣服吗?”一件紧身的粗布裙子,土褐色,也不知道胸口塞的是啥,丰臀**,根本就不是良家妇女打扮。
陈伟信拽下头上的纱巾,这才看清脸上是化了妆的,一道道黑乎乎的印子,应该是灶间那口大黑锅下的锅灰,要是大白天出去,八成被人当成疯子。
小北再也没憋住笑,气得陈伟信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呸,这啥玩意儿这么苦?”
闹够了之后,小北等陈伟信换好衣服,给他重新倒了一杯凉白开,“三哥,你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做什么啊?”
“老七一个人在小凤仙身边周旋倒没什么,关键是那个泉爷,老奸巨猾,要是让他瞧出些端倪,老七前期做的工作都完蛋了。”
苏小北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的靠近陈伟信,漫不经心的说道,“周老师不是才到缅甸的吗?”
“啥啊,别看他在南京和兄弟们没相认,小凤仙倒追他的事儿,我们都知道。”
要不是有桌子接着,苏小北的下巴都能磕到地上。
“三……三哥,他们咋……咋认识的?”小丫头抑郁了,细想想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周全,被突然冒出来的枝儿、兰儿、凤儿什么的,打的措手不及。
“嘿嘿,你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你自己问去啊!”
“幼稚鬼!”苏小北真瞧不起自己,明知道这个人不着调,还死气白咧的想讨好他,活该被戏弄。
金明学在灶间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这下他可会分辨哪个是周少校,哪个是陈上尉,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油腔滑调,两个都是极品。
吃完饭,小北一点睡意没有,挨到夜里十一点多钟,金明学困的睁不开眼了,站起来对小北说,“你也睡吧,明早上那瓶子自然会躺在你身边,要是特意去等,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金大叔,你睡吧,我还不困。”两人说话声惹的里面睡觉的陈伟信一顿牢骚,苏小北摆手让金明学去睡觉,自己一个人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
今天是阴历五月初十,半个月亮蒙着一层淡黄的光挂在天上,给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染上神秘的色彩。
过了端午节,家里的房子应该已经盖好了,不知道妈妈和弟弟们吃没吃上粽子,她这一走有三个月没给家里写信,交代给楚君的事情也不知办的怎么样了。
两条纤细的小胳膊支撑着小脑袋,小北望着月亮发愁,周老师现在在干什么?是和那个小凤仙出双入对?还是同床共枕?
正胡思乱想着,视线里突然闯入一样奇怪的东西,飞的很低,一点声音都没有,径直朝她飞过来。
金婆婆给的小瓶子?这实在是太玄幻了!
小北高兴地跳起来想抓住小瓶子,不料这个似乎有了灵性的小瓶子忽的跳高,悬在半空一上一下跳跃着。
苏小北惊讶的看了看周围,确定陈伟信和金明学都睡着了之后,踮着脚小声问道,“小瓶子,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瓶子跳了跳,好像在回应小北。
“我现在想去一个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小瓶子又跳了跳,之后落到小北手掌上。
大街上并不冷清,除了不时从黑暗里窜出来寻食的野猫野狗,在不起眼的地方,总有三两个背着枪的人,相互靠在一块儿睡觉。
泉爷这次寿宴,泰国、缅甸、老挝以及马来西亚的毒贩都闻风过来,要是被政府军连锅端了,这下损失的不但是泉爷的面子,还有整个毒品交易链条,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
避开大道,小北专捡犄角旮旯走,凭着白天的印象,她好不容易找到那间给她治病的医院。
这间医院的后门太诡异,小北重生在大梁村之后,记忆里残存哑巴小北的一点念想,就是那里的山山水水和一望无垠的大海。
用高粱杆和玉米杆当篱笆墙,这个习俗真是他们那里独有的,远隔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也能看到,小北就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她怀疑这里有人曾经去过他们村或者说就是他们县城人。
阴暗的小巷子里安安静静,为了以防万一,小北在地上捡了一根三指粗的木棍,忽的脖子里的小瓶子开始灼热起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小北没有害怕。
热度不至于烫伤她,反而能给她一股力量,深吸一口气后,苏小北顺着墙根,悄悄的摸了进去。
394章 满星叠(4)()
顺利的摸到医院的后门,接着惨淡的月光,小北看了看脚下的石头,还是她离开时那样放着,这说明除了她自己,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
搬开石头,小北悄悄进去,这次她沿着篱笆杖子走,走了几分钟之后出现一条岔道,往右是她白天从医院里出来的路,往左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两边的过道越来越狭窄,小北扔掉手里的木棍,从书包里掏出匕首,避开脚下能发出声响的东西,继续前进。
就这样走了小半天,小北觉得这道篱笆杖子起码能有二里多地,直通前面一座稻草屋。
看着眼前的三间民房,小北觉得自己的浑身汗毛倒立,这分明就是大梁村的一间普通民居。
墙基是用紫红色的石头砌成,这跟她的家乡所有的民居都一样,当初在干妈家,小北还问多王建军,为啥家家户户的房子下面都是红色的石头。
王建军说县城最早的名字叫做“红崖子”,在县城的西街,靠近西大河的地方有一座山崖,占地好几千亩,类似于丹霞地貌,就产这种红色的石头,砌在房基上美观还结实耐用。
她不清楚满星叠是不是也有这种石头,能按照她家乡的民居风格建筑,肯定不是满星叠的特色。
这里的房子跟东南亚绝大数地方的建筑一样,要不然就是二层高脚楼,要不然就是低矮的茅草屋。不论是什么风格,都是又窄又挤,跟这座宽绰的三间草房相比,显得小家子气了。
小北继续细细打量,屋顶用炉渣和石灰掺和抹平,质地坚硬平滑有弹性,窗户和门和她家一样,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格子木制门窗,墙上还挂了一长串红辣椒和成熟的玉米棒子,院子里种着好多蔬菜,豆角、黄瓜和一畦长势喜人的韭菜,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清新。
这分明就是一户农家啊!
小北想进去看看,是谁把这样一户富裕的农家搬到了医院的一隅?
胸口的小瓶子由冷变热,小北惊慌的止住脚步,上次她在农妇家遇险的时候,瓶子也是这样提前预警,应该是里面的虫子感应到有危险,在通知她。
小北赶紧躲进一旁的黄瓜地里蹲下身子,两眼如炬,扫视四周。
不一会儿从后面的小路上响起了脚步声,声音很轻,偶尔踩到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做贼心虚,这一点苏小北是深有体会,前些日子她偷偷溜进于巴子家,当时的心情都没有现在这么激动,小北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建了一座北方小渔村的民居,要是她家乡的人,她是不是应该出来打个招呼?
想到这儿,她赶紧甩甩头,想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这栋房子的主人非富即贵,他不在环境优雅的地方建一座与世隔绝的民房,而是选在人口密集的城镇,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满星叠能这样做的人,除了那个神秘的泉爷,应该没有第二人了吧?
脚步声果然停在门口,小北仔细回忆自己没有破坏篱笆门原有的样子,于是屏住呼吸,透过黄瓜架子打量眼前的人。
此人身材瘦削,个头不高,一米七五左右,头上戴了顶软帽,身上穿了一件深色的短袖褂子,脚上一双黑色的布鞋。
那人推开门进来,走到屋檐底下,突然回头朝菜地看来,小北吓的赶紧低下头,心里祈祷这人千万别过来。
越担心越是出事,那人径直走到菜地边上,蹲下来侍弄了一会儿长得绿油油的小白菜,满意的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明天包菜饼子吃。”
说完后,那人嘿嘿的笑出声,似乎很满意眼前的生活,哼着小曲进屋,不一会儿里面亮起一盏昏黄的油灯。
小北手抓着瓶子才消去身上的寒意,不错,这人绝对是她的老乡。确切的说,是小县城的人。
小北重生的地方,有很浓重的方言,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海蛎子味。
刚才这人只说了一句话,小北恍惚间觉的是和蔼可亲的万三爷在说话,不知不觉的,她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想家了。
屋子里熄了灯之后,小北腿都蹲麻了,好不容易站起来,鬼使神差的摘了一根黄瓜,才悄悄离开。
第二日一早,小北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丫头,晚上干啥去了?”陈伟信凶巴巴的过来,手里拿着根吃了半截的黄瓜。
小北没睡醒,大脑迟钝,好半天才聚焦眼神。
“三哥,黄瓜后来掉水沟里了,你洗没洗?”
嗯?
陈伟信脸都绿了,站起来拼命的扣嗓子眼。
早饭的时候,金明学奇怪的看看蔫头搭脑的陈伟信,“陈同志,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桌上摆了一盘腌黄瓜,又酸又臭,陈伟信“呕”的一声,跑旁边吐去了。
“不理他,大概是害喜了。”小北喝口粥,淡淡的说道。
金明学憋着笑,“小北姑娘,这里不比其他地方,周全走时还惦记你的安危,你可不能由着性子做事。”
小北难为情的挠挠头,“金大叔,我昨晚出去你们知道啊?”
“今早陈同志告诉我的。”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陈伟信捂着肚子过来,没好气说道,“你今天老实搁家睡觉,下午有重要任务交给你,搞砸的话,老七你就别想再见到他。”
小北紧张的看着他,“三哥,是什么事情?”
“下午你会被送进张公馆做一名杂役,具体要做什么,老七会找机会告诉你。”
“三哥,能把泉爷的事情再跟我详细说一下吗?”小北神色严肃的问道。
“你先告诉我,昨晚你干啥去了?”
小北略加思索,谨慎的把自己昨晚发现的事情说了一遍。
金明学从外面进来时,就看见陈伟信黑着脸盯着苏小北,而小姑娘胆怯的低着头,气压极低。
金明学赶紧收回脚,拍着胸口跑出来透气,“哎呦,这两兄弟生起气来一模一样,我还是躲远点吧。”
蹲在门口抽了根汗烟,就见远处过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走路一瘸一拐,脸上带着伤,衣衫褴褛,看见金明学之后,兴奋的加快脚步,“请问这里有没有棕榈油?”
395章 满星叠(5)()
“对不起,你找错地方了,卖棕榈油的在前面一条街左拐,第三家就是。”金明学站起身,激动的说道。
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周全临走时说最迟今天会过来几人增援,金明学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救兵,不过这三位属于伤残人士了吧?是来养伤的吗?
“你好,同志,我叫楚君,是从华南军区来的,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做周全的人?”楚君虽然也是形容憔悴,但是他外形俊朗,又很有礼貌,这让金明学很受用,忙紧握他的手高兴的说道,“有的,你们快请进。”
屋子里小北和陈伟信还在打嘴仗,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两人齐刷刷的回头看,“苏小北?”“楚君,李排长、小张?”
狼狈不堪的楚君三人第一眼看到的是鬼灵精怪的苏小北,顿时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跟祥林嫂一样神经质的小张一瘸一拐的过来,伸手就想给小北一个熊包。
“你等等,你谁啊你?”陈伟信拦住他,回头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苏小北,“你们是谁?为啥来这里?”
楚君吃吃的笑着,“陈同志,我们前几日才见过面,你忘记了吗?”
幼稚鬼陈伟信一阵冷笑,“我没见过你,你来这里到底干啥?”
苏小北无语的摇了摇头,拉开凳子让受伤的李排长和小张坐,“你们怎么会碰到楚君?”
李排长本来是坚强的汉子,被一旁抽噎的小张感染,眼睛湿润的说道,“我俩去给你找草药,走的有些远,等听到枪声跑回来时,就看到地上被杀的巨蟒,我俩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后来天黑了后,小张说点上火把,你要是能看见亮光,说不定能找过来。”
李排长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我俩一路寻找,后来遇到一伙毒贩,他们看到小张的火把后就集中火力攻击,要不是楚同志出手相救,我两人也得葬身丛林之中。”
苏小北更加的好奇,“楚君怎么会这么巧就碰到你们了?”
楚君笑了笑,看看身旁不理众人的陈伟信,薄唇轻抿斟酌的说道,“你们离开长沙的第二天,我就处理好了于巴子的事,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你们,咱俩脚前脚后进入丛林。”
苏小北性格玲珑,觉察出他和陈伟信之间有点摩擦,很识趣没问楚君为啥不和陈伟信一起飞来缅甸。
不料陈三哥是别人不接伤疤他自接,“苏小北,我提前来到缅甸,就是相信你能从丛林里出来,不像有些人,美其名曰是找你,其实是找你姐林月玲。”
“我姐?我姐她怎么了?”苏小北紧张的看着楚君。
楚君苦笑,“林同志听说你和大家走散,偷偷搭上军车想进来找你。”
“不过你放心,她已经安全的出去了。”
楚君忙追加一句,埋怨的看了眼一肚子坏水的陈伟信,本来小北就对他有些芥蒂,现在不知道在心里怎么评价他。
“我进入丛林之后,遇到一伙零散毒贩,跟着他们走,后来遇到喊你名字的小张,为了安全起见,就想去阻止他,这才误打误撞的逃出丛林,搭乘牛车来到满星叠。”
苏小北听完,长吁短叹半天,要说自己能重生是幸运的,可是招惹麻烦的本事也是无敌,人家能安全到达满星叠,她却九死一生才行。
几人寒暄半天,小北为了下午的事要去补觉,临睡前问一旁的陈伟信,“三哥,那个泉爷大名叫啥啊?”
“张满泉。”
“他是缅甸人?”
陈伟信瞪她一眼,“这不废话吗?”
“缅甸也有姓张的?会不会祖上是中国人?”
陈伟信被问住,支吾半天说不上来,于是拿出耍横本领,“睡觉吧,一天到晚净事儿。”
苏小北叹口气,问他真是自虐,不过一想到下午就能见到周全,小北还有些小兴奋,眯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播放两人见面时的画面。
下午四点多钟,陈伟信过来敲门喊小北起来,洗涑完了之后,他变戏法似的从包袱里找出一盒胭脂,“用不用我给你化?”
小北吓的连忙摆手,“我自己来,我知道分寸。”
好家伙,他那化妆水平活生生把自己化成人妖,她可不希望一露头就变成全场的焦点。
这里的生活条件很艰苦,小北也不可能把自己化的跟后世参加舞会那种妆容,简单的在脸上涂抹了几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