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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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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和警察们在街上寻寻觅觅,街上已经出现一些骚乱分子、武装喇嘛、康巴人等,他们席地而坐,围在一起又吃又喝。白玛看见远处的街口有一个人在行乞,他跑了过去,到她面前仔细辨认,老乞丐蓬头垢面,不是娜珍。

他举目四望,最后吩咐身后的两名警察分头去找,三个人跑向三个方向。

骚乱分子已经猖狂地行动起来,这一日,几名藏兵和十多名马匪散散漫漫地朝德勒府走来,一名藏兵指着大门说:“这就是德勒府。”

“就是他们家。”另一藏兵附和地说完,冲天上放了两枪。

远处路口,贡布带着马匪们骑马过来,他跳下马冲众马匪吩咐道:“就这儿了,你们修个工事,安营扎寨。”

马匪们得令后开始把街上的石头、木头等杂物抬到德勒府门前不远处,搭起了工事。

刚珠从门里向门外观察着,他见外面行动起来,便向主楼跑去。他来到二楼,见扎西站在佛堂门外,便径直奔了过去。

扎西站在佛堂门口,从门缝里观察着佛堂内的阿觉。

阿觉正坐在佛前祈祷,他嘟囔着:“……我虽然证境尚浅,却也修持多年,请求护法神助我一臂之力,获得无比殊胜的心法,一举求得位高权重的官职,更能为佛菩萨的事业尽心尽力……”

刚珠站在扎西身后,小心翼翼地说:“老爷。”

扎西回过神来,缓步离开门口,问道:“外面怎么啦?乱哄哄的。”

“老爷,外面……外面来了一群康巴人,还有藏兵,把我们府门给堵了。”

“有多少人?”扎西意外地问。

“一二十人。”

“我早料到了,你把府门锁好,吩咐家里人不要随意上街。”扎西沉吟了片刻说。

“啦嗦。”刚珠答应着准备要走,又被扎西叫住。

“白玛少爷呢?”

“少爷应该在市政衙门当差呢,还没回来。”

“知道了。”突然,外面传来几声枪响,扎西驻足,侧耳倾听。

到了晚上,德勒府门外燃起了篝火,有的马匪在熬茶,有的马匪和藏兵们不知从哪儿扛来一些沙袋子,在街上继续垒工事。贡布像大爷一样在墙脚下坐着,正和几名马匪头打着骰子,他们喊着叫着,乱哄哄的。

扎西站在卧室的窗前朝外面凝视着,阿觉急不可耐地冲进来,叫道:“爸啦。”

扎西没有转身,依然望着窗外,他问道:“你不是在佛堂诵经吗?”

“爸啦,前些天我听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噶厦政府有一个四品僧官的缺,机会难得。”

“你想怎么办?”

“我们去主事的大堪布那边送送礼,再有我姨夫帮忙,他们一定会为我谋到这个官位。花不了多少钱,五十万两藏银足够了。”

“五十万两藏银买一个四品官,不多。”扎西说反话。

阿觉误解了扎西的意思,更起劲儿地说:“那些当噶伦、当孜本的达官贵人,哪个走在街上,不是昂首挺胸,身后荡起三尺高的尘土。爸啦,您先给我谋一个四品僧官,但这不是我最终的目的,总有一天,我要做到首席噶伦。一人之下,百万人之上。”

“首席噶伦算什么,你的野心应该更大一点儿,当当摄政王?”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要让德勒府的荣耀像雪山上升起的太阳一样,越来越红火。”

扎西火了,怒斥道:“少年轻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觉愣住了,他不解地问:“爸啦……您,您不是答应姨夫了吗?”

“我是答应你上位做官,但你必须安心学经。按照拉萨僧官选拔的老例,先去布达拉宫的僧官学校,学习筹算、公文、医药占卜、宗教仪轨,然后,按程序补缺。”

“那得什么时候啊?”

“少则一年,多则五年。”

“爸啦,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当今拉萨四大噶伦之一索康?旺钦格勒的官职就是花了上百万两藏银买的。”

“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连街上玩耍的小孩都知道,你没听过他们唱的歌谣,‘垒起金盾墙,脚边立经幡,戴上虎皮帽,宫墙里外跑’。当初,索康用竹盒给达札摄政王送果饵茶点,但里面装的全是金盾,价值上百万两藏银呢。”

“别人卖官鬻爵我管不了,但你是我的儿子,花钱买官,干这些乌七八糟的勾当,你还想在德勒府待下去吗?”

“像现在这样,待下去又怎么样!你看看拉萨的这些贵族世家,哪一户没有一官半职,只有我们德勒府……我们家是有一个札萨封号,官拜四品,可那是德勒家世袭的,虚衔一个。没实权,没势力,也没我们的地盘。”

扎西面带怒色,他正要发作,突然听到外面枪声一阵暴响,接着就是骚乱的喊叫声,两个人都愣住了。

刚珠匆匆跑来,手足无措地说:“老爷,听外面的人传,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把阿沛府给围了。”

“他们家自找的!”阿觉得意地说。

“放肆!你懂什么?”扎西斥责他。

“我说得不对吗?你要不跟红汉人走得那么近,谁敢在府门外骚扰我们?我们府要是有人在噶厦政府里位高权重,借他们虎豹胆子……”

“阿觉少爷,少说几句吧。老爷,少爷也是心焦着急,您消消气。”刚珠劝说道。

阿觉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给我花钱买官,难道只为了我一个人……想当年,如果爸啦手中握有实权,谁敢把你扫地出门,谁敢把我们家祖传的府院占为己有?连帕甲那样的小人物都敢欺负我们,你不觉得脸上无光吗?”

“你既然知道帕甲的德行,为什么还和他搞在一起?”

阿觉愤恨地瞪着扎西,不屑地说:“他是曾经霸占过我们的府院,但我一点儿都不恨他,只恨……我的爸啦,没本事!”

扎西怒不可遏,一个大嘴巴打在阿觉的脸上。阿觉站在那里,梗着脖子,不吭声了。

扎西气愤地走去,很快又折了回来,他指着阿觉痛斥:“土登格勒高明啊,你的姨夫,了不起!他用我的亲儿子来挟制我,你简直就是他门下的一条走狗!哪里还是一个出家人!你给我回佛堂去诵经!从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佛堂半步!”

阿觉怒视扎西,转身走了,他并没有进佛堂,而是下了楼梯,两名候着的小喇嘛赶紧跟了过去。他们横穿院子,直奔院门而去。

刚珠站在窗前朝下面张望,他转身回来对扎西说:“老爷,少爷他走了。”

扎西怒气未消,吼道:“走,让他走!这个混账东西,他就不该回来!”

“老爷,您快消消气吧……我赶紧看看去。”刚珠说着,退了出去。

一群马匪、藏兵等骚乱分子正在德勒府大门外的街上烧着茶,打着骰子,又吃又喝。突然,德勒府的大门开了,阿觉一身僧袍出现在大门口。一名康巴马匪看到阿觉,对贡布说:“当家的,你看,是吉塘活佛吧?”

贡布抬头看了看说:“就是他。”他说完,把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

德勒府门前的康巴马匪们听到口哨声,陆续朝阿觉围拢过去。阿觉看到一脸虔诚、谦卑的康巴人,他一下来了精神,给凑上来的几个人摸顶,并亲切地问:“你是哪儿的?”

“我是德格的;我是理塘来的……”众康巴人答道。

阿觉走下台阶,众人闪出一条路来,他带着两名小喇嘛走过去,康巴人见到他,不断给他行礼。藏兵们见到他有的行礼,有的躲到一边。

康巴头跟在阿觉身边,他问道:“吉塘活佛,您怎么在这儿啊?”

“这是我家,我是德勒府的二少爷,你们不知道?”

“得罪,得罪。要知道这是您家,哪敢惊扰您啊,我们这就走,这就撤。”

“你们这是给我看家护院,别撤,守着。”

“活佛,多有得罪,我们可不敢。”

刚珠急匆匆地赶来,他上前说道:“少爷,外面这么乱,您这是去哪儿啊?”

“你少管,给我滚回去!”

“少爷,大晚上的,您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您要去哪儿,奴才送您。”

“屁话!瞎了你的狗眼,你没看到这么多康巴朋友,他们都是我的信众,用得着你来送我?滚回去!再跟着我,打断你的狗腿。”

刚珠无奈,只好退了回去。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跟红汉人走,没有好下场!”阿觉说完,又对身边的康巴人说:“你们谁都别撤,给我在这儿守着,我们藏人的刀枪,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佛法大业的敌人,哪怕他是我的老子!听懂了吗?”

康巴人面面相觑,胡乱地点着头。

阿觉来到人群的尽头,贡布迎面走来,把捧在手里的哈达献给阿觉,阿觉把哈达挂在他的脖子上。他问道:“你也来拉萨啦?”

“听说吉塘活佛要和佛法的敌人抗争到底,我们是您的信众,千里迢迢追随您而来,只要活佛需要门下,我随时听您的差遣。”

“好啊。你带几个人跟我去仁钦府,我让你见见当今噶厦最有权势的噶伦,我的姨夫土登格勒。”

“活佛,那太荣幸了!”贡布说着,又回头对马匪们说:“我护送吉塘活佛去仁钦府,兄弟们,按活佛吩咐的干,围在这里,等我回来。”

阿觉回头望了望站在德勒府台阶上的刚珠,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刚珠眼巴巴地望着远处的阿觉,一脸无奈。

清晨,扎西还躺在床上睡着,突然,卧室的玻璃被子弹打碎,他被惊醒。扎西起身下床,凑到窗户下面,惊恐地向外面探头张望,他明白了,外面这些骚乱分子是冲自己来的。

刚珠弓腰上了屋顶,他伸长脖子张望着。他看到远处路口的贡布正在吆喝着什么,还有一伙人在扔石头打过路的行人。刚珠正想站直身子看个仔细,结果两颗子弹飞过来,把屋角打飞。他赶紧趴在屋顶上,又飞来了一颗子弹,把屋顶上的经幡打倒了。刚珠吓得爬到楼梯口,下去了。

他匆匆地跑进屋子,对扎西说:“老爷,街上这群罗刹……他们要吃的喝的,我已经给他们了,他们还冲府上开枪。”

“是狼,你喂得饱吗?……我们家有多少条枪?”

“七条,都是抗英时期的老枪。”

“把枪取出来,发给强壮的家奴,火药都准备好,以防不测。还有,等一会儿消停了,派人去拉萨河边,多背些水,把水缸都灌满。”

“啦嗦。”

“白玛少爷回来了吗?”扎西又问道。

“少爷昨天晚上没回来,是不是……他进不来,或者,在市政衙门值夜差呢。”刚珠回话说。

扎西心里也没底,他望着窗外,有些担心。

德勒府外已经剑拔弩张了,而仁钦府却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格勒正雅兴不浅地画着唐卡,他今天画的是一尊绿度母,阿觉和葱美在边上欣赏着。格勒边画边说:“阿觉,我劝你还是回德勒府去,要不然,你爸啦又怪罪我挑拨你们父子关系。”

“我愿意跟着姨夫把红汉人赶出拉萨,爸啦却要跟着阿沛和红汉人跑,我和他不可能站在一个屋顶上,我们的父子关系不需要谁来挑拨。”阿觉不以为然地说。

葱美搭话说道:“阿觉,那你怎么不劝劝你爸啦。”

“他比牦牛还犟呢,不撞断脖子,他不会回头的。”

“你们父子生分了,他把你打发回西康,你就什么机会都没了。”格勒提醒说。

“我想到了,这次抗议红汉人,很多康巴人也在拉萨,他们是我的信众,是我最有力的支持者,我已经让他们围困了德勒府,这是我跟爸啦厘清界线的态度!”

格勒和葱美对视了一下。格勒赞赏地说:“在大是大非面前,阿觉,你倒是很果断。”

“我对拉萨的政治人脉不熟,以后,还得靠姨夫多多提携。”

“那是自然的。”

“看着吧,红汉人要是退缩了,爸啦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到时候,我顶了德勒府,绝不会像他那么窝囊,我要成就大事业。”阿觉信心十足地说。

“有抱负,有气魄。来,度母的嘴唇,你来画。”格勒说着,把画笔递给阿觉。阿觉高兴地接过去,认真地涂色。

葱美随格勒走向碉楼,她忍不住地说:“这个孩子,连自己的亲爸啦都要踏上一脚,怎么这么牲性。”

“你怕我养虎为患?”格勒问道。

“老爷,对他,还是小心为好。”

“他不牲性,谁来整治扎西,这是扎西前世造的孽,今世的报应。”格勒解恨地说。

白玛找了两天,终于在一个寺院外的后墙处看到了娜珍。她正坐在一块破氆氇上念经,白玛远远地看着母亲,不禁流下泪水。

娜珍默诵经文,白玛悄然而至,他静静地跪在娜珍面前,帮她翻经页。娜珍抬头,眼神一惊,很快又恢复了原态,继续诵经。

白玛陪在边上,最后忍不住地说:“阿妈啦,是我啊,我是白玛。”

娜珍再次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是白玛善主,贫尼来到拉萨,为重修敦巴寺广化善缘。”

“阿妈啦,这些年,你在哪儿啊?”

“我已出家为尼,不再是你的阿妈啦。”

“阿妈啦,我一直在找你,可雪域高原这么大,一直没有你的音信,阿妈啦你受苦啦。”

“我罪孽深重,只有苦修才能换得来世的安宁。白玛善主,给我们留下布施,你走吧。”

“阿妈啦,跟我回府吧,就算是广结善缘,你也回府上住几天吧。”

“走吧,我已心静如水,你何必又来招惹我,走!”

白玛无奈,只好起身。

娜珍抑制不住情绪,她吼道:“走,离开这里!”

白玛恋恋不舍地向后退了几步,娜珍见他真要离开,仰起头来,泪流满面地说:“白玛,不要再找你的阿妈啦,不要再找了……不要再找了……”

白玛一下扑了过来,抱住娜珍叫道:“阿妈啦……”娜珍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紧紧地抱住白玛,痛哭起来。

娜珍带来的信徒围了过来,他们疑惑地望着这对母子。两名警察看到如此情景,他们嘀咕了几句,一名警察转身走了。他找到帕甲,向他如实地做了汇报。

白玛把娜珍带回了德勒府,她站在佛龛前恭恭敬敬地敬香,扎西审慎的目光望着她。白玛上前解释说:“爸啦,我在拉萨城外找到了阿妈啦,我请她到府上结缘。”

娜珍转过身来,冲扎西双手合十行礼。扎西客气地说:“娜珍,你坐吧。”

“施主,我不叫娜珍,上师给贫尼赐了法名,曲尼南杰。”娜珍说道。

“啊,曲尼师傅……你这些年在哪儿啊?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贫尼在雪域高原各地参拜圣迹,潜心礼佛,这次来拉萨是为重修敦巴寺,广结善缘。”

“敦巴寺?”

“敦巴寺是莲花生大师来拉萨传法时,曾经驻锡的寺院,寺中藏有大清雍正皇帝所题善觉寺的匾额,还有十三世拉萨佛爷和五世拉萨佛爷的壁画。那里原有三十六根柱子的主殿和十三间经堂,第十五饶迥水猪年,九世班禅佛爷从日喀则出走内地的时候,发生了地震,这个寺院被震倒,从此荒弃了。”

“你这是做了一件积功德的事儿啊……”

阿觉突然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他接过话茬儿说:“积什么功德,她是罪有应得!”

“阿觉,曲尼师傅是你的长辈,不得无礼!”扎西训斥道。

“曲尼师傅?她也配叫师傅!这个蛇蝎女人!”

“阿觉!越来越放肆!刚珠,把他给我拖出去,关到佛堂里!”

“爸啦,这个女人骗了您十几年,也害了我十几年!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

“你又在胡言乱语!”

娜珍拦扎西,问道:“施主,这位是……”

“他是二少爷阿觉,阿妈啦,您不记得啦?”白玛说道。

娜珍望着阿觉,神情有些恍惚,她喃喃地说:“记得,我记得。他离开拉萨的时候才七岁……”

“既然记得我,你就说说吧,说说当年怎么把我骗走的。”阿觉气愤地说。

“孽障!闭嘴!”扎西制止他。

“爸啦,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活佛,是她一手策划的,她骗了你,你问她!”阿觉不依不饶地说。

“刚珠,把他给我轰出去!”

刚珠上前拉阿觉,阿觉却梗着脖子嚷嚷:“我要查明真相!水马年,吉塘寺来把我接走,那是一场阴谋,是阴谋……你说啊,别装糊涂。”

“刚珠管家,你放开二少爷吧。施主,那段孽债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娜珍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扎西惊异地问。

“水马年,西康省吉塘寺的僧人来拉萨寻访灵童,我当时……鬼迷心窍,买通了吉塘寺的大喇嘛,把阿觉小少爷认作吉塘活佛的转世灵童……”

“她承认了,你听听,爸啦,她承认了!”阿觉愤愤地说。

白玛愣住了,扎西震惊了,他问道:“娜珍,你,这是为什么?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贪恋尘世的浮华,贪图德勒府的富贵,罪过啊,我有罪过。”娜珍诚恳地说。

“她想独霸我们德勒府,就和白玛串通好了,把我骗到西康去了。”阿觉说道。

“与白玛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坏事是我一个人做下的。”

“你怕我长大以后跟白玛争家产,难道不是吗?你和你的亲儿子要独吞我们府的家产和族号,你还敢说白玛与此事无关,骗人,你这个骗子,无耻的女人!”

“信不信由你,此事与白玛无关。”娜珍说着,她手捻念珠,开始念经。

阿觉得理不饶人,他吵闹起来:“爸啦,我不想当活佛,我要还俗!我才七岁就被抱到寺院里受罪,我根本就不是活佛。我要把这些年失去的东西都补偿回来,德勒府是我的。”阿觉说着,又指着白玛嚷嚷:“你和她的诡计败露了,你还有什么脸在这个家里住下去?滚,你们都滚出去!”

“二弟,你冷静冷静。这件事儿,我也是才听说的……”

“你又在骗人,你是憋足了心思要继承德勒府……爸啦,你完全被他们蒙蔽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扎西缓过神来,他叹了口气,质问娜珍:“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到府上?”

娜珍无语,自顾自地念着经。

扎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吼道:“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

娜珍沉静地答道:“施主,我是受了戒的僧尼,必须遵守不妄语的戒条,我不能再说假话。”

扎西无语了,他感到心口一阵剧痛。娜珍从天而降,让扎西措手不及,十几年前的往事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么神圣的佛事竟是一场骗局。他很恼火,也感到愧对阿觉,甚至对自己信仰的宗教产生了动摇……另外,他不明白阿觉怎么知道的这一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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