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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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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种莫名的心酸,也忍不住就哭了。我妈、我妹也哭。小花嗓子里竟然“呜呜”低鸣,跑下楼去,蹭我爸的腿。

    我爸却似乎嫌小花碍事,踢了它一脚。小花呜呜地趴点了一下头,夹着尾巴又上楼来了,趴在我脚边,好委屈的样子。

    青花姐在三奶奶的怀里抽泣,捂住了耳朵。三奶奶神色安详极了,用现在的话说,她是淡定老太太。

    半上午,太阳没有升高,天空阴沉了下来,很冷,已看不见日光。大棺盖细化成一条条木条子,被堆放在子华大嫂的周围。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压抑,让人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身体无限不适。

    一切完毕,三奶奶眼睛都没睁一下,轻声对我爸说:克龙,浇酒精吧,燃得快。

    我爸什么也没说,进了药房。他一进去,天林大哥绝望的声音响了起来:“克龙爸爸,你们要烧死子华的啊!”

    声音响罢,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跟着是我爸咆哮般的声音:“你懂个锤子!给老子闭上臭嘴,昨天晚上你又没刷牙,老子给你说了多少遍了?”

    这话出来,不少人都笑了,含着泪也笑了,连青花姐也在三奶奶怀里笑出声来了。

    不过,二妈很小心地说:“克龙,会不会烧出问题来?”

    我爸声音软和了:“二嫂,三妈在这,莫得事。”

    二妈没声音了。在这里,我爸是定海神针,而三奶奶,她是神,尊称“孃孃”!

    没一会儿,我爸提了一纸箱的酒精出来,打开。大爸、天元哥和天东哥帮忙,刺鼻的酒精全部浇在了棺材条子上。三奶奶说:“克龙,点火。”

    我爸默不作声,抽了支烟出来,划火柴点上。

    他深深地吸着烟,吐着雾,仰望变得灰乍乍的天空。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候的形像,竟然有种45度角的忧郁,非常深沉。

    全场安静,几乎是无限安静,就看着我爸抽烟。

    终于,我爸长叹了一口气,又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棺盖条子。

    那酒精燃烧起来,如同蓝色的火蛇,绕着子华嫂子蔓延,串联,最终燃成蓝色的火圈。

    木条子燃了起来,火红的苗子离奇地向圈中心的子华嫂子扫去,如一道又一道疯狂的机枪火舌。满地纸符燃烧起来,飘了起来,如火蝶一样飞舞,更多的附着在子华嫂子的身上,引燃她身上厚厚的纸符。

    子华嫂子惊动了,惨叫着,趴在地些扭曲着,挣扎着,幅度不大,但那叫声凄惨无比,引得不少人无法直视。我妈直接抱着我妹,转过身去。小花抬头看着我,然后趴下头去,也没看了。

    天林大哥在药房的窗户里趴着,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子华!子华呀!子华呀,你好遭孽呀……”

    这声音配合着子华大嫂的惨叫,此起彼伏,催人断肠,让很多人落泪。

    他们其实是买卖婚姻,子华大嫂结婚时才16岁。那个年代没有爱情,只有日子,贫穷的日子,尽管改革开放已经十来年了。

    当然,贫穷的日子里有同情,有心疼,有人性的善良。有时候,我怀念那个年代。

    那时凄惨的一幕,一切的声音,阻止不了三奶奶的法事,她坐在阶沿上,双手扶着拐杖,双唇在动,声音听不清楚,梯田般的额上汗水渐渐多了,咳嗽了,青花姐流着泪,不断捶着她的背。

    火势越来越猛,棺盖条子发出啪啪炸炸的声音,纸钱疯狂燃烧。子华大嫂的惨叫越来越痛苦、响亮,在山里回荡不绝,身体在熊熊火焰里扭动、挣扎,渐渐已看不见身影。

    我在二楼上,也看不下去,泪水没停过,因为太惨了。火苗子冲天,扑面,我感觉不到热度,只有阴冷,冷得让我不停打着颤。

    我爸面对着火势,面无表情,目光像是定住了。

    我大爸杀猪刀都落地了,背过身去,一屁股坐在阶沿上,捂脸。天元哥和天东哥没看了,躲我家鸡圈后面抽烟去,神色不太好。

    很多人都看不下去,背过身去,有人捂耳朵,有人摇头叹息……

    没过一阵子,三奶奶突然大叫:“克龙,扎针!”

    这一吼,牵动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我爸奔到三奶奶身后,咬着牙,红着眼,从裤包里掏出一把闪亮的长针,一针一针在三奶奶身上扎下去,头顶、颈后,脊柱,双肩……

    一共三十六针下去,我爸直接瘫倒在地,闭着眼睛,流泪,只是流泪。我马上转身下楼,想去扶他。

    三奶奶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从阶沿上站了起来,身上满是银亮的长针,单腿站地,高举着老桃木拐杖,直指灰色的天空。她黑色的缠头巾绷开了,一头灰白的头发散落下来,及腰,在火势中飘摇。

    她强而有力,右腿裤管在火风中动荡。一张老脸透出无比神圣的气韵,嘴里大声朗念着咒语,没有说什么祖师爷,没有说什么神灵之类,只是我们听不懂的语言,越念越快,如爆豆子一样。

    青花姐用力搂着三奶奶的右腰,似乎是支撑着她,不让她倒下。

    青花姐的小脸憋红了,一头的大汗,咬着牙撑着,但最终撑不住,惊叫了一声:“犬娃帮忙!”

    我正好跑到地方,一下子抱住青花姐的腰,两脚吃力地蹬地,和她一起支撑着三奶奶。感觉压力好大,三奶奶就像一座随时要倒的大山,我两只脚不停地蹬着地,所有的力量都用出来了。

    大爸想来帮忙,我爸在后面坐起来,大叫道:“大哥,不行!只有犬娃可以帮忙!”

    不到十秒钟,三奶奶用力大吼一声:“你走!”

    同时,老桃木拐杖狠狠地下抽,砸在石板院坝上,发出啪的惊响。这一声响,我感觉像是一道炸雷,地皮都震动了似的。

    抬头一看,火势已经小了很多。火圈里,一道黑光闪过,顿时我右眉疤一热,全身发凉,脚底心发麻,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小花在我脚边,冲着天空一阵狂叫,四脚弹跳着,似乎要飞上天空追咬一般。

    接着,三奶奶身子一软,嘴里“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拐杖落地,她倒下了,后仰,正好被我爸在后面抱住。我和青花姐也是虚脱了一般,一起软倒了下去……

第010章 迷路山林一老鬼() 
阴霾的天空渐渐放了晴,太阳已升得老高,暖意十足,一切都结束了。

    一大圈的棺盖灰,像淡黄的面粉,没有炭块子。纸符灰随着暖风轻扬起来。中心地带,子华大嫂站了起来。

    她一身干透的黄色泥浆,带着黑色的纸灰,只是头发被烧卷得厉害。她清澈的眼里闪过羞意,四望着所有人,突然再次惊叫,起身往家里奔去,依旧像发了疯一样。

    只是,子华大嫂一边跑,一边捂脸,捂胸。她正常了,所有人都知道。

    我爸的怀里,抱着气若游丝的三奶奶,也抱着我和青花姐,只是我的双手还搂着青花姐的小腰。

    三奶奶嘴角挂血,但白晰的皱面在阳光下特别安详。她闭上了眼,头一歪,我和青花姐又哭了起来。

    还好,那一次法事并没有要了三奶奶的命,只是让她卧床不起,半身瘫痪,坐上了我爸给她买的轮椅。她能说话,依旧住回了老屋。青花姐陪着她,照顾她。

    三奶奶有个特点,帮别人做了事情之后,会给个解释,当然解释有时候是神奇的,也是很吓人的。可那一次,她没有解释,这便是解释。我缠着她,想知道,她只是爱怜地抚着我的小脑瓜子,对我笑,总说:犬娃呀,不晓得,不看见,就是福气哇!

    这话那时候太深奥,我多年后才明白其中的意义。

    三奶奶有时候坐在轮椅上,在阶沿上看我和小伙伴们玩耍,依旧笑眯眯的,但眼睛已眯得如一条线了。但她依旧不让我和青花姐过多接触,青花姐似乎也有意远离着我。

    当然,有时候我玩得很嗨的时候,青花姐就坐在三奶奶身边,双手捧着精致的小脸朝着我笑。她的笑是一种动力似的,能让我把游戏玩得更精彩,比如爬上三奶奶家门前的老泡桐树,爬得很高很高,最后不敢下来,也下不来,就在上面哭。

    有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去河沟里摸鱼,青花姐总在不远处看着,不时脸上带着笑。现在想起来,她的童年便是一种孤独。孤独源自于三奶奶,但这个老人家心中始终充满了爱,是我们的保护神。

    现在想想,我的童年里,青梅和竹马是分开的。在那样的年纪里,我已经明白什么叫做不能在一起。我没有恨三奶奶,我和所有人一样敬重她,爱戴她。有时候能看到青花姐的身影,看到她笑,我就很开心了。

    我妈去三奶奶那里的时间多了,送米、送面、送零花钱下去,但不让我和妹妹进屋。

    我爸去三奶奶家的次数也多了些,连我也不带去,有时候还是深夜去的,名义上是送药。

    我那时小,但也知道些什么,我问过我爸是不是三奶奶的徒弟?

    我爸瞪了我,吓得我又要尿了。他一直不说,我也不敢再问。

    村里有人说他也挺厉害呢,特别是扎那三十六针。他很认真地说那是医学上的针法,能刺激人的潜能,让人力量加大,充满活力。这是他的解释,但信的人已经不多了,却迫于他的威严,不得不表面哦哦点头,恍然的样子。

    那件事情,现在遇到乡里人,谈起来都觉得是个传奇。也算是我的记忆里,三奶奶最轰轰烈烈、最神奇的一次。虽然父老乡亲们外出务工,把这个事情带到了远方,但远方的人们不信,只当是故事。

    可在我们这里,四川省南充市嘉陵区盘龙镇,随便一打听,它就是曾经真实的存在。信,或者不信,它都曾发生过。

    那事完了之后,子华大嫂越来越水灵,早春二月,她还怀孕了。她是个朴实的乡里女子,很善良,天林大哥算是有福气的人了。

    那年油菜花开的时候,满山的金黄,特别漂亮。放学后,我跟小伙伴们在满山的油菜花地里做打仗的游戏,不知怎么的,我发现我迷路了。

    天黑的时候,我失去了小伙伴们,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和大家一起回家。夜里山里冷,天上月光惨淡炎的,光线也很暗淡,我在林子里乱拱,哭叫着喊我爸,喊我妈,喊小花。

    就连上学也要和我一路的小花,那天离奇地不在我身边。我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一个人来找我。一个人在越来越黑暗、阴冷的林子里瞎走,摔了不知多少跤,全身都痛。

    更大的煎熬是内心的恐惧,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有我有时候能看见但别人看不见的鬼东西。我怕我突然走着走着,右眉疤发热,后背发凉,两脚心发麻,那一定是会遇到什么。

    当我终于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光亮,那是有人打着手电来了。我燃起希望,奋地地跑了过去。

    跑近了,我才发现那是一个老人。他高大,但很清瘦,国字脸,花白的长须,留着平头,穿着一件蓝靛土布长衫,打着手电,朝着我笑,说:犬娃,来,咱们回家。

    老人双眼里光芒闪烁,笑得皱纹都活跃,很慈祥的样子。可我突然右眉疤就发热,背心发凉,两脚发麻,拔腿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绝望惊叫:“鬼啊!有鬼啊!三奶奶救命啊,三奶奶……”

    我的心脏都吓炸了似的,裤裆里湿透了。身后的老人在打着手电追我,一股冷气直朝我后背扑来,亲切地唤着我:“犬娃,别跑,咱们回家;犬娃,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呵呵……你这娃,怎么这么胆小?犬娃……”

    我哪里知道他是谁啊?我知道他是个老鬼!

    没跑出多远,慌不择路,一头就撞在大树上,小身子一怔,扭头一见那老鬼到了跟前,我便吓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西边的太阳照在身上。鼻子里闻到了油菜花的香味儿,蜜蜂嗡嗡不停。我发现竟然在那个老鬼的怀里躺着,吓得惊叫,挣扎。

    老鬼抱紧了我,不让我跑,笑眯眯地说:“犬娃,我不是鬼。你好好看看,我是哪个?”

    我惊恐地望着他的脸,倒是没感觉到右眉疤热、背心凉、脚心麻,他的怀里好暖好暖。他的笑容很神奇,让我渐渐有些不害怕了,大着胆子端详他:“你是哪个?我记不得!怎么天还没黑?”

    “呵呵……”老鬼笑了,笑声很爽朗,说:“天本来就没有黑。你倒好,油菜地里捉迷藏都睡着了,大中午的,连回家吃饭也忘了。”

    我一摸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是哦,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确实在回家路上玩捉迷藏,因为老师下午要开会,放假了,所以没急着回家。

    “哦,我做了个梦哇!”我明白了,抠抠脑袋,看看裤裆,还好,没尿。小时候确实尿过床,总觉得是梦里在某个地方尿,但醒来后发现真尿了。

    “呵呵,你做什么梦啊?”老鬼笑着问我。

    我不好意思说,只能笑笑:“老爷爷,你到底是哪个哇?我咋没有印象哎?”

    老鬼笑笑,说:“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在哪里看到过我的照片,年轻时候的。”

    我仔细看着老人,想了半天,突然一惊,冲着他就吼:“呀,原来你是三爷爷啊?是不是嘛?他们说你被抓壮丁打仗去了,当了炮灰了哇,你还活着的哇?你回来看我们啦?啥子时候回来的?”

    没错,我看这眼前的老人,越看越像三奶奶家的一张照片,那是三爷爷许祥基年轻时留下的黑白老照片,很英俊的,就挂在吃饭屋的墙壁上的,我是在门外看到的。

    老人哈哈一笑,一戳我的小脑瓜子,说:“你这个小娃娃,眼神真不一般,还真看出来了!走,咱们回家去!”

    说完,老人起身,抱起我,大步朝前走去。

    我高兴得搂着他的脖子,一口一个三爷爷,兴奋得不得了。

    就在那时,耳边一声暴喝“龟儿子还在做梦!”,一下子把我给震懵了。

    我的眼前,三爷爷一下子不见了。我从空中往地下落,大叫一声,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天黑了,煤油灯光下,我爸眼睛亮得吓人,神情威风更吓人,我差点又尿了。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摆子,愣愣地看着我爸。他直接说:梦到你三爷爷了?

    我点点头,想想已经背后凉嗖嗖的了,都不敢说话了。

    我爸神情严肃得吓人,又说:怎么个情况?快说!

    我哪敢瞒着什么,赶紧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

    我爸听得眉头皱紧了,还细问了那老人长什么样,然后才说:行了,你起床,喊你妈给你做碗面条吃!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

第011章 为什么魂来找我() 
我还是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十二点了,问道:“爸,你去哪儿?”

    我爸在门口停下,扭头看了我至少五秒钟,还把我吓倒了,生怕我又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

    结果,他说:“起床把裤子换了,又你妈尿了。我去找你三奶奶。”

    说完,他真的出门去了。

    我郁闷又尴尬,这才感觉裤裆里又湿了。

    那时觉得又好饿,便马上起床换裤子,大喊我妈,说我饿了,要吃面。

    这事情,事实上是:那天下午,我们老师确实去镇中心校开会了。中午放学的时候,班上任家坝村的一个好朋友,请我们一伙人去他家里玩,我们都叫他任老头。

    任老头那年11岁,读书迟,个子大,是个孩子王。他爸和我爸关系还不错,于是一直都有往来。现在的任老头,在新疆混得很不错,经营塔吊、钢管建筑架之类的生意。

    任老头家离我们家很远,在山那边的那边,深沟里。我们去他家玩了大半下午,在山上疯跑,躲猫猫、打仗。结果我真是在一处山窝窝里睡着了,失联。

    当时很多人找我,没找到,我那几个一起过去玩的小伙伴吓坏了,回家还一人挨了一顿打。没办法,许克龙的儿子被耍丢了,他们大人有压力。任老头背上都被他爸打肿了,一条又一条的血肿痕迹,很吓人。

    还是我爸出诊路过山窝窝,就从山窝上面的琉璃庙下来的,他把我找到了。

    那时天黑透了,我还在熟睡。我爸背我回来,我一直都在睡。他见我睡得熟,就放床上任我睡。直到后来,我做梦叫“三爷爷”,把他惊醒了。

    我爸走之后,我妈在厨房做面,我在那里帮着添柴,把梦给我妈讲了讲,讲得很细致。

    我妈听得也是面色凝肃,一边挑面,一边对我说:恐怕你三爷爷这些年活起呢,但一直没回来,现在是真死了,魂回来了,见过你的。

    我吓得把烧火棍都丢了,说:妈,我……真的看到三爷爷的鬼影子了?

    我妈点点头,说:应该是哦!

    我说:妈,你咋个晓得呢?

    我妈笑了笑,说:你三奶奶给我讲过很多事情呢!

    我马上就来了兴趣:妈,给我讲讲嘛!

    就那阵,我爸的声音在厨房外面响起:“讲啥讲?小娃儿家,学啥不好?吃了面就滚去睡!”

    话音落,我爸站在厨房门口,两眼炯炯吓人,还喝斥我妈:死婆娘,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少在娃儿面前提这些事!

    我妈对我无奈地撇了一下嘴,啥都不说,赶紧给我面里放油盐,让我端到那边吃去。

    我带着遗憾和失落,吃了饭就上床睡觉去了。

    可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好,没做梦,就是总醒。也许,人生的第一次失眠,就是1991年,油菜花开的时候,那一夜。

    天要亮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我妈的声音:他爸,你说三爸还没死?

    我爸声音有点咕哝,似乎不满:三妈说没死,那就没死,睡觉,想那么多搞啥?

    “可……三爸的魂咋找我们娃儿呀?”

    “问这么多干啥?娃儿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我怕嘛!”

    “有啥子好怕的?三妈在,娃儿咋个都没事。”

    “三妈那个样子,万一哪天走了呢?”

    “娃儿能看见,只要不吼不闹不问,就啥事也没有的。睡觉睡觉,说起这些烦!”

    然后,没声音了……

    我躺在床上,在黑暗的空间里感觉害怕。妈说三爷爷死了,三奶奶的说法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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