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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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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西楼也是相当的好骗,赵瑟那种大灰狼的话他竟然也信了。按照她的意思。西楼用力去寻找花园深处的秘密。一切阻隔的崎岖不平如同斧子伐过一般成为平坦的小径。
  赵瑟感觉到四壁传来的疼痛,那种粗粝的痛感仿佛让她回到了十五岁,十五岁那个第一次她痛得跳起来落荒而逃的夜晚。
  “对,就是这样……”赵瑟嚅嗫着呻吟。
  西楼仿佛受到了鼓励,继续用更大的力气去开辟道路。从其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刺激。也许每一个男人都能在这种启发下无师自通吧!不需要赵瑟的进一步指导,西楼仅凭自己的感觉懂得将自己离开赵瑟,在那种空洞感刚刚包围住赵瑟,在前一波痛感还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时候,他重新一次推开花园的大门,一举深入到底,彻底的贯穿。不仅仅是内壁的刺痛感,赵瑟的牝户周围都仿佛变得热辣辣的……
  他们这样寻欢作乐了无数次之后,如同经历了一场淫雨霏霏,道路变得湿润而泥泞。疼痛渐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快乐。即便女人想自己伤害自己,她们的身体也会自我保护呢!
  “阿瑟,你真好……”西楼感慨着将头深深地埋在赵瑟两只胸|乳之间。“我爱你。”他说,并且轻轻含住右面的胸□端的红樱桃。
  “咬我一口吧……”赵瑟闭着眼睛轻轻地说。
  西楼的牙齿轻轻地碰了那樱桃一下,一碰就离开了,像风拂在上面似的舒服。之后,西楼用舌头卷着它玩耍起来,和猗猗喜欢的事情完全一样。霎时间,赵瑟从没有那样渴望过疼痛。不光是为了陆子周,不光是为了傅铁衣,还有她的十一,还有西楼……
  “咬它,用力!”赵瑟用了命令的语气。
  西楼一时反应不过来,在赵瑟明确的命令之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服从。他本能地用力,咬过之后才猛得醒悟。赵瑟胸|乳周围已然被咬出一圈整齐的压印,印子边缘透着微微的青色。西楼连声埋怨,心疼地去吹。
  赵瑟笑笑说:“没事,不疼……现在换另一个……”
  她需要暴虐与疼痛,唯有被施加暴虐与疼痛,才能让她得到救赎。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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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赵瑟醒得极早。大多数在上都混日子的朝廷命官在这一点上都很可怜,天天上朝,用不了多久人就会习惯于在拂晓醒来,而不管前一晚上睡得多晚,闹得多凶。赵瑟昨天晚上就睡得极晚,闹得极凶,以至于今天早上一睁开眼浑身上下都在疼。好在今天是她的新婚嘉期,照例可以不去官署。
  赵瑟转头向里面看,西楼还在沉沉的睡梦之中。他眼睛四周的轮廓笼着些隐隐约约的青色。昨天晚上,他也累坏了。赵瑟替西楼掩好了被子,自己披衣坐起来。经过一夜的疯狂与发泄,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尽管子周的事情仍然像一只锋利的骨刺横亘在赵瑟的心头,可毕竟她可以勉强冷静下来想一想。
  “或许,得和子周开诚布公的谈谈了……元元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不,不对,我可以做的更好的!连那个孩子的份儿一起还给子周……”赵瑟这样想着,朦朦胧胧觉得这一次再也不能得过且过,拖延下去了。
  一想到这里,赵瑟恨不得立即跳下床去找陆子周。然而看了一眼西楼,赵瑟又踌躇了。婚礼第二天是赵瑟和西楼的嘉期,照例赵瑟应该一整天都陪着西楼。除去新婚燕尔之外,要陪着西楼去拜见家中亲长,还要陪他去三叔公那里交代家事——因为赵瑟和傅铁衣的婚变,傅铁云甩手不肯再管家事,赵家的当家夫婿三叔公也就一直没找到接班人。这次赵瑟取霍西楼作侧夫,早就说好了不用他问外事,只要好好呆在府里跟三叔公学着管家。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她不能也不可能将西楼放到一边不管不问,自己去找陆子周。
  “或者等到明天……”赵瑟拿不定主意,“可是明天是元元离开的日子……”
  五音悄悄送水进来。赵瑟吩咐他道:“去瞧瞧陆公子怎么样了,仿佛昨晚他喝醉了。”
  五音大约是也没想到赵瑟这还坐在新人床上呢就开始念旧人。愣了一下,他才回答道:“陆公子已经起身了呢,说是一会儿就要出门。”
  赵瑟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大是不安,表面上还是故作轻松地问:“哦,是要去给元小姐送行吗?她明天就要离开上都了,送一送很是应该。记得交代兰管事认真备一份礼物送过去,子周他大约想不起这种事。”
  “是,小姐!”五音施礼答应,之后抿嘴笑道:“小姐待陆公子真好!不过,陆公子似乎不是去送元小姐。今天天刚亮,二少爷亲自过来,硬是闯进去卧房把陆公子请起来,仿佛说是另有要事去办。是以陆公子说不亲自过去给元元小姐送别呢,只是封了一封书笺派人送过去。”
  赵瑟略略放下几分心,心想既然是她那无赖二哥将陆子周从床上挖起来,总至于会是给元元帮忙——赵箫那厮虽然办事素来颠三倒四,没谱的很,大约怂恿陆子周私奔这等亏本的买卖应该还是不肯做的。
  事实上,赵瑟对陆子周送给元元的书笺还是心存疑虑。有心再问问,然而看看天色,似乎也到了该起身和西楼一起去拜见亲长的时辰,只好暂时按捺住。
  她吩咐五音道:“白天我也分不开身,你去告诉陆公子,我晚上过去瞧他,请他千万早些回来。”
  五音听到赵瑟这样吩咐,当时人都有点儿傻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答应。也是,这新开的茅房还三天新呢,何况是新取的丈夫。就算霍西楼严格意义上说起来并不算是新取的吧,昨天晚上才刚拜了堂、洞了房,今天晚上怎么能就把人家扔一边守空房呢?怎么着你也坚持个三天嘉期过完是不是?
  赵瑟也知道自己这么干是不对的,是要落儿埋怨的,可她也没办法啊!对于自己过完嘉期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拿出勇气去直面陆子周,甚至于还舍得不舍得下决断,赵瑟心里那真的是一点谱都没有啊!那么,四舍五入之下,这一次,赵瑟只好对不起西楼了。
  赵瑟就那样靠着床头假睡了片刻。估摸着时辰大约祖母大人与祖父大人也该下朝归来,她便摇醒了西楼。两人梳洗了一番,携手去拜见芫国夫人与芫国公。芫国公准备了赵氏先祖传下了玉环赠予西楼,以为祝福。
  之后便该是去拜见宋国夫人周庄夫妇。在三天的嘉期里,需要新人出门的就这一件事,其余更多的拜会都要等到佳期之后。在上都,婚礼往往隆重而盛大,就算是简单地取侧夫,往来拜会往往也能将新人累瘫。这种拜会一般要持续道婚礼之后的数月,似乎是为了庆祝拜会而结婚,而不是为了庆祝结婚儿拜会。
  赵瑟勉强打起精神,和西楼一起乘车前往周府拜见了他的亲爹和后娘,中午吃过了些点心才回来。之后,按照预先的安排,赵瑟带西楼去探望了自己生病的三叔公。从今天开始,西楼就要慢慢接手家务。因为是第一天,三叔公只召了家中的几个大管事和内府账房来见他。趁着三叔公和西楼等人纠缠聊天的时候,赵瑟终于腾出一会功夫,脱身去陆子周那儿。
  陆子周还没回来,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年幼的侍奴守着门口闲聊。他们远远地看见赵瑟只带了五音和两个侍奴过来,纷纷凑上来伺候。
  赵瑟心情不好,皱着眉说:“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走走。”
  她话是这样,但毕竟众人不敢就此开溜,只是远远地站着听招呼罢了。其中一个扎了两个牛角髻的侍奴有些担心地小声向五音嘀咕:“迷糊还在公子的书房打瞌睡呢,怎么办?”
  五音瞪了那侍奴一眼,道:“迷糊自是无妨的!”
  赵瑟慢慢地在房间踱着步子,间或伸手摸摸这个花瓶,动动那样摆件,眼神里尽是幽远而深沉的回忆。赵瑟放眼望去,这房里一器一物,一花一木,无不是她自己悉心为陆子周准备的,不由一阵感慨。陆子周这个人哪,是那种很少能将目光落在视线可及的地方的人,日常使用的器物更是从来都不曾挑拣注意过。倘使赵瑟不曾费心安排,便是侍仆们拿出手段来蒙他,他也能用得很高兴。
  ——现在仔细揣摩起来,赵瑟似无觉得入眼的一器一物都被充进了某种神气的力量,仿佛活过来了似的。它们每一个都见证了她和陆子周相处的日日夜夜,凝滞了她对他的爱,也凝滞了她对他的亏欠。如同对面那座架子上瑰丽的釉下彩瓷罐,无论怎样擦拭都是那么的色泽鲜亮,光鉴如新。
  赵瑟无意识地笑了笑。那是个很柔和的笑容,每一个陷入回忆的人都经常露出这种笑容。它不是单纯的自嘲也不是单纯的快乐。只是蓦然回首总有不禁莞尔的时候罢了。
  从厅房过去,穿过卧房绕到后面,就是温泉。有那么一段时间,赵瑟经常和陆子周在这里共浴。那个时候,元元还没有在上都出现,欧阳怜光也似乎远离了陆子周的世界……赵瑟蹲下身体,用手去撩汤池里的水……然后大约就是在这里,他们有了他们的孩子。然后孩子,就让她弄死了……水真烫!赵瑟猛得缩手。退得急了,跌坐在光滑的玉石地板上……
  穿过温泉,绕到厅房的另一侧,就是书房。赵瑟推开门,一种杂乱与放松闯进了她的身体。她的眼睛看着陆子周弄乱的书房,她的呼吸吐纳着陆子周的气息,甚至她的皮肤都能感受到陆子周的气质——闯进赵瑟身体的是完全属于陆子周的世界,赵瑟从来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突兀过。
  被团成一团丢弃的宣纸和被撕碎了丢弃了纸张似乎在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发现,他它们就那样大刺刺地躺在地上增加了整个书房的凌乱程度。书简和绢帛长长地摊着,或者有的便直接拉开了挂在椅子上、书架上。翻开的书,没翻开的书,横七竖八地在叠一起堆到书案的一侧。还没来得及送去裱糊的画晾在窗户边上。窗下面,迷糊趴在棋盘上打瞌睡,身上披着的,是陆子周的袍子。
  赵瑟随手捡起一张碎片,翻过来掉过去看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家”字。
  “怎么不收拾收拾呢,就任书房这么乱着?”赵瑟笑着责备。
  那扎了牛角髻的侍奴怯生生地回禀道:“昨夜公子醉了,今早又走得匆忙,没有吩咐,小人们也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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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瑟猛然间醒悟,陆子周的书房的确从来都是他自己亲手收拾的。她低头看看手中的残片,淡淡地应了一声:“哦……子周现在也开始撕稿子了。以前他写得不称意,总是随手丢掉呢……”
  其实,这句话赵瑟赵瑟自言自语,并不需要什么人来回答的,但是牛角髻侍奴不明白。他迟疑了一下,以为是赵瑟是和他说话,咬了咬嘴唇,答道:“昨夜公子回来,趁着酒意作诗。开始是写两笔就连连摇头,扔到一边。后来好不容易写了一篇,却不知为什么拿起来就扯得粉碎。”
  这时候,迷糊从睡梦中醒来,打着哈欠说:“他后来不是又写了嘛!撕就撕了呗……小姐?你咋跑来了?!”
  赵瑟冲迷糊笑了笑,接着问:“那么,写的什么,还记得吗?”
  迷糊搔搔头道:“我没仔细看,仿佛有什么什么柳花啊歌伎什么的,还有酒啊水的……记不清楚了,小姐你回来问公子嘛!”
  赵瑟扁扁嘴,转而问侍奴们道:“昨天晚上谁在书房伺候笔墨?”
  仍是那扎着牛角髻的侍奴上前一步,跪下回禀道:“是小人。”
  “昨晚陆公子写的诗呢?拿来我看看。”
  那侍奴一缩脖子,小声答道:“早上公子命人封上了送去给清歌曼舞堂的元小姐……”
  赵瑟闻言心中便是一颤,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僵住了。“啊,是送别诗,写的是什么?”赵瑟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你背来给我听听……”
  侍奴战战兢兢地回答:“小人不认识字……”
  “去查!”赵瑟倏地转头。这句话是冲着五音说的。连赵瑟自己都没发觉,情急之下,她这“去查”两个字尖锐得都有些凄厉。
  五音本来还想说几句劝劝赵瑟,然而见她这样一副神情,这样一副语气,嘴唇翕动了几次终究不敢说什么,领命出去交代了。
  赵瑟莫名其妙的生气,旁人都噤若寒蝉,迷糊却不在此列。他从来都是不懂就问的好孩子。这会儿被赵瑟搞得一头雾水,不由开口请教道:“小姐,你生气啦?怎么啦,为什么啊?”
  赵瑟勉强压住自己乱麻一般的心绪,缓了口气,拉过迷糊说:“没事。来吧,我和你下棋。”
  迷糊这孩子有一点好处,便是只要说下棋,他就懒得再去刨根问底。于是兴高采烈的摆开棋局,拉赵瑟对弈。赵瑟也不过就那么一说,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心思下什么棋!她手里扣着棋子,眼睛却是盯着门口,往往迷糊提醒了几次她才随便拍一颗棋子到秤上。好在迷糊很会自得其乐,自己玩儿也挺高兴,并不怎么挑赵瑟的理儿。
  如此煎熬了近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有身边的长随送来一纸书笺。五音借了,呈给赵瑟看。赵瑟有几分迫不及待地展开书笺,见上面之抄录了六句诗——
  风吹柳花满店香
  吴姬压酒唤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
  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
  别意与之谁短长? 【1】
  “就这些?”赵瑟将书笺翻过来掉过去,正反面检查了几遍,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那长随低垂着头,语气波澜不惊地禀告道:“就这些。是从元元的妆奁匣中找到的,只有六句诗,是公子的笔迹。因为不便带回,所以只好抄录。”
  赵瑟点点头,人却陷入了沉思。以赵瑟对陆子周一贯的了解,不需要看笔迹,她也知道,这诗的确是陆子周所写。当然,这是一首送别诗。问题在于,赵瑟从这首诗的字里行间总能感受到一种格外的暧昧。仿佛淡薄涵雅,君子如水,却又仿佛凄艳无奈、柔肠百回。
  “写给元元的诗。”赵瑟想,“子周他最后终于还是写了诗给元元。他终于还是回应了元元最后的要求,这也算是对她追问的回答吗?子周啊子周,你的心意究竟流向何方呢?”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赵瑟低低地吟着最后两句,霍然起立命令道:“捡起来!把地上那些都捡起来!”
  侍奴们在惊慌失措中七手八脚地收揽这地上的一切——掉到地上的书,洒落的棋子,酒瓶子,茶罐子,丢弃的文稿……
  赵瑟瞥了一眼,补充道:“我要昨天晚上所有子周写的字,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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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那些团成一团胡乱抛弃的纸团被一一捡起来,小心吹去了尘土。而那些被扯碎了的残片也一一从角落里收集起来,在书桌上堆成小小的一堆。纸团很好办,只要仔细展平了褶皱,叠成一摞送到赵瑟面前就好,毫无规则的细小残片拼起来却非常麻烦。因为侍奴们大多都不识得字。迷糊来了兴致,自报奋勇,积极帮忙。
  赵瑟拿起面前那摞皱皱巴巴地纸张看。每一张都很像,几乎都是写了两三个字就丢弃了。甚至还有那么两三张,一个字都没有,只不过墨汁滴下来污了宣纸而已。赵瑟看一张扔一张,一切仿佛是为了重现陆子周昨天晚上的动作与心情。
  这时候,迷糊拼完了,用他那懵懂而好奇的声音念出如下诗句,令赵瑟深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才叫做胸口碎大石。
  “君知夫有妇,赠之以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妇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妇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傢时!”【2】
  赵瑟手中最后三两张宣纸轻飘飘地落到她的脚面。一霎那间,她的心口仿佛被重锤砸了两下一般,充斥着吐血的冲动。她站起来,却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身体就不由自主得往后仰,重新跌倒了过去。
  “他爱的是她!”赵瑟双臂在桌面上一扫,拼好的纸张飞扬着四散到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说“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中的含蓄与朦胧赵瑟还无法确定,“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傢时”如此直白的表说代表着什么含义赵瑟就没有任何理由不明白了。
  难怪他要将他扯得粉碎!
  子周他爱的,是元元!
  赵瑟扶着圈椅扶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甩开五音的搀扶,慢慢向厅房走去。坐到大厅的座位上时,她以微不可闻地声音叹息着:“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妇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傢时……好诗啊,真是好诗!子周,子周,你撕它做什么?”
  五音取了杯茶捧个赵瑟,待要开口相劝却不知从何说起。赵瑟接过茶杯转手就狠狠地砸到地上,侍奴们一起跪下。只有迷糊正巧追出来,不明所以地揪着赵瑟的衣摆,一声接着一声地追问:“小姐,你怎么啦?”
  那么,稍晚些时候,陆子周跨进厅房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景象——赵瑟低头坐着发呆,十来个侍奴跪在地上,迷糊做百思不解状。
  他不由皱眉,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赵瑟闻声抬头,看看陆子周,看看地上的茶碗的碎片,展露出明眸皓齿的笑容。“没什么,砸了个茶碗罢了。”她说。之后,她站起来迎向陆子周,问:“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作者有话要说:【1】在抄袭小白同志作品的道路上,无数有志青年前仆后继,馒头还要继续努力。谁让咱没文化呢!大家见谅。
  【2】抄袭自《节妇吟》,背景需要,改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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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周喝了口水才说:“是曹家小侯爷,赵箫一大早就拉我一起去跟他吵架。找上门去和曹秋何足足争了一天,到这光景好不容易才脱身。”
  一听是曹秋何曹大少爷那赌棍,赵瑟也是直皱眉。她暂且将自己的坏心情放到一边,诧异道:“前一阵不是都和他谈好了吗?怎么又无事生非。”
  青玉取了衣服过来服侍陆子周换。陆子周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前一阵跟他谈的是过河东的兵器怎么分钱,这次却又是别的事了。说起来曹秋何也是真成,我们不过和他合伙的一年的辰光,他就有本事挖走了赵箫属下的匠人,敛了一批人自己在河东私开铁厂冶炼兵器。这跟和在赵箫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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