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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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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点点头,又问,“假设太祖在时,会对此事如何处理呢?”

包拯立即道:“以太祖之胸襟广阔,若是不明究竟,当然要追查职责。但知道此事真相,无非是一笑了之罢了。”

赵祯哈哈一笑,一拍龙案道:“说得好,从今日开始,关于种世衡、狄青在西北动用公使钱一事,不必再提了。”

群臣遵旨,有喜有愁。范仲淹心中暗想,“圣上只说狄青、种世衡的事情不用再提,但对滕子京、张亢二人只字不提,看来心意已决,很难改变了。他这么做,看似平衡御史台和两府的关系,但只怕后患无穷。”但事到如今,范仲淹也知道多说无用,只想再等机会。

王拱辰心中却想,“哼,圣上只说不追究种世衡、狄青的事情,但没说不追查旁人的事情。欧阳修呀、欧阳修,我迟早是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本来我想参狄青的罪名,可见天子一意为狄青开脱,只怕执意告状难免得罪了圣上。狄青干扰议和一事,不如先缓缓了。”

想到这里,王拱辰向文彦博使个眼色,摇摇头。文彦博见了,心中对当初一事还是耿耿,但也不再多言。

赵祯心意已成,不愿再在西北一事议论,才待宣布退朝,有阎士良急急赶到,叫道:“圣上,大事不好!”

赵祯微惊,忙问道:“何事惊慌?”

阎士良惊惶道:“八王爷府邸失火,难以控制。”

狄青心头一沉,思绪飞转,暗想这火儿起点很是蹊跷。赵祯脸色一变,喝道:“怎么会这样?那八王叔呢,现在怎么样了?”

阎士良如丧考批,颤声道:“没有人见到八王爷,只怕……只怕已葬身火海了。”

赵祯霍然站起,怒道:“不会的,八王叔吉人天相,不会有事。摆驾八王府,朕要亲自去看看。”

八王爷有难,天子发话,群臣暂时先把旁事放在一边,跟赵祯出宫,急急奔王府而去。

狄青也是心中诧异,请求跟随赵祯一起。临出宫时,见包拯望着自己,狄青拱手施礼道:“多谢包兄相助。”

包拯道:“我只是职责所在罢了,狄将军何必客气?”犹豫片刻,包拯又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狄青道:“包兄请说。”

包拯缓缓道:“在下知道狄将军这次无辜被牵连,难免有些心灰。但西北百姓还在惦记着狄将军,还请狄将军莫要心冷,不要辜负西北百姓的期望。”

狄青知道包拯劝他莫要辞官,苦笑一声道:“狄某多谢包兄提醒了。不过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了。”

包拯知道狄青不见得辞官,但具体如何,当然还要看天子的意思。包拯不再多言,拱手为礼后告辞离去。狄青匆匆赶到了八王爷府邸,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大火已呈弱势,军民呼喝,泼水救援。但诺大八王爷府邸,已变成了一片废墟。

八王爷呢……是生是死?狄青心中一阵茫然。他才离开八王爷不久,就等着八王爷交出大盗历南天,哪里想到过八王府会起火。

这场火,到底烧掉了什么?

远远见到赵祯的圣驾就在不远,有禁军重重保护着。狄青急于知晓情况,走过去请见,赵祯见是狄青,示意禁军放狄青过来。狄青问道:“圣上,现在王府是什么情况呢?”

这时大火渐熄,但浓烟直冲霄汉,暗灰了本是蔚蓝的天空。

赵祯望着八王府,锁着眉头道:“眼下还没有消息……”话为说完,从火堆中突然冲出一人,灰头土脸,衣衫都有被火烤灼的痕迹,那人却是开封府的捕头邱明毫。

王爷府失火,事关重大,开封府的衙门知道此事,早派捕快前来,详查此事。邱明毫这些来,破案甚多,早在开封立下了赫赫的名声,若论声誉之隆,已远过叶知秋。

邱明毫到了赵祯身边,低声道:“圣上,臣在王爷府中发现了几具尸体,但都烧焦不可辨认。有一具尸体旁边,有块玉佩,本是八王爷之物。只怕……那就是八王爷的尸骨。”

赵祯怒道:“好好的,八王爷府邸怎么会失火?”

邱明毫向狄青看了眼,压低了声音道:“圣上,八王爷府邸多堆有易燃之物,还有菜油之气,只怕是……有人故意放火。”

赵祯怒不可遏道:“堂堂开封,竟有人这般肆意妄为?邱明毫,你立即全力追查此案,定要给朕个交代。”

邱明毫诚惶诚恐的应下,赵祯神色愤怒而又感伤,当下摆驾回宫。

天日昭昭,远远观望的百姓均是议论纷纷,猜测着王府起火的秘密。狄青一直呆呆的望着那还冒着烟的王府,突然举步向入内看看。

他一直在想,难道说,这就是八王爷给他交代?八王爷难道怕他狄青揭发一切,这才引火自焚?可他狄青因为羽裳的缘故,只是索要历南天。八王爷为何自焚,也不肯交出历南天?

还是说,这真的是人刻意放火?如果是这样,谁和八王爷有这般恩怨?又有谁有这般的胆子?

狄青才想入府,就有开封捕快拦在面前,说道:“狄将军,邱捕头说过,此案事关重大,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若要进去,还请问问邱捕头。”

狄青想起当年在曹府时,邱明毫似乎都和夏随联手害他,那件事虽最终没有定论,但狄青对邱明毫一直戒备在心。但他少在京城,和邱明毫一直河水不犯井水。见捕快为难,狄青也不想和邱明毫打交道,暗想不见得会有什么线索了,摇摇头,回转郭府。

才到郭府,郭逵和韩笑都围了上来,郭逵询问道:“狄二哥,你没事吧?”郭逵昨天一直缠着见赵祯,一直到清晨的时候,才得赵祯召见,得以述说夏使馆一事。赵祯一直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表示知道了。郭逵回转后,一直心中惴惴。可他认为和狄青是兄弟,这些辛苦根本不用多说。

狄青摇摇头道:“没什么事了。小逵,多谢你了。”郭逵精神一震,狄青见郭逵双眸隐有血丝,知道他为自己操劳,心下感激,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韩笑还有些谈。”郭逵舒了口气,转身离去。

狄青支开郭逵后,不待开口,韩笑已低声道:“狄将军,八王爷府邸着火了,怎么回事?”他看了那封信,知道八王爷是杀死杨念恩的真凶,但具体内情如何,并不了然。

狄青轻叹一口气道:“逝者已逝,不必多谈了。韩笑,你派人留意下开封府的动静就好,若有答案,不妨告诉我。”

无论那府邸是八王爷自己烧的,还是别人的烧的,那把火已烧掉了狄青和八王爷的一切关系。

见韩笑欲言又止的样子,狄青问道:“你……还有事吗?”

韩笑道:“狄将军,八王爷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但疑点多多。那送信的谁,你可知道?”

狄青摇摇头道:“那封信你也看过了,并没有太多的线索。”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你难道有什么线索了?”他知道韩笑精明能干,当初他听赵明说过历姓商人一事,就让韩笑留意像锤子一样的人,结果韩笑很快就告诉他,岭南大盗历南天和赵明形容的很像。狄青听郭逵述说凶徒的时候,其实和韩笑都想到了历南天。

历南天一直为乱岭南,神出鬼没,叶知秋几次出手都无法捉住此人,狄青若非多方假设,实在很难将此人和八王爷联系起来。

韩笑又拿出那封书信,歉然道:“狄将军,请你莫要见怪,这封信我没有毁去,因为我觉得可从这封信上找到些线索。”他心中其实一直在琢磨送信人的真正用意,只怕对狄青不利,这才穷追不舍。

狄青心中也在猜测写信人的身份,闻言并不怪责,只是道:“你记得不要宣扬这件事就好。你从信中看到什么线索?”

韩笑摊开信纸,指着信上的字迹道:“狄将军,你留意到没有,这种字黑中泛白……”

狄青少读书,更对书法没有什么研究,是以看信就看内容而已。听韩笑提醒,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字的确有些奇怪。每一笔,都隐约有白色的痕迹泛出。

韩笑知道狄青不明白,解释道:“这种字体叫做飞白体,也叫草篆,是古人蔡邕所创。听说蔡邕是见工匠刷墙时,每次一刷下去,总不能尽掩墙色,露出墙体底色,受到启发才创造这种行笔若飞,丝发微白的飞白体来。”

狄青恍然道:“这种控笔方法在于留白的妙处,想来会写的人并不算多。”

韩笑赞同道:“狄将军说的不错,这写信之人,用的就是飞白体,我们要查这人是谁,可从这方面入手。”他将书信向着阳光照进来的地方,说道:“狄将军,你看这张信纸,本有隐记。”

狄青望去,见到阳光照出,信纸的右下角透出个“吉”字。问道:“这信纸做工精细,想必也不常见。”

韩笑微笑道:“狄将军一点就通。这纸本是京城吉星斋所产,因每年产出不多,能使用的均是富贵之人。”

狄青沉吟道:“写信之人擅飞白体,又是富贵人,但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不好找寻到。”

韩笑道:“不管如何,这总是个线索,属下就准备寻这个线索找下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狄青点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等韩笑走后,狄青长叹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这几日实在过于疲惫,但他心中总有些不安之意。他总觉得,很多事情非但没有结束,反倒变得益发得复杂起来。

转瞬到了夏日。这些日子来,狄青一直闭门不出,却也知道不少京城内的事情。赵祯终于决心变法,通告全国,百姓皆欢,万民称颂。

这一年正是大宋庆历年间,史称庆历新政。

执行新政之人,有范仲淹、富弼、晏殊、韩琦、欧阳修等人,这些人均在百姓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威望。这些人的亲信也多数入主京城,协助变法,一时间京城名士云集,朝野交口称誉。

范仲淹上《十事条陈》,韩琦经三川口一战惨败后,尚能得天子重用,狂傲收敛许多,写《备御七事》,二人所言,均是针砭时弊,治大宋沉疴。

文书传出,京城轰动,天下雀跃。

而没藏讹庞经狄青一吓,好像突然开了窍,非但没走立即回转西北请元昊发兵,反倒降低了条件,元昊可向大宋称臣,削去帝号,而作为回报,赵祯封元昊为夏国主,并承认眼下疆土划分。

宋不再以战败为由补偿夏国的损失,而变成岁赐夏银七万两千两,绵帛十数万匹,茶三万斤。

宋朝送出去的东西不变,更改的只是一个赐字。

这些消息均是韩笑告诉狄青知道,狄青听到时,涩然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想,“赵祯好面子,所争的都是虚无之事,可元昊却攫取了最大的利益。这些财物若用来养兵,十士早就完善。原来当日我呵斥夏使,不过是赵祯争取议和的筹码。”可他现在身处嫌疑,能相安无事就是因为闭门不出,知道争辩无用。

这一日,已近黄昏时,阎士良突然前来道:“狄将军,圣上召你入宫一叙。”

狄青知道这段日子,他听说张美人病了,而且病毒不轻,赵祯每日早朝都没有心情。这种时候,赵祯找他什么事?

狄青带着疑惑入宫,阎士良又领着他到了上次那个御花园。

春去夏来,有花开花谢,凋零地是心境,不改地是繁华。夕阳晚照,落在千花万朵上,艳红如血。

狄青才到御花园,就闻琴声传来。这次的琴声,少了些幽转冷涩,带着股夏日慵懒的味道。

近前一看,张美人正坐在琴前,赵祯坐在一旁,怜惜的望着她。见狄青到来,赵祯竟起身走来,不待狄青施礼,已道:“免礼。狄青,朕找你有事。”

狄青见赵祯的神色虽愁不怒,不解问道:“不知圣上有何吩咐?”

赵祯愁容满面道:“唉,美人这些日子大病一场,到现在才稍有好转。可她才好些,就一定要来弹琴……她还想听你讲些西北的故事,上次没有听成,不想就过了几月了。朕劝不了她,只能找你来。狄青,有劳了。”

狄青很久没有听赵祯说得这么客气,不想赵祯急急召他入宫,就为这事。斜睨了张美人一眼,见她望着瑶琴,似乎没有听到赵祯话。

她既然请狄青来讲西北的战事,可为何狄青来了后,她却根本不看狄青一眼?

赵祯已拉着狄青的手坐下,对着张美人道:“美人,狄将军来了,你不是要听西北的故事吗?莫要弹琴了,多休息会儿。”

张美人终于盈盈站起,走过来笑道:“有劳狄将军了。”她秀眸流波,轻轻的从狄青脸上漫了过去。

狄青心中虽不情愿,看在赵祯的面子上,还应付道:“臣应做之事。”目光和张美人眼光相对的那一刻,狄青突然有了种心悸。

他都不知道自己心悸什么。等垂下头来,狄青又将方才的情形在脑海中回忆片刻,忽然想到,“张美人虽在笑,可她的眼中,好像根本没有笑意?甚至,可以说是冰冷。”

念头一闪而过,狄青不待再想,有宫人禀告道:“皇后到。”

赵祯微有些错愕,见皇后已端个瓦罐走到近前,起身迎道:“皇后,你来做什么?”

皇后轻轻的放下了那瓦罐,微笑道:“圣上,你昨晚操劳政事,批阅公文,听说深夜时肚子饿,曾想吩咐阎士良要羊肉汤喝,不知为何后来打消了主意?”

赵祯轻轻一叹,说道:“朕自听包拯说及西北苦楚时,才知道皇后说什么节省宫用,养蚕种植谷物的良苦用心。昨晚其实朕很想喝羊汤,但宫中并无常备,一次破例,只怕日后御厨会天天杀好了羊准备。这样下来,颇为浪费,朕就忍了一晚。”说话间望了狄青语言,道:“唉……朕不想开仗,不是怕了他们,只是想到百姓无端受苦,于心何忍呢?”

狄青知道赵祯最后一句话隐约是对他解释议和的苦衷,听到这生活小事,倒对赵祯有了重新的认识,暗想赵祯虽优柔寡断,但能知百姓疾苦,肯听人言,也算是个难得的皇帝。

曹皇后揭开瓦罐的顶盖,有香气随着热气飘出来。曹皇后嫣然一笑道:“妾身知道官家想吃,今日宫中正好宰了羊,就为圣上煮了羊汤……”

赵祯心喜,暗想曹皇后虽没有张美人的娇羞可人,但也是个贤妻,朕后宫不必有三千粉黛,只要皇后和张美人两人足矣。向张美人望过去,赵祯道:“美人,过来品尝是下皇后的手艺。”

张美人淡笑道:“好呀。可这是皇后的一番心思……我不知道有没有这福气喝呢?”

曹皇后掩嘴笑道:“好妹妹,你是在取笑我的手艺不好吧?是不是不想喝呀?”

张美人见曹皇后这么说,不禁笑道:“皇后,奴家怎敢呢?”曹皇后在宫人面前素来随和,见赵祯对张美人不错,竟不嫉妒,一直称呼张美人为妹妹。张美人却不敢称呼曹皇后为姐姐,一直以奴家自谦。

二人说说笑笑,让赵祯一扫愁容。张美人才待凑上前喝一口热羊汤,突然蹙了下眉头,以手抚额。赵祯见状,顾不得喝汤,忙问,“美人,你怎么了?”

张美人眉头微紧,低声道:“圣上,无妨事。可能是病愈初好,还有点头痛吧。”

赵祯心痛地埋怨道:“你既然知道大病初好,就不该还出来弹琴了。快……朕扶你回去休息吧?”说话间,赵祯已带张美人向后宫行去。曹皇后见状,早吩咐宫女去请御医给张美人看病,望向狄青,歉然道:“狄将军,又烦劳你入宫了。既然这样,你请回吧。”

狄青暗自叹息,懒得抱怨,当下出了御花园,不等走上几步,阎士良突然从后面追上来道:“狄将军,请留步。”

狄青不解转身,问道:“阎大人有何吩咐呢?”

阎士良笑道:“吩咐不敢当。不过适才张美人虽头痛,但说休息会,还想听狄将军说说西北的事情……”

狄青搞不懂张美人为何对西北一事如此执着,皱眉道:“难道说还要让我等在宫中?眼下天色已晚,我留在宫中,于例不合的。”

阎士良道:“规矩虽是如此,但有圣上口谕,狄将军倒不用担心。圣上对将军的待遇和旁人果然不同,圣上让你暂留宫中赏月亭等候,狄将军,委屈你了。还请莫要让小人为难。”

狄青心中本有不满,暗想我堂堂一个西北的将军,赵祯你当我是个说书的吗?可见阎士良低声下气,又想赵祯对张美人的紧张,心中一软。他知道赵祯在感情一事也难自主,难得有个中意的人,自己就不好让他失望。狄青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遂道:“好吧,那我就等等。”

阎士良大喜,遂带着狄青到了赏月亭内。赏月亭虽不过是个亭子,但其内布置典雅,抬头而望,只见明月东升,照着朗朗乾坤。

阎士良早吩咐宫人送上酒菜,让狄青边吃边等,吩咐个小太监在旁伺候狄青,然后转身离去。狄青却无心吃饭,心道在宫中,也不好饮酒。想到这里,只是抱膝在亭中而坐,望着那皎皎的明月。

这时天空流景如画,那明月穿梭在云中,时隐在云层,时穿破浮云。夏风吹拂不定,百花弄影,香气袭人。

那个小太监见狄青无事,突说要小解,暂时告退。

狄青也不介意,望着那明月,仿佛望着那此生永铭在脑海中的那张笑脸,喃喃道:“羽裳,我本来以为和吐蕃人联手去攻元昊,只要攻破沙州,寻到香巴拉,求那里的神人,就可以和你再见了。”

他轻声细语,宛若杨羽裳就在他身边。这些年来,他从未觉得羽裳离他而去。

“可不想元昊突然议和,打破了我的所有计划。元昊似乎早知道有人要前往香巴拉,因此在那里派了重兵把守。可因此一来,我反倒更确信了这个传说。元昊虽求和,但我去香巴拉的念头,从未打消过。元昊是个机警的人,我怕打草惊蛇,只能求一击而中。羽裳,你知道吗?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狄青说到这里,脸上突然泛起振奋的光辉,明月清冷,照在那落寞苍凝的脸庞上,有如情人的爱抚,又像是情人的倾述。

“西北十士的第八士……其实早就开始部署了。种世衡虽还未帮我找到香巴拉,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我的承诺。而这第八士,叫做凤鸣!他们已经成功的……”

话未说完,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狄青扭头望过去,本来以为是阎士良来找他,不想来到是个宫女。那宫女娉婷的走到狄青的面前,见狄青困惑,微笑道:“狄将军,是长公主让我过来找你的。”

狄青起身道:“长公主有事吩咐吗?”对于那个婉约的常宁,狄青心中只有感激。

那宫女道:“长公主去见了张美人,发现张美人已睡了,今晚肯定不会再听狄将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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