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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北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苏红娥,“啥困难?”
韩梅花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大姑父……他……生病了。”
“啥病?”
“年前就咳嗽一直也没找大夫看,过年这几天病情加重,躺在家里起不来,你带他去医院瞧瞧。”
苏小北被老太太的话逗乐,“奶,我又不是他妈,他生病咋还找上我了?”
韩梅花被噎的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苏红娥抬头,红着眼睛说,“他妈说是我把他儿子给冻着了,说不给他儿子看病就不要我了。”
苏小北惊讶的瞪大眼睛,“不要你?你婆婆意思让于占军和你离婚?”
苏红娥听到“离婚”两字哇的一声大哭,“我给他们老于家做牛做马,一连生了五个孩子,现在嫌我老了就不要我了,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小北皱眉,妈的大过年的上她家来嚎丧,这要不是给妈妈留脸面,她早拿棍子给赶出去。
“她说离就离?于占军也同意呗?”
苏红娥抹了把大鼻涕,“他就听他妈的话,说离婚后四个丫头都给我,他就要老小子。”
啥样家庭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儿?当初韩梅花打着灯笼给她闺女谋的婆家这么欺负她,她就没啥反应?
“奶,我大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没去找她婆婆说理?”
韩梅花转转昏花的眼珠子,表情夸张的说道,“夫妻两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我可不能跟着掺和,要是多说一句她婆婆真把她休了,你大姑只能跳井自杀了。”
听听,对自己亲闺女都能火上浇油,这还是亲妈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自己的儿子死了都不过来参加葬礼,这老太太心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自己,自私有冷血。儿女在她眼里就是能利用的工具,用不上就舍,那点母爱都是带着功利色彩的。
摊上这么一个妈,倒了八辈子霉!
“大姑你别哭了,于占军不就是咳嗽吗,一会儿我去申大夫那儿拿点药,你回家看着他,晚上早点睡,多喝开水,饭菜上给他吃清淡的。”
小北看向老太太,“奶,你回家也别在于占军屋里抽烟,要是加重了他的病情,到时候我也帮不上你们。”
“他妈要是再敢提离婚的事儿,大姑你就去找你们村的妇女主任,现在都啥年代了还有一手遮天的事儿?”
“你自己也要点强,别人家一吓唬你就你害怕,你不是挺泼辣的吗?该跟她打你就打,只要你占理,她就算闹翻天你也不用怕,找公家人帮你压制她,总比找我一个小丫头要强很多。”
苏红娥止住哭不说话,倒是一旁的韩梅花不乐意了,“你净出馊主意,她老婆婆可不是好惹的,你大姑敢动她一下,那老娘们能搁家躺三天,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这次没等小北说话,忍了半天的苏红娥抢先呵斥她妈,“我就听小北的,都是你害的我,她妈欺负我你都不帮我说句话,还让我忍忍,我要忍到啥时候?”
“你就会窝了横,欺负自己家人能耐,这些年不都是你在挑拨我和嫂子的关系,我哥死了都不让我来看一眼,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苏小北把门关上去申大夫家问问有没有止咳嗽的药,她把家留给那对吵翻天的母女,苏红娥能及时醒悟是好事,小北乐不得她是个明白人,这样她去当兵就真的没有后顾之忧了。
223章 离别()
于月梅回到家里看到小北竟然没去县城,问清楚婆婆和大姑姐来过,吓的脸色惨白,苏小北安慰了她妈,说以后苏红娥要是再过来闹事也不要怕,直接去找张淑兰。
到晚上林春山才带着萝卜和永军从县城里回来。
跟小北说了酒厂里按上了炉子暖和多了,陈爱国晚上就住在酒厂里看门,让小北放心。
“这个是孙大叔给你的,说去市里上学,有啥难事拿着这个去找一个人,他会帮助你。”林春山递过来一本《毛主席语录》和一个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和人名,梁红书。
怪不得要拿一个红本本,红书………和《毛主席语录》多贴切!
事情都按照小北的预想顺利的发展。
随后的几天,苏小北去林贵祥家玩了一天,和王春梅打了一架胜利回来;又去干妈家住了两天;在方静那儿腻歪一天;丁大美家住一天;陪孙长友喝了一顿酒,一晃眼就到正月十四,这一天小北和月玲、丁大美几人见面,要去县城买些必需的生活用品。
“小北,我们还有半个月才开学,你后天就走了,我好舍不得你。”
丁大美抱着小北不放,勒的她喘不过气,条件反射想用力甩开,结果力气太大,把她给甩出去老远,多亏玉林在后面扶住她才没掉进水沟里。
“坏丫头,你把我当敌人了吧,哎呦我的天老妈,可吓死我了。”
苏小北对自己的鲁莽感到抱歉,“嘿嘿,谁让你勒那么紧,我早上喝的粥都快挤出来了。”
几人哈哈大笑往国营商店走,不一会儿从路边的一处低矮的小屋里钻出来一个女孩子,穿着一件天蓝色碎花上衣,灰色裤子,头上包着一条蓝色的纱巾。
女孩阴森森的目光紧盯着小北的背影,直到她们进入商店大门,才“呸”的一声狠狠的啐口吐沫在地。
“沉住气,你要是跟李思思一样没脑子,早晚会像她一样被苏小北弄进监狱,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不知何时,在她后面站了一个男孩,包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
“我才不会做第二个李思思,先让她张狂几天,等我在市里站稳脚跟,有她好果子吃。”
“快回家吧,别让你妈妈等久了。”男子推了她一把,转身往下面的一条街走去。
“哎,刘大宝,回去别跟人说在县城看见过我。还有,我家的屋子你帮着照看着,我妈亏不了你的。”
刘大宝头也没回冲她摆摆手,捂住不合身的大棉袄,快速离开。
商店里小北热络的跟顾美芸交谈着,听说小姑娘过两天要去市里念书,顾美芸惊讶不已,她一直认为小北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这才几天功夫就去人人羡慕的大学课堂念书?
“美芸姐,我说过自己识字的。”苏小北一头黑线,第一印象多重要,当初因为身高矮小,顾美芸就觉得小北是个没有文化的土包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买的,要准备的东西苏秀英一手包办,他们四人一人买了三个笔记本,互相写上鼓励的话,互赠给对方。
正月十五晚上,于月梅包了一顿油水十足的白面饺子。
大白菜挑黄白相间的嫩芯剁成碎末,一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新鲜的文蛤做成的饺子馅,整整包了九十多个,三个孩子吃的肚瓜溜圆,一打饱嗝都能从嗓子眼挤出饺子。
不舍得闺女离开,晚上睡觉时于月梅紧紧搂着小北,用手指悄悄在她的后背写字,写了第三遍,小北惊的浑身肌肉紧绷,慢慢回过头,钻进妈妈的怀里,哭着喊了一声,“妈!”
于月梅只是口不能言,心比比干多一窍,苏小北战栗的原因是,她妈妈在后背上写了五个字:谢谢你,孩子!
小北不敢去想于月梅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不是亲身女儿,是否知道从小北会说话后,她那个苦命的哑巴女儿已经死了。
一把辛酸泪,娘俩抱头无声抽泣,另一边萝卜和永军也是夜不能眠,小北这几个月所作的一切,彻底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他们离不开她,从心底里爱着她,不管小北做任何决定,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她。
第二日清晨,于月梅早早的起床给孩子做饭,村里知道小北要走的,看见她家油灯亮了,各自从家里出来,端着热乎乎的鸡蛋,大饼子和自家做的饭菜过来。
“大爷、大娘们,谢谢大家伙的好意,我去市里念书,有空也会回来看望大家,嘿嘿,我又不是啥大人物,你们这么热情,弄得我怪不好意的。”
大家七嘴八舌对小北说着奉承话,撂下东西后都各自回家,她家炕上,柜子上到处都是竹筐、碗碟,等张淑兰一家过来,被这场面吓的目瞪口呆。
“啧啧,当年送红军也没有这个壮观吧?小北你可是咱们这块儿远近闻名的大能人,要是都知道你要走,估计来送你的能排到村口。”
张淑兰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附近村子得到信儿的,吃完早饭后也赶到大梁村,最远的海洋村生产队长也赶着马车过来,在他们村设立的海货收购点,年前那阵子从小北手里结的钱都快赶上他们生产队三个月的分红,这怎么能不让他感激小北?
9点多钟,小高开车来接小北,应验了张淑兰的话,送小北的人真的从家门口送到村口,苏小北怕她妈伤心过度,催促小高赶紧离开。
前世她也见过这样场面,16岁混迹各个酒吧歌厅的时候,身后也会跟着几个死心塌地的小弟,可是跟现在比起来,她那时候所作所为显得极为可笑,要想人前显贵,不能只靠拳头,还要会谋划人心。
到县武装部报道的时候,苏小北见到1号和4号时没有一点意外,不过推开休息室的木门,惊讶的看到曾经取笑过她的3号和6号,这么说2号和5号被淘汰了呗?
负责接管他们的还是杨树林,这位宁夏壮汉一看见小北,立刻露出一排小白牙,笑眯眯的跑过来,“7号,你身体都好了吧?崔教官有没有去看望过你?”
3号和6号侧目,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北。
感觉到不友好的目光,小北忙打岔道,“我在食品店见过崔教官,他说让我给大家伙问好呢!”
(感谢正版订阅的朋友们,作者写这本书遇到的阻力在看到每日增加的订阅量,都会觉得是对自己写作生涯的考验,再次谢谢你们,爱与你们同在!)
224章 入校()
中午过来一辆带着帆布篷的军用大卡车,杨树林催促他们几个把行李放上去,苏小北被1号拽上来,回头跟王玉林和丁大美摇手再见,车子缓缓驶离县城。
王建军和苏秀英、王玉辉都没有来送她,因为他们都是海军基地的人,为了避嫌也为了不给小北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当卡车离县城越来越远,坐在边缘的苏小北忽然听到后面有低低地啜泣声,回头一看是那个带着铮亮手表的6号,哭的稀里哗啦,跟他一起的3号在小声的安慰他。
“呸,又不是去送死,有必要弄得跟临终遗言似的吗?”心直口快的1号嫌恶的看了眼后面,被4号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4号和6号两家认识,在一起上的小学和初中,6号的父亲是县委副书记,权利大着呢,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想家哭鼻子很正常。
“1号,我看你的行李最少,我们当中属你最有当兵的样子。”
小北说的是真心话,她的行李卷一共五个,其他几人也不少,偌大的车斗里行李就占了一半。
除了于月梅给做的一套被褥,其他全是苏秀英给准备的,要不是王建军拦着,恐怕连油盐酱醋都给带着。
“嘿嘿,我爸说部队里啥都有,叫我人过去就好。”1号知道自己话多失言,也就不再谈论3号和6号,和小北、4号说一些平常趣事,打发时间。
车行驶了两个小时后,每个人浑身都冻透了,6号冷得把他家里给准备的被褥都拿出来盖在身上,捂着大被在里面呜呜大哭,气得1号把车上的草垫子给他甩过去一个。
都是同乡情谊,再看不上眼也不会在他受苦的时候打击他。
“7号,往里面坐坐,风太大了。”4号身上披着个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头。
小北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们,“额,我说你们要不要喝口酒暖暖身子?”
他们当中就1号和4号过了18岁,3号和6号17岁,小北15岁,按道理不能喝白酒的。
1号眼睛一亮,“哪来的?快给我闻闻!”过年在家陪他爸喝过一盅,1号的酒品不好,喝了一两酒之后就跟他爸称兄道弟,被他爸给削了一顿才老实。
小北水壶里的酒自然是师傅留给她的陈年佳酿,知道天冷,路途遥远,今早上出门前永军帮她灌的。
小北把酒壶递过去,1号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猛地大吸一口,“啊!好香啊!”
天气太冷,若不采取御寒措施,他们几个到了市里也会冻感冒,特别是6号,心情差还哭了好几鼻子,不生病才怪呢。
这时候谁也不矫情,由1号带头,一口酒下肚后,从口腔到食道再到胃里,最后四肢百穴,流淌着让人眩晕的热浪,寒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1号,其他4人都喝了一小口,身上感觉到暖意后,也不觉得行程辛苦。等小北收好酒壶,只听“噗通”一声,1号醉倒在草垫上。
5个小时后,军用卡车终于停在一处荒凉衰败的学校门口,站在大门口就能听到远处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小北陶醉的闻着腥咸的海风,这里的气候和大梁村几乎是一样的,亲切的就像是站在家门口。
“你们几个赶紧拿着行李下来,现在学校还没到开学的日子,除了苏小北,其他4人住一间宿舍,听清楚没有?”杨树林擤了把大鼻涕,鼻音很重的说道。
怪不得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没开学来报道啥啊?
3号和6号嘟囔着下车,动作太慢被杨树林没好气的踢了一脚。
“1号呢?为啥还不下来?”
小北把车上所有的行李卷拿下来后,赶紧去叫昏睡不醒的1号,。
天啊,谁会想到五大三粗的吴连顺,喝口酒就变成柔弱的娇娘子,幸亏只是睡觉,要是再耍点酒疯,小北得后悔死把酒拿给他喝。
“报告,1号晕车,现在正犯迷糊呢!”小北用手拍着吴连顺的脸,企图叫醒他。
“晕车?能绕一百个单杠的人会晕车?”杨树林不相信小北的话,刚想跳上车查看,学校里出来两位穿绿军装的人。
看到杨树林屁颠屁颠的跑远,小北长舒一口气,和4号两人赶紧把吴连顺给弄了下来,结果脚一占地,1号竟然奇迹般地醒了。
“我的妈啊,你可真能耐,睡了一道,幸好现在醒了,要不然让杨教官知道咱们偷喝酒,还不得骂死咱们啊!”
4号抱怨吴连顺,走在前面的3号和6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6号心里懊悔,要是不喝那口酒,自己完全有机会告他们一状,这下可好了,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5个人来到宿舍,小北是个女孩子,暂时和一名女教官合住,而其他四人进入一排红砖房的把头,门前种着几颗碗口粗的槐树。
一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潮气,因为学校在黄海之滨,五冬六夏被褥没有干燥的时候,这让住惯暖房的6号又是一顿抱怨,气得杨树林在他屁股上连踢好几脚,紧张的小声说骂道,“忘了你爸咋说的?军校能像你家一样舒服啊?要是受不了苦立马跟我回去,别给你爸丢人。”
小北在女教官的带领下放好行李,那个倚着门的女教师突然笑出声,“小丫头,你出来上学,家里人放心吗?”
苏小北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放心,放心。”说着话尴尬的把一袋子花生踢到床下。
这都是她干妈的杰作,行李都是打包好直接让玉林给带过来的,一开始骗小北就是一些换洗衣裳,哪曾想中间都夹着吃的,麦乳精、罐头、饼干这些不常见的高档礼品都有。
安排好宿舍,女教官带着他们五个人去食堂吃饭,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食堂里只有两位职工,一大盆连汤带水冒着热气的酸菜,里面还有几块大棒骨。
“我叫肖华,负责教你们文化课和日常管理,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事先声明,百分之八十的困难我帮不上,比如想家或者厌学。”
5个人一人捧着一碗酸菜汤,两个苞米面大饼子,发现肖华也不想表面那样好说话后,都把脸埋进饭碗里,谁也不敢流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小北饭量小,看到1号连喝两大碗酸菜汤也没放下空碗,知道他吃不饱,就分给他一个大饼子,不料引起肖华的嘲讽,“开学后你们的饭量会定时定额,吃不饱是常事,你想回宿舍偷吃零嘴是不可能的。”
225章 出事()
苏小北低头不言,肖华说的不无道理,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军令,给你多少吃多少,没吃饱自己想办法。
不过后一句话明显是针对她带太多零食,小北悄悄观察着肖华,在没拿准一个人是什么性格,她都不会轻举妄动。
吃完饭肖华带着5个人参观了一下学校,到天完全黑透才让他们分别回到宿舍里。
漫长的冬夜,没有任何娱乐实施,甚至连一根蜡烛都没找到。小北摸到水房,用结冰的冰水胡乱洗把脸,牙没刷、脚没洗,早早就爬上床。
肖华出去半天都没回来,直到小北迷迷糊糊要睡着,房门被猛地一推开,吓的她激灵一下坐起来,只见进来的人身子左右摇晃,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那个黑影站在地中央看了一会儿,径直往肖华的床铺过去,“噗通”一声摔倒在上面,自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肖教官?”小北小声喊道。
喊了三遍都不见她回应,小北坐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手电筒,往对面的床铺照了照。
手电筒里的电池快用完了,新的小北还没来得及换,所以打出来的光很暗,只能看到对面模糊的影子。
小北不放心,害怕她这样睡觉再冻着。屋子里没生炉子,现在室内温度也就6、7度,醉酒的人末梢神经都麻痹,感觉不到冷,这要是一晚上都这样,再结实的身体也会落下病根。
穿好棉袄,小北下地想把肖华扶到床上。
人喝多了不省人事,身体不听使唤要比平日里动作笨拙,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去搀扶,小北有些使不上力气,于是就把手电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两只手刚要夹在她的腋窝里,肖华突然翻过身子,胳膊搭在小北肩头,用力一拽,把小北压在身下。
苏小北没有任何防备,她一点都没有想到肖华的力量会这么大,自己的小身板被铁床边缘硌的生疼,“肖教官,你喝多了。”
一张臭烘烘的嘴巴凑过来要亲苏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