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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呢?
“小咪,你回来啦。”老人家涂涂抹抹到一半,蓦然发现村长回来了,叫着她的乳名。“咦!小蜜小姐呢?你没看到她吗?”
村长和厨房内那个正要拆解水龙头的人同时愣住。
“小蜜小姐说要去看什么地方,要找你带她去。你没看见她吗?”
“没、没有耶。”村长表情僵硬,并感觉她身后有一个人冲了出来。
“她往哪里去?”梅应朗急切地问着。
一得到答案,梅应朗立刻飙走了。这一刻,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所有的顾虑、心中难解的结统统不存在,只剩一个念头——他想见她。
梅应朗却怎么都没想到,他要见她一面,竟然难如登天。村子明明不大,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碰不在一起。好像在玩捉迷藏,她跟他总是差了一步,两人一进一出,总是一再地错过、一再地擦身而过。
两人的情缘好像随着那天的不欢而散,而消尽了……
“阿朗,你怎么这么喘?我跟你说,小蜜有来哦。不过她刚刚突然接到一通很紧急的电话,现在要回台北了——”
梅应朗脚步没停,直接穿过胡子家冲到路上,然后他就愣在路上动弹不得,因为,根本追不上。
“阿朗,怎么样?有没有追到小蜜?”胡子急呼呼地跟出来。
梅应朗喘得无法说话,耳边只有自己因为一再与她错过而越追越焦急越慌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以像要撕裂他耳膜般的剧烈速度,激烈地作响。而追得满头大汗的他,只能站在村中寂寥的小路上,喘着气,凝望着路那头,眼睁睁地看着一辆鲜黄色的跑车驰出他的视线,驰出他的世界,好像从此……就不再回来了……
※※※※※
离开村子后直奔王家,进门一看到王威坐在花园里发呆,冯蜜很意外。
走到王威背后的那张椅子坐下来,冯蜜问着:“王叔,您怎么了?”
“我内人约了我晚上见面。”王威的脸上没了浪荡不羁,只有令冯蜜讶异的不安与惶然。“这是她第一次约我见面,不晓得要跟我谈些什么……”
从她刚得到的那个令她震惊不已的消息,再到上次服装秀王威失常的表现,直至今日他一脸的失魂落魄样……一个令冯蜜震愕的事实撞进她心中,她不假思索就掩唇惊呼出来:
“王叔,难道您爱春柔姐吗?!”
原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反唇相稽,冯蜜没想到他居然惨笑了两声。
“一见钟情。呵呵。”想要讥讽自己可笑的心情,没想到却笑得好伤感。“我以为这种感情只是毛头小子的荷尔蒙作祟,没想到一晃眼都五十岁了,女人也玩遍了,对她就是无法死心。”
“既然那么爱她,你为什么要不断花天酒地让她难堪?太过分了!”
“她曾经觉得难堪?她在意过我的事吗?!”王威怒火中烧。“如果她曾经生气过,表示她心中有我,我心理还可以平衡一点,她提出要求,我会不照做吗?!我玩女人这么多年,她连一句埋怨都没有!她根本不管我死活,她只要我不去招惹她就好!她只在乎她该死的弟弟过得如何,只在乎他的心情,因为怕他看到她在王家过得不幸福,会自责难过,她宁愿拿陪小孩读书当借口,到国外定居不回来!连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死小子,她都可以照顾得无微不至。如果不是我家老头生病,我看她是不准备回来尽妻子的义务了!她关心所有人,唯独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她忘了她除了是母亲和媳妇的角色,还是王威的妻子!她是我妻子!”
王威连珠炮似的怒气与妒意,听得冯蜜目瞪口呆。
看来王叔真的忍很久了,才会火气一发就不可收拾。更何况,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老子,他都要计较,那这份爱也真的没什么好质疑了。
绝望到拿别的女人来刺激老婆,老婆却不痛不痒,这对情场上无往不利的王叔来说也够狼狈了。真是可怜……正好与某猪头处于吵架期的冯蜜,不禁对他产生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
“嘴巴不是喋喋不休,怎么不讲话了?你在同情我吗?”
“是有一点啦。”要不是看他爱得太可怜,她早就翻脸了。竟敢说妙语如珠的她喋喋不休!“没想到王叔的情史这么坎坷,都可以列传了。”
“你这丫头……”咬牙。“我随便问问,你可以基于礼貌不回答的……”
他额上青筋暴出来的表情,让冯蜜咯咯笑出来。
“王叔那种表现,谁知道你爱她啊!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一天到晚玩女人?很伤人耶!出入老是被人指指点点,光是应付蜚短流长就够受了,就算对王叔有感觉,也会因为穷于应付而退避三舍的。”
王威紧握着双手,眼睛望着渐暗的天色,望着雨云在头上凝聚,表情迷茫地想到多年前的某个雨季,一场意外的邂逅,银杏树、莽撞的小男孩,还有那个眼中只有弟弟的年轻女老师。从此,心陷落。
因为不想陷入这种感情,没把握当时太年轻的自己可以对女人专一,为了不伤害她,也因为不想害她被他家控制欲实在太强的老头控制,她嫁进来不会幸福,他不顾老头子的怒气,闪电结了婚,娶了不爱的女人,想让她解脱,想不到……老天爷没站在她那边……
“如果没遇见她就好了。”
从没见过这么茫然失措的王威,冯蜜点头附议:“对呀。如果没有遇见梅应朗,我就不会在这里听王叔说这些了。这时候我应该是穿着美美的高跟鞋,到处摆平麻烦。哎,这种时候就觉得人生很无奈了。”
“你这丫头……”蓦然咬牙切齿。“你今天是来报复我的吧?”
咯咯娇笑着,瞥眼嘟嘴。“哪有。人家只是来问杨小姐的事。”
王威僵住,然后表情更狼狈了。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一脸狡黠的臭丫头。不等她问,他表情尴尬地火大道: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就你脑袋想的那回事!”
换冯蜜火大了。“你怎么这样嘛!虽然大家都爱梅应朗,那也不是他的错啊!他也付出很多的,虽然他并不认为那叫付出。拿春姐柔的事来讲好了,他一定很气王叔拈花惹草,害春柔姐处境难堪,可是因为顾虑王爷爷的心情,也知道他冲动行事的结果,会害他姊姊受伤更深,害她更难做人,更难在王家立足,所以修养极佳的他忍着怒气不跟王叔起冲突。明明梅应朗的图比较好,王叔居然害他白做工。你居然这么小心眼,身为五十岁的老男人,王叔的度量怎么这么狭小!他还是你的小舅子耶。”
“五十岁的老男人?!”情绪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
“对啊,你一定是因为嫉妒梅应朗年轻英俊有为,为人宽厚善良体贴大方,这些刚好都是王叔很想要的,你看他不顺眼,才会拚命欺负他。明明透过杨小姐给他订单,一给就给了六七年,你明明很喜欢梅应朗做出来的质感,干嘛处处刁难青年才俊嘛。”
蓦然起身往屋内走去。“陈嫂!送客!”
“陈嫂陪春柔姐和王爷爷出去了,我刚才看到的。”主动跟过去。“王叔,你不要老是欺负梅应朗嘛,你是姊夫耶。”
走入玄关处时,王威窘了一下。“他拥有我妻子全部的关爱,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以他为考量。嫁入王家、突然离开台湾,每一件事都是!不找他泄心头之恨,我要找谁?!”
冯蜜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震惊得目瞪口呆。“王叔,你好任性哦!”
“不然我一肚子怒气要怎么发泄?!你说!”
“你可以告诉春柔姐你的心情啊!”自己拿拖鞋来穿。“你可以告诉春柔姐,你爱她啊!”看着王威突然停步,急呼呼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王叔,你们的关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你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你们还有多少岁月可蹉跎?如果真的不行,我和梅应朗会把姊姊接来奉养。王叔,你就放手去做嘛,已经是五十岁的老男人了,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听见背向她的长辈狠咒了一声,冯蜜笑了出来。
“你今天是藉由杨小姐的事来打击我的吧?臭丫头。”
“哪有。人家是打算替梅应朗讨回公道的。我精算了一下,以梅应朗的工时来算,我加了点精神赔偿费用。”按着计算机,一边对客户解释清楚为什么她要加价。“因为王叔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反复无常的,所以我认为这六组家具的订价有向上调整的必要。”把计算机放在王威面前。
眼珠子没好气一瞥,差点瞪掉,怒吼:“你是土匪啊!王妈,送客!”
“王妈去买菜了。有一件事我好好奇哦,王叔。你在印度的投资明明生意兴隆,你明明有经商才干,为什么把畅流弄成这样?为什么?”
“不要罗哩叭嗦。”把计算机拿过来,想了一下按了按。“顶多这个价钱了,要不要接受随便你了。”
“这么低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气愤地按着。“至少要这个价格!”
于是,就在王家别墅的玄关处,两人意外地展开一场价格攻防战。
一下午,厮杀惨烈。
※※※※※
望着窗外的大雨,梅春柔的心情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混乱过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做出这么多混帐事吗?”
“我……我不清楚。”
“我以你无法生育为由,逼他跟你离婚。”
“我……”她有点明白,又不愿深究其中的原因。“如果这是您的意思,我……”
“混蛋!”拍桌怒吼,简直痛心疾首:“混蛋!一堆混蛋!”
“爸——”上前拍抚老人激动到上气不接下气而猛烈喘气的背部,边道歉:“是我不好,请您别动气。”
“他为了你跟我斗气,你好好想一想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好好想一想!你也该把心思放回这混蛋身上,好好看看他是怎么看待你的!”
梅春柔转身问着陌生的丈夫:“我无法生育。你想离婚吗?”
这种事,她居然可以用这么平静的口气说出来!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进入她的房间,王威恶狠狠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离婚?!这个婚姻很方便。无法生育是问题吗?那芳水呢?原来你不把当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你陪他去读书,只是作戏给我们看!”
“不是的!我真的把芳水当成自己的孩子……”梅春柔被他绝无仅有的怒意吓呆了。“我是不想……耽误你呀。”
心中怦然一动。“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你心中根本没有我,你谈什么耽误,一开始你就不该听从老头的安排嫁入王家!你耽误我十几年,现在才说这种话,会不会太矫情了!”
“我、我并不是……”梅春柔急得眼眶泛红,被他吼得心慌意乱,她瞅着震怒的丈夫。“你似乎过得很不快乐。我应该早点说的,可是我太自私大胆小。我拿小朗的事当借口,其实我并不是为了小朗的前途才嫁给你,我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我害怕贫穷,本来我以为我受不了人家替我安排一切,安排人生安排婚姻,我受不了为了一个高贵的身分,必须面对许多不必要的人情酬酌,我受不了日子一成不变,直到我家里破产,债主上门,我才知道比起日子一成不变,贫穷更可怕。我被保护得太好了,我只会羡慕别人,自己却不思改变,是我自己害怕走出高塔,并不是没人来救。现在我想自己试一试,我不想被动地等待快乐降临。”她看着好陌生的丈夫,温柔道:“我想让你自由,我应该早点这么做的,可是我太自私。你明明那么不快乐。”
王威看着她,哽咽道:“我不想自由,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
梅春柔呆住,她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他们结婚以来就貌合神离,直到现在。她以为他眼中无她,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所以公然带着新欢出入各社交场合,女人一个换过一个。
姑丈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是不是因为他的心找不到归属呢?
侄女的话突然蹦入梅春柔脑中,她平静无波的心突然抽跳一下。
她眼中有他吗?梅春柔突然心生困惑。
她曾经在乎这个经由法律结合而来的丈夫吗?
注视着王威焦急的脸庞,看着这张陌生的脸,梅春柔突然心痛起来。
答案是没有。她从不在乎这个人的感受,她的心中始终无他。
结婚十多年以来,她甚至没有正眼瞧过他。
“我在国外有些投资,今年开始赚钱了,准备到那里重新开始。那里的环境比不上瑞士或德国清幽,物质条件也差了些。”王威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手伸出去到一半却又打消了念头。
他脸上自惭形秽的表情,奇异地扣动梅春柔以为不会为谁动情的心。
“不管你信不信,这两年我已经没有和任何女人厮混了。可能跟年纪有关,我老了。”狼狈地干笑两声。“印度现在进步很多,卫生条件也——”
“印度?”
她美丽沉静的脸孔突然亮起来,充满向往。王威以为自己眼花了,却赶紧说:“我不会让你吃苦,你跟我一块去。”说到情绪激动处,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照顾你,我不会限制你。你跟我一起去,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当一个好丈夫。房子已经盖好,我请人装潢好了,比台北更大,很舒适。我去拿照片给你看,你等我!”
王威急急地回房,不一会,他拿着室内设计师寄来的照片,从书房急步走回来,一切的焦急不安只为说服最心爱的女人跟他走。
“下个月就装潢好了,我一直想拿给你看。”他有些紧张。
印度新家的家具都是木制品,风格粗犷,不像是祟尚后现代主义的王威偏好的风格。梅春柔照片一张张看了过去,逐渐看出端倪,她的视线因此模糊起来,泪水更在王威翻出寝室的照片让她看时,夺眶而出。
“你喜欢这些家具吗?”他紧张极了。
她点点头,泪水婆娑,为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意。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小朗的作品呢。
于是泪流满面中,她对这个还很陌生的丈夫提出了第一个想望。“我一直很想要一件红色的沙丽……”
王威呆住!等他意识到妻子的回答代表什么,他脸上的焦急全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若狂的泪水,以及急着展开新生活的迭声承诺:“我马上派人去买!一件够吗?多买几件好了!”他开心极了。
“我想自己挑。”
“好好!没问题!一下飞机,我马上带你去买!”他开心的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她,却因为太笨拙太生涩又太敬畏她,手又缩回来,不敢恣意妄为。
梅春柔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主动走入他怀中,给感情上很笨拙的两人一个拥抱。十几年的距离,没有两人想象中遥远,只需一个简单的拥抱。
就从这一刻起,他们有了开始。
※※※※※
小蜜,那天的事,对你很抱歉。我们去印度之后,小朗拜托你了。
车外下着狂风暴雨,冯蜜不断回想梅春柔刚才的话,脸上却有着禁不住的喜悦。因为太开心太急着与梅应朗分享他姊姊决定与王叔去印度重新开始,她想在第一时间当面告诉他,他最担心的姊姊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这份幸福虽然仍需一点时间来证明,因为王叔花名在外,过去的纪录并不怎么光采,难以取信人。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愿意试试,总是一个好的开始。
她也要跟梅应朗说,杨小姐其实是王叔的代理人;这几年,其实是王叔透过她下单买家具。不管王叔是基于什么心态做这件事,她希望梅应朗知道一件事,王叔是真心爱着春柔姐,他订制的家具全是为了要取悦她,希望梅应朗可以放心的把姊姊交给王叔。
何况,她还帮他要到一个不错的价格呢!希望他看在她帮他讨价还价两个小时的份上,不要因为她在这种天气、在这么晚的时间上山,就生她气,他对于这种事很敏感的。
车子还没转进胡子家,冯蜜就看见村子人仰马翻,村民跑来跑去的,好像很慌张。她把车子随便一停,找出雨鞋和雨伞,跑了过去。风雨交加,冯蜜努力撑着不让雨伞开花,一只手拉住跑来跑去的瘦弱女人。
“村长,发生什么事了?”
这场暴雨来得太急,村长急着撤离住在低洼地区的居民,一看到冯蜜,她气了。“这种天气你干嘛来?!村子到处淹水,你没看见吗?快回去!”
“我车上有雨衣,穿好之后我马上来帮你忙!”冯蜜扯嗓说着,跟满山呼哮的风雨声拚了,跑回车上拿雨衣时,她思索一下之前村长告诉她有几户人家的地势特别低,冯蜜回头数着被村里的年轻人搀扶出来的老人家。
赵婆婆、孙奶奶、齐婆婆,唯独不见……“村长!白奶奶呢?”
正在指挥调度村民的村长心一凉,赶忙跑入用来充当临时收容所的两户人家绕一圈,不一会,她气急败坏地跑出来吼着冯蜜:
“白奶奶一定是回头去救你那些该死的鸡了!我告诉过你会发生这种事!万一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村长还没吼完,冯蜜脸色苍白,已经顾不得拿雨衣,撑着开花的雨伞,她摸黑急急忙忙往白奶奶的四合院跑去。“喂!我的手电筒跟雨衣等一下!你等一下!喂!喂——”
村长脱下身上的雨衣要给她时,冯蜜的身影已经融入雨夜中。
“冯蜜!”村长追了一小段路,眼看风雨越来越大,她管不了可以自理的年轻人,回屋安置老人。递茶递毛巾,催老人把湿衣服换下来,指挥村民堆沙包,屋外屋内忙得团团转。一整夜,男人女人的脚步来来去去,村里的青壮人口全数出动,胡子、李老师、梅应朗,一个个搂着见惯大风大雨、脸上堆满笑的老婆婆们进门了。
村长一一递茶过去,让忙了一整夜的村民取暖。在这种寒夜里——
“白奶奶,你把小蜜小姐的鸡仔带来喽?”
好不容易松口气喝杯热茶的村长听到老人家的闲谈,心猛然一抽,这才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位台北来的娇客。冯蜜始终没回来。
“胡子,你带白奶奶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冯小姐吗?”听胡子回答没有,村长不敢浪费时间,赶紧说:“她刚刚来了,看不到白奶奶就跑去找她了。”站在门边帮老人盖毛毯的男人连惊慌失措的时间都没有,闻言立刻冲了出去之后,村长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告诉也准备跟去找人的胡子:“冯蜜会不会跑到溪边去找白奶奶了?我告诉她,白奶奶的鸡鸭常常溜到那里去——”
屋内的男人全部冲了出去!
只能在屋里留守照看老人家的村长,在门边急白了脸……
“小蜜小姐很机灵,她鸿福齐天,没事的。来,小咪,来这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