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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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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把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说:“卖啊,为什么不卖。南边的荒河滩从松赞干布时候起,就连杂草都长不出来,他们能种出青稞,能耐!解放军有钱,就把他们的钱袋搬到布达拉宫来……”

“虽说是片荒滩,如果解放军撒下了种子真生根发芽怎么办?”鲁康娃打断他说。

“司曹老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啊。”格勒附和道。

“解放军如果能够自给自足,也可以……”扎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萨的咳嗽声打断了。

康萨脸上冒汗,抓住胸口,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怎么……这么难受啊……这是怎么啦……”

“康萨噶伦,您不是病了吧?”鲁康娃问道。

“心口疼……疼得厉害……”

“赶紧送康萨老爷回去歇着吧。”

“对,对,派人去藏医院,让藏医马上过来。”

扎西和众人扶康萨出了门,很多人也跟了出去。格勒四下看了看,阴险地说:“康萨噶伦不在,河滩的事儿怎么商量,下次再说吧,散会。”大家闻听,纷纷起身,离开会场。

鲁康娃与格勒心领神会,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解放军的请求,噶厦不是置之不理,我们开会议过了,嘿嘿,议而不决,好办法!”

“他们有手表,我们有时间,中央代表也拿我们没辙。”格勒得意地说完,也出了会场。

扎西送走了康萨老爷,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格勒叫住,格勒把他带到了布达拉宫的金顶上,他们走到金碧辉煌的宝幢之间停住了脚步。格勒意味深长地说:“姐夫,一张嘴里容不下两条舌头,一口锅里煮不下两个牛头,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格勒,你什么意思?”扎西问道。

“解放军进城以来,姐夫遭人诟病,处境很不妙啊。”

“就因为我卖粮食给他们?”

“还有房子。你是赚钱的天才……现在又想平抑物价,政治上欠思虑!”

“我不明白。”

“你是成心!”

“噶厦不是封我为钱粮局局长吗,解放军要买粮自然找我,平抑粮价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的官爵是噶厦封的,你应该为噶厦做事才对。”

“有些人在鼓捣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他们反对我动用噶厦的存粮,我照办了。现在八廓街上卖的是我自家的粮食。”

“你这叫猾头。姐夫,这些年你在想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也很钦佩你的愿力。但不管怎么样,不能指望解放军,他们是无神论者,是不信佛的人,不可能帮你实现普度众生的宏愿。”

“佛祖教诲,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我认为,解放军也不例外。”

格勒有些冲动,他愤愤地说:“我不想和你辩经,你是雪域圣地的贵族,又是噶厦的四品官员,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的敌人呢?”

扎西也强硬起来,他问道:“格勒,你以为我这么起劲儿地卖粮、卖草、租房子给解放军,真是为了赚银子吗?”

“不是!你不是贪财的人!”

“知我者,仁钦噶伦,谢谢。”扎西说完,转身就走。

格勒恼羞成怒,他冲着扎西咆哮:“扎西顿珠,我们抵不过解放军的枪炮,但我们可以断他们的粮草,把他们困死,饿死在高原之上。你,还有那些吃里爬外的家伙,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扎西站住脚,突然折回来,也冲着格勒大吼:“这是谁的计划?拉萨佛爷已经致电北京的拉萨,坚决拥护十七条协议,是什么人背着佛爷在策动这场阴谋,企图破坏现在的局面,是你吗?”

“包括我。这不是阴谋,是赶走外族军队的悲壮之举。”

“外族的军队进入拉萨不是第一次了,木龙年,荣赫鹏带领三千英国黄毛佬攻陷江孜,刺刀直指拉萨。他们一路上焚烧寺院,抢劫文物,奸淫妇女,把白居寺的佛堂变成了炖肉的食堂,逼迫拉萨签订了《拉萨条约》,直到今天,在拉萨各地的英国和印度驻军还没有撤走。十三世拉萨佛爷受到恫吓,被迫逃亡蒙古,又辗转于内地。”

历史勾起了格勒心中的愤恨,他咬牙切齿地听着。

扎西继续说道:“铁狗年,大清皇帝派赵尔丰带领的两千清兵闯入拉萨,他们军纪败坏,掠夺民财,驱散传召拉萨会,还朝神圣的布达拉宫开枪射击。十三世拉萨佛爷受到威胁,再次逃亡,避难到印度。可现如今,又一支内地的军队来了,他们对僧俗民众秋毫不犯,中央代表还把十四世拉萨佛爷从亚东请回拉萨,重整政教大业。仁钦噶伦,这世界上有不抢东西、不杀人放火的军队吗?”

格勒无言以对。

“从前没有,现在有了。就冲这一条,我们拉萨人就没有理由与解放军为敌。”

“他们这么做是包藏祸心,等站稳脚跟,解放军的凶残面目一定会露出来!”格勒狡辩道。

“那我们就用拉萨河的圣水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扎西顿珠,你已经惹了众怒!再这么下去,你会众叛亲离!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们是亲戚,别怪我没提醒你。”

“众怒是谁在怒?我到底惹什么人不痛快?我怎么听见拉萨城里的僧俗百姓都叫解放军金珠玛米呢。”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嘛!金珠玛米,是砸碎锁链的军队,这是那些下等人、下下等人,对红汉人的称呼,是那些应该割掉舌头的混账叫出来的!扎西,你别犯糊涂,仁钦府、德勒府,你和我,靠什么享受着人上人的奢华,靠的就是这些锁链。”格勒不屑地说。

扎西回头指了指远处的随从说:“他们,还有你说的下等人、下下等人,为什么从娘肚子里钻出来就要戴着锁链呢?”

“因为他们只是一群会说话的畜生,没有皮鞭和锁链,他们就不懂怎么做奴仆。”

扎西瞪着格勒,狠狠地说:“噶伦老爷,我也是奴仆出身,在进德勒府之前,我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云游喇嘛,也是一个只会念经、说话的畜生!”扎西说完,拂袖而去。

格勒被噎在那里,张口结舌。

康萨这次是真的病了,他回到家中不停地咳嗽着,他让梅朵把珍藏多年的圣物拿出来,声称这是能医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藏医一边念经,一边用圣物配药,然后给康萨服下,让他躺在床上歇息。

管家请来了喇嘛,喇嘛一边念经,一边挥舞着法器做法事。可是康萨的病不但没有好,却发起了高烧,他满脸通红,一会儿,竟昏迷不醒。

梅朵急坏了,她带着哭腔叫道:“爸啦,爸啦,你醒醒……爸啦……”

管家也吓坏了,他忙说:“小姐,你别着急,让师傅们打个卦……”

“打什么卦啊,圣物也不管用,全都不管用!”梅朵发火。

康萨突然一阵咳嗽,嘴角溢出棕红色的痰液。

梅朵害怕地说:“咳出血了,这是血痰吗?”她冲着打卦念经的喇嘛吼道:“吵死啦!都念了两天了,走吧,走吧。”

管家忙冲喇嘛摆了摆手,喇嘛们知趣地起身走了。

“赶紧去请大夫。”梅朵吩咐道。

“藏医看过了,才走啊。”管家回话说。

“我让你去请西医,去印度领事馆请英国大夫。”

“解放军进藏,英国大夫都吓跑了。”

“那怎么办啊?”

“小姐,老爷都不醒人事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外面都说解放军的大夫医术高明,要不,去找解放军?”管家试探地问。

梅朵冷静下来,她想了想说:“你先去找白玛少爷,德勒府跟解放军有来往!快去!”

管家答应着,转身跑出去了。

没过多久,白玛带着叶子医生赶来了,叶子看了看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康萨,拿出体温计放在他的腋下,然后开始用听诊器给他做检查。

叶子做完了检查,把体温计拿出来查看,她表情凝重地说:“高烧不退,肺部一侧有啰音,里面有炎症。”

“那怎么办?大夫,你救救我爸啦……”梅朵哀求地说。

“小姐不用紧张,我诊断是大叶肺炎,常见病。”

“我阿妈啦也是这样咳嗽,咳血痰,后来……就去了……”梅朵说着,眼泪流下来。

叶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现在治疗还算及时,别担心,康萨噶伦以前使用过盘尼西林吗?”

“没有,我爸啦没用过西药。”

“准备盘尼西林,八百万,马上做皮试。”叶子对护士说。

护士打开医药箱,取出酒精、棉球、器械等。叶子在康萨的手臂上消毒、做皮试扎针。梅朵紧张地看着她们。

“梅朵,老爷的病会治好的。叶大夫是解放军中最好的医生,她刚给张代表看病回来,就被我接来了。”白玛安慰她说。

一会儿,护士检查完康萨的手臂向叶子汇报:“叶医生,没有过敏反应。”

“静脉注射。”叶子转过头,又对白玛和梅朵说:“要打点滴消炎,控制病情的发展。”

“叶大夫,听您的。”

护士熟练地给康萨扎上了针,药液一滴一滴地输进了他的身体里,没过多久,康萨平稳了许多。叶子说道:“康萨噶伦没用过西药,没有抗药性,疗效会非常好。”

梅朵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她感激地望着叶子。

桑烟四起,不断有烟尘遮蔽大昭寺正门上的双鹿法轮,气氛显得肃穆又诡秘。格勒、帕甲和几位僧俗官员正在大昭寺的议事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一会儿,尼玛带着平措匆匆赶来。格勒问道:“尼玛大人,有什么消息?”

尼玛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物价狂涨不止,拉萨城里人心惶惶。”

“好啊!”

“不过……城里也有人传言是我们在背后搞的鬼。”尼玛面有难色地说。

格勒等人闻听,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了。

“哎呀,为了赚钱也好,为了支持解放军也好,反正现在雪康家、夏苏家,甚至索康噶伦也开始卖粮食、卖房子给解放军,了不得啦!”帕甲说。

“阿沛等人的做法越来越得人心,如果不把这种势头打下去,仁钦噶伦,恐怕我们越来越孤立啦。”尼玛忧心地说。

“见利忘义!一定要除掉扎西顿珠,给阿沛他们一个警告。”格勒恶狠狠地说。

“对,杀了他!”帕甲附和道。

格勒扭头瞪着帕甲,他说道:“你那嗓子眼儿伸出来的是枪筒子吧,想公报私仇啊!”

“仁钦噶伦,这是您的意思啊。”

“扎西是仁钦噶伦的亲戚,别太明目张胆啦。”尼玛说。

“各位大人错了,德勒府里确实有我的亲戚,是其美杰布,不是扎西顿珠!”

“对,对,扎西就是替身,他就是个下等坯子,怎么配和我们在一起。”

“可是,他在解放军那儿,在阿沛噶伦那儿都是红人,除掉他,别落下个破坏汉藏团结的把柄。这事儿不能明火执仗地干……可以借刀杀人!”格勒说着,他一摆手,众人凑了过来,他开始对他们耳语,众人闻听,个个茅塞顿开的样子。

一缕强光缓缓地射进装满青稞的仓库里,原来是两名守库的奴仆打开了仓库大门,帕甲耀武扬威地走进来,他身后的两名奴仆抬着一袋子青稞,也快速地跟了进来。

帕甲察看整垛的粮食,他问道:“这些都是从德勒商店买回来的?”

“是,都在这儿呢。”库奴答道。

“你去吧,把仓库大门关了。”

库奴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片刻,库门关闭,仓库里只剩下从缝隙里射进来的缕缕日光。帕甲一挥手,奴仆把粮垛上的袋子掀到地上,迅速地解开袋子口,一袋两袋……总共五袋。他们又把刚抬进来的青稞分别倒进这五个袋子里,然后进行搅拌。

在解放军的一再催促下,噶厦终于卖给了他们一块荒滩。这一日,一名首长带着陈新桥等五名干部来现场察看,首长蹲下来,抠下一把泥土看土样。

陈新桥也想抓土,可地上全是石头抠不动,他问道:“这荒石滩能长庄稼吗?”

“能不能都得长,王贵,你是种庄稼的行家,你说说。”首长乐观地说。

被称作王贵的军官看了看说:“只要有肥料养地,没问题。”

“肥料倒是有,拉萨城里满街的屎尿,要多少有多少。”陈新桥说道。

“那就发动战士们全城扫街,既美化了市容,又可以积肥。对了,还有那些贵族家、寺院里的厕所,别嫌脏,全掏一遍。”首长赞同地说。

“很多战士在家都是种地的好把式,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开荒,我们没有锹,没有镐,没有绳子,光靠两只手可开不了荒啊。”

“开荒的工具……严重不足,从内地又运不上来,得想办法解决。”

几个人正商量着,小李子突然急匆匆地跑来,他气喘吁吁地说:“陈主任、首长,出事儿啦!”

“怎么啦?”

“我们连的好多战士突然病倒了,拉肚子,有的疼得直打滚。”

陈新桥立刻紧张起来,他说道:“走,回去看看。”

当他们赶回军区的时候,十几名战士全躺在军用帐篷的地铺上,每人的手臂上都扎着吊针,吊瓶在半空中挂成一片。叶子和三名护士正在给战士们摸脉,看表,检查。

陈新桥焦急地问:“情况怎么样?”

“他们的症状完全一致,都是腹痛,腹泄。”叶子答道。

首长表情沉重,查看了几名战士问:“什么原因引起的?查清楚了吗?”

“战士们吃完午饭,就陆续有人拉肚子,也有人抽搐,初步诊断应该是食物中毒。”

“难道是粮食发霉啦?”

司务长急得涨红了脸,他解释说:“首长,青稞没问题,是新粮食……”

一名护士拿着化验单跑进来,递给叶子说:“叶大夫,化验结果出来了。”

叶子接过来,扫了一眼向首长汇报:“确实是食物中毒,问题应该出在这批青稞上。”

“这批粮食哪买的?”陈新桥问道。

“今天吃的是这个袋子里的青稞,三天前德勒府派人送来的,不会有问题啊。”司务长说着,把手里的粮食袋子递给陈新桥。

陈新桥把袋子交给首长,他指着袋子上的族徽说:“拉萨各家族的牦牛袋子都有自家的标志,这个是德勒府的。我们部队一直都买他们家的青稞,过去从来没出过问题。”

“这批粮食还有多少?”首长问道。

“还有十一袋。”司务长答道。

“把德勒家剩下的青稞全部封存,暂时也不要再去买了。”

“是。”

“叶大夫,你负责任地告诉我,战士们有没有生命危险?”首长又问道。

“病情基础控制住了,但需要一段时间治疗。”

首长思忖片刻说道:“这件事儿,先不要声张。陈主任,你做进一步的调查,尽快得出结论。”

噶厦的官差火急火燎地跑到德勒府,通知扎西马上到噶厦议事厅,说各位大人都在那儿等着呢。扎西觉得突然,不明其中缘故,官差称噶厦里的老爷们都铁青着脸,肯定不吉祥。他催促扎西,噶厦的事儿比火还猛,比水还急,耽误不得。扎西赶紧换上官服随他去了。

当他匆匆走进议事厅的时候,扎西愣住了。议事厅里坐着鲁康娃、阿沛、格勒等僧俗官员,还有两名穿呢子服的解放军军官,他们表情严峻地盯着他。

扎西感觉气氛不对,上前一步说道:“钱粮局四品官德勒?扎西顿珠,前来应差。”

“坐吧。”鲁康娃说道。

扎西左右环顾,发现并没有座位,只好说:“我站着吧。”

早已等候一旁的帕甲拿着粮食袋子走到他面前,问道:“德勒大人,你看一下,这个牦牛袋子是你们府上的吗?”

扎西察看后,答道:“没错,是德勒府的,有我们的族徽。”

鲁康娃对解放军军官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提问了。

“陈新桥陈主任,你认识吗?”军官问道。另一名军官做着笔记。

“认识,他们部队买我们家粮食,他来府上道谢过一次。”

“他在你府上吃过饭?”

“前些日子……陈主任亲自来送房款,我在家里款待了他一次,我们谈得很融洽。”

“他喝得烂醉如泥?”

“是我喝得烂醉如泥,陈主任……还好吧。”

“你们府上粮食卖给部队是什么价格?”

“最初是每藏克两块四,后来市价飞涨,陈主任怕我吃亏,要随行就市,我没同意。最后,部队和我家掌柜的达成协议,按两块八的价格交易的。”扎西皱了皱眉头说。

“三天前送来的那批青稞也是这个价格吗?”

“三天前?应该也是吧,具体情况都是掌柜的,或者管家他们去做。”

军官对格勒、阿沛等官员说:“各位大人,我没什么好问的啦。”

鲁康娃故意问阿沛:“阿沛噶伦,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阿沛平静地说。

“先把德勒大人请到侧房去吧。”鲁康娃对帕甲说。

帕甲上前,请扎西出门,扎西跟随他去了议事厅的侧房。

对于鲁康娃、土登格勒一伙的打击报复,迟早都会发生,扎西早有心理准备。从阿沛噶伦刚才的表情上判断,他很为难,也无法袒护自己,而解放军干部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其实就是审讯,扎西一时理不出头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站在窗前,思绪万千。

议事厅外,格勒带着几名官员送解放军军官出门,他诚恳地说:“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给解放军同志一个交代。”

“仁钦噶伦,这是蓄意破坏汉藏关系的行为,噶厦绝不能姑息。”解放军军官说道。

“鲁康娃大人,阿沛大人不已经表态了吗,查办,一定查办!”

“我们希望噶厦将处理结果正式行文给拉萨工委。”

“没问题。唉,扎西怎么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呢,嘴里念着佛经,怀里揣着屠刀,这分明是对解放军同志心怀仇恨嘛。噢,我明白了,扎西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两名解放军军官警觉起来,问道:“仁钦噶伦,什么原因?”

格勒有些为难,沉思片刻才说:“本来都是陈年旧账了,可是,不说清楚,大家就不能真正了解扎西谋害解放军的动机。”

两名解放军停住了脚步,询问的目光看着格勒。

“四二年、四三年的时候,德勒商队给内地运送过大量的军需物资,四五年以后,他又往成都和丽江运送大量的药品,至于,接收这些物资的人嘛……你们是西南局来的同志,最了解情况。”格勒说道。

“当时这些地区都控制在国民党手里,军需也好,药品也好,当然都给了拉萨。”

“当时国民党驻拉萨办事处替德勒商队在内地疏通渠道,扎西也因此发了大财,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军官点了点头,郑重地说:“这个情况很重要,我们回去马上向上级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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