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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信不过?无妨!我宁安不是白相与的人,虽不敌君子一诺,可也必当信守今日之言。何况,我也有求着妹妹之处。”她倒是磊落得可怖,眼中透着悲凉,似已看尽兴亡沧桑。宁安望着一双女儿,看了良久,才道:“方才说的是天下归了王爷,若是三弟——”她看着洛妍,上下细瞧一番,“由不得王爷与三弟不动心啊!有那样一日,但求妹妹看在与王爷的情分上,留条活路给小汀、小沅。”
“亦璃不会!”
宁安握住洛妍的手,下定决心般:“卓丽姿不足为惧,妹妹单留心秦惜柔便是。三弟当年火海逃生,身边跟着的唯有这个秦惜柔。我入宫多年,从不曾见过。看那日三弟与妹妹在一处的情形,想来用情极深。妹妹的话,三弟会听的。”
湖岸那头忽然躁动起来,众人忽然左右闪开,中间留出一条路。
宁安把女儿叫到身边,吩咐道:“一会儿大伯父会到对岸,你们请大伯父带了浚哥哥、浠姐姐上岛来玩。”孩子巴不得多点伙伴,连连点头。宁安又问:“若是大伯父问起,都有谁在岛上啊?”
“有母妃,有小婶婶,还有叔王!”
洛妍冷眼看着她利用自己的孩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女人被丢在这里,本来就是做饵的,让孩子物尽其用,不好么?”宁安再次点穿洛妍的心思。
是,这个时代,女人总是男人的附庸,理所当然的被物尽其用。
“沈妹妹,离了此地,怕没有说话的良机。宁安知道妹妹是个心慈之人,惟愿妹妹记得今日所托!”她作势一拜,旋即取过孩子手中的线轱辘,只专注于愈飞愈高的纸鸢。
不过是第三次见到轩亦珩,还是那般盛气凌人的骑在马上,隔湖相望,也能感受到他志得意满的宣扬气势。
孩子听话的照着宁安的话说了一遍,轩亦珩只说改日带他们一起玩。洛妍与宁安款款施礼。
轩亦珩声音洪亮:“三弟妹,别来无恙啊!怎不见亦琛?”他哈哈一笑,“瞧孤王这记性,原是想问,怎不见三弟!”
“张奎!”洛妍尽量用丹田发声,好让轩亦珩明明白白听清,“王爷可起身了?”
张奎小跑着过来,暗自摆手,示意亦璃未归。洛妍知道这出空城计不得不唱,想起亦璃的话,轩亦珩是沉不住气又多疑的人。
“大皇兄,让您见笑了!日上三竿,王爷还缠绵床榻。既是一家人,我与二嫂斗胆邀大皇兄过岛品茶!”洛妍朗声发出邀请,轩亦珩并无回应。
宁安低声道:“妹妹有胆有识,宁安所托有望!”
洛妍缓缓转过身,宁安上前握住她的手。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反托起宁安的手:“当日,将逍遥散递给亦璃之时,嫂嫂可是用的这双手?当日,嫂嫂就未想着给小汀、小沅积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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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qwdx。gov/ftp/music/memory。mp3神思者:故宫的记忆
《易》谦——初六: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
宁安吓得退后一步,缩回自己的手,惊慌的去瞧两个孩子,小汀、小沅只顾着隔湖呼唤轩亦珩,根本没留意。她方才那般运筹帷幄的气势顿时消散,只诧异的看着洛妍。
洛妍先前不过是七成猜疑,如今却有十成把握。“都说男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女人,与命里的男人息息相关,哪里又干净得了多少。”
对岸的轩亦珩显然被女人布下的疑阵所迷惑,并不下马,留意着离岛的风吹草动,密林掩映,哪里瞧得出名堂。
“我们的下场可能还不及大嫂!”严氏,洛妍仅在那次宫宴见过一次,这个间接改写着沈洛妍命运的女人,可曾参与男人的争斗。
宁安不解的看着洛妍,她的确轻敌了,这个女人打动男人的远不止她的容貌,还有骨子里透出的超脱。“难道你以为大皇兄还有回旋的余地?王爷与三弟既然要联手,齐王府最多一家四口留着性命罢了。”
“那样不好么?好歹守在一处了!听闻大皇兄门下许多道学大家!”洛妍唤来张奎,吩咐几句。
“不过是为了讨好父皇,做做样子,除却背得几句《道德经》《南华经》,悟什么道?”宁安鄙夷的望着轩亦珩。“妹妹识时务就莫对三弟多言,当年我也是受命于母后。年岁轻时,只道为男人付出了,就必然换回一腔痴情。”她连连冷笑,“不若妹妹年少睿智,枉我方才多言了!”
张奎领着几个内侍握着扫帚上了冰面,宁安不解的看着洛妍。
轩亦珩同样不解,倒是身边谋士卢羽提醒道:“王爷,先前在天堑关,命悬一线之际,这位沈妃丝毫不露慌乱,此刻怕是有诈!”
一步错,步步错,轩亦珩何尝不知。“有诈!当初是谁出的主意?”
卢羽哪里敢反驳,天堑关的戏就是他的手笔,设计要么除掉沈妃,令三殿下与左相失和;要么让三殿下失去在天堑关的威信,为他日王爷重掌东北兵权打好基石。谁料意外收获了二殿下,又除了沈妃。这其实是好事,二殿下实力强于三殿下,剩下三殿下,只要徐徐图之,大业有望。可大殿下偏偏急于回宫找什么证据,却不料中了圈套,骊妃一状告到皇上跟前,不反也得反了。何况,这才得知,二殿下安然无恙活着,想必是去请淑乐长公主来进谗言,制王爷的罪。东边海线上,为着盐税,屡起风波。
围了大骊宫,只要擒到三殿下,带到金銮殿,逼迫皇上禅位,大功乃成。就算二殿下再赶回来,也奈何不了。
“王爷!莫非三殿下不在岛上?”
轩亦珩再顾不得许多:“岛上唯一的船被砸沉了,他还能插上翅膀不成?管他在不在,渡水过去,抓住那个女人,总能唬住他俩。”
船行一半,离岛上涌出几百兵丁,羽箭伺候,留守岸上的人被突然杀出的骑兵团团围住,待轩亦珩发现进退维谷之时,已追悔莫及。
“大殿下!”岸上传来一人呼声,乃是大骊宫的宇都卫黄泰平,轩亦珩安插于轩亦琛手下的人。“大殿下!”好些话已在不言中。
轩亦珩心知大势已去,大叹一声:“罢了!”他走到船头,喝止住岸上的手下。轩亦珩仰望苍穹,顿觉黯然,灰蒙蒙一片中唯有蝴蝶纸鸢的色彩。
洛妍见他手一直握着腰间佩剑,便知不妙,走过去掐断棉线,蝴蝶顺风而逝之际,轩亦珩已拔出一道寒光,好在他视线追随远去的一抹彩色,存着心底的一抹彩色。
“小沅、小汀,快唤大伯父,就说浚哥哥、浠姐姐等着大伯父回家呢!”洛妍说得急切,好在孩子会意。
童音若天籁,轩亦珩也不再怔望天尽头,转身看着冰面上无谓挥动扫帚的内侍,这才恍然大悟。扫尘,道家画卷中寓意出尘,此时方悟可还有意义?
善为君者,内用黄老,外用孔孟,轩亦珩背道而驰,能保全性命,只为着他帝裔出身。洛妍命张奎等人退下,见轩亦珩罢了自刎的念头,总算松了口气。男人成败又若何,家中妇孺一样盼着他回去,平平安安的回去。
骑兵押着轩亦珩的人而去,两匹大马并驾齐驱,轩亦琛谦和内敛,透着沉稳,轩亦璃从容淡定,浅笑间流露出他的超然。兄弟间自小形成的默契此刻得到了印证。
“大皇兄!请大皇兄一同进宫面见父皇!”
轩亦珩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只道已登上云巅,却只是海市蜃楼,虚幻成空。
慎远四十一年即将到来,两王并行的局面能维系几年呢?轩宇槐想必为拥有如此出色的两个儿子而自豪,可洛妍却无法自如的正视他们的光芒。一争今朝,便从今日始。她能置身事外般点醒轩亦珩,无情便无碍。亦琛、亦璃,她寻不到答案。
“小婶婶,父王和叔王带着大伯父走了!”
“小婶婶!”
洛妍方才抬头,果然队伍已远,只见楚、豫二家王旗招展。“小汀、小沅,改日赔你们的纸鸢!”
“沈妹妹!”宁安心中存着疑虑,“沈妹妹,何从得知旧事?”
“嫂嫂觉着很多人都知晓么?”洛妍存心试探。
宁安笃定的反驳:“连亦琛都不知道,这事唯有——”
都说宁安与先孝和皇后,婆媳相处融洽,如此机密大事,孝和定不会假手外人,惹出事端。今日见了宁安行事风格,洛妍自然而然将她与亦璃的毒联系起来。想必,也就在昭阳殿,亦璃会疏于防备吧。
风声中隐约有笛声从山林间传来,洛妍猛然转身细辨,真的是《羿彀》,她要走,却被宁安拖住追问。“嫂嫂,我既不会告诉亦璃,更不会对亦琛提起!”她扯回衣袖,朝着山上奔去。密林间,笛声时断时续,洛妍无从辨析方向,只凭着感觉奔跑,丝毫不曾留意张奎等人紧张的随在身后。奔至曲水流觞,往右是行宫,往左,是禁地,从未去过。曲声已罢,洛妍捂住胸口定气凝神,好险,若真循着曲声去了,又当如何?“张奎,把瑑儿叫来!”
山风吹着浑身的凉汗,云横山间,洛妍长叹一声,只劝诫自己冷静,冷静,切忌轩亦珩的浮躁。
“小姐!”瑑儿赶紧过来扶住洛妍,被她苍白的脸色唬了一跳。
“瑑儿!”洛妍言简意赅说了岛上的事,才吩咐张奎,“张内侍,着人送瑑儿去相府!”
“王妃,王爷有令——”
瑑儿抢着道:“王妃素日吃的药原是相府预备的,耽误了,你担当得起么?”
张奎低头揣度一阵,命人抬来小舟入水,护送瑑儿离去。
慎远四十年冬月,谪齐穆王为民王,食亲王禄,罢亲王仪仗,不复起用。
轩宇槐对于三个儿子自导自演的戏毫不关心,朱笔在手,圈改的却是丹药的配方,着道袍的国师木虚道人手持拂尘侍立在侧,不时低头说着什么。
轩亦珩自述罪状,恳请责罚,言辞之间深有悔意。
“不错!”轩宇槐赞叹声起。众人都诧异的望着御座上道骨仙风的皇帝,适才见风使舵诋毁大皇子的人不禁惴惴不安,深恨落井下石得不是时候。
轩亦琛与轩亦璃相互对视,二人夺回大骊宫后,父皇明明说交由他们处置,还赞他们应对得当,避免伤及无辜。此刻怎又出尔反尔。
“单把赤石脂的量减减即可!明日起开始斋戒吧!这个方子不错!”
木虚道人点头称是,殿中诸人这才松口气。
轩亦珩却不知该如何继续,有内侍上殿奏报,皇后在昭阳殿自尽谢罪。轩宇槐这才将目光从丹方上移开,漠然的看着殿中一众朝臣,起身道:“朕如今俗身半在方外,大皇子既悔过了,就回家潜心修道吧!吾家父子也可做个表率嘛!日后再有俗务,皆由二皇子、三皇子会同诸卿定夺!亦珩,去瞧瞧你母后,多大点儿事,寻死觅活作甚?”
轩宇槐起身要走,却回身指着沈儒信:“儒信,朕命你写的青词呢?”
“谨呈圣上御览!”沈儒信步出文官行列,双手捧着祭天的青词。
“走走走,随朕去轩辕殿!”
大殿上添了两把套红的椅子,由此,二王监国拉开了帷幕。
“二皇兄,请!”
“三弟,请!”
推却谦让一番,轩亦琛、轩亦璃携手步上御座高台。彼此心有灵犀般,都牢牢握住对方的手。
“承让!”
“过谦!”
二人对视良久,过往的恩怨情仇通通浮现脑海——
亦璃爬上了树,却不敢下来,亦琛站在树下,张开双臂。
“哥哥,我怕!”
“弟弟,哥哥会接住你!”
彼时眼中的情已淡去,树下握着的手如今依然握在一起。二人同时转身坐下,坐北朝南,接受群臣的朝贺。跪下的人都在心里掂量二王的份量。亦琛、亦璃不约而同望向身后唯一的明黄龙椅——再望南,彼此视若无物。
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左传襄公八年》(子产)
道虽小,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荀子修身》
物至而应,事起而辨。《荀子不苟》
离朱:传说中能看百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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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井——初六:井泥无食,旧井无禽。
洛妍心知人在梦中,可那种恐惧并未因影像的不清晰而减退分毫。青衫男子长发飘于风中,背对着洛妍,就像海中日光下,她终不能藉着光影辨清亦琛、亦璃。男子哀叹着拔剑自刎,转身已是满面血污,颓然倒地的男人似乎在微笑,那声洛儿唤出,她直想随之而去。
她想逃离噩梦,却无法醒转。烈火中的炙热烧灼,寒水中的刺骨冰冷——
“好歹醒过来了!喝点粥,再吃药吧!”瑑儿将窗推开些许,让屋内积郁的药气散出去。
窗棂间,有落日的余辉洒进来,洛妍撑着起身,靠在床头,相府熟悉的环境,离开快一年,没想到又回到昔日的闺房:“怎么回来了?”父亲想得周到,素来给她备了两间屋子,夏季住在东厢,其余三季住西厢。
瑑儿取件家常水貂袄给她穿上:“倒没病糊涂,还知道是回来了!”
洛妍啐她一声,接过粥胡乱吃了几口,老实的把药喝了,方才有些精神。“是父亲接我回来的?父亲呢?”
“是,据说是皇上准了的,三殿下要拦着也没法子。两王议政,罢了左相,如今朝中只有沈相独尊。”
洛妍沉吟不语,反而是瑑儿调笑道:“你也不问问,这是哪位王爷的意思?”
“与我何干?”洛妍才要发火,想到是在家中,也就不与她计较。
瑑儿却不以为意:“朝廷大事,算是与你不相干。两位殿下也是与你不相干。奇怪的是,放着那么多朝务不打理,偏往咱们相府跑。来了不去前厅、书房议事,单要闯你的绣楼。”
“罢了、罢了,费神说那么多典故,你只学会饶舌了!”洛妍复又朝内躺下。
“你说的那西厢的故事我还记着呢!还应景了!你帮我瞧瞧,哪件东西稀罕?”瑑儿推推洛妍肩头,“人家两位王爷巴巴的求我带话给你,我这红娘落到实惠了!”
上等翡翠玉佩、贡品香料荷包,都不是寻常物。“带什么话?”
“倒是你拿什么许了别人,一个是豆嘟嘟的约定,一个说什么二十年之约。你倒是说说,哪样稀罕?”她喋喋不休的说着。
洛妍皱眉道:“难为你在王府没处唠叨,回来倒是美得你了!”
“瑑儿!”门外严厉的呼喝,“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轩亦珩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瑑儿狼狈的朝洛妍吐吐舌头,低着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洛妍赶紧坐起来:“父亲!”
沈儒信进屋远远坐下,瞧她几眼,才道:“你若有个好歹——”
“父亲,我这不是好好的?”
他哀叹道: “你道我不知晓么?洛儿,再强的信念也不敌性命可贵,放弃了吧!”
“父亲,这么些年,眼看有了眉目——此事洛妍心意已决,恳请父亲成全!”洛妍说得斩钉截铁,悬崖一跃,她没有顿悟,只更执迷。
沈儒信摇摇头:“洛儿,当初是我看错了,实未料到轩亦琛竟是可托之人。他对你也算一腔真情了。你随他跳崖——其实那日在府中试探他时,我就该看出你对他亦是有意的。”洛妍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又道:“你还是离开上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轩亦璃没有我们预料的那样简单——”
“亦璃历经磨难,性格乖张也是情有可原!” 洛妍冲口而出的辩解让她自己都大吃一惊,几时这般卫护亦璃,用心去体味他的苦痛。
沈儒信倒似不曾留意:“二位殿下来,一概拒之门外了,你安心在家调养些时日。”
“父亲,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见。父亲教导洛妍,道虽小,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物至而应,事起而辨——”
沈儒信拳击桌案:“悔当初教你这些!离朱尚有目不能及之处,万事莫强求!”他见洛妍主意已定,方才道,“先见谁?”
为什么偏要她选?难道这个选择题要长久的困扰她?“父亲不必阻拦,谁先来了,就先见谁!”
“轩亦琛会先到!”沈儒信踱着步子离去,“今日宫中宴请淑乐长公主,轩亦璃必当作陪。”
“父亲!”
多年来,沈儒信总是习惯的将手背在身后,此刻亦是。
“在雪 玉 峰,我与轩亦琛遇上东赤太子!”
“如何认得?”
“一身紫衣,贵不可言!”
华灯初上,亦琛匆忙来了,见她如出阁前家常打扮,欣喜无比。
“虽晚了,还是该道喜的!”洛妍推他坐下,抽出被紧握着的手,斟杯热茶递上。
他放下茶,只将她圈住,头倚在她怀里:“外边儿的过场话听得多了,你也说这些?”
“亦琛,你快乐吗?”除掉劲敌,离着那把椅子又进了一步。
“快乐,能活着见到你,能实实在在的搂着你——你父亲如今应允了,洛儿,我送你离开。无论成败,我都会活着来见你,等我,好么?”他的回答出乎她意料,亦琛,竟会说出如此的话。
“亦琛,我不能离开。父亲有父亲的打算——”
亦琛眉间紧锁:“亦璃有意让你在人前露面,就是让我们没有回旋的余地。无论胜负如何,他对你不会放手。”
“那你就令他输到一败涂地,输到使出浑身解数,输到他召唤出所有在暗处的人!”她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她沈家之力,决计无法击败亦璃。
“洛妍,你还不明白么?若是那样,我更无法将你留在身边,多少朝臣的眼睛看着。我既要坐那把椅子,便要让天下人信服。”他紧紧的贴着她,“我不想你一直躲在人后。早点离开,到时候假借个名,自然有周全之法。”
豆嘟嘟,他终究不明白她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说,即便宁安为后,我也是你最宠爱的女人,是么?”
亦琛哑然,这的确是他自认爱一个人的极致。
“像骊姬那样,宠冠后宫,弄权前朝?”洛妍笑着问,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恰当的例子,却是最不适宜的例子。
亦琛立刻被激怒,狠咬着牙,忍住气,心疼的看着她。海边分别不过数日,派在亦璃身边的探子传回的都是三殿下与沈妃如何恩爱的描述。“你是在折磨我?为什么要这样?在东赤,我们不是——”
“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