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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瞪了秦钟一眼,说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
身后有个婆娘好奇的喊道:“秦秀才,你这身是哪个衙门的官呀,算什么品级?”
秦武回头骂道:“你个没见识的村妇,还知道品级?”
重头戏转眼便来,该是自己的表现时间了。
秦钟拉了拉衣摆,挎着铁剑趾高气昂说道:“各位老少爷们,你们秦秀才我,现在是堂堂锦衣卫百户,正六品的朝廷武官,兼任京卫指挥使司持刀官,保护陛下安全的!”
“哇。”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惊叹,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钟,几个月之前,这秦秀才还被饿的奄奄一息差点儿就过去,幸亏是秦武一家把他救了回来,才去金陵城多久啊,这就成大官了。
大伙都知道前阵子秦秀才出了意外,好像还受了不轻的伤,可秦武回来之后就四处炫耀,秦秀才因祸得福,进了皇宫成了陛下身边的侍卫,吃上了皇粮,这十里八村什么时候哪家哪户有小孩这么有出息过,这段时间,秦武走到哪儿,眼睛都是看着天,是人都不会去瞅一眼。
虽说在金陵城里,三品以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可这里是乡下,乡下的村民没有那么多黄根脚下百姓的傲气,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六品的官,那已经跟天一样大了。
先前村里还有人觉得是秦武在吹牛,现在看着秦钟穿着神气的飞鱼服,跨着高头大马就这么回来了,再也没人敢说秦武是在吹牛喽。
老少爷们簇拥着秦钟回了村,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活计,在围在秦武家院子外面,看着院子里正在吃草料的大马,对着秦钟指指点点。
秦钟正在给秦老三夫妇上香,自从他去了金陵城后,爹娘的灵位就被秦武拿回了自己家来供着。
秦钟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望着灵位说道:“爹,娘,孩儿没给你们丢脸,虽说科举无望,但是孩儿好歹也是个官儿了,等再过几年,我给你们娶上几房儿媳妇,生一大帮儿女,让他们来给你们磕头。”
秦武蹲在一旁抽着旱烟,他的老伴儿,秦大娘见秦钟磕完了头,急忙上前去扶,掏出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了擦秦钟膝盖上的尘土,一个劲儿说道:“这么好一身衣裳可不能糟蹋了,待会去上坟,你可得注意些。”
“记下了。”
秦钟笑着点了点头,来到院子里,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鼓鼓的包裹,冲围在外面不敢进来的娃娃们喊:“你们谁要吃糖?”
说着,便从里面掏出了一大把干果蜜饯。
娃娃们张大了嘴巴,哈喇子不停地流,最后还是一个胆大的男娃挣脱老娘的手,跑到秦钟面前拾起一根米果,塞进嘴里。
剩下娃娃们一拥而上,把秦钟挤在中间,没过多久,一大包的零食便被哄抢而光。
“没了没了!”
秦钟把一个使劲儿舔自己手的娃娃推开,笑道:“等下回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再带比这些还好吃的,要多少有多少,用马车拉。”
秦武抽着旱烟走出来,皱眉说道:“这都像什么样子,各家婆娘都把孩子带回去,男人全留下。”
秦武是村里最年长的人,虽说没有里正的名头,但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一向由他主持,见他发了话,各家的媳妇儿急忙上前抱走了娃娃,只留下了男人们。
稍微年长的都进了屋,年纪不够的,便蹲在院子里。
秦钟如今可不再是那个可靠无望的穷酸秀才,那身货真价实的飞鱼服足够坐在秦武的右边。
拾起烟枪在桌上磕了磕,秦武看着秦钟说道:“最近村里出了点事儿,正好你也回来了,就想着跟你商量商量。”
秦钟点了点头,等屋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秦钟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懂。
最近秦家村所属的县来了个新的县令,信任捕头是县令的小舅子,刚走马上任,便在各村大发横财,穷的村子要个十几二十两,富裕的要个几十辆,到了秦家村这,那捕头狮子大张嘴,足足要了五十两银子。
这原本是各村心知肚明的事儿,想要踏踏实实的生活,总得把那些最不好对付的小吏给伺候舒服了。
可秦武可不是个愿意被人欺负的主儿,一听那捕头张嘴要五十两银子,顿时来了脾气,挥着镰刀就把那捕头赶走,村里的老少爷们也都不是善茬,可前脚捕头们刚走,后脚就开始怕起来。
民不与官斗,这是千百年来的真理,那些小吏没品没级,但要是真想刁难你,可比县太爷还要有办法,这不,昨个儿夜里,村里前前后后凑了三十两银子,准备今天那捕头带人来时,服个软,说几句好话,便把钱给送上,全当打发瘟神。
一个年轻汉子在院外怒气冲冲说道:“这回秦秀才回来了,我看他们还敢不敢要钱!”
正说着,一个婆娘焦急的跑到院门口,喊道:“大爷,那个捕头来了,还带着人呢。”
秦武此刻却是不慌不忙,把烟枪插到后腰上,走了出去。
这回那捕头不仅带来了七八个衙役,还有一个骑着马的锦衣卫总旗,那捕头耀武扬威的走上前,大喝道:“秦家村的人全给我出来!”
说罢,捕头跑到那锦衣卫总旗身边,谄媚道:“大人,这回劳烦您跑一趟,事后咱按说好的,二十两银子,一分不少。”
那锦衣卫小旗哼了一声,说道:“李大勇,要不是看在朱县令的份上,你这二十两银子,我看都不想看一样。”
那捕头连连点头,却听锦衣卫总旗说道:“昨儿皇家园林出了大事,最近卫所里事情多,麻溜把事情办了,本总旗还要回城干正事。”
“得嘞。”
捕头见已经有不少村里汉子走出来,得意的跨起刀走上前去,他不过就是个仗着自己是县令小舅子捞点好处的捕头,当然不敢真的就把这些村民给怎么着,所以才费尽心思请来了锦衣卫。
这锦衣卫在民间可是极负盛名,只怕这帮没胆气的村民一看见那身飞鱼服,就会吓得腿肚子发抖。
可让捕头惊讶的是,那些村民非但没有惊慌,甚至就连厌恶的神情都没有表露出来,反而一个个轻松无比,就像是来看戏的。
这让捕头大感疑惑,这群没见识的乡巴佬,难不成是不认得这身飞鱼服?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捕头大喊道:“县老爷有命,你们村东头的那块地被征用了,只要你们听话些,我可以去求县老爷不动那块地,否则我身后这位锦衣卫总旗大人,可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坐在马上的锦衣卫总旗听了那捕头的话,十分嫌弃的摇了摇头,自己堂堂总旗,竟然要跟着这个鼠目寸光的废物来欺负一群村人,说出去真是丢脸。
就在这时,总旗官忽然瞥见人群中有一抹鲜红,他只当是眼前一花没有在意。
那捕头正说在兴头上,见人群里走出一人,定睛一看,顿时哑口无言。
秦钟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赶忙整了整衣冠,收拾表情,冷冷的望向那个捕头。
马上的总旗官见人群里走出了个身穿鲜红飞鱼服的锦衣卫百户,急忙下马,正要下跪行礼,却忽的想起这金陵城里的户所,什么时候出了个如此年轻的百户大人?
正当他疑惑时,便看见了秦钟腰间挂着的两块腰牌。
锦衣卫北镇抚司!
京卫指挥使司!
那总旗官呆若木鸡,他想起昨日卫所千户带回来的一个消息,指挥使大人把救了二位殿下性命的一名持刀官招揽进了锦衣卫,特命百户,在京可领一户所锦衣卫,在外可驱使任何地方锦衣卫。
那人据说十分年轻,而且长得很是俊俏。
总旗官上下打量了番秦钟,确信无疑后急忙单膝下跪,低头高喊:“卑职北镇抚司,沈青,见过百户大人。”
总旗官身后的捕头顿时吓傻,他实在想不出,堂堂锦衣卫百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却听那名年轻的锦衣卫百户笑吟吟的说道:“听说你想要动村里的地儿,还是东边的那块。”
锦衣卫百户的神情逐渐冷峻,语气阴森道:“那是我爹娘的坟,怎么你们还想掘了本百户的祖坟不成?”
捕头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头号小弟()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职责便在于侦缉,刺探,当今圣上初登大宝之时,为了稳固朝堂,更是赋予锦衣卫莫大权利,可直接抓捕三品以下官员,无需三司会审直接定罪,当年宰相一脉的官员,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在锦衣卫昭狱。
清洗朝堂之后,便是陇国公挥军北上,霍明渡将军驱逐倭寇,那等奠定大明朝中兴命运的两场战争中,锦衣卫缇骑天下,为军队搜索情报,深入草原查探蛮子动向,又有一千锦衣卫出海,搜查倭寇老巢。
至此之后,锦衣卫闻名天下,无论大明朝还是南梁西齐,皆是谈虎色变,畏惧不已。
当年锦衣卫最鼎盛时,指挥使一下十六万人,还没有算遍布天下的探子,二十年过去,大明朝稳定发展,四海皆平,皇帝陛下这才开始裁撤锦衣卫,废了他们的不少特权,但即便如此。
锦衣卫依然是大明朝最深不可测的一股摆在明面上的黑暗势力。
别说是区区一个捕头,就算你是朝中大员,只要不是像江南道总督海刚峰大人一般的圣人,你做过亏心事,还被锦衣卫惦记上,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那名锦衣卫总旗官沈青,单膝跪在地上不一时便大汗淋漓,他心里早已把那个可恶的捕头给咒了一万遍。
说好这帮村夫愚民没有丝毫背景的呢,他妈的眼前这位锦衣卫史上最年轻的百户大人是怎么回事?
况且这位百户大人,还救了两位殿下的性命,是在陛下那挂了名号的,这等进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人物,是自己能招惹的吗?
想到这,总旗官便开口说道:“启禀大人,卑职早已听说金陵城外有酷吏仗着有些背景便鱼肉乡里,欺压百姓,所以卑职这趟前来,就是为了亲眼所见,然后回去备案,待时机成熟,便把这些贪赃枉法之辈绳之以法!”
“请大人明鉴!”
听着那名总旗的话,秦钟心里不禁赞叹了声,不愧是大明朝最高特务机关里出来的,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一点儿不比奉天殿里的那些大臣们差,三言两语就撇清了自己与这件事情的所有关系,一股脑全推到了那个倒霉捕头身上。
想到这,秦钟问道:“你是哪个大人手下?”
总旗官低头回答道:“卑职乃李千户下属,如果不出意外,今后会和大人经常打照面,也请大人多多担待。”
“起来吧。”秦钟淡淡说道。
“多谢大人。”总旗官小跑着来到秦钟身边,讪笑道,“卑职事先并不知道这里是大人您的故乡,要是卑职提前知道,这个贪赃枉法的混蛋,早就被我抓去北镇抚司,好好招待一番了。”
那名捕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先前听总旗官说话时便察觉不对劲儿,可他也不是真蠢,要是这时候把总旗官拉下马,自己恐怕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锦衣卫想要弄死一个人,那可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上一些。
想到这,捕头急忙磕头带着哭腔说道:“求百户大人饶小人一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今后绝对不在来骚扰秦家村百姓,请大人高抬贵手。”
秦钟冷漠的看着捕头,说道:“脱了这身衣服,自己回衙门领三十大板,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秦钟干的,你的县令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去金陵府衙门找府尹王屹大人。”
“王屹大人的亲侄儿,跟我可是八拜之交的兄弟。”
听到秦钟的话,捕头就知道自己的饭碗是保不住了,但他却激动无比,连连磕头:“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
说完,便跪在地上脱掉外衣,连滚带爬的带着衙役们回去领板子。
困扰秦家村的这件大事在秦钟站出来之后便迎刃而解,村子里的人顿时欢欣鼓舞,赶忙催促自家婆娘回家烧饭做菜,好好答谢秦钟一番。
秦武站在人群里,摸着胡须颇为得意,自己早就知道秦钟肯定会有出息,却没想到出息的这么快。
那名叫沈青的总旗官跟着秦钟回了村,见四下无人,才感激说道:“谢大人不追究卑职的罪过。”
“无妨。”
秦钟看了眼沈青,问道:“园林的那件案子,查得如何了?”
“目前还没有头绪。”
总旗官正了正神色,严肃说道:“但那群刺客既然明摆着是冲南梁世子而来,那么南梁的就有最大的嫌疑,如今陛下已经勒令南梁世子回国彻查,特派长宁侯挂帅,领十万大军在南梁边境,只等水落石出,便亲自抓人。”
秦钟面露凝重,他清楚这件事情已经引起大明朝堂与民间的震动,无论那些刺客的目标到底是谁,几百名将士牺牲,十多名皇亲贵胄死亡,已经完全可以视为是对大明朝的挑衅,如果不能施以雷霆,大明朝如何让天下臣服?
但那长宁侯刚刚经历丧女之痛,如今让他挂帅,难保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秦钟在此次事件里并没有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但徐太历既然已经把他拉上锦衣卫的战车,而皇帝陛下也没有表示不可,那便代表默认。
今后自己与锦衣卫,可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了。
想到这,秦钟看向那名总旗官,说道:“明年开春,本百户便要随陇国公北上,到时也请沈总旗,多多照料我的乡亲父老。”
“卑职回去之后就通知这片的弟兄,今后秦家村,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说完,沈青忽然后退一步,单膝跪下神情凝重:“卑职有一事相求,请百户大人一定答应!”
秦钟不知道这沈青演的是哪出,点头道:“说。”
“卑职想随大人一同前往北方,那西齐如今内忧外患,我大明挥军直入指日可待,北方蛮子亦蠢蠢欲动,大人此去定会立下不世之功,卑职恳求大人,让卑职追随大人。”
“卑职定当誓死效忠,绝无二心!”
秦钟听完,饶有兴趣的看着沈青,笑着说道:“沈总旗,每年多少外放的锦衣卫都想进北镇抚司,在天子脚下做事,你这差事多少人都羡慕不来,为什么想要跟我去北方受罪?”
“大人此言差矣。”
沈青抬头看着秦钟认真说道:“男儿在世,理应建功立业,卑职的父亲也是锦衣卫,当年为了驱逐倭寇,扬帆出海,最后死在了风暴之中,但卑职以他为荣,家父死得其所,死的光荣,卑职自小就想着学习家父,为大明朝建功立业,请大人给卑职一个机会!”
见沈青神情恳切,秦钟心里有了小算盘。
自己虽说进了锦衣卫,可却没有丝毫根基与自己的羽翼,这是万万不行的,谁都知道自己和太子殿下关系好,谁都知道自己的兄弟是来年状元郎的有力竞争者,可那又如何,说到底,还是需要自己有实力。
来年开春去北方的事情,已经容不得自己开脱,既然去定了,那首先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秦钟便开口说道:“你先起来吧。”
沈青无比倔强道:“大人要是不答应,卑职就这么一直跪着。”
还是个二愣子?
这样的人秦钟喜欢,比较好糊弄,于是他上前扶起沈青说道:“本百户此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答应了。”
“到时候我自会去和指挥使大人说一声,把你调往北方,直接受我管辖。”
“如若北方真有战事发生,锦衣卫是要比大军先行动起来的。”
沈青闻言大喜,激动说道:“卑职多谢大人,今后大人指哪儿我就打哪儿,绝对没有二话。”
秦家村的乡亲父老纷纷把家里最好的菜端到了秦武家,秦钟拉上沈青一起进屋坐下,吃了个痛快。
临走之前,秦钟给秦武塞了一千两银票和几十辆碎银,秦武在看清银票上的数额之后,登时吓住了,急忙拽着秦钟走到角落小声说道:“你小子哪来来这么多钱,别不说当上了锦衣卫就开始贪赃枉法吧?”
“哪能呢?”
秦钟笑道:“大爷,这可都是陛下赏赐我的,您还不知道吧就在昨天,我救了太子和公主二位殿下,陛下足足赏了我十万两白银,还有很多的丝绸,改天我托人送一些回来,您跟大娘都扯上几件好衣裳。”
抬头看了眼天色,秦钟要赶在天黑宵禁之前回城,便辞别了秦武与沈青一同骑马离去。
回头看了眼站在村口目送自己离开的秦武,秦钟不仅有些感慨,等去了北方,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了。
入了城,沈青便要回北镇抚司复命,秦钟策马入了皇宫,一走进院子便看见了那名中年男人。
按照约定,只要没有什么事情,中年男人都会主动来找秦钟,教他武功。
只是今天中年男人没有提着酒壶,手中持着的也不再是木棍,而是一柄长剑。
“战场厮杀,与你我二人切磋完全是两回事。”
中年男人看着秦钟扬起手中长剑说道:“今晚,我便教你真正的杀人招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章 大婚()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最要的是凶狠猛烈,战场上的新兵大多数都是在面目狰狞的敌人刀下,不是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是因为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数万人,乃至十数万人相互厮杀在一起,那等滔天的杀意,身旁的刀光剑影和战马嘶鸣,足以让任何一个出入战场的士兵被吓得呆若木鸡,然后任由别人屠戮。
“想要杀人,首先得做好杀人的准备。”
中年男人手中的铁剑在夜色下五处剑花,身形微震,劲气便萦绕四周,秦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他望向中年男人,就好像在看着一片尸山血海。
在中年男人面前,秦钟一点儿都不敢自恃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昨晚眼前这个男人用树枝生动的给秦钟上了一课,告诉他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