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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的肚子莫名的痛了起来，她坚持忍耐着没有做声。
“不管怎么样，是不是先把衣衫整理一下？”南宫璟轻叹一声，见周千洛额头上冒出了汗，忙掏出锦帕为她擦拭着。
正在这时，柳文苑的贴身侍女哭丧着脸跑了进来，看见南宫璟就哽咽着喊到：“皇子，我家小姐昏过去了！”
167 祸不单行
“昏过去了？！”南宫璟修眉一皱，转头冲周千洛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周千洛摇摇头。
“我先过去看看她，就过来陪你……”南宫璟所有的语言化成了这一句话。
周千洛心里一酸，想要说说自己的愤怒和委屈，可是腹部一阵翻涌绞痛，让她所有的语言化成一声无声的呻吟。
看着南宫璟步履匆匆的背影，她很想唤住他，可是最终等他的背影消失，她也没有喊出声。
那痛越加明显，周千洛不由蹲在了地上。
小晴本来正收拾院里被打烂的瓷器，一见周千洛有些不对，马上跑过来扶住她问道：“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周千洛一阵头晕目眩，那痛几乎要把自己的肠子拧断似的，痛的难以形容，紧跟着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泻了出来。
什么？周千洛一惊，不由撩起了裙裾看下去。
“王妃……”小晴眼尖，比周千洛反应还快，她这一声颤巍巍的喊叫之后，惊慌的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
周千洛的下身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冬梅、小菊，快点！”小晴急忙高喊了一声，“扶王妃回屋休息！”
闻讯跑过来的几个人人七手八脚将周千洛背进屋里的榻上，其他人退出去之后，只留下冬梅和小晴，两人赶快替周千洛换衣服，擦洗身体。去和知子。
周千洛此时才发觉全身的力气几乎被透支了，她懒得动弹，任小晴和冬梅忙活着。
下边的血还在流着，刚才小晴和冬梅替她换衣服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小小的肉胎已随着血流了出来，就知道王妃已经小产了。
小晴难过的看了看周千洛，没敢说，怕打击到她。只是给她身下铺了厚厚的一层纸，又那薄被盖在身上。
“冬梅，去给王妃煮碗补血汤来。”她小声吩咐到。
冬梅悄声出去，关上门。
屋里静静的。
“我是不是流产了？”周千洛闭着眼睛轻声的问道，自己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无样的事情，但是看情形应该是，流了不少的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为了一时之气，竟付出这样的代价？……”
周千洛疲倦极了，抬手擦了一把泪。
“王妃，不要难过，养好身子最重要，孩子……以后一定还会有的……”事到如今，小晴也不能瞒着对方，只好安慰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转眼已是黄昏时分，周千洛时睡时醒，昏昏沉沉。
因为小产流了不少的血，她疲倦至极，匆匆喝了点红枣燕窝粥，便早早安歇了。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她刚一醒来，冬梅便进来冲小晴耳语了几句。
周千洛看见了，柳眉轻蹙：“怎么了，干嘛神神秘秘的？”
什么事情要瞒着自己？
小晴见周千洛嘟起了嘴，忙上前察言观色禀告到：“冬梅刚才出东苑去，听侍女们说柳文苑从昨天到现在昏厥好几次，好像是因为伤心过度，四皇子和奚若忙活了大半夜……”
柳文苑是铁了心的不走了，周千洛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五味俱全。
一个柳文苑快要叫南宫璟焦头烂额了，要是以后真的留下，那争宠的手段绝对是花样百出，自己这个现代人根本没有办法相比。
“看来，她是逼着璟做决定了，如果璟不答应，我想她还会用更极端的手段来迫使他就范……”周千洛半靠着，缓缓的分析着，女人最常见的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现在她在第一阶段，离第三阶段快了。
小晴看周千洛脸色煞白，嘴唇也是淡红色，没有往日的鲜艳色泽，心里的难受又添了几分。
“王妃，先不要去多想什么了，身体最要紧……”对于王妃皇子的事情自己是个奴婢，无法多言，但是自己无论什么时候绝对是站在王妃身边，和她共进退的！
周千洛勉强的淡然一笑：“我知道……”
正说着，一个侍女进来禀告：“王妃，柳夫人求见，说请您务必见一面。”
小晴眉头一皱：“王妃，不要见她了，怕又是一番口舌之争，小心自己的身子……”
“我若不见，她是不会甘心的，她来无非是要我同意柳文苑住下，或者保持沉默，任由南宫璟选择，这样她们恐怕会想方设法让璟明确答应，”周千洛慢慢起身，一脸的平静，“我岂能让她如愿？！，请她到落雨阁等我——小晴，给我梳妆打扮！”
小晴知道周千洛决心已下，便叹了口气，命侍女打水，她扶着周千洛坐下。
洁面之后，她为周千洛梳了一个对方最喜欢的堕月髻，配合着她胜雪的白裙，头上插了三支白玉簪。
周千洛亲自往脸上扑了一层粉，遮住自己苍白的脸色，又均匀的覆上桃红色的胭脂，打上了同色系的眼影与唇彩。
镜中立刻出现了一位神采飞扬的绝色美女，只见她美眸潋滟，顾盼生辉，完全看不出一丝憔悴。
“走吧……”周千洛伸出胳膊递给小晴，由她扶着缓缓往落雨阁走去。
柳夫人早在阁前的廊下焦急的来回踱步等待着，见周千洛终于现身，连忙迎上来低头福了福身，再起身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王妃，您发发慈悲，救救文苑吧……”她掏出帕子，擦着眼泪，语气里满是哀伤与恳求，完全是一位慈母的表情。
周千洛身上酸软无力，不想和她在这里站着说什么，便微微抬手翻了翻，做出请的手势：“有什么话，我们屋里说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分宾主落了座。
“王妃，您一定要救救文苑……”柳夫人马上重复刚才的话题，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周千洛一笑：“哦？夫人倒说说看，我怎么救她？”
看她一片云淡风轻，柳夫人忙道：“王妃想必也知道了京城这几天的风言风语，说文苑和四皇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已经住进了皇府。”
“住进了王府是事实，但是你们住在北苑，我们一直是以贵宾之礼相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璟和你的女儿清清白白……”
周千洛不急不躁，脸上始终挂着优雅的浅笑。对方想要的在自己这里绝不会得到，这就是自己的原则。
“人是有脸面的，虽然我们知道事实，但是外面的人怎么可能会想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文苑要是离开皇府，再不会有人娶她了，她的名誉已经坏了……”
柳夫人涕泣涟涟，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千洛。要不是这皇子娶妾需要主母王妃同意，自己怎么会这样像狗一样的上门哀求？！
“你明知道外人知道后柳文苑的名誉不保，你为什么还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声音冷得像是来自冰球，双目汹涌着怒意，表情依然是平静如水，但是那水下是愤怒的暗浪波涛。
“什么？你怀疑是我们透露了这个消息？！”柳夫人一惊，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真是笑话！我疯了吗，会拿我女儿的名誉开玩笑？！”
周千洛看着对方像个小丑一样在自己面前表演，心里更是一阵冷笑，为了让自己这个和离了的女儿嫁给南宫璟，这柳家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
“你以为你们正常么？”她淡淡的笑道，看似很平常的语气，却带了浓郁的讽刺。
“你……”柳夫人终于老羞成怒，起身颤抖的指着周千洛，“璟那么好的一个男儿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河东之狮？”
周千洛一听，蹭的站起来，素手直指对方：“没错，我就是河东狮！现在你马上给我消失！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今天务必带上柳文苑给我滚出府去！”
既然说自己是河东狮，那自己就是河东狮，什么旧爱旧情，统统滚到一边去！“除非南宫璟休了我，否则柳文苑休想踏进王府一步！”周千洛冲着柳夫人怒吼了一声。
“你、你、你……”柳夫人你了几声，终抵不过周千洛的气势，只得含恨甩袖而出，丢下一句，“四皇一定会留下文苑，你就是想赶他也不会答应！”
望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周千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下身似乎有丝丝缕缕的有液体流了出来。
“小晴，扶我回房……”
周千洛坚持着，把手伸给对方。
“王妃……”小晴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慰才好，只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回到了起居的内室。
周千洛软绵绵的躺在了榻上。
“王妃，我们告诉皇子吧……就是找个大夫来配点药也好……”小晴为她盖上被子，请求着，没有周千洛的命令，她不敢随意做主。
“那你去找找大夫过来吧……”
周千洛感觉有些透支了，也不再坚持什么，轻声嘱咐道，“不要和别人说什么，只说我睡不好，免得别人知道了看笑话！”
“是，您先休息，我去去就来……”小晴走出来对冬梅交代，“走近些候着，看王妃有什么需要及时照看着，不要懒惰！”
“是……”冬梅听话点点头。
周千洛听着小晴的交代，心里一阵暖意，常请的那个张大夫要来会需要一点点时间，因为他的住所在府外。
她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
忽然，一个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声音很急切的响起来：“王妃，不好了！”
“低点，看打扰了王妃休息！”冬梅连忙阻止着。
又怎么了？！
周千洛只得睁开眼睛，看着气喘吁吁的侍女，淡淡问道：“怎么了？说。”
“那那个柳文苑好像要自杀，举刀伤自己了！血流了很多呢！”那个小侍女断断续续的报告着，“就在刚才，好恐怖……”
啊？！周千洛一骨碌爬了起来——
今日三更完毕，这几天会有一点虐，希望亲们挺住，表拍红袖哦……
168 新欢旧爱，孰轻孰重？
啊？！周千洛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果真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下来，以至要用生命来威胁南宫璟了！这下，自己也好，南宫璟也罢，再不能做决绝、果断的决定了。
是自己的坚持错了么？自己真的成了河东狮，阻挡了这对“苦命鸳鸯”了吗？
璟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彼此对柳文苑的事情虽然谈过，但是并没有推心置腹。
他的安慰、他的保证里似乎都有淡淡的无奈，是真的对她难忘，还是仅仅同情她的遭遇，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也没有问过，彼此似乎都在潜意识里刻意躲避着这个问题。
是不是南宫璟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以这个方式出现？他的无奈、他的忧愁里更多的是什么？是对柳文苑的旧情难忘，是犹豫不决，还是担心事情会演变成今天的状况？
“冬梅，扶我看看去……”周千洛苦笑了一下，慢慢站起来，想要过去看看情况到了什么地步。
冬梅忙过来搀扶着她往出走。
刚刚出了门，便看见南宫璟和奚若急匆匆的跑进来。
柳文苑那边出了事，他们两个现在却跑到自己这边来，而且两人都是一脸的紧张、严肃，一定是来有事了！
“洛，”南宫璟跑到周千洛的面前唤了一声，神情焦急想要说什么，见冬梅搀着她，便临时改口问，“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周千洛还没有答话，一边的奚若急促的说了一句：“璟，人命关天，你在说什么？！”
南宫璟被对方一提醒，忙对周千洛道：“洛，文苑伤了自己，流了很多的血，需要马上输血，奚若说她的血型是月阴型，时间太紧，我没有时间去找另一个月阴型的人……”
周千洛明白了，现在南宫璟是来要自己的血的，奚若一定告诉他自己就是那稀少的月阴型。
“你是来抽我的血的？”周千洛绽出一个冷而寂寞的微笑，然后目光扫向奚若，发现对方手里的器具一应俱全，看来这个穿来的医生确实聪明了得，什么都可以做出来，还是他穿来的时候带来的？“奚公子连家伙什都带来了……”
“时间很急，千洛，她现在过度缺血，急需你输给她！”奚若见周千洛明白了，又进一步的补充了一句。
周千洛目光又转向南宫璟：“你不担心我可能会有意外么？”
“奚若说他会掌握量，不会让你难受的……”南宫璟似乎有些底气不足，目光里的复杂的愧疚难以形容，“洛，你救救她吧……”
“王妃……”
一旁的冬梅刚说了两个字，被周千洛阻止道：“去厨房看看燕窝粥做好没有……”
冬梅胆子毕竟小些，见周千洛目光严肃，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小跑着往厨房奔去。
周千洛看着冬梅的背影消失了，便微微低头以手抚了抚头上的簪子，轻声问道：“若，我不愿意呢？”
南宫璟一愣，和奚若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他没有想到会吃闭门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见死不救！
在灵兽山的时候，面对死亡的威胁，她都没有一丝的犹豫去救人，而现在，没有那么威胁的状况，只是需要她显出一些血来解文苑的燃眉之急，她反而毫不留情拒绝？！
“洛，她快要死了！”现在自己不能做太多的解释，时间已是刻不容缓，不然柳文苑绝对死翘翘。“你不会见死不救的，你不是这样的无情的人……”
南宫璟眸中难掩情绪的激荡，这个时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再若迟疑文苑性命必定不保。
“你有什么不满、委屈，都等救了人再说好吗？千洛，她真的快要死了！”
“我今天是必须要献血了？”周千洛的眸中闪出丝丝的晶莹，微笑着看向南宫璟，“我若不献，你是不是要用武力来逼我了？”南宫璟的黑眸深了又深，他长长舒了口气，努力平静着自己的焦急，一字一句道：“你若不愿意，我也不逼你，我会再去想别的办法，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死掉……”以问间道。
说完，他转身对奚若道：“我们到街上去试试，万一运气好，她命不该绝呢……”
奚若万分焦急的看着周千洛，最后做着思想工作：“千洛，人命关天啊……”
人命关天？自己的命就不是天了么？也罢！既然南宫璟对他的旧爱依然难以割舍，自己还拦在中间做什么？到头来只会遭人嫌弃，不如自己潇洒一点，识趣的让贤。
“好，我救……”周千洛淡淡笑笑，声音里却是无限的悲怆。
看南宫璟激动的转过身来，眼角闪着喜悦、感激的笑容，她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
“南宫璟，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周千洛擦了擦眼泪，依然是浅浅的笑着，看不出她到底是有多难过。
南宫璟伸出手去想要给她擦泪，却被她后退一步躲过了。
他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中，似乎不知道该继续往前去为她擦泪，还是该识趣的放下去。
“为什么要怀疑这个？……”南宫璟忽然感觉世界上最苍白的就是语言，没有一个词语一句话可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感情。
看着她含泪的微笑，问着自己是否爱他，他的心就像被刀狠狠的扎着，痛的难以呼吸。
救人无关爱情，可是她会相信么？
“若是我救了她也会死，你还会不会要我救？”周千洛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般的轻柔，伴着努力隐忍的哽咽。
“不会，你会没事的！你放心！”南宫璟急忙安慰着周千洛，奚若说这个量一般的人可以承受，她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他没有想到，奚若说的这个量是正常的人可以承受，根本不知道周千洛现在的身体状况。
周千洛笑笑，这么肯定的语气，是断定自己不会有意外，还是告诉自己这血他是必要无疑？
“你爱我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明知道他不会说什么，明知道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周千洛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出来。
如果他也爱自己，如果爱可以排排序，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我爱你，你会不会相信？”
南宫璟的心酸酸的，她现在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没有一点点的信心了，是自己活该！但是事情太急了，现在没有什么时间来诉说自己的心情，一切都等这件事情结束说吧，自己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表里不一的人。
“谢谢你这样安慰我……”周千洛非常优雅的再次笑笑。
“我……”
南宫璟想要在解释一下，周千洛却没有在给他机会，她朝奚若扬扬手：“不要耽误时间了，救人要紧……”
说着，她转身跨进了房间，坐在了床上。
时间紧迫，奚若见周千洛首肯了，马上跟着她进去，很利索的开始采血。挽起她的袖子，露出了白藕般的胳膊，然后拿出棉球消毒。
周千洛低头看着那尖尖的针头刺进了自己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欢快的奔流出来沿着那类似输液管溜进了一个密封的袋子里。
她浓密的羽睫轻轻覆着，嘴角似有若无的牵起一丝微笑。
一旁的南宫璟忍不住的再次解释道：“洛，这只是救人，你……”
他还没有收完，周千洛忽然打断他对奚若说道：“我可以躺下么？……”
奚若示意可以，周千洛仰面半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那样子很明显的告诉了南宫璟，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看差不多了，奚若拔出了针头。
“千洛，你先休息，我们先过去了……”奚若迅速的整理了一下，匆匆奔了出去。
南宫璟并没有立刻走，他招呼冬梅道：“快叫厨房给王妃炖点补血汤！”
周千洛摸摸自己的手臂，已近冰凉，似乎全身的热量都被抽走了，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消失。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冰窖里，从心灵到外在都是一片寒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自己到底也不过是个挡箭牌，一个替代品，现在又成了他旧爱的救命血库。南宫璟，到底，你还是不够爱我……
屋里很安静，南宫璟上前给周千洛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她的身边。
“洛……我……”
“我要休息……”
周千洛懒得多说什么，他无非是想要说几句感谢的话而已，自己没有兴趣听。
南宫璟将手探进被子里，握住了周千洛的纤手，不过同时他的修眉一蹙，她的手好冷！他急忙又去摸她的胳膊，依然冰冷。
“洛，你有没有不舒服？告诉我你有没有不舒服？”他一边紧张的问着，一边又去察看她的脚，结果和她的手臂一样的冰凉。
周千洛双目紧闭，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