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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秀人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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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画画,作家的儿子不写书,商家的儿子不经商,也许是见多了就产生厌烦的感
觉吧。这时,一鸣一手推开门,急忙闯进来一边找球,一边大声说:“我的球也没
长眼睛,怎知道你会在这里看书?谁叫你不在房间好好看书,却偏偏坐这小院子看
书,该你倒霉!”说完,他拣起自己的小球就横冲直撞地跑出去,若兰对着蛮不讲
理的一鸣背影,委屈地哭起来了。第二天早晨,妈妈给若兰穿上新衣服,背上新书
包,带着她上学去了。
    培育路小学就在盐运东街隔壁,她们在操场上看见的一年级新生有好几个是盐
运东街的,若兰看见楼下的李颖思,还有前几栋耧的张建军等好些老街的邻居孩子。
她高兴地拉着好友颖思的手说:“颖思,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学,最好我
们能分到一个班。”
    颖思高兴地握住她的手点点头。
    果然,她们被分到一年(1)班。当若兰和颖思高兴地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
又被后面匆匆忙忙闯进来的一鸣撞了一下,她生气地瞪了一鸣一眼,不高兴地想:
怎么这样巧,又跟他同一个班。可到分座位时,若兰更傻了眼,陈老师竟把自己和
一鸣分到同一张书桌当同桌了,可一鸣却幸灾乐祸地说:“刘若兰,我们同用一张
书桌了。现在我在书桌中间画一条线,你右我左,不许过线,谁过线手肘就要挨一
拳。”若兰惊恐地看了一鸣一眼,又看看书桌中间的那条线,上课时只好小心奕奕
的。有一次,她的左手肘不知不觉地过了线,正当她用心写练习时,左手肘突然被
狠狠地挨了一拳, 疼得她“呱” 地一声叫起来,眼泪直流,耳边却听到一鸣说:
“刘若兰,你过界线了,所以我要打你一拳。”
    陈老师正在前面看同学的练习,听到后面传来若兰的哭叫声,马上走过去问明
情况,严厉地说:“何一鸣,放学后留下来,把课文抄50遍交给我。”
    一鸣惊慌地应了一声,等老师走后,他生气地说:“刘若兰,就是你连累我受
罚。”
    放学了,一鸣留在教室抄课文,若兰和两个同学在搞卫生。打扫完教室后,若
兰对两个同学说:“你们住得远一点,先走吧!我住在隔壁的小巷,留下来把垃圾
倒了再走吧。”那两个同学高兴地背着书包先走了。一鸣听见后想,她还挺好心的。
若兰拿起垃圾箕正走出教室,一不留神被一张伸出一点的凳子拌了一下,连人带垃
圾倒在地上,小腿鲜血直流。若兰尖声哭叫起来,正在抄书的一鸣看看教室没有人,
他只好走过去拉起若兰说:“哭什么,不就是流血吗?来,我送你去卫生室上点药。”
    若兰看见平时老欺负自己的一鸣肯送她去卫生室,就忍住眼泪和疼痛站起来,
但脚刚摔伤,一下走不了,一鸣只好扶着她慢慢去卫生室上药,上完药又扶她回教
室坐在座位上,还顺手帮她打扫干净地上的垃圾,出去帮她把垃圾倒了。回来时,
只见若兰正在帮他抄课文,他走过去一看,他原来已抄了40多遍,剩下的几遍正
没心抄了,若兰已帮他全部抄好,而且还学着他的笔画,乍一看也看不出破绽。一
鸣高兴地说:“若兰,想不到你还这么好,我一向看不起你娇娇惯惯的,我们这条
老街的小孩背后都叫你‘小姐’,跟我们不一样,想不到你也挺好心。以后我也不
再欺负你了。走,我送你回家。”回到家里,妈妈看见小若兰的小腿包扎着,心里
十分心痛,连声问:“若兰,怎么这样不小心,还痛吗?”
    若兰摇摇头。妈妈又对一鸣说:“若兰从小身体不好,你们是邻居,又是同学,
你以后要帮伯母多多照顾她,好吗?”一鸣懂事地点点头。从此,他们两小无猜,
青梅竹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功课,一起玩耍,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不
管谁敢欺负若兰,一鸣就一定会挺身而出。若兰也处处细心地关心帮助一鸣。在除
四害中,老师要求同学们每天要带苍蝇拍,打一火柴盒的苍蝇上交。若兰是女孩,
她能到妈妈工作的市场静静地拍好多苍蝇,而好动的一鸣,粗手粗脚地走上前时,
苍蝇就会醒觉地飞走了。因此,若兰总会帮一鸣打苍蝇。这时,正是大炼钢铁时期,
老师要求同学们每天放学都要去拣废铁。因为人人都去拣,多人走的通畅、干净的
大道已很难拣到废铁,要到一些少人去的肮脏的地方才能笺拣到,一鸣知道若兰很
怕到那些地方,就叫她回家做功课,自己到处钻孔钻洞地拣,拣到就分一半给若兰
回学校交。后来,到处都无法拣到废铁,听说是上级的要求,各家各户的铁门等都
要拆去炼钢。看见小若兰含泪看着自己喜欢的铁雕花栅栏门被拆下抬走时,一鸣走
过去拉着若兰的手说:“若兰,别难过!我知道你喜欢那扇铁门,以后我长大了,
一定帮你买回一扇一样漂亮的铁门。”若兰妈看见时,也在心里暗暗落泪,当年丈
夫勇就是从这扇铁门走出去,一直至今还没有回来过。自己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学生、
走出家门的小姐,还挺着大肚子,还要侍奉多病的家婆,她感到那样的茫然。然而,
她还是尽力去做。当家婆听说儿子走了,哭得死去活来,她跪在家婆面前,柔声地
劝说,家婆看见媳妇的肚子,想到还有未来的孙儿,连忙扶起媳妇,一老一少相依
为命地生活下去。广州解放了,政府没收伪军、官僚房产,她们在盐运东街的那栋
漂亮的三层小楼房,被没收了两层半,只剩下半层给她们,若兰妈没敢出声,家婆
伤心地哭得一病不起。若兰妈小心地侍候她,为她请医生看病,但思儿心切和为失
去两层半楼房伤心过度,她等不及再见儿子和见见未出生的孙儿,在弥留之际,她
指指胸口挂着的玉如意和放首饰的钥匙,指指若兰妈的肚子,一口气上不来,就过
身死了。若兰妈知道家婆的意思,那些是传说由南越王刘龚后代一代一代留下来的
老玉,家婆叫她留给儿子和孙儿。孩子出生了,是个娇美的女孩,她觉得这女孩生
就一种清雅的气质,就取名为若兰,并为孩子挂上奶奶留下的玉如意,保佑孩子无
灾无难快高长大。这时,蒋介石已带军队占据了台湾,没有力量打回大陆。她已不
寄希望勇能再回来,在若兰刚一岁会走路时,她就在附近市场找了一份卖菜的工作,
含苦茹辛地抚养女儿。铁门拆掉了,已不复存在,就象勇当年从这门前消失,成为
逝去的梦……叮咚的古筝声流淌在静静的盐运东街,勾起两代人的情思。



   
                                第三章

    清晨,黎明的天空闪烁着霞光,洒在盐运东街这古老的街道上。
    街中心简易搭建的农贸市场已开始热闹起来,市场的肉档挂起新鲜屠宰的猪肉、
牛肉、兔肉等,菜档也摆开了各种新鲜的白菜、菜心、西洋菜等。各档主都纷纷向
顾客推销自己的肉菜,买菜的主妇也在讨价还价,还货比三家,白天的盐运东街充
斥着喧嚣的买卖之声和鱼肉的腥味,与晚上安静的盐运东街不同,与若兰她们少儿
时期弥漫着古老风范的古街更是完全不同。若兰叹口气关上窗户,心想:多么怀念
过去的盐运东街啊!不知什么时候,它才能恢复原来的面貌?对,赶快去找那个拆
迁公司。想到这儿,她马上换好衣服出门。穿过拥挤的市场,不时有来买菜的邻居
跟若兰打招呼,李姨一看到她就说:“若兰,颖思知道你回来了,可她这两天在出
版社忙,实在抽不出空来。她准备今天晚上到你家,跟你好好谈谈。”若兰笑着说:
“好,今晚我一定等她!”
    若兰跟李姨道了再见,就从拥挤的市场艰难地挤出去。
    按照妈妈给的地址,她找到了新世界房屋拆迁有限公司。这是个装修一新的公
司,从明亮的玻璃门走进去,只见里面布局简洁,迎面是接待客人的沙发,茶几上
摆放着一个插着蝴蝶兰的花瓶,散发着幽幽的兰花香。透过半透明的间隔玻璃,可
以看到里面一张张整齐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个电脑,很有现代化办公气息。一
个清雅的小姐走过来,很有礼貌地问:“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若兰笑着回答道:“我想找你们公司的总经理谈点关于拆迁的事。”
    小姐笑着点点头道:“行,我们的何副总经理今天刚报到,现在正与原来的副
总经理交接,请您稍等一下。”若兰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在幽幽的兰花香味中看报
纸。看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小姐,是您找我吗?”
    若兰抬起头,双方都不禁楞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说:“呀,原来是你!怎么怎
样巧?”
    何副总经理原来就是何一鸣,多年不见,一鸣还是那样稍嫌瘦削一点,却匀称
结实。两眼乌黑有神,嘴角微微向上翘,显得坚毅、有主见。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
西装,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衣,结着一条深蓝色带斜纹的领带,一眼看去,就是
一个精明能干的经理。他看见阔别多年而又牵挂多年的若兰,眼里流露出激动和关
切的眼神,他声音有点哽咽地说:“若兰,很久不见了,还好吗?”
    若兰掩饰住激动的神情,点点头说:“我很好!想不到会在这儿看到你。我到
这里找新世界房屋拆迁有限公司,是为盐运东街的拆迁问题,想找公司商谈更好的
开发方案,我愿意出资合作开发盐运东街。”一鸣听后,回头叫秘书黄小姐把盐运
东街的资料卷宗拿过来,翻了翻说:“若兰,我刚到任,对这情况还不很了解。让
我了解一下情况,下午3点钟在隔壁‘绿茵阁’咖啡厅二楼谈,好吗?”若兰点点
头站起来,一鸣握住她的手道别,两人都感到有一股热流闪电般通过。若兰走了,
一鸣还怔怔地望着门口,仿佛要把若兰飘然而去的身影铭刻在心里。多年过去了,
若兰还象当年邻家的女孩,那样清雅,那样纯朴。记得小学毕业时,他俩一起温习
功课,一起报考华侨中学。一鸣帮若兰温习数学,若兰帮一鸣温习语文。后来,他
们一起被华侨中学录取,还继续那么巧被分到同一个班级——初一(5)班。他们
在学习上互相帮助,学习成绩都在班级里名列前茅。初三快结束时,他们正考初中
毕业试,准备参加高中会考。突然,一场不期而至的文化大革命来临了。北大的聂
元梓等7人的全国的第一张“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得到毛主席的肯定,在教育
系统揪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运动在全国的学校中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开始
的时候,同学们都很兴奋,特别北京的红卫兵到了广州,讲他们在北京如何在学校
贴大字报,揪出一批走资派,毛主席接见红卫兵小将,对他们鼓励很大,使他们感
到责任很重。那时已开始停课,连考了一半的初中毕业试也停下来,同学们都热情
地投身到运动中去。不用上课,还肩负揪走资派的重任,多么令一鸣、若兰他们感
到兴奋!他们也去参加写大字报了。可后来,开始批斗老师,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辛
勤教导他们的老师怎么会是牛鬼蛇神?校长、书记怎么会是走资派?学校成立红卫
兵,一鸣被批准参加了,可若兰却被列为黑七类,不能参加。看着一鸣戴上神气的
红卫兵袖章,拿着红宝书去参加活动,若兰心里多么羡慕!后来,红卫兵上街撒传
单宣传,上街破四旧,剪牛仔裤、砸酒楼的月饼模、抄黑七类的家等,说这是封资
修的东西。一鸣知道这个消息,趁回家吃饭的机会,到隔壁告诉若兰,叫若兰妈赶
快把有关若兰爸的东西毁掉,把旧首饰、玉器藏起来,晚上可能会来。一鸣幼小的
心灵总感到这样破四旧、抄家是不对的,不管人家过去如何,只要现在是拥护党和
国家,就不能把人家当阶级敌人办,抄家是侵犯人的隐私权。但他是红卫兵,不能
不跟运动的潮流走。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红卫兵闯到若兰的家,他们疯狂地在
她家乱翻乱抄。虽然若兰妈有准备,但由于时间匆促,也由于一些东西不忍处理,
终于让红卫兵抄出来了。看见他们把爸爸和妈妈的合照、书信抄出来,把爷爷、奶
奶留下来的一些首饰、玉器抄出来,若兰妈感到这是她和勇的最后留念,她不顾一
切地哭着冲上去,却被一个男红卫兵一脚踢开来,跌倒在地上。若兰也冲过去勇敢
地说:“这是我妈妈留念的东西,她没有什么复辟的想法,请你们还给她!”
    那个不懂世事的男红卫兵“啪!”地一个巴掌打在若兰的脸上,顿时鲜血顺着
她的嘴角流下来。一鸣心中一痛,机智地走过去说:“你们还不快点走开!别妨碍
我们破四旧!”
    说着,他一手拖着若兰妈,一手拖着若兰,走进房间,轻轻地对她们说:“你
们不能这样跟他们硬拼,我回去会想办法。”
    红卫兵们把她们最宝贵的东西抄走了,望着一地乱七八糟狼藉一片,她们欲哭
无声,心里在滴血。一鸣跟着他们押着抄来的东西回到学校,红卫兵头头命令一鸣
留下登记整理东西,这正中一鸣的想法。他偷偷把若兰爸妈的合照和若兰一直随身
戴着的南汉玉如意放进贴身的口袋,匆匆登记和整理好东西,就趁回家吃饭的机会,
悄悄溜到若兰家,把照片和玉如意交给若兰妈,虽然只有这么小小的两件,但能在
这样的政治历史条件下失而复得,很不容易。若兰妈激动得流着泪把照片和玉如意
赶紧找个秘密的地方收藏好。若兰情不自禁委屈地倒在他的怀里哭泣,一鸣轻轻抚
摸着她的秀发,温柔地安慰她说:“若兰,不要难过。虽然我不清楚现在是怎么回
事,但我相信以后一定会变好的。我们还要一起上高中,上大学,一起实现我们的
理想,对吗?”若兰这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上去宛若带雨的兰花,那么的娇小
柔弱,那么的楚楚可怜。然而,恶运很快又落在一鸣的头上。当作家的父亲也受到
批判,批判他的小说有封资修的内容,被拉去“牛棚”写交代、劳改。一鸣也被从
红卫兵队伍中开除出来,也从“红五类”变为“黑七类”。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
群红卫兵也闯上一鸣家,把他父亲费尽心血写的一部部长篇小说搜出来,连同他父
亲珍贵的历史、文学等书籍、资料一起抄走,一鸣冲上去边喊边抢说:“你们不要
把我爸爸的书抄走,他写的是客观事实,都是获奖的作品。他的藏书费了很多心血
的,当作家必备的……”一个凶狠的红卫兵一拳把一鸣打倒在地上,一鸣一下站不
稳,从楼梯上摔下来,鲜血从额角上流下来。他顾不得流血的头,爬起来又追上去。
可红卫兵们已把书搬上车,开车走了。若兰听到隔壁争吵声和打斗声,急忙走过来,
看见额角流血还想追车的一鸣,赶紧把他扶起来,不让他去追,但一鸣还在叫嚷:
“他们把爸爸的书都抄走了,爸爸回来一定很难过,我要和他们拼命,一定要把书
抢回来!”若兰小心地用手帕檫去一鸣头上流下来的血,心痛地说:“一鸣,不要
再追了,即使你追上去,他们也不会给你的。刚才他们走得急,掉下几本书,我偷
偷地捡起来了,还有以前我借了你爸爸的几本书,一会儿全给你藏起来,等你爸爸
回来给他。现在你马上跟我回家拿书,顺便让我妈妈给你摔伤的头止血、上药,好
吗?”一鸣听到若兰那有爸爸的书,马上跟随她回家。
    在若兰家,一鸣捧起爸爸的书,流着泪翻看起来,想到爸爸在“牛棚”受苦,
家里的书又散失了那么多,心里十分难过。若兰妈边帮他止血、上药,边温和地对
他说:“一鸣,别难过,幸亏还能留下这几本,这是老何的心血,你要好好收藏。
想不到你爸爸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老作家,还会遭害。真不知道这场运动搞到什么
时候才结束,你们才能正正经经地上学去。”一鸣和若兰就这样一起被运动降到最
低层次,同病相怜使他们关系更密切了。那时的盐运东街,笼罩着一阵恐怖的气氛,
因为家家多是华侨、旧官僚、干部、教师、医生、作家,一会儿这家被抄,一会儿
那家被抄,宁静的氛围消失了。“何总,这里还有盐运东街的材料。”
    秘书黄小姐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接过材料,细心地看起来。盐运东街,这
有着他们童年的摇篮少年的梦青年的情的南方古街,怎么能就这样悄然地消失于人
间……



   
                                第四章

    一鸣和若兰面对面坐在“绿茵阁”咖啡厅二楼的双人桌旁。
    桌面上放着一瓶插着一枝鲜艳玫瑰的花瓶。玻璃桌面似一个展柜,里面布置着
沙和贝壳,灯光倾洒过来,闪耀着五光十色的斑斓。每张桌子的“沙滩上”都摆上
一张雅致的卡片,上有一两段精巧的文字点出了耐人寻味的意境。他们面前的卡片
写的是:“如果你是一丛水草或一棵小树,不必伟岸,你的根,我的源,将可以汇
到一处。现在,你遥遥在天,我悠悠在地,只能你照着我,我映着你,可望而不可
即,我们只能心怀感激。感激上苍给我们这份记忆,这份美丽。谁叫我们造成这镜
中花,水中月呢?”这段话与他们现在的境地何其相似,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镜中
花,水中月啊!上苍给他们的是一份有缘无份的情缘。今天的若兰穿了一套藕色的
真丝套裙,流畅的线条,将她的身材极好地勾勒出来,加上额上自然卷曲的刘海,
及肩的中长碎发,让人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她轻盈清爽,懂得以女性最天然优美
的一面示人,淡淡地年轻淡淡地老去,留给人香远益清的感觉。看到若兰到英国多
年,已是拥有多个大企业的富有的继承人,还保留往日清雅的气质,宛若他当年温
柔的女友,可惜已时过境迁。他默默地给若兰的咖啡加糖、加奶,轻轻地递给她。
若兰也恍若梦境般地接过他递来的咖啡,用小勺慢慢地搅动着。那边靠墙的一列木
条凳,用绿叶缠绕的粗麻绳吊着,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坐在那里,悠然自得
地摇晃着,一边吸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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