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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云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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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感觉不到腹中是一个孩子,有血缘牵连的孩子,为着身体的不适,洛妍很难平复情绪,焦躁从每天睁眼就持续到闭眼。总是处于睡不醒的状态,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宁静的呼吸。总是处于饥饿的状态,却吃不下任何食物,勉强吞下些汤水不过是为着呕吐时不至于空腹吐出胆汁。面对亦璃的一味好脾气,是的,他总是不厌其烦的笑着,轻言细语说着安抚的话。唯一不妥协的,她想去离岛,他却固执的认定唯有澹娴斋是最安全的地方。有皇命,皇命就能抵挡一切?

“其实,安胎药吃过多也是不适宜的。前三个月,胎儿会自然淘汰,就是说,如果他原本发育不全,不足够存活于世,那么,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洛妍说的是科学,未知的因素那么多,如果,如果亦璃的关切是源于内心,希望大失望也就大,不如现实一点、客观一点看问题。何况,这个身体不足二十——话虽如此,她狠不下心说出流产之类的字眼。

亦璃将怒恼藏于胸中,一味说些宽慰的话。

几声猫叫,亦璃取个铃铛将猫三哄过来,把铃铛系在它尾巴上,猫三原地转了好多圈,亦璃孩子气的蹲在地上,拨弄着猫三反着方向又转。直到那猫晕眩得一头栽在地上,亦璃可劲儿的揉着猫三已显肥腻的身躯。

“好玩儿吧?”他一心想逗她开心,见她脸上有了笑意,趁机起身搂住她媚笑。

洛妍紧张的神经稍微松驰,他俊美的脸就在眼前,又笑得那般媚惑人心,这男人若要存心使美男计,怕是没几个女人能轻易逃脱。掰开他的手,洛妍坐得靠后些。

亦璃才有一丝不悦,洛妍在桌上抓个绒球丢到屋外,又用脚踢踢猫三的肥屁股,猫三一下子窜了出去,逮住绒球玩得不亦乐乎。“猫狗身上有肉眼瞧不见的小虫子,对孩子不好!你洗洗手再过来!”

亦璃答应着走一步,又急着转身,惊喜的看着洛妍。

“怎么了?”

他神神秘秘的笑着,老老实实去洗手。

这日亦璃兴致极高,一餐饭不是菜佐饭,全是他的笑声,哄着洛妍吃了半碗肉粥、几口芙蓉鸽蛋,他更是喜形于色。

到得屋外露水挂枝,月隐帘后,亦璃进屋将洛妍一把抱起,往正殿方向去。晚风拂柳轻扬,幽幽花香沁人心脾,却是玉簪簇簇绽放。

“白鹤仙的香果然独到!”

二人在花前站定,他仰头看看头顶朗月:“花前月下,娇妻美眷——夫复何求?”

“好兴致!我就说为何喜出望外,却是花开了!”洛妍不信他有如此闲情雅致,花前月下,便如重礼之下、美酒之后,女人容易上当些罢了。

亦璃低声“嗯”着,心里却别有思量。或许,洛妍并无外表那般冷漠。或许这个孩子不是她期盼着,来得突兀,好在,她下意识的在保护着孩子。小到避开猫狗的细节,她也能留意,对他而言,这是最大的欣慰。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令他有信心去呵护她,去呵护他们的孩子。

就像眼前的花簇,是母妃亲手种植的。“母妃,您若在天有灵,也请庇护洛妍,庇护您的孙子!”亦璃不信鬼神,可冥想的是母亲的亡灵,求的是心中最要紧的事,也就显得格外虔诚。

等他再睁开眼,洛妍看着那双清澈若水的眼,心也随之清澈明洁,话语也就温和了许多:“花神许了你什么?”

“许我儿孙满堂,与洛儿白头偕老!”将她的双手团团握住。今日,握住了朱笔,握住了她的心,都圆满了,当真是夫复何求。

“人不可太贪心,老天往往给一些不给一些!”他救过姬泠然,用一个孩子还了他的情,是不是就可以容许他们离开。她嘲笑虚妄的设想——花香不俗,仿佛能荡涤思想中浑浊的部分。是她太不懂得品味生活,如此景致,身边是足以令天下女子羡餍的男人,何妨虚妄一日。

亦璃对她的消极满不在乎:“我不贪心,只要一半就是了。好比白头偕老,让我的头发白了,你呢,还是青丝如墨。”他生性多疑,又细嚼话里的错漏,赶紧改口,“你要活到儿孙满堂,一头白发!我就算早早去了,心里也满足了。”他实在盼着她能嗔怪的娇怨,没有亦璃,独自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过,眼前是洛妍,学不来寻常女子的娇媚。

就算是哄他开心,她不该太固执。前世,她反省过,错就错在她的冷淡与固执。莞尔一笑,倚在他肩头:“花期年年,人亦年年。”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亦璃几乎不敢相信,怕转瞬即逝,若花月般易散。人亦年年,花开花落,还有明年。他搂她入怀,闻着染在发上的花香。

洛妍从他肩头斜望出去,月扯了抹云遮住姣妍。她的叹息很轻,还是被他听见:“怎么了?”

“月亮躲起来了!”

他抬眼一看,一贯的轻佻:“云殇月出!”

“我若躲起来呢?”

亦璃正色道:“上穷碧落,下掘黄泉,定要寻到!”

他们真的是一类人,同样坚定的信念。“亦璃!等生下孩子,让我带着孩子去离岛,可好?”

“正和我意!我要为你引荐一人,他做孩子的师傅,是最好不过了!”

那个适合做人师傅的男人正用马匹驮着佟顺前行在曲折的山路上。

姬泠然赶到时,佟顺已中了毒被弃在客栈,至今未醒。

往关外山里寻草药,那是姜崇忠一路上的瞎话,却也是姬泠然现下要做的事。

佟顺中的是姜家的毒。

店家说姜崇忠也受了重伤,被几个关外来的猎人带走了。

店家多嘴,说姜崇忠先前那个病入膏肓的妹子却活蹦乱跳,随一群马贩子去了。

女红

《易》咸——九四:贞吉,悔亡;憧憧往来,朋从尔思。

亦琛手捧书卷坐在凉亭下,猛然两个小肉团扑到怀里,笑声清脆悦耳。

“父王看书倒着看!”

放下书,温和的笑着,两个小丫头利落的爬到腿上坐下,一边一个。

“父王讲个故事吧!”

午后该是她们习字的时间,宁安素来管教严厉,今日是何缘故。在他,宁愿放纵孩子的天性,帝王家的责任迟早降临在她们身上,多点童年的甜美回味岂非乐事。

亦琛振作精神,搂着两个女儿:“好!父王就给你们说一个高祖皇帝单骑退敌的故事!”

“不要、不要!换一个!”轩芷汀、轩芷沅撅着小嘴撒娇。

的确不适合说给小女孩听的故事,想起旧时在沈家别院,洛妍说的故事,信手拈来,斑斓色彩中飞舞的梦想,还有浅显易懂的哲理。

亦琛才起了个头,芷汀便嚷道:“父王,我听过,听过的!”

“听过?”亦琛将信将疑。

“听小婶婶说过的!叔王家的小婶婶,救过汀儿的小婶婶!”

宁安款步而来,温婉的笑着,可两个孩子立即从亦琛腿上滑下来,乖乖侍立在侧。

“汀儿、沅儿,出去玩,母妃有话同父王说!”

芷汀、芷沅乖巧的行礼:“父王,儿臣告退!”姊妹俩规规矩矩走到宁安跟前,一样见礼,再慢走几步,回头冲着亦琛扮着鬼脸,一溜烟跑掉。

“再几年,三弟府上也会如此儿女绕膝,父皇早盼着含饴弄孙了!”宁安话语平淡,却一下子击退亦琛的笑容。

亦琛不加掩饰的愠怒刺伤了宁安固守的尊严,夫妻多年,她却不想动之以情,只将眼下情势分析得头头是道,临到末了才有些失控的纵声放悲:“王爷,在这棋局中,我们谁都由不得自个儿,儿女私情不过是经不起风吹雨淋的点缀。我母亲相中的明明是我父亲,却去了卓家——”

“够了!”亦琛怒喝一声,手掌拍在石桌上,“孤王也是奉了母后的旨意才娶了你——姑母也没说过,你不乐意。”

“我不乐意又如何?不过是害人性命罢了。终究老一辈是这样过来的,咱们不过照旧罢了。只是,你可曾想过,若败了,汀儿、沅儿不也得交到旁人手中,要杀要剐都得承受。”宁安说得有些激动,迫得近些,亦琛却避开她的目光。

“王爷!千钧一发之际,筹谋了多年的事。只有你才能将卓家、宁家的势力捏在手里,父皇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无奈。这时候若为了旁的事分心,得不偿失!”

亦琛不耐烦的站起来,拾起丢在一旁的书,将卷起的书页挨着抹平。

“王爷,我难道愿意做恶人时刻约束着女儿么?臣妾是担心王爷优柔寡断,功败垂成的一日,汀儿、沅儿尚有一技傍身,就算是流落至花街柳巷,也不会被人轻瞧。”她知道亦琛极为在乎两个女儿,刻意讥刺道。

“够了!”亦琛将书砸在地上,抑制着怒火,瞪视宁安。

“王爷愁的不是三弟在澹娴斋布下铁桶阵,而是迟疑不决,难以下手。”

亦琛心事被人说破,怒气反而去了大半,雪玉峰的相濡以沫是他无法割舍的,然而亦璃的奚落却像火苗般点燃他的恨意。

“沈妹妹是个心软、念旧情的人,王爷不消动用一兵一卒,单往岛上探视一次,在沈妹妹跟前哪怕是落一滴泪,那胎儿——”宁安展颜一笑,“决计保不住!”

这话似乎着意要惊醒梦中人,可困顿中的亦琛更加不安。至于么,他的情绪波动,足以影响洛妍么?

那日,他的心疼分明写在脸上,她该是知道的。就算她不是存心欺瞒,有许多的身不由己,可她既察觉他的痛,却罔顾誓言,为另一个男人孕育后代。

“王爷,严氏为了大皇兄能使出蜈蚣粉一石二鸟,臣妾也愿替王爷分忧解难。”

亦琛下意识的制止,夫妻二人都太过了解对方的秉性。沈儒信死了,洛妍在很多人眼里一文不值了——“不必!孤王自有计量。”

宁安黯然离去,她猜不准亦琛最终会做何打算。这时候除去沈洛妍只会引火烧身,她不至于妒嫉到如斯地步。可是那个孩子必须保住,唯有那样,才能斩断亦琛与沈洛妍的往来。有那样一个孩子存在,亦琛就无法替沈洛妍再安排一个身份,双宿双栖。

“王爷传了辜柏!”

“鲜于风入宫去了!”

接连有消息传过来,宁安敢肯定,亦琛不会坐视不管。

“母妃,是不是清明过了,再不久,就可以吃粽子,可以去看划龙舟了?”

宁安难得温和,将二十四节气说与孩子,又把一年年节细细讲明。

“中秋是吃月饼!”

中秋,还有四个月,到时候五个月的身孕应该稳妥了。就算沈洛妍在家宴见着亦琛,也不会有意外了。

“王妃!”

她让乳母带走女儿,才道:“话带给三殿下了?”

“是!”

“殿下怎么说?原话如何说的?”

“不算是人情,也就不同嫂嫂客气了!”

宁安冷哼一声,这个亦璃,连这点儿情都不愿承,哪里指望能从他指缝中余生。

哪一个法子更见成效,亦璃真的很难分辨。

一个孩子足以系住洛妍的心么,足以令她彻底漠视轩亦琛么?

或者,让她知道轩亦琛意欲加害,可那样,这个孩子还保得住么?

孰轻孰重,推断不出结果,实在难以抉择。

从四月宁安通风报信,到六月内务造办处呈上织锦云缎,足足三个月时间给亦璃去思考,还是没有定论。

直到颜色艳丽的锦缎摆在面前,他才不得不强迫自己做一个决断。洛妍渐渐显怀,到八月中秋大节时,以前的大礼服肯定是穿不了,得做新的。内制的缎子与寻常看似无异,却是无色无味的药水淬过的,洛妍穿上一日,不出一月,孩子必然早产,以一场意外终结。

亦璃想不通为何偏偏要在中秋后。或者,其中的药力更胜宁安渲染的,一旦触碰就会埋下祸根?

中秋,父皇阴晴不定,几次责难他于国事不够上心。沈儒信一去,父皇对洛妍的态度骤转直下,让人难以琢磨。

“王爷!可是要给沈妃娘娘送去的?”

韩赞的话扰乱了亦璃的思绪,反反复复张口,却哑言。

三个月来,洛妍静静的呆在澹娴斋,亦璃一下朝就回去相伴左右。宁静的相守真的能令他抛却一切杂念,沉醉于两个人的温存里。

“王爷?”

“先放着!备舟,回澹娴斋!”

偏殿空着,亦璃来回寻了几圈,不见洛妍踪影,问兰姑,也摇头不知。韩赞去唤了侍卫来,亦璃急急追问道:“王妃可曾出去?可有人来过?或是谁的船从这里经过了?”

侍卫不知该先答什么,愣神的工夫,亦璃又问一次,侍卫才答:“奴才们都记着王爷的示下,没有任何船只出入。”

亦璃挥手喝退,又在澹娴斋外寻了几圈,酷暑之中已满头是汗,心底又惊又怕,忍不住大声呼唤:“洛妍!洛儿——洛儿——”

@奇@正殿的门锁着,却从内传出声响,是洛妍拍打着木门在喊:“亦璃!亦璃!我在这儿!”

@书@亦璃连忙从兰姑那里取了钥匙来,开了门,洛妍犹自睡眼惺忪,疲倦的靠着绣架坐着,不慌不忙的看着他。

@网@“怎么躲在这儿?身子不适,好好静养才是!”他蹲在她身前,将脸贴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搂着她的腰,切实的感受到这个女人鲜活的生命带给他的触感。如此,急速蹦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洛儿——”他深呼吸几下,她特有的体香,“洛儿,别离开我视线!”

洛妍一直慵懒的笑着,一时找不到绢帕,就用袖子为他拭去额头的汗。她喜欢这样的亦璃,孩子气、近乎纯净的亦璃,和腹中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同时到来的是对亦璃的细细品味。

“洛儿,你怎么被锁在屋里了?”

“我觉着阳光太刺眼,就将门掩上。想必兰姑以为没人,就锁上了!”

亦璃只在脑海回味适才的惊怕——惊魂定了,才感到手上刺痛,竟有根绣花针扎着手指。

“哎呀!是我大意了!”洛妍小心的取下针,所幸扎得不深,没有出血,她还是一脸关切,“很痛么?”

亦璃站起身,盯着绣架上的图案发呆。

洛妍顺着他目光而去:“别看!”

“洛儿,你在绣?”

原本炭笔描绘的图样逐渐被丝丝线线替代,憨态可掬的孩童、鲜嫩欲滴的蜜梨,两个人都知道,这不单单是副普通的绣卷。

“上次猫三翻出的丝线——我想,是母妃留下的——”

他说了几次,她假装听不明白。却不料给了他意外的惊喜。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洛妍轻推开,重新坐到绣架前,从匣子里捋出墨黑的丝线,慢慢展开,嗅嗅那若有若无的香气,穿在针上:“常说画龙点睛,点睛是最难的!你给瞧着,若绣得不好,我拆了重来。”

“几时开始的?为何瞒着我?”

她望向他的眼,映着她的影子——缺失了母爱的男人难有健康的心理建设,她能为他做的,能有多少呢?尽量弥补他的遗憾,为他留下这个孩子——可她,终究得离开,否则,她会是他人生中下一个不可逆转的缺憾。

“亦璃!”

“洛儿!”

她忽然患得患失,那她的孩子怎么办?她能狠心离开么?再塑一个亦璃——心理残缺的亦璃?

这不该是沈洛妍的情绪,她得回到东赤去,得回去,找到姬泠然离开这里,那才是她前世今生的宿命。

“洛儿,怎么了?”

她眷念的缩到他怀里,泪无声无息,尽量保持平静的语调:“亦璃,我累了!”

“我抱你回房?”

“别!别动,亦璃!就这样,静静的,让我靠在你的胸膛!”

他屹立在她身边,感知她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那样的信任——

“蜜白,轩蜜白!”

她总算读懂了他曾经说过的情话,他曾在胡杨林念叨不休的情话。原以为她早已忘却。

蜜白,从今日起,眼中只有蜜白。

说的并非沈蜜白,而是要她给一个承诺,眼中只有轩蜜白。

韩赞带着织锦云缎出了宫,要寻到出品锦缎的作坊不是难事,沿着织造的线索去找便是。可要按照王爷说的,悄无声息换来一模一样的,的确得独自去办。

几个月来,他一直不曾出宫,时刻打理着澹娴斋的琐事,难得出来透口气。

“韩师傅!”

胡杨林的羞辱犹存记忆中,韩赞恨不得一掌劈烂那小子洋洋自得的笑脸。

高大的身子后蹦出一个小丫头,晃着头:“韩大哥,我家小姐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快乐!!!

气温上升,疾病易发,注意身体!

亲疏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不多解释了,实在写得费力,更新迟缓,向大家道歉了!

何时完结,我真的说不好,不愿意将精心搭建的框架随意塞点破絮就终了,没有耐性的朋友,对不住了!

这一章节写得很慢,和我初衷相违背。或许不该如此长篇累牍的写他们的甜蜜(悲号一声,我中意的亦琛啊!),只是写着写着就顺溜了。

妈的,大有骗钱的嫌疑!!!

自从V文后,再不敢由着性子旁征博引,能坚守到现在还不离不弃的,我就不多说了。

最近有几个新入坑的,谢谢支持!!!

《易》姤——九四:包无鱼,起凶。

一夜都听见叮当石响,瑑儿被吵得睡不安宁,待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朦胧成眠。忽然,那凿石的声音断了,她反而一下醒觉,凝神细听动静。仿佛就在院子里,呼延磊与他身边那个胡人随从,用鲜卑话商量着什么。

她多少有些庆幸当初姬鲲鹏苛刻的训练,让她在南炎得以不露丝毫东赤口音,且还能说一口鲜卑语。

“小王爷,正事要紧,切莫空走这一遭。出门前王爷曾命属下,随时规劝殿下的错处。”

“我不信找不到东西,大汗就轻瞧我!不过是本书而已!”

“小王爷,若是被呼延戬抢了先——只要想想他舍了妻儿演这出苦肉计,就为了来南炎找兵书。不说别的,殿下再想想当初为了去东赤打探,吃了多少的苦,为这个,就不可轻易放弃。夺了汗位,何愁没有女人?”

“不是为这个女人,我夺汗位干嘛?当初去东赤,太子哥哥好好的,我也没那心思。不过是烦他们说我一半东赤血,做不了马背上的英雄,我就是要做个样子出来给人瞧瞧!”

“是了,是了,正为着这话啊!如今大汗心里也是偏颇殿下的,可总得给几位王爷一个交代。立了这一等一的功劳,将来即位就顺理成章了。”

“你说怎么办?”

“殿下可以用呼延戬外面养下的小儿子做条件,让他帮你抢出豫王妃。殿下一定要装作不知道他的事,只当他是真正叛国投敌了。而殿下仅仅是不懂政务的登徒子。明里如此了,接下来就好办得多——”

“那行!你设法让我见上沈姑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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