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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汽车喇叭声传来,门卫看了眼已驶到门口的大巴,不假思索地答道:“这辆大巴就去他们小区接职工上班的,你们可以跟着去。”
陌生人连连道谢,向大巴走去。大巴的司机见陌生人和门卫谈得起劲,也没多加盘问,就让他们上了大巴。不一会,大巴驶进了海关职工的居住小区。两个陌生人下了车,径自走到一位保安面前。陌生人乙问:“请问,调查处的许处长住几号?”
保安自作聪明地问:“你们从关里来的?”
陌生人甲顺水推舟道:“对对,关里的大巴顺便把我们送到了这里。”
保安说:“那你们等在关里找他不是更方便吗?”
陌生人乙递了一支中华牌香烟给保安,“我们是外地海关的,有急事找许处。”
保安借着陌生人甲递到眼前的打火机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将浓浓的烟雾和回话一起吐了出来:“七号楼五零一室。”
两人一溜小跑来到了七号搂五零一室的门口按着门铃,不想门里没有动静,他俩悄悄嘀咕了一下,当机立断将他们带来的塑料袋塞进了铁门,即离开那里。而许钧到达海关得知有人去自己家造访的消息后,立即驱车折回了家里,发现他们留下了一只塑料袋。打开一看,是一件上好的羊毛衫,羊毛衫抖开后,只见四厚叠一百元的人民币。许钧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了塑料袋上,只见塑料袋上印有醒目的“澳州宾馆”字样。
许钧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澳洲宾馆总台,掏出证件说:“海关调查处的,请查一下有没有两个东北吉平市的人住在这儿?”
总台小姐查着电脑说:“有,昨晚半夜到的,半小时前突然退房走了。”
许钧追问:“有没有留下联系电话?”
总台小姐看着许钧有些紧张起来,“留有手机号码。”
那两个人乘坐的出租车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陌生人甲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许钧这么快就追来了。
“我是北宁海关的许钧,你是吉平四海公司的吧。”
陌生人甲小心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许处长了。”
许钧不动声色地回话:“专程到了北宁怎么不照个面就走了?”
陌生人甲答道:“临时有急事赶回去了,许处长,来日方长啊,我们一定后会有期。”
许钧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必须立即赶回来,拖到明天问题更严重,到时我就不会在澳州宾馆恭候两位了。”挂上了电话。
那两人面面相觑,愁眉苦脸。陌生人乙叹着气问道:“怎么办?是不是回头再去探一探虚实?”
陌生人甲连连摇着头,“这许某人不吃这一套,看来这十八只集装箱完蛋了。妈的,罗杰米这家伙把我们卖了!”
两位陌生人知趣地打道回府了。当然,许钧也不轻松,跑了对象,只能捧着四万元来找罗英鹏关长汇报:“罗关,我们已对四海公司的二十五只集装箱全部作了开箱检查,发现十八只集装箱中藏有宝马车,粗略估算案值两千多万……”
罗英鹏打断了许钧的话说:“好,一个意外的收获,我们要谢谢维多利亚号砸出了一个大案。”
许钧拿起随身带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也许这只是大案的一个序幕,高潮还在后面。”
罗英鹏盯视着许钧说:“许处,最近海关总署的新领导在人民日报上公开提出了海关工作的新方针,依法行政,为国把关,服务经济,促进发展。这就意味着海关的新机制已正式运行。”
许钧顺着自己的思路说:“罗关长,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全方位追踪这个大案,方案已……”
罗英鹏再次打断了许钧话说:“根据海关系统的新机制,我们北宁海关已成立缉私局,下设三个缉私分局,三天后全部挂牌。许处,你已被任命为北宁海关缉私局副局长,一个小时前,我们刚刚收到了上面正式任命的批准书。”
许钧不为所动地说:“罗关长,我要带人上去吉平市,已预订了下午的机票。”
罗英鹏依然说:“随着缉私局的成立,原来调查处的职能将发生很大转变。为了保证新机制的顺利运行。许处,不,许局,你尽快将这个案子移交给外港缉私分局。”
许钧一怔说:“什么?”
罗英鹏继续说:“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吧,就算是支持一下新成立的外港缉私分局。”
许钧难掩焦急的神情说:“我没有想过肥肉和瘦肉的问题,我只想到案情的紧急,那两个四海公司的人十有八九已逃回四平了。”
罗英鹏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杀回马枪?”
许钧断然回答:“他们已关了手机。”
罗英鹏低下头轻轻地“哦”了一声。许钧不失时机地请求道:“同意我按原计划行动吧。”
罗英鹏头一抬,命令说:“马上移交,越快越好。”
许钧举起矿泉水瓶大口喝了几口,有些失落地起身离去。罗英鹏跟上一步,抢先为许钧开了门,“许局,这样没什么不好,你可喘一口气,好好关心一下家里的事,真难为了嫂子和你女儿,代我向他们说一声‘对不起’。我来北宁海关才一年,对你的关心很不够,请多多原谅。”
许钧忽然悟到了什么,立即停住了脚步,“这么说来,你作这样的决定还有另外的考虑?”
罗英鹏轻轻推了一下许钧,“快去移交吧,找个空闲我们好好聊聊。”
许钧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罗英鹏的办公室,他突然生出一丝说不出的茫然。一个猎人好不容易闻到了猎物的气息,当他把猎枪举起的时候,却被告知必须由别人来扣动板机,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啊。
这时候,看守所里的罗杰米正一个劲地嚷着:“我想问问许处长,那东北方面来人了吗?”
看守人员不耐烦地说:“你管那么多干吗?”
罗杰米竭力解释说:“我不是无理取闹,那边来人了,许处长就答应放我。真的,你们去问许处长。”
看守人员不以为然地说:“别想得那么简单,案子没有破之前,你就乖乖地留在这里。”
罗杰米着急地说:“是许处长这么说的,许处长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看守人员不再和罗杰米搭话,关上铁门,拂手而去。罗杰米颓然地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心想,要么许钧骗了他,要么许钧忘了他,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完蛋了,真的要出一次“长差”了。
海关情报处处长室里,许钧一口一口地喝着矿泉水。他心里窝着一盆火,好像要用手中矿泉水将心里的火彻底浇灭。王巍背着旅行包走进了处长室,“许处,机票我已拿好了。”
许钧看着窗外的秋景,头也不回地说:“退掉机票。”
王巍以为许钧在开玩笑,解释说:“这是五折的机票。”
许钧仍然没有回头,“案子已移交别人查办了。”
王巍不解地看着许钧问:“为什么?”
许钧皱起了眉头,“怎么那么啰嗦?去,代我放了罗杰米。”王巍怔着没有动。许钧光火了,“有什么好多想的,释放的手续已办好了,拿去。”
王巍小心翼翼地从桌上拿起了释放证,“这罗杰米何不一块移交算了?”
许钧克制地解释:“我对他说过,东北四海方面的人一到就放了他。”
王巍还是不明白地问:“可那两个东北人不是又偷偷回去了?”
许钧苦笑了下说:“那是我们没有逮着。你快去办吧,出了事由我负责。”
王巍欲言又止,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许钧等王巍一走,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办公室对他来说也好像成了一个多余的场所,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沉重。
影影就读于市红萍果学校,下午上体育课,她怎么也没料到,爸爸竟然破天荒地来学校找她。许钧支吾地说:“影影,爸爸托你一件事……”
影影快人快语:“我知道,准是关于妈妈生气的事,老爸,你就直接找她吧。”
许钧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知道,她今天不接我电话。”
影影大大咧咧地撞了下许钧,“老爸,这点小事也难倒你了?告诉你,老妈今天没有音乐课,你就直接去找她。噢,那间新租的房子还行,只是千万别再叫你们的关长上门了。”
许钧扫视着开阔的操场,感慨说:“上次是他自己去的,人家也是一片心意啊。影影,老爸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万一你妈不给我面子,我怎么下得了台?”
影影索性勾住了许钧,“那我怎么帮你忙?”
许钧说:“晚上我在音乐餐厅订了座,你把妈妈带出来,就说是同学聚会,邀请家长一块参加,妈妈一到,你就尽管吃饭,下面就看我的了。”
影影拍起了手,“高!老爸,别忘了给我点菲力普小牛排。”
许钧拧了把许影影的胖脸,“那么胖了还不管着自己的嘴。”
影影嘟起嘴扮了个鬼脸,“管它啦!”
许钧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缓和一下与赵子荷的关系,他不想驼子跌跤两头落空。王巍在拘留所办妥了释放罗杰米的手续后给许钧打了个电话,说是通报情况,其实是想看看许钧有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哪想许钧“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弄得王巍彻底心灰意懒。把罗杰米一放,他精心规划的破案蓝图也泡汤了。罗杰米被带到拘留所门口刚想和王巍挥手拜拜,没想被王巍一把拖住,“记住了,出去后,这段日子不要离开本市,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罗杰米堆上笑容说:“我会随时向你汇报的。哎,那两个东北人逮住了?”
王巍没好气地打发道:“这事你就别多问了。”
罗杰米连连点着头说:“我这个人没脑子,尽多嘴,明摆着的事,没逮着你们怎么会放我?”
王巍绷起了脸说:“逮着没逮着是我们的事,只要他们人来过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完成了,我们许处长说话是算数的。”
罗杰米一下子没了声音,可他心里却在嘀咕:“这个赫赫有名的海关情报处处长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罗杰米没看懂许钧,这并不奇怪;但是赵子荷居然也上了丈夫的钩,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一到约定的时间,她便兴冲冲地来到了音乐餐厅。餐厅里,一名小提琴手和一位钢琴师正演奏着舒缓的古典名曲,彬彬有礼的侍者引领着影影和赵子荷走向预订的餐桌。赵子荷看着东张西望的女儿疑虑地问:“影影,你们学生聚会搞得那么正规干吗?”
影影边寻找边心不在焉地答道:“反正有人埋单,我们带个嘴巴就管吃饭,什么问题也别问。”
赵子荷欲转身离去,“你说什么?这饭我不能吃。”
影影忙一把拉住了赵子荷,“老妈,拜托了,别想太多了,一会儿你就全知道了。”
赵子荷更起了疑心,“不,现在得说清楚。”
影影埋怨说:“妈,你怎么连女儿也不相信了?女儿只会请你吃饭,不会请你吃药的。”
赵子荷迟疑片刻硬是被女儿拉到了餐桌前,但是她没有坐下去,“不对呀,同学聚会,怎么就订这么小的桌子?”
“老妈,先坐下,让我慢慢跟你说。”影影硬是将妈妈按到了椅子上。
赵子荷悟到了什么,说:“不行,你在跟妈玩花样,回去吧,我全明白了。”
影影讨饶道:“回到哪里都要吃饭,妈,让我先吃了小牛排再说。”
赵子荷执拗地站起身,“请原谅,这顿饭妈不能陪你。”
影影拉住妈妈的手,撅起嘴,“妈,你让我饿着肚子走,你也太残忍了吧。”
赵子荷依然固执地说:“你别瞎掺乎大人的事,你应该把精力放到读书上去。”
影影赌气地甩掉了拉住妈妈的手,“你们大人的事不处理好,我怎么能集中心思读好书?”
赵子荷一时语塞,影影赶紧见缝插针打手机,赵子荷拔腿要走,“我走了,你吃你的小牛排吧。”
影影顿时眼泪汪汪地说:“你们大人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赵子荷不觉心一软,站住了脚。一边是柔缓的音乐声绵绵不断地传来,一边是赵子荷母女俩默默无语地对峙着。一声轻轻的呼唤在赵子荷身后响起:“子荷。”
赵子荷一惊,转过了身,只见许钧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猛地出现在眼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许钧抢先关照道:“坐吧,干嘛有福不享?”
赵子荷没有正眼看许钧,“谢谢你的美意,以后最好不要用这样的方法,那太影响影影。”
许钧顺水推舟地说:“那今天就赏光了。”
赵子荷转过了头,“我没有在和你玩游戏。”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也不过是一顿饭。”许钧装出些许轻松。
“可饭后呢?”赵子荷紧跟一句。
许钧有些支吾地说:“饭后的事再说吧。”
赵子荷失望地慢慢离开餐桌。影影腾地站起身,没好气地嚷着:“让这小牛排见鬼去吧,我也不吃了。”说着也拔腿离去。
许钧痛苦地望着母女俩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像根蜡烛死死地插在原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小舞台上的钢琴师弹完一曲后,拿着话筒说道:“下面我们应一位许先生的要求为他的太太赵女士演奏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赵子荷一怔不觉停住了脚步。钢琴师继续说:“这首曲子对许先生和赵女士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十四前,许先生走进了一所小学的琴房,正是听着赵女士弹奏《蓝色狂想曲》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约会……”
赵子荷慢慢转身走回餐桌,影影忙勾住了妈妈的手臂,钢琴师和小提琴手不失时机地深情演奏着《蓝色狂想曲》。许钧则微闭起双眼,勾起十四年前的幸福记忆。音乐餐厅在上演这一出真实的浪漫悲喜剧的同时,一个男人神秘的电话打给了值班经理:“音乐餐厅吗?你们餐厅被人安放了炸弹,二十分钟后就要爆炸……”《蓝色狂想曲》继续在音乐餐厅里回荡着,那美妙而特别的音符成了人们一道共同的佐餐珍品,影影兴奋地为爸爸妈妈斟酒,那举止言谈分明是一位劳苦功高的东道主。
几辆警车闪着警灯紧急出动,一场未被判明的灾难似乎正悄无声息地威胁着音乐餐厅的所有人员。餐厅里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钢琴和小提琴的演奏将用餐的气氛引入渐趋佳境的高潮。
许钧借着微微的醉意对赵子荷举起了酒杯,“今天关长已向我宣布,我已被调任为海关缉私局副局长,以后干第一线的活可能少了,你担惊受怕的事情当然也会大大减少,干一杯吧,算是我对你的深深歉意。”
赵子荷慢慢举起了杯子,但心情是复杂的,就像她今晚赴约一样,也许早已料到内中真情,但还是顺势爬杆,乐得将错就错。影影偷偷看着这一幕,眼见爸妈干杯言和,就不客气地大口嚼着小牛排了。
灯红酒绿中的迷人音乐终于被一声狗吠声无情地打断,刑警队长刘刚牵着警犬冲进了餐厅,门口立即被依次赶到的警察封锁了起来。刘刚冲上小舞台,拿过了麦克风,“各位客人,餐厅出现了一些情况,请大家立即离开餐厅。”
餐厅顿时混乱起来,人们前呼后拥,惊慌失措,先前的平和氛围已一扫而空。赵子荷一脸惶恐地闭着眼睛,这情景既陌生,又熟悉,幸福来临得过于短暂,连稍稍回味的时间都被吝啬地剥夺了。许钧一手拉着赵子荷,一手搂紧影影沿着警犬跑过的踪迹,沉稳地离开了餐厅。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许钧突然停住了脚步,“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得再过去一次。”
影影牢牢拖着许钧,“老爸,那儿危险。”
许钧挣脱了影影紧紧攥着的手,“也许和我有关,我必须过去。影影,照顾好妈妈,我很快回来。”
餐厅里,值班经理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音乐餐厅吗?告诉公安局,解除警报,顺便请你们转告一个姓许的客人,叫他小心点……”
案情转眼间就明朗了,许钧已被人牢牢地盯上。经查,这两个恐吓电话都是离餐厅不远的两个街头电话亭里打出的。刘刚握住许钧的手问:“许处,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也许那个人还在盯着你。”
许钧坦然地笑了笑说:“放心,这只是恐吓,还不会要我的命。”
许钧重新回到了刚才和赵子荷、影影站停的地方,但早已没了母女俩的身影。许钧拨打着手机,但手机里传出话务员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许钧懊恼地沿着街道,不自不觉地走向赵子荷住处,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一个止步,然后朝相反方向走去。不远处,似乎有一个骑自行车的黑影一闪,许钧眉头一紧,再次拨通了赵子荷住处的座机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半天,最后还是影影接的电话:“老爸,你跑哪里去了?”
许钧悄悄地说:“影影,我现在不能过来,你别问为什么,照顾好妈妈,让她吃一颗镇静剂,你知道的那种黄色药片……”
影影没有耐心听完许钧的话,嚷道:“老爸,你为什么现在不能过来?再不过来,你刚才漂亮的一招全作废了。”
许钧坐在街边的一张椅子上,慢慢喝着矿泉水说:“以后给你解释,一切都别多问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终究会全明白。”
稀少的行人不时在街道上闪过,许钧不经意间注视着周围的情况。一个穿着邋遢的人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从许钧面前慢慢驶过,许钧有意无意地看了骑车人一眼,没想骑车人也怪异地朝许钧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夜幕笼罩下的街景越来越冷清,许钧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多少有些落魄。许钧发现骑车人突然加快速度驶去,眨眼不见踪影,好像悟到了什么,倏地站起身拦住了。
第02章神秘人物先期潜入案发地
多年的海关情报处处长的生涯,造就了许钧独特而敏感的直觉功能,当他坐在马路边和那个骑车人对上一眼,那怪异的一笑像闪电一样在他脑海里一亮,没有半点犹豫,他跳上出租车紧紧盯住了骑车人,迅速向公安局刑警队长刘刚通报了情况。
骑车人十足半糟老头的模样,衣衫不整,眼睛里血丝夹着泪水,眼光显得混浊而暗淡。他手里拿着一只酒瓶,嘴里哼着小调刚开门进屋,不想关门时门被人顶住,他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