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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津忠恒久久的沉默不语,南九州的武士们身负国恨家仇的人不少,起初的时候战意也很浓烈,可是经过几次战斗之后即便是意志较坚定者也看不到出路与希望在哪里。那些敌人的强悍并不仅仅体现在大规模的正面阵战之中,即便是人数并不多的新军主力官兵仍然十分难以对付,几乎没有多少机会可趁,强攻的歼灭战看样子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是根本不可能的。
“都有那些小队在战斗中损失和逃亡小于一成,诸位清点下。”岛津忠恒忽然说道。黑暗中的人群有些躁动不安起来,但很快就平息下去了。日人的民族性格还没有像中原那样在漫长历史中变的苍老而市侩,相比利益上的斤斤计较,道理与服从是更多人心目中的意识。在战斗中畏缩不前偷奸耍滑本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概有四五百人规模被集中起来,暗暗的篝火之下,这些人的神色显得并不怎么好看。
“不是我们害怕死亡,只是难道要只凭借着四五百人,还是劣选出来的人手参加下一轮的袭击么?”岛津忠恒的一名家臣也有些忧心憧憧的说道。
两千人去打敌方的一个土堡都这样吃力,如果只有四五百人,恐怕就是有充足的时间并且敌方一个月内没有援兵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拿下了。
岛津忠恒反思近些日子以来的不少战斗乃至不久前这场最大规模的袭击战之后说道:“四五百人只是为了自堡,在夜晚中不会面对走出堡垒的强敌所进行的反仆,能做到这一点就算不错了。至于攻敌,我们的鲜血并不是可以这样挥霍下去了。应该像那些强敌学习:多流汗、多学艺、少流血。”
最后岛津忠恒检查了一下秘密的仓库里一些物的储备,火药还算有不少,大概数千斤的样子,同时,山林之上还有不少做为简陋防御器材的滚石。
“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我们派些人看看不久来时战场前的情况!几天后准备再展开一次袭击!”岛津忠恒思索了很久还是最终下定决心道,他终究没有胆量再于夜里杀个回马强。因为他很担心一个时辰之后就算对手的援兵没有在土堡前守株待兔
或许是因为在战场上承受了严重伤亡损失的队伍不被安排下一次参加行动,再加上岛津忠恒的威信和艰苦的战斗暂时还没有持续太久。对于这种安排并没有太大多的人提出异议,夜色中不被安排参加作战任务的人默默在黑暗中散去。
几天后,南九州南部距离鹿儿岛不远的地方,一座新军排群土垒附近在夜间的时候发生了一连串爆炸。五百余名在夜间参加行动的岛津家武士中大概四百多人负责护卫,一百余人携带了上千斤黑或火药及几十块破碎的石碾构成的大型石块参加了爆破进攻。像新军主力部队在攻坚的时候所挖的
爆炸虽然没有将整个据点彻底摧毁,但也造成据点内的新军官兵十余人伤亡,进攻的数百名残敌因为没有像上次进攻中那样以密集队形冲击,仅仅在堡垒前留下了不到二十具尸体。能够以较低的代价进行袭击,这也让跟随岛津忠恒的队伍按心了不少。虽然很难凭借现有的力量针对坚固防御中的新军主力部队轻易的达成歼灭战,但这种袭扰在不少人的心目中算来也还是划算的。
此时正在鹿儿岛港湾旁边驻日基地内的刘洪涛见到这一个月以来的不少报告有些不安起来:毫无疑问,仅仅在九州中部就有多支规模不小的残敌进行活动。对于这些残敌的长远前途,刘洪涛在仔细的推算之后并不看好。他们没有足够的根据地,所有的核心居民区至少在白天都在新军主力部队监视之下的情况下,当库存的物资消耗的差不多成规模的骚动就会逐渐平息。但是这显然极不利于在今年乃至明年以内就让整个对日殖民战争走上正规。
“被动布控也不是办法,是时候针对山中的敌人展开主动的清剿了。”刘洪涛下定决心道,却平静的说道。
第二旅群首先于旧历十月中旬的时候开始组建规模在“百人左右的讨伐队”,“讨伐队”往往由对个据点内的分队临时组成。通常在各个据点内的组建机动分队在执行外出巡逻任务的时候于白天汇合起来行动,并在各据点之间进行时常的调防。这样无需占用防守兵力组建预备队,也可以避免部队分散长期驻扎的情况下可能对军纪构成的潜在威胁。因为列岛的纵深往往不大,即便不依赖就地后勤只靠轻步兵,队伍也可以方便自备食水进行机动。
第658章 治安鏖战(二)()
旧历十月,北九州的秋收已经过了一个月,整个九州岛上大部分地方的秋收已经按时完成了。在中原汉地,即便是平时,以各种方式或软或硬的抗租抗税是很普遍的现象。通常五成的租税只能收到三成左右,不少大户想出各种办法在其他的方面巧取豪夺才有可能获得寻常农民一半甚至六成的收入。而在这日本列岛,多半地方农民们似乎对每年交纳过半的“公粮”习以为常。只有在灾荒或极为不好的年景上面还要巨额掠夺实在过不下去的情况下才会有所谓的“米骚动”
新朝大军对于当地算是“野蛮的外国入侵者”,即便在并非直接有国恨家仇的下层,对这些外来的人不满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是在得知只需要交纳四成公粮还没有其他杂派,贫瘠一些的地方还有减免并且没有多少力役的时候,在民风不是特别强悍的关西不少地方或软或硬的对抗就并不算多了。这些在当地人们看起来“完全可以承受”的负担似乎同样是一种义务。有近一半的地方竟然像往年一样顺利的按时交纳了公粮。
但对于一些流亡的武士乃至落魄的城镇旧贵来说,生活算不上是从天堂落到了地狱也算的上是从人间堕入三恶道一般的难以令人接受了。这些人也成为整个九州躁动不安的主要力量,并带动着超过三分之一的乡村成为了“硬地”,农民们在旧武士的带动和怂恿下不但成为了重要的“游击根据地”,还成为“抗粮”最为严重的地方。几名官兵或者十人以下没有武装的“他乡日人”会被武装起来的村庄拒之门外,而大部队前来征粮的时候这些地方又往往装做不通口音语言软磨硬抗。
对于这样的地方,新朝主力就像在中原内地很多地方一样:对于这些硬地,没有时间做低效而难度要求颇高的政治工作,而是进行扫荡和抄掠,以暴力的手段做为回应。
凌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初冬阴冷的丘陵间闪现出第二旅三营两个步兵班的二十余名官兵身影。哪怕是对于处理一个方圆半里左右的小村庄而言,二十余人也显得太小了,因此战士们根本没有打算进行什么“围歼”,而是直接将几十个火罐扔到了小村庄的各个角落里,在燃爆声中大火很快就蔓延起来。惊慌失措的人群有的葬身于烟尘火海之中,但更多的则向四面八方逃去。日本的乡间也如同不少城镇一样,因为少有政权管辖不到的灰色空间也少有土匪的存在,村落也往往是开放性的,这也让大部分民众得已逃脱。
但不知什么原因,这小村庄里竟然秘密云集有七百余名拥有不少铁炮弓士以及长枪的敌兵从四面八方向战士们围拢过来。上百支铁炮和上百支弓箭射出连绵不绝的箭弹也向战士们袭来。当场就有超过一半的战士中箭或中弹,型号精良的铠甲免除了绝大部分战士们的伤害,只有一人因为头部被流弹击中一阵眩晕昏迷了过去。
“敌人的箭弹不能持久!大家不要惊慌,不要过于聚集,当敌军逼近到有效射界再开火!”负责指挥队伍的第二旅排长努力的喊道。
从四面八方逼近过来的敌人逼近到六七十米的地方打算进行精确近射下的突击的时候,第二旅排长终于下达了开火的命令。二十余名战士组成方圆十丈左右的松散圆阵向冲过来的人群最密集的敌兵展开了火力。
数百规模的残敌毕竟不比大规模的军团,即便在方圆百步左右的范围内,仍然不是一堵绵密的人墙。战士们卧姿或跪姿展开的火力命中率比大规模作战的时候稍有下降,通常两轮枪才能打倒一名来袭的敌人。
不过执行外出任务的战士们每个人都携带了六套以上的燧发排枪二十四管以上的待发枪广,利用早已填装好弹药的猛烈还击下,进攻的七百余名残敌在十多秒的短暂时间内就有四十余人被射类的几百发射来的铅弹被打倒在地,这让敌人的攻势为之一顿。在这时,两个班的战士开始相互掩护着重新填装起弹丸来。
残敌知道天亮后的战斗根本不可拖延,如果围攻的队伍聚集超过半个小时以上就有可能面临临近十里内据点内的新军派出的多个分队的围剿,队伍就有陷入绝境的可能。
在武士和骨干们的带动下,见到战士们正在装弹情况下的残敌再一次从四面八方发起了新一轮的冲击,而猛烈的枪铳声在这时再一次响起,又有四五十名残敌在进攻中接连不断的被打倒。
不过在这时,如雨一般的箭矢也从天空中不段的落下来不停的砸到每一个人的全身铠甲上,重新填装弹药都变的极为困难了。而顽固的敌人在付出了上百人的代价后似乎依然没有放弃进攻的打算。
二十余人的队伍就在排长的带领下相对聚集起来向其中一处敌军以套管钢矛等白刃展开了冲击。
七百余名敌人在方圆百米左右的范围内组成的包围圈并不密集,尽管战士们负重更多,而且身着铠甲行动有碍,但在明显占优的体能下残敌被突击的一侧只能向后退去,而另一侧残敌跟过来的情况下不仅同样消耗体能,也再难以有效施展射术。被包围的战士们跑出二三里距离后终于同追击过来并距离越来越近的残敌展开了激烈的白刃近战。
如果是在大阵中正面迎敌,二十名余名战士完全可以凭借铠甲和训练上的优势同样打出一比几十的损失比,不惧数百名强敌。可在前后左右被人群保卫起来,前后左右都可能遭到标枪和石块夹击的情况下激烈的对峙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七八名官兵被投过来的石块和抵近开火的铁炮打到,而战士们在近战肉搏中消灭的残敌累计却还不到百人。
就在聚集起来的数百残敌以不轻的伤亡几乎取得了胜利的时候,马蹄声却隐隐的从远方传来。
第659章 治安鏖战(三)()
经过不少实战的锻炼后,为了近一步强化各堡垒的应急反应能力,每个堡垒排群都配备了二十匹马左右用于应急情况下的通信联络和增援。这样就可以做到在观察到战事或者救援信号后的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就以马匹携载战斗人员赶到交战地点。
配属给第二旅群并登当九州的马匹虽然比日本的本土马及官马好一些,大多也是轻型马,紧急的情况下这些马驮载着上百公斤全副武装的战士们进行一二十里的长途奔袭的时候往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大量损失和脱力,但为了避免新军主力部队的重要装备被缴获,新军的上层却认为这样做是值得的。马匹在各个据点的逐渐推广大大的强化了占领军的反应能力和控制力。
第一次在扫荡村庄的任务中遭到围攻的分队级别官兵虽然在残敌的突袭下付出了几乎全员伤亡险些大部分被俘的代价,但是在周边视距内堡垒群派出的骑兵快速反应分队的快速支援下,不仅给予伏击的大股敌军以重创,而迫使那些打算逃亡“硬地”中的当地民众不小的报复和代价。
就这样,从旧历九月中旬逐渐展开的“九州治安战”整整持续了近两个月,残敌最终只能像抗联那样利用少数山林中的密集储备营地过活了,而根本难以有效利用人烟稠密地区的村庄。因为一旦新军主力部队遭遇到大规模的袭击,方圆三十里内的居民点除了对新军的任何要求都百依百顺,不少子女送入“公学”的“治安强化地区”外,都要承担不小的代价和报复。在残酷的现实与利益上的考虑面前,终于开始有不少的村落能够站在新军一边进行自保,抵制为山林中的残敌提供支持了。
而在巩固了核心地区的占领和控制之后,上百人的讨伐队开始利用各种零星的线索对人烟稠密地区临近地方的山林展开清剿,迫使残敌只能逃遁到难以有效展开随时的夜袭,需要长途的行军才能展开进攻的山林深处之中去。
按照中原不少偏远地区的经验,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必然会有不少叛逃的残敌可以提供一定的线索,以利于进一步压缩顽敌的空间,通过经济和政治上的恶性循环最终压垮顽固的对手。
不过日本化下的抵抗武装终究同旧时的中国大为不同。在艰苦的环境下,虽然有不少的残敌最终选择叛逃,但是想获得这些山林中敌军的线索却难上加难。远远没有像张海所讲述的异位面史诗中后期抗联斗争时那样叛徒层出不穷,民众虽然多数不满占领军,但在利益**下的内线也随处可寻。
除了治安战战事的头一个月在新军堡垒政策和囚笼政策的逐步完善下占领区的抵抗活动逐渐减少之外,到了旧历十月冬季来临后各处的暴动与抵抗始终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线上,却不曾真正的被消灭过。
而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日本本岛乃至其他地方上更为详细的战报也逐渐传了过来,六个步兵旅群的部队在海上力量的配合下经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也基本巩固了各地的核心人员密集区,但是在九州以外的地方。或许是残敌的活动空间更大,也或许是关东一带的整体民风比九州更为强悍,占领区的抵抗活动减缓下来的速度也要慢的多。
“日本列岛的战争潜力的确超出我们当年的想象,现在看起来:整个列岛竟然是一个不逊色满蒙的大国。他们的战斗力相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满人等虽然较弱,但却有着庞大的动员力和潜力。这一个月来,为了征服整个列岛,我军牺牲竟然有五千人之多,伤亡超过一万三千人,占先后五万左右投入兵力的四分之一左右。仅仅这两个月以来的治安清剿作战就有三千五百余人减员性负伤,超过千余人战死或病死,两处排规模的堡垒曾经被攻破过,五次分队规模的被歼灭战,敌方百人以上的袭击上千次。有兵器武备缴获的斩首却仅仅只有七万两千左右”第二旅参谋处负责的人向刘洪涛报告说道。
这个总数压力无疑是沉重的,如果按这个速度,每年驻日部队就要承受四分之一左右的总伤亡了,这会对部队的士气构成严重影响,也将大幅度的增加战争成本,好在残敌也在这两个月的交锋中损失不小,抵抗的列度随着新军治安战经验的提高和统治的逐步严密在减少。
刘洪涛却没有把思考的重点放在这里,而是问道:“第二个月九州一带的治安战情况如何?”
“第二个月第二旅只战死十一人,伤亡三十余人,病死三人。斩首和俘虏有装备的敌人大概在九百人左右。敌军在吃了不少的危险和亏以后大规模的袭击已经少见了。”参谋处的副官回答道。
刘洪涛在新中默算了一下,并同自己的猜测做了一个对比:虽然本岛上的残敌还很活跃,但是经过一定时间的交战敌人的抵抗势力必然削弱到一定的水平线以下。以日本列岛人口近两千万计:每年新成年的男丁在二十万左右,这些人中哪怕有一半是抵抗武装的核心兵源并且意志坚决,可以承受半数伤亡,那么抵抗武装每年伤亡承受力就是四万左右。只要能确保占领军对游击队拥有一比二十左右的伤亡比,就可以将占领军每年的伤亡控制在两千人以下,死亡控制在六百人以下。每年千分之十几的死亡率,这对于中原北方的不少矿工或者危险工种作业人员来说不过是可以长期干下去的正常死亡率而已。
而军队不同于那些长年的矿工,每轮就是承受四五年占领区的风险,也完全可以接受,比在煤矿之类工作几年收入高风险也略低。这样考虑起来,整个日本列岛治安战的前景很显然就乐观了不少。
不过,刘洪涛还是觉得之前确定下来的政策某些方面有些不妥,准备起草一封向南京师傅那里的一封回信了。
第660章 文教税赋()
南方的冬天格外阴冷,除了寒冬腊月以外竟毫不逊色于北方的初冬。随着天气的转寒,宫内的碳火供应也多了起来。南京的皇城规模不小,不过张海可不打算每年花上过去北京城那样规模的碳火钱给所有宫殿都供暖。如今皇城中人数最多的不是宫女太监,而是直属兵工厂的员工,此外就是驻扎在宫内的护卫。当然还有直接就位于皇城内的国库与户部,张海及其亲随们的住所则主要是西院、南院。不过即便算上这些,整个皇城供暖的需求也比正常情况寻常降低了三分之二,全年不过过去的北京宫城十分之一左右的取暖。在宫女衣食住用等多方面的花费就更少了。
不过在整个宫廷花费大幅度减少的情况下,用在张海乃至身边并不算多的人员身上的花费却可以有限的集中起来。初动寒冷的岁月里,在碳房烧开的热水通过铁管布置到各个房间里,即最大限度的降低了碳气带来的危险又使整个屋子内因为不会聚集太多的二氧化碳而显得温暖如夏。
张海及其身边的人日常的穿着也随意起来,张海有的时候甚至只穿裤衩行走于西院乃至院中的地下澡堂。
西院的地下澡堂算不上是完全意义上的地下,而是挖坑用砖瓷和被覆休憩而成,最大限度的降低了工程量的同时,在烧水方面却没有必要像过去那样节约了。张海处理政务和休闲娱乐等事像不再像过去那样泾渭分明,有的时候甚至在读闲书或者洗澡的时候把送上来并的公务处理不少,这样就可以把全天应有的工作时间进一步压缩到不到两个时辰,每日都有所事事,却又每日都有假日的感觉。
“日本是哪里?”听到父母在闲聊的时候提到一些很新鲜的事物,小慧兰在澡堂中颇感兴趣的问道。
“是我们东面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人口如我新朝六七分之一,大概南直隶那么大。可以随时动员近百万大军,算起来兵力比我新朝还要不少,爸爸先后派出了五六万大军才算击败了敌人并将那里真正掌控起来。”
对于朝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