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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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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武藤兰的电影没有,夏飞的书有3本。”

  “有没有彩图?”

  “有,全彩图。”

  我转头看着肇昀说:“等我,5分钟,马上下来。”

  接着我以雅典奥运百米短跑的速度冲到5楼。气喘嘘嘘。

  并且在艺术文学旁边找到了夏飞的书。彩色很丰富,我希望这本书能把我带回初中的时光中,顿时我的心理年龄变小了,很小很小。我从书架里抽出令我心嘭嘭直跳的3本。一看书壳,我突然想把勾引我上5楼来的售书女弄死,恨不得把这夏飞也给弄死。书壳彩色的,上面画着一只黑猫,一只白猫,书名叫《白猫咪黑猫咪》。我多么希望它叫《白咪咪黑咪咪》,失望中抬头一看,儿童启蒙漫画。

  失望的我带着失望的情绪,失望的下了楼,失望的负了钱,失望的正要出门。

  “先生,夏飞的书不要了吗?”

  “此夏飞非彼夏飞。”我没好脸对她。

  “什么情况?”

  “我要成|人的。”

  转身,我笑咪咪的看着肇昀。我爱憎分明。她迷糊了,开始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说:“科学无法解释,这是一种思维的舞蹈艺术。”

  她说:“哟,没看出来,你是艺术家。”

  我说:“对,思维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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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具体表现在哪?”

  我说:“三淫政策,意淫脑淫手Yin。”

  她说:“流氓。”

  我说:“你终于了解我了。”

  她大步的往前。我大步的跟上。

  她突然停住。转过来看着我,一脸苍白。

  “我很不舒服。”

  接着她晕倒在我的怀中。我抱起她坐上出租车,直奔医院。

  “医生,护士,快来救命。”

  我发疯一样的抱着她在医院里奔跑着,这是她的裤子已浸透血渍。

  “快把病人放在病床上。”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护士,要在平时我一定会多看几眼,吹几声口哨。勾引她一下。我的心思并不在护士身上,而是倒在我怀里的女孩,我不敢肯定未来是否依旧喜欢她,但此刻,她是我最喜欢的。我把那受尽折磨而脆弱的身体,轻轻的放在病床上,走出病房。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最好是孩子有事,她别有事。”我从此时的思想里明白了,我在乎她,而并不在乎那孩子。我也是世俗人,我也有Chu女情结。

  一个小时后,一个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说:

  “孩子它爹。”

  “孩子它爹?我不是孩子它爹。我只是孩子它妈的男朋友。”

  “哟。没看出来,戴绿帽子呢!”

  “好眼神。你说的没错,我是雷锋。绿帽子上还有一个红色五角星。”

  “哟,雷锋同志!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呢?”

  “我选择,我喜欢,别跟我在这废话,情况怎么样?”

  “去办住院手续。”

  “马上!噢,对了问你一下,里面的医生是男的女的?”

  “男的。”

  “那丫的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放心,他看不见的。”

  “瞎子?”

  “没,他是我们医院有名的妇科圣手。”

  “那岂不是要被他摸?”

  “放心,已经摸了。”

  “不会吧?”

  “确实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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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剁了那淫贼的手。”

  “别跟我在这废话,快去办。”

  “……呃,去哪办?”

  “二楼人最多的地方。”

  我把剁手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九十度直下二楼,我并没有跳楼,我乘电梯。

  5,4,3,2.叮咚。门开了,刚准备走出电梯。3个老头把我挤进电梯里,眼急手快按下1楼的按钮。

  “老头,你们是不是瞎了,我还没下电梯呢。”

  我十分恼火。又嚷到:“下一楼走楼梯就行了,何必真把自己当作老弱病!”

  老头十分平静的看看我,用杵在地上的拐杖敲敲他的腿。“咚咚”木头的声音。

  “哟,还真是残疾人。”我举起中指鄙视他们。

  其中一老头二话没说一巴掌就呼在我脸上,我正要一拳飞他脸上。电梯门开了。

  “爸。”

  呼我巴掌的老头做出一个手势。我恍然大悟。老头是哑巴。看着他身高190的儿子扶着他,我收回了拳头,开始庆幸他是个哑巴。期待着电梯门快点关。“等等,等等。”电梯拥进一窝人。与此同时电梯超重,发出嘀嘀的声音。

  一个男人看着身后的女人。

  他说:“大姐,看你身材,超重了吧?”

  她说:“大哥,看你身材,也不轻吧?”

  他说:“但是我先进电梯的。得有秩序吧。”

  她说:“嘿,还别跟我说秩序,我就没秩序。”

  他说:“那大家一起死吧。”

  她说:“来。我还真不怕死。”

  顿时电梯内一片混乱,除了准备相约去死的男人女人。其他人都下了电梯,包括我。没有必要为了这两###,把自己命赔了。电梯门关上了。我急忙走向楼梯,只听见身后的人在骂:“操你妈。两个人电梯不超重。”

  不知道是医院挣了黑心钱,还是政府给的钱太多。医院跟迷宫似的,周围很黑,心想这月电费还没交吧。我开始寻找着护士口中人最多的地方。崎岖的巷弄之后,是一条很长的直道。远远的我看见很多人,走近之后发现他们都在抽泣,而屋子里的人都在哭泣。我没有打扰他们悲伤的心情。毕竟人生能有几回悲?家人死了,爱人死了,朋友死了,家人入狱,爱人入狱,朋友入狱,失去工作,失去金钱,失去生育能力等等。在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悲伤这么几回。也没什么不好的。当作生活的调味吧。

  我在旁边安静的等待着,听着这用哭声演奏的哀乐。

  5分钟后。我试图探头观察一下房间里面,人太多,失败。

  5分钟后。我用力挤到窗边,里面满是人头。失败。

  “谢谢你。”旁边一个陌生的人拍拍我的肩,继续抽泣。

  “不客气。”这是我下意识的回答。

  10分钟后。我仍然在等待,我恨等待,我恨这种孤独的滋味。我开始恼火。

  “我是来办住院手续的,等着救人呢。请大家让让路。”

  没动静,这就是中国人的麻木么?我不知道。我想问问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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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办住院手续,你们别哭,他妈的哭什么呢?”

  瞬间所有人转头看着我,穿着白袍的医生从屋子里摇着头走出来。

  “嚷什么呢?住院手续在那边办。”他指了指走廊尽头。

  我抬头一看,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重症病房”。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尴尬,我隐约听见屋子里的人喊着:“坚持,你要坚持。”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愤,我顺口说了一句:“节哀顺便。”

  突然屋里传来“医生,医生,快来。”

  医生匆忙的走进病房。

  ……

  我逃开这个地方,身后是那医生的声音。

  “不行了,救不过来了。”

  哭声顿时爆发,冲击着我的心理。我自豪的想:“哟,人被我说死了!”

  …… 

  “医生。”

  “我办住院手续。”

  “先交2000押金,之后费用,稍后再交。”

  “2000?你说错了吧。”

  “没错,我们的规定,入院2000。”

  “你妈的,抢人呢!”

  “对,就是抢人,不住带着病人走。”

  一想到还躺着的肇昀,我妥协了强盗的双眼双手与欲望。

  “住,哪能不住。”

  不多不少,刚好2000。看着被强盗攥在手上的20张人民币。怒火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我呐喊“祝你妈早死。”我拿着入院凭据伴着耳边辱骂的声音飞快的跑。我知道被抓的下场……很惨。

  医院五楼,我安静的欣赏着这眼前的脸孔,虽然憔悴却很晶莹剔透。这是一个让人会产生联想的病房,有电视,有沙发,有席梦思,有壁灯,墙上挂着不知名的大画家的作品。我很平庸没能看懂他们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我看懂了其中一幅并且看懂了作者当时的心理和身体状态。这是一幅露|乳露毛的女人画像,我肯定作者当时应该吃的很饱,然后开始想念他在某个夜晚招的鸡,嘿哈之后,灵感袭来,便画下了这幅黄|色作品,我想他一定加了钱,要不那鸡能脱了给他画?或者画里的女人不是鸡,她是一位千金大小姐,要被逼婚,后来遇到了她喜欢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画家,她为他着迷,所以脱光了给这个男人作画,究竟他们Zuo爱了没有?我不知道,请参考《泰坦尼克号》。

  “哟,忍者神龟。”同一个护士。

  “何解?”

  “别的男人带绿帽子,你背绿龟壳。”

  “你不是护士吧?”

  “那是什么?”

  “妓女!”

  她脸一红,好像真是妓女一样。沉默。

  “她的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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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严重的问题。有些贫血。”

  “贫血需要住院?”

  “当然了,别看是小病,会引起尿毒症。”

  “尿毒?把毒尿出来?这不挺好么,保养皮肤。”

  “你真是文盲。”

  “对,你给我解释解释。”

  “尿毒症,就是尿毒了。”

  “……”

  我握住她的手。说:“看来咱两都是文盲。”

  “别废话。一会给她打针。”

  她走了,放下手中的病历表。这是令人幻想的地方,这有令人幻想的房间,还有令人职业…护士。突然我觉得我来到了A片的现场。

  “喂,孩子他爹,交钱去。”

  “刚不是才交了2000。”

  “那是住院押金,现在交的是医药费。”

  “你们这样和抢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了,我们这是让你心甘情愿被抢。”

  “你们总有一天要上焦点访谈。”

  “这轮不到你操心,我们这是正规的医院。政府罩着的。”

  “你们不是救死扶伤么?”

  “那是60年代,现在我们宗旨是把感冒治成癌症,把好人治成病人,让利益永恒,与金钱共存。简单说就是就死扶丧。”

  “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我们院长就是王法,就是法律。”

  “那……”

  “有事您说话。”

  “我交钱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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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我接过收费单,一看,人血白蛋白,生理盐水,住宿费,护理费,手术费,咨询费,伙食费,网络使用费,水电费。治了20天,花掉9000块。她的血倒是不贫了,但是我的生活却贫了。血压出现飙高的状况,白天赏星,整日头晕。

  官愚为这事还问我,“值得吗?”

  “难道不值得吗?纯粹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不值得吗?”

  官愚还问我,“为了一只鸡,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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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值得吗?就算她是一只鸡,可那是曾经。”

  官愚还问我,“为了一只正准备下蛋的鸡,值得吗?”

  “难道不值得吗?我愿意成为养鸡人,母鸡,小鸡通通收下。”

  “你丫有病。”

  “也许吧。”

  “需要钱吗?”

  “你丫神仙。拿来。5000。”

  “你丫抢人。”

  “没法,房东抢我,我抢你。”

  “待我去毙之。”

  “可真?”

  “肯定。”

  “那你好自为之,我先避之。”

  一猛男,一烈女,两人的见面本应该水火交融,互砍300回合的。可当时上演的却是情谊绵绵的一幕,跟《情深深雨朦朦》似的,你拉着我的手,我拉着你的手。拥抱在一起,跟五阿哥抱着小燕子一样,就差没亲嘴了,要不他两就可以拍言情剧了,琼瑶绝对喜欢。

  “娘呀。”

  “儿呀。”

  “娘,你瘦了。”

  “儿,你也瘦了。”

  接着一顿哭,我在旁边看着都看困了。瞌睡起来。

  一整摇晃把我弄醒,是肇昀。

  “这演的是哪一幕?”

  “小燕子和皇阿玛相认。”

  “相认?”

  “人家母子。”

  “恩,看着像。”

  “对。那气质十分像。”

  肇昀搬来板凳和我一起看。这是我们的Chu女观话剧,叫我们甚是感动。

  “哟,原来话剧那么感人啊。”

  “我觉得也是,等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去看一看正规的。”

  “恩,应该列为我近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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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足你。”

  两人从太阳当空照抱到夕阳无限好。我从他们肩膀上的鼻涕看出来,他两确实是母子,要按照两人的脾气,谁把鼻涕弄他们身上,肯定得死,而且很惨。

  “娘,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我这些年哪都没去,就去了两年美国。”

  “阿迈瑞肯?”

  “耶死。”

  两人飙起英文。我是一句没听懂。肇昀在旁边听着偶尔笑笑。

  “你听得懂?”

  “废话。我学英语的。”

  “对,他们说什么呢?”

  “嘿。咱两差距真大。”

  “大,大,大。快告诉我他们说什么呢?”

  “问好,聊天。”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在聊天,我又不是弱智。”

  “我也没听懂多少。”

  “哟,大学生?学英语的?我看咱两差不多。可以去参加特奥会了。”

  “荒废了,荒废了。别取笑,别取笑。”

  “不取笑,不取笑。我嘲笑。”

  我和肇昀在一旁双手托腮,跟一朵灿烂的鲜花一样,正接受着这对母子眼泪的灌溉。两人又从夕阳无限好聊到夜幕将大地笼罩。月光洒满幽暗的巷子,这景色要被李白看见肯定会出大事,说不定又会是一首旷世佳作。

  “喂,咱们趁夜色吟诗吧。”

  “淫诗?不会。我是正人君子。”

  “什么什么什么呢?叫你背两首诗来听。”

  “这还行。”

  “床前明月光,

  我来把歌唱,

  幻想灰姑娘,

  躺在我的床。”

  “你真行。估计李白听见得从地下挖一洞上来把你带下去结拜。”

  “呸呸,我得活到80呢。灵感来了,再给你来一首,刚编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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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月亮。

  你为何如此明亮,你为何如此凄凉,

  搞得我心慌,搞得我意乱,搞得我快放纵欲望。

  啊,

  我的月亮。

  你有嫦娥的脸蛋,你有魔鬼的身段,

  搞得我胡思,搞得我乱想,搞得我快放弃信仰。

  啊,

  我的月亮。

  你在悄悄的流淌,你在静静的歌唱,

  搞得我疯狂,搞地我悲伤,搞得我快掐灭希望。

  啊,

  我的月亮。

  你在幽雅的上妆,你在无垠的幻想,

  搞得我心碎,搞得我流泪,搞得我快掏空内脏。”

  “哟,没看出来,咱飞哥还会亵渎神灵。要不我代替月亮惩罚你得了。”

  “就你,也敢冒充美少女战士?”

  “你还知道美少女呢?不简单。50岁的人15岁的心脏。”

  “你还没完全了解我,等你了解的时候肯定又求又闹的要我娶你。最深刻的那一种,歇斯底里。”

  “NO DOOR。”

  “哟,土狗放洋屁。”

  “大姐,应该是NO WAY吧!”官愚插进一句。接着和他妈又进入话题。

  “看吧,你,丢人了吧。咱土狗干嘛非要把自己弄成贵宾呢?”

  “对,咱两都土狗,走,屋顶吠几句。”

  “别,大晚上的,别让警察把我当色狼抓了。”

  我们一直没舍得打扰眼前这最伟大的母子相认的时光,可是时光并不留情,它将我们的眼皮轻轻放下,一片黑暗。周围的蝉忧伤的鸣叫,用母猫发春的方式打扰了月光下的宁静。周围像微尘一样的拥抱,摇晃着我的睡眠。忽高忽低,半梦半醒。此时,已是深夜。

  “喂,喂。”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

  “你打错了。”我不能肯定这是梦还是现实,也不能肯定这句话是我说的还是某人说的。或是根本就没有人说过。

  “你丫的说什么呢?醒醒。”这“醒”字并不是爆破音,那我的脸上为什么会有凉凉的水珠。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对于一个非常困的人来说,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更何况是看现场琼瑶剧看累的人。



  微风吹来,些许凉意,抬头仰望,乌云蔽月。我毫不犹豫的脱下衣服,披在肇昀身上。我突然希望这个微小的动作能够打扰熟睡的她,如言情剧一样,她瞬间惊醒,被我感动,抱着我,说着爱我一万年。1分钟之后,我彻底打翻了所谓的电视剧,电影等一切从奇妙盒子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它是骗人的。她并没有醒,只是自然的将我的衣服抱紧,跟猪似的扭了扭身子,呼呼起来。在条件反射下,我又闭上眼睛。此刻,黎明。

  “你小子是不想起来了,是吧?”

  官愚在我身边唠叨着。

  “恩。”我下意识的回答并且下意识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啪”官愚一掌劈在我的脑门上,让我本来就很沉的脑袋更沉了,昏沉昏沉的,就像被流氓下了迷|药从而等待着失去贞操的Chu女一样。我确定这一掌一定有很多牛(牛是牛顿的牛,不是水牛的牛)。眼前会出现相当多的小牛羔,做着不规则运动,跳上跳下。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铁砂掌。

  “你丫下手轻点。中风你赔不起。”

  “哟,世界真大,我还没听过中风这风,东南西北的倒是知道。”

  “哎,你真是中国文盲的代表。下次扫盲你肯定是一个。”

  “去,别把自己说的跟海归博士一样。我要真是文盲,那你丫肯定是文氓。文盲中的流氓。“

  “哟,大学上的挺好呀,都会咬文嚼字了。”

  “承让。”

  官愚摆出孔乙己作揖的姿势。我趁机18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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