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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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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心都炸了,一边跑,一边惊声哭喊着:“爸!爸!爸……”

    我只能那么喊着他,他却听不见。我喊得自己都听不到声音,嗓子破了,喉咙发甜,热乎乎的,在流血,血堵了嗓子眼,直往外冒。

    童年里血腥的那一幕,让我脚软,跑不动,跌进了溪水沟里,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掉下去的时候,小花已冲到了坟地里,朝二爸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扑倒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

    白色的墙壁,药味很重,我的眼前是一张张活生生的脸:爸,妈,丫姑,三奶奶,青花姐,二爸,二妈,天江三哥……

    他们看着我,脸上都带着笑。

    我看见了小花,它站在病床边,比床还高多了,舔我的脸,依旧亲昵。

    我傻了,却忍不住“哇”地一声又哭了,声音好沙哑。我妈在病床头坐下,将我搂在怀里,我尽情地哭着,讲着,讲我看到的一切。

    我妈也掉泪,不停地安慰我,对我讲事情的真相。青花姐拉着我的手,陪着我哭。我爸他们也受了影响,眼泪汪汪。

    我终于知道,我只是扁桃体严重化脓了,但天真野性的我,居然还不知道,大人都不知道。在那个月夜,我的病情非常危急的时候,做了那样的恶梦。

    当我梦里哭叫,喉咙冒血流脓的时候,我爸和二爸轮流背着我,赶到了盘龙医院,还顺利地做了扁桃体双侧摘除手术。

    二爸当时还搂着我爸,笑呵呵地对我说:犬娃,你个笨娃儿,你爸就是我们一大家人的掌门人,我疯球了才用凿子戳他哟,我就是戳自家,也不得戳他嘛!

    我爸说我这是病得太严重,意识混乱了,才瞎做梦的,要是不大喊大叫惊动大人们,送医院来,命都难保。

    大家也都在笑,都很释然的样子。可年幼的我,看见三奶奶虽然在笑,但她的眼里似乎有化不开的忧愁。在病床上虚弱的我,还是感觉二爸身上有一股子冷气,笑容似乎也有些诡异,让我右眉疤热,后背发凉,脚底时不时发麻。

    虽然是一场恶梦,也许是病痛的缘故产生,但这个梦是我童年里的深刻,至今记忆犹新,我没有撒半句谎。

    那年1990年,我出院的时候,刚好赶上开学。天江三哥上初三了,背着被子去盘龙镇初中住校去了。二爸身上不冷了,带上我爸给抓的中药,跟院子里许大文的爸许天明去成都做石匠活了。许天明是个包工头,我得叫他天明哥,和我平辈之人,属于另一房人。他没多少文化,现在还在做包工头,但已经老了。

    我上三年级了,没在许家沟村的小学上,而是和牛头许大文、许大明、许天波翻过我们房后的大山,到13村任家坝小学上。原因是我的老师比村子里的老师教得好一些。但是,青花姐就在我们村小读书,也是三年级。我觉得,是三奶奶故意不让我们在一起念书的。

    有时候我去大院子里玩,都很少有和青花姐玩的时候,但能听到她在三奶奶的家里读书的声音,在大桌子上写作业的身影。

    三奶奶总在家门前的阶沿上坐在躺椅里,笑眯眯地看我跟大文、大明、天波等小伙伴玩游戏。有时候她就在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我也进不了她的屋,但我还是很喜欢这个三奶奶,她对我挺好。

    三奶奶做的手擀面,包的饺子,味道都很好。她总是做好之后,端出来,让我在阶沿上坐着吃,而青花姐在屋里吃。我吃得呵呵笑,看着屋里,青花姐也在对我笑。她的笑容,是记忆里很纯真的,像山上带露的淡红野棉花,开在她粉扑扑的脸上。

    这一年的下半年,二爸一直没有回来,连过年都没有回来。我爸按着时间,定期往成都寄中药过去。二爸差不多每月都往家里寄钱。

    过年时,许天明回来,说二爸在加班,想多挣些钱。

    农历1991年正月十二,天林大哥终于结婚了。他是1964年的,结婚的时候27岁,在山里都算是晚婚了,娶了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叫秦子华,小圆脸,柳条,高挑。因为天林大哥很瘦小,文化也不高,长得也不怎么样,一张鼠脸,能娶上这样的亲也算是好事情。

    结婚的日子,是三奶奶合了八字,指着挂历定的。那天,二爸从成都回来了。他没从前那么壮实,清瘦了许多,但心情很好,陪客人喝了很多酒。第二天,他又出发了,带着一身酒气,笑呵呵地说给我天勇二哥挣老婆本去。

    天林大哥结婚后,没去陕西下煤窑,只有天勇二哥去了。天林大哥得在家里忙,忙农活,也忙生孩子。

    婚后第三天,大清早的,二妈和天江三哥在院坝里吃早饭,我们一家四口也在自家院坝里吃。我妈还在和二妈开玩笑,说天林还没起床,年底二妈要抱孙子了。

    二妈那时年过五十了,生活的操劳让她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上皱纹也多,听得都笑开了花。

    可天林哥房子里惨叫声传来,一声比一声惨,惊得小花冲着坎子上一阵狂叫。二妈连大半碗稀饭都扔在院坝里,急忙往天林哥房间那边跑。

    我们抬头一看,天林哥光溜溜的,捂着下身,已经惨叫着冲出来了。他奔我家来了,一脸是血,瘦小的身子上抓痕无数。他慌不择路,一头从坎子下摔了下来,摔在溪水沟里,四仰八叉,裆上也是血淋淋的,当场都晕了过去。

    坎子上,子华大嫂疯叫着,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地追出来,推倒了二妈,目露凶光,张牙舞爪地往我家追来,两手血淋淋的。

    天江三哥叫了一声“大嫂”,站在那里惊傻了,不知道自己嫂子咋突然就发疯了。

    这情况把我们吓坏了,我妹都吓哭了。小花疯狂地叫着,我端着碗,看着子华大嫂一头的黑气,当场右眉疤一阵狂热,后背一股凉气直冒,两脚底麻得不行,吓得差点晕了过去,直接大哭,小花就在我脚边一阵狂叫。

    我爸甩了饭碗就往坎子上冲去,一边冲一边脱了灰色的呢子大衣,半路上将子华大嫂拦住,大衣裹住她,按在小路上。

    不知道子华大嫂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我爸踢翻了,起身又往底下冲来,大衣也被她甩飞了,飘落向溪水沟里。

    我爸滚下坎子来,差点一头撞在石桥头上。他爬起来,怒吼着“马的个匹,还反了天了你!”,又冲上去,全力将子华大嫂按在地上,啪啪就是几耳光扇过去,嘴里咕咕地骂了几句,我们也没听清楚。

    这耳光下去倒是有效用,子华大嫂躺在路上,两边漂亮的红润脸儿高肿起来,傲人的白胸颤抖着,叉着白腿子,喘着粗气,也不发疯了。二妈在院坝里坐着哭,说这是闯了啥子邪啊,老天爷咋个不长眼啊之类的。

    我爸回头下来,从溪水沟里将天林大哥背起来,往他的药房里走去,先给他处理伤口去,叫我妈和天江三哥先看着子华大嫂,别让她乱动,又冲我喊:“哭个锤子,赶紧下大院子去喊你三奶奶!”

    连我爸都喊去叫三奶奶,子华大嫂的情况肯定不简单了。我当时愣了一下,居然没敢动。

    我爸马上吼我:龟儿子,杵着搞啥?没听见老子说的?你不是跑得快吗?

    他那炯炯如刀锋的目光,让我有种吓尿的感觉,丢了饭碗,拔腿就往大坟地那边冲去,小花马上对我紧跟不放。

    天江三哥也放下碗,大叫着:“犬娃,等等我,我跟你去!”

    我爸抱着天林大哥正走到药房门口,冲着坎子上就吼:“天江,你去个锤子,最好是把你大嫂按住,骑在她身上按死!”

    天江三哥脸都红了,子华大嫂一身白洁光溜溜啊,但他还是急忙下来,在小路上扑了下去……

第008章 撒花的小仙子() 
我朝着大院子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叫着:“三奶奶,三奶奶……”

    小花跟着我就是寸步不离的,跑得风快,狂叫着,一会儿就把我甩老远。

    等我刚刚跑过大坟地,正往石窠子那里跑的时候,小花都汪汪地跑回来了。在它的身后,青花姐背着个大背筐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纸符,正在小跑上来,白晰漂亮的小脸红红的,汗珠子都出来了。

    三奶奶完全不像身体虚弱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得很快,空空的右腿裤管飘荡着。她看到我了,左手拼命地朝我身后挥,示意我走回去。

    我当时好奇怪,怎么三奶奶反应这么快啊?当然,我家和二爸家离大院子的垂直高度约有一百米,我们半山上发生的事情,惊动下面大院子也是正常的。

    那时候,大院子里很多人端着饭碗出门,往我们半山上赶来呢!贫穷的年月,这样的事情依旧是一桩热闹。我大爸居然提着杀猪刀往半山上跑,一张鼓筋脸上杀气腾腾的。

    我那时看青花姐背着背筐有些辛苦,心头有些纯真的疼痛感,说:青花姐,我帮你背吧!

    三奶奶冲着我开口吼道:“背什么背?快带小花回去!”

    “咦?三奶奶,你能说话了?”我惊懵了,傻傻地看着她。她满面皱纹,一惯昏黄的眼里竟然有闪亮的光,那光比我爸的眼光还震人,但我不怕她。

    青花姐一愣,扭头看了看三奶奶,突然也显得有些高兴。

    三奶奶却是发火了:“犬娃,你听见我说的没?”

    说完,三奶奶竟然咳嗽起来,脚下却不停。

    青花姐眼泪汪汪,冲着我也大吼:犬娃,听奶奶的话好不好,你要气死她吗?

    我吓倒了,拔腿又往家里跑。小花当场发飙,跟着我也回跑,汪汪狂叫,很快超过了我。

    等我跑到家里的时候,那里的情况让我明白了——三奶奶为什么叫我先回来。

    子华大嫂疯了,疯得不是一点点。二妈倒在小路上,昏迷不醒,脑袋在流血,我爸正跑去救她。

    天江三哥显然没把子华大嫂压住,他一身衣物都烂了,坐在我家厨房外面的鸡窝上,鸡窝都塌了。他的脸被抓烂了,一脸的血,傻傻的眼神。

    我妈抱着我妹,站在我家门左手方的一块山腰水田尾巴上,鞋子都没有了,一身都湿透了。我妹在她怀里哇哇地哭着,还冻得发抖。

    水田三角形,二百平左右的面积,里有水,及膝深,里面养着我爸闲时去沟里抓的鱼。水很冷,但子华大嫂就在田里,一身湿,一身脏,披头散发,头发里都是泥浆,完全没个人形。

    她在田里发疯一样地跑,叫,不时摔倒,击起浑黄的水花,朝着我妈和我妹冲去。她面目狰狞恐怖,双眼都血红了,一身的黑气,看得我右眉疤热,后心发凉,两脚底麻麻的。显然,她追了我妈,我妈抱着我妹都滚过田,鞋也跑掉了。

    但那时,小花在水田边上,呲着雪白狗牙,对着子华大嫂一阵阵狂吠,示威,护主。于是,我妈和我妹没有受到伤害,子华大嫂疯了,不怕冷,但她也怕狗。

    我爸见我回来了,没见三奶奶,一边将二妈抱起来,一边骂我:龟儿子,你喊的人呢?

    我又被他的眼神吓得要尿了,正回头看时,三奶奶已经走过了大坟地了,还对我爸叫:“克龙,吼娃儿干啥?”

    我爸神情一怔,看了我一眼,抱着二妈,走不动道。他望向了三奶奶,眼里居然有泪水的痕迹。

    我从来没见过我爸哭。他对着三奶奶大叫着:“三妈,你能说话了?”

    话音落时,泪水从我爸那张坚毅的脸上也滚了下来。儿时记忆里最生猛的汉子落泪,看得我都想哭。

    三奶奶没空对我爸说这个,看了看水田那边,直接叫:“克龙,把子华扎住了,拖到院坝里来!”

    我爸这时还有点不听话,看着头部流血的二妈,说:“二嫂咋办?要止血包扎,要不然……”

    “包个屁!张洪芬命里头死不了!”三奶奶沙哑地吼道。

    是的,我二妈叫张洪芬,已经过世十年了。

    我爸当时被吼醒了似的,先不说医学上的事了,放下二妈,朝着水田里狂奔而去。

    他跳进田里时,子华大嫂就朝他扑了过去。

    我爸在田里一闪,子华大嫂扑了空,脚下不稳,扑在了水里。我爸趁机翻压上去,从裤包里掏了一根闪光的长针,一下子扎在子华大嫂的后背脊椎上。

    还真有效!我看得呆了,我爸有点神。

    我爸起来时,子华大嫂脸在水里,两手双腿在水里抖抖瑟瑟,就是翻不起来了,身上还是黑气涌动。我爸马上将她翻个面,扛着就出了水田,朝我家院坝里走来。小花跟在他身后,一直狂叫个不停。

    子华大嫂就像一条修长的黄泥鳅,软耷在我爸肩上,嘴里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叫。她身上的黑气就不曾消散过,让我身上的异样感觉一直没消失过。

    我爸还问三奶奶:三妈,要不要给她洗洗,穿点东西。

    “洗啥洗?穿啥穿?不用!丢到院坝中间!”三奶奶已到了我家的石板院坝里,声音里透着威风,拐杖拄了拄地,头也不回,对青花姐叫道:“青花,纸符撒起来!犬娃,你也来帮忙!”

    我还是很激动,跟着青花姐从大背筐里把一沓沓的纸符拿出来,就在我家的院坝里撒了起来。自然,我爸将子华大嫂丢在院坝中间,我们便围着她撒。

    那时候我发现青花姐撒符的动作很好看,手指白腻纤长,小花袄、花棉裤,就像个撒花的小仙子,轻灵,优雅。轻微的寒风吹着她散开的头发,精致的小脸半遮半露,清澈的眸子里神情好专注,撒出的黄纸符飘飘扬扬,很好看。

    而我呢,我爸去田尾那边接回我妈和我妹时,往回走还骂我:“龟儿子,你撒得像丢牛粪疙瘩,散开一点,散开一点!笨手笨脚的,像个锤子!”

    我很不好意思,脸上发热,只能尽量学青花姐的手势。她看着我,偷偷地抿嘴笑了,红扑扑的小脸,那笑容竟让人有点醉的感觉。我那时还在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她做我婆娘。

    不管怎么说吧,那个正月十五的清晨,我也算参与了一场法事。那情景,至今记得;那个故事,也许随着父老乡亲们外出务工,传到了更多的地方。当然,它并不是故事,是实实在在的事件。

    纸符,不是一般的黄纸符,上面有鲜红的符纹。后来才知道,那是三奶奶写的血符,上面全是些古老的文字、图案。

    一大背筐纸符,厚厚实实的一沓又一沓,我和青花姐撒了很久才撒完。满院的纸符,盖在抖动的子华大嫂身上,看不见她的人形,只能看到符纸颤颤,听到她嘴里不甘的狂叫。符是有镇效的,我已不大能看到她身上的黑气了,只感觉有一丝丝黑气在外冒而已。

    大院子里几百口子人都聚了到了我家这里看热闹,院坝边、田边、地边、林子边上都是人,还有人不小滚进水田里了,冷得打狗抖。

    我爸把二妈、天江三哥带进了药房里,处理了他们的伤势,让他们和天林大哥都在里面呆着,不准看。

    为此,我爸还将闻讯赶来的大妈也叫进去,让她陪着二妈他们。大妈的三个女儿,我天贞大姐、天碧二姐、天蓉三姐,以及大院子里没出嫁的适龄闺女子,都被我爸轰回她们家里去了。

    我妈抱着我妹进屋换衣服鞋子,然后带着我到了二楼我的书房窗户边看着。小花也在我们身边,两条前腿趴在窗户上,也盯着院坝里。

    三奶奶坐在阶沿边上,双眼闭上了,两手扶着老桃拐杖,双唇在动,发出我们听不懂的声音,不知道在做什么。青花姐站在她的身后,神情肃然。

    围观的人们也看不见子华大嫂的样子,只听到她的声音,不少人还是很同情,但更多的,大家都注视着在三奶奶。

    我爸和大爸许克雄站在不远处,还有大爸的大儿子天元哥、二儿子天东哥,他们抽着烟,注视着一切。我大爸手里还提着从家里带来了他的杀猪刀,不知道要干什么。后来我才知道,杀猪匠的刀,石匠的公尺,木匠的墨斗,骟匠的线等等,都是行业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宝,只是很多人不会用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子华大嫂身体都不颤了,叫声也没有了,很安静。三奶奶对我爸说:“克龙,你和克雄、元娃、东娃去大院子,把我的棺材盖板取来,劈了,劈细,绕着子华堆起来。”

    众人听来,觉得好奇而已。唯独我爸和青花姐,居然都是脸色一变。青花姐脆生生道:“奶奶,要不得啊!”

    我爸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附和青花姐。

    三奶奶一拄拐杖,冲我爸吼:“克龙,子华是个不错的女子,嫁给天林是天林的福气。想想你二哥,有啥舍不得的?赶紧给我去,动作要快!”

第009章 三十六针来助阵() 
我爸一咬牙,转身带着大爸、天元哥、天东哥下大院子去了。

    他们回来时,抬着厚实的大棺盖板,上等的桐漆,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青晦的光。

    青花姐一见盖板就哭了,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在三奶奶的怀里默默流泪,小肩耸耸。

    三奶奶抚着青花姐的头发,什么也没说,神色很淡然,又透着无尽的慈祥。

    我爸的脸色有些发暗,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大爸和天元哥、天东哥也默不作声,似乎也知道些什么。

    棺材盖板来了,但我爸他们没动静,所有人都看着,半山腰上几乎没有一丝声音,偶尔能听到公路上车子的声音。

    三奶奶看着我爸,声音平和了很多,说:“克龙,动手吧!棺材盖板没有了,还可以再做;可一条命没有了,就怎么也找不回来了哟!”

    我爸轻轻地点了点头,取来了两把大斧头、两把砍柴刀,和大爸、天元哥、天东哥动起手来。

    我爸咬着牙,和大爸一人挥动一把大斧头,用力地劈开大棺盖,嘴里发出吼声来,“哼哈哼哈”的。但我怎么听都觉得我爸有哭腔,他的泪水和汗水在脸膛上一起混交,疯狂。

    这情景,让很多不明白的人都深受感染,甚至落泪。我爸是大院子里的人物,第一汉子,他在哭,在人们的感觉里,意义太重大了,甚至意味着什么无法言语的悲伤。

    我有种莫名的心酸,也忍不住就哭了。我妈、我妹也哭。小花嗓子里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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