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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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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赵瑟向五音招手,问道,“这是怎么啦,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她不问还好,一问五音便“哇”的一声哭出来,拜倒在地道:“小姐,咱们回上都后您将奴婢遣出去吧……”
  这话说得好没由来,士族贵女的贴身侍儿,虽然也有赏赐给家臣或遣去外面做主事的。但如五音这般第一得力之人,只要不曾犯错,一般都不会遣出。或者如碧玉那般走了过场正式做侧侍,或者一直跟在赵瑟身边做内管事,老来给公子小姐做做保姆,总之一生都留在内宅。赵瑟心中不由一沉,皱眉道:“这又是为什么?”
  五音哭了半响,方才期期艾艾道:“早上将军起身,奴婢带人前来服侍,还未曾动手,只在床前站了站,给小姐摸了把汗,将军便将奴婢等人扔了出去。”
  赵瑟心道:恐怕是你自己动手动脚才会惹恼他吧  。然而她毕竟也不曾料想十一的醋劲竟是如此这般之大,侍奴平常服侍都要生气。心中不由发愁,这将来的日子可怎生过。然而她嘴上却说:“不就是扔你一下嘛,又不曾将你怎样。哭成这样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和要他争个短长不成?”
  “不,不,奴婢怎敢如此不知深浅?”五音惶然道:“只是将军不喜欢奴婢,奴婢再在将军面前碍眼便是该死。只求小姐念在奴婢毕竟服侍您一场的情分上,遣了奴婢出去,便是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亦难报答。奴婢去了,小姐也好挑选将军合意的侍儿,好让将军高兴……”说倒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赵瑟心道:你倒是聪明得很哪,竟是比我还厉害,一晚上便将十一的秉性看得透彻。遂笑笑道:“便是换了人来他也同样不喜欢。你就别瞎想啦。我这冤家……要你性命?他才没那闲工夫哪!”说着将五音扶起来,搂在怀里哄了一番,并解了个玉佩送他。
  五音破涕为笑,认真想着道:“可惜咱们不在上都,万事不便。不然只消挑几个八九岁的小奴进来伺候便是……也不知这邺城是何等风土人情,不如奴婢一会儿出去走走,好歹买几个先凑活着?”
  赵瑟笑笑道:“算了吧,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叫她从此就不用侍儿改用侍女万万没有这个道理,就算她无所谓家里也不能答应。可要让她去和十一说,她又觉得张不开嘴。只好安慰自己道:十一这是以前不曾见过所以才会如此,日后成了婚,慢慢见怪不怪也就习惯了。哪有男人计较这些事的?我们家十一比旁的男子都要强一些,自然这件事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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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话虽如此,赵瑟终究为此事心中忐忑,隐隐觉得自己未免盲目乐观。好在她的为人秉性,素来是车道山前必有路派的掌门,便索性暂且丢在一旁。然后,这不可救药的女人才总算想起自己那回娘家找哥哥的小鬼侧夫和被抱走的女儿,忙问道:“猗猗那里怎么安排的?”
  五音“啊”的一声答道:“昨晚小公子一走,奴婢便叫保姆收拾了东西跟过去伺候。小公子本是不答应的,后来候爷开口让留下便留下了。”
  “处置得甚好!”赵瑟点头赞许。
  这时说到傅铁衣,赵瑟不由心中感慨:倘若当初取了傅铁衣便不会有今日的烦恼了。这念头在赵瑟心中一转就把她吓了一跳,忙一蹦三尺高将这不靠谱的念头甩到爪哇国去。只在心中骂自己:真是脑子坏掉了,想什么呢?让十一知道了与你没完!
  赵瑟心中烦乱,毕竟还是换下官服,出门去找傅铁衣。前尘旧事,终究要有个了结,只将孩子往人家怀里一仍便算是没事了,那也忒便宜了吧? 她打着接傅铁云的旗号登门,自然是见不到那小鬼的,只在花厅里见到了傅铁衣,颇觉相对无言,唯有发呆。傅铁衣笑了笑,索性推开茶盏道:“出城骑骑马吧。黄河气象雄浑,颇有一观。封冻之前去瞧瞧很是不错。”
  赵瑟一呆,她倒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傅铁衣便调侃道:“放心。叶将军在城南操练,咱们往城北去,不会撞上的。”
  “不……我不是怕撞见他。”赵瑟手足无措的解释。
  于是,赵瑟和傅铁衣便打马出城。并不带从人,两人一前一后打马的原野上飞驰。冬日的原野,漫坡黄草,满地白霜,快马驰骋于其上,裹着呼啸的凉风,总别有一番不同于夏繁华情怀的山高水远在里面。只让人觉得越是飞驰,越是天高地阔。越是奔腾,越是辽远宏大。
  两人一路飞驰到黄河边上才勒住马儿。大河汤汤,果然不凡,直让人心胸仿佛都开阔了起来。
  “对不起,阿傅。没有什么能拿来补偿你的东西,我很过意不去。”赵瑟在后面对傅铁衣说。她不自觉地用了当年在上都时对傅铁衣的称呼。这是她在婚变之后第一次向傅铁衣道歉,远比婚礼当场那一个“对不起”诚恳一万倍。
  “啊,女儿很好。”傅铁衣从马上回过身,点了一下头。
  然后,他很缓慢地微笑起来,赵瑟也则报之以相同的微笑。
  这在一笑中,一切恩怨,烟消云散。
  168/猜心
  斜阳夕照,洛阳城像一只庞大的怪兽蹲踞在中原大地的正中央,威压着留下可怖的黑影。操练的流寇在这时候回城,排成长长的队伍,吆喝着响亮号子,投在地上的影子也一律拉得很长。等到这些影子也稀疏起来的时候,洛阳,就到了关城门的时候。
  一切都井然有序!
  中原大战持续了一整年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两支军队之间的战争,而非是军队和流寇的战争了。朝廷不可救药的人事制度和旷日持久的战争让流寇以惊人的速度规范起来。即便这种规范只是形式上的,对于作为他们敌手的官军而言,无疑也是相当棘手的。
  宣华二十八年元月二十四日黄昏,洛阳东南方向的城门并没有按时关闭。
  这很反常。
  更加反常的是,流寇十八营新近冒起最快的小成将军银盔银甲亮银枪,□一匹白龙马,精神抖擞地亲自带人迎在城门口。
  远远的,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出现了几个黑点。小成手搭凉棚在马上眺望,旋即喜道:“先
  生回来了!”语罢一甩马鞭当先提马窜了出去,数十名骑士紧随其后,暴风骤雨般转瞬便将来人迎住。小成勒住马儿抬头一看,为首一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陆子周。
  小成很是高兴,咧着嘴笑了。他跳下马,一带陆子周的马缰,欣然道:“先生总算回来了。算计着时辰本该正午到,却是太阳落山了还不见人影。咱心里正担心着呢!生怕你中了官军的埋伏。可大姐偏又说官军如今不会出兵。”
  陆子周亦跳下马,一路往洛阳走一路说道:“倒是的确不曾遇见官军,路上耽误了一些功夫……元元呢?”
  小成的脸立即就垮了下来,一拍身边的小喽啰道:“嗨,还不去禀告大姐!“小喽啰一溜烟地去了,小成才回过头嘟嘟囔囔地道:“先生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些时日,各位当家的日日都在会议,也不知为什么事吵得厉害。大姐整日里忙着吵架,头疼得厉害。便是今日,虽然着急要接你,但一早进了议事厅,到晚间都脱身不得,只好嘱咐了我来接应。”
  陆子周诧异道:“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小成噘着嘴道:“不知道,仿佛是要出兵什么的……”
  “出兵?”陆子周沉吟不语。
  说话间进了城,一路到了洛阳五凤楼之外的朝房——流寇十八营进洛阳之后,因着收买人心,各当家的约定不劫掠平民,不住宫室。于是便用了宫门外百官候觐的朝房做议事堂。


  议事堂灯火通明,以冲天大将军混天龙为首,各位当家的已然一窝蜂似地迎了出来,黑压压地站了一台阶。陆子周一一为礼。拜到元元时,元元一拉陆子周,抿嘴一 笑道:“得了,这火烧眉毛等着你讲理哩!你这挨个见礼叙旧还不得明儿去请早啊?赶紧进去说话!”
  于是,便又一窝蜂似地拥回议事厅,各自坐下。陆子周打眼一看,便知道果然争得厉害,原本油光水滑的地砖上尽是桌椅板凳的残骸、茶壶酒碗的碎片。
  混天龙首先开口道:“陆先生,事情可妥当了吗?”
  陆子周含笑点头,答道:“幸不辱命,绥阳铁厂已经到手了。”说罢一招手,随来的小喽啰献上长木匣,翻开盖来,正是一柄精光闪耀的单刀。陆子周道:“这便是铁厂新锻造出的兵刃。”
  混天龙擎了单刀在手中仔细端详,并抽了小喽啰的腰刀与之互斩数次,锋刃才少卷。混天龙大喜道:“好!虽不及官造,锋利却是尽够了!利刃在手,自此横行天下,再不受制于人!哈哈!子周,你大功一件!”
  混天龙大笑三声,挥手道:“摆宴!今晚给子周庆功!咱们不醉不休!天大的事情都明天再议!”
  于是摆开宴席,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直闹到后半夜,众匪首各自东倒西歪。陆子周这才凭着异常彪悍的酒量勉强退场。元元裹了件猩红的披风,和陆子周走在一处。
  初春的夜风还是很凉的。元元紧了紧披风,问道:“她答应出山了吗?”
  陆子周答道:“虽然没有点头,毕竟也没有坚辞。依我看她话中意思,她虽不肯出面,但大约元错练兵时有什么不顺利之处,她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已是喜出望外了。”元元松了口气道:“威武上将军狄桂华……子周,你说她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吗?这一阵我总在想,倘若由她来做我们的总帅,会否有机会现在就拔函谷而夺关中,一举定天下……”
  陆子周愕然道:“何出此言?”
  元元苦笑一声道:“你走的这些日子,洛阳可热闹的很。大伙都吵着索性出兵长安,过一过封侯拜相的瘾。咱们攻下洛阳足半年了,黄河一线又久久不能突破,也难怪众位当家的越来越坐不住,都想孤注一掷。现在之所以还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众人存了各自保存实力的心思,在分派上吵闹不休。函谷关又是那样的硬骨头……现如今,那是都等着你回来给想个万全之策呢!”
  陆子周闻言失声道:“这才什么时候?竟就为了镜花水月中的荣华富贵离心离德?”
  元元神色也终于忍不住浮出鄙薄,恨道:“鱼龙混杂,大好局面早晚要被闹得翻船。咱们终究得想个主意……大当家的也越来越刚愎自用了……”
  “元元!”陆子周脚下一顿,低喝道:“现在可不是干这些的时候!你也知道自相残杀是要翻船的! ”
  元元猛然觉醒,挽住陆子周的手臂,笑道:“诶呀,所以我才发愁什么人来才能顺顺利利地打下函谷关。“
  陆子周沉吟半响才道:“关中,就算能打下来,也绝不可以现在就打。”
  “为什么?”元元问。
  陆子周先问道:“傅铁衣、曹秋何、叶十一这一帮人屯兵邺城将黄河一线守得如铁桶一般,却在函谷关的方向上留下老大的空隙,你当是为什么?那可是关中的门户啊!”
  元元答道:“他们兵力不够。并且崤函之固,天下闻名,本来也用不着大军屯守。”
  “非也!”陆子周摇头,紧接着一口气说下去:“天下凡门阀十三,藩镇九,俱怀席卷天下,君临四方之志。现在之所以还肯安于臣道,不过是天子尚在,谁也不肯去做那个出头鸟罢了。可以想见,谁敢先取关中,谁就是天下同讨的乱臣贼子。当然,我们本来就是乱臣贼子。可是,元元,你想想,我们为什么要去给门阀藩镇帮这个大忙?”
  “假设我们夺取长安,杀了皇帝。到时候四方雄长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跳出来骂我们乱臣贼子,大逆不道。发一通檄文,哭一哭灵,然后脱了孝服就可以自立为王,割据一方。至此,天下崩坏,再无药可救。元元,我不和你说生灵涂炭,事无宁日;也不可你说这等土崩的局面非百年不可收拾。我只问你,天下英雄提兵来伐,你是不是对手?就算别人都远,可以不算,张钰总在关中吧。河西铁骑只消回身一扑,长安城你能占几天?”
  元元在雪地里愣愣站了半天,方才叹息一声道:“明白了,的确是我操之过急了。明日议事,定要打消了大当家的念头。只是,你既然不让攻关中,到时候拿出个方略来。官军怕是马上就要攻洛阳了?”
  元元见陆子周看着自己,笑了一下道:“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去年年底官军新的的监军到任,是咱们的熟人……”
  “赵瑟?”陆子周停下脚步,问。
  元元垂着眼睑点了点头,说:“本想劫她来洛阳,没能成事。我想,大约官军各部很快就能摒弃成见来攻洛阳吧。”
  “皇帝终于想起来用她了。”陆子周感慨似地说,“她这人,虽然不会什么,有一点却是什么人都及不上的,便是肯听话……”
  说这话的时候,陆子周有一点儿走神。
  傅铁衣……曹秋河……叶十一……总归要因为她的缘故精诚合作……
  “子周?”元元叫了陆子周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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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周回过神来,接着说道:“那么,我们也要有所动作了。官军擅攻城,我军擅野战,似乎不必一定以己之短对敌所长。把主力调出洛阳,全力突破黄河  。河内之地,于傅、曹皆有切肤之痛,必定来救。只要那里打胜了。河东、河北予取予夺。自此善加经营必成王业之基。”
  宣华二十八年二十六日,陆子周舌战流寇群雄。在元元的全力支持下,流寇十八营终于定下了进取河内的计划。
  同一天,邺城方面也定下了出兵策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历史也总是惊人的巧合。不可否认,陆子周已经够了解赵瑟的了。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让你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那么,关于此次邺城定下的策略,根据军营中不负责任的谣传的说法,应该是赵瑟一次抱怨的结果——
  这位新任的监军大人自从交接了印信之后,一直游手好闲地浪费着邺城宝贵的军粮。甚至关于她和叶十一干架的新闻都比她做的正经事多。后来有一天,晴天一个霹雳,监军赵大人本来在自己的座位上正打瞌睡,被劈醒了,就伸着懒腰说:“上都快到踏青的季节了呢!好想赶紧打完了仗好回去啊!”在场的三位将军也不好意思总是磨洋工,于是就冒雨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围绕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字主旨展开,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相当蒙事儿。这在这次蒙事儿的会议上,定下了出兵的方略……
  不管谣言如何不负责任,赵瑟要求打仗、邺城三巨头会议,决定出兵三个关键点都是没错的。至于“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啥的,完全是胡说八道。当时没打起来,完全是因还有比赵瑟更让人无言以对的家伙——曹秋何曹大公子。
  会议一开始的焦点集中在“仗怎么打”的问题上。傅铁衣要先收复洛阳,再以洛阳为中心收复中原全境,这是正战;十一要先打开封,将流寇大军从中截断,使之首尾不能呼应,再分而歼之,这是奇战;曹秋何要扔鞋,这是胡说八道。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扔鞋无敌。三人这不吵则亦,一吵就得吵个半会儿。赵瑟被吵得头晕眼花,不知如何劝架是好。再说人家吵啥她也压根就听不懂,想劝都无从劝起。这女人张了几次嘴都被她的情人啊、前夫啊、债主的抢去了话头,愣是一个字都没发出来。后来赵瑟也灰了心了,索性自暴自弃,破罐破摔。
  ——那是名副其实地破罐破摔啊。赵瑟狠狠心,闭上眼睛,用尽吃奶的劲儿将手里的茶杯摔倒地上。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所有的声音神奇般地消失,帅府里静得吓人。傅铁衣、曹秋何、十一外加上百员战将几百只眼睛齐刷刷地瞅向赵瑟。
  赵瑟顿时一阵心虚,大有退缩之意。但她老人家椅子就那么大,再缩能缩哪去?
  于是,这女人就被十一拎将出来—
  —虽说这两人正为着个倒茶的小奴吵架,全军都还看着笑话呢吧,但到底十一是监军大人公开的现任男友,由他动手最合适不过。正好十一那里也可以顺便讲和。
  “小心。”十一道,“先坐这里,连个杯子都端不住……”说着让出自己的位置。
  傅铁衣在一旁看着直在暗中摇头,心道大约若不是考虑要给监军大人留面子,十一一句笨死了就要脱口而出。这样想着口中随意吩咐道:“再取一盏茶来!”
  曹秋河吃吃而笑。这厮不知那根筋不曾搭对,自打开了春就从箱子底儿翻出一把折扇来装风雅。这时候展开扇面掩在口上,打量着赵瑟耻笑道:“监军大人要是没有吩咐,还是先去更衣的好。”
  众将纷纷看去,这才注意到赵瑟的裙子已然被茶水溅湿,裹在身上,大腿和腰身的曲线毕露。众将大多都是未婚的少壮男子,见状顿时红了脸,扭转头去不敢再看,唯有曹秋何那赌棍混不要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赵瑟的小腹看。
  赵瑟本来也尴尬,但被那赌棍的目光气着了,心想咱是女人咱怕谁?索性一抖裙子,从容站起来说道:“我是想和诸位将军说,流寇应当不会在洛阳城等着咱们来攻。”
  “这个自然。”十一不以为意道。在他看来,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赵瑟冲十一一笑。十一和她和解,她很高兴。接着,她便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流寇肯定会移主力去攻河内,无论洛阳、开封,都会留一座空城给我们。”
  此言一出,十一倒还无所谓,傅铁衣和曹秋河面色却是齐齐一肃。傅铁衣自不必说,当即便沉吟不语,手指在扶手上无声地敲击起来。连曹秋河都收起平常惯见的赌徒嘴脸,合了折扇在手心,下巴微扬,眯起眼睛问:“肯定?你说流寇肯定会移主力攻河内?你怎么能如此肯定?”
  十一也说:“近来探报都是流寇意欲西攻函谷关。河内虽好,但流寇两攻邺城,未见其攻。既不得邺城,在河内之险不论去夺晋阳还是河北,都需仰攻太行。仰攻太行,其险不下于决战崤函,既然如此,流寇何必舍关中而取河内?”
  赵瑟看了一眼十一,颇觉难以张口解释。傅铁衣突然一声轻叹,拍案道:“众将退下!”
  转瞬间,人走得精光。十一自是不听他的,曹秋河也是自发自动把自己归为众将之外的范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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