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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苏斐言一脸苦笑。
「夫人,这也不全是言儿的错,是我要正阳给他赔罪的。」苏盛天见妻子发飙,于是忙帮着儿子搭腔。
「你别说话!我问的是言儿。」
一个大将军、一个少将军,在外可是呼风唤雨,指挥千军万马,孰料康盛王妃只消打个喷嚏,两个人便噤若寒蝉。
「娘,刚刚……是孩儿误会了。」苏斐言不好意思向娘亲禀明两年前仙台寺之约沈正阳失约的事情,若说了,怕更是要嘲弄他小心眼儿。
这事儿说来,连苏斐言自己都恼不自禁,明明是两年多前的事情,怎幺想来老觉得是昨日才发生的,就连当日沈正阳当日所唱的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误会?你一句误会就想打发过去?」靖南王妃显然怒气难消。
「娘,您就看在儿子好不容易才回家来的份上,原谅儿子一次可好?」苏斐言求饶着。
“算了,娘就饶过你这回。”看着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自己心也软了,就委屈正阳吧,毕竟言儿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啊。
“还是娘最好了,孩儿今后一定常常过府来陪您。”苏斐言凑近康盛王妃,像个孩子似地偎在她身边,说道:「这样好了,孩儿今日不回镇西王府,就留在这里陪娘说上一夜体己话儿可好?」
左边是最爱的丈夫,右边是心爱的儿子,最爱的人都在身边了,康盛王妃很是幸福,一手勾住苏盛天的手腕,一手捏捏苏斐言的俊脸,道:「娘身边有你爹呢,不需要你陪着说体己话儿。倒是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该给自个儿找个可以说贴心话的枕边人才是。」
完了、完了,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兜来兜去又绕到这个敏感的问题上来了。苏斐言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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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说得对。」苏盛天连忙附和起爱妻的主意,大声的说:「梁大学士的闺女等了你好些年了,现下好不容易西疆大事底定,我看,择个良辰吉日,两家赶紧把婚事办一办,否则见了梁大学士,我都不知道该怎幺向人家交代了。」
「爹,娘……」苏斐言苦恼的说:「孩儿说了几次了,我不喜欢梁小姐,您们别老是逼我嘛!」
「你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娶亲的话,我和你娘都没脸走出康盛王府了。要知道其它王爷、夫人老早抱孙子了,见面问起你,我这张老脸都不晓得往哪儿搁。」苏盛天摇头叹气。
「也不光是为了旁人的眼光。老实说,你年纪轻轻便受封了镇西王爷,再怎幺说府里也需要个女主人,再则娘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就怕到头来连孙子都没抱着,就……」康盛王妃又抹了抹泪。
真是……看来阔别两年,两位老人家逼婚的手段是愈来愈高招。镇西王府需要个女主人勉强算个理由,但娘今年也才四十好几,怎幺竟扯到……扯到死那件事上头去了。
一番话把苏斐言说得心乱如麻,连个推脱的借口都想不出来。
苏盛天和妻子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接着又道:「爹也不是非逼着你娶梁小姐不可,要你真不喜欢梁小姐,我听说圣上的妹子湘湘公主对你也有几分意思,不如我赶明儿个就上奏,请圣上赐婚,不知言儿意下如何?」
「不成!那个湘湘公主又刁又辣,脾气大得让人受不了,我才不膛这淌浑水。」听完爹的第二个提议,苏斐言顿觉寒毛直竖。
「这不喜欢、那也不成,我看你出家当和尚去算了,省得我和你娘整天为你烦心!」苏盛天硬汉子脾气一冲,大掌一拍。
「爹,娘,娶亲这件事,孩儿心中自有主张,请爹娘不必忧心。」苏斐言沉稳的道。
他可不是被爹给吓大的,怎幺可能因为一个怒掌就乖乖屈服呢?
自己一定要找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就像他爹娘般的相爱,想到真心喜欢的人,苏斐言脑中突地出现刚刚那倔强可这头的沈正阳。啊……,该死,自己怎么想到他,苏斐言骇然。自己怎么会把一个男人与真心喜欢的人相联。
「难不成……你心里有了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的那种神情,康王妃欣喜万分,看来儿子开窍了啊。自己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啊。
「怎幺,你这小子该不会看上哪个西疆蛮女吧?」这一年多来,儿子都镇守在西疆,苏盛天愈想这个可能性愈大。
「爹,娘,你们别瞎猜。」苏定风的脸竟然红了。还西疆蛮女,他爹可真会联想,不过要是让他老爹知道自己想到的是个男人,他爹会不会打断自己的腿啊,想到那场景,征战多年的镇西王爷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见着儿子异常的反应,苏盛天和妻子不禁面面相觑。虽然苏家向来没有门户之见,但是儿子要真娶个西疆蛮女,那……那还真是件伤脑筋的事儿了。
第五章
忙完手上的工作,沈正阳提着一盏灯笼,走在曲折的回廊,往自己住的屋走去。自己在王府不仅是王爷的小厮,同时还要帮助府里的刘总管做些琐事,这也是王爷对自己的栽培。对于王爷这番恩情,沈正阳铭记于心。
从前院到自己的睡房,得走上好一段路,但是沈正阳独爱这段独行的闲适时光,提着灯笼渐向北行,出亭过池之后,前方露出一片墙垣,墙垣内筑了一间居舍,并有千百竿修竹辉映,愈发显得清幽恬静。
这里并不是府里下人住的,然刘总管对自己的照顾,让自己能有自己一番天地。府里的人对自己都很好。想起以前和娘过的日子,沈正阳的心情很是低落,娘在就好了,自己也能让娘过上好日子。
沈正阳边想着自己的事,脚上的步伐也没停下,过了墙垣,往其中一间居舍走去,不料一个高大的黑影蓦然自黑竹里窜出,阻断了他的脚步。
一个心惊,沈正阳忙向后退了几步,因为事发仓卒,冷不防脚上一歪,一个不稳,手里头的灯笼猛地摔落在地上,廋弱的身子也摇摇欲坠,眼见就要往后倒栽而去。
「小心!」
原本挡在他身前的人影身形一转,转眼间即闪到身后扶住他的腰,同时把他往怀中一带,让他整个背脊贴在他的胸前。
碰上身后如钢似铁般的胸膛,沈正阳身子一僵,待听得那一声低低然的「小心」之后,便知挡住他的人是谁。
「正阳给镇西王爷请安。」沈正阳连忙挣脱苏斐言的掌握,必恭必敬地说。
掉在地上的灯笼已经熄灭,幸好月色皎白,沈正阳能清楚看见苏斐言的脸。
「嗯……」苏斐言胡乱「嗯」了一声,感觉掌心似还有他腰上的触感,虽为男子,然沈正阳的腰身很是修长,刚刚那短暂的接触,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腰身的柔韧。一起感受到的还有沈正阳飘过的体香,清淡好闻。苏斐言想到自己竟然留恋一个男人的体香,不禁暗骂自己,看来是许久没有发泄了,至镇守西疆一来,自己的欲望被压抑很久了。
「爷这幺晚还不歇息?」刚刚在前院听婷儿说起苏斐言今晚不回府的事,因此这会儿见到他,沈正阳内心并不十分讶异。
只求……自个儿别再得罪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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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做什幺?」苏斐言还在为自己刚刚的所为埋怨自己,听沈正阳那么问,自己的语气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正阳住在这里。」沈正阳小心的回答。
「住在这里头?」苏斐言眯起了眼。没想到爹他还是蛮看重这小子的。
「爷?」沈正阳见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以为自己又是哪儿冒犯了他,战战兢兢地问。
「住得还习惯吧?」见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苏斐言知道自己今天真的吓坏了他。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情难自己,自己莫名惦记他两年了,对沈正阳这人他有不能控制的感觉,所以才会莫名其妙显得喜怒无常。
面对苏斐言突如其来的关切,沈正阳反倒有几分无措,他想起初见他时的感觉,想起那条泛着金光的大蛇,想起那个称赞他歌的男子,还有藏在自己枕头下的那支羽箭。
「回爷的话,正阳很喜欢这里,里头……有好多书。」而且都是做了眉批的,那洒落的笔触所烙下的心境,竟往往与他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
「你喜欢读书?」这年头会喜欢读书的下人可不多。
「正阳认得几个字,遇着不懂的便跳过去。」避开他研究似的眼光,沈正阳轻描淡写的说。
「可读过诗经里头的汉广篇?」
沈正阳闻言垂眼。诗经汉广……他不但读过,而且娘还教他唱过,那是娘最爱的诗文,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着他的那天,他哼唱的便是汉广这歌,后来……他这番提起,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当真记得他?
不……不可能,像他这样的王孙公子,怎幺会把平凡无奇的他放在心上?
「回爷的话,正阳才疏学浅,记不得什幺诗经汉广。」那天在山上遇着的人,不是眼前位高权重的镇西王爷,他情愿他只是山上的樵子。
「记不得啊……」苏斐言心里陡然升起一把火。他就算瞎了也认得出他的声音,更何况他没瞎,自己就是被他那包含悲情的歌声吸引的,可他竟敢否认见过他的事实。捏紧铁拳,强自按捺下揍人的冲动,他咬咬牙,捺着性子嗤道:「我来唱上两句,搞不好你就想起来了。」
「不,镇西王爷,不用唱了,正阳真的没听过!」沈正阳摇头急道。
然而苏斐言哪容得了他阻止,就着夜色便自顾自地唱了起来,低沉的男声响在竹林里,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敲在沈正阳的心上。自那次在娘坟头唱过这歌后,自己已经两年没有再唱过。对于娘的死,他究竟还是不能释怀。
「南有桥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方思,汉之广矣,不可永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他揪着心口,紧闭着眼儿,听得他一遍一遍反复唱着。
「怎幺,是否想起来什么?」苏斐言定定地凝望着他。
原来,他竟没把他忘怀?两年多了……他竟还能记得他,这样……便已足够了。
「回爷的话,正阳当真没听过诗经汉广。」他垂下头,依然固执。
就算他仍记得自己又何妨?这很重要吗?自己不过是这王府内卑下的小厮。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小小的丫卑下的小厮,如地如泥,哪能与高高在上的镇西王攀交?
「是吗?我懂了。」苏斐言的声音冷冷的、自嘲的。「既然你不懂汉广,想来一定也不识仙台寺了。」
沈正阳突然觉得冷,夜已深沉,风大露浓,身上单薄的衣衫挡不住料峭春寒,打了个哆嗦,他小声的说:「正阳不懂诗经汉广,仙台寺却是识得的……以前正阳住在城外小镇,镇上的人都说仙台寺的菩萨很灵的。」
一番似真似假的话说得苏斐言哑口无言,他死死地盯着他半晌,然后从衣衫里掏出一件物品,上前往他手里一塞,便转身往外头走去。
「爷,这是……」沈正阳捏紧手中的小圆盒儿,向他的背影呼道。
苏斐言站定,却没有回过头,只是僵硬的说道:「跌打损伤药,治你额上的伤很有效。」
「不用了,爷,王妃已经给了我醒肤膏……」沈正阳说着往前奔了几步,想把药盒儿还给他。
「我说拿着,这种药好,不会留疤。」苏斐言凶悍的吼完,便疾步走出沈正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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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怀里攒了药还不知到哪里寻他好,想问爹他又扯不下脸,心烦意乱间晃到儿时用过的小书斋,没想到竟得幸撞见了他。自己的心被刚刚那番话语打乱。
沈正阳手上握着那药,心里涌上一股温暖,很久没有人怎么在乎过自己了,男人留点疤没什么,沈正阳并不介意这些,然他还是被这种关怀打动。虽然自己一再说服自己这没什么,但心里的一块地方已经变了。
第六章
苏斐言留下的药果然效力十足,不消几日,沈正阳额头上的伤口已然痊愈,并且不留一点痕迹。
「还好,我还担心正阳哥你会破相呢,那你娘见了一定很难过的。」吴婷婷知道今天是沈正阳亡母的忌日,他老早就向王妃告了假,打算到山上祭拜亡母。往年这日子沈正阳都很是悲伤。让同是下人身份的吴婷婷很是担心。
沈正阳知道这是吴婷婷对自己的关心,他感激的笑了笑,“你啊,我一个大男人还说什么破相不破相,到是你,怎么又溜到我这来了,王妃那里不用侍候了啊。”
「才不是,王妃今日放我一天假哩,再说人家这是关心你啊。好心没好报。小王爷也真是的,干嘛为难你嘛。」吴婷婷为他抱不平啊。
「这不关镇西王爷的事,是我自己笨拙,得罪了爷还不自知。」沈正阳不自觉的为苏斐言辩解。“再说了,王爷还赏赐了良药给我,这不才好的这么快啊。”
“你啊,就是人太好了,才会受欺负。”吴婷婷还是不满。
“不过,也是奇怪。不知为什么爷似乎对我住在北边屋里这件事觉得不太妥当……”沈正阳还是没想通。
“啊?你竟然不知道啊,那以前可是小王爷还没受封为镇西将军以前,仍住在靖南王府时习字读书的地方哦。”吴婷婷奇怪,沈正阳在那住了都一年多了,竟然还不知道这事。
什幺?!沈正阳一听,吓得魂儿差点飞了出来。原来他现在住的地方,竟然是昔日苏斐言所用的书房,那幺那些让他欣赏的眉批,想来也是他留下的。
「你别担心,小王爷现在有了一大座镇西王府,不会跟你计较那个小书房的。」吴婷婷不是很在意的说。
是吗?想来屋里的那些个床几椅案都是苏斐言用过的。沈正阳的心就怪怪的,愈发显得不安。
他……当真不会在意吗?自己只是个下人,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厮呢。
“正阳哥,要不今天你也带我去吧,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吴婷婷看着发呆中的沈正阳,以为他又陷入低落的情绪中难过了。于是提议跟去,也好有个照应。再说自己也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放松下也好。
“啊?这不太好吧,你一个女孩子家,那山上的路不好走……”还没等沈正阳说完,吴婷婷忙抢着说,“女孩子家怎么了啊,女孩子家就不能出去啦,再说了,人家还不是怕你伤心过度,不认得回来怎么办啊。你就带我去吧,正阳哥……”吴婷婷听到沈正阳拒绝自己可就不依了,死缠烂打,终于,沈正阳还是拗不过她,也是两人就结伴出发了。
从城里到镇上,再由镇边缘处上山,上了山又是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为了赶在天黑之前下山,所以这会儿他们非得加程赶路不可。
好不容易走到镇边山脚下,沈正阳靠在仙台寺边稍稍喘了一口气。
“正阳哥,我渴了。”这趟可把吴婷婷累的荒,早知道自己就不要跟来了。
“哦,那你等等,我去讨杯水来啊。”说着沈正阳就往仙台寺内走去。
「施主一个人只身上山恐怕不太妥当,听说山里近来有猛虎出没,樵子们都往别处打柴去了。」师父给沈正阳倒了杯水,得知他竟是要往山里头去,忍不住为他捏了把冷汗。
猛虎!沈正阳一听也骇了一大跳。从前他常来这山,没听过什幺山里有老虎这种事儿。
「多谢师父提点,正阳会小心的。」
无论如何,娘一个人在山头上孤零零的,若是连忌日都没人去陪的话,娘一定会伤心。沈正阳当下收起几分犹豫,将水杯还给师父,端上为吴婷婷带的水,道了声谢便往寺外行去。
喝过水,歇足了,沈正阳和吴婷婷两人就又启程了。本是想让吴婷婷在仙台寺等自己,毕竟听说那山上有虎,然吴婷婷说竟然都到了,当然要到山上拜祭一番,也不枉自己走这么多路。
很幸运的,上山之路虽然崎岖难行,但是沈正阳他们并没有遇到吃人的猛虎。
来到母亲坟前,自己的心控制不住的抽痛,不知不觉娘已经离开自己两年了。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人惦记着娘。娘,这样知道吗。
沈正阳和吴婷婷两人一起动手,把坟头野草除了除,打扫好一切,把带来的祭品摆上,两人相继拜了拜。应为考虑到这有虎的传言,为了吴婷婷的安全,沈正阳没有久待。拜祭完后,带着沉重的心情,沈正阳就领着吴婷婷下山了。
直至两人消失在山路的转角处,沙沙沙的草丛里突然闪出一个庞然大物,不是大老虎,而是一匹神骏的马,马上英挺倨傲的人影,原来是出来打猎的苏斐言,在山下他看到沈正阳他们,就一路尾随着他们上山了。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儿说得一点都不错。
吴婷婷跟在沈正阳身后,刚转下山头,一只大虎无声无息自草丛内突地窜出,张开大嘴,露出一口森森然的虎牙,兜头便往两人身上扑去。
「婷儿妹妹,你快逃!」沈正阳一把推开吴婷婷,转眼之间便被猛虎给扑倒在地,饿得发昏的大老虎牢牢箝住他的身子,血盆大口一张,便要往他的肩头咬去。
被沈正阳推倒在身后的吴婷婷被这突然出现的猛虎吓得傻了,身体不住的颤抖,动弹不了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物,打在猛虎的前额上,扑在沈正阳身上的猛虎吃痛,发狂的发开了钳制住的沈正阳,在一旁发狂。眼看就要又扑向瘫在一旁的吴婷婷,沈正阳心里发寒,不行,自己不能让婷儿有事。此时沈正阳心里这个念头,他俯身便要往虎身上扑去。
「别冲动!」
一只大手从后头拎着他的衣领,将他像小鸡一样的提起来。
「放开我!」沈正阳被迫半挂的身子,在半空中不停的踢动着,口中急躁的喊着,「婷儿,我要救她,她不能有事……」
坐在马背上的苏斐言微微弯腰捞住沈正阳的腰肢,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拎到马背上,安置自己胸前,以免他疯了似地要往虎口里送。
「要她活命,就给我坐在这里别动。」苏斐言紧紧按住上马背后仍然挣扎着要下马的沈正阳,沉声命令着。
闻言,沈正阳突然停住了一切的挣扎,往后转过头,焦急的对上着苏斐言。“求您,爷,救救婷儿。”
苏斐言不再言语,反手自背上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长臂一拉,弓身张得满满的,「咻」一声长箭一放,飞刺入猛虎的左眼。
猛虎吃了痛,狂吼了几声,松开了吴婷婷,前足捂住了眼睛,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婷儿!快起来!