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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宁娜(下)〔俄〕列夫.托尔斯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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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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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不!按基蒂的意思作吧。”

    “但是这事千万不能跟基蒂谈呀!

    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我吓坏了她吗?今年春天,纳塔利。 戈利岑娜就是因为请了个庸医死掉的。“

    “您说怎么着,我就怎么办,”他愁眉苦脸地说。公爵夫人开始对他讲,但是他并不进去听她的话。 虽然同公爵夫人的这场谈话使他心乱极了,不过他郁郁不乐倒不是因为这场谈话,而是由于看到了茶炊旁边那种情景的原因。“不,不可能的,”他沉思着,有时望望瓦先卡,后者正带着美丽的微笑探着身子靠近基蒂说些什么,有时望望满面绯红、神态激动的基蒂。 在瓦先卡的姿态上,在他的眼色和笑容里有些不纯洁的地方,甚至在基蒂的姿态和眼光里列文也看出一些不纯洁的地方。 他的眼睛又阴暗无光了。 他又像从前一样,突如其来地,丝毫没有变化,他觉得自己从幸福、宁静和尊严的顶端被扔到绝望、怨恨和屈辱的深渊里。 他又觉得所有人和所有事情都是讨厌的了。“那么,公爵夫人,您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办吧,”他说,又扭过头去察看。“莫诺玛赫冠是沉重的!”斯捷潘。 阿尔卡季奇跟他开玩笑说,明显不仅暗指公爵夫人的话,而且也指对他观察到的列文激动的缘由。“你今天多么晚呀,多莉!”

    大家都起来迎接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 瓦先卡走了一走,带着现代青年人所具有的那种对待妇女缺乏礼貌的态度,只欠了欠身,就又说笑起来。“玛莎可把我折腾坏了。她睡不好,而且今天早晨淘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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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多莉说。瓦先卡和基蒂所谈的话题像昨晚一样又牵扯安娜以及爱情是不是超然境外的问题上去了。这种话题基蒂极不喜欢,使她心烦意乱,一方面由于话题的本身,一方面由于谈话的声调,特别是因为她已经了解这对于她丈夫会有多大影响。 但是她太纯真太幼稚了,不知道怎样来打断这种议论,甚至也不知道如何来掩饰由于这位年轻人的明显的殷勤而引得她流露出来的欣慰神情。 她想结束这场谈话,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无论她做什么,她知道,她丈夫都会看到的,都会往坏处想的。 不出所然,当她问多莉玛莎出了什么问题,而瓦先卡等待着这场他觉得枯燥无聊的谈话赶快结束,漠不在意地望着多莉的时候,列文觉得她的问题是不自然的,狡猾得使人作呕的。”怎么样,我们今天还去采摘蘑菇吗?“多莉说。”去吧,我也要去哩,“基蒂说,脸涨得通红。 为了礼貌的关系,她很想问瓦先卡去不去,但是忍住了没有问。”哪里去,科斯佳?“当她丈夫迈着坚决的脚步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就带着羞愧的神情问。 这种负疚的神色证实了他所有的猜疑。”我不在的时候机修工来了,我还没有看着他,“他说着,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走下楼去,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走出书房,便听见妻子的熟悉的脚步声迈着不小心的快速步伐紧跟着他出来了。”有什么事情?“他不高兴地问她。”我们忙得很。“

    “对不起,”

    她对那位德国机修工说。“我有几句话和我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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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谈一谈。“

    那德国人正要走开,但是列文对他说:“请放心好了!”

    “火车是三点钟吗?”德国人问到。“我可不能误了车。”

    列文不回答,就与他妻子走出去了。“嗯,你有什么话还要对我说?”他用法语问。他不想看她的面孔,也不愿意注意她处在怀孕的状况下,整个脸都在抽扭,流露出逗人怜爱、不知所措的神情。“我……我要说,再也不能这样过下去了……这简直是在受罪!”她低声抱怨。“饭厅里有仆人,”他气忿忿地说。“你别大吵大闹。”

    “那么,我们这边来吧!”

    他们站在过道里。 基蒂正想要走进隔壁的房里去,但是英国女家庭教师正在那里辅导塔尼娅功课。“哦,还是到花园里去吧。”

    在花园里他们碰上一个打扫小径的农民。 再也顾不得那位农民会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和他的激动神色,也顾不得他们那副样子像逃难人一样,他们飞快地往前走,觉得一定要痛痛快快地说个清楚,为了把一切误会都坦白开,就要单独待一会,借此摆脱掉两个人都遭受到的痛苦。“决不能这样过下去!这是受罪!我痛苦,你也痛苦。 这到底为了什么呀?”

    在他们终于到了菩提林荫路的角落上的静的长凳旁的时候,她说。“不过你倒跟我说一说:他的声调里是不是有一些不成体统的、不正经的、卑鄙得可怕的地方?”他说,又带着那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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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姿势,两只拳头紧贴在胸膛上,站立在她面前。“有的,”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不过,科斯佳,难道你真看不出这不是我的过错吗?我从早晨就想采取一种……但是这些人……他为什么要来呢?

    过去我们是多么幸福啊!“

    她说,因为那种使她的膨胀的身体战栗不已的呜咽而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园丁惊讶地看到,虽然没有什么东西追赶他们,也没有什么东西要躲避,而且在那条长凳上也不可能发现什么了不起的可高兴的事,但是,他们走过他身旁回家去的时候他们脸上却是又平静又快活的。

    十五

    列文把妻子送上楼以后,随后就来到多莉的房里去了。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那天也苦恼得不得了。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对缩在角落里号啕大哭的小女孩怒冲冲地说:“罚你在角落里站一天,罚你一个人吃午饭,一个娃娃也不会让你看到,一件新衣服也不让你做。”

    她气极地数地落着,也不知道怎样处罚她才好。“唉哟,她真是一个讨人厌的孩子哩!”她对着列文说。“她这种坏习惯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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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呀?”列文相当冷漠地问。 他本来想和她商量自己的事,因此很后悔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她跟格里沙到覆盆子树那里去,在那里……她做的事我都不便说出口来。 MisEliot没来真叫人遗憾万分。 这一个什么都不肯管,就像一架机器……

    Figurezvous,quelapetite……“

    于是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讲起玛莎的罪行来。“那又算得了什么,这根本不是什么不好习惯,只不过是淘气罢了。”列文劝慰她说。“但是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你来做什么?“多莉问。”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从这问题的腔调列文听出来,他可以畅所欲言地说出他心里想要说的话来。“我没有在那里,我同基蒂到花园里去了。这是我们第三次口角了,自从……斯季瓦来了以后。”

    多莉用聪明而通情达理的眼光看着列文。“哦,你说说,凭着你的良心,有没有……不是基蒂那方面,而是在这位先生的言行上,有没有使做丈夫的感到不痛快,不仅是不痛快,而是可怕到侮辱的地方呢?”

    “你是说,唉我怎么说才好呢……站住,站在角落里!”她对玛莎说,她看见她母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隐约可辨的微笑便转过身来。“社交界的人会说,他的行径和所有的青年人的行径一样。Ilfaitlacouràunejeunetjoliefeme,而一个社交界的丈夫只会因此觉得受宠若惊哩。”

    “是的,是的,”列文悻悻地说。“但是你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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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单我,斯季瓦也看出来了。喝过茶以后他就坦率地对我讲:jecroisque韦斯洛夫斯基faitunpetitbrindecourà基蒂。”噢,对了,现在我可以放心了。我马上要把他赶走。“列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发疯了?“多莉大吃一惊,喊叫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科斯佳,你想想吧!“她笑着说。”你现在可以到芬妮那里去了。“她对玛莎说。”不,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就会告诉斯季瓦。 他会把他带走的。 就说你们家要来客人就行了。 总而言之,他在我们家的确很不谐调。“

    “不,不,让我自己来办。”

    “但是你会吵起来吧?……”

    “决不会的。 这对我会是一桩乐事,”列文的眼睛里果然闪耀着愉快的光芒。“哦,饶了她吧,多莉!她不会再犯了。”

    他替那个没有到芬妮那里去,迷惑地站在她母亲面前,皱着眉头等待着,竭力想迎住她的目光的小犯人求情说到。母亲看了她一眼。 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脸掩藏在她母亲的裙子里,多莉把自己的纤细而柔弱的手放在她头上。“他和我们之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呢?”

    列文一边沉思,一边去找韦斯洛夫斯基。他穿过前厅的时候,吩咐套上轿车,就赶到车站去。“昨天轿车的弹簧坏了,”仆人回答说道。“那么就套上二轮马车,不过要快点。那客人在哪里呢?”

    “他已经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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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文找到瓦先卡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皮箱里的东西,摊开了新的情歌,正在打系绑腿,马上准备骑马去。是列文的脸色有些不同寻常呢,还是瓦先卡自己意识到他所发动的cepetitbrindecour在这家庭里很不得体,列文一进来,他就有点(像社交界的人所容许有的程度)不好意思了。“您打绑腿去骑马吗?”

    “是的,这样利索多了,”瓦先卡说,把一只胖腿放在椅子上,扣上下面的钩子,欣慰并且和蔼可亲地微笑着。他确是个好脾气的人,列文一看见流露在瓦先卡脸上那种羞耻的表情,因为自己是做主人的,就替他难过起来,而且非常愧疚。桌上摆着半截手杖,这是他们早晨做体操的时候,试着扶正弯曲了的双杠而弄断了的。列文拣起这截断了的木棍,动手拉下棍头上四分五裂的碎片,不知道怎样开口才好。“我想要……”他停下不作声了,但是突然间想起基蒂以及发生过的一切纠纷,于是坚定不移地目视着他说:“我吩咐给您套好了马车。”

    “怎么回事?”瓦先卡惊慌地开口说。“这要到哪里去?”

    “送您到火车站去,”列文闷闷不乐地说,把手杖上的碎片弄掉了。“是您要走呢,还是出了什么事?”

    “正巧我家要来客人,”列文说,用他的强有力的手指越来越迅速地扯掉手杖上的碎片。“不,不是要来客人,也没有出什么事,不过我还是要请您走。 随便您怎样理解我这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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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的举动吧。“

    瓦先卡直起身体。“我请求您解释明白……”他庄重地说,终于明白了。“我不能对您解释,”列文轻轻地、慢悠悠地说,尽力控制着自己下颚的颤抖。“您还是不要问的好。”

    手杖上的碎片都已经弄掉了,列文就抓起粗的一头,把手杖劈成两半,小心地接住落下来的那一半。大概是那极度紧张的手臂、那在早操时他摸过的筋肉、那有神的眼光、低沉的声音和颤抖的下颚的景象,胜过千言万语,使瓦先卡相信了。 他耸耸肩膀,轻蔑地冷笑一声,行了一个礼。“我能不能见见奥布隆斯基?”

    这种耸肩含笑并没有惹恼列文。“他还想干什么勾当?”

    他想。“我立刻就请他到您这里来。”

    “这是多么荒唐的举动!”斯捷潘。 阿尔卡季奇听见他的朋友说他接到逐客令了,在花园里找到正在踱来踱去等着客人离去的列文的时候,这么说。“Maisc‘estridicule!你是不是被什么蝇子盯了?

    Maisc‘estdudernieridicule!

    你想,假如一个年轻人……“

    但是列文被蝇子咬的地方显然还很痛,因为斯捷潘。 阿尔卡季奇想要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他的脸色又发青了,于是连忙打断他的话:“请你千万别跟我讲道理!

    我没有什么办法!

    我在你和他的面前觉得羞耻。 不过依我看他走了也不会太难过的,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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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我和我妻子心里都不愉快。“

    “但是他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

    Etpuisc‘estridicule!“

    “我也觉得侮辱和痛苦哩!

    我什么过错都没有,不应该这样受罪。“

    “好吧,简直是出乎我意料之中!

    Onpeutêtrejaloux,maisàcepoint,c‘estdudernieridicule!“

    列文迅速地转过身去,离开他走向林荫路的深处,又有一个人在那里踱来踱去。不久他就听到二轮马车的隆隆声,从树丛里看见瓦先卡坐在一捆干草上(不幸二轮马车上没有座位)

    ,戴着他那顶苏格兰帽,顺着林荫路颠颠簸簸地奔过去。“又是什么事?”当仆人从房屋里跑出来,拦住车子的时候,列文惊奇地想到。 原来是为了列文完全忘记了的那个机修工,机修工行了个礼,对瓦先卡说了几句,就爬到马车里,于是他们一齐坐着马车走了。斯捷潘。 阿尔卡季奇和公爵夫人对列文的行为大为不满,他自己也觉得他不仅粗鲁到了极点,而且觉得有罪和丢人;但是回想起他和他妻子受过的罪,他拧心问下一次他将如何处理,结果回答他他还会采取同样的行动。尽管如此,但是将近日暮的时候,除了公爵夫人不能原谅列文这种行为以外,所有人都变得非常高兴了,就像孩子受过处罚或者成年人在一场难受的官场应酬以后一样,因此晚上当公爵夫人不在的时候,他们把瓦先卡被赶走的事当成陈年旧事一样大谈特谈起来。 继承了她父亲那种谈笑风生的才能的多莉,使瓦莲卡笑得前仰后俯,她三番几次地,而每一次都添上一些新的幽默,讲述她怎样为了对客人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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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上簇新的蝴蝶结,正要走进客厅的时候,突然间听见马车的轰隆声。 到底是谁坐在车里?除了瓦先卡还有谁呢,他戴着一顶苏格兰帽,唱着情歌,打着绑腿,坐在干草堆上。“哪怕替他套上一辆轿车也好啊!

    但是没有,随后我听见有人喊:‘站住!

    ‘哦,我以为他们发了慈悲哩。 细看,原来是让一个又肥又胖的德国人坐到他身边,车子就走了……我的蝴蝶结完了!……“

    十六

    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实现了去拜望安娜的意图。 她要去做一件使她妹妹伤心同时惹得列文不高兴的事情,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她觉得列文家不愿意和弗龙斯基有任何来往是当然的;不过她认为拜访安娜,表明尽管她的处境改变了,但是自己对她的感情永世不变。为了使这趟旅行不依靠列文家的支助,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派人到乡村里去租马;但是列文一听说这件事,就过来责怪她。“你为什么认为你去我会不高兴呢?即使我不高兴的话,如果你不用我的马,我就会越发不高兴的,”他说。“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准定要去。 再说,你要在乡村里租马,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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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使我不高兴,而主要的是,他们会包下这桩差使,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送到地方的。 我有马。 如果你不想让我难受的话,你就拿我的去用吧。“

    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只好答应,在指定的日期列文给他的姨姐配备好了五匹马,作为轮班驾驶的驿马,是由耕马和乘骑拼凑起来的,虽然一点也不实用,但是却能够当天把她送到目的地。 目前,要起身离开的公爵夫人和接生妇都需要马,这对列文说来是一件困难事,但是由于他殷勤好客,他不能让住在他家里的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到外边去租马,而且,他清楚她为了这趟旅行而要花费的三十个卢布,对她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目;而列文对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的手头紧的经济状况,就像对自己的事情那样关心。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听了列文的劝告,在黎明以前就出发了。 道路很好走,马车很舒坦,马匹跑得很起劲,在驾驶台上车夫旁边坐着的不是仆人,而是列文为了安全起见而派来的事务员。 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睡着了,直到到了换马的小旅店才醒过来。在列文那次去斯维亚日斯基家中途逗留过的那家蒸蒸日上的农家喝过茶,同女人们聊了一阵孩子,和老头谈了谈他非常佩服的弗龙斯基伯爵,达里娅。 亚历山德罗夫娜在十点钟就继续赶路了。 在家里,由于要照料孩子们,她没有思索的时间。 但是现在,在这四个钟头的旅程中,她以前压抑住的千头万绪突然都涌上了她的心坎,她开始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回想她自己这一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的思想使她自己都觉得惊奇。最初她想到了孩子们,尽管公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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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基蒂(她比较更信赖她一些)答应了照顾他们,她还是放心不下。“但愿玛莎不要又调皮,格里沙不要被马踢了,莉莉不要再闹肚子就好了。”

    但是一下子眼前的问题又被不久将来的问题代替了。 她开始静思,今年冬天在莫斯科她要搬到一幢新房子里去,把客厅的家具更换一新,为最大的女孩做一件冬大衣。 随后更远的未来的问题——她怎样把孩子们抚养成人——也出现了。“女孩子们还好办,”她思虑。“可是那些男孩子们呢?”

    “好在现在我在教格里沙,但是这只是因为我现在没有牵累,没有怀孕。 当然什么都不能指望着斯季瓦。 靠着好心人的照顾,我会把他们培养成人;但是万一我又生儿育女呢……”她突然想起那句话——说加在妇女身上的诅咒是生育的痛苦——是多么不正确。“分娩倒没什么;可是怀孕却是一件苦事哩,”她沉思,回想她最近的一次怀孕和最小的婴儿的夭折,她回想起刚才在休息地方她和一位年轻女人说过的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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