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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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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遵做到这些,好像并不吃力,以往狄青从未多想,只觉得自然而然。

可现在……狄青已明白曹佾暗示什么。但等他懂了……已经晚了。

曹佾留意着狄青的脸色,小心道:“不过知道这个传说的人并不多。当年先帝曾喃喃念过,所以家父才知晓。据我推测,先帝整日拿着五龙,就是想获得五龙神奇的力量。但很可惜,他应该没有得到五龙的能力。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到五龙之能的!”

狄青心中苦涩,暗想为何五龙的能力时隐时现,为何自己从羽裳不幸后,就开始有种神力辅助,这些缘由,谁能知道?

曹佾眼中突然有分古怪,低声道:“狄大哥,可五龙还有更怪异的一点,只怕你还不知道。”

狄青心头一颤,沉声道:“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曹佾一字字道:“五龙的怪异之处在于它的谶语。当年因为五龙,先帝更少理会刘太后,后来我猜测……也是因为五龙,先帝才能有了天子。”

狄青忍不住又想起当年李顺容、八王爷所言,知道曹佾说的不假。

曹佾见狄青眉头锁得更紧,只以为他不信,叹口气道:“其实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匪夷所思,宫中就算有知晓的人也不敢说,这些年过去,知晓真相的更是少之又少。刘太后已去,按理说,我本不该在这里议论刘太后的……”

狄青涩然道:“你但说无妨。今日你说的,我不会再对旁人提及。”

曹佾苦笑道:“刘太后因五龙一事,被先帝冷漠,愤愤不平。后来太后特意找隐士邵雍来看五龙,邵雍做了十六字的谶语。”

“可是‘弥勒下生,新佛渡劫。五龙重出,泪滴不绝’十六个字吗?”狄青问道。这件事他也听郭遵说过。

曹佾点头道,“不错,原来狄大哥早就知道。可狄大哥难道不知道邵雍后来又说了旁的话?”

狄青心惊道:“他还说了什么?”

曹佾目露不安,缓缓道:“太后觉得邵雍所言太过笼统,因此让邵雍详细解释。邵雍后来才说五龙乃不祥之物,拥有之人,必定痛苦终生!而且,五龙只能给拥有的人带来不幸。”

狄青退后两步,脸色变得雪一样的苍白,已想起郭遵曾对他说过,“狄青,我只知道,这五龙是不祥之物。你……丢了它,好吗?”

狄青还记得郭遵当初劝他丢掉五龙的时候,眼神中还有说不出的悲哀之意。当初狄青拒不丢掉五龙,郭遵甚至还勃然大怒。

郭遵当初还说,“你若没有它……说不定……”郭遵当初没有说下去,狄青也就没有问下去,现在想想已很明了,郭遵想说,五龙并不能救命,狄青若是没有五龙,说不定根本没有祸事。

拥有五龙是福是祸?原来郭遵也知道邵雍所说谶语的含义,他是怕谶语得中,这才劝狄青放弃五龙?

狄青心乱如麻,回忆往昔的情形,突然想到,没有五龙,自己还会成为赵祯的侍卫,还会被赵允升留意,羽裳还会不幸吗?

一想到这里,狄青就觉得胸口针扎一样的痛,又如被千斤巨锤击中,脚步踉跄,眼前发黑。

一股忧伤之意冲击头顶,他脑海中竟像又有巨龙涌动。可巨龙狰狞,开口笑道:“是你……是你狄青害了杨羽裳!”

狄青厉喝一声,已伸手拔刀,一刀斩去。

横刀风行,凄厉呼啸。众人大惊,从未想到这世上有如此犀利的一刀。曹佾甚至躲避的念头都没有,浑身僵冷。

那一刀并非斩向曹佾,而是斩在空中。狄青一刀斩出,浑身已是大汗淋漓。可那条巨龙,也随之消失不见。

曹佾冒出一身冷汗,见身后侍卫要上前,摆手止住了他们。见到狄青脸上虽没有流泪,却比流泪还要哀伤百倍,忍不住安慰道:“狄大哥……谶语不见得作准。再说杨羽裳的事情……和你无关的。”

狄青听到“杨羽裳”三字的时候,全身一震,眼角不停的跳动,却已恢复如常。

那一刀,灌注了太多的悲伤。

他喃喃道:“五龙重出,泪滴不绝……原来是这个意思。哈……我真蠢,到现在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他虽在笑,可比哭还要难受。

曹佾见狄青神色痛楚,小心翼翼道:“这个五龙……我不想劝狄大哥放弃,但你拿着它,总要小心些……”

狄青木然道:“难道到了如今,还有比眼下更悲哀的事情吗?”他艰难地站起来,挺直了腰板道:“曹兄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

曹佾苦笑道:“我知道的,无非是些往事,可对寻找香巴拉并没有用处。”

狄青又望了赵明一眼,良久后才舒了口气,对曹佾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曹佾立即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会尽力去做。”

狄青缓缓道:“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你来做……是最好不过了。”

夜已深,天空繁星点点,有如情人的眼眸,春风吹拂,带着温暖的气息,有如情人的安抚……

高平寨东方有个高家集。百来户的人家,如斯深夜,早就关门闭户。

这些在边陲的百姓,有着比汴京官员更明锐的感觉,他们已嗅到兵戈的气息。这里动乱不停,烽烟难停,但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不舍离去。

高家集中如坟墓般冷清,只有其中的一个大院,还亮着灯光,里面聚集着戏班的人员。这里的人,是从高平寨出来,暂居在这里。

韩琦虽可让戏班歌姬在高平寨歌舞,但夜晚的时候,并不让这些人留在高平寨。或许当年金明寨一事,也给他不少触动。

韩琦就算狂、就算傲,还是自有分寸。当年金明寨被破,就是因为内贼的缘故,前车之鉴,韩琦当然要防。

那院中喧哗了一阵,也慢慢的沉寂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有一人悄悄的出了房,四下的望去,见无人留意,推开了小门,悄然的出了庭院。

那人皂色衣衫,融入夜中。出门后在脸上系了条黑巾,径直奔高家集东方。高家集东有个坟场,这附近的死人,多数埋在了那里。

坟场内的坟头重重叠叠,暗夜中萤火流动,有如孤魂的眼眸。

这种地方,这般深夜,正常人都不会前来。那皂色衣着的人来了,却是轻车熟路。

坟堆中,墓碑稀缺,很多人死了就埋了,无名无姓。有一黑影墓碑般的立在了坟前,听到脚步声响,回头望去,问道:“高平寨现在如何了?”那黑影高高瘦瘦,眼中带分急切,还有些贪婪。

皂色衣着那人冰冷道:“你为何要逃?”

二人原来是认识的,皂色衣着那人口气虽然冷漠,可有种娇柔的腔调,竟是个女子。这样的一个女子来到了坟场,居然能淡静自若?

这女子什么来头?

高瘦那人低声道:“我怎能不逃?他们要知道是我搞鬼,我就死路一条了。”

皂衣之人冷笑道:“韩琦自大,和狄青矛盾已深,你若是不逃,只要肯辩,狄青不能奈何你。狄青早就知道这点,因此根本没有追究。你做贼心虚,反倒露了马脚。”

高瘦那人微滞,强笑道:“高平寨不是还有你吗?今日你一杯酒,就让狄青、韩琦反目成仇,我让赵明发怒,成功的离间了狄青和韩琦,也算有些许的功劳了。你们答应我享之不尽的好处呢,什么时候兑现?”

皂衣那人冷哼一声,良久才道:“你放心好了,自有你的好处。你过来……”皂衣之人伸出手,竟露出一截玉臂。

高瘦那人呆住,见皓腕如雪,指若春葱,喉结忍不住的错动。只是那一截手臂,已让高瘦那人难以移目。

皂衣那人“咯咯”一笑道:“呆子,好处来了,你难道不要?”她声音本是冰冷,这么一笑,已有说不出的妩媚入骨。

高瘦那人吞了下口水,终于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皂衣人。他已意乱情迷,做梦也没有想到竟有如此的好处。可他只顾得上下其手,却没有留意到皂衣人纤手从发髻上掠过,取下了发上的金簪,一下子从他背心捅了进去。

高瘦那人背心剧痛,怒喝声中,已推开了皂衣人,嗄声道:“你……”他话音才出,脸色已铁青。那金簪极是锋锐,已穿衣入肉。金簪虽短,但簪尖有毒。那毒发作的极快,高瘦那人蓦地扼住了喉咙,嘶声道:“你……”他想要上前,颓然倒地,四肢一阵抽搐后,再也不动。

皂衣之人望着高瘦那人死鱼一眼的眼,淡淡道:“你现在的好处,不就享之不尽了?”

只有死人,才有享之不尽的好处!

皂衣之人杀了人,如吃饭一样轻松,她转身要走,突然全身绷紧。因为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人。

那人有着明亮如矢锋的眼,俊朗又沧桑的脸。他鬓角已有霜花,可人如历霜宝刀,清冷犀利。

那人却是狄青!狄青眼中有杀机!

皂衣人眼里终于现出丝慌乱,高瘦那人没想到会死,她也没有想到,狄青竟然还没有回去,而且就在坟场等着她。

狄青冷望皂衣人道:“你莫要想逃了,你若能逃走,我佩服你。”他若是厉声呼喝,皂衣人说不定还有主意,可见狄青平静如水,皂衣人反倒不敢轻举妄动。

狄青望着那皂衣人良久,这才道:“白牡丹,你在席间的那句话,果然大有问题。”

皂衣人身躯微颤,轻轻一笑,伸手摘下了纱巾,露出娇艳的一张脸。

那人赫然就是高平寨中,给狄青敬酒的白牡丹!

白牡丹盯着狄青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狄青缓缓道:“我一直很奇怪,想歌姬中人素来圆滑,就算轻视我,一般也是不肯轻易得罪人的。你有意激怒我,事后却看戏一般镇静,你很反常。”

白牡丹笑了起来,“狄青果真聪明,比韩琦韩大人可聪明多了。”

狄青问道:“你为何要激怒我?”

白牡丹道:“你猜?”她眼珠转动,故作天真。她不知道狄青为何能跟来,但知道和狄青不能比谁的刀快。她能胜过狄青的地方,并不在于武功。

狄青道:“因为你是元昊八部中,乾达婆部的人。”

白牡丹怔住,她没想到狄青一下就能猜出她的出处。

狄青盯着白牡丹的眼睛,又道:“有时两军交战,不一定用男人才能刺探消息,女人也一样。乾达婆部的人,均是能歌善舞。你们知道韩琦喜好歌舞,因此投其所好。韩琦就算不在你们面前说军机,你们也可从他身边调动的人手中,看出些端倪。更何况……韩琦根本不把你们看在眼里。你知道我要和韩琦议论军情,因此特意抓住机会激怒我,你知道,韩琦肯定不会听我的解释。”

白牡丹娇笑道:“狄青,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可闻名不如见面。”

狄青又问,“你方才杀的人是谁?”

白牡丹笑容已有些勉强,还不肯认输道:“你猜?”

狄青缓声道:“方才听你们言语,那人当然就是富义,也就是陷害赵明的人。他已被你们收买,有机会,当然要挑拨宋军的关系。你们已用不着他了,索性杀了了事,以防泄漏你们的秘密。”

白牡丹强笑道:“你什么都知道,方才为何不出手拦我?”

狄青道:“富义死了,有你也一样。”

白牡丹掩嘴笑道:“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想要擒住我,然后送到韩琦的帐下。但你这么聪明的人,觉得韩琦会信你呢,还是信我?”

狄青目光中有分悲哀,立即道:“他会信你。”

白牡丹咯咯笑了起来,似重新掌握了主动,“他既然不信你,那你今晚所做的一切,不是徒劳无功了吗?”她若有意若无意的扭着细腰,红唇半开半合,媚眼如丝的望着狄青道:“你我各为其主罢了,我虽算计了你,但你当然知道,活着的我,更加有用,对不对?”

狄青冷冷道:“你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

白牡丹的娇笑已有些僵硬,还能问道:“你说什么?”

狄青淡淡道:“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几件事。第一件就是,我早已答应过一个人,从今往后,没有人再能轻贱我狄青!你敢轻视我,你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那第二件呢?”白牡丹的笑已比哭还难看,眼中更露出慌张之意。

“我来这里,不是要抓你,而是要杀你!”狄青讥诮道。

白牡丹又是咯咯笑了起来,但笑声中有着惶恐之意,她嘶声道:“你说谎!你若想杀我,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狄青嘲讽道:“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第三件事。我的那些话,本来就不是说给你听的。”他扭头望向一旁道:“曹国舅,尹大人,你们都听清楚了?”

曹佾站了出来,身边竟还跟随着尹洙,二人均是脸色慎重,点头道:“听得再清楚不过。”尹洙更是暗自心惊,暗想白牡丹在高平寨多日,韩琦素来宠她,这军情可没少泄漏给白牡丹。回去后,他一定要向韩琦点明此事。

白牡丹的脸色已和牡丹一样的白,她从未料到,狄青想得更多。狄青吃了一次亏,立即就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由曹国舅、尹洙说明真相,岂不比抓她白牡丹回去更有利?

狄青望也不望白牡丹,对曹、尹二人深施一礼道:“国舅、尹大人,狄青已把一切说明,剩下的事情,就要仰仗两位大人了。”

曹国舅叹口气道:“你放心好了,我定会和韩琦说明原委。”原来狄青白日时,已请曹佾带出尹洙做个旁听。

狄青终于没辜负范仲淹的嘱托,他还是以大局为重,揭开这个圈套,希望韩琦能够暂放个人恩怨。

尹洙、曹国舅才离开。白牡丹已嘶声道:“狄青,你若是英雄,就不应该杀我。你是天下闻名的英雄,我不过是个弱女子。”

狄青没有半分怜悯之意,冷笑道:“任何人做事,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我各为其主,路是你选的,你就要承担后果!”

他转身离去,没入黑暗中。白牡丹一怔,就见到坟场周围已出现了四人,手中长剑在春夜中,带着秋的萧瑟……

狄青已上马,和赵明并辔向大顺城的方向驰去。事情虽告一段落,但狄青明白,鏖战不过刚刚开始。

戈兵随后赶到,向狄青做个手势,然后没入了黑暗之中。

赵明一直跟随着狄青,见状忍不住问道:“狄大人……白牡丹死了吗?”方才他跟着狄青,亲眼见到富义的死,不知为何,并没有什么舒畅。

狄青萧索道:“人谁不死呢?”方才他虽然没有下手杀白牡丹,但戈兵绝不会留情。

赵明望着那怅然的脸庞,突然道:“狄大人……我……旁人问我香巴拉的事情,我都不说。你知道我为何对你说起这件事呢?”

狄青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要谢谢你,让我知道更多的事情。”

赵明眼中满是敬仰感激之情,“你是兵马都监,你称雄西北,只要你命令一下,我就不能不说。但你……根本没有逼我,我知道,你是好心人,你懂得尊重别人!其实当初我不知道韩笑是为你询问香巴拉一事,以为他讽刺我,这才和他争吵……后来我明白是你在问,就凭你出生入死的作战,保西北百姓安宁,我也得对你说这件事。”

“都过去的事情了,不必多想了。”狄青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忆往事,我让你说出来,很有些不安。”

赵明眼帘湿润,“但我本来想说过就算……我根本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他说的鬼地方,当然就是指香巴拉,他说话的时候,身躯又忍不住的颤抖,可眼中再没有畏惧之意。

“可我知道,你肯定想去香巴拉,你有为难的事情。但你宁可自己为难,也不逼我带你前去。”赵明越说越激动,从怀中拿出个镯子道:“这镯子……是我以前的女人留给我的……”

狄青不知赵明的用意,一时无语。

赵明又道:“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给我这镯子,劝过我,说我们不必那么有钱,不必大富大贵,只求彼此厮守在一起、平安喜乐就好。可我不听!我想发财,想要太多太多!可我现在……就算全世界的财富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离开她。但是……人生没有回头路的。”

狄青望着赵明悲怆的面容,心中只是想,“是的,没有回头路了。但我这生,本来只想着和羽裳在一起,那就是天下最大的幸福了。可苍天何其吝啬……竟不肯赐予。”

赵明拿着那镯子,泪流满面,嘶声道:“其实是我对不起她。她死了,富义死了,我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人这一生,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一定要等失去后才明白!但我现在知道要做什么,我要还你这个情。只要我还不死,只要狄将军你需要,你什么时候让我去香巴拉,我都会跟随!”

狄青凝望着赵明,暗夜中,见那泪花如光,良久才点头说道:“谢谢。”他只说了两个字,但表达了心中最大的感激。

赵明咬牙点点头,再不言语。可他知道,就算什么都不说,狄青也明白他的决心。

有些事情,本来就不必多说,甚至不用说!

晨光净雾,云天初开时,狄青快马奔回大顺城。

狄青一路风尘仆仆,人未下马,马未卸鞍之时,就有兵士禀告,“范大人让狄将军一回来,立即前去中军帐。”

狄青直奔中军帐,范仲淹听说狄青回来,披衣快步迎出道:“狄青,那面如何了?”狄青尘霜满面,范仲淹双眸满是血丝,不知几夜未眠。

狄青歉然道:“范大人,我辜负了你的厚望,竟和韩琦大吵了一架。”

范仲淹心头一沉,赵明已大声道:“范大人,你莫要埋怨狄都监,都是我的缘故!”

狄青截道:“我自行事,与你何干?”

范仲淹看看赵明,又看看狄青,已明白此行不顺,但没有责怪,只是道:“进来再说吧。赵明,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狄青入帐后,不待范仲淹询问,删繁就简,将高平寨发生的一切说了遍。他问心无愧,只是如实说来。

范仲淹听完后,轻叹了口气。狄青有些不安道:“范大人,我……的确有些冲动。”

范仲淹凝望狄青,苦笑道:“唉……我只是叹你竟能忍下来?若是我,说不定吵的更厉害。”他开个玩笑,难掩眼中的担忧,暗想韩琦这般意气,若真的用兵,只怕不妙。

狄青见范仲淹没有任何责怪之意,说道:“争辩无妨事,如何保边陲安宁才是至关重要。我总觉得,韩大人如此孤傲,不能知己知彼,此战危险。”

范仲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白牡丹不过是元昊刺探军机的一个手段,富义也不过是元昊收买的一个人……如今的泾原路,只怕危机四伏。”话未说完,有兵士急匆匆的赶来,禀告道:“范大人,元昊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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