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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曼一听，立刻把眼泪给憋了回去，连抽噎的声都被她消了音的连忙拿起手帕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言不发的低头坐好。
半响。
燕国定才缓了些怒火的道了句，“那洋人跟你回国了吗？”
燕曼此刻也不敢撒谎了，连忙回道“他知道父亲再过几就要过五十大寿，便跟我一起回国想来参加您的寿宴，他还给您准备了一个纯金的笑面佛，祝愿您笑口常开呢。”
燕国定拒绝地摆了摆手，“洋鬼子的东西我不要，你趁早跟他断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把你手上的破戒指还给他！”
燕曼一听，眼泪瞬间就冲出了眼眶，梨花带雨的让人看起来格外心疼怜惜，“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别拆散我们。”
“你是要我这个爹还是要他！你要选了那洋鬼子就把你大千金的位置腾出来！我燕国定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第1325章 你好，阎先生（三十九）（）
“爹！”断绝父女关系的言论让燕曼当即变了脸色，“我可是您亲生女儿…您…您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燕国定冷哼一声，“你大逆不道我要你干什么？我给自己找气受，我嫌自己命不够长？”
燕曼被说的哑口无言，更是气的眼泪直流。
竺幽兰见状，立刻挽上了燕国定的手臂，看似为燕曼开口解围道“督军您别生气了，大千金是个懂事的孩子，您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考虑考虑。”
燕国定重重叹息一声，到底也没再发火，“去回房好好思过，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燕曼握了握指尖，带着哭腔的应了声“是”后，便抹着眼泪从座位上起了身。
燕瞿见状也立刻跟着站起身来，微微低头向燕国定低语了一声，“爹，我送曼儿回房。”
燕国定皱眉应了一声，便没在管兄妹俩。
受了气的俩人刚走上楼梯，管家便带着郎中来了。
看出燕国定脸色不好的郎中，战战兢兢的向他问了好之后，便规规矩矩的给竺幽兰把起了脉。
听到动静的燕瞿立刻拉住了燕曼的手腕，示意她停下来。
燕曼疑惑不解地唤了声“哥？”燕瞿紧张的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又抬指指了指楼下，示意燕曼。
燕曼当即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放轻脚步的走到了护栏旁竖耳听着楼下的动静。
当郎中激动的话语在楼下响起时，燕瞿与燕曼瞬间大变脸色。
“恭喜督军贺喜督军，四姨太怀的是双生子啊！”
“双…双生子？”竺幽兰有些不可思议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疑惑道“可我的怀像看起来…根本不像双生子啊。”
郎中笑道“千百个人有千百中怀像，小人行医数年，怎么可能会犯这种小错误？”
燕国定一听，喜上眉梢的将竺幽兰搂进了怀里，甚至还毫不顾忌的在她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好幽莲，真给本督争气！一怀就怀俩儿子！”
竺幽兰笑了笑，没说什么的作势依偎在燕国定怀里，眸光微涌暗色。
“恭喜督军恭喜四姨娘。”白卿微微一笑，道着贺喜之言。
那些脸色极为难看的姨太太们，扯着僵硬的笑容一并道贺，实则都要咬碎了牙根一般的嫉妒。
站在楼梯上的燕瞿，眉眼间已经被阴沉覆盖，他不甘心的握了握拳，“那女人…怎么可能会怀上双生子。”
燕曼不以为然地嗤然一笑，幽幽道“她有本事怀，得看她有没有本事生。”
燕瞿眼眸一瞠，转眸看向眼眸眯出阴毒的燕曼，“曼儿……你不能鲁莽行事。”
“放心吧大哥。”燕曼扬眉一笑，恶毒噙满了她勾起的唇角，“妹妹做过那么多次都从未露出马脚过，这次……也不例外。”
——
赏走了郎中吃完了晚饭，竺幽兰以出府透气为由，拉着白卿去了市集。
燕国定不放心的给竺幽兰配了两个士兵，但却在路上被竺幽兰指使着去指定商铺买了小吃，她却跟白卿来了一个小茶馆，要了个包厢谈话。
俩人刚一坐下，竺幽兰便拉住了白卿的手，低语道“燕曼极有可能会对四姨娘动手，但四姨娘怕她会把这事嫁祸到你头上，你这几日千万别跟她再起冲突。”
第1326章 你好，阎先生（四十）（）
“她已经记恨上我了。”白卿无所谓道“况且我也不怕她嫁祸给我什么。”
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微眯眼眸缓缓道“督军这几年未能降生还有那些两三岁便夭折了的孩子……”
“这些事不是四姨娘做的。”竺幽兰急忙开口，“卿卿信我？”
白卿略感无奈地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不是四姨娘做的，我只是有些怀疑燕曼而已。”
“燕曼？”竺幽兰显然没想到白卿会有这种猜测，况且燕曼虽然跟凌鹄莲的脾气很像，可二姨太、七姨太、失了孩子的那几年，燕曼也没有多大……
小小年纪的孩子真会那么恶毒吗？
白卿看出她的疑惑，她拉了拉竺幽兰的手微微收力道“如果那些孩子真是燕曼所害，那她肯定都用了差不多相同的手段。”
说着，她恍然大悟到了什么，“四姨娘！你还记得凌鹄莲从寺庙回来那年，带了许多的朱砂吗？”
竺幽兰转眸想了一想，随后点了点头，“记得，当时凌鹄莲用朱砂抄了五年佛经，的确带回来不少朱砂。”
“那这事十有八九跟燕曼有关。”白卿肯定道“我只记得七姨太的儿子在去世的前三个月，嘴角溃烂不堪不说还时常吃不下饭。
有点风吹草动就吓的大哭不止，后期还时常高烧不退，待好了一点儿后，他又说院子里有彩色的蝴蝶。天天吵着要捕蝴蝶，最后掉进池塘里，淹死了。”
竺幽兰不明白白卿的意思，“这些事跟朱砂……又有什么关系？”
素指敲了敲桌面，白卿一字一顿道“他在死之前所有的症状都是中了朱砂毒，当时也就是督军不怎么在意这个打娘胎里就不讨喜的孩子，不然肯定能查出来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一说四姨娘还真对上了些什么…”竺幽兰缓缓吐言着，似乎是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些细节，“当时二姨太怀孕到四月时，嘴上便起了疹疱，四肢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还经常头痛失眠。
等孩子到了第六个月，便毫无征兆的大出血，后来不得已才将已经成了型的孩子打下，身子也因无法再孕彻底失了宠……”
“哦对！”竺幽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当时二姨太有孕那段时日，经常在卧房里点安眠香，燕国定认为是她长时间用香，才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白卿冷冷一笑，“把少量的朱砂长时间混进安眠香里，那孩子才会夭折。”
竺幽兰从她这话里听出了什么，眼眸忽地一睁，得到了一些意外收获，“卿卿的意思是……二姨太身边服侍的丫鬟被收买了？”
“估计差不多。”白卿逐渐眯起眼眸烁出了锋芒，“这个燕曼比凌鹄莲的心还要狠……四姨娘，你不能等着她来下手。”
竺幽兰微抿唇瓣地点了下头，“四姨娘明白你的意思，你怕她这次直接让四姨娘一尸三命。”
白卿刚想说什么，余光却下意识瞥见楼下闪过一抹穿着长衫男人的影子。
她浅烁了一下眸光，狐疑的蹙起眉头。
第1327章 你好，阎先生（四十一）（）
竺幽兰察觉到白卿神色的变化，轻语道了声，“是他们回来了吗？”
白卿这边刚准备摇头，包厢的门便被人在外敲响，跟着便响起一道沉冷利落的男音，“二千金，阎先生有请。”
竺幽兰闻言，很是惊愕的瞪了瞪眼睛。
这阎凌……找卿卿干什么？
她直觉没什么好事，便不善开口道，“阎探长若是想见二千金的话，请到督军府跟督军示意，不然叫外人瞧去了二千金的名声还要不要？”
门外的声音静了几秒钟后，又缓缓开口道“二千金，阎探长有请。”
白卿，“……”复读机？
她皱了几下眉，“你先进来。”
男人在门外道“阎探长不让我近距离接触二千金，抱歉。”
白卿浅抽了几下嘴角，无奈地翻了翻眼，“你就进来站在门口，我有话说，别磨磨蹭蹭。”
门外的男人再度安静下来，但没过一会儿，他便推门走了进来，不过却是背对白卿，且还把门留了一道缝隙。
“二千金有什么话请讲。”
白卿觉得阎凌身边这人还挺有意思，笑道“怎么你家阎先生是跟你说了我有毒，看一眼就会丧命？”
男人，“……”
他微动了几下眉头，“不是。我不想忤逆阎先生所以只能如此跟二千金讲话，还请您见谅。”
“行吧。”白卿撇了下嘴，“麻烦你帮我带话给阎先生。四姨娘有孕在身我独留她一人在茶馆不放心，让他另择时间再说。”
男人态度坚决，“阎先生有很重要的事要立刻见二千金，耽误不得。”
竺幽兰闻言忍不住嗤笑，“阎探长真是好大的做派，他如果真有要事与二千金说，那就更应该登门拜访，给予二千金尊重。”
男人再次沉默了较长的一段时间，随后才道了句，“二千金如果不去的话，阎探长会很生气。”
白卿的小脾气一下便腾了上来，“他愿意气就气，就算他气到原地爆炸我也不去！”
男人，“……”
“打扰了，告辞。”
语完这句，他便迈步走出了包厢。
待他走后，竺幽兰才不满地愤怒道，“这阎凌的心气儿真是要高到天上去，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大清都亡多少年了？呸！”
白卿冷笑一声嘀咕道，“就是揍的轻。”
竺幽兰没听清她说什么，“卿卿……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笑了两笑，转了话题道“四姨娘，我们换间包厢吧，万一那阴晴不定的男人真找了过来呢？”
竺幽兰微微勾唇，“那我们就直接回督军府，反正这天也快黑透了。我让茶馆的掌柜告诉那俩士兵一声。”
“好。”白卿点头，随后便起身扶起了竺幽兰走出了包厢。
可，当她们俩刚走下楼梯时，一抹凌厉修长的身影带着满身冰冷逼仄的气压，堵在了茶馆的门口，吓的茶馆掌柜瑟瑟发抖的不敢抬头。
白卿眼皮一跳，心尖都随着男人缓缓抬眸看来的涔寒视线狠狠一颤。
竺幽兰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皱了皱眉，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白卿却拉住了她的手，微微收握示意。
第1328章 你好，阎先生（四十二）（）
“卿卿…”竺幽兰皱眉看她，疑惑她的举动。
白卿安抚般的拍了拍她反握不放的手，小声道“四姨娘你先回，我没事。”
竺幽兰自然不愿让她跟阎凌单独在一起，况且阎凌来者不善，她很担心白卿会吃亏。
“我真没事。”白卿轻声语道“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等事闹大了就真不好收场了。”
竺幽兰眸色逐深的看了她几秒，随后才略微缓了缓态度，道“如果一个小时内你不回府的话，四姨娘就让督军来找你。”
“好，我一个小时内肯定会回督军府。”
得了白卿的保证，竺幽兰心里还能放心些。毕竟她把这话撂了出来，即便阎凌真想猖狂也得掂量掂量。
走之前，竺幽兰警告般地看了阎凌一眼，但男人的目光却始终留在了白卿身上，不移分毫。
等她慢步走出茶馆之后，阎凌微微眯起森冷的眸子，华音宛若浸了冰碴似的简语道“都出去。”
这一句话刚落，茶馆的掌柜立刻带着馆里打杂的逃命似地快步走了出去，就连方才请白卿去见阎凌的长衫男人，都有些神色紧张的退了出去，并且还抬手的将茶馆的门关好，生怕殃及鱼池一般，甚至还上了门闩。
白卿，“……”
这么夸张的行为，一点都不符合你不苟言笑的下属人设啊，喂！
察觉到眼前站着的人微微走神，阎凌眸底结凝着的霜寒，好似冻了万年的冰棱凛着尖锐的危险。
“燕卿！”他咬牙切齿了一声，低冷的声音叫的白卿一下便回了神，
“在呢，怎么了？”
看着她无辜瞪大的滢滢双眸，那满腔的愤怒似被她涟漪起柔光的眸子，看的软了些许，连眼中的锋锐都不自觉的消融不少……
“过来。”他抿了抿菲薄的唇瓣，向白卿不友善地招了招走。
看着他像逗狗似的手势，白卿翻了个白眼，傲娇的环抱起了手臂，不屑道“你来找我说事还使唤我？”
阎凌，“……”
他被竖起刺来的白卿，气的牙根都在发抖。
“你不知道我因为什么找你吗？”恶狠狠的语气，像是家里作死的狗子向主人龇牙咧嘴，看的白卿想好好教育他一顿。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是摆摊算命的半仙？”
阎凌，“……”
他磨了几下牙，忽地扯出一抹令人心惊胆战的笑意，“你不过来，我过去！”
语落，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白卿面前，携着压迫的低冷气息将白卿笼罩。
然阎凌刚想开口，却突然被眼前瞬变神色的人毫不留情的拧起了耳朵！突来的力道疼的他嘴角都是控制不住的一抽。惊然微瞠的眼眸里，倒影进了白卿那张怒意浮现的小脸。
“你质问谁呢，指使谁呢？就你这态度还说你喜欢我？你这话说给鬼说鬼都不会信！”
阎凌的耳朵被白卿都拧的已经发热，可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的又加重了力度，阎凌疼的感觉脸部神经都被牵扯的微微抽搐起来，愣是被白卿反将一军的芒然无措。
第1329章 你好，阎先生（四十三）（）
“你凶啊。”见阎凌怔住，白卿俨然一副小母豹的模样，“你怎么不继续凶了？”
阎凌迟钝地眨了几下眼，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嘴里却已经委屈般地道了一声，“……疼。”
使力的纤指一顿，白卿哼了一声道“疼才能让你长记性！不然你以为自己是太上皇？”
男人感觉被骂的很无辜……他宕机了的大脑此刻才慢慢恢复运转。明明是她的错，怎么三言两语的还反倒成了他的不对？
这小野猫还挺会颠倒是非。
“我错什么了？”阎凌趁着白卿手下留情的功夫，立刻握住了她的纤腕，直接把这个气的他暴跳如雷的人扯进怀中。
俊脸的逼近带来微微窒息的感觉，阎凌摄住白卿波光粼闪的眼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细微神色，压低音色沉声道“明明是你想红杏出墙，居然还倒打一耙？我看你真是欠收拾！”
“红杏出墙？”白卿这颗安安分分的红杏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墙了，“什么东西，你没事找茬儿？”
“我找茬儿？”男人低头便咬了口她语出倔强的唇瓣，戾气滋生，“不是你说西洋人五官深邃，相貌英俊惹人动心吗？”
白卿，“……”
是他智障还是给他传话的眼线智障？
就没有人听出来她是在给燕曼挖坑吗？
“我没说过。”她果断否认，死不承认。
阎凌眼角一抽，低头又咬了口白卿的唇瓣，阴冷的戾气开始隐隐有着肆虐的迹象，“还撒谎？你真对洋鬼子有想法？”
白卿，“……”
这尼玛什么神仙逻辑？
“迟疑？”阎凌在她无语的间隙又咬了她一口，还得寸进尺的磨了几下牙，“迟疑就说明你心虚了。”
白卿眉心狠跳起来，抬脚便踢了他的小腿，忍无可忍道“是不是没完没了？我要真喜欢洋鬼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对我？牙早就让我给你打掉了，还在哪儿得了便宜卖乖！撒手！”
一句话，让阎凌万万没预料到的愣住。
他这几次虽然楷到了白卿的油，但都因为她跟自己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合作关系，也可以说是利用，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她就像个魔咒一样在引诱着他。让他抛开一切的怀疑，抛开一切的冷静的谋算。她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是表情。都可以牵动他的心绪，让他完完全全不受控制变成另外一个人。
就像是一把古老的钥匙开启了一个古老的锁，将尘封多年，久到令人遗忘的珍贵重新现世。
只一眼，便沉沦如此。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阎凌很没有安全感，他极端到不允许有任何除他之外的男人在她心里留下印象。
否则，他真的会发狂。
可如今听她说了类似给予他安全感的话，阎凌此刻除了木然呆怔外……也是不相信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紧了紧指上的力度，期许又恐慌的看着白卿，似怕受打击又想知道答案的矛盾纠结。
第1330章 你好，阎先生（四十四）（）
“话不说二遍。”白卿可不想给他来一场什么深情告白，她如果真这么做了，以后这狗子肯定就会蹬鼻子上脸，说不定都能给你上房揭瓦。
“说。”阎凌似急了，他摇了几下白卿，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就差没跺脚了，“我想听你亲口说。”
白卿瞧着他眼中剧烈波闪的紧张好似快溢出眸底，纠结挣扎了几秒之后，漫不经心地道了句，“我们即使合作也没必要像真夫妻一样互动，我既然让你又抱又亲，这对你给我的感情是一种默认的回应，明白了吗？”
阎凌不想听那些给不了安全感的弯弯绕绕，他只想听最直截了当的话。
“不明白，你说简单点。”
白卿，“……”
“不明白你就给我糊涂去吧！”她抬手推开了霸占视线的俊脸，挣扎着就想从阎凌双手的禁锢下脱身出来。
但，她的力气属实不能跟阎凌抗衡。
力量的悬殊就如同小鸡给老鹰一样。
白卿有点心力交瘁。
她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皮，一个位面比一个位面皮，皮带成精了都没有他皮。
阎凌的脸色霎时便阴沉下来，眸里更是冷凝成冰，说变脸就变脸的毫不含糊，哪还能看出他刚才的模样，“你如果不说就证明你喜欢洋鬼子。”
“……”
这不仅皮，还跟那胡搅蛮缠的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