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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门外传来了白卿的声音,他本就慌张的脸色更为惊恐的提上裤子便想走,但却被八姨太偷偷踩住了叠落在地上的裤脚,瞬间让慌忙之中的燕瞿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闻声,白卿立刻推门而入!然后便见燕瞿捂着磕出血的鼻子,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八姨太配合着发生一声惊呼,梨花带雨的跑到了白卿面前,抓着她的胳膊哭诉道“二千金,救我!”
燕瞿一听,不可思议的抬眼瞪向变了脸的女人,鼻梁传来的疼痛外加从心底涌出的愤怒,让他看起来狰狞至极。
“你…你耍本帅?!”
白卿见状,立刻大喊一声,“救命啊!八姨太房中进贼了!”
燕瞿一听!悚然的也顾不上被算计的恼怒连忙便想翻窗逃跑!
但,却还是晚了一步。
第1342章 你好,阎先生(五十六)()
出来喝夜茶的燕国定正好听见了八姨太向白卿的求救,当白卿喊出救命时,燕国定已经来到了八姨太所住的楼层。
燕瞿的腿还没等迈出一步,一个茶壶就瞬间飞过来砸向了他的膝盖,砸的燕国定直接跪到了地上。
飞溅的碎片割伤了他的膝盖,燕瞿沉沉地跪在地上,刹那间阴戾与某种不知名的黑暗气息一并释放,但他却一言不发的安静着。
“你们俩先出去。”燕国定赤红着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瞪着燕瞿。
白卿与八姨太自然不会赶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于是便一言未发的退出了房间,并且也拦住了接连赶过来的士兵,示意他们回归原处。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燕国定与燕瞿单独在一起的房间内并没有吼叫声,安静的诡异。
待第二天,燕国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常生活,只不过消失了一个燕瞿,给八姨太重新换了一间房。
众人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却没人敢去问,也都尽量避开八姨太原来的房间活动。
又是平静的一天过去后,迎来了燕国定的寿宴。
富丽堂皇的明珠饭店来了不少华南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连现下最火的歌星与影视演员都齐齐到来为燕国定贺寿。
礼物自是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着华贵的奢靡,白卿端着一盘糕点,坐在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里填着饿了一天的肚子。
但燕国定也时常招上她,跟前来贺寿的人打招呼,那些人也都聪明的避开了未曾出现在寿宴上的凌鹄莲,与“失踪”的燕瞿。
正当寿宴即将开席时,饭店内突然闯进了一小队的持枪警员,看似为谁开路。
跟着,一抹修长的身影便随之出现,他身旁还跟了一个衣着长衫,面无表情的男人。
气氛霎时间陷入凝固,燕国定眼皮一跳的缓缓皱起眉头。
阎凌微微一笑,绝色的冲击之余还带上了浸寒的冰冷,男人的容貌是惊心动魄的,但他身上森冷慑人的气息,宛若冰川一般只能让人感受到他带来的逼仄危险。
“阎某来迟,还请燕督军莫要见怪。”
一句话像是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实则却让众人的心里更为莫名的惶恐。
燕国定脸色微沉的并没有开口说话,但阎凌却顺手拿起小蛋糕上的一颗草莓,丢进了嘴里,流里流气之中带出了点邪肆的漫不经心,“但阎某人是为了给督军准备礼物才会晚来,相信燕督军不会责怪?”
话落,他拍了拍手!
跟着,一名佝偻着腰身的,步履蹒跚的男人就被两名士兵给搀扶了进来。
竺幽兰当即变了脸色,似不敢相信的红了一双眼眶,连手中握着的玉如意都“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燕国定的双眼登时睁大,两者看似惊讶的神情实则一个却是惊喜,一个却是惊恐。
白卿微微眯眸看向那个逐渐抬起头来的男人,恍惚之中,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与原主年幼时的某段记忆重合。
第1343章 你好,阎先生(五十七)()
白卿呼吸微微凝住。
这是…这是原主的……父亲?
然那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白卿的目光,四目相对之时——鬓角俨然斑白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捂脸痛哭了起来。
竺幽兰忍不住掉下了几滴眼泪,但她却快速转过身去将湿润抹去。
她浅浅的调整了几下呼吸,忽地笑了一声,道“这就是阎探长给督军准备的礼物?”
“四夫人别急。”阎凌微微挑眉,“这男人说书一绝,他今日所带来的故事才是我给燕督军准备的第一份礼物。”
说完,他缓步走到抹着眼泪的男人身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恭敬道“先生,劳烦您。”
男人胡乱的擦了几把眼泪,调整了几许状态后,便缓缓开言。
嘶哑的嗓音仿佛木锯缓缓拉着干木一般,令人难忍至极,可故事中的每一个字却又被他咬的格外清晰,那看向燕国定的双眼虽然浑浊,可却又矛盾的明亮,像是一把刚出炉的利剑。
男人前半段的故事是动人,是温暖,是给人期待的,众人都期盼那位故事里美丽动人的女主角会与男主归宿田园,终成眷属。
但——话风一转之时,陡然出现的大军阀却打破了这一切美好的幻想,人们能在男人的话中,感受到男主角亲眼看着所爱之人承受侮辱的痛苦,也能感受到那女主角的绝望。
然,这才只是悲剧开始。
当大军阀发现女主角所孕育出来的生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时,丧失人性的大军阀却残忍的将女主角丢进了军营,让她受尽侮辱之死不说,还将她衣不蔽体的尸体丢去了乱葬岗,任由野狗将她吞食成一具白骨。
而那男主角也被他活活打成了残废,更是残忍的让他断子绝孙,并且将奄奄一息的他,丢进了护城河里,意图毁尸灭迹。
故事讲到这儿,不知实情的人们脸上已经流露出了愤怒的情绪,浑身发抖恨不得将故事里作恶多端的大军阀拉出来,活活绞死。
但——这故事并不是最终的结尾。
男主角意外的被一家农户救下,苟延残喘的活到至今,并且还遇到了恩人,告诉他,他还尚有一女儿在世。
那恩人带他来大军阀的寿宴上见他的女儿,男人的女儿与其母八分相似——一身白色旗袍亭亭玉立,风华之姿盛过其母。
故事的结尾便是如此。
众人的脸色已由愤怒转变出了多种神色,最后再到麻木的冷漠。
燕国定脸色不知用何词来形容的复杂,但晦谙的复杂过后,他便哈哈一笑,抬手缓缓鼓掌。
“这故事讲的不错,赏!”
然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旁的白卿却缓缓开口,“这故事还未完。”
一句话,让燕国定的神色当即僵在脸上,事件在这一刻的反转,让他的大脑都是“嗡——”的一下,身体都控制不住的狠狠一晃,好似恍惚在梦中一样,完全不能接受白卿变脸的事实。
她缓步走下了楼梯,平淡而又寡凉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泪光闪动的男人身上,才展开笑颜。
第1344章 你好,阎先生(五十八)()
“他的女儿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身份,而故事里的女主角在被大军阀瞧上之前便已经有了身孕。”
话说到这儿,白卿缓缓牵起那人那双骨瘦如柴布满老茧的双手,眼眶也因心酸而微微有些发热,“爹,女儿一直在啊。”
一句实锤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古怪着震惊。
燕国定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愤怒,大吼一声,“燕卿!你胡说八道什么!”
然,不等她开口再言。平日里一直与白卿互相对不上眼的二姨太却突然道了句,“那男人的确是她的爹,当时督军与我们说是三姨太红杏出墙了她的老情人,肚里怀的是个野种。”
二姨太的句话,几乎让全场哗然。
这督军府“疯”了一个千金,怎么又“疯”了一位夫人?难道这华南的天……真要变了不成。
她话音落下,不出意外的得了一个狠戾的巴掌,连盘好的发髻都被打的松散,但二姨太对上燕国定那双怒意滔天,宛若泡进血水里的眼,却丝毫不见任何的惧意,反而还笑了。
“您没想到您会有这一天吧?”说着,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连印在脸上的五道指痕都显的咄咄逼人起来,“您自私无情,冷漠至极!连冷血动物都比您有感情!
杀了您那么多孩子的燕曼,害的我与四姨太失去生育能力的人,就被您轻描淡写的抽了十几下鞭子,关在房中就算了事了?
您就不怕那些孩子半夜来索命吗!您为了您的名声可以把这一切都掩人耳目,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说着,她抬手狠抹了下滑落至眼下的泪痕,看向目光闪躲抗拒真相的人们,讽刺道“你们知道吗?他那好儿子,那名风流倜傥的少帅,昨儿夜里险些强了八姨太!结果我们雄姿英发的燕督军不知用什么办法,悄无声息的把人给关进了房间。
今儿下午我路过那间房的时候,可是闻到了一股子腥臊味呢,你们心目中的督军,实则就是阴到骨子里的龌龊小人!由他来驻守华南城,你们真的会心安吗?”
燕国定已经被二姨太气的说不出话来,更是愤怒到心脏一阵痉挛,疼的眼前都出现了双影。
恰逢此时,楼下的堂庭里还传来了打鸣响指的声音,跟着……便起了阵阵惊呼。
满身恶臭,满脸鲜血的燕瞿被警员一脚蹬进了堂庭里,细细看去——他嘴角还扎着几枚茶壶的碎片,有点血肉模糊。
阎凌淡淡抬眸看向被燕瞿这副模样吓到的二姨太,道了声,“少帅不是不想发出声音,而是他已经被茶壶的碎片割伤了喉咙,无法发出任何的呼救。”
他这话刚落,距离较近的几名宾客已经吐了。
接受不了这血腥场面的人,匆匆迈步的便想离开,但却被阎凌带来的警员堵住了酒楼的大门。
阎凌缓步走到白卿面前,抬手遮到了她看向燕瞿的视线,随后才冷眸扫过那一张张惊恐的面庞。
“在场的各位一个都不能走,你们还需去军事法庭做个证。如果你们拒绝的话,阎某人也只有用包庇罪将各位逮捕,相信各位的金贵,住不惯监狱。”
第1345章 你好,阎先生(五十九)()
阎凌威胁的话语还是奏效的,因为不仅酒楼里有一小队持枪人马,大批的警力已经将明珠酒楼团团包围,冰冷枪械的震慑下,本就懦弱的人们,当然会选择识时务。
燕国定没过多一会儿,便晕厥过去,狼狈躺在地上的他却无一人上前去搀扶,绕是他眉宇间仍旧凝固着狠戾之色。
——
炎炎夏日已悄然来临,白卿一手撸着沙皮狗的狗头,一手持着冰棍解暑。
她刚准备再咬第二口时,一只修长的大手半路截胡过去,头顶传来一声温柔的告诫,“吃多了不怕肚子疼?”
说完,阎凌启齿咬了口冰棍,还微微瞪目的惊喜道“味道还不错……”
白卿,“……”
她瞪了男人一眼,随后扯着他的耳朵就把人给拽到了眼前,微微磨牙道“冰棍给我!快点!”
阎凌轻轻嘶了一声,随后又在白卿瞪起的怒眸之下,咬了一口冰棍,含糊道“……不给。”
白卿气的直扯他头发,吓的一旁的沙皮狗连忙从沙发上跳了下去,“汪汪”直叫的就冲向了花园。
不过一会儿,鬓发斑白的男人便跟着蹦蹦跳跳的沙皮狗缓步走了进来。
他看着蹲在沙发前被欺压的阎凌,详装嗔怒的道了一声,“卿卿,你又瞎胡闹!”
白卿闻言停下了手,她刚想开口解释什么,被欺负不轻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了句,“不怪她,是我的错。”
白卿抬手理了理他被抓乱的发,愉悦地眯了眯眼,“有觉悟。”
随即,她便眯眸看向通风报信的沙皮狗,“死狗子!看我今天不用鸡毛掸子给你屁股揍开花!”
沙皮狗闻言,吓的撒丫子就往楼上跑,但可能是太害怕外加腿儿有点短,没跑几步就“蹬蹬蹬”的从楼梯上滑了下来,瘫在了地上。
悲伤令它哀叫了几声,随后便看向了佝偻在玄关处的男人,可怜巴巴的又唤了几声。
“好了卿卿。”男人缓步走了过来,“别瞎胡闹了,该去给你娘扫墓了。”
“嗯。”白卿瞪了买惨的狗子一眼,随后便跟阎凌一同起身,搀扶着他慢步走了出去。
此时,距离被燕国定判决死刑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月,今天是他执行枪决的一天,同样也是倪昕玉灵魂彻底安息的一天。
等三人来到阎凌给倪昕玉立的墓碑之地,竺幽兰早早便到了。她看着三人前来,连忙抹了几下眼泪,起身快步迎了过来。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微微一笑道,“你们跟姐姐说会儿话吧,她都快听烦我了。”
“姨娘留下吧。”白卿拉住了她的手,“自从婚礼那次见过您之后,都好久没见了,等会儿一起回家吃个饭,然后就留下来。”
“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竺幽兰笑着拒绝。
“她希望你留下。”男人在一旁开口劝道“她放心不下你,如果你不留下,她又该在梦里数落我了。”
“留下吧。”阎凌揽住白卿的腰,对竺幽兰道“以后夫人有了宝宝,还需麻烦姨娘您帮着带。”
第1346章 你好,阎先生(完)()
竺幽兰最终还是没有留下。
燕国定虽然已被处决,但她终归还有他的血脉,她无法做到抛弃这个有些她一半血脉的孩子,更不能将有着燕国定一半血脉的她带到白卿父女面前。
燕国定的其他几房姨太太,虽说没有了之前的锦衣玉食,但过的也不算糟糕。
这天,白卿正坐在沙发上给阎凌打围巾,电话突然响了。她满腹狐疑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步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然,她还未等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一声低低的女音,“小嫂子,郝仁大哥现在在别墅吗?”
郝仁就是那位身穿长衫面无表情的男人,打来电话的是章元丰的爱女,跟白卿在警局里撞了个满怀的小丫头。
“在啊,怎么了?”
“那你快点让他过来救我!我看见燕瞿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便急了起来。
白卿笑了几笑,没拆穿小姑娘的那点小心思。
燕瞿跟燕曼站在早就神志不清的成了废人,浑浑噩噩的在街上乞讨,那么机灵的小丫头,可能会怕他?不过是个想见心上人的借口罢了。
“好。”她忍了忍笑意,“我马上告诉他。”
“小嫂子你要快点哦!”小姑娘在电话那头露出了点喜悦,“一定要快哦!”
“知道啦。”白卿挑了挑眉,还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你自己机灵点。”
但——她话音刚落,那头的电话便被挂断。
白卿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唤了一声趴在地毯上打盹儿的沙皮狗,一同去了书房。
房门刚被敲响,便被人从里打开。
阎凌刚要亲一口她的额头,但却被女人的纤纤玉手无情的推开,跟着,男人便听见白卿对郝仁道了句,“章小姐在街上看见了燕瞿惊吓的不行,去帮她处理下麻烦。”
郝仁愣了几愣,随后道“章小姐在哪儿遇到的麻烦?”
白卿,“……”那小丫头没说,她也忘问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上街去找找吧。”
郝仁,“……”
他点了下头,随后便快步走出了书房。
待脚步声从听觉中渐渐消失之后,白卿忽觉脚下一空,身体一腾!她直接被沉郁着一张脸的阎凌给抱到了书桌上。
“你干什么?”白卿抬手抵住他压过来的身躯,皱眉惊问道。
然男人却冰冷着眉眼,毫不含糊的就解开了白卿领口的盘扣。
“你。”他板着神情,低头便向雪肌上咬去,毫无耐心的撕开了白卿新做的旗袍。
“阎凌!”白卿咬牙切齿的掰扯着扣上腰肢的那双大手,眼中也因男人的强势而生出了点点潋滟的迷离,“我……刚做好的旗袍!”
“再重新给你做。”阎凌扣着她腰肢的力道加重,微喘的声线中透露出了强硬,“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刚刚为什么推拒我?”
浑浑噩噩中的白卿,“……?”
“你怎么这么幼稚!”她抬手便想捏住他的耳朵,但却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擒住,并且桎梏到了她的头顶。
攻势陡然变的更加猛烈,白卿的声音都被撞的破碎。
“解释。”男人看着她沾染上泪花的羽睫,嘴角竟勾出了邪肆侵略的笑意,“快点……夫人,不然等会儿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白卿,“……”
请捶死这个男人,谢谢。
——
书房内的俩人胡闹的火热,而跟随白卿上楼的沙皮狗早已在门外重新打起了吨儿。
安逸的阳光透过窗户,将别墅内的一切都渡上了温暖的色泽。生命中的那些伤痛虽遗憾,但终将被漫长的岁月还有回忆中的甜蜜所抚平。
第1347章 她是我的鬼,我是她的人(一)()
深夜,屹立在半山腰上的一座别墅,亮着一抹醒目的光晕,从远看去像是坠入凡尘的星火,格外璀璨漂亮。
但,那抹星火的背后却是诡谲的惊恐。
小小的男孩儿抱着一个抱枕靠坐在床头柜前,直射下来的灯光将他墨黑的发丝都晃映成了漂亮的浅金色,更是将那洁白如雪的肌肤照的更加莹透。
可,那被投射到眼帘下的长睫剪影,却在剧烈的颤抖着。男孩儿一双潋滟漂亮的眼睛,也再细微不断地收缩着,微微涟漪起生理泪水的眸光,倒影进了一个飘浮在半空中,恐怖绝伦的鬼影。
他小小的手臂因恐惧而不断紧收着怀中的抱枕,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渗出额头,粉色泽润的唇瓣都被男孩儿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模样倔强却又无助。
已经两天了。
男孩儿盯着那抹被树枝穿透腹腔的鬼影,恐惧地想。
他已经看见她两天了……
他能闻到那鬼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也能清楚听见鲜血滴落到地上的声音,这种感觉很难受。
男孩儿眨了眨抖动的长睫,清秀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