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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里的黄世仁,可不就是总局的化身么,而杨白劳,妥妥的就是扮演城东分局的角色,现实里头,总局抢人家的剧本,话剧里面,黄世仁抢人家的女儿,对贴切的修饰手法,多合适的时间段啊。
太歹毒了啊,想想吧,白毛女这个话剧从现在的效果上来看,绝对有问鼎这次献演冠军的表现,而且这种表演形式太贴地气了,表演难度不大,比较适合推广。
另一方面,这个话剧可是满满的正能量,对现今的社会来讲,拥有不可磨灭的教育意义,特别是针对爱国主义教育方面的意义,简直就是无人能敌,反正现阶段国内还没有这么能打动人心的话剧出现。
如果,或者说万一,《白毛女》今后火爆了,或者说被学校啊,机关单位的有关方面引荐学习了,
大家以后表演起来的时候,肯定会提上两嗓子里头蕴含的故事,而总局抢夺人家下属派出所剧本的问题,那绝对是绕不过去的坎,肯地会广为人知。
太狠了啊,打脸要不要这么明显。
很多想明白里头含义的记者,脸上都冒冷汗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王刚是个软柿子,或者说就是个有把子力气的武夫,现在看来,这就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啊,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总局这次绝对死定了,特别是针对过城东分局派出所的那一小戳人,上上下下都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网开一面,内部处理,呵呵,你真以为警察系统可以一手遮天呢,不谈别的,今天这么多政府部门都在表演,你内部处理一个试试,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知道怎么处理这次的事件,那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所以现场现在是混乱的。
观众们有的哭哭啼啼,也有满脸带着杀气的,这些全都是被王刚他们的表演给气的。
前排的领导就很精彩了,装模作样正襟危坐的,用余光打量冯局,揣摩上意的,交头接耳商量对策的。
而最着急的绝对就是话剧社的几个评委跟总局传达处的杨干事了。
刚才话剧社可是把《白毛女》批评到了骨子里,一句好话都没说,还扯着专家的幌子,对城东分局进行了批评,现在要是让城东分局拿下名次,那话剧社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老脸么。
杨干事也一样。
刚才记者们一开口,他就知道要坏菜。
看见王刚他们表现的这么出彩,真把杨干事急坏了。
记者那头还能用一些手段去化解,只是付出的可能比较多,可谁也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城东分局派出所,剧本都被抢了,竟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么优秀的作品出来,这让杨干事怎么化解,反正不能不让他们上台继续表演吧。
这压根不科学,也不能让人理解。
可现在可不是考虑科学不科学的时候,想不丢人,想保住自己的面子,现在必须得做点什么。
“杨干事,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主意?这样下去,事情就被搞大了啊。”杨不明着急的拉住杨干事就喊上了,现在他可保持不住教授评委的风度了。
韩琦比他还着急,这次的事情他可是在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抢剧本也好,找关系也好,没有韩琦的操作,周文和赵斌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一定要想出对策不能让他们再表演下去了,必须得终止。”
周文都快哭了,他打着小幅度的摆子道:“韩社长,现在可怎么办啊,城东分局的人铁了心要表演,用什么理由,找什么办法,我们有错在先啊,我们该怎们办啊。”
“他们从哪找来的这么优秀的剧本,上次是意大利交流团帮忙,可这次没听说有什么人帮忙啊?”
“我知道。”赵斌带着阴狠道:“上次咱们要回了剧本,我就怕城东分局闹腾,专门让人留意城东分局的动静,二所的老伙计跟秦广德关系不错,我就托他们打听了,剧本是那个叫王刚的协警写的,上次全大视频的关系也是他找来的,我看这人就是个突破口。”
“王刚?”杨不明皱着眉头道:“就是刚才扮演黄世仁的那个人吧,这人我倒是听说过,很能打,跟杨晶莹传出过绯闻,不过他在民间的评价不太好,上次上新闻被记者们骂成狗了。
韩琦气哼哼的道:“你听说过,这时候才说,你早干嘛去了,既然知道这人背景深,关系网大,还跟明星有关系,你们还惹他干嘛,啊,现在出事了,才知道马后炮,你这是想气死我啊。”
韩琦这话说的有点不讲道理,抢夺剧本的事情,当时可是韩琦台前幕后的给出谋划策,作为一个话剧社的社长,在没有比话剧社做出成绩更有面子的事情了,所以知道城东分局得到意大利交流团帮助的消息以后,韩琦直接就开始了抢夺的行动,现在出了事情了,拿下面的人泄愤了。
还早干嘛去了,这话说给他自己还差不多。
反正现场的几位都不相信,做事情之前,韩琦没打听过城东分局的事。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环境中。
几个人都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杨干事也不是白混的,能在中年的时候混到干事的职位上,那绝对不是个没主见的。
经过刚才几个人的交谈,他忽然发现了问题的中心点,不是城东分局给了压力,也不是抢夺剧本这事情做的不对。
有利益的时候,能争取的时候,用多么卑鄙的手段都不为过,这是他的官场经验,也是这个世界上普遍存在的真理。
问题的关键点就在这个王刚身上。
不管是全大视频的支援,还是今天的《白毛女》话剧,全都是王刚这个人在中间充当顶梁柱,只要没了王刚,今天到场的明星大腕也好,不依不饶想找事情的记者也好,甚至连城东分局话剧的表演,没有了王刚的参加,城东分局都不一定能表演的下去。
反正今天想熬过去,必须得把王刚这个绊脚石给去掉。
“几位,我发现了个问题,今天我们的困局,全都是由于王刚这个人惹出来的,城东分局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随便一点手段就可以化解,而外面的记者咱们也有办法应付,可这个话剧绝对不能再接着表演了,让他们在表演下去,一旦获得认可,今天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既然这样,那就把着力点放在关键人物身上,这才是解局的关键,只要让王刚出点事,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韩琦一瞪眼,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
杨干事点了点头,嘴上没说话,手上却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啊,这可不行,我们不干。”杨不明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了。
周文和赵斌也瞪圆了眼珠子,一个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差点跳起来撞到韩琦的脑袋。
“杀人,你可是警察啊!”
“犯不上,就算我被人骂,就算是以后没法在话剧行业混了,我也不做违法的事情,我不参与。”
这想法可把话剧社的这几个人吓破胆子了。
尼玛,一个警察,在后面算计自己的下属部门,还抹脖子,就是一个剧本的争夺,说白了就是个面子问题,就算撕破大天去,顶多当事的这几个人,被当众打脸而已,犯不上出人命好吧,那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想法么,反正这几个人后怕了,甚至产生了现在就去报警的念头。
不为别的,就为了不想沾上一身的官司,要知道,抢别人剧本这样的问题,也就是罚点钱,丢点面子的问题,可一旦上升到人命官司,呵呵,几个话剧社的文化人,你以为是电视里的间谍呢,素质这么好,换成他们,分分钟就会暴漏。
杨干事没好气的道:“说什么呢,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我是警察。”
韩琦倒是没有太在意杨干事的脾气,若有所思的道:“这也不是不可以,可以操作一下。”
“嗯。韩琦,你说什么?”杨不明都快疯了。
“韩社长,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我们退出了,我不干了。”
“别拉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文和赵斌现在了没了以往的高人一等了,就仿佛是拔了毛的刺猬一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杨干事看见几个人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们想多了。”
“老实说,城东分局的表演大家说怎么样?”
韩琦想了想道:“按照我们的水准,今天他们的表演也就是个业余,可就是在王刚扮演的黄世仁上台以后,这出话剧就活了过来,在业内,这样的演员我们一般称之为领戏,这小子很邪门。”
“确实是这样,王刚的表演水平很高,可以说整个城东分局就是他的铺垫,剧本人物被他演活了。”杨不明也若有所思。
“可那也不能杀人,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周文和赵斌依旧是这个观点。
杨干事阴深深的道:“演活了,这就对了,他演的不好,我们还不能下手呢,就是他演的好,才能挑动人心,刚才我看了下观众的表现,很多人都带着火气呢,这时候,要是台下的观众被人煽动两句,然后出现几个带头的,你说情况会怎么样?”
“嗯?”
“啊?”
“好呀,这主意好,杨干事真有你的啊!”
“这程序我熟悉,明白了,这个可以有。”
第三百零四章 揍他丫的()
不谈后台的阴谋诡计。
城东分局的人,依然乐呵呵的上台表演他们的话剧。
这场是黄家大宅的戏。
也是矛盾最纠结的一幕。
大意是杨白劳被逼的喝了卤水,喜儿被抢到了黄家为奴的场景。
当然,这也是《白毛女》里面最黑暗的一个章节。
黄母,扮演者就是城东分局里一个大妈级别的财物人员。
本身性格就不太好,长年累月的在财务部门斤斤计较,王刚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才强烈推荐这位扮演黄母的。
她压根就是本色出演。
胖胖的身材,脸上带着点不情理,再加上王刚特意在台前幕后的特殊培养,还在排练的时候跟这位上演了很多的对手戏。
所以一开场这位大姐就震惊了全场。
“啪啦”
一碗汤就被黄母拍在了喜儿的身上,“死丫头,这么苦,准是你没把莲子心给我掏干净,我问你,这么苦的汤你能喝?”
这位上前把喜儿摁倒,“把嘴给我张开,”一边灌汤,她还不解气,伸手拔下脑门子上的簪子,恶狠狠的对着喜儿的身上狠狠来了两下。
看见这一幕,可算把台下的观众给气坏了。
“卧槽,哪来的恶婆娘,真该死。”
一哥们咬着牙,瞪着眼,拳头攥的紧紧的。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女朋友嘀咕了一声。
“呜呜。”身边这位姑娘直接哭了:“老公,她,她,太可怜了,怎么办啊,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太可恨了。”
她这么一哭,可把身边的男同志吓坏了,赶紧伸手揽住自家婆娘安慰道:“解放了,咱们的日子过好了,谁都不能欺负你了。”
同样的场面发生在整个话剧大厅里面。
不止是女同胞哭了,很多善良一点的男同胞也没扛住,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一边隐晦的擦眼泪。
连前排的几个领导也没扛住这样的愤怒,反正从一开始的欣赏话剧发展成了现在的群情激愤,大家都憋着一股子怒火。
为了平息怒火,大家在心里不知道多少次的告诫自己,这是话剧,这都是编的,忽悠人的。
可一次这样,可以管用,两次这样,效果还可以,三次,四次的时候,很多人眼珠子都红了。
好死不死。王刚扮演的黄世仁,这时候打着酒嗝上台了。
依然是那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剥削者嘴脸。
可看着喜儿的眼神就不太对了,王刚可是系统灌输的人士,他表演别的可能做不到,可这次的黄世仁他可是入木三分,表演的太出神了。
色迷迷,不安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
王刚手脚不停的哆嗦着,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可眼神却是无忌惮的打量着喜儿,叼着一个烟袋锅,跟黄母三两句简单的对白。
反正台下的观众们全都发现了猫腻,这老小子没安好心。
很多人的手握的更结实了。
就仿佛台上的喜儿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自己媳妇儿一样。
揪着心,带着恨,也不知道哪来的愤怒,全都压在了胸口处,很多脑补出来下面剧情的吃瓜群众,恨不得现在就捂上耳朵,闭上眼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人间惨剧的发生一样。
就在这时候,王刚,嗯不对,是黄世仁,把邪恶的手伸向了喜儿,一边拉扯喜儿,一边笑呵呵的道:“回去啊,好好跟着少爷我回去,哈哈哈哈!”
然后他把手放在了人家姑娘的身上,当然,也只是胳膊上而已,王刚还没那么没品,趁着演话剧占便宜什么的。
可他是这么想了,也防不住他表演的太好了不是,王刚一直充当的就是导演的角色,在城东派出所里,男同事还好,老同志们也能把握住关系,可偏偏,喜儿的扮演者是个刚毕业的姑娘。
她本身就对王刚带着点怵,若有若无的那种紧张,再加上台下人多,王刚领戏领的好,这妹纸直接上身了,也不知道是遗传的好还是本身就有表演天赋。
身上直接打起了哆嗦,演的特别带劲,坐在前排的几个领导,还有靠前一点的观众,眼尖一点的,都能从喜儿露在棉袄外面的脖子上看见鸡皮疙瘩。
红着脸,脑门子上流着汗,眼中含着眼泪,神色中带着少女对异性,特别是不怀好意的异性那种戒备,
人家扯着嗓子就喊上了:“啊,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救命啊,耍流氓了。”
一边喊话,这位喜儿就摔倒在地,用手撑着身子,一蹭一挪的往后退着,仿佛是一只小绵羊一样。
她可是真入戏了,她可是不知道现在多有杀伤力。
本身就长得贼漂亮,水嘟嘟的,此时此景,你这么吆喝,这不是搞事情么。
反正王刚就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感觉受了内伤一样,这么短的时间,也难为王刚了,不为别的,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这台词,压根不是按剧本来的啊。
原剧本这时候该二婶上台了好吧,谁让你叫耍流氓了,啊,那个年代哪来的流氓,叫也得换个词不是。
王刚也慌神了,人一慌神就容易出错,更别提王刚也是第一次上台表演,他手足无措的想搀扶人家,可刚伸手就碰到了一处鼓鼓囊囊的柔软处。
这物件王刚熟悉啊,陈雯雯的就比她的更大,更软。
坏菜了,王刚暗叫一声不好。
下一秒,果然不出王刚所料。
这位妹纸保持着双手护胸的姿势,双眼翻了一个白眼,嘡啷一下子就摔舞台上了。
也赶巧了,王刚被系统灌输的演技派上了大用场。
只见王刚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带着邪魅,就是那种猴急的男同志不陌生的神色。
王刚先是往后退了两米多距离,然后直直伸出去的手就开始打着哆嗦,脚底下仿佛不听使唤一样,一点一点的往前蹭。
其实这时候原本是二嫂上台救喜儿的剧情,也是原本安排好的,王刚为什么走的这么慢,可不就是等二嫂么。
二嫂上台的剧情也是有配合的,那是喜儿说完‘少东家,你放手,’这时候才登场。
可现在喜儿都晕了,你上哪找人说台词去。
这就着急了不是。
近了,越来越接近了。
一米半。
一米。
王刚不停的在心中祈祷,二嫂啊,你可赶紧上来救场啊!
可后台的帘子就是没动,仿佛跟王刚开什么国际玩笑一样。
王刚这个着急啊,反正不能一转身,跟人家观众们说:“各位,不好意思啊,我们的主演晕了,容我先歇歇,回头继续啊。”
要真这么演了,你还想得奖,作什么美梦呢!
也就是现在王刚没转身对着台下,他侧着身子看不见,台下的观众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瞪着眼珠子,眼球里都泛着红光,鼻子里面喘着粗气。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全体观众啊。
杨晶莹他们几个演员出身的大腕却在这时候在心中叫了一声好。太妙了,其实这时候应该杨晶莹也很生气,被剧情勾动起了真火,可作为一个演员,一个艺术家,她不得不为王刚拍案叫绝,这眼神,这动作,简直天衣无缝啊,别的观众可能看不出台上的喜儿是真的晕了,可这群演员能看出来啊。
主演都晕了,一个反派角色,自己主动应变,拖时间,找机会,放在演员圈子里,这可是做梦都难找的本事。
就在王刚为难,观众们激动的时候。
台下忽然冒出来几句吆喝。
“卧槽,气死我了,揍他。”
“打到臭流氓,恁死他。”
“黄世仁,我跟你拼了。”
“我是忍不住了,太窝心了,揍他丫的。”
经过这几个人一喊,很多人人都懵圈了,昏昏暗暗的灯光下,有人哭,有人气,观众们本身就被话剧给打进了内心里,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可都是感同身受,要不是在内心里不断自我暗示,这是个话剧,这都是骗人的,不知道多少老百姓得憋不住。
现在有人带头了,那还了得,群众们本身就是善良的,看见不公平的事情难免会动情绪,这下子就乱套了。
只见当先就冲出来几个少年郎。
看模样也是有点身份的人,约莫有五六个年轻人,还是坐在中前排的观众,就这样一边吆喝,一边上赶着往前冲。
他们所过之处,那必须也得有纯爷们不是。
台上的表演太刺激人了,经过王刚的艺术加工,他那入木三分的表演,放在观众们心中直接变成了戾气,不说别的,这时候谁还管他是不是表演啊,太特么的可恨了,必须揍他,不揍他这口气没发出,憋屈死了。
于是有人带头,有人跟随,男女老少,就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氛围中,齐刷刷的冲向了舞台。
“揍他,给我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