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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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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槐无奈地提起水桶,脑子里空空荡荡地往外走。他走到井台旁,打满了两桶水时,他就看到了香草。

香草腆着有孕的肚子,担着两只空水桶一摇一晃地向井台上走来。他的目光就瓷在那里,香草走近了,冲他笑了笑,他大脑一片空白。香草把水桶叮当有声地放到井台上,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凸起的肚子。

香草的脸就红了,她也低下头瞄了眼自己的肚子,红着脸说:几个月前,伏生回来过了。

他忙把目光移开去盯她的脸,脸还是那张脸,生动而又美丽,因为羞赧更加楚楚动人。他为了掩饰自己什么,开始为香草提水,香草也不推辞,就站在一旁看着杨槐忙碌着,两桶水打满了,还有一缕水漾出来,流到了地上。

香草弯下腰去提水,她说了句:槐,我香草对不住你,等来世我再嫁给你。

他立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香草的话,半晌,他冲香草说:草,你要注意身子。

香草扭回头,冲他说:槐,前庄的凤人挺好的,你娶她准没错。

香草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又补了一句:槐,明天你结婚时,我一定去。

杨槐站在井台旁,一直望着香草的身影消失,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担起水桶梦游似的往家里走去。

父亲和母亲忙活了一天,家的里里外外在最大程度内已经焕然一新了。母亲剪的喜字和大红的窗花已经贴在了窗子上,院子被父亲扫得一尘不染,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似乎一切都收拾好了,在那个年代的农家,为了结婚,似乎这一切已经尽了所有的力了。

父亲和母亲躺在炕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父亲说:槐她娘,明早我去趟镇上,割几斤肉,再穷也得吃顿饭。

母亲说:你快去快回,晌午人家小凤就到了。

父亲说:我天不亮就走,晌午前一定能回来。

母亲还说:槐把婚这一结,咱们的大事就了了。

父亲声音已经含混了:结了婚,槐就是走到天边咱也不惦记了。

后来父母就睡着了,剩下了梦呓。

槐在另一个房间里呆坐着,两床被子以崭新的模样放在炕上,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贴在窗纸上的喜字深深浅浅地印在炕上,这就是杨槐的新房了。

杨槐坐在那里已经有些时候了,他在朦胧中望着自己的新房。他脑子里一直闪着在井台上见到香草的那一幕。

香草说:槐,我对不住你,等下辈子我再嫁给你吧。

香草还说:南庄的小凤人挺好的,你娶她准没错。

香草又说:明天你结婚时,我一定去。

杨槐想到这里,心里便山呼海啸地说:这婚我不结。

想到这,他欠起身子从炕沿上下来,他悄悄溜出院子,他站在院子里谛听了一下父母屋里的动静,父母已经睡着了。他回转过身子,跪在父母的窗前,他在心里说:爹娘,儿子不孝,我走了。

他还在心里说:爹、娘,这婚我真的不能结。

说完,他冲父母的房间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他又望了眼父母的房间,然后迈开大步走出院子,他一直走出庄子,才回过头来大声地说:爸、妈,槐对不住你们。

他扭过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槐迈开大步,往十几里外八路军的驻地走去。

天亮了,父母起了床之后才发现新房空了。

父亲扯开嗓子喊了几声:槐,槐……

母亲也喊:槐呀,你这是去哪了……

最后他们知道槐这是走了。

杨父和杨母站在空空的院子里,茫然得一时不知所措。

半晌,又过半晌,母亲带着哭腔说:槐他爹,这婚还结不结?

杨父苦着一张脸,但声音却异常坚定地道: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他走就让他走,但这婚一定得结,男人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杨母就带着哭音说:槐都走了,这婚还咋结呀?

杨父站在那里无助地望着东方的太阳:他娘,我这就去镇上割肉,就是槐不在,咱也要把小凤娶到家门。

说完匆匆地出门去割肉去了。

快到晌午时分,杨父匆匆地回来了,把肉往灶台上一放,冲杨母说:槐他娘,快剁肉煮饭,我去喊人去。

杨父一走出院子里便亮开嗓门喊:亲戚、朋友,老少邻居,杨槐今天结婚,是我们一庄人大喜的日子,老少爷们有空过来捧个场。

周围的邻居三三两两地就过来了,男人们站在院里,袖着手议论着前庄的王家小凤,女人们走进屋里帮杨槐娘生火做饭。渐渐一干人等在院子里越聚越多。

这时有人发现杨槐不在,就问杨父:他叔,槐呢?

杨父并不回答,慌慌地说:我去庄头等新娘的队伍。

说完就去村口迎接新娘了。

时间是说好的了,新娘晌午时分就会送到,晌午到了,村口通往南庄的小路仍然静静的。杨父站在那里,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巴望着,直到太阳西斜了,小路上才一歪一歪地跑过来一个青年后生,他见到杨父便气喘着说:你是杨槐爹吧。

杨父就点了头。

后生就大叫一声:不好了,送亲的队伍被小鬼子截了,他们把小凤抢走了。

杨父就睁大眼睛大叫一声:什么?

人便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节外生枝的变故,让杨家乱了。小凤被日本人截到了城里,这就又有了新故事。

第五章

诱饵

凤被鬼子抓进了炮楼,这时她才知道,抓来的不仅她一个人,还有好多妇女和儿童。他们被关在炮楼的最底层。

自从炮楼吃了杨槐和伏生等神枪手的亏,日本人就想到了人质这一办法。他们要通过这些人质,逼八路军出来,以便达到一举歼灭的目的。

八路军自然也得到了许多群众被敌人抓进炮楼的情报,从上到下已经开过几次会讨论解救这些群众的办法了。八路军自然知道这是敌人的诱饵,鬼子占据着炮楼,又依托着县城,炮楼里的鬼子并不多,只有三十几人和三十几个伪军,但炮楼里的敌人进可攻退可守,四个炮楼成犄角之势,相互可以增援,同时县城里的鬼子随时可以接应。明知道敌人这是一计,就是诱使八路军出击,从而达到一举歼灭的目的。

杨槐还不知道小凤也被鬼子抓进了炮楼,他从来没有见过小凤,小凤只是父母嘴里提到的一个人名而已。那天晚上,他和父母不辞而别,便回到了八路军的驻地。在他的想象里,自己走了,这婚自然就无法结了。小凤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就像一缕风说过去也就过去了。

杨槐回到队伍上第二天黄昏,站在村口放哨的战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排长,你爹来了。

在杨槐的印象里,父亲还从来没有到队伍上找过他,八路军的行动是保密的,今天在这里,明天也许就会转移到别处,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长期驻扎过,他们的工作就是开辟根据地,然后和鬼子打游击。这次部队休整,要在这里休整几日,主要是这次反扫荡有了些伤员,伤员需要医治,同时队伍在人员上也要有所补充。

杨槐惊诧的同时,就看到哨兵身后风风火火过来的父亲。

他吃惊地迎上去,心有余悸地说:爸,部队就要开拔了,我不结婚,不会和你回去的。

父亲盯着他狠狠地看了一眼,跺着脚说:你想结也结不成了,你媳妇被日本人抓到炮楼里去了。

父亲把他拽到一角三言五语地把小凤成亲途中发生的事讲给了杨槐。

杨槐就僵在那里。

父亲说:小子,不管你认不认这门亲,反正我和你妈都认了。就是小凤没进咱们家的门,她也是你媳妇了。

父亲还说:你们八路军专门打鬼子,你媳妇被抓了,你得去救她,你要是怕死,就借我一把枪,我豁出这把老骨头了。

杨槐就干干硬硬地叫了一声:爹……

父亲说:你救不救你媳妇吧,你给句痛快话。

杨槐说:好多老百姓都被敌人抓进炮楼了,这是鬼子的计谋,想要通过这些人质消灭我们八路军。

父亲一屁股坐地上,横着声音说:那我不管,你给我句痛快话,小凤你是去救还是不救?

杨槐望着眼前的父亲,为难地说:爹,小凤我们会去救,那些被抓起来的群众我们也会去救,八路军就是保卫老百姓,打鬼子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父亲得到了杨槐的肯定答复之后,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道:槐呀,你可听好了。小凤不管进没进咱们家的门,反正是咱们家的人了。要是你不能囫囵个地把小凤从鬼子的手里救出来,我和你娘死都闭不上眼睛。

父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了好远仍回头喊:槐,我和你娘就在家等你的消息了。

杨槐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他心情复杂,鬼子抓人质的事,营长开会时已经说过了,但他没有想到小凤也被鬼子抓进了炮楼。如果说在这之前,小凤在他心里只是一个符号的话,那么现在,小凤就变得不一样起来,虽然还不那么具体,但小凤此时在他心里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这个以前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现在千丝万缕地和他扭结在一起。

父亲走后,杨槐便找到了营长岳福常,营长用几个石块摆了一个县城,又摆了四个炮楼,面对着假想的敌人正冥思苦想着。

杨槐站在岳福常面前就说:营长,咱什么时候去打炮楼哇。

岳福常就苦着脸,看着地上那几块砖头瓦块。

岳福常半晌抬起头来说:明天队伍就要开拔了,团长刚才开会说,下一步我们的任务就是营救炮楼里被抓的群众,如果这些群众解救不出来,我们就会在老百姓心目中大打折扣,没有群众的支持,我们又怎么能开辟根据地!

杨槐在此之前并没想过救不救群众会有如此的后果。他只想到了小凤,那是父亲交给他的任务。救不出小凤会成为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心病。和炮楼内的敌人较量他不怕,但是要救出炮楼里那么多群众,他的确没有想好办法。

他相信自己的枪法,可以一枪一个击毙敌人,可面对城里城外的鬼子,又不是枪法能解决得了的。

第二天清晨,队伍悄然出发了。在队伍出发前杨槐并不知道队伍要开拔到何处。这是八路军的秘密,以前队伍经常这样神秘地开拔。

中午时分,队伍出现在县城外围,城外矗立的炮楼已经隐约可见了。队伍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一场攻打炮楼的战斗即将打响。

小凤

小凤做梦也没想到,本来是高高兴兴做新娘的,却成了日本鬼子的人质。

小凤见过杨槐,时间是杨槐参军那天,那天这一带过队伍,这支队伍就是八路军,以前这一带活动的大都是国民党部队,百姓们对国军的队伍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后来人们听说冀中又来了一支队伍叫八路军,领导这支八路军队伍的首长叫吕正操。这支队伍是从陕北开过来的,以前这里的人们听到过红军,是从南方建立起来的队伍,也知道现在的八路军就是以前的红军。人们听说过,并没有见过,队伍在这里过,前庄后庄的人们都为了看新鲜,拥出家门看热闹。小凤也挤在人群中去看新鲜。突然,有人就手指着队尾的杨槐说:这是后庄的杨槐,也参加八路军了。

杨槐正生涩地站在队伍里,盯着站在他前面人的后脑勺,硬邦邦地走着。小凤就是在那会,认真地看了一回杨槐。不知为什么,杨槐的画面老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前些日子杨父去家里提亲,自己的父亲和杨父在外间说话,她在屋里听得真切,她的脸早就是又热又红了。

杨父走了以后,父亲过来征求她的意见:丫头,后庄的杨家来提亲了,他儿子杨槐在八路军队伍上当排长哩。

小凤低着头,仍红着脸。

父亲说:丫头,你给爹一个痛快话,是行呀还是不行。

小凤扭着身子低声地说:听爹的。

父亲就又说:爹答应了,杨槐当八路军常年回不来一次,你也不用住他家。人虽然是嫁过去了,可你还是咱家的人,啥时候杨槐从队伍上回来了,你再搬到杨家去住。

小凤在屋里早已听明白了父亲和杨父在外间的对话,她心里有数得很。父亲这么说了,她便脸红心热地说:俺听爹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定下来之后小凤学会了失眠。以前从屋里忙到屋外,从早忙到晚,只要躺下身子,一转身子便会沉入到梦乡之中。可自从有了杨槐的事,她躺在床上,睁眼闭眼的,眼前晃动的都是杨槐走在队伍里的身影。有时她会偷偷地笑出声,她便忙用被角捂住了嘴。

盼星星盼月亮,黑黑白白的日子过了一大堆,终于等来了迎娶的日子。杨父前来家里通报迎亲日子后,父亲便开始了准备,家里虽然穷,但送姑娘出嫁还是尽可能地隆重一些。父亲跑到镇上扯了两块布,还扯了一尺多长的红绸子,一半系在凤的腰上,一半当头缠系在了凤的头发上。那一晚小凤一夜也没睡,连夜把自己的嫁衣做好了,天亮的时候,她穿着新嫁衣,用清水拢了头发,又扎上了鲜艳的红头绳,小凤就真的是个新娘了。

父亲张罗着借了一匹驴,又喊来了几个亲戚邻居,一行人,男女掺杂着,父亲牵着驴,小凤骑在驴上,不紧不慢地往后庄里走。路是土路,正是夏季,路旁长着蔷草和柞木,偶有几只野鸡和野兔什么的在草丛中飞过或跑过,一切都是通俗的人间景象。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他们碰到了一小股鬼子还有几个伪军,他们不由分说,拉走了驴,当然还有驴身上的小凤,还冲天上放了几枪,便消失在了土道上。故事一切就都变了。

小凤进了炮楼才知道,鬼子不仅抢了她一个人,在这之前还抢了一些大姑娘小媳妇,有的妇女怀里还抱着二三岁的孩子,孩子们惊惊咋咋地哭着,炮楼里就显得鸡犬不宁的样子。

小凤走进炮楼后由最初的慌张,慢慢地安静下来。她看着那些麻木的妇女和孩子,她相信,杨槐会来救她。她知道杨槐是个神枪手,他想打哪就打哪,她还知道杨槐是八路军的排长,手下领导着三十几个人。就凭这一点,她有千万条理由相信杨槐会来救她,一定能够把她救出去。

她冲着那些惊魂未定的妇女们说:姐姐嫂嫂们,你们别怕,我是八路军排长杨槐的媳妇,八路军会来救我们的。

妇女们听了这话就一脸期望了,她们七嘴八舌地说:那八路军什么时候来呀,真的能来么?

小凤坐在草堆上,把身体靠在冰冷的水泥墙壁上,她坚定地说:能,就快了。

一个妇女哭着说:八路军快来救我们吧,小鬼子个个都是畜牲。

一个妇女带头哭了,另外一些人也都哭起来,他们怀里的孩子便也哭了起来。一时间乱哄哄的炮楼,更加热闹异常了。

这时一个伪军走过来,冲她们大叫两声:别哭了,再哭拉出去枪毙。

这个伪军还用劲拉动了枪栓,妇女们噤了声,孩子们也只能抽抽噎噎的了。

一个妇女凑过来冲小凤耳语着说:妹子,你真的是八路军的媳妇?

小凤点点头,又扯着自己的新衣裤说:你看我不像新娘子么,我本来是要结婚的,鬼子把我截到这来了。要不我早就是新娘子了。

她又说:我丈夫是杨槐,他是八路军队伍上的神枪手。想打鬼子的眼睛不打他们的鼻子,你们放心吧。我丈夫一定会来救我。

女人们听了,真的就满怀期望了。

小凤从骑在驴上那一刻开始,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杨槐的媳妇。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切都是从离开家门那一瞬间完成的。

两个伪军从妇女堆里把小凤带到了炮楼的第三层。

小林太郎和小林次郎站在小凤面前,抓捕小凤的计划如期地完成,让两个人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们抓捕小凤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的。杨槐要结婚的消息,他们是从南庄伪保长那里听说的。于是就有了这次抓捕小凤的计划,他们的计划本来还想把杨槐也抓到的,不想他们的计划落空了,杨槐提前归队了。

经过几次和杨槐的交手,从田野大队长到他们两个人都把杨槐和伏生当成了对手。不仅在炮楼里较量,两个人没占到便宜,后来他们又发动了一次扫荡,从表面的气势上,他们得到了全面告捷,可他们损失了好几名中队长和小队长,都是被伏击中的神枪手击中了太阳穴。要想彻底消灭八路军,就要先锄掉杨槐。

太郎和次郎望着眼前的小凤,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把她看了。

太郎就冲身边的翻译官嘀咕了几句什么,翻译官就说:丫头,你听好了,太君不想伤害你,但你要把杨槐叫来和太君决一死战,否则,太君就对你不客气了。

太郎又说:你的,上去喊话。

翻译官就撕撕扯扯地把小凤推到了炮楼的顶层,翻译官说:你叫杨槐,快叫哇。

小凤站在炮楼顶端,高瞻远瞩的样子,她远远地看到了八路军的旗帜,她还看到了晃动的人影。那一刻,她激动得差点流出泪来,那些八路军人影里里肯定会有杨槐,想起杨槐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她就喊:杨槐,我是小凤,快来救我。

她的声音飘飘的,软软的,一缕风就吹散了。

日本人从炮楼里搬出留声机,还接了一个喇叭,有一个像茄子样的东西放在小凤面前,翻译官就又冲小凤说:你接着喊……

小凤就又喊:我是小凤,杨槐,我是你媳妇。

声音通过茄子样的东西传出去,声音一下子扩大了几倍。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小凤一跳。待她确信,这是她真实的声音之后,她更加起劲地喊:杨槐,我是小凤,我是你媳妇,快来救我……

声音随着风,飘到了八路军的阵地上,自然也飘到了杨槐的耳朵里。

杨父

杨愧的父亲是在那天黄昏时分出现在八路军阵地上的,此时的八路军呈月牙形把炮楼包围了。除了岳福常的营,还有另外两个营。八路军半围了炮楼,并没有很好的攻打炮楼的办法,从鬼子的所作所为来看,就是想诱使八路军前来攻城,以图一举歼灭。

县城里的田野大队的一千多名鬼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住在市里的日本人联队,还有好几千人随时做好了增援的准备。鬼子就是想通过这次诱捕行动,逼迫八路军就范,在城外和增援的鬼子一起把八路军消灭。

就在这时杨槐的父亲来了,杨槐的父亲此时一副猎人打扮,用绑腿把腿角系了,身上背了杆猎枪,风把他的花杂的胡须吹得。电子书下载乱舞一气。他像一名老兵似的立在杨槐面前,杨槐惊诧地看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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