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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双迟疑着打开信,信里包着一个铃铛,金成双拿起铃铛摇了摇,却是有些不解,她低头看到纸下只简简单单写了四个字:“奉旨逃婚。”
金成双转身望向洪弘,洪弘道:“里面还有一些话。”
金成双听后,又从信封里摸出一封信来,上面却只写了两个字:“锦囊。”
金成双看了半晌,似是想明白了,忙转身回到了屋里,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了当时在凌云寺里方丈给她的那个锦囊。
金成双翻开来看,却是一纸生世记载。
金成双看了半晌,收了那锦囊却并不言语,只是低着头。
洪弘站在她身后,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金成双似是惊醒,转身苦笑了一下,道:“原来这一切他早有安排。”
洪弘有些不解,却听金成双继续道:“洪弘,皇上有另一份旨意给你,命你随我入西里,但你只能暗中跟随。”
“我会保公主安全。”洪弘道。
【第十三章 大邺的最后一晚】
金成双将铃铛用红绳系在自己的左腕上,洪弘退出,屋外风雪呼啸,又是一夜无眠。
因着叶诺的腿伤,队伍在边陲镇逗留了些时日,这些日子,金成双每天都要到屋外的观景亭里站上半天,看亭外的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洪弘每每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近前,叶诺偶尔下床走动走动,再往外张望,便总能看到那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每每看到后,只是默不作声,随后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叶诺的腿好得很快,不出半月,又已经活动自如,眼见着也到了两国议定的最后时日,此时是不得不走了。
这天,金成双起得很早,没有等老妈子上楼来叫她。
一切准备妥当后,车队便缓缓启动。在马车里靠在壁上摇摇晃晃的沉思了片刻,再掀开窗帘,往外看时,小镇已远远抛在身后。
金成双叹息了一声,终究是要离开的,早一天晚一天,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边界早有西里国的迎亲使在等候,远远的看着大队人马驶来,众人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轻松的神色。
要知道他们在这边界足足等了近半个月,却迟迟不见和亲队伍来,若不是有约定的时日在前,恐怕他们都已经以为大邺又在戏耍他们了。
叶诺下了马,与西里的迎亲使者寒暄几句,然后迎金成双下车,两国队伍向行馆走去。
这是金成双在大邺的最后一站,作为和亲的另一个主角,也就是西里太子并没有出现在行馆。
金成双并不奇怪,因为自己不是正正宗宗的皇室公主,西里能遵照之前的约定举行这场亲事已是不易。
起初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西里国会答应迎她这个不正宗的公主,但是自那晚她看了锦囊内的那份写着关于一个人的生世后,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有个金姓女孩体内流有西里国公主的血,她知道那个人应该不是自己,但现在所有的人都将她当成了那个失踪的金姓女孩子,有时候她自己也有些恍惚,难道自己正的就是她们所说的那个人吗?
在行馆休息了一晚,西里国的迎亲使就要接她去西里国都了,而叶诺和他的送亲队伍将会返回京城。
这一夜,她越发的睡不着,也再没有心思看雪,只是坐在窗前怔怔的发着呆。
‘咚咚咚’
窗外有人在叩窗,金成双回过神,见叶诺站在窗外。
她起身,来到窗前,冲他无力的笑了笑。
叶诺也回她一个浅浅的笑,他说:“还记得那晚我说的话吗?希望再见时,你还能向以前那样在我面前傲慢的说你是郡主,呵呵,可如今你已贵为公主了,但是目前的你没无向之前那样傲慢的说你是公主。”
金成双深吸了口气,道:“虽然有些人有些事会变,但我还真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快,不过你放心里,总有一天,你若是和我抬杠,我应该会的。”
“那我等着那一天。”
说着叶诺从袖中拿出一物,双手送到金成双面前道:“还给你。”
金成双先是一怔,接过来,发现原来是自己曾经用过的一把匕首,上面还雕了自己的姓氏。
“那天我不小心遗落了,没想到你一直留着。”金成双笑了笑,说道。
叶诺深沉的看着她,许久才说:“一直想还给你,可是都没有一个好的时机。”
“我……”金成双欲言又止。
叶诺皱了皱眉,问:“公主想说什么?”
金成双想了想,又把话咽下去,笑笑道:“没什么,很晚了,休息吧。”
叶诺心里有一阵失落,但也只是点点头,很干脆的离开。
金成双关上窗,又发了一回怔,她其实是想告诉那一晚偷入将军府无意中看到的事,可是想想还是不说了,她听人说叶诺已经冷落方盈盈很久了,她不知道叶诺是否真喜欢过方盈盈,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那就让那些会伤害人的话永远藏在心底成为秘密吧。
【第十四章 冒牌太子】
第二天,金成双和大邺的送亲队伍分别,独自带着嫁妆并两个护卫跟随西里迎亲使向西里上都进发。
叶诺骑着马和送亲队伍远远的看着那一条长长的红色队伍踏着雪渐渐远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调转马头,领着队伍亦离去。
又是数十日的车马,西里上都高高的城墙总数是出现在眼前。
城门铺着红毯,有扎红的队伍在门下迎接,一个头戴紫金宝冠,身着红色喜服气宇轩昂的男子立在路中间。
车队停下,男子走上前,来到了车前,一旁的喜婆在盖了盖头的金成双身边道:“公主,太子接您下车。”
两个侍女打起车帘,金成双朝车下微微施礼,男子伸出手,金成双移了身子,将手放到男子的手中。
起身,透过红色纱巾,金成双无意间瞥见了男子的腕上隐隐有些红印,有一半盖在红色的袖子下。
金成双顿了一下,再起身,突然打了个趔趄,男子的手腕完全露出来,但只是瞬间,男子松开手马上将袖子遮了过去。
金成双稳住身子,又重新坐回了马车。
众人一时不解,一旁的喜婆催道:“公主,该下车了,别误了吉时啊。”
随便那只是瞬间,但金成双已然看清了那男子手腕上的红色印记乃是一个烙上的盖印。
她在红盖头下淡淡一笑,沉稳的说:“本宫嫁的是西里太子,可不是一个太**里的奴隶。”
“公主,你在说什么,您嫁的就是太子呀。”喜婆说道。
迎亲使也转到了车前,行礼道:“请准太子妃下车。”
“本宫说了,本宫嫁的是西里太子,若要本宫下车,请你们的太子亲自前来。”金成双端坐着,语气平静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金成双这时掀开盖头,一伸手将车下男子脸上的防人皮面具撕了下来,众人赫然,原来那前来迎亲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跟前一个最受宠爱的奴隶。
男子也是惊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
“齐望,今天是太子大婚,你出来捣什么乱。”迎亲使呵斥了一句。
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理迎亲使,而是对着车上的金成双俯身一拜,道:“公主很聪明,不过很抱歉,太子今日身体不适,不能来迎娶公主,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那个叫齐望的男子大摇大摆的离去。
迎亲使一时尴尬不矣,看看车上的金成双,“公主……”
金成双抬手打断他的话,道:“你不用多说,你们太子什么时候亲自来接,我就再下这车。”
说完金成双跳下车喊道:“来人。”
两个侍卫从车后而来,下马,行礼,“公主有何吩咐。”
“带着文书嫁妆,去使驿馆。”
“是。”
金成双踏着红毯进城,身后的车马缓缓启动,路边观望的百姓面面相觑,一场本来应该空前盛大而热闹的婚礼搁浅。
齐望回到太子东宫,一个身材伟岸,气宇轩昂,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的男子斜坐在案后,正凝神翻看着书。
“齐望叩见太子殿下。”
男子闻声,抬头,浅浅一笑,“齐望,怎么没有将本宫的太子妃接来?”
齐望站起身,毫无芥蒂,笑着说道:“那个女人说一定太子殿下您亲自去接呢。”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呵,冒牌公主配冒牌太子,原来她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好吧,那就让她等着吧。”太子说完,起身,走至殿前,看着殿外的雪,“齐望,我应该接受这样的安排吗?”他说,声音里有一丝悲凉。
“去接她吧,你是太子,必须面对。”齐望说。
太子从怀中拿出一只淡紫色的香囊,轻轻的闻着,“让我……再想想。”他说。
【第十五章 准太子妃】
金成双带着自己的两个护卫和一大批嫁妆进了大邺在西里的使馆。
第二天,雪终于停了,天上有微微的阳光,金成双走出阁楼,晒太阳,忽然见街上有一批流民在乞讨,可都被那些店主给赶出店了。
金成双下楼,到了前厅,刚巧听到有人在讨论着那些流民的事。
A:唉,真是可怜啊,没想到今年的雪下得这么大。
B:可不是,西边草场的牧民现在都快生活不下去了,看看吧,如今上都倒处都是外地来的灾民。
金成双走过去,问,“官俯不管他们吗?”
馆驿的驿主走过来说道:“公主,您有所不知,这次大雪下得突然又下得大,受灾的人多,不是不管,是管不来那么多。”
金成双沉思了一下,突然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她叫来随侍的人道:“去,清点一下这次带来的嫁妆折合成白银有多少,然后算算能换多少粮食。”
“是。”随侍者退下。
到第二天,西里上都忽然有许多人在传,准太子妃大邺的昭和公主在城南施粥散粮,并在给灾民安排了住处,顿时,许多百姓蜂拥而去。
不出三天,准太子妃昭和公主的名号已经传遍了京城上下。
西里皇宫里,老皇帝闭目听着侍者的禀报:
“那些百姓都说公主是天神派来的救苦救难的神女。”
“公主不是在几天前就应该去了太**吗?为何到如今还在使馆里?”老皇帝开口道。
侍者一颤,吞吞吐吐起来。
“到底是为何?”老皇帝又逼问了一次。
“是……是太子殿下让齐望假扮成他的模样在城门迎亲,结果被公主识破,公主说除非是太子殿下亲自去迎接,不然她决不去太**了。”
老皇帝一听,顿时气红了脸,一口气喘过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去,给朕更衣。”老皇帝说道。
“皇……皇上,您这是要……”
“朕要出宫看看。”老皇帝已经起身。
粥棚里,金成双一脸温和的笑容,亲自为前来的百姓舀粥,每个离去的人都对她感恩戴德,歌功颂德。
穿着平常百姓衣服的老皇帝同老侍者来到了粥棚对面,一眼见到了正在施粥的金成双,神色先是一滞,不由自主的缓缓上前。
“哎,老爷……”老侍者一惊,唤了一声,可老皇帝像是没听见一般。
“让开……”
这时,忽然有马车疾驰而来,“老爷……”老侍者脸色大变,惊叫一声。
正在粥棚施粥的金成双闻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向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驶去。
周围的人都惊得失了颜色,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高高跃起,掠过人群,就在马车要撞来那一刻,金成双已经抓住了老人,往跑边一带,此时马车也停了下来。
是一个年轻人及时拉住了马,金成双扭头一看,原来是洪弘,她对他点头笑了笑。
洪弘拍拍马,这时有个人急急的从后头奔来,对几人道歉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没想到刚刚马受了惊,几位没事吧。”
“大胆,你知道你差点撞到了……”
“郝奴,”老皇帝叫住了老侍者,急忙打断他的话,道:“没事,以后好好看住你的马。”
“是是,真是对不起。”那人还在不停的道歉,后牵着马车离开……
“多谢两位相救。”老皇帝手道,目光无意间落到了金成双的腕上,一条红丝绦串着一个金黄的铃铛戴在那腕上,他的目光又是一滞。
“举手之劳,老伯不必言谢。”金成双说道。
“敢问二位恩人尊姓大名?”老皇帝问完才发掘年轻的壮士已经不知所踪了。
金成双只是笑了笑,也跟着回到了粥棚。
旁边有人说,“这就是准太子妃,昭和公主。”
【第十六章 奉旨逃婚(大结局)】
忙碌了一天,金成双回到使馆已到了晚上,她还未进门,就见使馆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使驿馆的驿主带着一个宫里的公公迎出来,那驿主道:“公公,这就是公主了。”
金成双愣了愣,投了一个微笑,道:“有事?”
那公公向金成双行了一礼,说道:“准太子妃殿下,皇上请您入宫一趟。”
“皇上请我?”金成双惊愕。
“是啊公主,公公已经在这里等了您一个下午了。”驿主说道。
“请公主即刻上车。”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
金成双犹豫了一下,还是登上马车。
马车启动,向皇宫疾驰而去,金成双靠在车上睡意袭来,不一会儿已经昏昏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感觉有人在喊她,金成双迷迷糊糊的醒来,原来是那为接他进宫的公公。
那公公说:“公主,到了。”
“啊?就到了。”金成双被扶下车,抬头一看,庄严雄壮的宫殿已在眼前,匾额上隐隐可见“朝阳殿”三个字。
金成双理了衣裳,被侍者引进殿内,她叩拜了以后,再抬头一看,不由得怔了一下。
座上坐着的皇帝居然是街上遇到了那个老伯。
老皇帝屏退左右,温和的笑着,“呵呵,公主请坐。”
金成双谢过后,坐到一旁的一椅子上。
“公主,看来朕和你是有缘啊。”老皇帝笑着说道。
金成双笑了笑,应和道:“真是没想到,昭和竟然有幸在街上遇见皇上。”
老皇帝的目光又落在金成双手腕上的铃铛上,“呵呵,公主手上的那只铃铛很特别啊。”
金成双抬手看了看,笑道:“皇上喜欢这铃铛?”
老皇帝笑道:“公主可否借朕一看?”
金成双点点头,从手上脱下铃铛,送到老皇帝的面前。
老皇帝看着,然后也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金成双愕然,“皇上,怎么……您也有一个?”
老皇帝摇了摇手中的铃,似是陷入回忆,笑了笑,道:“这个铃铛本是一对,公主啊,你是大邺四大贵族之金俯里金尚之女金媛吧。”
金成双惊愕,“皇上,您知道?”
老皇帝笑着点点头,“是啊,你的外祖母是已逝的华太妃,也是西里三公主,按辈来说,你得叫朕一声舅公啊。”
“舅……舅公?”金成双虽然已知,但老皇帝自己说起,她还是有些愕然。
老皇帝将两个铃铛串在了一起,然后亲手戴在了金成双的手上,“媛儿啊,朕老了,他们能将你送回来,朕很高兴……很高兴。”
老皇帝紧紧握着金成双的手,有些疲惫的笑着,说道。
金成双蹲在老皇帝的身边,看着他的满头银丝,感觉这个老皇帝内心有着深深的孤独和忧伤。
“皇上,可是媛儿是个冒牌公主,太子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啊。”金成双说。
老皇帝忽然轻笑了几声,“他要的不是一个真正的公主,而是一人真心喜欢的人。”
金成双望着老皇帝,老皇帝继续说:“你可还记得你曾经在秋收时上从一辆马车里拿走一只香囊?”
金成双一怔,她记得后来回宫时再看那只香囊才发现拿错了,那只香囊的颜色与自己的错不多,便是上面的花色不一样,可是她想将那东西再还回去时,却不知道那人姓谁名谁,出不知他身在何方。
便这件事,她一直没有跟第二个人讲起过,这个老皇帝怎么会知道?
“记得,可是皇帝舅公如何会得知?”金成双问。
老皇帝和蔼的笑着,并不回答金成双的问题,而是自顾的说:“姻缘自有天定,媛儿啊,你是不是担心太子不喜欢你?”
金成双不答,老皇帝又继续说道:“朕如今老了,虽做不得其它的事,但是朕可以许你一件事。”
“真的?”金成双露出狐疑的目光。
老皇帝点点头,说:“你救过朕的性命,又是华胥的外甥女,且你刚到西里国,做为舅公和被你救起之人给你的见面礼,朕不喜欢按自己的意思强行赐于他人自以为很好的物品,朕让你自己来说,你想要什么?”
“真的可以?”金成双一阵欣喜,她没忘记玄澈最后给她的那封信,“那皇帝舅公可不可以给我自由?”
“自由?媛儿感觉不自由吗?”
“皇帝舅公,媛儿是奉旨来和亲的,这一桩婚姻并不是媛儿真正的心甘情愿,既然不是心甘情愿,那便不自由了,所以……媛儿希望皇上能赐于媛儿自由。”
老皇帝沉思片刻,复问:“媛儿,你……真不想成为太子妃?”
“记得当年外婆也是奉先皇的旨意去大邺和亲,嫁给大邺先祖皇上,可是外婆虽然做了贵妃,但媛儿曾经听娘说,外婆并不快乐,外婆到大邺后从来都未笑过。”金成双说,“媛儿可能自私了点,不为其它人考虑,但媛儿真的只是不想重复外婆的悲剧,我相信,皇上从心底也是不希望外婆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不幸福的生活吧。”
老皇帝似是想起了许多往事,大殿里开始静默,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金成双屏息看着坐上的老皇帝。
他满头白发,脱去了昭示皇权的龙袍后,他的脸上已看不到半丝威严,他……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就这样静坐了许久,老皇帝忽然召进了内待来,要他们笔墨纸砚伺候,随后他挥笔在一道圣道上写下四个字:“奉旨逃婚。”
然后取了自己的玉印,重重的盖了上去。
不顾身旁内侍惊讶的目光,他走下龙座,将那一道旨意交到金成双的手里。
“走吧,这是你要的自由,但朕不能公然向大邺退婚,如此不但坏了你的明声,也伤了两国的和气。”
听老皇帝说完,金成双接旨叩拜,“谢皇上赐旨成全。”
殿外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
夜未央,归人何所望,雪茫茫,离人将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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